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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地府本就是仙家的分支,地府的明君也是要位列仙班的,只是到他这一任帝君才跟仙族闹掰了,所以虽是一个天一个地,普通的仙气还是伤不得他的,可是白若妍身上的仙气和仙灵有些奇怪,竟然将自己的阴气都反噬吸收了,看着手掌中心的一团黑雾,明晔华的眉头也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刚才江郎林说的那番话,画妖娆可是听进去了,“自古仙与妖魔地尊都是相斥相生”,也就是说明晔华是被仙气反打回来的,那么说来,江郎林是妖,也自然是不能近的了白若妍的身,那么就只有自己了,晔华说过自己前世是仙,那么周身应该不会排斥仙气,若是自己的灵仙可以掌控的住白若妍的仙气的话,那么她就可以看到白若妍的仙灵了,已经到了这步了,即便是自己这一试不得成功,也不枉费了他们算计的走了这一趟,想到这里,画妖娆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人,发现他俩都是紧蹙着眉头,低目沉思中。
趁着两个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画妖娆悄摸的将左手食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轻轻咬破,就在两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画妖娆迅速的画了一个符咒,然后血滴滴落在白若妍的眉心处。
煞那间,等明晔华反应过来,伸了手要拉画妖娆的时候,当明晔华的手刚一碰到画妖娆的身体的时候,猛然间一道金光闪过,明晔华的手被硬生生的打落了。
瞬间,房间里的空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画妖娆好像走进了一个梦里,待她反应过来,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此时她好像出现在一个庄落里,突然间背后好像有一股的力量推着她往前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个古朴的院落门前,此时院落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画妖娆站在门口环视了一眼这个院落的门口,这一看,倒是让画妖娆震惊了不少,这大门,左门是用松树的根木做成,左边的木门上雕了鬼门立斧之像,右门是用柏树的树枝头拼成,右边的木门上雕刻了阳门开天之像,这两扇门的两旁,左边挂了掉了一盏白纸呼着着的牛马灯,右边挂了一盏红纸呼着的龙凤灯,看到这里,画妖娆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来看向这院落门口的牌匾处,而牌匾只是一块发旧的旧木拼凑而成的木板,并没有写任何的字。
这下子画妖娆的心里更是犯了嘀咕,思量了一下,正准备踏进这门中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瞬间画妖娆的眼睛睁得溜圆的看着门上的那块牌匾,百棺材木。
这哪里是普通的木板拼凑而成的门匾,这是用百人的棺木镶嵌而成的百棺木,现在门所有看到的物件,都让画妖娆肯定,现在她站着的位置。
此时她敢肯定,她是站在一个宗祠的门前,而且是一个大宗之祠,门口的这两门两灯一匾便是大局阴阳局生的开卦之像,画妖娆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难道这就是百年白家的宗祠?
这阴阳局生的开卦是很少难见过的,即便是画妖娆这也是亲眼第一次见,而她能认得却得益于自家师傅以前对这阵势有些研究,讲与了她。这阴阳局生一般构成之局都是大局,若是风水师有丝毫的纰漏就会有灭顶之灾,所以一般的风水师几乎不用阴阳局,而帝王一般都用五福上天,七星赶月,龙生虎跃等等这种升天涂海的之阵,也都会避开像阴阳局生之局。
而这阴阳局生之局其实是风水里最好的局,可以说只要是布局之好,定是能让后世之人要多旺有多旺,而让所有人对此局望而远之的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此局中的阴阳之平。万物都有阴阳之分,这阴阳局生的大局,讲究的无非就是阴阳相平的大礼,可单就是这阴阳相平就难上加难。
总所周知,这日月交替,白天日头当空,可谓是阳盛阴衰,等到夜晚的时候,月亮本就属阴,自然阴盛阳衰,单就是这一白一黑阴阳都不得调控,这阴阳的大局如何能步的刚好,但是在白家这样阴阳之局便能步的了。
白家本就是仙族后裔,仙气本就是至阳之气,只要用百棺木做引,鬼门开路,这阴阳的大局便能落成,想来白家的祖先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在这布局之上。
画妖娆思量的功夫,一阵微风吹过,突然间画妖娆发现院落房间里的灯亮了,画妖娆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瞬间画妖娆就移动到了窗户下,她本来想要紧贴着窗户下偷听一下的,可是哪里想得到手一碰到窗户时,画妖娆手就像是透视了一般,穿过了窗户,画妖娆看着自己此时,难道眼前的所有情景只是自己的灵气牵引住了白若妍的灵气,所以她现在只是在白若妍的记忆之中?
