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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隘,行至大同再一次大举进犯,形势岌岌可危,瓦刺大军压境战事一触即发,萧衍一到兵营,迅速整合一干精锐将领顺地势开始布兵设防,调集小股兵力前往敌营打探。
萧衍等日也处于警备状态,以防守敌人突袭,可他们却按兵不动起来,可若是论持久战,瓦刺恐怕早已失去先机,天时地利人和全然不占,单是粮草就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军要大事,只能速战速决。
入了夜,四周一片死静,静的显得有些诡异,萧衍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终于要来了么…
萧衍帅手下一众兵将行军布阵,时刻准备迎向敌人的进犯,其中一个人却是满脸不屑,此人便是副帅卢广震,素有刀鬼之称,便以他那重达百斤的一把大刀而闻名,刀鬼,凡遇此刀便为鬼,此人的战斗力可见一斑。若不是萧衍空降到营中,那他便是主帅的不二人选,是以有些看他不起,年纪轻轻一副单薄相,其实萧衍的身材十分结实匀称,肌肉分明,只不过在这一群虎背熊腰的将领中显得有些劲瘦。
营后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来了!!
他们选在天黑动手,一旦突袭失败,便可趁着夜色撤回,萧衍整合完部队,身披鎏银明光铠甲,头盔上的红缨随风摆舞,定定的望向前方,气势冷然坚不可破。
随着萧衍一声令下,大军英勇冲向前方,霎时间战场之上天昏地暗沙卷石飞,遍布光剑影,这是一场生死决斗,千军万马浩浩荡荡一片喊杀声震天响,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战士们要做的,就是拼命厮杀!
萧衍跃下马背,若是有人成心将目光移到马上,那么身在马背的他看似威风,却是早已处于劣势,他不断挥舞手中的宝岛以万钧不当之势奋力搏杀着,卢广震凭着一身孤勇,贸然闯到敌军腹地,想叫萧衍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让他自愧不如,萧衍受过正统训练目力极好,看到卢广震登时怒上心头,却被困在刀光剑影中分身无力,一柄利箭悄悄瞄上了卢广震。
说时迟那时快,利箭离弦,就在剑锋堪堪落在他胸前时,萧衍已来到他身边猛地将箭矢一把挡开,卢广震得以保存性命,萧衍根本顾不上发怒,又淹没在浩荡的刀光箭雨中。
终于在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时,明军势如劈竹终于将瓦刺鞑子击退,这第一仗终于来之不易险胜。
回到营帐,萧衍脸色阴沉铁青一言不发走到卢广震跟前,狠狠地地将几百斤重的他踹到在地,
“有勇无谋的蠢货!行军作战讲究战略实力!而非个人争凶斗狠的擂台!逞匹夫之勇的下场只有一个!一败涂地!乃至性命难保!身为将领如此草率鲁莽!如何对得起将性命挂在你身上的战士们?你自己死了倒是干净!他们何其冤屈!你懂不懂!”
萧衍怒不可遏,原本熠熠生辉的甲胄现在已经被猩红的鲜血掩盖,分不清是敌人的亦或者自己的,虽一身狼狈风尘,周身却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的睥睨之态,一众将领竟不敢上前劝阻,卢广震趴在地上一语不发,他知道,自己败了,若不是眼前这个人,恐怕自己的确如他所说,性命难保。
萧衍见他如此,走了几步,铠甲摩擦响起一阵钢铁声,萧衍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冷冷问道:
“你可知错?”
卢广震低着头回道:“…属下知错。”
萧衍皱了皱眉,带着些不满意,“抬起头再说一遍!”
卢广震目光有些歉疚,可错了就是错了!这点胸襟他还是有的!
“属下知错!”
萧衍点点头,“好,到军惩处领两百军棍!”
“将军!不可!眼下正是戎马倥偬用人之际,卢将军岁虽有过错,可不妨等战役结束再来受罚也
不迟,倒不如让李将军留下气力到战场上多杀几个蛮夷。”
萧衍转过头问向他道:“你可有异议?”
“属下无异!”
“好!两百军棍暂且记下,战事结束,再行处罚!”
天已大亮,这一场夜战终于以明军骁勇险胜,萧衍稍稍松了口气,可仍旧不敢有丝毫懈怠,战场之上情势瞬息万变,容不得半点马虎。
“报告将军!”营帐外传来士官的声音。
“进。”
“走!老实点、跟我进去!”
