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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激动得双拳紧握,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被人耍得团团转,而且还有很多事蒙在鼓里。心寒!
“兰儿……”他伸手,刚碰到她的下巴,就给她弹开。那温柔的声音,更似针,直扎进心底,又酸,又疼。
“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狭眸一眯,深深看着她,“有时候,回忆并不一定是你真正想要的。”
她一震,想起燕九州说过的类似的话。为什么他们俩会异口同声?
“你又如何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
他收回手,轻轻叩着小几,“兰儿,你知道,只是你不愿面对。”
那狭邪的眸子睇来时,她感觉自己一瞬间无所遁形,仿佛被他透了个穿,什么根根底底都被瞧了去。她立即撤回眼神,一阵心凉。他为什么这么说?好似对她很了解似的,她实在不喜欢这感觉。
胸口很疼,她抬头按向胸口,却碰到一块冷硬的东西,玄鸟王符!姬凤倾也骗了她。
事实知道得越多,她越觉得自己只是他们谋算的一个傀儡。只是一个可能助他们夺天下的傀儡罢了!
“不可以回忆!”
突然,声音近似耳畔,她回神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拉进怀中,淡淡的茗香,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可她的心绪早被搅得天翻地覆,无法平息。伸手就是一推,那力道落在这样弱的身体上,很容易就被她挣开,但他退开的身形不显狼狈。反是伸出另一只手,又把她揽回来,托着她的脑袋说,“兰儿,不要再回忆!”
“我不是周芷兰,我是晏语轻轻!”
她大叫一声,挣开他,大步退后,捂着胸口喘气,双眸一阵刺疼。
“你……”
他撑住椅手,狭眸中惊色一闪而过,只吐出一个字便连连咳嗽起来。
看他咳得那么难受,她的怒火哧地一下熄了一半。想上前,身后珠帘碎响,一青一红就冲了上去。
她紧紧握着手,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俊美的容颜,泛起不自然的嫣色,恍惚中,目光移到桌上的白瓷小碟上。
奕哥哥,这病不能根治么?
呵呵,可以,只要……
只要什么,你告诉兰儿,兰儿一定想办法帮你治好。
呵呵,只要兰儿多让我抱抱就好。
啊?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碧姬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抬起眼,觉得眼前似乎蒙了一层波光,眨眨眼才看清那张笑容可掬的芙蓉脸。
“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来,喝点我刚沏好的沐夜梅香,暖暖身子。”她递过杯子,转眸看了一眼主子方向,“小姐不用担心,少君不会有事。”
轻轻抱着茶杯,一动不动,闻着酸中带甜的味道,心底很乱。
“蠢女!”采之路过她身边时,又骂了一句。
轻轻似被蛰了一下,喝住他,“你什么意思?”
采之想回话,却被江陵君出声止住,采之无奈,瞪了轻轻一眼,走掉了。
“轻轻,你身上毒性渗杂,不可动怒动情,更不能动用内力。你喝的沐夜梅香可涤清你体内素毒,调气理血。你……回去多休息。”
那人面带疲色,闭目半倚在软榻上,焙之取了软毯为之覆上。说完后,再没有睁开眼,美丽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她脑中忽闪过诸多画面,当她一上他的车时,碧姬就端出了沐夜梅香;刚才他拉她的手,其实是在号脉?!
她是怎么回屋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喝下茶后,脑子空荡荡的,明明很害怕。也不知道碧姬在吃食里还加了什么,这一天,她睡得很沉,很香,真的没有做恶梦。
――――――
暗夜,一盏青灯悬在窗棂,徐风吹得风铃轻响,万叶千声,皆清韵。
轩辕七杀忍不住出声,“少君,时候不早,请早些歇息。”
窗边品茗的人,尤似未觉,几乎看不到他掀动唇瓣,却闻其声,“七杀,你想说什么?”
轩辕七杀黑眸一闪,垂首直言,“少君,您大可不必如此?”
“如此大废周章?还是指咱们此行的秘密被她知道了?”
江陵君说得更直接,一时轩辕七杀哑然,待要开口,江陵君又断了他的意。
“七杀,你不觉得,轻轻更有意思么?”