深呼了一口气,画妖娆揉吧了一下自己的脸,一个纵身就穿过了墙面,来到了房间内,可是当画妖娆被眼前的景象时,差点立马就给震飞了,吓得她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两步,慌张的捂上了眼睛,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我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想着一进来就能看见这般意乱情迷的场景。
此时大堂之上,一男一女扭捏在一起,画妖娆听着那嗯嗯哈哈的声音,转了身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再跳出去,可是就她刚要转身走出去的时候,突然间身后传来了女子娇媚的声音,“百川,不要再闹人家了,人家现在可是刚怀了孩子,折腾不得的”,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绵绵的温存。
“罢了,今日都先放过你,等过了三个月,看你还拿什么理由逃”,男子微微有些不悦,却也松开了女子,温柔的在女子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一伸手便将怀里的小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活动了一下脖颈。
此时画妖娆站在一旁,捂着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惊的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这副样子是有多滑稽。当画妖娆看见坐在男人腿上的那女子的容貌的时候,画妖娆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视线顺着那女子的脸往下移,一直移到了女子的肚子上,心里一个翻滚,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此时坐在男子腿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若妍,而抱着白若妍的男子整个人都舒展开了,舒舒服服的仰坐在木椅上,一双眼睛幽暗的盯着某一个方向。
画妖娆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此时坐着的男子,不禁眉头微微的蹙着,这个男子眉宇间的神情很像一个人,一个自己熟悉的人。
“百川,接下来你想怎么做,画妖娆那个蠢女人已经上钩了,至于许世民,我想再过些时日我就可以告诉他我身怀有孕的消息了”,白若妍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抱着这个叫百川的男人,一只手轻柔的抚着自己的肚子。
男子微微阖上了眼,显得有些疲惫的样子,一只大手熟练的抚上了白若妍的肚子,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先拿到了天下书,至于画妖娆,必不能留命”。
“百川为何对这个女人这般的忌惮,不过是一个会些阴阳术的女人罢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白若妍听到百川怎么说了,她很是好奇,为何这个女人百川有这么强的杀心。
百川嘴角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你可知道她前世为何?”
“前世?画妖娆嘛?”白若妍不解的问道,“为何,妖魔鬼怪不成?”
“仙,位列仙班的上仙,若当年不是为了明晔华的话,她只怕现在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上仙”,百川嘴角微微的挑了一下,一只手抵在太阳穴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上仙?”白若妍不敢相信的问道,“明晔华,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恍然间白若妍想到了,“明晔华不就是那个明侯爷嘛?”
“侯爷?”听到这个称呼,百川不自觉的嘲讽的一笑,“他哪里是什么侯爷,这个男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他可是地府的帝君,掌管着地府千千万万的鬼灵”。
“地府的帝君?”白若妍被这几个字给震惊住了,她万万也没想到明晔华的身份是这个,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慌了,“若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怕。。。。。。”
百川嘴角划过一丝讥笑,“只怕什么?他现在大限之期将至,根本不能多逗留在人间,再说了,我既然连你的叔伯们都骗的过去,自然也是能将他骗过去的,只要你好生的养胎,将我们的孩儿安好的生下来,仙魔之婴,我们的孩儿,天地间仙又如何,魔又如何,岂能奈我何”,说完,不禁哈哈的大笑了两声。
此时,画妖娆几乎都忘记该怎么样呼吸,这短短的几句对话,信息量太多了,大的她都不敢相信,刚才他们都说了什么,仙魔之婴,骗过白若妍的叔伯,而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一个可怕的想法闪现在画妖娆的脑海里,他是魔,魔族,魔族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家?
