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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涉及公司私密,我起身离开,转身时匆匆瞥了庄总一眼,从他的淡然的眼神中,我顿时明白,方才电梯口的那一幕,他根本没有记住我,这颗少女的心顿时遭遇重创。
以为进鼎兴公司彻底没戏了,没想到第二日我竟接到了主管的电话。
“经,经理,您好!” 悲催得很,我竟忘了他姓什么,不过这年头叫经理总是没有错。
“您好,沈小姐,”主管顿了顿,“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的法务人员一定要有三年以上的工作经验,以您现在的条件,确实不合适这个岗位。”
“我明白。”那你打电话过来干嘛呢,就是告诉我这个!刚有的一点希望还没来得及燎原,就被扑灭。
“沈小姐,不知道您对进律师事务所工作有没有兴趣?”
“啊?”我一时有些错乱,这是什么意思,主管推荐工作?天上不掉馅饼,改成掉工作了?
“我们公司聘请的律师事务所最近在招实习律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联系方式给你。”
“好,好,好,谢谢,谢谢,非常感谢。”只要与鼎兴公司有关,我都愿意去,更何况进律师事务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了主管的短信,我按着短信里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好,请问是玄律师吗?”
“是,您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如此清冷,我本有些紧张的声音更加紧张,一口气说完,“我叫沈岚,今年刚毕业,已经过了司考,想应聘贵所实习律师职位?”
“你是怎么知道我所在招聘实习律师?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声音愈加的冷。
“哦,”一般而言,单位招聘员工只会留下经办人员的联系方式,不会留下专职律师的联系方式,我犹豫着要不要出卖主管,算了,不管了,反正人事主管也没说让我保密,“是,是鼎兴公司的人事主管告诉我的。”
“明天上午九点,来所里找我。”说完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愣了五秒,总算又有一次面试机会。希望老天保佑,这次一定要成功,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能接近庄曜。
☆、冤家路窄
我兴奋的一夜未睡,第二天直奔市里,从地址上看,应该离鼎兴大厦不远,果然,转过一条街,就找到了纵横律师事务所所在的大厦。
玻璃门自动打开,我探了探身,走了进去,迎上的是一张微笑的脸。前台很礼貌的问我,“请问,您找谁?”
“我找玄律师,”顿了片刻,我连忙补充道,“我是来应聘的,跟玄律师约好九点。”
前台打了电话后,说,“请跟我来。”
我一边跟着前台往里走,一边环顾着四周。有一面墙上贴着所有律师的照片,我匆匆扫了一眼,好像有一张脸从眼前浮过。
律师事务所很大,我被带进最里面一间大办公室里的一个小接待室里。坐在圆桌旁,接过前台递给我的水,“谢谢。”
“不客气,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玄律师有点事,过一会儿就过来。”她职业性的微笑。
我很感激的对前台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出去。她笑的很公事,但缓解了我不少紧张的情绪。
从九点等到九点半,从九点半等到十点,没有一个鬼影,心中不由窝火,他的一会儿是多久,律师不是应该有很强的时间观念嘛?
不过多等一个小时,我放松不少,玩弄着纸杯,时不时的看向门口,正要抱怨,门开了。
看到进来的人,我顿时有一种上天想整死我的感觉,一口气没差点背过去,怎么会那么巧呢!这货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小毛驴的主人。命运真是捉弄人,不是仇人不重逢!
完了,看来今天的面试肯定没戏了,眼前数条黑线。看他一脸的阴沉,就知道这种人心跟他的脸一样,阴暗无比,与其这样,不如我拍案而起,然后痛斥他的阴暗嘴脸后,趾高气昂的走出去。
“打算走的话,门就在那边。”他清冷的声音没有情绪,坐到我的对面。
“我,我又说要走吗?我没说要走。”我嘀咕道,这次机会千载难逢,错过就没了,为了庄曜,我才不要走。
“机会是要争取的,你还算聪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真的能进这家律师事务所,他很有可能就是我的领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后总归都要夹起尾巴做人,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服软,为那天的事道个歉,又不少一块肉,可是怎么开口说呢?我看了看四周,真希望有个洞能钻下去。
“你就是沈岚?”他坐到我的对面。
“是。”明知故问!我点点头,顺手递上简历。他扫了一眼,并未接过去。我尴尬的拿回来,放在桌上,这厮,说他阴暗一点不假,公报私仇,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你求我,我也不来!
