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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狼嚎!
“怎么了老板?!”
“怎么了老大?!”
……
全剧组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真他娘的冷呀!”
迎着越来月亮的霞光,我和茱丽在寒风中完成了最后一个镜头的拍摄,我从她身上爬起的时候,满嘴都是鲜血,黎明前的微弱的光芒,让我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而神圣,这个时候,是德古拉最强大的时刻。他对着露西笑了一下,然后张开他的翅膀从容地飞走。
太阳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撒在了花园里的花草之上,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这里已经一片狼藉。露西躺在石头之上,浑身尽裸,美得像是一尊古希腊的雕塑,她无力地望着太阳,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她轻轻地叫了声主人,然后闭上了双眼,从容死去。
“cut!成功了!”斯登堡~朝我跑过来。
大家一片尖叫。这个通宵,太辛苦了。( )
第112章 灯光,演员,摄影,都注意,什么?!导演生病了!?(求月票。)
接过斯登堡的大衣递给一边抖的茱丽,然后对着人“早点我请客,在对面大街的那个酒馆,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老板万岁!”
又是一片欢呼。
“老大,你干嘛?”甘丝见我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走向帐篷,跟在后面问道。
我呲哄了一下鼻子:“干什么,我回去睡觉!对了,等会给我带点感冒药回来!”
“你是不是烧了?”胖子听了我声音不对,赶紧跑过来摸了摸我的脑门。
“滚,我怎么可能烧?!就是冻了一下。”我一把把他的咸猪手拿开,翻了他一眼。
两个人看着我,一副好心不得好报的样子,摇着头出去了。
到了帐篷里,我倒头就睡,越睡越冷,浑身上下像是掉进了冰窖里,直冒冷汗。头晕,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在旋转,呕吐了三回之后,我浑身无力,窝在被子里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一个温柔冰凉的小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那么晾,舒服得我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哎呀!怎么这么烫呀!甘丝!伯格!你们俩给我过来!安德烈都快死了,你们竟然还在那里喝酒!”一声怒吼从我的耳边传来,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眼前都是星星。我只能感觉到很多人跑了进来,感觉到我被七手八脚地抬起来,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地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和煦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照在我的被子上,照在我的脸上,刺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我挣扎着坐起来。现床边趴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海蒂。
“海蒂,海蒂,你怎么在这里睡了?”我把她摇醒道。
海蒂揉着眼睛看着我,惊叫道:“安德烈。你醒了?!”
“是呀,我怎么了?”我看了一下自己身处的房间,好像是庄园里的一间卧室。
奇了怪了,我昨天晚上不是睡在帐篷里的吗?!谁把我托到在这里来了?!
海蒂不听我这话还好,听了之后一张小脸顿时绿了起来:“怎么了?!我还要问你呢?!说,你昨天都干什么了?!烧得那么烫,我要是晚到一会你就等死吧。”
“有这么夸张吗?我昨天可能就是冻着了,说什么死不死的,搞得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我嬉皮笑脸道。
海蒂瞅了我一眼,转脸对门外叫道:“伯格。甘斯,你们两个家伙给我进来!”
话音未落。胖子和甘斯低头哈腰地推开了门。
“现在安德烈也醒了,来来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们,让你们好好照顾他,你们就这样照顾地呀!?”海蒂瞪着眼睛看着胖子和甘斯,怒道。
甘斯和胖子彼此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我,一脸的无奈加苦笑。
两个人被海蒂欺负爬了,每次见到她都躲着走,这回点了名。想跑都跑不掉。
看着他们两个一副孙子样,我心里这个叫高兴。他们?最近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治治也好。
我眯着眼,欣赏海蒂如何给我出气。
“嫂子,我们也不想老大这样呀,都是昨天那戏闹腾的。”胖子嘟囔着嘴道。
“什么戏会闹成这样?”海蒂紧追不放。
“没什么戏,就是昨天天气太冷了点,老大穿得衣服又少,所以才冻得感冒烧。”甘斯暗中戳了胖子一下,对海蒂陪笑道。
海蒂哪会那么容易被他们俩糊弄倒,一个箭步冲过去拧住了甘斯的耳朵:“你就骗我吧,你以为我是莱尼?!说!”
