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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态,那身影,是郑世禹的样子绝对没错。
隐隐约约想起我今天见到郑世禹的时候,总觉得熟悉,感觉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不断的和他的样子重合。
那个身影,难道就是萧成安?是零子姐的男朋友萧成安?那个最后躺在床上缺失了一部分的灵魂。变成植物人的萧成安?
如果是这样,那也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就因为他的影是萧成安,他才会不断的梦到我,据我所知,在不同时空有些羁绊的人,在别的时空大多也会是相识的。
我看着梦里的萧成安和零子姐,看上去十分的和谐和温馨,就像是一对最普通的爱侣。虽然这一切平淡,但是也是一种简单的美。
最终,零子姐却还是失去了这样的萧成安,我还得记得在我的梦里,零子姐坐在萧成安的病床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催的人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那,我遇到郑世禹,又意味着什么呢?
第二十六章:梦境?
我看着零子和萧成安亲昵着,零子像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瞪大眼睛等着萧成安喂她吃东西。萧成安真的是很好,没有怕零子姐的经历,也没有那种把零子姐当成一个与众不同的怪物,只是单纯的爱着零子,爱她这个人。
可是这个时候的幸福,只会带来后续更多的痛苦吧。我想零子姐是懂的,所以,她一直在和萧成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可是她还是错了,她最开始就不该在萧成安最难过的时候出现安慰他,种下了情种,要斩草除根,谈何容易。
我正想着,眼前的零子姐和萧成安却渐渐模糊了。
朦胧中,感觉梦境像是被风吹散了,我然后听见了窗外虫子鸣叫的声音,一声一声,此起彼伏,让人的心很静。
我眼睛半闭着,想睁开,越无能为力。
恍惚中,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虽然是夜晚,但是皎皎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倒也不是那么黑暗。他好像是郑世禹,又好像是萧成安。
他的嘴动着,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看不清。
一切还模糊着,就好像是加了一层天然的滤镜,世界一片模糊和柔光。
他在我床头坐着,一直坐着,像是陪伴。在梦中又或是现实,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应该是郑世禹吧,怎么可能是萧成安呢,现在萧成安已经躺在病床上,失去了部分灵魂,只是肉体还活着罢了。
“灿灿。”我听到他在叫我,可是,却依然听不到他后面说了什么。
我想动一动身体,可是不行,手脚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固定在了床上,身体已经不受我的使唤了,只有思维还在。
这种情况之前我也有过,每次都是在我很困倦的下午,小时候不懂。觉得是鬼压床,还很害怕。后来知道,只是一种睡眠麻痹罢了,是身体为了保护自己和他人。
可是我还从没有在晚上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他忽然把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唇上。说是放在也不准确,我并没有感觉到有触碰到什么,但是我呼吸时返回来的热气告诉我,他的手就在我的嘴唇上方。
郑世禹是在做什么?
我正思考着,他俯下了身子。亲在他自己的手背上。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亲自己是要做什么?如果没有他手的阻隔,他亲到的,应该是我的唇吧。
一切都太模糊了,这应该是梦吧,如果不是梦,一个人为什么要亲吻自己的手背,而且又为什么要把手放在我的唇上?
可是这个梦好真实,我看到他抬起身子,眼睛里好像亮着光。
然后有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脸上,划过的时候带来一丝丝痒痒的凉意。哪里来的水珠呢?难道是雨水么?还是说,是郑世禹哭了么?
为什么要哭呢?有什么不开心的么?我抬起手,想摸摸他的眼睛,可是却连手指都动不了。
他却站起身,然后像是挥了挥手,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离去,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睡意又涌了上来,眼睛连半睁开的能力都没有了。
等我再恢复意识,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不再是那种僵住的感觉了,可是腿却有点麻,我抬起头,发现郑世禹正趴在我的被子上。
他,为什么这么一大早会在我这里?
如果昨晚的一切是真的,那他应该是离开了啊,所以,果然是梦吗?
他好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动静,揉揉了眼睛,眯着眼睛对我笑,“你睡醒啦,好早啊,我还有点困呢。”他的眼睛半睁着,一副很累的样子。
我想告诉他,你继续睡吧,刚准备开口,护士却推门进来了。
“郑世禹!你不跑你自己的病房好好休息,没事跑到金灿的房间趴着睡算怎么回事啊,你身体不好,这次又是和金灿一起送到医院来的,你为什么还不注意?”
护士小姐拉着郑世禹的耳朵,看上去和郑世禹很亲近的感觉。
“对不起啊,我之前一直是住这个病房的,习惯了就跑到这里来了,看到金灿被子掉了,我就来帮她盖好了。”他摸着自己的耳朵,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见怪了啊,我是郑世禹的堂姐郑遥,我这个弟弟啊,体弱多病,还不注意身体,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我就是为了照顾他才选择当护士的呢!”她一边把郑世禹拽起来,然后和我笑着解释。
“郑世禹他,身体是怎么了?之前我看他晕倒的……”我说着,觉得哪里不对,一般身体不好都是不愿意告诉别人的吧,我这样直接问是不是不太好?
