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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殊荣……
讲座吗?宋质成看着印着高煤凰美照的海报冷笑着,眼光冰冷凌厉,好像要穿透高煤凰美丽而虚伪的脸,看到她那颗冷硬的心。
他的手把为安的论文捏得全是棱角,刺得手心生疼。
“想听讲座?可以来的。这个讲座是公开不用票的。”一个男生打这里经过,看见宋掷成始终盯着海报看,好心提醒他。
“哦,好!谢谢!”宋掷成的眼光从海报上挪开看了眼那个男生,男生看见他眼里的寒光,吓了一跳,说声“不客气”赶紧走开了。
高煤凰的讲座,座无虚席,女生居多。一来这些漂亮女生们都想亲眼看看这位近期与诸多商业巨子传出绯闻的女子,二来也是在给自己寻求机会。这个风口浪尖上的女人,可是知名时尚杂志的总监,她若想捧谁,那个人必红无疑,何况大家都说她是中电传媒将来的女主人,她若吹句枕头风,这些在读生必会受用无穷。
本来到场的人没人对她的讲座内容抱有多大的兴趣,可是听到后来每个人却都不再注意台上那个魅力非常的女子,而真是在仔仔细细倾听她娓娓道来的话:
“我不是想告诉你,要怎样去讲究生活情趣和生活质量,我也不是想告诉你怎样做一个弄潮儿。我想说的是,女孩儿们,不要刻意去包装自己,非真实的东西反倒把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么,与其做一个70分的其他人,为什么不做个100分的自己呢?自然,在公众视野中的很多时尚人士有专业人士为他们做造型包装,有个人的设计师。但是,我要说,时尚这个词不是小众的,专门针对那些拥有自己的设计团队的人的,相反,它是受众极广的。每个人,只要将自己做成100分,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成为时尚达人……”
“人的一生,是由许多个关键点连接在一起的绳子,不要刻意追求时尚和美,或许它就是那条连接各个点的绳子,无论你是“圈里人”还是“圈外人”,美和时尚都对你既很重要,又不那么重要。有了它,可以给你增添色彩,没有它,你也可以活得很好,只要你有颗活色生香的心……”
讲座很成功,接下来是自由交流时间,由学生随意提问题,高煤凰来作答。
起初的问题很正常,问她在国外的工作经历,问她的籍贯,问她的个人生活、有没有男朋友……最后,一个女孩子站起来,问高煤凰:“据说您五年前也在上海读书,那时候还谈过一场恋爱,那为什么后来没在一起呢?”
高煤凰仔仔细细看了那个提问的女孩子一眼,不认识,她轻笑一声,歪头想了一会儿,回答道:“世事布下的局,谁能破?”
可是那个女孩子好像不太想就此放过她:“那到底是怎么分手的呢?是你甩的他还是他甩的你?”
高煤凰愣怔一下,很真诚和平静地看着那个女孩儿说:“爱情很美,很多记忆永远不老。但是,我要对在场的所有女孩子说,不要忘记了,在一段爱情里,最应该爱的还是你自己。或许你肯为一个人改变,或许你眼睁睁看着他伤害你却选择原谅他,或许等待他来找你跟你解释,可是,如果一切都不能回头,该让自己的心坚硬起来。这是我一辈子都不后悔的决定。”
那位美女又锲而不舍地站了起来:“您的意思还是不够清晰。那到底是你甩了他,还是他甩了你呢?”
高煤凰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懑,脸上的微笑却依旧美美地挂在那里:“已经过去的事,我觉得如果一再提起,是对当事的两个人精神的再次践踏。这位同学,你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我很感谢。实在抱歉,我们决定分手的时候没有跟你打声招呼。”高煤凰的话引起了哄堂大笑,之后后排的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低头坐在那里,脸上闪过一丝阴厉,不是宋掷成,还会是谁?
高煤凰不再给别人发问的机会,得体微笑着说:“接下来我还有个访问,所以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讲座只能到这里了。我毫不客气的说,我们《MarieClaire》中国区藏龙卧虎,有很多时尚精英,欢迎大家到我们总部做客,和我们的精英们交流心得。当然,更欢迎在座的各位在毕业后来我们公司就职,《MarieClaire》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谢谢!”