甘斯被她拧得杀猪一般叫了起来,连连讨饶,一五一十地把我和茱丽拍在寒风中拍裸戏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在旁边听得叫苦连天,趁海蒂没注意拿起衣服蹑手蹑脚走向后门,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海蒂看见了。
“安德烈,你干吗?!”
“我,我尿急。”
“是吧!演了一夜的戏,又是裸戏又是感冒烧地,辛苦是吧?!”海蒂满脸的阴森森的笑容,让我浑身毛。
甘斯和胖子见房间内形势不对,打开房门就逃了出去,临走时对我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
两个叛徒!
他们俩走出大门不远,我的惨叫声就响彻了房间内外走道上下。
“你竟然和别的女人拍裸戏?!”
“竟然还敢一拍拍一夜?!”
“竟然还敢冻感冒?!”
“竟然还敢让我拧你耳朵?!”
“不是,我没呀,是你自己拧的!”
“还赶顶嘴!”
“我为什么不敢顶嘴!怎么着,打是吧,我还能怕你不成!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女人,我上学那会抓起来能扔出去五十米远!“
“你倒是扔呀,你倒是扔呀!”
“扔就扔!女人不扔,男人受罪就不轻!”
“啊!”
………………
房间里的惨叫声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房间里鸦雀无声。在房间外面一直竖着耳朵探听房间里动静的那帮家伙害怕我被活活折磨死,集体推举辈分最高最有威望地格里菲斯进去打探军情,结果格里菲斯一进大门,完全被里面的景象搞得差点中风。
海蒂拿着一个苹果,削成一小块一小块地送到我地嘴里,一边送一边对我眯着眼睛温柔地笑,我则大模大样地枕着枕头昂头看外面的风景。
“这块不好吃!而且太大了,我能咽下去吗?!”我指着其中地一块道。
“好好好,我跟你切小点还不行吗?”海蒂一瘸一拐地找水果刀去了。
格里菲斯见打断了我们的二人世界,很是尴尬,只要找话题道:“老板,戏什么时候接着拍?”
“明天。明天就拍。”我转脸道
“老板,你眼睛怎么青了?!”格里菲斯像现了新大6,指着我的右眼道。
我看了看海蒂,没说话。
倒是海蒂够坦白,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不小心碰了一下。怎么,有意见?”
“没,没,我怎么会有意见。这淤青碰得有水平。海蒂小姐,你的右脸怎么紫了?”
“我不小心碰了一下,怎么,有想法?!”
“没,没,没,紫得颜色纯正!老板,你好好养身体,我出去忙事情了。“格里菲斯对海蒂笑了一下,赶紧落荒而逃。
这老家伙,原来也是个左右逢源的人!
“张嘴!还有好几个苹果呢!”海蒂指着篮子中的七八个苹果道。
“你不会想让我一下子把这些苹果都吃光吧?!那岂不会撑死!?”
“是呀!吃苹果对身体好!”海蒂十分纯洁地点了一下头。
“要吃你吃,我可不吃!去,倒点水给我。”
“干吗?”
“你说倒水干吗?!当然是喝了!还能刷牙呀?!”