“不知道啊,我这个弟弟,说到底什么身体各个器官都没有问题,你看长得也算人模狗样,虽然有点瘦,不过还算有点肌肉。”她说着,还捏了一下郑世禹的脸,郑世禹老实的任姐姐拽过来拽过去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容易生病,症状大多很像发烧,但是确实体温骤然降低然后就会晕倒。
各种检查都做了,24小时的心脏检测也做过好多次,可是就是查不出原因,每次急急忙忙的送过来,医生也只能给他开一点温性暖身的中药。”
郑遥表情没有了开始的那种自在,看着有点难过“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弟弟了。可能也是保护的比较好,全家人也就是他最单纯,虽然每次就算不吃药他也会自己醒过来,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每次都还是会把他拉到医院来休息。”
“不说这个了。”郑遥的表情又恢复了开始那副自在爽快的模样,“金灿,我是想来告诉你,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呢!”
然后她突然俯下身子,在我的耳朵轻声道:“你再不出院,我怕我这个傻弟弟就会累坏了,你也没有大碍了,能够体谅一下吧!”
“姐姐,你说什么呢又不告诉我!”她刚起身,郑世禹就不满得嚷嚷。
“我在告诉金灿,让她多关注关注你,以后如果当了我的弟妹,我一定会对她好的。”郑遥揉了揉郑世禹的头,“怎么样,姐姐我是不是很好~我了解你吧!”
这姐弟两个,感情看上去真的是很好啊,可惜我没有一个弟弟,不然我也会这样宠他的。虽然之前的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姐姐!”郑世禹好像是脸红了,说话的声音小了下来,“我又没有说要追金灿,她是我的梦中情人懂么?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那种!”
可望而不可即,我听到这几个词,突然感觉到了触动。原来我,居然也可以成为别人仰慕的对象,可以变成别人仰望的明星。
我在追逐自己的光,以为自己生活在一片黑暗中,觉得找不到光源我就会在黑暗中沉溺,却没有想到,我自己居然也能发出让人追逐的光。
“好啦好啦,什么可望而不可即,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对自己都不上心,我可没见过你对别人这么关心。”
郑遥一把把郑世禹搂在怀里,“走,再去睡两个小时,才6点半,你给我睡到8点半才可以起来!”
“姐姐!我是作家,写小说的!没事还要做几个曲子挣外快呢!这都是夜间才有灵感的!怎么能老是睡觉呢!你这岂不是扼杀艺术家的灵感?”郑世禹嘟囔道,虽然口气是在抱怨,可是却完全没有气势,声音小小的,像是蚊子哼哼。一看就知道他平时就很怕姐姐。
“你还说!我早就看你的工作不爽了!下次一定要给你找个正常职业把你生活不规律这个习惯给你改过来!”郑遥把郑世禹拉走了。
“金灿,你8点半也可以出院了啊,到时候我来找你哈!”她在关门前对我说了一句。
我闭上眼,心里却不能平静,现在看到这样和睦温馨的感情,总会觉得很有触动,却不知道原因。我只希望这对姐弟能一直这样好好的。
至于郑世禹的病,我感觉挺不正常的,像是什么诅咒……可是零子的记忆里没有这样的诅咒。而且如果是诅咒,只是让郑世禹昏迷却不伤害他的生命和身体,又有什么意义呢?
希望这只是一种对身体没有太多影响的怪病吧。
我闭着眼,却睡不着了,不知道为什么,静下来以后,金恩胜的脸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对着我微笑,又或者是很冷漠的对我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不想想他,却又会出现,然后就会心里闷闷的。
马上就可以出院了,那我应该就可以会去工作,然后就可以看到他了。他那天,摆脱了鬼以后应该平安回去了吧,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工作的时候想起我,也不知道他再看到鬼还会不会害怕。
我还有一些疑惑,金恩胜每次欲言又止的,又是什么呢?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第二十七章:割腕
我下车走进那个熟悉的片场,一进去,就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凉气。“我回来了,不好意思我耽误了进度。”我喊着。
没有人回应我。
我看着周围,忽然就意识到不对劲,现在明明已经是快十点了,怎么会整个片场还这么黑!就像是傍晚一样!而且居然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这个点了还没开工?
我连忙冲进休息室,刚进去,我就看见了熟悉的人们,大家都各就各位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出事了,一定是我太神经过敏了。现在拍摄已经快要结束了,熬过去一切就会好了。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静静等导演来安排任务。今天大家都好安静啊,是不是快收工了所以最后这么认真呢?我环顾四周,大家好像都在专心做事,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相信你在这个宅子里也已经很多年了,你一直害人有意思吗?”金恩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出。
他在对台词吗?可我怎么不记得剧本里有这么一出戏?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他就站在房间的角落里。
“如果说你自己是被炼化的,受人操控身不由己,那你孩子呢?他这样胡作非为你就不管管?你难道不知道害了人的鬼是没办法投胎的吗?为什么你一开始没有阻止他害人,还陪着它胡闹!?”