一名士官压着个大头兵进来,那小兵全身被绑住,不断挣扎着,眼底却一派刚毅,“大人!这个人鬼鬼祟祟在我们营中,我翻了一下录簿,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的记录,我初步怀疑他可能是敌人派来的细作!”
萧衍皱着眉打量了一下那人,唇红齿白除了脸黑黑了些,也算的上是清朗秀俊,倒不像是那蛮夷之地能长出的人。
“你才是细作!”那人粗声粗气地回道,脸上一片不屈之色。
萧衍看向士官,缓缓道:“你先下去吧。”
“是!”
萧衍转过头盯着那名小兵,锐利的鹰眸不断在他身上来回逡巡着,小兵被他看得心底不禁有些发虚起来,不会被看出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百战 沙场点兵
小兵心里不断打鼓,挺了挺胸膛英勇地迎上他的视线。
萧衍不动声色地审视,忽然想时发现了什么,目光变得冷鸷晦暗,“你是谁?”
小兵昂着头,看了看他鼓起勇气说道:“我自然是将军的兵,保家卫国的兵!”她当然不能说自己的身份,军中不能有女人这个她知道,形势迫使她只能这样偷偷乔装混进兵营。
萧衍冷笑,“什么时候国家如此无用了,连女人都招募进来?又或者,你来错了地方,军妓坊或许更适合你?”话音中含着一抹威胁的意味。
小兵肩垮了下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完了完了!被看穿了!这下完了!
“你是何人?”
…
小兵不言语,兀自低垂着头,有些灰心丧气,她还没有大展身手,还没有杀几个蛮夷,她,很不甘心!
萧衍微微扯了抹笑容,只是这笑容未达眼底,看起来反倒像是有些嘲弄,“你再不说的话。。。我相信以你这副容貌,军妓坊会很欢迎你。”
小兵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地样子,她堂堂…堂堂…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我是静雅公主!”小兵中气十足地回道。
萧衍倒是没想到,原来那时的小女孩儿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吗?记得那时跟在她父亲身边时,他还在咿呀学语,只可惜,萧衍并不是善良心软之辈,就算是旧相识,也一样不能挑衅军威,就算现在成了公主,也不能罔顾军法,短暂的惊讶过后,萧衍看着她,略带讥讽得道:“‘静雅’公主?不知你父王可知道你来了这里?那我倒要赞一声他的气量,为了杀绞蛮夷,不惜将自己的女儿都送上战场。”
静雅皱眉,听他的语气倒是不惧怕父王,却也听出他的轻视之意,抬起头挺了挺胸,仿佛这样更有气势,能遮掩下此时的狼狈,“我是来杀鞑子的!鞑子自不量力敢来进犯,我堂堂大明岂是软弱可欺的!”
萧衍嗤笑一声,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倒真要赞一句好胆色,只是这胆子却用错了地方,在战场上,只长胆子不长脑子也是很可怕的,因为这种人往往带着目空一切杀身成仁的孤勇,比如卢广震,比如…眼前的这位公主。
萧衍仿佛听到了个好笑的笑话,又是个有勇无谋没脑子的吗?他开口淡淡的问道:“杀鞑子?那敢问公主杀人之前可曾杀过鸡?”
静雅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茫然地摇了摇头。
萧衍脸色一沉,不复刚才的玩笑之态,走到她跟前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她,低声讽道:“连鸡都没杀过的人竟然说想要上战场杀鞑子?你莫不是觉得敌人都是站着不动的草人随你砍杀?你知道怎么杀人么?怎么才能让敌人一刀毙命?你以为凭你那点拳脚功夫能杀几个人?不过平时那些宫人让着你还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半点退路,你当谁还会让着你不成?就凭你那点花拳绣腿,若放了你上战场,不出一刻,你必丧命!”
“你!你!”静雅被他一番连讥带讽加挖苦的刻薄话说的羞愤交加,一时间有些语塞,你个不停,半晌,定了定神,平复下怒气,握紧拳头看着他道:“你说的不算!有种我们来比试比试!”
萧衍并未当她的话是玩笑,剑光一闪朝她身上劈去。
静雅不禁失声尖叫,趁人之危!!!
