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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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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帮我暖手吗?阿金!”
    阿金猛点头,又扯扯她的袖管,喷出一团火来。冉冉心中一动,抱了抱阿金。不过喷得太多,它也是力有未歹,于是她便定下次数,免得它油尽灯枯了。余时,叫鬼溪抓了更多的野味回来,给小家伙补身子。
    清泠泠的溪水中,飘荡着一根丝帕,上面血渍斑斑,拿起摊开,上面绣的字迹真是歪歪扭扭,难堪入目:第一不见最好免得神魂颠倒第二不熟最好免得相思萦绕。
    这根丝帕,藏在他的心口,小心翼翼地用锦囊收起,亦被他的血染红了大半。
    为他净身时发现的,差点就被破布丢掉了,幸好及时发现,每看一眼,便是心酸难忍。他竟然如此宝贝这根丝帕,是她送给他做生日礼物,花了整一个月的时间,偷偷跟着伯母和曲池一起学来的。
    她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子养,拿的全是刀剑弓弩的杀人武器,绣花针对她确是项极的大挑战。记得那时候,他看到她指尖的红色小点儿……
    “兰儿又去哪里调皮了?这指头……可是被不长眼的蚂蜂蛰的?”
    他剑眉一挑,狭眸微眯,扬起的笑容,很狡猾。
    聪明如他,他多半能猜到是什么,确总爱这样故意逗她。
    她嘟嘴,佯气地抽回手,“哼!就是被蚂蜂蛰到的,那蜂子眼晴又细又长,非常狡猾,什么地方不好叮,就偏……唔……奕哥哥……”
    他弯唇一笑,丰润的唇,桃蕊般艳丽,她纤嫩的指头,已没入丰唇中,湿湿的,有点刺痛,暖暖的,一下窜到脸皮上,酿开媚人的嫣色。
    狭细的眼眸睇来时,光影流转,霞光奕奕夺人,落在她眸中心底,激起千层心浪,欲语还羞。
    回头,他就拿出一瓶药膏,每舔一下指尖,才抹上药。美其名曰消毒,这一招啊,也是他在一次兄弟的刺杀中受了点轻伤时,她教他的。
    白狐狸啊,真的很聪明,很狡猾,很……很浪漫。
    他给她的宠溺,爱恋,与姬凤倾全然不同。
    姬凤倾的爱,如最浓烈的酒,醉人神魂,让人欲罢不能。
    姜霖奕的爱,如最馨香的茗,悄潜入心,让人回味难忘。
    酒,越酿越香,却也烈性伤人。回首时,竟已深入骨髓,无法醒来。
    茗,越品越香,揉入全身每个细胞般,不用回头,永远能感受到,他就在那里,淡淡地笑着,温柔地,向她展开怀抱。
    一个多月过去了,姜霖奕的外伤基本好全,仍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轻轻心急,各种各样的仙果异宝都给他吃了,肉也补回来一点点。心跳、呼吸都非常地稳定,有力。私下里,她偷唤了他好多声,老公,相公,宝贝儿,奕哥哥,姜霖奕,白狐狸……甚至,拿气话来激,他也一动不动,似乎感觉不到外界的一丝动静。
    心,没来由地慌乱。
    她站在他们坠落的地方,抬头望向上方的千仞绝壁,凹凸不平的岩,如野兽参差不齐的獠牙巨齿,参天的巨木上,还悬着一方白纱,殷色,染红细雨霏霏,一次次刺痛她的眼,她的心。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重击时的骨碎声,沉重的砰撞,他紧紧抱着她,抵去所有的重撞,任石壁戳进背,折了腿,刺伤手臂,荆棘划破衣衫肌肤,翻手用大裘裹紧她的身子,从万丈之巅,生生跌了下来,落在脚下,这片扎骨的冰冷石滩上。
    殷红,染目。
    冷雨,刺骨。
    他有多疼爱她呵!此绝非预期计谋,亦非刺激试探。
    这里的每一滴血,都是他真心为她而流的。
    胸口重重一哽,她狠狠转身,跑回山洞,扑进他怀中,抱着他,大叫,“奕哥哥,我会治好你,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我们……我们出谷,去燕渠国找闻人义名医,就是找遍全天下的名医,我也要治好你。”
    。。。。。。
    三人一神兽,终于踏上出谷之路。而这一走,足又走过三十多个日升日落,才见山势渐缓。
