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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走走,总在书房里脑子也秀逗了,随便看看可能就能想到些什么,哎,方才与你交谈的是?”
“哦,那个是我父亲生前的好友,叔父正巧要去南方,我托叔父帮我从南方带些黄花夹竹桃过来研究,这黄花夹竹桃虽有脱胎的药性,可一般药铺里是没有的,因为这个药毒性烈对母体伤害太大,所以不宜加在堕胎的方子中,不过据说南方人还会把它加在药中,有强心利尿消肿之功效,所以我想研究一下。”
如玉点了点头,杜佩瑶刚走出没几步却被人突然拽住,“等等!你是说黄花夹竹桃入药有强健心脏的作用?”
杜佩瑶被她吓了一跳,不解地点点头,“是…是啊,大人,怎么了?”
如玉放开她连忙跑进衙门,搞的杜佩瑶一头雾水,不是说出去转转的么…
如玉抓住萧衍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萧衍也是一头雾水,皱着眉道:“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凶手可能是谁了,不过还得查一下,需要你帮我个忙…”
内院。
“不行!这简直是胡闹!”萧衍明显不郁的声音自她屋内传来。
“行不行嘛?萧捕头,就做这一次,一次就好。”
“不行,这不可能…”萧衍隐忍着不快。
“不试试怎么知道?萧衍!本官的命令你也不从吗?!”
…
“…这洞太小了,进不去…”萧衍呻吟道。
“忍忍嘛,不然你缩一缩。”
“怎么缩!根本进不去!”萧衍有些着急。
“哎!停停停!你别硬往里进!你轻着些啊!别撑坏了!”
“那我怎么进去!”萧衍怒了!
“那…那好嘛…你小心着些就是了…”如玉委屈着小声说道。
门外的人听得满身冷汗,这女官人也太彪悍了点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日宣淫啊…
接着如玉出来了,只见她脸蛋通红,眼睛里氤氲着些水光,头发亦微微有些散乱。
…
“你出来啊!”
“萧衍!你快给我出来!”
慢慢的一个羞羞答答的窈窕倩影…咦?不对啊!萧衍呢?
那抹倩影微微放下手臂,赫然是萧衍那张充满东方艺术雕刻的黑脸,只不过那张黑脸有些发红,现在粉黛的修饰下又惨白阴沉着,说不出的古怪与滑稽。
原来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如玉正给他穿自己的衣裳,可那些衣裳又小又紧,于是就出现了以上的对话。
众人看到这一幕瞬间爆出一阵磅礴的大笑,萧衍的脸更黑了几分,如玉看着他讪讪地笑笑,小意讨好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屈能伸…”
呼~众人甩了把额头上的汗,就是嘛,女官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不成体统的事呢?
如玉带着杜佩瑶悄悄去了古府后面,偷偷拿了如夫人的药渣回来,问道:“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黄花夹竹桃。”
杜佩瑶翻检了一会儿,说道:“大人,这里面的却含有极少量的黄花夹竹桃,这种程度药量不会致命。”
果然!第一次去古府时,如夫人端了玉人酥,记得那时她曾说过娘家在江南,而黄花夹竹桃喜光,喜高温多湿气候,只在南方才能成活,如夫人本身心脏不好,所喝的药中就含有黄花夹竹桃;第二,当她翻检尸体时也是她提醒自己那手中握着的东西,才发现那蜀锦为大夫人所有;第三,三夫人新枝已经有孕,那么也有可能是个男孩儿,古府上下只有如夫人下面有一子,如果新枝生了儿子,势必会夺了她的风头和优势;第四,至于那封信,如夫人既然写得一手好字,那么模仿他人的字迹也不算什么难事了。
现在还有一件事,只要证明了这件事,那么就能断定凶手就是如夫人!