我气得在床上直晃荡,海蒂以为我又要晕了,赶紧撒丫子倒水去了。
经过半天一夜的修养,我总算是顺利从床上爬起来了。实际上海蒂还要让我在床上多休息几天,可我告诉她男人工作要紧。要以事业为重,把她给说服了。其实,我之所以急着要起来地真正原因是因为我怕再不起来就永远没有机会起来了,在她的“细心照顾”之下,就是只大象也会被活活玩死。
322,上午八时,我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从房间里走到了外面的花园里。《吸血鬼德古拉》的拍摄照常进行。
今天拍摄的戏原本考虑到我的健康原因不是很多,但是后来被我加了十几场,虽然是感冒高烧,可我怎面这也是个男人,这点小毛病怎么可能把我压趴下。
戏的主要内容紧接着那天晚上拍地戏。马丁在天亮的时候现了仆人个个惨死,露西也赤身地死在青石之上。万般悲痛的他,这才相信范海辛说的话,于是他亲自把范海辛请了过来,询问他该如何处理。
范海辛告诉马丁,露西现在已经不是马丁的未婚妻,她是吸血鬼德古拉的俘虏,是他地奴仆,如果不把木桩钉入她的心脏并砍掉她的头的话,她会复生成为吸血鬼。
马丁虽然对于范海辛的话有点相信,但是让他亲手砍掉爱妻的头用木桩钉她的心脏。是根本做不到的。
于是,马丁没有听从范海辛的劝告。把露西安葬到了家族的墓地之中。
但是下葬几天后,庄园里地仆人6续有不少人遇害。他们的脖子上同样都有四个深深地牙印。
马丁最后不得不在范海辛的劝说下打开了露西地墓地,然后撬开了她的棺材,结果现棺材里空无一人。于是众人躲在墓地里等待露西归来,晚上露西抱着一个新生的婴儿回来,她浑身青白,已经彻头彻尾成了吸血鬼。
范海辛带领着马丁等人与露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后把她按倒在棺材中用利剑砍下了她的头,把木桩钉进了她的心脏之中。露西从此才真的安眠于地下。
整个拍摄进行得很紧张,里面的很多镜头都需要一定地特技才能完成。这些特技在后世完全是些小儿科的东西,但是对于这个时代地人来说,却并不那么容易。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范海辛挥起利剑砍掉露西头的镜头就很费力气。如果用这个时候大家都用的“停机再拍”完全可以,而且以现在观众的观影水平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再我看来,这个太假了,非常之假。为了让观众看到生动的血淋淋的画面,我采用了“停机再拍”和“替身”相结合的办法,茱丽被摁倒范海辛高高举起利剑的时候,茱丽迅缩回脖子,道具组迅换过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人造脖子,这样范海辛一剑下来,鲜血四溢,这种效果绝对是真实不能再真实,比那些用木偶和血袋来拍摄的老技术在视觉上更有冲击力。
从上午拍到晚上九点,除了吃饭,剧组工作了十一个小时,才把计划中的镜头全部拍完。
我看了看拍摄进度册,我们已经拍完了整部电影五分之四的戏,剩下来的五分之一不仅是整部电影的**,也是直接决定电影能否最后赢得观众的喜爱的关键。
也就是说,我们忙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到了这里,才真正迎来了最大的挑战。
23日,剧组里的每一个人都脸色凝重,大部分人连话都一声,因为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的几天,剧组将要拍摄最重要的**戏,期间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这里的每个人都了解我的脾气,虽然在生活当中我始终都是和蔼可亲,但是在片场上,如果你出现了差错,不管你是普通的演员还是副导演、第一摄影师,我都会当着全剧组人的面大骂一顿。
他们知道,越是到了重头戏的时候,我这个老板兼导演脾气就会越坏。
早上七八点,我穿着件大衣坐在庄园里,周围忙碌一片。从早晨起来,我就有点低烧,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总觉得浑身冷有点头晕眼花,海蒂十分担心我,把洛杉矶医院的医生叫过来了一位,给我打了几针,吃完一点早点,我总算是稍微恢复过来一点。
“安德烈,要不休息一下吧,明天拍摄也行。”海蒂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现低烧也没有完全退去,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我指了指忙碌的剧组:“都在准备了,我要是停工的话,大家不是白忙了一场吗,没事,我只是了点稍而已,死不了。”
“老板,要开始吗?”斯登堡站在不远处对我叫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我站起身来。
今天上
,只是一些预热的戏,拍得都是德古拉和爱伦缠绵的外就是德古拉现露西被杀之后,十分地恼火,他袭击了马丁和范海辛一行,双方在一块墓地展开了激烈的混战,最后马丁身受重伤,范海辛也在趁德古拉不注意的时候刺伤了他,德古拉受伤之后,法术大减,退回了自己的教堂领地。
我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基本上还可以顺利完成拍摄,德古拉和爱伦之间的戏,拍得还可以,毕竟情人之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需要投入感情就可以了。但是拍到德古拉和马丁、范海辛等人激战的时候,我就有点不行了。
头晕脑胀,动作一大点就会腿软,再拍了不到一半的镜头之后,我叫停了剧组。
躺在椅子上,我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海蒂拿着她的小手帕不停地给我擦汗水,一边擦一边对旁边的医生骂骂咧咧:“你这家伙是吃白饭的呀?!不是号称洛杉矶第一医院的名家。这种小病都解决不了?!告诉你,你要是把他弄出个什么好歹,我会控告你的,到时候你就别指望吃这一行饭了!”
