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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好,少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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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没有察觉,他一副精神奕奕的劲头,按楚凡的肩膀向女孩介绍道:“这就是楚凡,我们上弗中学的一号校草,一级尖子生。”
    楚凡撑起右手握拳顶住下巴,懒懒地说道:“还是先来一杯果汁比这无聊的头衔实在。”
    “不急”石头接着指女孩说:“我的女朋友,洁尘。”
    话落,石头的手机高分贝的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看看屏幕显示,然后接通。只听他“嗯,嗯”两声就挂断。他为难的样子望着楚凡和洁尘说:“我爸妈刚到镇上,叫我现在过去。”
    他握住洁尘的手,依恋不舍的眼光说道:“你就和楚凡喝点什么吧,如果我不能赶回来,你就让楚凡载你回去。”
    说完,他转向楚凡,半调侃地说:“兄弟,这里就劳烦你买单。”
    楚凡点点头。
    语毕,石头站起身有些匆忙的往外面走去,跨上车的时候,他侧头来和他们手势告别。
    桌上瞬间变得安静,洁尘收回目送石头的目光落向旁边的楚凡,而此刻的楚凡也收回视线移向洁尘,那么巧妙地遇上。然后两人就尴尬地露出笑意。
    “你喝些什么?”楚凡问。
    “原味奶茶吧。”洁尘简单地浏览一下墙上的清单。
    “要不要来点吃的东西?”楚凡问。
    洁尘摇摇头,然后右手托鳃,低低地垂下眼帘。
    楚凡叫了两杯原味奶茶,然后陷入沉默。
    洁尘人如其名,清纯脱俗,娇弱怜爱。这样的女孩子楚凡就怎么没遇见过呢。
    “你在上弗中学吗?”楚凡佯装随意问问。
    “我在职业中学,初二年级。”洁尘抿了一下嘴唇,“就一个月前跟随父母辗转来到这里,老家和石头是同一个地县。”
    “这些遇上石头我才知道。”洁尘有些腼腆地说:“不过我爸妈是来这里租地种菜。”
    “有缘千里能相会。”楚凡土气地冒出这样一句。会谁?模棱两可,然后自觉说错,改口道:“祝福你们!”
    店员传来了两杯奶茶,洁尘用吸管拌了一下,轻轻地吸了一口。
    楚凡想问她和石头是怎么认识的,只是一转念的好奇,他没有问出来,深怕这样是否会带来些误会呢。
    “石头说带我来认哥哥,我很高兴,爸妈常闹不合,在这里举目无亲的,有个哥哥照顾一定很幸福吧。”洁尘微微抬起头望着楚凡,脸庞有些绯红。
    楚凡倒是显得轻松了一些,看着眼前这个天使一样面孔的女孩,他心里暗笑。这石头出的什么馊注意,就不担心自己的女朋友移情别恋这个哥哥。想到这里,他笑了笑,对洁尘说:
    “你愿意认这个哥哥吗?”
    “我------”洁尘带些激动和羞愧,一瞬间不知所言。
    她举起杯碰楚凡的杯子,一刹那间就像释怀的样子,“谢谢你!哥哥,干杯!”
    她就这样有些不习惯这般粗鲁地倒杯一饮而尽,渗漏的奶茶就沿着嘴角滴入(月匈)脯。楚凡莫名地燃烧了脸,huo辣辣地。
    他们渐渐地松弛约束,言语苟笑之间,莫名其妙地带些ai昧。
    冥冥中的注定,埋下什么样的种子?理智的楚凡,感性的灵魂。
    再后不久,石头就被人打了,上课的时候楚凡听到的消息,石头没有来课堂。石头是被“狗牙帮”小弟打的,事由是他占了“狗牙帮”老大看上的女生。
    事件之后,石头蜕变了,抽烟,酗酒,打架,身边往来人无数,名目张胆地收小弟。
    楚凡苦劝加痛骂:“你做的都是什么事,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是酒肉知己么,还是演黑社会?”
    石头翻白眼,是激愤,是鄙夷。
    “只有他们才能让我变强大,我有的是钱。我做事需要你管吗?你先管好你自己。”
    楚凡知道,自从那次冷饮店见面后,洁尘就以妹妹的身份常常出现楚凡身边。洁尘与他相处的时间的比和石头的多得多,洁尘叫哥哥的和比叫石头的亲密多得多。恶搞者的八卦,是非人的流言,更激化石头对楚凡的误解。
    可是,关于情感,哪怕他心里有千丝万缕对她的爱慕,他不想不能更不敢去践踏朋友情谊,他对洁尘仅是类似兄妹的感情,没有举止的超越。问题的源起,是石头的本身,亦是洁尘的本身。楚凡可不会因为顾忌石头而拒洁尘千里之外,如果只是自私的“两肋插刀为朋友”而刻意去伤害别人,他宁可不要朋友也不会去践行这种没人性的原则。何况那是一个有着悲凉身世天使一般的女孩呢!