语音温婉,语调柔和,内容历练老到,五年的江湖经历,让她练就了一手处变不惊的好本事。这一局,大概自己没有输吧?高煤凰一边迈着漂亮的步子退场,一边想。
这一天,高煤凰始终有些闷闷不乐,不过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电话给韩烨,一是这次演讲是他安排的,跟他抱怨总是不好。二是自己以往的那段,她不想他知道的太多,已经过去的,她不愿意再提,不然怎么叫重新出发。三是他本就是公事在身,而且好像本就不是个好处理的公事,自己不怎么想给他添乱。
她试探性地打田雨萌的电话,竟然接通了,那边沉吟着没说话,她只得先开口:“在哪儿?”
那边田雨萌怯怯的声音:“傅启然在你旁边?”
高煤凰扑哧一笑,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混的不行的傅启然倒叫萌萌给收了,也算是一桩奇事。她说:“嗯,这家伙每天都在跟踪我,除了上厕所,其余时间恨不得都粘在我身边。不过今天我有事,他不在。”
田雨萌显然放心了不少:“啊,太好了!我最近都被她烦死了!”
她们俩在一处工地见面,机器声轰鸣,上空飘着圆鼓鼓的气球和彩带,上面写着:XX楼盘盛大起航。高煤凰四顾一番:“这里格调不错啊!你这也算是‘大隐隐于市’了。”
戴着个安全帽的田雨萌白了她一眼:“怎么,我就不能偶尔换把格调?”
“行行行。”高煤凰笑着敷衍她,在工地边儿上的饮料摊儿上打了两杯散杯可乐,两人一人啜着根吸管儿,屁股底下坐着张报纸并排坐在工地边儿上的水泥台上。
“你竟然跑这儿来了,怪不得傅启然怎么找都找不着你。说是查出入境记录都查不到你去了哪里。原来这些日子你都在这儿搬砖呢?”高煤凰好奇问。
田雨萌把安全帽一摘,放在身边:“哪呀,我读小学的时候,不是在农村嘛。前些日子有一天我在街上走,遇到一我小学同学,跟我是‘杠杠铁’的那种朋友哦。最近我不是心情不好嘛,傅启然那厮成天找我,我连清净的日子都没有,就躲到这儿来了。我那姐妹儿在这儿做饭,我没事儿就帮她打打下手,姐现在也是响当当的‘工地一枝花’!”
“嗯,这名号真响亮,等我也来,咱们怎么也得组成个‘工地双娇’啊!”
“贫吧你就!”田雨萌搡了她一把:“咦?你今天怎么也一脸晦气?”田雨萌坐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的高煤凰问。
高煤凰这段日子被憋得心里难受,总算逮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倒垃圾一样把自己的遭遇倾泻出去。
“小鸟,他这么欺负你你也能忍?你也不欠他什么,至于让他这么踩在脚底下碾吗?”田雨萌听了咬牙切齿,大有磨刀霍霍之感。
高煤凰看她的样子很欣慰,身边有个朋友分享倒霉事果然好了不少。她装出一副“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的样子说:“哎,本来第一次我是想忍了的,这次,他把我惹毛了!本宫倒真的想干点儿什么了!”
“嗯,小鸟,我也就是说说。要不,咱别去用鸡蛋碰石头了!”田雨萌一听高煤凰真的想采取行动,又替她担心起来,就她这姐们儿那两小子,她还真不那么放心。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萌萌!明晃晃的不信任!”高煤凰不乐意了。
“行行行,我信你还不行吗?”田雨萌安抚着他说。为了转移高煤凰的注意力,咧着大嘴说:“诶,小鸟,你知道吗?咱俩挺倒霉吧?姐们儿这两天看书看见个更倒霉的哥们儿,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高煤凰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还是满怀好奇的问。
“就是吧,有个叫Major的人,年轻的时候骑马,让一道闪电把马惊了,摔地上弄了个半身瘫痪。后来隔了六七年吧,他挨树下坐着钓鱼,一个闪电咔嚓一下击中了那棵树,得,左边儿半身不遂。又过六七年,又来一道闪电,咔嚓,全身瘫痪。后来,这哥们儿活着活着挂了,死了四年之后,一道闪电又咔嚓一下劈了他的坟,把墓碑劈得粉碎。你说,跟人家比起来,咱这点儿小经历是不是也就毛毛雨?”田雨萌讲得绘神绘色,高煤凰听得张口结舌:“呃,好吧。我觉得我好像听了一遍《死神来了》!”