那飘忽的清叹,带了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
但轩辕七杀却更加紧张,冲口而出,“少君,您的老毛病又犯了!”
转来的狭邪黑眸,微微一眯,轩辕七杀无畏地看过去,心中不安又增加,急道,“少君,您大可以送她回西秦国,让她去办她应该办的事。没有必要非带着她上路,她简直就是……”
“大麻烦!”江陵君接道,语气中仍不掩戏谑。“七杀,刺杀他们的董三刀,你知道是谁派去的么?”
“文信君。”
“你确定。”
“不能确定。但他们分散了其他国对我们的注意力,至于是谁指使我稍后可以查清楚。但周芷兰惹出的麻烦,我们没必要为她扛。而且她当年还伤……”
江陵君面色一肃,终于起身,错过轩辕七杀时,停了下来。“七杀,你不觉得,带着她,要搞明白后面的主使者更容易些?还有,传国玉玺的秘密,为何会集中到她身上?”
轩辕七杀犯然一惊,道,“您的意思是说,她的身世?”
江陵君已掀帘进了内寝,徒留一室清冷。轩辕七杀蹙眉望着密掩的帘帐,站立良久,才退出屋。少君,您是真想搞明白董三刀的指使者,还是你还是舍不得她,为了她竟然折道去燕渠国求医。
他不能放心,只有从主意,更加警惕接下来的旅程。
---下集预告:误会大了---
第1卷 第48章 误会大了
铃……铃铃……
风儿缠动玉色银铃,翠绿的瓷签,轻轻敲打,发出悦耳的鸣响,宛如天籁。
她嗅到一股极好闻的茗香,忍不住舔舔唇,睁开眼。
呵,又看到一片葱郁的绿海,一滚滚似浪的灌丛,从眼前一直延伸到天边,衬着巍巍黛峰,美丽如画,她心底是喜欢这样的梦。一片宁静,往前走,似乎有什么等着她。
突然,她看到一抹雪佰,刚想伸手去碰,那抹雪色一下立了起来,吓得她反身就往后跳,不料白纱立即缠上手腕,将她逮住。
“丫头,又想偷袭人么?”戏谑的声音,带着极宠溺的味道。
她听见自己胸腔里的笑声,快活得像只小鸟。
“奕哥哥,人家是来帮你采茶的!”自己的手居然就直接伸了过去,轻轻撩起那纱帽的白纱,丝绢细细地擦过那张微微汗湿的绝美俊容。
清暖的阳光下,那双狭长的眸子温柔如水地凝着她,没有算计,没有黯色,红红的唇,艳如桃花,衬着因劳作而晕红的雪颊,很诱人。忽然,他拉下她的手,转手将纱帽扣到了她的头上,勾指刮了她翘翘的鼻头。
“调皮,你这副模样像是帮忙的?”边说着,边为她抚顺鬓边的乱发,戴好帽子,系上颈绳,掩好白纱,熟练的动作似乎已经做过很多次。
“有啦!人家有带伯母做好的小点心哦,可好吃了。”
她讨功地打开带来的食盒,漂亮的花瓣瓷碟里,放着粉红、葱绿、淡紫的花形小蛋糕。她吃得不亦乐乎!女孩子就是喜欢漂亮又美味的东西。
他含笑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件珍宝,偶尔勾去她唇角的小屑,“小猪,吃多了会变大肥猪的哦!”
“变就变,变了我也是一头美丽的大肥猪。”
“哈哈哈……”他大笑出声,随意披散的黑发,被风儿高高撩起,拂在她娇笑的小脸上。
“奕哥哥,你不喜欢更丰//满一点的兰儿么?”她突然凑近他的俊脸,他不禁后仰了身子。
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绝美的俊颜,缓缓渗出了红晕。
呃……白狐狸也有这样害羞的模样么?
在她愣神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极魅惑的呢喃,“兰儿,你想好最想要什么了吗?”
