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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这是她的声音吗?可恶,快给我闭嘴……呃,好热……
突然,一股刺痛从肩头传来,钻心,疼得她浑身一颤,睁开了眼,撞上那双梦中火热的凤眸,此刻正冷冷地盯着她。眼神往下一溜,脑子轰然炸响!
“你……你……你无耻——”大叫声,挥掌拍过去。
他的行动更快,接住她挥下的手,轻轻一扭,定在她的身侧,就动弹不得。在她又要叫骂出口时,尖利的齿咬了她一下,诅咒变成一声痛叫。
“兰儿,我知道你有记起,”薄唇帖上她唇角,舌尖刷过颤抖的红唇,吐出热烈的气息,“你最喜欢这样的,不是吗?”
“那……那是以前,我现在不要,你放开我。”该死的,她的声音怎么这个味儿,软得腻死人。
“嘘,我都什么还没做。”舌尖舔过她如花般的唇线,带着一种磨人的速度,一寸寸,一分分地吞噬。鼻息间都是那诱人性感的男/性/麝香味,缓缓浸入肤骨,喉头开始有奇异的声音想滚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姬凤倾,你这头色狼,无耻,下流,卑鄙,流氓……”趁着他没堵她的嘴,这项女人的武器让她充分发挥作用吧!不然,她真的会被周芷兰这副盈荡的身体,给搞得丢铠弃甲。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在她做了那么个春梦的时候,色魔就来了!
“周芷兰——”
恶魔凤眸一睁,耐心尽失,暴风雨狂般的吻落下,咬得她唇畔又尝到了腥甜味。
“放开我,姬凤倾,你就这么……没本事吗?居然要用强的……哦,好痛,人家流血了,住手——啊啊,你是人还是野兽啊……哦……痛……”
砰地一声,大床颤抖,摇动。
好像床框子断了?他们的身子有点斜!
轻轻瞪着罩顶,脑子终于变得清明,惊愕不矣。转瞬,脖子又被捆住,对上那双黯潮涌动,怒焰滔滔的眼眸。
“周芷兰,你又在演什么戏?燕九州是跟着我十年的大将。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愚蠢的把戏,别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在说什么?怎么突然扯到燕九州去了!他强要她跟燕九州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他欲求不满,无处发泄。不会是……妒嫉吧?
“瞧瞧你刚才的反映,你明明还记得,你的身体反应已经泄露了一切。”极度不满的声音一片沙哑,“你最喜欢这样的,不是吗?我会让你想起,你在我身上是多么热情,多么疯狂,多么令人……”
啪——
沉欲的俊脸,浮出一个五掌印。
惊愕闪过凤眼,一瞬失神。
“姬凤倾,够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不是以前的周芷兰。”
“你?”
“那个周芷兰,早就被你一剑刺死了!”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双眸被撑得又红又肿,却仍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面对他时,她的心底总是空寂得像寒冬的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同样,这也是周芷兰的心,他难道不知道吗?绝望,心碎,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要逼我到何时?除了威胁我,逼迫我,算计我,伤害我,还有什么,你全部拿出来啊——”胸口堵得难受,肩头的伤又在流血,这恶魔存心来折腾她的。现在,不仅伤痛,身痛,脑子就像被万虫钻啃一般疼。紧撑的双眼,也渐渐模糊。
“兰儿,我不是……”
“放开我!”抬起那只刺痛的手,掩住双眼。“我求你……”好累。
凤眸中闪过一丝疼痛,她已看不到。
后悔,已经迟了吗?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他一把抱起她,宣誓般叫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我要你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恍如一根钢针,直刺大脑,她浑身一颤,挥掌狠狠击向他面门,在他伸手挡出掌锋时,身子贲然跃起,一脚踢向他胸口要害,他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抵挡,面上惊愕不矣。
