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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遇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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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晋予面无表情,“他已经不是孩子,迟早要进入这个社会。”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我心中有些酸,不否认他的话有道理,可是岩子毕竟是我弟弟。
  “岚子,其实长威集团退出竞标大部分原因是资金周转有困难,岩子的事只是长威集团对外的一个借口。”闾游忙从沙发站起来。
  我急匆匆的闯进来,竟没注意到一旁的闾游,“那岩子的一小半呢,敢说不是他的计谋?!”
  “碰巧而已,也算是大家的意思,”闾游劝道,“无论从庄曜商人的角度考虑,还是二哥律师的角度考虑,这确实是个机会,我觉得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如果换做你,相信你也会这么做。”
  我摇摇头,避开闾游的问题,目光直视玄晋予,“那老太太一事呢?老太太的死到底是不是医疗事故?那天为什么会有记者,这些都是你的手段对不对?!”
  玄晋予目光尽是错愕,随之而来的是失望和痛苦,“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会在乎你在我心里的样子吗?如果在乎,你就不会利用我身边至亲的人!”我冷道,“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
  玄晋予阴沉着脸,挫败道,“你真这么看我?”
  “你让我怎么看你!”我咆哮道,“你费尽心力的想促成宝华公司收购康元医院,现在成功了,你满意了!”
  玄晋予侧过脸,看不到情绪,恢复往日淡淡的神色说道,“是的,我满意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就在办公桌的对面,不远的距离,笼在光下的身影有些模糊,疏离之感油然而生,这才是真实的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用冷漠代替一切。
  心中苍凉,我自嘲一笑,“就说嘛,你怎么会爱上我,不过是因为我有些利用价值,顺便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他依旧没有反应,身子似乎是打了石膏一样,一动不动。我奋力的眨着眼睛,抬起头,让眼泪倒流回去,没等闾游叫我,快步的冲了出去。
  我没再上班,除了去康复医院,就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伺候一下院子里的一亩三分地。玄晋予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个短信,就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一样,要不是朋友陆续前来,我和他似乎此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最先来的是月溪,月溪一边抱怨玄晋予为什么不亲自来,一边又抱怨我为什么不相信玄晋予。我任由她絮絮叨叨,也不回话。后来是雨时和庄曜,庄曜一直在解释岩子的事情是他的意思,其实是谁的意思,我都无所谓,我只是介意的是玄晋予这个人。
  雨时走后,是白砥直和余音。余音说,老太太的病历她看过了,不是医疗事故。其实那天从单位回来,我就上网查过了,老太太出血量不大,十毫升而已,只是老太太是脑干出血,别说十毫升,就是五毫升就可以要命了。
  最后来的是闾游,我没想到他一个人会过来。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待在家里,就这么耗着?”闾游蹲在院子里,将手放在嘴边,哈着气,眯着眼睛看着我。
  “这样不好嘛,眼不见为净。”我一边扫地,一边说道。
  “其实你心里明白那天记者会出现,不是玄晋予的安排,想想也知道,是谁的馊主意!”闾游语带讥讽,“Z大大小小的医院,少说也有三十家,每天都会有人死去,怎么就没有媒体报道!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就刊载在报纸上,康元医院不过是转让全部股权,又不是彻底关闭,需要整幅版面吗,高建瓴也算是用心良苦!”