“哈哈哈!”两个心情都不怎么明朗的女子爆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她们是那么耀眼,无论多么苦痛,无论多么悲催,她们互相依靠,永远快乐。
☆、抢秋膘
这两个开怀笑着的女生,在多年前,曾经笑得比这还要没有烦恼,比这还要没心没肺……
“小鸟,你真把你男神搞到手了?”田雨萌和高煤凰并排躺在她公寓里的大床上,难以置信地问。
“萌萌,你都问了我……”高煤凰用手拄着头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四次了!你是有多不相信我的实力呀!”
“嗯,我还真有点儿不太相信。”田雨萌郑重地点点头,再坏笑着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说,做人千万不能瞻前顾后,总是认真掂量自己的斤两。美人当前,该冲就得冲,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死耗子会被瞎猫碰上的。”
一席话说完,两个女孩儿笑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
“哎,萌萌,是不是太快了,我也觉得像做梦一样,其实,我的男神,以前我也就是做做梦的,这梦想一成真吧,我整天过得都像踩着棉花似的,有点儿不落地。”高煤凰幽幽躺在床上叹息,“萌萌,怎么梦想一实现了,我反倒有点儿害怕呢?”
田雨萌瞪着大眼睛不解地问:“姐,你有病吧?梦想实现了有啥害怕的?”
不怪田雨萌不理解她,其实连她自己都想不通:“我吧?以前幻想的都是能和我们家大白马周岭壑在一起,走在一起,拉着手,他就那么每天温柔地对着我笑。我就想到这儿,没往下想过,真在一起了,我们俩干什么,怎么过?”高煤凰一脸怅然。
“公主和王子在一起了,然后还能干啥?幸福地生活呗!嗨皮呗!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想怎么嗨皮怎么嗨皮呗!这也用我教你?”田雨萌一脸不以为然。
“哦,那好吧。主要是,我栽进去的太快了,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呢。”高煤凰惶惑得很。
“爱情是需要仔细思考的吗?自然不是,爱情就是要燃烧、燃烧、再燃烧。eon!疯狂起来吧,小鸟。”田雨萌倒像是那个恋爱中的正主儿,处于癫狂中。
高煤凰被她的乐观感染,开心笑了。是啊,爱情嘛,管那么多干嘛。她的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起一张瘦削冷傲的脸,冰冷冷的一双眼睛。不期然的,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落寞。宋掷成,大概是为了避嫌吧,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了。也不对,其实也是看过的,有时候她去教室外面等待岭壑下课,宋掷成都会从教室里和周岭壑、傅启然一起晃出来,冷冷看上她一眼,等她想找机会跟他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她都有点儿怕见到他了,怕他那副阴阴呼呼的样子,但又很怕见不到他。
天气一点点转凉,夏天渐渐走了,秋天越走越近。晴天,日头很好,有些凉风,日子越来越没有那么难熬了。转眼高煤凰和周岭壑已经恋爱了快一个月。每日同进同出,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电影,一起坐在操场看台上卖呆,日子倒也好过。只是傅启然总是抱怨高煤凰抢了他的岭壑,高煤凰于是跟周岭壑说,还是多陪陪他的好友们好了。
这天的天分外蓝,高煤凰下了课去篮球场上找周岭壑,他正跟傅启然和宋掷成他们打篮球。高煤凰用手搭着凉棚看着篮球场上穿着白色T恤的周岭壑,他打篮球的时候和平时一样,笑眯眯的,无论是跟队友还是对手。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向一个熟悉的身影,风吹乱了他额头上的几绺头发,他打起球来也很平时的死样子一样,脸色冰冷,毫无表情,真是死性不改,高煤凰暗暗想,想着想着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不过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帅的,就是瘦了点儿。
正想着,身边一团热气扑来。周岭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身旁。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周岭壑笑着说。
“呃?什么也没看,放空呢!”高煤凰揉着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下来了,不是正玩儿的高兴?”