    你有你的任性,我有我的素行。
    这个年纪,本来就没有爱情,懵懵懂懂,喜欢你就靠近你,怨恶你就拉远距离。
    洁尘因为石头的突变,她更依赖于楚凡,她常哭诉。
    “我劝过石头,他却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还说什么红颜祸水。”
    “因为我,就应该这样吗?那是贬低自己,这是我想要的吗?”
    每天每天,一样的日复一日,只是友谊不见往昔。陌生的石头常常留下空空的位置,留下黯然神伤的楚凡。
    

第四章  再见无期

    树叶枯黄,风景萧瑟,夜长漫昼短叹,已进寒冬。
    一日晌午,洁尘说:“哥哥,我们去拍几张大头贴,好吗?”
    楚凡说:“下次吧。”
    楚凡心里酸涩,这句话他记得说了很多遍。
    “好吧,下次。”谁也听不出她心底的失落。
    天黑的时候,洁尘打来电话,说有些害怕,要楚凡陪她看球赛。
    今天父母均不在家,洁尘的状况同样。
    门是虚掩,楚凡进去的时候,屋内漆黑。他拉开灯,却见洁尘卷缩在沙发上,眼睛通红。
    “怎么啦”楚凡紧张地问。
    “没事,太冷了眼睛揉痛了。”洁尘咬咬嘴唇。
    “坐下吧。”洁尘跳了起来,“球赛都开始了,我都忘了过了时间。”
    她去开电视机,然后去冰箱里拿几罐啤酒放到茶几上。
    “你喝酒?这天气你还冰?”楚凡惊讶地问。
    “看球赛的时候啤酒是缺不了的,给自己助兴。”洁尘坐到楚凡旁边,卷起膝盖,把被单盖住脚丫。然后一副认真的神态,专注地看起球赛。
    楚凡是足球校队,但对于球类体育的关注,楚凡并没有特别的热衷。哪怕NBA联赛,甚至就是世界杯,他可以一个赛季都不去看,亦无所谓谁胜谁负。
    而今晚,他看到洁尘津津有味地观看,只好把舍命陪君子的情绪搬出来。
    进球的时候,洁尘就是一阵欢呼。
    她将一罐啤酒往楚凡手上送去,然后自己拿去一罐,拉开拉盖时,她皱眉对楚凡苦笑。
    楚凡敲一下她额头,笑笑接过易拉罐,伸手拉开拉环,少少的泡沫益出来。
    “愿我们的祖国有朝一日能踢进世界杯。”洁尘举起手中的易拉罐碰碰楚凡的那一罐。
    许是酒劲的作用,楚凡跟洁尘一起骂球,一起欢笑,为进球的激动豪情地干杯。
    “看不出你是足球迷,通常女生都是比较耐看那种激烈型的刺激型的体育项目,比如篮球竞场。足球未免太乏味。”
    “无聊呗。”
    无聊?特么可爱的理由,楚凡哑然无语。
    “现在不无聊啦。”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啤酒仅剩一罐,倒在桌子上的空瓶足有七罐之多。
    洁尘脸色红晕,她再伸手去欲拿那一罐,楚凡盖住她的手,“你不能再喝了,伤身体。”
    洁尘的手冰凉,楚凡很心疼。
    为顾及石头,楚凡总是若即若离地停留在洁尘的世界里,他们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更没有亲吻,而这些哪怕只是哥哥的关系也该有的关爱之举。楚凡两全不能其美,负了最初意愿的结果。
    洁尘软软的靠向楚凡的肩膀,低低地说:“有个哥哥真不错,累了可以靠靠。”
    “哥哥的肩膀不能靠一辈子。”楚凡意有所指。
    洁尘没有言语,她倒向楚凡怀里,均匀的呼吸,沉沉的睡。第一次喝那么多酒,第一次和楚凡靠得那么近。
    楚凡闭上眼睛,听自己的心跳。
    许久,楚凡睁开双眼,低头看着怀抱里的洁尘,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在洁尘润红的双唇上吻下去。
    “一个吻,哥哥只能给你的。”
    洁尘动了一下,似乎更祥和的深睡。
    楚凡缓缓地动身,将洁尘的头部枕到坐枕头上,拉起被单,小心翼翼地盖上。站着看她许久。
    临走的时候,楚凡收拾干净茶几上七零八乱的啤酒罐。
    街道人车廖廖,冷烈的晚间,人们只好选择躲在家里。楚凡纯白的装素,像一只精灵,穿梭在夜里,今晚恍惚间如梦一样,而心里的悸动却是那么的真切。
