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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只希望卫飞衣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明天早上就起程最好了。
她心里寻思着,却听到一个人在旁边叫她:“姐姐……姐姐……”
声音清脆,非常好听。
玲珑回过头,看到一个圆脸大眼晴的女孩子,穿着一袭杏黄色的裙子,衬得表情越发的天真。
“干嘛?”玲珑没好气。
女孩子却好像根本没注意玲珑的语气,看着她露出了非常羡慕的表情:“你长得真好看。”
一个女人最爱听的无非就是别人夸奖自己美。
玲珑就算心情再不好,也都凶不起来了:“好看有什么用哦。”
“当然有用啦。”女孩子跟着她的脚步,“一定有很多很多的男人喜欢你吧?”
这句话却触到了玲珑的痛处,是啊,自己长得这么美,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男人真心的爱过自己呢?
想到卫飞衣对深深的一片情深,玲珑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人喜欢我,他们都喜欢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丑八怪。”
女孩子瞪大了眼睛:“姐姐你胡说,丑八怪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比你还纳闷呢。”玲珑心情郁闷,脚步也慢了下来,什么也不想说了。
卫飞衣就算了,至少深深肯为他拼死一博,可为什么连常春和乐四都不喜欢她呢?
“姐姐……”女孩子又叫她,“你不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你一难过,我也很难过了……”
“你跟着难过什么?”玲珑懒得理她。
“因为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姐姐……你长这么美,都没有人喜欢,那我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希望了?”女孩子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声音哽咽起来。
“话也不是这么说,人还是得靠运气,就连丑八怪那种样子,最后还抓到了一张超级大大大的金票。”玲珑难得好心去安慰别人。
她抬起头来向那个女孩子比划那张金票到底有多大的时候,却发现她捂着脸流下来的眼泪,全部都是银色的。
开始玲珑以为自己看错了。抓开女孩子的手一看,并不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确实有两行银色的眼泪顺着女孩子圆圆的脸庞流了下来。
玲珑“呃”了一声问:“妖怪?”
那女孩子点了点头。
玲珑头一歪,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晕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玲珑发现自己在客栈,一堆人终于像她所希望的那样,纷纷围绕在她身边。
“上个街都能晕过去,这女人难道是纸做的?”这是乐四的声音。
“碰见妖怪了吧。”常春声音里带着笑。
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
玲珑气得猛然坐起来:“真的有妖怪,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我是被她吓的才晕倒的。”
人们笑不可遏:“你多吃点饭吧,看这小身板跟纸扎的似的,吃肥了比什么都强。”
玲珑气得拿东西猛丢他们:“你们这群笨蛋,白痴,跟你们没法交流,去死吧,让妖怪把你们都吃掉!”
她越生气,人们越开心,笑得死去活来。
“我还真没见过吃人的妖怪。”常春腰都直不起来。
“快来让她吃我吧……我活得不耐烦了……”
玲珑从床上跳下来,向两个满地打滚的男人狠踹了几脚,迈着义愤填膺的大步冲出了房门。
“她倒应时应景,人家说有妖怪,她马上就去见妖怪。”
然而事到如今,卫飞衣心里却觉得这件事颇有些古怪,但凡世面上的传说,总有几分真假在里面,到底是真情多一些,还是假意更多一些,就很难用常理来判断了。
这时候小二拎着水壶走进来:“哪位客官要茶水喝?”
“怎么?小家伙不跟我们生气了?”
小二切了一声:“讲给你们听你们不信,等见到了才会后悔,你们这样的人我可看得太多了。”
乐四笑道:“好了好了,小孩子家的不要记仇,我问你个事,你们这镇子上,有没有特别出名的郎中?”
“自然是有的,不过,你找他做什么?”小二神色警惕,倒像乐四抢了他的老婆。
“我们这里有一个姑娘,腿伤一直不肯好,就是专治这种伤的郎中也没有办法,所以想是不是其他地方出了什么问题。”
小二很认真的想了想说:“虽然那个郎中真的很厉害,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他的好,因为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活人治死,把死人治活了。他在这里住了三年多,治活的人没见几个,治死的却真不少。我怕你们那位姑娘保住了腿,却保不住命。”
乐四听得目瞪口呆:“哪有这种事,难道治死了人,他不用偿命的吗?”
“如果他真的偿命了,那他也不用叫叶化化了,也不用接着行医了对不对?”
乐四被他绕得头疼:“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说,唉……我就奇怪了,怎么可能会把死人治活呢?”
“是真的……”小二压低了声音,“我亲眼所见,他把一个死了一个多月的人从棺木里挖出来,然后硬逼得那人跪在他脚下求饶,只因为那个人借了他十文钱没有还就死掉了。”
“放……放屁!”打死乐四也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事,根本有违常识逻辑和生理卫生嘛。
“你等等。”常春打断了小二和乐四的对话,“这个人是不是长得非常美貌,美得惨绝人寰的那种美。”
“对啊。”小二点了点头,“怎么,你见过他?”
