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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低头掂量一番，心中一跃，自顾自语：“好吧，我要劳动去了。”
然后招呼小天使们分发水果。
直到很晚，与校长与天使们共进餐。
而故事里的那个天使呢，她原谅我了么？
第十八章 英雄奇遇
楚凡拎起书包独自往校外走。他没有直接回家，因为家里已经濒临断粮的状态，得去买些家中常备的物需。
沃尔玛，一家大型的连锁超市。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楚凡迟疑一下迈腿进去。找到寄存区，取了号把书包放进盒子，然后蛮不习惯的一个区一个架的走走看看。无意中看到付账通道，处处满满的排队。
算了，楚凡索性的东西也不买了。还是去小超市，就随便买点面条什么的回家填饱肚子再说，家附近的那家外买店的口味都已经吃遍了吃腻了。
他便又转转悠悠的寻找，最后买了一盒冰淇淋就坐一处公共公园路边的长椅先行享受。公园三三两两的身影，树荫下的石桌围着几个老年人打象棋。公园四处通透，四面八方均有路径可走。
这时，离楚凡几步路的不远处行驶而来一辆车，继而停下。光看车辆外观，造型气派，奢华瞩目，明眼能辨价值不菲。楚凡对车行没有过研究，当然不感兴趣什么标志什么牌子来的，这些都是目前自己大可不必要深入了解的知识。
楚凡就是楚凡，活得自我，价值观里不会有妒忌恨。
车内穿出来一位中年大叔，全身焕发大贵之气。他下车后就站在车门旁接电话。楚凡四周看看垃圾桶的位置，准备扔掉手中的冰淇淋空盒走人。
一个戴一副不配衣表眼镜的年青正从楚凡面前走过，眼睛一直留意周边。楚凡正准备坐起的一刻，青年突然意外地一个箭步，冲向打电话的大叔，一把夺掉他另一手中的提包，然后以飞奔之速跑进公园。
“我的公务包。”
“站住……”大叔反应极快。他转身尾后追去。
不过在回头看见这惊险一幕的时候，楚凡已在他之前追抓小偷。硕大的公园，不见几秒前的人的踪影，大叔一股狂怒中泄气。
小偷溜进一条小巷，可惜路中央堆起泥沙，前面有人装修房子。小偷看前逃无路，只好折退。楚凡从墙角窜出来，只身挡着去路。
其实楚凡早已在墙边等候擒拿，他随后的时候已经发现前方的路况，只是小偷系着逃命，没顾准道。然后楚凡闪身藏匿，意让小偷误认甩了他。
小偷定眼一看，前头就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年轻，恐慌的气色一下子轻蔑起来。他迅速掏出一把匕首，在眼前晃了晃威胁。
“识相的闪开。”
楚凡环胸抱着手看着他，寻机破绽出其不意。
“舍命充英雄值吗？见鬼去吧。”小偷暴怒，准备冲向楚凡。
话刚落，未及身动，手腕被人一拧，匕首随即脱手落地。
小偷惊魂地抬头一望这个不知施了什么魔法的小年轻，瞠目结舌。不过小偷就是小偷，逃生之术那是千锤百炼。他另一边手举起提包砸向楚凡头部，楚凡本能地双手接挡。趁此空隙，小偷抽身亡命逃脱。
边沮丧喊：“你逞什么英雄啊你，这么拼命他是你亲爹啊，你等着下次别让我再碰上你。”
楚凡追出几步停下，他看看手上的提包，心想：东西要回就算了，穷追不合，穷途末路的小偷会不会有同伙埋伏援救，不要命么？
楚凡回到原地，只见大叔焦虑地打电话，看似是救助。楚凡走到他身边，伸手递上包。大叔愣一下，即刻地抽离耳边的手机接住包。
“看看有没有少东西。”楚凡提醒一句，转身走开。
“等等！”大叔迅速叫住。
“人我没抓到，他把东西扔地上就跑，包里的东西少了不关我的事啊。”楚凡回身几秒“澄清”简诉，又自顾继续前走。
“站住！”大叔不知是紧张或激动或什么情况之急，大声吓住楚凡。
楚凡闻声而停，他转身向他，无辜地望他。
大叔小跑过来，一把拉住他，连连说道：“你不能这样就走。”
莫名其妙，好事作坏了吗？该不会认为我是帮凶在演戏吧。楚凡冒险地想。
方见大叔目光感激：“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怎么能走。”