“沈小姐,沈小姐。”
“啊,是。”腹诽的有点久了,居然开始走神!
“我的时间很宝贵,沈小姐确定是来应聘实习律师的?”
“是,是,当然。”我挤出笑容,你的时间宝贵,我的时间就不宝贵了吗!一等就是一个小时,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刚才有点事,耽误你的时间,很抱歉。不过,我想提醒沈小姐,是你打电话过来,不是我求你应聘这份工作。”他声音有些冰冷。
这个厮,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我震惊的看向他,恰好触上他深邃的目光,连忙避开,“我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他目光淡淡的扫过简历,“口才对律师很重要,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你的学习经历还有你的工作经历。”
“好。”我理了理思绪,从高中说起,到大学为止。说到最后,我声音越来越低,底气越来越弱。在我的认识里,经历就该像心电图有起有落,可我在学校就是一个默默无闻平庸无的学生,根本谈不上经历。
想着他在心里不知道如何鄙视我,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好像在神游,这家伙长的还不赖,眼睛像某个电影明星,还有他的嘴型……
“看够了吗?”
“哦,不,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沈岚啊沈岚你怎么不去死呢,这么无耻的话你也能问出来。
“我去年和今年上半年去过你们学校讲课,如果你是政法学院的学生,可能听过我的课。”
“难怪,我就说我好像见过你。你讲课风趣生动,同学们都很喜欢。”我顺嘴恭维了一句,反正不会少块肉。
他是律师界的精英,青年才俊。因一个案件,从一审到二审,后又向最高院申请再审,最终法院改判,为当事人追回几千万元的损失,可谓是一案成名。纵横所的主任彭万里彭老很器重他。彭老与我们学校的金教授是老同学,所以当金教授邀请纵横所的律师去讲课时,彭老力荐了他——玄晋予。
玄晋予是中政大的高材生,加上丰富的办案经验,讲起课来引人入胜,再加上他本人很帅,当时全校的女生几乎为之疯狂。第一次讲课之后,全班上疏金教授请玄律师来校授课;第二次之后,全政法学院的学生上疏再次邀请玄律师授课。授课地点也从大教室到阶梯教室,从阶梯教室到礼堂,每次爆满,万人空巷。
“是吗,真有那么生动吗?”玄晋予看着我,嘴角似笑非笑,“我怎么看到有一个人在睡觉?”
“是吗?怎么可能?”我迅速的低下头,一个人?难不成是我?玄晋予一共授课三次,每次课一个半小时。第一次,我迟到了一个小时,坐在了最后一排。第二次我去的挺早,是为了给同学占位置,可是我早退了一个小时,没办法,谁让他赶的巧呢,这两次我得去做促销;第三次我倒是哪儿也没去,在礼堂里睡了一个半小时,那段时间做家教,正赶上小朋友中考,复习到很晚,正愁着第二天没地方去睡觉呢,他给赶上了。
玄晋予微扬眉,“说说,你为什么想要做律师?”
“额,”我明白他的意思,之前应聘法务,现在又应聘律师,意志好像不是很坚定,“我需要一份工作,我需要钱。”
“你倒是挺诚实。”
我不这么说,那我该怎么说!现在的我一穷二白三光,难道要我说,我做律师是为了信仰,是想为社会主义法治建设作贡献,这话我自己都觉得寒碜,“不这么说,你会信吗?”
“也是,总不能让你说是为了建设法治国家做贡献吧。”
玄晋予说的随意,我却盯了他足足五秒,忽然觉得背脊发冷。
玄晋予将身子向后靠了靠,“不过,我要提醒你,律师这个行业,新人没有一个三年五载,很难有收获。”
“哦,我知道了。”我有些泄气,不过那一个行业不是慢慢熬的呢!