就是那个婢女,那个指认古柳氏出来如厕的婢女,她不可能不知道她这一番诬陷指认将要面临什么,那么除非有足够的理由或者依仗让她有这个胆子去做!如玉已经让人打听,自从那名婢女说完就被人辞退回家了。
月黑风高夜,幽幽查案时。
一高一矮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溜进一处农家院,确切的说只有一个是鬼鬼祟祟的,萧衍紧绷着身子,迈着‘大碎步’脸上带着壮士断腕般悲壮隐忍的神色。
如玉带着些莫名的兴奋和萧衍潜进了那名婢女家,在一旁点燃带来的木炭,预备制造出朦朦胧胧的烟雾,萧衍走那婢女的窗前,‘叩叩’敲了敲窗户,等了一下没有反应,遂又敲了几下,那名婢女只着中衣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看了看,只见这边烟雾滚滚,一团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萧衍武功极好,在黑夜的遮掩下,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异常敏捷,那样子似乎是从远处飘过来的,那婢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叫出声,接着瘫倒在地,如玉一身黑衣在远处用一种飘渺的语调幽幽说道:“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为什么还嫁祸给姐姐…还我命来…”
那婢女乃还敢仔细看,闭着眼睛连滚带爬到墙边,不停地摆手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不…不是我!不是我!是如夫人叫我这么做的,…是如夫人,你去找她别来找我!我给你烧纸钱!给你祈福!你别带我走!”那婢女泪如雨下,显然吓得不轻了。
就这么稍微一吓唬,那婢女忙不迭的便招了,也太容易了些吧,她劳师动众的兜了个圈子,要的就是这句,如玉将火点起来,走到她面前,说道:“你看看我是谁?”
那婢女还是不敢抬头,萧衍冷冷说道:“抬起头来!”
那婢女瑟缩这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发现竟是女官人,再看那女鬼身量高大伟岸,哪里是三姨娘,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一脸颓丧地跌坐在地。
第二天天一亮,如玉就带着人去了古府,将众人叫到前堂,说道:“呵呵,如夫人身体可好些了?”
“谢大人关心,奴家身子好多了。”
如玉一笑:“恩,那就好,不然接下来发生的事刺激到如夫人的心脏就不好了。”
如夫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如玉道:“来人,把人带上来。”如夫人一看来人脸上就挂不住了,狠狠的瞪着她,那婢女怯怯的看着她。
“你说,是怎么回事?”
“如夫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说一句话…看到大夫人半夜在外面…”
如夫人一下冲上去,薅住她的头发,骂道:“贱人!你竟然敢诬赖我!好大的胆子!你这贱蹄子!看你今天还有没有命出这个门!”
如玉示意一旁的人将她拉开。
“她说的一切都属实,本官可作证,如夫人,你可知道什么是黄花夹竹桃吧。”
如夫人慌乱说道:“不…贱妾不知…”
“好一个不知,这要就是你从娘家带来的,你会不知?来人,端上来!”
杜佩瑶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是如夫人药中的一味黄花夹竹桃。
“你心脏不好,药方中有一味黄花夹竹桃,少量服食可有强心的作用,这种药在此地算是罕见,在你家乡却是随处可见,三姨娘有孕在身,于是你就将黄花夹竹桃下到她的饮食中,可是你却为何又将她勒死?还嫁祸给了大夫人。”
“贱妾没有!!!”
“我这有两封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动过手脚的吧,这信应该是三姨娘嫁来不久和情郎的书信,可后来就断了联系,你素来擅长书法,于是你在上面冒写了日期,可是你太粗心了,三姨娘是左撇子,习惯将日期落在左下角的,你本来想伪造一个为情自杀的假象,可是却被看出是谋杀,二姨娘下面无子不足为虑,于是你将计就计嫁祸给大夫人,这样一来一石二鸟你就少了两个劲敌,对不对?”
如夫人仍做最后的挣扎:“没有!我没有!贱妾…贱妾和姐姐们关系甚好,怎么会害她们…”
“呵呵,万一三姨娘生的是儿子,对你的威胁就大了吧,你为什么要将她杀死呢?应该是她发现了你下的毒,你就用信威胁她,然后你们起了争执,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杀了一了百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了,但如果是,那么争执期间你身上应该有痕迹或者伤口才是,是不是一验便知。”
说着,杜佩瑶上前去,接着如夫人迅雷不及掩耳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抵在喉间,:“别过来!你别过来!”