偏就此一瞬,她毫无犹豫伸出重伤的左手,重重击向他大敞的要害,正中胸膛。他执住她脚的力道骤然一松,她右手如蛇,借他右手伸来一力,身子一腾,起跃飞出,脱了身,空中一个回旋翻,落在桌后,刚一站稳,浑身剧痛,砰地跪落在地。
哇地一口,吐出一口血,污黑的,里面有细黑的小东西在扭动着。
天,这……这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撑在地上的手,苍白的皮肤下,有黑色的东西来回窜动,浑身似有千万只虫子啃咬着,痛不欲生。闭上眼时,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却抓不住一个。
“你的武功?”姬凤倾被那全力一击拍出一口血,抚着胸口下床走向轻轻。
正在此时,大门被人打开,一道黑影倏地窜了进来,带进的冷风令两个对峙的人都浑身一颤。
“主子,您……”燕九州刚一出声,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打住。
他眸光一闪,拿起旁边屏风上的纱衣,在姬凤倾之前,将轻轻的娇躯密密掩住,她无力地靠进他怀中。姬凤倾朝意欲上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住。凤眸中闪过一丝冷光,转头将后面跑进来的侍卫喝了出去。
燕九州牵轻轻的手,把了一下脉,仰头对姬凤倾道,“主子,她动了真气。你们……”
姬凤倾面色一寒,燕九州不敢再说下去。
“传御医,给我好好看着她!”
说完,披起长袍,迅步离去。
燕九州黑眸一闪,怀中人的痛呼拉回他的眼神,她的面色潮红一片,身体却呈淡淡青白色,偶有黑线从面上滑过,诡异,森寒,不明就理的人,见着定会头皮发麻,恐惧不矣。
他一边吩嘱属下请大夫,将她抱回大床,却发现大床有些微倾斜,一看,床头的一根柱脚断掉。之前就因为听到那声砰响,他才凝神注意屋内的动静,所以在他们打斗时,才能及时冲进来。
她颈脖间,又是深浅不一的青紫。熠亮的眸子,瞬间变得晦黯。
“痛……好痛……”冰冷的小手紧揪着丝被,手背有黑线伏过。
眉头蹙起,大掌已握住了那只小手,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迷蒙的大眼在他脸上定住焦聚时,苍白的唇儿张了张,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大大的眼眶红如滴血,却没有一滴泪水落下,脆弱得揪紧了心,她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断喘着气。
“别怕。”他出口时,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她蹙紧眉头,意识其实很清楚,那头该死的恶魔因为妒嫉才趁着她昏睡时来偷袭她,可恶啊!她讨厌虐爱。要死了,刚才她吐出的血里面有奇怪的小虫子,那是什么?不会就是那个蛊毒吧!
“发生什么事了?啊,你们……”
语静来了。这个意识一闪进脑子里,她紧绷的弦一松,疼得昏了过去。而自己的手,却没有松开那只温暖有力的大手。
没人发现,床脚边,静静躺着一个白瓷小瓶。
第1卷 第16章 请你不要走
昏暗的室内,没有点灯,浓烈的苦药味,完全盖过焚炉里的檀香。
轻轻睁眼,看着罩顶,来来回回数着上面的花枝,无聊得练眼力。在数完第九百九十九遍后,再也忍不住,刚想撑起身,就听到珠帘响起。
沙沙的脚步声中,伴着轻轻的铃儿响,她知道,是那朵小桃花来了。
哐啷一声,药盅被重重放在小几上,震得她耳膜如针扎。
“喝药了。”无奈地爬起床,自己端起碗,憋着气,一饮而尽。
“语静,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人端起碗就走了,只留给她一缕冷冷清风。
唉……这丫头真是小心眼啊!就因为她那晚痛苦着,无意识地抓着燕九州的手一整夜没放,她就跟她闹脾气到现在。罢了,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粒。等她好点,损失点银子珠宝吧。
这一次,真是用力过猛,伤到里子了。
她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居然使出了武功。真是令人——惊喜啊!不过惊喜后,就是极度地郁闷,武功一出,逼出了身体内的蛊毒,真是祸福双至。
可怜的她又变成刚重生那会儿孤零零一个人了。以前没人陪她,她也不觉得怎么样。伤口很痛,喝了药就睡觉养伤。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人总是在尝过有人陪的滋味后,就不喜欢一个人独处了。之前大家还高高兴兴一起练剑,有说有笑一起吃好东西。转眼间……再没有人理会她?
