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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心终究还是抗衡不了他的任何决定,最后只能下了车,站在路边目送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幕里,她其实,真的很想寸步不离的和他在一起。
回到家里,她只心不在焉的扒拉了几口饭菜就回去房间躺下,结果却是翻来覆去的满心都是对严邵倾的牵挂,想到在回来之前她曾对他说,她要陪着他度过这最难的时光,可却让他一个人每晚守在他母亲的病床前,想到他吃不好睡不好,她终究还是待不下了,便起身匆匆离开了家。
半小时后,她来到了疗养院严母住的高级套房门口,敲了几声门没有回应,她径自进去,客厅里没有人影,她顺着走廊向前,直到轻轻的脚步刚迈到严母病房的玻璃窗外,望进去,一眼,她看见了严邵倾正手拿着一条毛毯小心翼翼的披在趴在严母病床旁的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她凝神看仔细,确定了那睡在严母病床旁的女子,正是梅芷。
瞬间,脑海里浮现了一幕幕…那天,她来到这时看到梅芷手拿着严邵倾换下的衬衫说要拿回去给他换洗,今天中午,她带着午餐去到严邵倾办公室里,又看到梅芷挨得他那么近的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吃饭,还有傍晚,她说她要过来陪着他,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想着这些,默默的,她后退着脚步,直到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这间有他和梅芷的屋子,然后带着失落和难过的心离开疗养院心思凝重的慢慢走在夜幕的街头。
原来,梅芷一直都陪着严邵倾守在疗养院里,原来,严邵倾不同意她去陪伴,是因为那里有梅芷,原来,在她离开的日子里,梅芷,一直取代着她陪伴他照顾他,原来,即使她回来了,也未必是那个陪伴他走过最难时光的唯一……
想到这种种,她心情越来越沉重,疗养院距离公寓的路并不算近,她却一直胡思乱想的吹着夜风,垂着眼帘沉重的迈着脚步,连身旁的路边一直有辆兰博基尼在跟着她,她都没有发现,直到,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她又扭到了脚裸,吃痛着,她不得不停下来。
就在停下来的瞬间,抬眸,竟诧异的望见了路边戛然停下的那辆兰博基尼里,一抹修长的身影闪电般飞快的冲到她眼前,定睛看清,竟是严锘尘!
“婉心,扭脚了吗?严重吗?”严锘尘忙过来扶住她胳膊,紧张的问着。
夏婉心怔了下,摇摇头,勉强的撑着笑容:“没事,我经常扭脚,习惯了,一会儿就好了。”
“那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不等她回应,严锘尘已牢牢握住她手臂将她带到了车子前直接推进去,随后他上了车迅速驶离。
车子行驶在去往公寓的街路上,夏婉心无心诧异严锘尘怎么知道的他的新住址,此刻她满心房都塞满了刚刚去疗养院看到的那一幕。
严锘尘一边慢速的行驶着车子,一边时不时转头观察着夏婉心低落的神色,不由的问:“婉心,你怎么了?”
“…没事啊,挺好的。”夏婉心转回头对他强颜微笑。
严锘尘却轻易看出她清澈眼底流转的神伤,忽而将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定定的望着她,其实方才他是在开车经过疗养院门口时就看到了她,当时他就注意到了她从那里走出来时落寞的样子,他不难想象,她的失落和忧伤是为了谁?
于是他握住她肩膀,忽而忍不住要对她说:“婉心,如果严邵倾让你难过了,你不要勉强自己,我知道你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大伯母出事,你放心不下他,但是,他身边一直不缺人陪伴照顾。”
夏婉心低垂的长睫一颤一颤,缓缓抬眸看向严锘尘,如果她没理解错,他指的那个一直陪伴严邵倾的就是她刚刚看到的梅芷吧?