她迷惑了,那淡淡的茗香,仿佛就在身边。
睁开眼,红红发亮的唇帖了上来,心,轰地一颤,四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他的吻,也带着淡淡的茗香,细腻,温柔,就像品着上等碧液,绵软而甘甜,糯甜的舌伸了进来,细细汲吮着彼此的喘息,一如他专为人泡茶时的专注,深情,恋恋不舍。
兰儿,你又想要什么?
“这一次,我要偷走你的……”
什么?
她想仔细听清楚,身子一再靠近,靠近……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她呢喃追问,手也伸出去抓那抹雪绿的翩影。
“轻轻,你醒醒,你在做梦!”
“不,告诉我……”
她伸手一把抱住那飘远的人,大叫,“告诉我!”
声音执着而强势,同时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人,大眼中迫力逼人。
燕九州惊得一时无语,怔在当场,愣愣地看着死挂在脖子上的小女人,满面粉润,唇色发亮,艳如桃李,春情荡漾啊!
正在这时,虚掩的门被推开。
“小姐,您起来了么?我已经泡好了沐夜梅……啊——”
碧姬一声低叫,瞬间震回两人心神。
轻轻一看清是燕九州,吓得也是“啊”一声,急忙缩回手。燕九州面容极是尴尬,起身直退了两三步。两人都看向碧姬,一脸窘涩难当。
“我们(我们)……”
两人同时出声,尴尬气氛又攀升一级。不由对望一眼,纷自别头不敢再看对方。
偏偏这时,又响起一个极淡的声音。
“咳咳……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别开的眼刷刷地转向门口,碧姬身旁,那雪纱绯衽的俊美男人,淡粉的唇扬起,似笑非笑,狭邪的眸子绽出一丝戏谑的光彩,配上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破除尴尬,反将气氛推到了顶点。
可恶,怎么白狐狸会主动来她这里啊?刚才燕大哥是怕她做恶梦,想唤她,才被她……天哪地哪,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春梦?现在这情况……呜呜,她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碧姬,咱们晚点再来。”
江陵君朝燕九州点了下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不……不用,刚才是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轻轻一下跳出被窝,跑上前要拉住江陵君,却被突然窜出来的采之的扑克脸给吓缩回手。
江陵君一挑眉,又看了眼燕九州,才笑睨着上前的轻轻,“周姑娘,好像我们没有说你们在做什么吧!”
他那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有礼模样,突然扼住她的喉,涨得她满脸更红了。
“燕大哥只是怕我做恶梦,才来唤我。”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解释一下。
采之轻哼一声,低咕,“啧,唤得真殷情,都抱一块儿了。”
“采之——”江陵君出声喝止。
“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轻轻本就羞窘难当,被采之一嘲,久憋的气是不打一处来,直接就给吼回去,声音直直盖住了江陵君。
采之一听,就想回驳,立即被焙之按住直摇头。
碧姬急忙挡在了众人眼前,笑脸依旧,不过面上有丝焦急,低声冲轻轻道,“小姐,您还没换衣裳,咱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好。”
轻轻脑子一轰,彻底石化了。
天哪,她想死!
燕九州急忙出了屋,江陵君转身的一瞬,与之对望一眼,眸底精光绽然,空气中似有火光迸溅。
晨起暧昧事件,困扰了轻轻整整一天时间。
这一天里,她基本不敢跟人对视,一看就得脸红脖子粗。
那些人啊,全是亲眼看到她犯“狐狸精”病的。这天她脖子也特别疼,因为没脸见人不敢抬头,憋啊!
后来,碧姬说,本来大家是来给她看蛊毒的,未料到碰到那么一出错剧。她非常认真地跟碧姬解释,碧姬仍是一脸笑容可掬,说了一句令她极度无力,气结的话。
“燕将军沉稳内敛,气质出众,当年仅十八岁之龄,即以一人之力独挑乌崖山五百山匪,深得百姓爱戴崇敬。后投身入皇都三军,在虎牢一战中勇猛杀敌千人,威名肆扫整个尚朝。皇帝还欲纳其为大都尉……嘻嘻,小姐不用害羞,寻得这样的夫婿,可是众家待家女儿欣羡不矣的美事儿呢!”