在这个身体里,轻轻也那么讨人厌了吗?
她不想承认这一点,她并不是故意要拉着燕九州的大手,只是因为……因为那个时候,姬凤倾说出那样一句话,就像那柄直刺入心脏的剑,刺得整个灵魂都在疼痛,想要摆脱那种宿命的感觉。很怕,太恐惧,好像有一个吸力强大的黑洞死力攥着她,要把她拉进地狱去。
那股强大的力量,叫命运。
她不想屈服,不想再妥协,不想再走上那条路,她宁愿彻底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燕九州出现了,他一直给她那种很安心的感觉。即使明知道他是姬凤倾派来的监视器,同样也包含了太多的目的和阴谋。当那只大手握住她时,她求生的本能不由自主地攀上那根浮木,温暖,强大。
那一刻,他不是去察看主子的伤,而是先取了衣裳掩住她的狼狈。
他是安全的,潜意识里,她就握着那双大手,才安心地睡去了。
自醒来,喝了一盅又一盅药,一盅比一盅味道苦涩,初时她喝了又吐,吐了又喝。那时,燕九州一直寸步不离照顾她,她也不由自主地想过,如果周芷兰爱上的是这样的男人,命运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折磨她。当然,也不会有她晏语轻轻的重生了。
那个小气鬼,不就碰了下手嘛!再说了,燕九州又没帖上她的标签,任何人都有权利追求帅哥。她就拐了燕九州去逍遥江湖,闲云野鹤,气死那小桃花。
唉!罢了,她晏语轻轻犯不着跟小丫头计较。可是……第一千遍罩花花啊,真的有点寂寞。
御医在她病情稳定后,就再没来过了。
小虫子的事,还是燕九州解释的,“对,那是蛊毒。大概是你强用内功,才导致这结果。”
“真的?”
“当然。”
看着那双黑曜石双眸,凛然无伪,十分笃定,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我失忆,也跟这蛊毒有关?”
“也许有关。具体的情况要等楚材回来给你看过才知道。他现在西北边僵,要过两个月才会回来。”
如此说来,只要治好小虫子,她的武功和记忆都可以回来,目前先养好伤再再说。可自那以后,就再未见到燕九州了。
想着想着,药效又发作,她无力地叹息,由着药效睡了去。半夜里醒来,觉得肩头刺痛,睁眼时,便看到一颗亮亮的黑曜石,压着缕缕闪亮的黑色丝穗,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奕奕生辉,流转着极美的光,炫惑人眼。鼻息间,闻到的是自然的阳光味,在这黑夜笼罩的世界里,格外令人安心。
是他,他怎么突然来了?
她喘口气,没有动,任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抹药。与那晚同样的情形,她衣衫半褪着,却没有一丝害怕,心底暖暖的,有些无耻地想着,真想拐了他跑掉,让他真正做自己的护卫,那么自己会安全很多吧!为什么不可以呢?她是宴语轻轻,又不是周芷兰。呃……不行不行,这样做,她不是变得跟周芷兰一样强取豪夺了!
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
今晚的檀香格外不同呢,很好味,是他帮她换的吧!果然是个外冷内热的闷骚型温柔男人。可是,为什么不是让语静来给她换药呢?
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她睁开眼,一抹淡淡的烟蔼飘过眼眸,看不太清前方的景象。
“兰儿,你在做什么?”一道人影突然冲过来,飞扬的黑发,惊怒的凤眼,凌厉地逼视着她。
她吓得后退数步,抬手一看,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封信件和一个玉印。她想开口说不知道,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主子,小心——”
燕九州突然窜出,一手举剑,挥向她。她吓得眼一颤,只发现一道银光横过,仔细一看,不知何时自己手上却多了一把剑,挡住了燕九州致命的一击。
燕九州再次挥剑,她想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迅捷灵敏地抵挡着燕九州的攻势。
不,这不是她,这不是,她怎么会这样?快住手,快——谁来阻止她,她不要这样!