他继续说着,表情看起来很镇静。他的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水龙头在滴答滴答的漏着水。
我一瞬间就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是那个炼化的女鬼,金恩胜是在和她对话!
那,大家……我再一次看着大家,缪姐面前明明没有坐着人,她却还一直保持着拍粉的动作,一直持续着;扫地的阿姨就一直扫着同一个位置的垃圾,那些丢弃的包装袋不断被聚到一起又被扫开……
怪不得大家这么安静,原来,他们都是被鬼迷住了!
“为什么,你的孩子明明有投胎的机会的,现在这样是只能灰飞烟灭吗?这就是你宠孩子的方式吗?还是说,你想要你的孩子陪着你一起永无轮回之日?”金恩胜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一瞬间想起那个女鬼漏出的肠子和金恩胜对我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灿,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金恩胜注意到了我,但是他的目光依然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空气,没有看向我。
“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虽然现在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但是,这种时候我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还有大家。
金恩胜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黄纸,黄纸上面还有一把小刀。“你,用这把刀把自己的手指割破,然后每一张黄纸上滴一滴你的血,按在大家的头上,这样大家就会醒过来。”
他依然没有看我一眼,我接过黄纸和小刀,“这……”
“别磨磨蹭蹭,你不是要保护大家的吗?只是一点血,犹豫什么?”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里不带任何的情感。
我忽然就觉得,如果不是他现在的绝情,现在的我可能会很害怕吧,可是现在……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犹豫的。”我看着那把小刀,只是一把普通削水果的刀,狠狠心,把它按在自己的手指上。
“别磨磨蹭蹭的。”我又听到金恩胜的声音。
我把刀往下又按了一点,然后往后一拉。疼痛从手指传来,我看见血流了出来,几滴血滴落在地上。
“别浪费血,快点滴在黄纸上。”他催促着。
我点点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把血滴在黄纸上,看着每一张都有一点黄色染成了红色。“你要一张吗?”我问他。
“我不需要,我自己有带别的东西护身。”他说。
“好,我知道了。”
我往每个人的头上都按上一张黄纸,可能是血液的粘附性,几乎都能固定住。
大家几乎是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表情变得十分的茫然。“你们没事吧。”
我小心的问着,不知道他们被鬼迷住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没有人理我,大家都是选择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目光定在了金恩胜看向的方向。
“啊——”扫地的阿姨尖叫了起来,“有鬼啊,真的有鬼!”她跌坐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几个人已经迅速反应过来,开始往门口跑了,一个保安最先跑到门口,可是一脚刚迈向门外,便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砸了下去,一下子倒在了后面人的身上。大家都愣住了,又有一个试图冲出去,却也只是倒了下来。这之后,不再有人敢往外跑。
“作孽啊,我这一辈子都是做的好事没什么还会见到鬼!”扫地的阿姨坐在是地上哭了起来。“我只是老了想发挥余热干干活,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啊……”
她的哭泣让慌乱的情绪进一步加深,更多的人哭了起来。乱作一团。
“没事的,我看,你和金恩胜似乎有办法,是不是。”缪姐一直保持着镇定,她走过来,口气很平静。
“缪姐,你们是都可以看得到那个鬼吗?你就不会害怕吗?”这种时候,缪姐居然还在对我微笑。
“对啊,看大家的反应也知道都看到了。有什么好怕的呢,怕就能躲过去了吗?”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金灿,你过来。”金恩胜忽然在背后喊我。
“去吧,我看他好像是能够应付这些事情的人。”缪姐对我点点头。
我跑过去,在金恩胜身边站定。
“把刀给我。”他说。
“好。”金恩胜,我相信这么多年你也懂很多这方面的事情了,希望你能够救得了大家。
我递上刀。
他接过刀,他的左手触碰到我的手,忽然就一下子抓紧了我的手。他看着我,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说。
他愣了几秒,忽然就右手拿过刀子,然后狠狠的割在我的手腕上。
“疼。”疼痛一瞬间袭击了我,我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可是手被他死死地攥住,动弹不得。
“配合一点,不然可能我们这一群人都活不下去,别忘了,到当初是你心甘情愿跑这里来的。”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声音冰冷。
我停止了挣扎,静静看着他,他的脸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却觉得很陌生,甚至有一点恐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空白的,然后用我的血画上了我看不懂的符号,然后拿起刀又一次重重得切在我的手腕上,这一次,血直接喷了出来。
是割到了动脉吗?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惜。之前我还傻傻的想,他会不会是有什么瞒着我,所以才说不喜欢我,现在我知道了,我真的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他把符往一个地方按了过去,那张符悬在空中,发出来耀眼的光芒。然后他扯着我的手,我把往那个方向拖过去,让我的血喷在那个方向。
血流动着,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我血液的腥气。我却渐渐的不觉得疼了,只是觉得有点冷,还有就是晕。
迷迷糊糊的,我看见符的位置出现了一对母子,母亲的肠子流了出来,孩子有5只眼睛。他们在我的血里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