“你对薪水有什么要求?直接说数字。”
说薪水?是要聘用我吗?我本来准备的台词是薪水够基本的生活费用就可以,可是他竟要我直接说数字,那我该说多少?我探试的回答,“三千五……。”
“哦。”
哦?是什么意思?我看向玄晋予,他没有任何表情,突然间有点后悔说三千五,应该说三千的,或者二千五。我犹豫着是否改口,门开了,来人看到我,一脸惊喜,“岚子!”
“沙和尚?!”我看了又看,终于认出了他,沙博。
“你们认识?”玄晋予看着我们。
“玄大,她是我高中同学,也是初中同学,叫沈岚,”沙博说的兴奋完全忽视了玄晋予的表情,看着玄晋予的脸色,我暗暗为他捏把汗。
“岚子,你怎么来了,你是要打官司么?那你找玄大算是找对人了。”
我不自然的笑笑,摇摇头,看向玄律师。
“难道不是,那你来干嘛,你该不会是来应聘实习律师吧?”沙博见我点头,高兴道,“太好了,玄大人很好,专业能力强,业务水平高,人称玄大状,你要是跟着我们玄大是你的福气,真的!”
沙博这么一说,就好像我被录用的事已经定下似的。对于沙博的喋喋不休,我嘴角扯了扯,扶额狂叹,他以前就这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没变。
“说完了吗?”玄晋予冷着脸。
“说完了,”沙博看到玄晋予脸色不对,“我一时兴奋多说了两句,不好意思,玄大。”
“有事吗?”
“律师函的事,等你忙完再说也不迟。”
玄晋予的电话响了,他并未急着接电话,看向我,“就按刚才的条件,你考虑一下,什么时候能来上班?”说完,接通电话走了出去。
“那就明天吧。”今天都快过了一半了,我看着沙博说道,也在征求他的意见。
“也好,”沙博点头,笑道,“刚刚廉二爷说是你,我还怀疑,没想到真的是你。”
“廉二爷?孙廉吗?”见沙博点头,“他也在这里上班,跟你一样?”
正说着,孙廉走了进来,笑道,“岚子,五六年没见了,好吗?”
“还行。”我笑笑,心中激动,他们都是我初中和高中的同学,上学那会,可都是铁哥们。
“明天上班?”见我点头,孙廉很有深意的看着我,“傻了吧,今天十五号……”
孙廉还未说完,玄晋予走了进来,“考虑好了吗?”
“嗯,”我扫了一眼孙廉和沙博,咬咬牙问道,“我今天上班是不是发一个月的工资,明天上班就只发半个月的工资?”
玄晋予蹙眉看着我,片刻之后,点点头。
我无视玄晋予目光中的任何含义,坚定道,“我现在就上班。”
当日,我就与纵横所签订了聘用合同。半个月后,我拿到了实习证。
☆、御弟哥哥
纵横所在本市应该不算小所,包括行政内勤人员共二十七人。半个月来,我熟悉了一半,很多律师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跟玄晋予一样,有时一连几天都碰不到面。
玄晋予不在所里也挺好,我和孙廉还有沙博会觉得很轻松,出纳罗晴也敢来串门。
“据我分析,主要是因为圣僧常常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不怒而威,气场太大,在他面前,我们自然就弱了。”
九点半了,玄大还没来。据孙廉说,超过九点半,不见他的人,基本上上午是不会见到他了。我估摸着玄大是不会来了,便拉着大家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孙大圣和沙和尚进所一年多了,他们最了解情况,玄大有没有骂过你们?”