  高建瓴借此大做文章,也是利益驱使,商人本质,确实难断对错。
  “玄二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闾游站了起来,叹道,“韩广生是个将才,却非帅才,若是只做医生,确能悬壶济世,可惜他还做了院长,不善经营,没有商业头脑,人才流失严重,康元医院能维持到现在也算是难为他了。宝华公司收购康元医院如玄二所说,也非坏事,若能起死回生,也算是造福一方。”
  “你在意的不是康元医院被收购,而是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是高建瓴,”闾游将手□□衣袋,一张嘴一阵白烟的说道,“换做是任何人告诉你,你都不会这么生气,偏偏告诉你的人是高建瓴。”
  被闾游一语道破,我握住扫帚顿住。相同的事情,相同的言语,不同的身份说出来或做出来,效果自然不同,高建瓴自然深谙此理。
  我宁可是别人告诉我,甚至是玄晋予亲口告诉我都可以,吵一顿,哪怕是打一架,我都认了。可是高建瓴告诉我这些,我什么都做不了。在高建瓴面前我是卑微的,为什么要让我在她面前更卑微,连同爱情,也跟着残喘。
  

☆、无法承受

  临近春节,我索性不再上班。小年夜的前一天,孙廉打电话过来,问我晚上年夜饭要不要参加。我本想拒绝,却没找到理由。孙廉说今年他一定会给我留好位置,我知道他怕我冷清。
  到了酒店,我顿了顿步子才走进包间。沙博很热情的拉我到留好的位置坐下,同事陆续进来,各自找位置坐下。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孙廉聊着,时不时有同事过来跟我寒暄几句,有些人已经拿起筷子开吃。
  “这彭老还没来呢,除旧迎新的致辞还没开始……”我扫过四周。
  “山中一日,世间千年,你是该出来透透气了,”沙博拿起筷子毫不犹豫的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彭老去费城了,去女儿那边过年。”
  我随口哦了一声,看了邻桌,“去年是三桌,今年怎么只有两桌?”
  “彭老就是律法,现在律法没了,大家还不无法无天。”
  孙廉走了过来坐下,“本来是不想吃年夜饭的,明儿小年夜了,谁家里不忙,办办年货什么的。再说大伙儿平时虽忙,但隔三差五的总会碰面,也不至于靠一顿年夜饭维系感情,只是吴继琛说,老爷子不在这里,咱们更要聚聚,不能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这不,今儿凡是能来的都来了。”
  明明是想聚在一起诉诉苦,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过,彭老若是知道,自己不在国内,年夜饭就取消了,心里估计也不会痛快,到底是他在各人的心中太有地位,还是太有权威?
  我目光不急不慢的扫过每一个面孔,缓缓收回来时,正对上孙廉探究的目光,“看什么?”
  “没看什么。”我敷衍一句,夹菜往嘴里送。
  “你就死犟吧,”孙廉叹了一口气,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说出来你会……大过年真不想说你。”
  “别看了,玄大去墨尔本了,去了都一个星期了,”沙博依旧不改心直口快,突然顿住,“岚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进包间之前,我还犹豫着怕见到他,可现在知道他不在,心里像是地陷出一个洞,什么都无法将它塞满。
  “他是怎么去的?”我愣了愣,问出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沙博看着我的目光有些莫名,“飞过去的啊。
  孙廉是了然于胸,轻声一笑,“当然是跟高建瓴一起去的。”
  果然是跟她一起去的,方才因地陷出现的一个大洞立马被巨大的情绪塞满,是什么情绪?我自嘲一笑,自备、羡慕、嫉妒、恨……当然还有痛苦。
  “这都年底了,还过去。”年前还能回来吗?这应该才是我想问的问题。
  “我们有春节,人家又没春节。”沙博说完,拿起酒杯去邻桌敬酒。
  孙廉会意一笑,“订的双程票,今晚的飞机,不出意外,明天能回来。”
  时不时有同事过来敬酒,我以红酒回敬。每次单位饭局,男人都是白酒,以吴继琛的话来说,喝白的,那才是纯爷们,这句话瞬间得到了所里所有男士的赞同。
  孙廉晃了晃杯中的白酒,“你跟玄大在一起真就那么难吗?”
  我瞄了一眼周围,喧闹声沸腾,早已淹没了我跟孙廉的说话声,“不是难,是不敢。”
  记得雨时说过,她宁可庄曜是一个花花公子,新鲜劲过去也就算了。与其说雨时没心没肺,还不如说她是自卑和害怕,害怕自己变成乔木上的丝萝,我又何尝不是!这句话在古代行得通,在现在未必行得通,至少在雨时和我这里行不通,若不能同成为乔木,我也绝不愿成为丝萝。
  玄晋予的爱不是山崩地裂,也不是波涛汹涌,他的爱来的不知不觉,来的很轻,就是这份轻,让我的生命无法承受。
  酒过三巡,没有彭老在场,大家开始肆无忌惮的直抒胸臆,聊的畅快,说的尽兴。以前年夜饭,彭老虽会提前离席,大家总会觉得意犹未尽,今儿我算是开了眼界,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斯文扫地。大声喧哗,还不时的打着酒嗝,任谁看到这个场面,也不会相信这些是律师界的精英。
  没等席散,我提前离开。孙廉见我喝了红酒,不放心说要送我回去,我摇摇头。见我一脸的坚决,他也不再坚持。
  我没有立即去站台坐公交,而是迎着寒风漫无目的瞎走,寒风吹的我清醒不少,看了看时间,已是十点,玄晋予那边应该是十二点了,他是休息了,还是在工作?