几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如玉开口说道:“你这是何苦?人在做,天在看,你犯下此罪天理难容,将心比心,你也有孩子,却为何将别人的孩子打掉?”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老爷整日在外东奔西走,聚少离多,这诺大个古府,我只有盛儿这一个依靠了,将来这古府诺大的家业就都是他的了!我决不能让别人威胁到他一分一毫!我的盛儿,我可怜的盛儿…”
莫如意朝萧衍递了个眼神,萧衍会意,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背后,一个手刀砍下,如夫人便昏倒在地。
如玉走到她跟前,看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将她带回去吧…”便走了出去。
如玉和萧衍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忽然她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喃喃自语:“…我,应该这样做么?这些因果是谁的错呢?”
萧衍并未看身旁的人,淡淡的目视前方道:“心魔。”
“心魔?…是啊,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一念万恶生,一动万恶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失踪 真假和尚
日子如白驹过隙,这日,万里彤雪密布,空中瑞祥飘帘,片片琼花自檐下飞舞,为孤寂肃穆的冬染上了一抹俏皮,洋洋洒洒下了一夜,到今早便停了,雪后初霁,朝阳普照,恍如仙子披上五彩霞衣,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琼枝玉叶皓然一色,踩在地上又咯吱咯吱作响。
如玉出了屋门,看见院中刘达有在扫雪,喜鹊和绿珠已经穿戴整齐笑吟吟的望着她,方才记起今日是要去兴禅寺上香的,来了菁州这么久倒是没去寺庙拜过,虽然她从亲并不迷信,可毕竟经历了这么奇异的经历之后,也不得不信了。
出了门,见萧衍背倚着墙壁双手环于胸前,穿着一身黑色蝠纹劲装,系着金丝蛛纹腰带,浓墨般的发高高束起,腰间佩着一把朱红色游龙赤霄宝刀,丰神俊朗威武不凡,喜鹊和绿珠很是兴奋,看见萧衍胆子也大了,笑嘻嘻的上前说道:“萧捕头!帅气哦!”
萧衍淡淡颔首,大步上前自然地将如玉手中的盒子接过,面无表情地在后面跟着,如玉外面罩了件大红羽绉面白狐狸皮鹤氅,衬得一张素净的小脸灿若桃花,喜鹊和绿珠在前面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如玉到底比她们大了几岁来的沉静些,莞尔看着前面两个姑娘。
兴禅寺建在城外几里远的夷山半山腰处,向上望去,便是嵯峨的高山逶迤绵延,带着几分萧索,石阶上积了雪泥很是湿滑,如玉没提防踩在了边沿上,忽然脚下一滑眼看着要失去平衡,啊的一声尖叫出声,萧衍一把将她紧紧拉住,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心的触感凉丝丝的软腻如酥,怔了一下赶忙抽开了手。
如玉的小手被他温热的大掌密密实实的包裹住,仿佛带了些灼人的温度,如玉抬眸惊魂未定的看了看他,不自然地理了理裙摆,感激的说道:“谢谢”接着扶着绿珠喜鹊更加小心翼翼。
萧衍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心,慢慢合拢握拳,压下浮上心头那抹淡淡的失落,犹恐再出纰漏一路紧紧跟随,护了个结结实实。
虽有惊却无险,到达兴禅宝寺,来拜佛进香的人,进门便是香焚宝鼎紫雾漾漾,梵钟声悠远浑厚,僧人在殿中敲击木鱼诵念心经,到处香薰雾绕檀香沁人不禁给人一种超尘澄净之感。
进了了大殿,如玉请了香,徐缓安详的弯腰礼佛,生起一份庄严宁静之心,接着双手掌心向上虔诚的跪在了蒲团上,也许只是一种希冀,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在其位谋其政,她只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跪拜完,喜鹊和绿珠欢欢喜喜的走过来,道:“小姐,我们要去后面林子里赏梅,您去不去?”