呃……
一只大掌,死死卡住了她的脖子。
是他,姬——凤——倾。
他眼底杀气腾腾,大掌缓缓收缩,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也一分分弱下去。
他要杀她!
心,撕裂般地疼。可以还击的右手,剑——锵然落地。
也许……这样死了……也好,就不会……那么痛苦……那么痛……绝望……
“快,她又发作了。”
“你先把她弄醒,不能让她再回忆下去,那会要了她的命。”
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突然钻进鼻中,她猛呛了几口,终于睁开眼,看到一张担忧的俊脸,黑曜石般的眸子在看到她睁眼的一瞬,闪过一丝松口气的神色。
“你做恶梦了。来,把这药喝掉,就好了。”他扶起她,一勺勺喂她喝药。
旁边,是之前一直为她看诊的白胡子大夫,拉着她的手,号着脉。
完后,他只说了一句,“姑娘这病,切忌多愁多虑,耗损心神。万事随缘,不可强求。多多休息,很快就会好。”说完就走了。
燕九州喂完药,帮她掖好被子,什么话也没再说,走了。
空荡荡、黑漆漆的屋子,瞬间变成个黑洞,仿佛一下要把她吸走。她吓得一蹦而起,就往屋外冲去。
不要,不要走……
一个个人都离她而去了,她还剩下什么呢?连自己最爱的人,都要杀她,不只一次啊!
被众人遗弃的院落,回廊上都没有灯,她一个不小心,重重摔倒在地,前方快要跨出门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来。
月光下,她奋力爬起来,借着月光,继续跑,用力跑,逃避身后那个巨大的黑洞,不断往前冲。
近了,近了,她看到了,那颗闪闪发光的黑曜石,在月光下,很亮很亮,希望之光,她伸出手。
“不要走——”
抓住了,黑暗里,唯一的,温暖的光。
“不要走,我答应你……答应你,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求求你,不要走……我好怕……不要走……”
柔美的小脸,满布恐惧,脆弱,声声如泣,大眼中盈光闪动,却是眼眶撑到红肿,依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那模样,更加揪疼人心,小手下的身躯,重重一振。
“你……”
他伸出手时,那双大眼骤然失焦,缓缓瞌上,纤薄地身子滑落。他揽住她,瞬间失神,脑子里只余那双眼合上时,深深的绝望,痛楚。
那眼神,他是第二次看到。
依然如此恸彻心神。
第1卷 第17章 猜疑
固安堂
“候爷,谢当家拒绝了我们的收购。臣无能,未能寻获地契。”一个锦衣官员垂着头,不敢直视御座上的男人。
男人凤眸虽落在堂前,但焦点却不知聚在何处。官员见主子未说话,吓得满头大汗,被暑气一烤,一张圆脸冒出豆大汗珠,红得跟烧猪头般。
突然,闲靠在御座上的人起身步下三级玉阶,走到靠近窗边的位置。
燕九州顺眼望去,窗开向远处下方的一个小院落,那是整个候府较偏僻的地方,偏偏就是固安堂最容易看到、且一览无遗的地方。
在众人都翘首以待,认为主子深思熟虑后,会有一番惊人之言时,姬凤倾开口了。
“此事,再做打算。”
当事官员懵懂地抬头望着那高大俊健的背影,玄鸟纹展翼张爪,飞腾在墨紫朝服上,衬得那人仿若顶天立地的一代君皇,睨天的气势,只屑一眼,便令人称服。不明白,怎么主子的心思似乎不在朝事之上了?以往……
姬凤倾转身道,“今日到此为止,还有事的呈折子即可。”
说完,竟转身进了内堂,刚走两步,又回头唤走了燕九州。徒留一堂官员,不明所以,大眼瞪小眼。
内堂,婢女殷情地奉上香茗,点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