“不过你还是小心点的好,我那几个叔伯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若是引得他们出手,也是麻烦的事”,白若妍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
“这么多年他们都丝毫没有察觉自家的族长已经换了人,真是一群糊涂的老家伙,留着倒不如杀了干净”,男子傲然的说道,眼睛里划过了一丝杀性。
“百川不可,你若真杀了我这些叔伯,日后只怕我们行事起来就更困难了,更何况仙根还要他们来供给,若是没了他们也是麻烦事一件”,白若妍蹙着眉头,紧攥着男子的衣服说道。
“放心吧,若是要杀他们,我早就动手了,已经留了这么多年,我自然也不介意多留上些年头,到底他们还有些用”,男子轻柔的说道,一只手轻轻的安抚着白若妍。
听了百川的话,白若妍轻轻的缓了一口气,头抵在男子的胸前,轻声的是说道,“有仙图柱护身,你身上的魔气被完全的掩盖去了,想来除了我,无人会发觉你不是我阿玛,不过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妍儿可是烦了?”男子温柔的对着白若妍说道,声音温柔如水一般。
“每日里,见了还要叫你一声阿玛,过些日子我还要嫁进王府,一想到这我心里就憋屈的难受,我梦里都是想嫁给你的百川”,白若妍说着,好像触及到了伤心的情绪,一下子情绪失控,说话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的哭腔。
“再等时日,再等四五年,等老皇帝死了,许世民登上皇位了,到时候天下也罢,能奈我们何”,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睛望向了前方,画妖娆能从男子的眼睛里看到晶亮的光芒,那是对未来信心满满的憧憬,可是看在画妖娆的眼里却成了一道刺目的光,扎了人的眼。
此时画妖娆算是听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假冒了白家的族长,一直留在了白家,而且和白若妍还有一腿,而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魔族之人。
“好了,好了,你现在孕育初期,身体灵气不足,这孩子也顽皮的多,我带你到后面歇息片刻”,说话间男子将白若妍抱了起来,大步的走到偏殿,伸手在偏殿的一处机关上动了一下,瞬间,偏殿的一面墙被缓缓的打开,出现了一节节的台阶,蜿蜒而下。
当走到最下面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画妖娆整个人都震惊住了,这是什么,比地狱的恶鬼图还要吓人,这一团团的黑雾几乎都要蒙住了她的双眼,她看着正前方的一颗苍天的大树根上,本来灵透的树根,被一条条黑色的像毒蛇一般的蔓藤所缠绕,而那黑色的蔓藤的支端,是一个个被黑色蔓藤包裹着的人,这些人有的已经干瘦如材,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有的已经是一副窟窿,那些蔓藤好像是恶魔的爪牙一般,在空中随意的挥舞着,让整个空间都如同巨大的鸟笼一般,被吞噬,被淹没,被火火的掩埋。
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了画妖娆,站在身后的明晔华一下子就抱住了画妖娆,看着画妖娆的一张小脸惨白的样子,心疼的不已,“可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晔华,走,离开这,带我走”,画妖娆整个人一双手一下子就抱住了明晔华的腰身,整个脸都埋进了明晔华的胸怀里,像个受了过度惊吓的孩子。
“好,我们走,这就走”,明晔华心里已经肯定了,画妖娆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吓成了这样,他弯身将画妖娆抱在了怀里,瞬间就闪身出了王府,就在出了王府以后,明晔华准备抱着画妖娆回百花楼的时候,画妖娆突然拉住了明晔华的衣服,一双眼睛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般,“晔华,带我去解忧廊,我要见阎冢”。
画妖娆的话让明晔华也是一惊,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可是瞧着怀里的小人依旧是惨白的样子,呆愣不已的样子,即便事心有有一千个疑问,可是现在也不能问出来,只得开口说道,“好”。
“江郎林,你别再跟着我了,你的恩情我会记得,你的病我定会帮你治”,窝在明晔华怀里的画妖娆一直都知道江郎林跟在自己身后的,只是关于心里的那些个疑问,画妖娆不想让江郎林知道,毕竟,这不是一个小事,知道的越多,牵连的越多,他本就是妖族王子,他这个人画妖娆可以不顾及,可是他的身份,画妖娆不得不顾及。
一个纵身,明晔华和画妖娆都消失在了半空中,只剩下听落在高墙之上孤单落寞的一个身影。
明晔华听落在一个进水湖边的三层雅致的院落前,院落里面灯火通明,此时院落的大门早早的打开了,只是门口空无一人。
画妖娆从明晔华的怀里挣扎的下来,明晔华的眉头紧紧的蹙着,他心里完全没了把握,到底娆儿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般着急的来找阎冢呢?