如玉看了看周围熙来攘往的人,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一切小心,早点回来。”
在寺里又逛了一会儿,如玉和萧衍去取斋饭,前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由于香客众多萧衍不得不贴身护着如玉,免得她被人挤着碰着,忽然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猝不及防撞到了萧衍坚硬的胸膛,他的胸膛如同石头一般坚硬,撞得如玉的鼻子都快掉了,可真疼啊,如玉眼睛红彤彤的溢出些晶莹,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萧衍被她看得有些无措,虽然自己很无辜,却又抵制不住她默默控诉的眼神,无奈说道:“要不。。。你还是到那里等一下吧。”
萧衍拿回来斋饭摆到案上,如玉用力的闻了一下,香!花生米色泽光亮香气扑鼻;烫春芽金黄香脆;白莲甜汤晶莹透亮;还有一道‘如意’,这如意其实就是素鱼,不但与真鱼形似,味道也略有些相近,配上一小碟酱瓜爽脆可口,虽说没有荤菜,可做的很精美,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如玉摆好斋饭,左等右等还不见两人回来,估计是玩得忘了时间,对萧衍道:“你到后面去寻一下她们吧,这两个丫头一玩起来就忘了时辰了。”
萧衍站起来,看了她一眼,说道:“自己小心。”便匆匆离去。
到了梅林,萧衍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两人,又到周围找了找,仍是不见她们的踪影,这才觉得有些不对,萧衍蹙起眉头,再往里便没有什么景致可循因而有些人迹罕至了,想来她们应该不会到里面去的。
又找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两人,怕她着急,先折了回去。
如玉听完脸色一白,也顾不得什么斋饭不斋饭了,赶忙拉着萧衍又去附近搜寻,梅林三面环山,她们是不可能往山上去的,找了半天还是没有二人的踪影,这才察觉事情不对,她们俩不可能不知会一声就乱走的,除非是遭遇了什么…
如玉脸色十分难看,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失去了平日的淡定从容,萧衍按住她的肩膀,定定的凝视着她的双眼,说道:“别慌,先去问问住持寺庙的情况再定夺…”
萧衍沉着有力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流安抚了她的焦躁不安,如玉仿佛有了力气,忍了忍要涌出的泪,扯着他的衣角,克制住惊慌,向后面走去。
二人匆忙赶到佛堂,想要进去,却被门口一个僧人拦住,“主持正在闭关,施主请在此等候。”
如玉:“我们有急事找主持!能否通融一下?”
小僧:“对不起施主,这是寺规。”
如玉:“我的朋友在你们这走失了!请你帮忙通传一声…”
那僧人如老僧入定一般,如玉忍着怒意道:“我是菁州知县阮如玉,如今有人走失,请你,去通传!”
那僧人听完面色有些许慌张,犹疑着说道:“那。。。请二位在此等候…”
过了一会儿,那小僧走过来说道:“施主,请随我来。”
如玉在心中冷笑,原来在佛门净地也未免俗讲究位分尊卑,如果她不是知县,是不是今天就见不得主持的面了?
他领着二人进了方丈室,住持背对着他们跪坐在地上,正前方是一尊释迦牟尼佛像,听到声音,那主持说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所为何事?”
如玉双手合十,说道:“住持,我的朋友去了寺院后面的梅林,现已两个时辰,二人一直不见踪影,敢问住持可曾有听到过类似的事情,为我们提供线索。”
那方丈并不看他二人,只一味在地上打坐礼佛:“一切有为法,刹那生灭,不住自相,一切自有定解。”
“大师可否说得明白些?”
“个人自有因缘,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施主不必执着于此,来来去去,不过一个空。”
如玉在心中骂了句:空你大爷!这老秃驴和她打哑谜,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看了看那莫名其妙的主持,拉着萧衍赶紧回了衙门。
玄智听二人脚步声已经走远,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唤了刚才那个守门的小僧,“静空,一切都处理妥当?”
“师父请放心,人已经交给后堂首座了。”
玄智点了点头,又回到了那个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
回到了衙门,萧衍和如玉带领着衙役回而复返,带着人山前山后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仍是不见踪影,便再一次去了方丈室,玄智坐在蒲团上,手上套着一圈念珠,一手立于胸前,“施主,我已派我寺僧众去助你寻人,如若有消息,自会告知施主,您毋需着急。”
入了夜,仍旧一无所获,刘妈和刘达亦是心急如焚却还宽慰她,更令她心生愧疚,是她没照顾好两个丫头,若是当时自己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