    轻轻没有问过鬼溪老人跟着他们的原因,她知道老头子已是千年老狐狸精,当说时他自会说。初时他也探了许久出路,都没任何捷迳,只有朝太阳升起的东方前行,那里是楚淮国的方向。
    如此奇诡的山林,许是入了巴子国境内,那为重障毒雾掩护的神秘国度,一直传闻有仙踪异兽出没。而他们许是有阿金这高级神兽探路吧,屡屡避开许多蛇蟒恶鹗之地,终于见到了一片绿荫丛花。
    绿草平,碧蓝天,小丘上一棵冠盖如云的菩提树,旁边一座围着栅栏的小木屋,炊烟缭缭。
    她高兴地抱住老头,欢叫,“太好了,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一手捞起已经长大不少的阿金,欢呼,狗叫,暖了心眼,希望可期。
    当他们一点点靠近时,看到栅栏前的门坊上,微破的木牌上龙飞凤舞写着:掬兰居,一波波的回忆如浪袭来。
    兰儿,是爹和娘心中的宝,宁掬一生,胜却人间一切。
    阿金汪汪叫个不停,率先冲进屋子,探路,尽职尽责。
    屋内传来一声低斥,门嘎吱一声响,走出一位妇人,当她和她的眼光在空中交汇时,四周的一切已然退去。那相似的明净大眼,眉目轮廓,骄傲风采,慢慢呼应着遥远的记忆。
    但,瞬间,呼吸也疼痛,妇人的左半边脸颊肤色紫红,疤痕一直延伸入高耸的领口,端着簸箕的左手,五指亦呈不自然的弯曲着,分分赫人。
    她刚要开口,那女人目光却是一闪,笑道,“姑娘可是在这山中迷路了?快请进。先歇下再说。”
    粗砾的声音,仿若垂垂老者,再一次牵疼了轻轻的心,和深深的疑惑。
    屋内,两间屋,一进便听到内间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妇人倒了热水,便歉然进屋,说是老伴最近泛了心病,需躺得几天便好。殷情地留宿,看来暂时歇歇脚了。为了搭谢收留之意,他们身上没有钱材,深山也用不上,便以鲜果相赠,都是离开山洞前,她和阿金四处收罗,几乎把那附近的好康全挖了个精光,以备路上食用。妇人也不推诿,将参果给老伴吃,不出三日,老人便好转来。
    那日,轻轻同妇人一同至溪边洗布条子,言谈间她多有试探。
    “伯母,我看门口的木牌上的字写得好漂亮,是您写的么?”
    “不,你瞧我这手哪拿得动笔,那是我怪脾气的老伴写的。”妇人没抬头,每次提到老伴,脸上的光彩格外耀眼,那是一种叫满足的幸福表情。
    “掬兰居,这名字挺美?是怎么来的啊?”
    妇人的手顿了一下,笑道,“那是老伴为女儿取的。”
    她急问,“你们的女儿叫什么?也有个兰字吗?”
    妇人看向她,目光慈蔼中,流露着一丝沉痛,刚要开口,就给阿金的叫声打断。小狗吐着越发红焰的火,激动得上窜下跳,模样紧张又气愤,仿佛碰到什么大敌人。
    她们急忙收拾往回赶,哪知道门口就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拿着棒子又吼又骂,“该死的臭狗,哪里来的家伙,居然敢偷喝我的陈酿,再敢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阿金被骂,吓得呜呜躲到她身后,还时不时朝男人呲牙裂嘴,狐假虎威。
    轻轻翻个白眼,刚想骂旁边跑出来的鬼溪怎么不看好畜牲,却发现后者也是一脸的心虚,就知道真章了。这一老一小两家伙,真会找事儿!嘴馋也不是这样的吧,唉!
    她又拿出几个仙果来赔罪,偏偏男人很不领情,看也不看就丢了出来,妇人好说歹劝才息了火。他看她的眼神,惊讶莫名,很快掩去,但她仍捕捉到了那片刻的情动。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
    月悬青空,蛐鸣虫响。
    鬼溪出门,来到树下,男人正在削木条。
    他直言,“为何不认她?”
    “谢谢你救他们到这里……看一眼,就足够了。”顺手就丢来一个包袱,“给他们吧!”
    鬼溪目光一闪,惊道,“拜托,我又不是保姆,要送你自己送去。别扭!”
    低啐一声,又把东西丢了回去。心说,乖乖,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丢人,不愧是一代英皇祈帝啊!
    “喂,你……”
    鬼溪回头诡笑道,“儿不嫌母丑,你这叫什么气儿啊!”