“看见你来了我就下来了,找了人替我。”他的下颌指了指场上的某处。
“哦。”高煤凰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看你这汗出的。”
周岭壑打开矿泉水喝了口,让把剩下的矿泉水淋了点儿在头上,用手把头发向后一捋,笑得露出了牙齿:“这下凉快多了。〃
高煤凰也朝他笑着。蓦然就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她,回头看场上,对上宋掷成深邃的眼睛,冰凉的眼神,遇到她的目光一下子转开,跑进人群里去抢球。
等那一场打完,傅启然撇着嘴走来:“野丫头,你忒不够意思了,拎了一瓶水来就给你的情郎了,还能不能行啊?你这就叫重色轻友啊!”
高煤凰被他调侃得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红,去推搡着傅启然:“去去去,想喝水找你女朋友买去!”
傅启然鬼叫着喊:“岭壑,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谁不知道我媳妇儿还在她妈的肚子里呢,就你媳妇儿,老揭我的短!你管管,你也不行啊,力度不够,眼看着自己老婆欺负自家哥们儿!”
周岭壑嘿嘿傻笑不回答。宋掷成跟在整个队伍的后面,低头若有所思,手插着裤兜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一会儿都去干什么?”高煤凰问。
“我们?能干什么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谁让有一个人要自己独自会佳人呢!”傅启然故意用眼睛撇着周岭壑酸溜溜地说。
周岭壑依旧笑,任凭傅启然打趣。
“去我家吧,今天是立秋,按照我们东北老家的规矩,今天是该吃顿饺子‘抢秋膘’的!我也不知道你们上海人吃什么,反正是我做,就去我家吃饺子吧!”高煤凰大方地邀请宋掷成和周岭壑。
“好啊好啊!”傅启然最爱凑热闹,只要有热闹,总是要凑一凑的。
“我没空。”宋掷成说。
“去吧,掷成。小凤凰既然邀请了,人多了热闹。”周岭壑劝说着。
“我今天真没空。”宋掷成看着周岭壑说,又对着傅启然说:“你也没空,你得陪我。”
“陪你干什么?”傅启然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宋掷成说完拽着傅启然目不斜视地走开。
“看来,只有咱们俩了。”周岭壑无奈地笑。
“正好。”高煤凰撇着嘴逞强:“少了那两个无底洞一样的肚子,我的工作量少了不少。”
傍晚。高煤凰的家。高煤凰的家,经过宋掷成请人重新装点,再不是以往地主老财的味道,温馨舒适,透露出淡淡的公主味。一个月以来,这还是周岭壑第一次来到高煤凰的家。
“你的家不错,很有品味,很你这个人一样,甜滋滋的。”周岭壑四处逛着夸奖道。
高煤凰蓦然想起,好像就在不久的之前,有一个人同样站在周岭壑站的地方,撇着嘴问“你这房子找谁做的?”活像看到了一个垃圾堆。
她吐了吐舌头,还好改造得及时:“嘿嘿,是吗?我倒一点儿不觉得,房子,不就是个身外物嘛,能住得呗!”说着,已经返身跑去厨房准备。
周岭壑倚在门框上看着利手利脚地剁馅儿的高煤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亲自下厨,不是做的西餐,而是剁肉,包饺子。”
“哦?是吗?别人都做西餐吗?”高煤凰在百忙之中回过头来问,在周岭壑严重极其天真可爱。
“是啊,因为西餐不动烟火。做起来不妨碍美女的形象,又添了几份家常气。”周岭壑走进厨房,把高煤凰披散的头发从后面用橡皮筋绑了起来。他刚才看着那些头发在高煤凰低着的头前荡来荡去就觉得心痒痒的。忍不住来帮她绑起来。绑的时候才觉得这动作好像对刚相处不久的两个人来说有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高煤凰一心一意在剁馅,根本什么都没觉得。她傻呵呵一笑说:“哦,还有这么一说。你们上海女孩儿啊,不怪人家都说乖巧可爱,能想出这么多名堂来能不可爱吗?哪像我们东北人,一条道跑到黑,呵呵,我就是觉得西餐甜腻腻的不好吃,不如饺子吃着实惠。”
周岭壑爱惜地看着高煤凰的脸:“小凤凰,我喜欢的就是你直来直去的性格。跟你相处,不用费心揣摩你的小心思,一点儿都不累。”
“真的?嘿嘿,那就好。”
高煤凰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活好了馅儿发好了面。本来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