静雅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没察觉到身上有哪处疼痛,小心地睁开了眼睛,身上有些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
静雅低头看了看地上,原来是解绳子,还以为他要砍了她。呼~吓死人了…
萧衍看着地上短成几截的绳子定定出神,忽然想起那一日,他们最后一面,那枚簪子也是如此断
成两截…
静雅不知道他怎么就出神了,见他只顾着盯着地上的绳子瞧,不满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喂!”
萧衍回过神,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来吧。”
静雅摆开阵势,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禁有些气恼他的轻慢,“看招!”接着便杀了过去…
然后…没有然后了…
静雅连一招还没有使出,便被他扣住了命门,连她自己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明明是按着套路来的啊
萧衍将她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到地上,鉴定完毕:一个会点三脚猫功夫只知道按套路出牌的傻子。
这种人在战场上是最要不得的,谁管你什么套路功学,真当人家会给你机会喊:一二三开始?人,可不是这么杀的…
萧衍俯下身子不屑地看着她:“这样…你还要上战场吗?”
静雅不说话!心中悲愤交加,骗子!全是骗子!平日里哄骗她功夫了得,可现在却连一招都使不出!简直人生之奇耻大辱!都是大骗子!
萧衍没有理她,径自大步迈出了营帐。
战事紧张,根本抽不出多余的人护送静雅回京,暂时将她安排在几十里外的一处宅院里,静雅的一番大计终于胎死腹中偃旗息鼓,自觉丢脸,平日也不大好意思出门了,灰溜溜地在那院子里伤感了一番…
转眼间,战事已经持续了近八个月,打打停停,双方实力都受到了不小的损耗,明军势如破竹将鞑子逼退至蓟州关隘,就在这档口,瓦刺派来遣使通好,通俗的说,就是打不过了,投降了。
“呸!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降,这帮老不要脸小妇养的的孬种!”卢广震因那一次马失前蹄被萧衍所救,对他的轻视便烟消云散,又因为萧衍精通韬略排兵布阵有方,接连又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自此对他更是心服口服马首是瞻。
另一名将领道:“是啊,将军,现在情势一片大好,我们没有必要接受他们投降,不如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叫瓦刺鞑子尝到教训,再也不敢轻易来犯!”
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萧衍仍旧叫人将使臣请入营内,萧衍直觉没这么简单,不敢轻率大意,只能先探探他的来意。
使节提出从此瓦刺将接受明朝的称号,与明朝保持臣属关系,年年进贡岁岁修好。
萧衍考虑了一番,现在两军兵颓马惫精疲力竭军饷吃紧,不战而屈人之兵亦是上上策,可恐防其中有诈。再三深思终于决定接受,但仍是做两手准备,免得中了敌人的陷阱马失前蹄。
休战在即,萧衍自是不敢放松警戒,自古以来,细节乃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万不可疏忽大意。
草原上苍苍茫茫,四周一片静阒,只剩周围夏虫的鸣叫和徐徐风声,绿茵如毯,被墨色的黑笼罩着,月亮不知道躲去哪了,只剩下闪闪烁烁的晶亮的星。
萧衍仰躺在上面,难得的静谧时分让他不禁想起那一抹倩影,那里放着她,一遍一遍在心底虔诚轻柔地描摹着那张清晰的轮廓,连日来的疲惫让他入了梦乡,梦里面,她慵懒的躺在他身旁,语笑盈盈的兜着一双猫眼儿望着他,萧衍覆上那未着寸缕的身子,用唇轻轻描摹着,这是糯糯的下巴…这是她的唇,粉粉的软软的,像是稣锦蛋羹般嫩滑爽口…这是挺翘可爱的鼻头…接着便是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珠儿,犹如一片墨绿色的深潭,最后他抚上傲峰,进入了那片快活的神秘园,美妙的柔软引诱着他不断沉沦…沉沦…
倏地,他猛然醒来,睁开眼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绮梦,感觉到下身湿滑一片,该死!他竟然…
萧衍收拾好自己,阴沉着一张脸回了军营,遇到卢广震正和一帮士兵喝酒吹嘘他如何神勇如何无敌,“本将千里之外取他狗头,犹如探囊取物…”
萧衍皱着眉走上去一把夺过酒碗,猛地一口灌下肚腹,阴沉地看着他狠狠地打击道:“骄兵必败!”