    男人面容一扭,几乎被火焰毁去大半的脸上,竟然微微浮起了红晕来。虽然手脚不太灵,而且遍布多年烧伤,旧疾亦落下不少,但他仍用力削着木条,那堆木头的雏形,一日经一日,慢慢显出一架托车的模样。
    妇人端着饭菜走来,笑道,“就知道你又在捣弄这东西。先吃了,再弄吧!”
    男人忽然横了一眼,闷道,“你没说吧?”
    女人会心一笑,“老爷子的吩咐,妾身怎敢忘。”唉,男人的小别扭心态。
    男人面色一合,“晚儿,不要说这种话,难听!”拿过碗,迳自吃起来。
    女人仍是笑着,眼中爱意浓浓,看着男人吃完,又送上两果子,说了什么,男人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吃完了甜咪咪的果子,女人才满意地离开。
    轻轻站在远处,看着树下,用力刨着木条的背影,眼眶红刺起来,深深呼吸一声,走上前说要帮忙,偏偏男人脾气臭得要死,哪也不让她动,还要哄她走。
    她一气,直接坐在一旁,“除非你用那木棒子敲死我,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男人横她一眼,喷道,“你不去照顾你男人,在这瞎闹什么。碍眼!”
    她一别头,“这年头,儿不嫌母丑,不过却有很多父母看儿女不顺眼的。我知道!”
    男人浑身一颤,一双怒目瞪来,“你胡说什么?!你……你再说一句,看我不……”
    她一挺身,迎上去,“怎么?你要代表我父母惩罚我乱说话?来啊!你真敢打疼我,我老爸一定回头找你对干!”她一哼,“你信不信?我娘也是武林高手哦!”
    男人眼神一个扭曲,冷哼一声,转身狠力刨木条,唇角,高高扬起。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妇人和鬼溪,齐齐笑开。
    稍倾,妇人担忧地看看内屋,“那孩子他还醒不来吗?他身上的伤已全好,内息也能自行运行,他练的那种武功是我末伽族失传百年的紫极神功,应该能修复他的内伤。且这些日子,又吃了那么多参果,就是儿时旧疾,亦能尽除,怎么还昏迷着?”
    鬼溪蹙眉,“这我也不明白。丫头日日照料,无微不致,这臭小子居然纹丝不动,我在想要不要来点儿狠招……”
    妇人惊讶看去,“先生,您怎能……”
    鬼溪立即尴尬得收回嘴,骚头骚,叫了一句好可怜,跟着欢叫跑来的阿金走了,嘟嚷着八成又找到什么好康的仙果了。
    山中不知日月长,转眼竟然到了年夜日。
    明亮的窗户上,帖上红红的剪纸。亲手动手做汤圆饺子,父慈母爱,合乐融融。还有可爱的小狗在桌脚叫着,讨好吃的,连着个老玩童一块儿。
    多少年的夙愿,终以偿尽。
    轻轻看着那两双慈爱的眼,数日来的担忧紧张,也稍稍搁下,尽情享受此刻亲情的温暖。
    端着母亲送上手的汤圆,又朝父亲的方向递了个眼神。她笑笑,上前,父亲突然转过身,看到勺上来的一颗汤圆,眼珠一缩,又抬头看到站在面前,一前一后两个微笑的女人,瞬间瘪嘴,张口含下汤圆,转身塞了个包袱给轻轻,“没红包,就这个了。”
    两女人对视一笑,母亲又朝里间送了个眼神,她明白点点头,勺了一碗小汤圆,进了屋。
    莹莹烛光下,绝美的面容,似美玉如流霞,迷醉人眼,炫惑人心,可如此看着看着,眼眶慢慢红刺,深深吸一口气,抚过他鬓角乱发,指尖轻轻划过丰润红艳的唇儿,“奕哥哥,新年快乐!”
    勺起一勺汤圆,俯身以唇,哺进他口中,顺便再吃几口舌头,谁叫你老也不醒,现在多吃几口,占尽你的便宜,就是欺负你!
    小手开始调皮地乱摸,配合着舌上的动作,就像那晚,他对她做的,温柔又缠绵,暧昧又火辣,她知道他有点怕痒,舌尖沿着眉梢,溜到柔软的耳廓,钻进小洞里,狠搅两下。
    太投入,没有发现,铺上的手指,微卷,手下的心跳,不齐。
    她抬起身,喘着气,揪了俊脸一把,“坏蛋,谁叫你生得那么诱人的,睡着都能诱惑人……害人家……”居然弄得自己浑身火辣辣的,有些欲罢不能了。
    呃,她可没那胆子强个植物人。
    可是……瞧一眼那红艳欲滴的唇儿,她又含下一口汤圆,心说先把年夜饭喂完吧!