明晔华思量的空档,画妖娆就已经快步的走到了大门口,刚想要走进这大门的时候,大门一下子就关上了,门口处突然间传出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敢问姑娘前来解忧廊,要解何忧?”
画妖娆从胸前掏出来一个晶莹的玉牌,对着大门说道,“我要见阎冢,你告诉他,我今天必须见过他,他见我便让他出来,他若不见我,即便是硬闯我今天也要找到他”,画妖娆语气坚定的说道。
一时之间老者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过了许久,老者才继续开口说道,“姑娘,廊主今日不在廊中,还请姑娘早些回去吧”。
良久,画妖娆都沉默了,她微微的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心里清楚,阎冢一定在这解忧廊中,只是他不想见自己罢了。
“娆儿,我们回去吧,无论是何事,回去我自当为你解的”,明晔华走到画妖娆的身后,看着画妖娆单薄的背影,明晔华心里那般的疼痛,到底是自己不该,早应该做足了准备,定是在白若妍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难道,她这般着急的来找阎冢,是因着之前娆儿做的那件愧对阎冢的事情和白若妍还有些什么关联?
☆、第二百六十二章宫中之事,尘埃落定
“罢了”,画妖娆轻声的说道,她将手里一直握着的玉牌摊平了放在手中,摩梭了一会,弯身,将玉牌放到了门前,然后转过头就要走,刚走了三步,身后的大门就打开了,老者的声音缓缓的在身后响起,“姑娘,廊主在花园等您,不过廊主吩咐,只得姑娘一个人进去”。
听到这里,画妖娆一惊,那块放在地上的玉牌一下子自己飞了起来,又飞回到了画妖娆的手里,画妖娆看着手中失而重得的玉牌,嘴角轻柔的浅笑了一下,抬起头望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心里有一个天大的疑问,而疑问阎冢能帮我解答,你在这等我一会,等我问完了他,我马上回来,你在这等我可好?”画妖娆有些激动的双手不自觉的握住了明晔华的手,一双眼眸紧张的看着明晔华。
良久,明晔华轻声的说道,“好,我就在这等着娆儿回来”,说完,明晔华反握住了画妖娆的一双小手,摸着她的小手有些发凉,便将自己的披肩脱了下来,给画妖娆披上了。
画妖娆走进解忧廊,她向前走一步,前面的灯就亮一盏,她知道这些灯是在引着自己去见阎冢,也许这解忧廊的风景甚美,只是画妖娆此时一分的心思都没有,只想快些见到阎冢。
走到一个环形的花园之中,画妖娆瞄见了正在举杯浅饮的阎冢,她慌张的带着小跑跑到了阎冢的身边,当跑到阎冢身旁的时候,画妖娆气喘吁吁的,不自觉的一只小手紧攥住了阎冢的衣袖,好似怕他跑了一般,画妖娆的这一举动,倒是让阎冢也吃了一惊,端着的酒杯一个没稳住,酒杯中的酒洒了一分。
“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可是我有事着急的要问你,你先消消气,我说了会治好你的,一定会治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人来害你的”,画妖娆拉着阎冢的衣袖,着急的说道,好像生怕自己说慢了,眼前的这个人就要轰自己走了一样。
听了画妖娆的话,阎冢的嘴角轻轻的挑动了一下,他放下了手中的酒盏,侧过头瞧着煞白的一张小脸,只有双颊因着跑动的原因微微的略红,今日她穿的是男儿的长袍,未化妆,头发利索的盘在脑后,倒是更显得清秀脱俗,瞧着她一双眼眸紧张的瞧着自己,好像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