这才心情有些好起来,气…果然是需要发的…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回了营帐,卢广震被这没头没脑的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委屈地嘀咕:这是吃火药了吧…
晴了大半月天气阴阴沉沉一片,轰隆隆闷雷声不断,狂风呼啸,顷刻间天像割开无数道裂缝密如瀑布的大雨倾泻而下,可见度十分之低。
就在这时,鞑子犹如毒蛇悄悄滑至明军大营,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杀,妄图能够反败为胜绝处逢
生,原来蛰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日一击么…
萧衍迅速披上战甲迎战鞑子,瓦刺军负隅顽抗,一路败退,萧衍率军奋起直追,到勿兰忽失温处,鞑子依托山势,兵分三路,将大军围困。
萧衍心中暗呼糟糕,鞑子背水一战是下了必死的决心将他们引进山中,萧衍赶忙撤小股兵力会赢取来火炮,自己率铁骑杀入敌阵。
可惜瓦刺阴谋并未得逞,明军实力犹存,受到重创后仓皇逃窜,卢广震率兵一路乘胜追击,终于将鞑子全部歼灭。
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这一仗虽是险胜可代价却是萧衍生命垂危,厮杀间,萧衍被一柄利箭射进后背,鲜红的流了一地,刺目又浓烈,萧衍乃是军中中流砥柱,胜利在望却身负重伤,生死茫茫,不免有心怀叵测之人趁机生乱,却是不足为虑,只是这谣言一经播散,却是害苦了一个人。
半月后,如玉自萧衍走后终日心中惶惶,时刻担心他的安危,忽然听到战场上传来消息,荡寇将军力败瓦刺,英勇殉国。
如玉突闻噩耗悲恸欲绝,昏厥了过去,等她醒来,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可能???他功夫那么好!可若是真的,现在消息传到这里应该距离事情的发生已经过了半个月,不,她不能相
信!这绝对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雁字回时 梅开二度
她不敢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初自己掉下悬崖,若不是他坚持,自己恐怕早已是一堆白骨,现在,她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就不能说明他真的…真的…
如玉当下丝毫不犹豫,迅速打点好行装,将衙门事务交托给徐恒,由朱威武和绿珠护送赶去北边,按说官员在驻地没有批准不得擅离职守,不然则是重罪,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她必须要见到他,不然,这样的折磨她承受不住,就算他真的…真的…自己也要把‘他’带回来,他的家,在这里!
如玉心焦不已昼夜赶路,整个人形容憔悴脸庞虚浮,整个已经瘦了一圈,因为连日来的心慌害怕寝食难安颠簸跋涉,一条命竟似要去了一半,绿珠也跟着着急上火,只得将怨气全发泄到朱威武身上,让他加紧赶路。
到了第八日,如玉急的嘴角起了火炮,头发也干枯的想柴火一般,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亮丽,绿珠忧心不已,暗暗下了个决定。
马车行到一处镇子,绿珠说是腹痛,哎呦哎呦呼疼不迭,如玉纵然再心急,这会儿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整,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休憩,朱威武扶着站不起来的绿珠走出了客栈。
刚出门,绿珠的腹痛立刻不药而愈了,朱威武惊讶地道:“你、你不疼啦?”
“你个傻子,我若不是这样,你觉得你家大人她会同意休息吗?你看她都折腾成啥样了,在这样
下去,别说见萧捕头,就是到不到得了大同,都难说。”
绿珠边说边走,朱威武不解的问道:“那你这是干啥去?”
“笨蛋!当然是去医馆了!总不能连点药都不提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回去吧!再说了,也找大夫开点安神助眠的药,路上给小姐偷偷服了,省的她总是着急上火睡不着觉,再把自个儿的身子折腾坏了。”
朱威武一脸佩服这看着她,绿珠,好机智啊…
带回了药,绿珠悄悄把方才开的安神药揣进怀里,她不能再放人小姐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同时也惆怅起来:萧捕头,你到底是生是死,看我们小姐这样,你忍心吗…
终于到了大同地界,如玉一颗心才算定了下来,不管他是死是活,她都认定了他,却又不禁万般悔恨自责,若是自己那时与他成亲,留下他的骨肉,也不似这般凄惶了吧…
萧衍当时中箭生命垂危,被转移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