常春没有回答,却接着问道:“他是不是又非常的小气,明明很有钱,却一文钱都和人计较的要死?”
“没错没错,我从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白白长了一张美人的脸。”
常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向卫飞衣和乐四说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找他了。”
“为什么?”
“因为我怀疑这个人,就是我二哥常青。”
“哎?”
“你们有没有听过那句话,宁见阎王,不见常青?”
“白痴才没听过,咱们队里的那个死郎中天天挂在嘴边上。”
“嗯,除非深深真的死掉,而他又对深深的尸体比较感兴趣的话,那么还有那么一点点大发慈悲的可能,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乐四和卫飞衣面面相觑。
“当然也许是我多心,也许呢这世上不是人的人有很多,到底要去还是不要去,你们自己也可以看着选择。”
常春不负责任的话让两个人完全无话可说了。
“你可以这样。”常春把一朵刚开的春花放在了卫飞衣面前,“揪一个花瓣,念一声去,再揪一个,念一声不去。天意总会替你做出选择的。”
卫飞衣看着那朵摆在面前的玫瑰花想,这是报复,□裸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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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果子猫猪八戒和狐狸精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春夜总让人觉得特别美妙,除了妖怪的传说,还有一个缺德美人郎中伴人入眠。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缘故,深深睡得份外沉迷。
睡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个无数次去过的地方,那是一个山洞,里面冰凉似海,外面下着永远都不会停的雨。她看到一个男孩子伏在地上,忍不住用手里的包子向他砸过去:“喂,那个白头发的家伙,你躺在那里做什么?”
男孩子抬起头来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她从没有见过那样冷漠骄傲而又伤痛刻骨的一双眼晴。
男孩子向她扑过来,恶狠狠地把她按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天晕地转。
身体像是在海里,被轻轻地漂浮起来。
深深慢慢地睁开眼晴,并不是在做梦,她的身体在轻飘飘的移动。
不远处可以看到密密层层的树林,天空有月光闪耀,这并不是在客栈的房间里。
深深低下头,和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对了个正着。
“你好。”姑娘向她挥挥手。
她背着深深,本来不该有闲余的手能向深深挥手,可她偏偏有,似乎还挥得蛮愉快。
可惜大梦初醒的深深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是奇怪:“我说,大半夜的,你把我偷着背出来要干什么呢?”
女孩子不回答,深深只好接着问下去:“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贪图我的美色?”
女孩子喷了:“拜托,我可没看出来你有那种东西?”
深深淡淡地说:“没有你还要偷人,有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我?”
女孩子彻底黑线:“败给你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阿宝,是个妖怪。”
深深“哦”了一声。
阿宝等了半天见她没有其他的反应,觉得特别特别的失落,她虽然是个妖怪,可是人该有的贱性她一样都不少,别人看到她都会尖叫晕倒,她那时候觉得特别特别的伤心,真的碰到不尖叫不晕倒的人,她又不太满意自己出场的效果了。
“大姐,你到底知不知道妖怪是什么概念啊?”
“不知道。”深深在心里暗想,不过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你绝对不会比我更妖怪。
阿宝边说边走,到了山林间的小屋里,那屋子和普通的屋子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杯碗瓢盆一应俱全,靠墙处放了一张床。
阿宝把深深放在床上,然后站在床前,突然做出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
她一撩衣服,向深深跪倒下去。
坐在床上的人反而被吓了一大跳:“哎?你这是要干嘛?”
“深深姑娘在上,曾阿宝今天要拜你为师。”
“干嘛要拜我为师啊?我又没有什么好教你的。”
“有,你当然有!”阿宝看着她的眼光闪耀着星星,“你这么丑还能抓到卫大将军那样的男人,我要像你一样,做一只超级无敌的狐狸精。”
这回轮到深深喷了:“你已经是妖怪了好不好,做果子猫还是猪八戒还是狐狸精有什么区别嘛。”
“当然有区别啦!”阿宝瞪大了眼晴,“果子猫或者猪八戒能去勾引男人吗?。”她握拳,低头,做大义凛然状,“人家要做一只颠倒众生,人见人迷的狐狸精!”
那天清晨卫飞衣起的很早,他想问问深深愿不愿意去找那个缺德美人郎中,但这么早起床只有练武的人才会有这种习惯,想着深深可能还没有醒,他在院子里慢慢擦拭着自己的长枪。
这些事本来可以由侍童们代劳,可是他的枪和他的人一样,不喜欢任何不熟悉的手指来碰触。
银枪变得雪亮惊人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可是深深的屋里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常春伸着懒腰从屋里走出来:“人约黄昏后,相思立窗头。”
卫飞衣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反而淡淡地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知道这些天乐四为什么不理你吗?”