她涩涩的笑了笑,只逃避说:“邵倾没有让我难过,我们很好。”
看着她伪装的无谓,严锘尘揪着眉头,深吸口气,道:“婉心,你可以欺骗得了你自己,但我却做不到同样的欺骗你,有件事情,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
。。。
☆、158、是真爱还是感激
严锘尘思来想去,他重来不想做一个搬弄是非或挑破离间的小人,但是这次夏婉心又回来严邵倾身边,并且看着她回来后也并未开心多少,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所以,他还是将夏婉心原本不知道的一件事告诉了她:
“婉心,其实,至从你离开云市不久,梅芷父亲去世,然后我大伯母因为心疼梅芷没有了亲人,于是便让梅芷住进了严家,直到现在。”
夏婉心闻之此,震惊的瞪大了盈盈的眼眸,很是难以置信:“锘尘,你说的,是真的?”她实在不敢相信,在她离开后,严邵倾竟允许了另一个一直爱慕着他的女人住进了他家。但,严锘尘却道:“婉心,这件事,本是秦茵告诉的我,别忘了,秦叔还在严宅做管家。”
夏婉心黯然沉默了,如果是秦茵说的,便不会有错了,默然间,她不禁联想到这次她回来,严邵倾直接给她在外面买了房子,只字未提让她回严家,原来,是因为他家里住着梅芷,他有意瞒着她……
这样想着,她凉凉的笑了,见她这样,严锘尘抱歉的安慰:“婉心,对不起,也许我不该告诉你,让你难过,可是…”
“可是那又怎样呢?”夏婉心急于打断严锘尘的话,自我安慰似的道:“即使梅芷住在严宅也说明不了什么,梅家和严家本来就是世交,邵倾母亲是看着梅芷长大的,会不忍心梅芷没了亲人孤零零的所以要她去严家住一段,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婉心,你这是自欺欺人!”
“我自欺欺人也好,我自食其果也罢,都是我自己的事!”夏婉心越发的激动,她不想要听严锘尘再说下去,可他却不依不饶,紧攥住她的皓腕拧紧眉头同样激动的又道:“婉心,我说过,如果你和严邵倾在一起能够幸福,我可以祝福你们,但是我越来越看清他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难过却什么也不做不说!”
“好了严锘尘!我没有难过!我和邵倾现在很好,所以请你祝福我们吧!”夏婉心激动的推开他,转身去推开车门的片刻……
“婉心,你真的相信严邵倾重来没有一丝丝对梅芷动过情吗?”严锘尘冲动之下喊出这句话,同时也喊住了夏婉心。夏婉心撑在车门的手隐隐的抖了抖,僵直的背脊怔怔的转过来,“锘尘,你这话,什么意思?”
严锘尘紧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她:“婉心,严邵倾其实曾经默默喜欢过梅芷,只是他掩藏的很深,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就在他想要对梅芷表白的前夕,便遇害了,然后你救了他…”
严锘尘话到此止住,看着夏婉心悲伤的落下泪来,他了解她已然明白了他的话,听着她哽咽喃喃:“也就是说,因为我救了他,然后他掩埋了对梅芷的感情,所以,他是为了,感激我……”
“严邵倾的心,没人真正看得懂,所以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确定,但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严锘尘又道。
夏婉心痛苦的揪着眉心,眼泪一串串的流着,平复了好一会儿,她才克服了喉间的哽咽,最后道一句:“锘尘,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话落,她不再逗留片刻,转身推开车门下去,不顾扭伤的脚裸一瘸一拐的忙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坐了进去。
严锘尘在车子里目送着她悲伤的离去,他懊恼的搓了把脸,其实他也很纠结,也许不该对她说那么多而让她难过,只是,他真的不甘心,让她就这样又回去了严邵倾身边。
……
回来家里,夏婉心整个晚上没能合眼入睡,满眼都是严邵倾和梅芷在一起的画面,满脑子都是严诺尘今天晚上告诉她的一件件。
原本她亲眼看到严邵倾允许梅芷陪他一起守他母亲,她已经很失落了,却又听严诺尘告诉她梅芷已经在严宅住了多日,再加之严诺尘最后告诉她的话,原来,在她救了他之前,他真的曾经默默的爱过梅芷。
“严邵倾,你对我,真的,只是感激吗?”整个晚上,她千万遍的问着这个疑问。
……