楚凡松口气。
“包里虽然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就几张纸，可你知道吗？它们价值千万，是你帮我救赎回来了。”大叔舒缓地深吸口气。
“要不这样，我给你一张支票，当作对你的酬谢。”说着伸手预备打开提包。
“我现在不需要这些，您的好意我就心领了。再说我也不是刻意要帮你的，只是出于本能，我很嫉恨那些剥夺他人不劳而获，如果没有人敢于站出来制止这种行为，只会姑息他们放肆。”楚凡说道正气凛然，然后掉头转身。
这些冠冕堂皇的就词从一个年轻人口中说出却是那么的真实。大叔一时语塞。
“你吃饭了吗”大叔就怕这位恩人一去就再也报答不上什么了，可能不再见面。
“我这正要去买面条呢。”楚凡像是记起手头之事，更加快脚步。
“等一下。”大叔不顾身份直接手搭到楚凡肩膀，换上一脸慈祥的说：“书包还随身带，学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正餐吃面。”
“跟叔叔回家吃饭去，这次可别推脱了，这比我丢包还难受。”大叔主张地将楚凡送到车前，并开门让座。好吧，再拒绝也太不识相了，楚凡也干脆地坐到副架上。
大叔细心地替楚凡系上安全带，随后起步出发。路上大叔接了个电话，他“嗯嗯”两声，把车靠边停一会。他从包里翻出一张房地产的海报。大致浏览一下摇摇头，突然递给一旁的楚凡，说：“作为局外人你帮我看看，这售楼标语的可行性。”
毕竟不是行内，楚凡抱着随意的态度看一遍。这是一处普通的住宅新区，客源也是针对中底收入的家庭。而售楼的标语却打得太过奢华。什么坐拥五环，什么圆你的都市人梦。
车继续前开，大叔问了一声：“依你看呢？”
“这，我……”楚凡迟疑不知当不当发表。
“现在的年轻人不简单，我看你很有自己的主意，就你的看法说说。”
“以客户的身份表达想法，既然吸引低档人群，就要贴心。他们多数都是外来人员，暂时还未达到高端的享受，他们所有的努力打拼都只为能有一个家，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空间让他们感受到所有的温暖。”
楚凡分析的过程中，大叔不断点头。
“所以俗一点，既然首付八万八，那就简单饯行。首付八万八，省城安个家。”
楚凡一席话落，大叔肃然竖起大拇指。“一语惊人，我公司的创意师都褪色三分。”
“小兄弟，凭你这么一句话就值五万，我给你记着。”
“啊？不要。”楚凡直截了当。发觉和眼前的大叔亲近了几分，看年龄也像和爸爸差不多，他突然想念远在家乡的父亲来。
“不要就不要，叔叔我不想为这玷污你纯净的初衷。不过我会记下这一笔帐。”大叔望叹一声，“可惜呢你还读书，要不然我一定三顾茅庐。”
“还没问你名字呢？”
“楚凡。”
“楚凡？”大叔确认一遍，继续问：“家住哪？爸妈都是做什么？”
问得那么仔细，这是隐私。楚凡简单表述：“家在很远的一个边境小镇，父母都是普通公务员。”
“你在省城有亲戚吗？”
“没有。”楚凡也毫不隐瞒地回答干脆。
“叔叔我略懂看相。你不止是一块读书的好料，未来倾倒众生，非富即贵。从你身上，我看到过去自己的影子，初犊不怕虎，一身当正气。还有少年得志。”大叔金言嘉赏。
楚凡没有飘飘然，一旁沉气聆听。
“你我相识一定有缘。俗话说遇贵人嘛，我不是你的贵人，那么你就是我的贵人。找个时间，认你作干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干爹？这两个字，楚凡怎么觉得怪怪的。
大叔瞟他一眼，猜中他心思，朗声笑说：“你是个男孩。”
楚凡面向窗外，默声不作表态。
第十九章 如入虎穴1
两代人，闲言碎语不间断。这时，他们抵达一带风景胜收的私人寓所。大叔将楚凡领入一家带大花园三层阁楼堪称五星级的豪宅。
“我们到咯。”
大叔将轿车开进库房。
下车后楚凡停步犹豫。大叔回头招手，“跟上叔叔，这一路上不是挺投缘的吗，还带什么拘束？”