她这才知道,燕九州比她想象的还要了不起啊!根本不是她初时以为的,只是姬凤倾麾下的一员将军罢了。在尚朝,也是响当当的大名人一枚。难怪之前遇到刺杀、追杀时,那些人对他都多有忌惮。陈万均更是对他颇多礼遇,能拣回一条小命,也多亏了燕九州的好名声。
汗,比来较去,她才是最渣的一个!
臭名远扬的盈荡//女人——周芷兰。
窘……她想死的心又冒头了!
---下集预告:一室暧昧---
第1卷 第49章 一室暧昧
终于上路了。
终于可以逃离驿馆里流窜的奇怪气流,坐看闲云碧空,山川美景。
听说,燕渠国位于尚朝东北,拥有最美的天山雪景,有点半封闭的国情,致使里面的人儿都如冰雪般纯洁美好。
胡说八道!
对,这话是碧姬说来玩,半数用来取笑她。相处久了才发现,端着一张亲切笑脸的碧姬,某些方面跟语静有得一拼,埋汰人的手法一流,被嘲弄了还得陪她笑而无法发作。总之,江陵君身边果然人才济济,一个个小婢小仆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个个都是武功高手。
比来较去,还是她最渣!
郁闷啊……为什么在她想见他一面的时候,同车数日都看不着一个正面。现在她最不想直接面对的人,却一脸闲适优雅地坐在她对面,不得不如此同处一室!
薄如蝉翼的绣花窗纱,被风儿扬起,抚过他绝俊面容,他微抬眼眸,狭眸一眯,气质优雅,又紧迫人心。
怦……怦怦怦怦怦怦……
这男人也太那个了……怎的一个眼神,就教人招架不住!
说她周芷兰是狐狸精啊,怎么没人说这男人呢!明明他比她更狐媚一千倍,一万倍啊!
得,狐狸精的臭名她是背定了,谁叫她坏。他一皇朝名少君,当然担的是美名好名千秋盛名。
那如花的唇瓣,被茗液滋润得水嫩粉亮,该死地诱人。
讨厌,一个男人的嘴巴干嘛生得那么蛊惑人啊!罪过……不知道有没有男人看上他呢?嗯,回头问问燕九州,多半这样的乱世也少不了权贵之家好脔色的。嘿嘿!要是能把他……
呸呸呸!她怎么生产这种邪恶的想法,打住!你是晏语轻轻,不是周芷兰那大恶女。
“又想干什么坏事儿了?”突然,粉红的唇吐出一句话。
她一愕,消化意思后,脑子轰然炸响,结巴道,“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脸蛋浮起可疑的红晕。
狭眸微眯,凝着那两块红晕,笑得更是邪恶,“哦,说中你的心事,恼羞成怒么?”
羞愤的气,啪地一下破掉。
“姜霖奕,你别得寸近尺。”直起身,真像只战争中的小母鸡。
他放下手中玉碟,眼一眨,“轻轻,我可是一动也没动啊。倒是你,是不是巴不得扑上来,把我……”
“你住口。”
“呵呵呵……”
“不准笑!”笑容很美丽,但是更刺眼。
他换只手支着头,不以为然瞥她一眼,笑意不减,“你那霸道的性子,也没变啊!”
闻言,她倏地住口,面色一下萎顿下去。狭眸绽过一丝异色,飘向她颈上那根墨色系绳。
“那不是我。”
“哦,我忘了。你说你不是周芷兰,是晏语轻轻。好像……”他故意拉长了声,她不由看过来,才道,“好像灵魂附体似的,对么?”她哑然无语,怔愕地看着他。他会读心术么?
突然,他勾唇一笑,冰冷渗人,“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她瞪大眼,心中暗骂声臭狐狸。
他微微倾身,声音如魔如咒,狭眸深深凝住她惊异的大眼,“兰儿,这一次,姬凤倾派你来偷什么东西呢?”
她想避开他的靠近,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更无法避开那双魔性的双眸,一寸寸任他靠近,强大的压抑感,仿佛要揉碎她的意志。白袖举起,纤长如玉的指,抚上她鬓角,缓缓滑下脸庞,带着一丝令人颤栗的寒意,落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