  倘若他今天来吃饭,他会不会说送我回去?不会,他不会说。玄晋予是个行动派,他会直接陪着我走到站台。如果说话,他最多也只是说,我们还是坐公交吧。
  平时,只要我们一起下班,玄晋予总是陪着我一起坐公交,除了紧急情况,亦或是深夜没了公交车。就因为这样,我常常讥讽他小气,比我还抠门。他只是笑笑说,是受我的影响。
  坐上公交车,看到窗外随风飘舞的灯笼,随着一颗颗梧桐树向后退去,明明是张灯结彩的节日气氛,我只是看到一片落寞的红,就像喜庆的洞房里,鲜亮的红盖头下,却不是梦寐以求见的那张脸。
  公交车晃晃悠悠一个小时才到站,这一段路怎么那么长!我恍惚一笑,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刚上班那会儿,也觉得家离市中心很远,可是久而久之也已经习惯。自从玄晋予常常同我一起坐公交开始,这条路似乎也没那么长了,甚至有段时间,觉得这条路太短,公交就这样一直开下去该有多好。电光火石间,忽然明白,玄晋予为什么喜欢坐公交车了。
  小年夜夜里下起了大雪,雪片就像小学课本里形容的那样,鹅毛般的大雪。一夜之间,银装素裹,院中的积雪已漫过鞋帮,这样的大雪在南方是很少见的。
  因老太太去世,家里既没有贴对联,也没有放鞭炮。几日前已经扫尘,今儿也就将院子里的积雪清除干净,下午包饺子准备过年。
  南方没有吃饺子的习惯,家里有这个风俗,皆因老太太是北方人,这才硬是改变了一家人的习俗。都说入乡随俗,当年爷爷应该是入了老太太的乡,随了老太太的俗。
  晚上的团圆饭,我还是照往年一样,做了一桌子的菜。没有人陪,我也可以一个人吃。世间本来如此,哭和笑都是自己的事。只是最后收拾桌子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只吃了一点。
  吃过晚饭,我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没心没肺的大笑。南方人不懂北方人的幽默,可是我懂,因老太太懂,所以每年吃过团圆饭,我们都会铁打不动的抱着电视看春晚,特别是语言类节目。
  我随手拿过一包葵花籽,看到小品,我忍不住大笑,几近狂笑。看完节目,我才看到手边的葵花仁已堆成小山,刚想埋怨两句,才想起常被我埋怨的人已经不在了。
  老太太牙不好,可是又喜欢吃葵花籽,每次都是我剥好后递给她。往往她吃的速度还赶不上我剥的速度,这就是我常常埋怨她的原因。子欲养而亲不待,吃的人都不再了,我现在还能埋怨谁!
  是什么从我下巴的边缘滴落下来,我伸手摸去,才惊觉脸颊都是泪。
  春晚播完已是凌晨一点了,我没有困意,站在院中,风吹过时,还能闻到空气里鞭炮过后的火药味。手机短信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都是些春节祝福的短信,我也懒得去回。祝福我,祝福我什么?新年快乐还是全家幸福?