胡思乱想了一夜,清晨,她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走出卧室,她直奔厨房里正在忙活早点的钟点保姆。将一张列好的菜单递给保姆,
“黄姐,这是我中午要回来做的午餐食材,麻烦你上午帮我准备出来。”
“好的好的。”黄姐接过菜单看了一眼,热络的道:“这几道菜我也拿手的,要不,夏小姐,我做好了装进保温盒里,你直接回来拿就行了,省得你中午回来匆匆忙忙的。”
“谢谢你黄姐,不用辛苦你了!你就把我把食材买回来备好就可以。”夏婉心微笑说,给严邵倾的午餐,她一定要亲手做,不然则没有意义。
早餐也没吃,她就出了家门,进了电梯里还在心事悠悠。
想了一整夜,她决定将昨晚得知的种种埋进心里,就像她对严锘尘说的,她宁愿糊涂一点,也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冲动的去找严邵倾质问什么,因为她告诉自己,这次她回来,本来就是为了陪他走过这段最艰难的时光,所以现在,她只想默默的对他好,让他感受到她的爱和温暖,其他的,她强迫自己不要想。
转眼电梯落下一楼,夏婉心出来电梯向着公寓大楼外而去,没等迈出楼门,就望见外面,严邵倾挺拔的身影斜靠在车门正等候着她。
见到他的一瞬,她脸上不由的绽放出欣然的笑容,默默的告诉自己,肯为她起早贪黑的男人,毫无疑问,是深爱着她的。
严邵倾也在看到夏婉心出来的一瞬,深沉的俊脸浮起了温和的笑容,举步迎上她,在和煦的晨光里,俯首在她额头印上轻柔的吻,“早安!宝贝儿!”
听着他宠溺的呼唤,夏婉心欣然抬眸凝望着他,“早安!老公!”
她嫌少这样称呼过他,所以严邵倾微微有些意外,却也因她这样叫他而蓦然欢喜,扬起剑眉,笑容温暖的点着头,“嗯,这个称呼,听起来很舒服。”
夏婉心弯着唇角温柔的笑望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上去?早餐吃了吗?”
“吃过了。猜这个时间你该要出来了,所以就没上去。”他解释着,忽而发现她下眼窝明显发青,“婉儿,昨晚失眠了?”
“嗯…可能还不太习惯新的睡眠环境。”她掩饰道,又微笑探问:“你呢?一直在妈妈病床前,自己守一夜吗?”
“没有,后半夜回去休息室睡的。”他回答她,只字未提,梅芷晚上也在那里。
夏婉心默默的黯然,若他肯告诉她梅芷也在,她反倒会安心一点,可他只字不提,在她看来却是刻意的隐瞒。但她忍住了,没有问他。
…
而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始终都没有和她说起关于梅芷任何,她屡次试探的提出要去疗养院陪他一起晚上守候他母亲,但每一次都被他婉拒了。
转眼,她回来整整一个月,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就是早晨他接她一起上班,晚上送她下班,除了中午她一直坚持亲自给他做午餐送去他办公室一起吃,以外,他们几乎没有别的在一起的机会,甚至,他送她的房子,说好的他们的家,他每次接她送她都没有上去过。
而这一切,夏婉心在他面前努力的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却在一点一点的承受着默默拷问和煎熬,他到底是不是心里真正爱着的人只是梅芷,对她仅是感激而已?
她好想获得答案,又害怕得到她不想要的答案。
直到这一天…
晚上,夏婉心正和妹妹夏心蕊还有秦茵在家里一起吃饭,忽然接到临盆的笑蕾打来的电话。笑蕾的家人都不在这个城市,身边也没有男人照顾,临盆的危机时刻,独居的她先是慌忙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然后便第一个打给了婉心。
婉心和秦茵急忙的赶来了妇产医院,笑蕾已经被推进了产房,夏婉心和秦茵只能紧张的守候在分娩室外默默为笑蕾祈祷。
经历了上次夏心蕊早产大出血的那一幕后,夏婉心此刻再次守候在分娩室外,心情分在的紧张,攥在一起的手心里紧张的沁着冷汗,在分娩室外的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而就在她踱步到走廊拐角处的某一瞬,不经意的一瞥,定格了她的视线,她僵住了步伐,侧着脸庞,目光定定的望着拐角那边的走廊里的椅子上,严邵倾和梅芷挨的那般近的坐在一起,他一只手臂揽着梅芷的肩膀,一只手举着水杯喂她喝水…
这边,梅芷脸色发白,手捂小腹,才喝了两口严邵倾递到她唇边的水,便摇着头难受的说:“邵倾,我喝不下了,肚子已经胀的满满。”
严邵倾位蹙着眉心,“可医生刚刚说了,不把膀胱憋足水份,彩超就拍不清楚。”
“邵倾,你说我肚子这么疼,会不会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梅芷把头靠向他的肩膀无力的说着。