    次日,学校宣布放假。楚凡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以前就怎么没有发觉过呢。
    晚七点,有人敲开房门,是父母回来吧,他回头望去,却见石头像幽灵般侧倚在门口。
    石头傻傻地笑,笑容里带几分愧疚的尴尬。
    楚凡也冲他笑一笑,然后他就感觉到石头回来了,冰冷过的心瞬间就洋溢起温暖。
    “你是怎么进来的?”楚凡有些纳闷,石头没有他家的钥匙。
    石头怪怪地看他一眼,然后举起手挥动,金属的碰撞声细碎叮当的响起。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受伤,而且伤得不轻。”石头边说边跨步进门,“你的钥匙还挂在门锁上呢。”
    楚凡愣了一下,然后无辜地笑。
    “去月亮桥吧,不知道你弹吉他的水平是否有长进。”石头说。
    “还好意思说,你看你这个师傅有多久不管徒弟死活。”楚凡随意语答。
    石头脸色骤地一沉,然后忧伤地情绪浮上来,只不过几秒之快石头恢复原状。
    见状,楚凡拍拍他的肩膀换话道:“那比一比吧,看看名师的高徒是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楚凡背上吉他,两人骑上两辆自行车沿弗茗河赛跑。
    月亮桥的灯光透出柔和纯净的海蓝,什么时候更换了颜色?平静的河面停泊几只游船,船内红烛艳艳,有许多人在唱生日歌。
    楚凡和石头一人趴在桥栏上,一人依靠桥栏柱,神色各异。
    “来到这里,仿佛像做了一场恶梦,可我不后悔,因为遇见你。”石头开口意味深长地说,“历经猜疑,疏远,到最后还是好兄弟。”
    楚凡静静聆听,他心里有暖暖的感动。石头回来了,寻回本真,重拾友谊。
    “我们回来了!”楚凡对着远处大声喊去。然后心轻轻的像要飘,将这段日子里所承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宣泄于这句呼喊。
    他们相视,仰头饮尽手中的啤酒。
    “你知道吗?”石头突然严肃地侧过头来问楚凡,“洁尘走了,他父母要离婚,一家就今早回老家去。”
    走了?离异?楚凡很震惊。然后细细的想,他开始察觉到。回顾昨晚,洁尘哭过通红的眼睛,洁尘fang纵喝酒的举动。
    楚凡没有插语,心里开始沉重的痛楚。
    石头盯楚凡片刻,然后仰天一笑,释然道:“别太难过,也许谁都不曾亏欠过谁的,人生嘛总有诸多离别。”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年龄里不会有爱情出现的,洁尘需要的只是个依靠,从她懂事起,洁尘就知道父母不和,这不算不幸,最深的伤害莫过于被亲身父母抛弃。她的成长如此的勉为其难。”
    “缺爱缺安全感的洁尘她只需要一份亲情来温暖。”石头喃喃地说:“而你就像个哥哥,给她倍感关怀,关爱,呵护。所以她靠近你。”
    其实石头了解她的比楚凡懂的更多,楚凡羞愧地想。
    “疏远你是因为妒忌你,我叛逆是因为自己无能。”石头自嘲地笑一笑:“年少不经事,回头想想多么幼稚和可笑。”
    两人低头看着河流沉默起来,各揣什么样的心事。
    良久,石头忽然就这样平淡无奇却让楚凡心惊肉跳地冒出一句:“给个拥抱吧。”
    楚凡心里骂道:两个男人玩什么拥抱,那么敏感的动作岂不是让人肉麻死。
    楚凡想开口骂几句,不识相的石头已经伸开手臂做拥抱的动作。
    看到石头认真的样子,楚凡咽咽口水轻轻地靠过去。
    楚凡忽觉脖颈湿热热的,他后退半步惊讶地看着石头。石头竟然哭了,脸上泛着泪光。
    没等楚凡问缘由,石头动容地笑笑说:“好了,没事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明天我也要走了。”
    “为什么?”楚凡愣了一下问。
    “你知道的,我父母来这里没开成超市,当然得回去了。然后随他们长征迁徒呗。”石头无奈地叹气,他厌倦了这样漂泊的生活。
    “去哪里?”