  次日从床上醒来,竟懒得动,昨天下午有包饺子的冲动,现在却没了下饺子的欲望。我拿起手机,茫然的看着一条条短信,除了雨时和月溪的短信只是说想我,春节后会来看我,其余的内容都差不多,除了祝福还是祝福。我看一条删一条,直到一条不是祝福的短信出现,我才回神,没有按下删除。
  “我想见你,在门口。”这是玄晋予惯有的说话风格,言简意赅。
  意识清醒后的第一秒,我冲下了床直奔大门,却止步停在院中。这条短信是昨晚十点中发的,那时我应该在看春晚,没等到我开门,他应该早回家了。我颓然的蹲在院中,双臂抱膝。良久之后才觉得寒风刺骨,看着自己一身的睡衣,方才冲出来时竟忘了要穿外套。
  吃完饺子,我愣愣的坐在堂屋,一时不知道要去哪里。往年,老太太一吃过饺子就有走门串户的习惯,去拜拜年,说说吉祥话。
  谁说我没地方去,大年初一,我不应该去给妈拜年吗?我拿起围巾,将自己裹个严实,准备出门。
  打开院子的大门,一个黑影向我倒来,我猝不及防的向后倒退一步,才看清那团黑影。玄晋予没想到我会突然开门,整个人失去支撑的向后仰翻。我看着倒地的玄晋予,身上每一个细胞都被冻僵,竟忘了要去扶他一把。
  玄晋予惺忪的睁开眼睛,看到我的一刹那,目露光芒,慌乱中有些僵硬的站起来,想唤我一声,下巴颤抖的发不出声音。
  久违的目光,久违的人,我才知道自己那么想他,转过身,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拿下围巾,顺带擦掉泪水,“进来吧。”
  “你,出去?”玄晋予跟我进了厨房,好不容易结结巴巴的挤出几个字。
  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水给他。他的脸很苍白,嘴唇酱紫,杯子都握不住,应该是冻得太久了。这家伙也真够蠢的,在外面坐了一夜,大门根本就没有反锁,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推门进来!难道我还能把他轰出去!
  

☆、幸福背面

  我将饺子下好,端到他的面前。玄晋予吃了几个,便放下筷子,抬眼顿眸望着我,目光中有乞求。我豁然明白,他之所以宁可在外面等也不进来,他不是等我开门,而是在等我原谅。
  “我还有事,你也回去吧。”他既不愿意吃,我也不强迫,转身向门外走去。
  玄晋予两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直勾勾的看着我半晌,“别生气了好不好?”
  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给我一个解释很难吗,我只是想听他说,医疗事故一事不是他的意思,哪怕他说他是迫不得已,我相信我也会原谅他。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将一切一笔带过。如果我点头,是不是这件事就可以画上句号,就这么过去了,凭什么!他这么坚定的维护,是在维护高建瓴吗?顾及她的面子难道比顾及我的感受更重要?
  “一个月都过去了,我即便再生气,现在也消耗殆尽了。”都说女人口是心非,一点不假,我的气怎么会消耗殆尽,只会是日积月累。
  “冷静对于矛盾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处理方式。”
  原以为他一定会明白我的话外之音,没想到他倒是学会冷处理了,想想也是,这不也是他的一贯作风吗,“我现在很冷静的问玄大律师,您现在还有事吗?如果没事,就请自便。”
  对于我突然间的逐客令,玄晋予有些狼狈,“沈岚,你怎么也学会说一半,留一半。”
  “这种说话风格也是拜你所赐,”我冷笑,“不过我还赶不上你,你做事的风格更让人叹为观止,隐藏的够深!”
  玄晋予说,“我手上所有的案件都没有瞒过你,宝华公司收购康元医院的事情你也知道,什么叫我隐藏的够深!”
  “老太太病重住院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我讥讽道,“你不要告诉我不是你说的。”
  “不错,这件事是我说的,她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医院……”玄晋予有些沮丧,“但是我不知道她会就这件事大做文章。”
  “你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就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干净!”
  “康元医院被收购是迟早的事情!”
  “迟早是什么时候!是不是恰好就该在这个时候!”我低吼,以康元医院的经营,即便不被宝华公司收购,也会有其他公司收购,只是我一闭眼就会看到韩院长老态龙钟的样子。
  知道这件事之后,我立即去了一趟康元医院,办公室里韩院长正在收拾东西,弯着的腰有些佝偻,显得凄凉,平时向后梳的头发凌乱的耷拉在耳边……
  一个脑溢血的手术,推波助澜,竟提前葬送了康元医院。我身上有太多的责任,再也背负不起多一点的责任。我忘不了韩院长瞬间花白的头发,以及枯槁颤抖的双手,竟没有了拿住一本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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