进门既是大户型豪华大厅，也难怪，人家是房产商的大亨，自己的房子肯定要创建一流。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位姿色犹存的中年妇女，见到来人，起身关切：“怎么晚了点，还正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呢？”
她注意到大叔身后的楚凡，先是惊讶，然后向他们走来。
“还真别说，是出了点意外，幸好是这位小兄弟救了我一命。”大叔边说边脱外衣。
“啊？你们都没事吧？”妇女着急地观察他俩，然后将大叔的衣服挂到一边。
“不好好么现在，别操心了。”
“阿姨好！”楚凡上前打一声问候。
妇女拉起楚凡就坐，毫不生疏的一家，楚凡心里倒是放开许多。
“大妈做好饭菜啦？”大叔问。
“再等会儿，我刚叫司机带她出去添点熟食回来。”
“外面的熟食不卫生。”
“她爹，你又不是不知是谁嚷嚷去买？”
“你倒先说说你和这位小兄弟的遭遇。”妇女饶有兴趣地打问。
“说来话长啊，简单的讲反正就是我几千万的合同书弄丢了，然后是小兄弟给我找回来了。空闲的时候给你一一往细叙述。”
“怎么那么粗心。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妇女问。
“别提了，叫他来吃顿饭，还费几番周折呢。”
“对啦，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认他干儿子。”
“啊。”妇女微怔，然后笑道：“我不反对。不过这事得跟孩子们商量吧。”
“女儿大了。”大叔的话意味深长。
什么跟什么，至少先得问我，我可没说答应，楚凡心里乱窜：女儿大了几个意思，感觉像在招上门女婿啊。不过也呵呵，人家家大业大，要招女婿也得门当户对。自己一边凉快去。
大叔回顾大厅一圈，问道：“你那俩宝贝女儿呢？”
“在楼上的房间呢。”说到此，妇女叹了叹气，“你那个大女儿，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啦，郁郁寡欢的，一回来就往屋里跑。问她怎么回事，就说没事，要么一声不吭。”
“女儿长大了，有点小秘密，有点小情绪什么的正常不过啦，是你多心了吧，别老盯她当像小孩子看。”大叔倒不怎么省心。
“家里来客人了，还不快叫下来。”大叔催催妇女。
怎么他家是俩女儿？楚凡显然不自在。
“女儿们，下来啦，来客人啦。”妇女走到楼梯口朝上面喊话，然后又回归座位。
被晒在一边的楚凡打心底后悔来了。这时只听妇女“哎哟”一声：“我们都老健忘了，把人家落（la）了一边了。”
她开始仔细端详起楚凡来，吃惊的话里赞道：“她爹你瞧瞧，好俊的小伙子。”
楚凡感觉自己现在又像一只动物，被别人津津乐道地评赏。
“阿姨问你啊，你叫什么名字？读哪所学校？”
楚凡愈要回答，这时楼梯传来下楼的脚步声。同时听到不情愿的埋怨声：“妈，客人来了你们陪就是了，怎么还有我的份。”
楚凡抬头循声望去，顿时一脸见到外星人的震惊和内心的轰然崩溃。而另一边正下到大厅的脚步声也随即噶然而止。
然后所有人发现两副惊奇的表情，两对奇怪的眼神在交锋相对。
第二十章 如入虎穴2
见此情景异常，两个大人面面相虚。
短促之后，视线错开。
雨淋给老爸老妈丢了一句，“哪有什么客人，我继续回房了。”说着就往上走，回头再交代，“还有吃饭也别叫我了。”
“站住，你给我回来，什么时候变得没礼貌了。”老爸低吼一声。
这会，楼梯口也出现了一个小女孩，正是楚凡在老校长那儿见过的哑巴小妹妹。他一眼见到楚凡，就直跑过来。
雨淋在身后低低地骂一句：“没出息，花痴。”
她随后故意妥协的方式说道：“好吧，老爸都发飙了，无奈只有遵从保命。”
她一身吊带短裙，穿着拖鞋，妖艳惊人地轻盈姗来。
如此的神仙玉骨，天生尤物。得以此女，夫复何求！楚凡心里大念：罪过，罪过！
雨淋家常随态地坐到楚凡一侧，如同无视他的存在，自顾玩弄起手机。
这态度老爸更不乐意了，说道：“你不会给人家沏茶倒咖啡削水果什么的吗？”