“别胡思乱想,不会…”严邵倾刚安慰到此,话音戛然而止,只因眼角余光的一瞥,蓦然发现了不远处的拐角,那抹烙在他生命里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
。。。
☆、159、推开她
夏婉心在看见严邵倾发现了她的一瞬,急忙迈开脚步逃离了他的视线,她本想逃得更远,可好友笑蕾还在分娩室里没有出来,她便只能回到分娩室门口躲到秦茵身后的角落里,可还是轻易被很快追过来的严邵倾给逮住了。
严邵倾急着追过来,握紧她难过中隐隐颤栗的肩膀,“婉儿,你听我解释…”解释的话还未出口,分娩室的门这时打开了。
医生走出来告诉,说笑蕾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夏婉心和秦茵都松了口气。笑蕾随后被推出分娩室,秦茵抱过医生怀里的笑蕾的女儿,然后先去了母婴病房。
严邵倾这才得以机会解释:“婉儿,梅芷突然肚子疼,正好我碰上了,所以就送她来医院检查,你不要误会。”
“是吗?碰上的?在哪碰的?”夏婉心眸光盈盈的问他。
严邵倾眸底流转几许顾虑,才道:“是在疗养院我妈的病房。”
夏婉心抿了抿唇,还是难过的问出口:“邵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梅芷一直住在你家,而且现在每天晚上都陪着你一起在疗养院里?”
严邵倾眼波一抖,皱紧眉头,讶然看着夏婉心,原来,她已经知道了。看着她泪雾盈盈忧伤的样子,他手指轻抚上她的脸庞,“婉儿,我不是刻意要瞒你,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你说。”
“如果你想要和我说,每一天我们都会见面,如果是三五天,你说你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我可以理解,可是我等了你足足一个月,始终没有等到你开口,直到这一刻被我撞上,你眼中仍然有是否要解释的顾虑。”
她失望的说着,闪过他的抚摸,一点点后退。
严邵倾拧紧眉目大步上前,唯恐她又逃掉的紧紧拥住她,
“婉儿,有些事情,我不急于解释正因为我觉得她不重要,而梅芷,她和我妈就像亲母女一样,在梅伯去世后,我妈就认梅芷做干女儿了,现在,医生说,我妈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了意识,所以让她喜欢的亲人多在她床边和她说说话来唤醒她,于是梅芷要留下陪着我妈,我没有拒绝,我只想着,希望我妈能够听到儿女的召唤早一点醒过来,我对梅芷,仅仅只是像对妹妹…”
“真的只是这样吗?你真的可以确定这些年你重来对她没有动过一丝丝情?”
夏婉心激动的打断他,她怎会忘记严诺尘那天告诉她严邵倾曾默默喜欢过梅芷。
而她这个问,让严邵倾脸色倏然阴鸷了下来,反问她:“你听谁说了什么?”
看着他这样的反应,夏婉心凄凄的笑了下,“我听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夏婉心,你怎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我的心在哪儿?难道你至今还要质疑吗?”严邵倾低吼道,幽深的眸子里忍不住喷发出怒火,他已经把毕生的情意全部给了她,此刻她却质疑他的感情,这让他怎能不恼火。
夏婉心对视着他愤怒的样子,咬住唇,心里难过又凌乱,于是不由克制的问出了纷扰她的心已久的困惑:
“邵倾,求你认真的回答我,你对我所有的好是不是,只因为我当年救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感激我,你早就和梅芷在一起…”
她的话未了,倏尔,身子被严邵倾猛力推出了他方才还紧攥的怀抱。
随即,他冷凝的声音拔地而起:“夏婉心,你居然问得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失望!”
夏婉心僵在被他推出的一米之外,泪雾盈盈的望着他愤怒的拂袖离去,盯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她抑制了半天的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失望,她本以为是她对他失望了,为何,那两个字,却又从他嘴里愤然而出?
忽然感到好无力,她后退着贴向分娩室外冰凉的墙壁,缓缓滑落下去,埋下脸庞,无声的哭泣。
………
夜渐深,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