常春果然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为……为什么……”
卫飞衣没有说话,缓缓地背过了身去。
这些天来一直让常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在近眼前了,他心里猫抓一样的痒,围绕着卫飞衣不停地打转:“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卫飞衣往前走,他就跟着往前走,往后退,他就扑上去:“你告诉我吧。”
“求我吧。”
常春一咬牙:“求求你,大将军,你告诉我吧。”
卫飞衣低下头去非常藐视地看了他一眼:“求我我也不告诉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常春抓狂的大叫声中,卫飞衣像平常一样稳重而平静地走进了深深的房间。
阳光洒进那间屋子,和平常一样,有淡淡的脂粉气冲破了血腥味,她总是在这种细节方面做的非常周到,周到的让人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卫飞衣心里奇怪,深深腿上有伤,基本算个残疾人,自己走出去的可能性太小了。
他走到外面看了一下,又问周围的人有没有看到深深。
这一遭问下来,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人们围着客栈四处寻找,却也没有找到深深的踪影。
“这真是奇怪,就算一流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做得这么干净。”
卫飞衣虽然自问可以做到,但深深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武林高手偷她又有什么用处?
大家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小二走进来,哧笑了一声说:“早就说你们要得报应的,这回完了吧,那姑娘肯定是让妖怪给劫走了。”
乐四一巴掌拍得他半死:“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二抱着头惨叫,见常春还要打他,他一边往外退一边骂:“你敢打我,到时候可别来求我!”
混乱之中,卫飞衣却看到玲珑在向他招手,他心里微微一动,站起身来跟着玲珑走到了院外。
风静静地吹过,玲珑低着头不看他,声音怯怯的说道:“我知道说这些话你们要笑的,可是我觉得,那个小二说的是真话。”
“深深她……被妖怪劫走了吗?”
“嗯!”玲珑抬起眼来看他,却又迅速的掉转了目光,“那天我在街上是真的被妖怪吓晕的,我亲眼看到她了,她会流银色的眼泪……而且跑得特别快……”
卫飞衣思忖了一会儿,玲珑以为他还是不信,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卫飞衣却沉声开口:“我知道了。”
但凡世间的传说,总有几分真假在里面。
未必全信,却也不能完全不信。
卫飞衣绕到了客栈前面去找那个小二,他正抱着被乐四打起了包的头雪雪呼痛。看到卫飞衣他没好气:“你来干什么,我没什么跟你说的。”
卫飞衣从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它总没有得罪过你,你有什么话,就对它讲好了。”
小二破涕为笑,抱着银子在嘴里啃了两口,发现是十成十的足银,带着眼泪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你这人看着闷声不语的,办起事来可真不含糊。”
他压低声音,靠近了卫飞衣:“我跟你讲,这个镇子上是真有妖怪,本来其实是个挺普通的姑娘,因为喜欢上一个男人,想嫁给人家,人家不要她,病了几病,差点死掉,结果没有死成,反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怜。”
卫飞衣心头微怔,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深深,她以前……也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我总觉得……”小二咬着银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比起她来,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更像个妖怪。”
“我要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她?”
“啊?”小二怔了一怔,随手往前面一指,“你看见那边没有?镇子边上有个大树林,那个妖怪就住在里面……”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觉得一阵凉风从面前掠过,那个白衣如雪的男人已经从眼前消失了。
小二张大的嘴巴始终没有收回来,他不知道他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坏,总是碰到那些比妖怪更像妖怪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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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小二所说的那个树林距离镇子并不太近,然而卫飞衣瞬息千里,身形飞快,没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赶到了林中。
他怕他错开一步,就会铸成一生的大错。
他只希望深深千万不要再出事。
寻着树林往里面走,不多远看到一间小小的草屋,卫飞衣心头一动,不出一点声音地靠近了它,在门口潜伏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反而是另外一种声音让人暗生疑窦。
“喀嚓……喀哧……”
这是在干什么?
卫飞衣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他一生里碰到过无数凶险的敌人,可却从来没有面对过传说里的妖怪。
难道这家伙竟是以吃人为生的么?
卫飞衣再也管不住自己的理智,猛地冲上去一脚踢开了门。
屋里的情形却让见惯了大世面的他也呆住了。
而屋里的那个人好像比他更呆,她坐在床上,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截甘蔗,嘴里残渣还没有吐干净,张大的嘴巴显得异常愚蠢。
许久之后,她似乎觉得这样呆怔的僵持不像话,举起手里的甘蔗向卫飞衣打了个招呼:“嗨……”
卫飞衣闭眼,沉默。
他就知道,这世上谁能欺负得了深深,妖怪算什么,玉皇大帝见了她也得趴下磕头。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走过去抱起了深深就往外走。
“喂喂,等一下等一下。”深深抓住他的衣袖,“我不能走。”
“为什么?你想跟妖怪喜结连理?”
深深默:“她是女的。”
“哦,那可以结拜姐妹?还是……你们想做磨镜?”
“去死吧!”深深恨不能咬死他,“我答应过她一件事啦!”
卫飞衣根本就不理她,抱着她往前又走了几步,深深大叫起来:“我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这个猪头,快放我下去。”
卫飞衣猛一松手,深深直往下掉,吓得她急忙抓紧了他的肩膀。
“我有放开你,是你不松手。”
深深恨得牙直发痒,这家伙看上去一本正经,可每次说起话来,都会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