    “不知道,随意而安吧。”石头面色浓重。
    ------
    肃静的夜划过一颗流星,他们一起祈祷。
    回去的路上,石头摘下吉他递给楚凡,眼睛闪烁光芒,“留个纪念吧。”
    “明天不用来送我,就让我们的离别洒脱些。”
    “石头。”
    “别安慰我,我没那么脆弱。男儿要自强,你也是。”
    石头咳了一声,回头扬长而去。
    辗辙难眠的时候,楚凡收到石头的短信:“你也没入睡吧,号码会更换的,留Q号给你,记得加我留言。”
    直到现在,他们才有网上联络的通行凭证。
    楚凡回复:“祝你好运。”
    石头走了,洁尘走了。正如石头所说的人生总有诸多离别,楚凡释怀。
    第二天,楚凡的手机掉进河里,第二天,石头的卡号已经停机。添加石头的QQ号,可是石头的Q号设置问题回答:我是网名叫什么?
    或许石头的一念疏忽阻断唯一的联系,抑或这一切天意捉弄吧,奈何呢。
    楚凡泄气地敲打几个字:天知道。
    就这样,他们做不了现实的兄弟,也成不了网络世界的好友。就让彼此心间默默祝福。
    后来,再后来,他们没有拼凑的世界,没有交织的故事。
    在那个遥远的国度里那两点身影被楚凡深深地埋藏。
    青春依旧逐流岁月,萧萧落木如逝水,再见亦无期么?
    

第五章  未知恐惧

    昔友重逢,百感交集。
    石头搭住楚凡手腕往他原来的坐处拉去。待坐定,楚凡才注意到石头的那一桌除石头还另外围坐其他三人。其中两个留同一款头型,染清一色的头发,一副混世打手模样。另外一个却斯文规矩,长相英俊不凡,穿束也是华而不奇。
    石头仍旧喜颜于色,他频频向三人介绍:“这是跟你们提过多次的楚凡,怎么样,光是外表的描绘都没有一点炒作吧。”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就是兄弟。”
    接而向楚凡引见对方介绍,“这是楚石,和你同字姓。你们看看人家,香帅的后代就是不一样。”他拍一下温文英俊的男生幽默一说。
    “他们两个,阿金,阿木”石头一一指道,“他们兄弟俩是几家酒吧的保全,身手那是一个相当地了得。”
    楚凡点头示意问好。
    楚石爽快地向楚凡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看来我们挺有缘的,居然同姓单名,不介意多我这个朋友吧?”
    楚凡友好地握拳同他对碰,“很荣幸,只怕以后要麻烦你。”
    楚石爽朗笑道:“互勉,互勉。”
    阿金和阿木的形象与职业,楚凡心里不乏有些疑虑,看到的第一印象就是少年蛊惑仔的字眼。不过看着石头还有楚石都是中规中矩的,也就不在意,毕竟这年头个性化多元化的年轻人满街是,至于从事的工作,没有偏见,吃什么饭,就长什么志。
    楚石问楚凡要吃点什么,然后招呼许多菜上桌。
    杯光交错,畅心所欲。谈笑间,忽见一名男生惊慌失措地往楚凡这桌赶来,直到楚石身边,那人方才停步喘了口气。
    “怎么回事?”石头神色担忧地质问那人。
    “先坐下喝杯酒再说。”楚石拉过一把椅子示那人坐下。
    刚一落座,那人牙子一咬开啤酒瓶盖,猛地灌了一半,然后情绪似乎稍微稳定。
    他扫视一眼楚凡,欲言又止。
    “说吧,都是自己人。”楚石鼓励般的拍拍那人肩膀说。
    “林峰在他们手上。”那人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透出痛苦,“我和林峰在广浩溜冰场打台球,一下子就围过来几个人,好象是太子帮的杂碎。”
    他顿了顿语气,继续说道:“我们无故地被他们打了几下,之后当中有人说,叫楚石过来,盯上老大的马子也得有两把刷子。”
    “他们截住林峰,叫我出去找你。十点前不见人,就等着去医院伺候兄弟。”
    楚石听得一腔的气囊。
    “早有准备,老大你看?”阿金询问楚石。
    “什么狗屁理由,我哪根经敢高攀雨淋,难道碰面说两句话就要犯罪。”楚石气急败坏地一掌拍向桌面,“存心挑衅,看来他是个把月没人砍手脚痒憋得慌。”
    楚石平了平气焰,自知失态地望着楚凡说:“楚凡,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
    说完,他起身离座,对石头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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