之所以称玄晋予为圣僧,只因为有一次,我吃过午饭回单位小睡了一会儿,被玄晋予看见了。玄晋予说我,猪啊,吃过就睡。说实话,我也有点怵玄晋予,但是我敢说,最多说的时候不看他的眼睛,“师父,弟子有礼了。”
“师父?不就是唐僧了,”一旁的沙博不知死活,傻乎乎的说,孙廉咳了几声,他也没听到,“唐僧的原型是玄奘大师,倒是与玄大一个姓,也算符合。”
这时,隔壁办公室的吴继琛来了,听到沙博的话笑了出来。更巧的是,我的手机很应景的响起,“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什么妖魔鬼怪……。”我错乱的关闭铃声,心中责怪邻居马大爷家的孙子,乱玩我的手机。
吴大状笑道,“你们师徒四人什么去取经?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一程。”
就这样,我们四人的身份被重新定义。
沙博是我们三人中最小的一个,很老实,就是有的时候说话不知道拐弯,点头道,“那倒没有,玄大从来没有骂过人,有时还有点冷幽默,常与孙廉开玩笑。”
听到沙博肯定的回答,我也很安心,说,“依我对这种人的了解,不骂人,但是嘴不饶人,说话尖酸刻薄,损起人来不留情,俗称毒舌。”
说完之后,本以为他们有个回应,谁知道孙廉和沙博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罗晴低着头,含糊的说了一句做事去了,一阵烟的跑了出去。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孙廉和沙博,又转过身看向门口,却看到玄大正站在我的身后。
“这种人?”他的脸是捉摸不清的情绪,“我很想知道这种人到底是哪种人?”
就我的判断,溜须拍马对玄晋予不会管用。我用目光杀了一眼孙廉和沙博,“额,那个,不是,我只是话赶话说到这儿而已。”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换位置。面向门口,可以时刻观察敌人动向,不能背部受敌。
“孙廉,待会儿开庭的案件给我,你就别去了,”玄大从孙廉手中接过案件,走到我面前,“你跟我去。”
“师父要带徒弟出山。”我嘻嘻的讨好一笑,赶紧收拾包,跟玄晋予去了法院。
第一次开庭,我很紧张,拿诉状的手不停的抖,而且控制不住,法槌一响,抖的更加没有章法。再加上对方律师对欠款事实全盘否认,还说欠条是伪造的,我气急攻心,手抖的更加厉害,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玄晋予按住我的手,面向法庭说道,“根据证据规则,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对方如果认为欠条是假的,应提供相应的证据。”
我没有抽开自己的手,心中觉得温暖,原来,有人帮一把的感觉竟这么好!
庭审结束后,我以为玄晋予会嘲笑我,没想到他只是淡道,“多做些案件就没事了,法官也是人,没什么好怕的,即便真的说错了,也不用怕,又不是不可挽回,我还在旁边坐着呢。”
“嗯,”这个人真是难以捉摸,之前冷的像块冰,现在看起来倒像个正常人,感激道,“大师,谢了。”
回到所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孙廉和沙博还在做事。这两人平时一到十一点,就开始商讨中午吃什么,却哪儿吃,今天实在反常。大厦里有食堂,但这个两个人很少去吃,总说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
“还不去吃饭?”我问。
两人看看我,又看向接待室。我看向接待室,接待室里站着一位很漂亮的女人,个子不是很高,据我目测,应跟我差不多高。但很有气质,长发微卷,让我立时想到颜炜含荣四个字,“来应聘?”
“不是,是专门来找玄大的。”沙博神秘道。
“打官司?”我继续问。
“不像。”孙廉摇摇头。
哪是干嘛来了?我们三人交视而望,我问,“恋人?”
玄晋予走了进来,“你们三个,发什么呆,还不去吃饭?”
我们三人同时向接待室看去,玄晋予顺着我们的目光看向接待室,目色微僵。女子看见玄晋予,走出接待室,掩不住的喜色,“晋予,你回来了。”
玄晋予神色倒是平静,点点头,“进我办公室吧。”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玄晋予的办公室。
“从女子对玄大的称呼,可以断定此人与玄大的关系非同一般,”孙廉看了我一眼,说,“玄大特讨厌别人只叫他的名字,不叫他姓。”
“可是玄大的表情又让人捉摸不透,如果是恋人,玄大至少有点兴奋的表情,他倒好,一点也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