雨淋无动于衷，反而自个儿端杯喝水。
“他以后可是你哥哥，我们正想跟你商量此事给你认个哥哥。”老妈插话道。
然后雨淋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的水瞬间喷到楚凡身上。
“没关系，没关系。”楚凡看她瞪大的眼睛。
雨淋站起来，难于捉摸的表情对老爸老妈说：“你们十几年没见儿子面了吧，好好周待喔。”说着愈要走开。
“放肆。”老爸怒吼。他寻思道：女儿怎么啦？平时无论来什么客，她都是知书达理，今天怎么这般反常？看来她妈担心的没错。
雨淋只好又坐下。
她咬唇静定几秒，突然露出微笑，表现得热情洋溢。
“你要吃水果吗？我给你拿。”她转向楚凡柔声嫩语。
炸弹？楚凡第一反应的词。
“谢谢！我现在不想吃。”楚凡回拒。
“别客气。”雨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苹果连同桌上的水果刀送到楚凡手上。
“我真的不要。”
“那我想吃啊，让一个女孩子拿刀削东西做这么危险的事，你忍心吗？”
“那，问问叔叔阿姨他们吃不吃我多削几个。”楚凡乖乖就犯。
“他们不吃。”雨淋主张一口否认。
“你都没问啊？”
“我现在想吃，你现在拿手上的水果是我的好吗？”
“哦。”楚凡语塞。
然后她一边盯着楚凡不太熟练的手法，一边嘀咕：“笨，就是笨，削个苹果就能测出一个人是不是大笨蛋，真神奇。”
楚凡倒没在意，只要她能原谅自己，这点小小的惩罚算得了什么。她高兴便好。
这连老妈也都看不下去，对雨淋说：“女儿，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妈，这两天我不说话，你唉声短气的，现在女儿说话了你不开心了吗？”
“我……”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对关系绝非冤家那么简单。此刻他们也不知该怎么顾及帮楚凡说话。于是，看出端倪的两个大人，一个人借口说回房间换衣服，一个人去了厨房。只有小女儿乐看他们嬉笑。望着消失的背影，雨淋露出胜利一笑。见妹妹仍在，回头瞪她一眼，妹妹朝她做个鬼脸，然后跑着去跟妈妈。
糟糕，楚凡见势不妙。
“其实我来你家是因为和叔叔发生了点事，当然之前我不知道是你爸爸。”楚凡赶紧趁机说明。
“我不听不听，又不是和我发生了点事。”
“哦？你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事呢？”
“你，套我的话。那你倒说说你希望我们发生什么事？”
这不正是我问你的问题吗，怎么变作我回答啦。楚凡心想。
“我没有。”楚凡低头无意中眼睛落到她洁白的大腿处。
雨淋顺他目光看去，然后脸颊羞红，迅速扯着裙角。
“还敢说没有。”
“我……”
“看，无话可说，就是默认。”
无辜，无奈，无助，外加虐狗。楚凡狠狠地想，若不是有人在，就凭你的这句话，现在就够我壁咚你十次，怎么地，千万别让我逮到机会。
楚凡只好换话题，“还有其实那晚……”
雨淋又一阵“不听不听”，然后楚凡的手臂被狠掐。
“啊。”楚凡忍不住刺痛叫出声来。
“不许叫。”雨淋将楚凡按到沙发角，捂住他嘴巴。
“怎么啦怎么啦？”老妈紧张地从厨房跑出来，看到自己女儿正半骑在楚凡身上。先一木，后摇摇头又笑笑。心想：女儿这两天的状态都是因为他而起吧。看到他们，犹觉自己显老了。女儿们开心就好。
吃饭的时候，雨淋一个劲往楚凡碗里夹菜，楚凡一边说谢谢一边硬着头皮吃完。
“你们俩都认识啦？”老妈故意话里找话。
“我，就读附中高三。还有，是文科重点班的学生。”楚凡见雨淋没有回答，自己就给挺上了。
“很优秀，真是个好孩子。正好和淋儿一个班级呀。”
“妈，好孩子戴耳钉吗？”雨淋指着楚凡耳朵。
“那叫时尚。”老爸终于插上一句。
“好吧，你明天把另一只也戴上。”雨淋矛头指向楚凡。心里骂道：看你们都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