在海蒂的威逼之下,那医生吓得不轻,仔仔细细地再次给我检查了一遍,然后对海蒂说道:“小姐,柯里昂先生的病怕不是烧那么简单,他可能体质本来很好,可是在这么冷地天气下光着身子冻了一夜。就是再强健的身体也支持不了呀,我看,他需要住院一周,好好疗养,不然说不定会转化成肺炎的。”
“肺炎?!怎么可能转化成肺炎的!?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海蒂就差抡起拳头揍那医生了。
医生见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不轻,一边哆嗦一边说道:“海蒂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不信可以请其他的医生来诊断。”
“海蒂,你就别为难医生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脸对那医生说道:“医生,我是不可能住院的,现在是最关键地时候,我不但是导演还是主演。不能住院呀!你给我开一些药,或者留下个护士什么的给我打针,等拍完了这戏,我就住进医院。”我连说话都觉得有点困难。
医生看了看我,又畏惧地看了看海蒂。
海蒂牙一龇:“看我干什么,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呗!”
医生都快哭了:“海蒂小姐,那样柯里昂先生说不定会有危险的!”
海蒂捏了捏手指,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就这个死性子,这个时候你让他住医院,绝对不可能。”
医生无奈之下。开了一些药,然后留下了一名护士负责照顾我。
海蒂把我扶进一个房间里。那护士给我挂了点滴,我就在那张床上一边输液一边闭着眼睛听着外面剧组的忙活。心里那个着急。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莱尼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一进门见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顿时站在门口号啕大哭。
“莱尼,你还不嫌这里乱呀?!又没死!快点过来帮我照顾一下他,我去洗手间。”海蒂翻了一眼莱尼。
莱尼这才止住哭,坐到我地床边拉起我的手轻轻地抚摸,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落到了我的手背上。
“傻瓜。我这不挺好的吗,就是了点烧而已。护士说我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我安慰道。
莱尼趴在我的臂弯里。看着我,两只眼睛哭得通红:“海蒂打电话给我说你病了,我从家里直接就过来了,安德烈,你要好起来呀!”
“谁不想好起来呀!放心吧,没事的。”我摸着她柔软的栗色头,亲了亲她的脸。
“安德烈,你现在有力气了就流氓了!?”不像这个动作正好被海蒂看见,小蹄子脸色顿时就阴云密布。
“我这是安慰莱尼!叫什么叫!”我横了横眉毛。
下午输完液之后,我坚持着要起床,海蒂和莱尼在劝说无效地情况下,也只要勉强同意。我来到拍摄场地的时候,全剧组地人看着我都眼角湿润。
“老板,你还是住院吧,这戏等你身体彻底康复之后再拍吧。”斯登堡低声道。
“混账话!我进医院,一去就是一两个星期,那这部电影的档期就要延后,卓别林地那部戏就会抢在我们的前头,虽然他们的戏不一定是我们的电影的对手,但是不能让他赚钱!从现在起,谁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