    门忽被拉开,两夫妻一见刹时红了脸,尴尬地急忙掩上。男人愤愤地走开,女人急忙上前规劝女大不中留、女儿找着幸福就好云云。一串咒骂传来,鬼溪抱着阿金早溜到了菩提树上,抱着美酒,喝得不亦乐乎。
    月色如水,清风徐来春意,今晚谁人不醉。
    终于喂完了,色女也停不下手了,小手儿胡乱钻呀钻,一下碰上个火柱子,刹时惊得抬起身,看到那顶小伞,忍不住吞了吞喉头,脑子一片混沌,一滴香汗,顺着额角,没入颈侧。
    敏感……男人的敏感点……最能刺激到男人的……敏感点……
    不知道谁在她脑子里说着,颤抖着小手,伸向那顶小伞,浑身似也串过一股电流,直汇下/复//部,微微的粘腻,潮湿起来,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火热。
    如果这样刺激,他能醒过来的话……小脸已是一片嫣红,突然忆起离开山洞时,鬼溪一脸奸笑地说,“也许刺激男人的敏感点,他就会醒了,不醒至少也不可能没意识!”
    “什么叫男人的敏感点啊?”
    瞬间,鬼溪气得跳脚跑掉,丢下一句,“你都是他女人了,还来问我!笨丫头。”
    “奕哥哥,我……我要试一试。”
    一咬唇,她迅速褪去衣衫,掀开他的衣衫,俯身而上,轻轻吻住他的唇儿,小手抚过伤痕累累的身体,心疼,心痒,充塞心胸,湿意下滑至他心口,含住一朵丘红,细细挑捻。不知道是他真的起了感觉,还是她太过火热,两人竟都渗出一层薄汗来,空气虽冷,但交替在两人鼻息间的都是火热。
    屋外,突然响起一串鞭炮声。
    她羞红了脸儿,低头,张嘴含住了那柔润的丝滑,似乎越来越强烈,心中一阵激动,许是有反应的!闭上眼,小手儿也急切地抚弄着他全身,只希望能搅起更多的反应来。
    啪啪啪啪……炮声不断,至少有个一万响。
    那炮声刚好掩去了一声声羞人的呢喃哼喘,烁烁的火光,映亮了她眼中的他的俊脸,一片嫣色。极致的晕眩阵阵传来,红光中的睫羽轻轻颤动着,呼吸愈加急促着,她高扬着身儿,在一串极致的炮响中,完全释放了自己,交缠舌尖儿,溢出一串晶莹的丝/液/,迷蒙的双眼中,忽似闪过一抹浅薄的亮光,只是一瞬间,她也注意到了。
    “奕哥哥,你感觉到了吗?”她凑近他耳畔,微喘着,说着,“你在我身体里!奕哥哥,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兰儿,是轻轻,奕哥哥……”
    她微微动了动,捧着他的脸,又唤了几声,明明感觉到他眼珠在动了,呼吸也不太平稳,可是仍没有睁开眼,不觉有些失望地叹出声。
    记得,谢庄的那晚,他们温柔无比的第一次,她还曾想过果然是个优雅有气质的人哪,爱爱都那么优雅缠绵。可转眼第二日里,浴筒里的火热缠绵,他透露的狂浪热情,几乎叫她吃不消,要不是他支手扶着她,她还真走不到比武场去。莫怪当时,姬凤倾瞧着气喷了火。
    砰地又一声炸响,惊回她的神。
    糟糕,他好歹还是个病人,不能劳累过度。虽然这次他没动,多少也耗了不少“精/”力。
    她赶紧退出身,又红了脸,心说,会弄出孩子嘛?!如果有的话,那会更像谁?第一个,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甩甩头,现在想这些太白痴了!未来,难道跟孩子说,你们是为了刺激昏迷老爸时的试验性成果!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又忍不住。
    抬头望一眼,发现他的面容亦是嫣红如桃,美得啊,她俯身咬了一口,“你是我的人了,以后我是天,你是地,有我罩着你,你就不用害怕担心了。”
    嘻嘻一笑,她猜自己现在这模样,真像山寨土匪似地霸道吧!
    满足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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