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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桥原本就是江湖至宝的持有者,几个人会来找他也不算什么。唐夫人这样子,却像是一早就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一样,向阳微微一笑,道:“夫人难得来一次泉州,唐大侠都不陪着夫人出去逛逛么?”
一瞬间,唐夫人浮现出有些寂寞的神色来,叹道:“他是男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不奢求着他能陪我。”
听听,古代的女人也太温顺了吧!
向阳想也不想道:“这叫什么话,就算是在忙,也该多陪陪自己老婆,要不他还怎么能叫老公!”
唐夫人愣住。
。
花阳咳嗽一声,淡淡道:“这么说来,莫非唐公子每日都会外出?”
唐夫人又看了向阳一眼,垂下头来:“是……”
向阳皱起眉头来:“他每天都不在,你都不好奇他干什么去了么?”
唐夫人微微一笑:“我为何要好奇?”
“万一他是寻花问柳去了,哪天回家的时候给你带个‘妹妹’回来,那不是很郁闷?”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得,这样说下去反而还是向阳大逆不道了,天下应该不会有哪个女人会大度到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的吧?
沉默一会儿,她看着唐夫人,郁闷道:“夫人,你果然还是知道唐大侠去哪里了,对吧?”
唐夫人身子一僵。
。
花阳将茶杯放在桌上,轻轻叹了口气:“这个月二十日马上就要到了。”
到了现在,花阳和林无枉那边虽然有了什么眉目,但是一直瞒着向阳几人,所以她终归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最关键的一件事是,如果真的找到凶手的话,林无枉应该早就有所行动了,偏偏林无枉和花阳都还没有行动。
那么意思就是现在凶手谁还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
唐夫人脸色有些发白,半日,总算是点了点头:“不错,我知道。”
花阳微微笑着看着她,眼睛亮亮的,目光闪动。
萧如鸿也收回了视线。
所有人都在等着唐夫人说下去。
唐夫人目光落在了地面上,声音有些暗沉:“我知道……他在找飞芒针……”
“飞芒针?!”向阳几乎惊叫起来,“那个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是。”唐夫人点了点头,微微拧起眉头,目光有些担忧,“有人告诉外子说,飞芒针现在就在泉州。”
几人面面相觑。
总算是抓住个线索,向阳小心翼翼问道:“那个人……是谁?”
唐夫人并不回答,摇摇头:“外子对江湖至宝太痴迷了,他这样下去,我担心他……”
花阳站起身来:“我明白了,夫人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美味(上)
明白了。
这个“明白了”不光是花阳明白了,连向阳也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向阳虽然明白,却并不愿意将这个人的名字说出来。更何况,还有些没想通的事情,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想通这些让人想不通的事情。
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办案的心情了。
现在该做些什么?郁闷下,她决定去找花阳好好聊聊。
。
花阳居然不在。
向阳转悠了一阵,却遇到了林无枉。
“林大哥,今天不用去查案么?”
林无枉原本是站在窗边在发呆,听见她的声音,林无枉回过头来对着她笑了笑,又转过脸去:“今天不用了,花三让我查的事情,基本都已经查清楚了。”
冬日的阳光柔柔的洒了下来,屋外花叶格外清晰,一派温暖之意。
虽然说冬日暖阳实在是叫人高兴,但是向阳一点也不觉得有多愉快,也跟着站在了林无枉身边,轻轻叹着气。
连她都已经知道的事情,如果林无枉还没有想到的话,那林无枉就真的是太不适合当捕快了。
这个案子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弄清楚,如果换做平时,林无枉应该已经元气满满的去查了,但是现在他什么行动都没有。
明明只差一点就可以拨云见日了,但是所有人选择在这里停下来喘一口气。
实在是不情不愿。
“林大哥,你现在还是会坚持之前说过的话吗?”
林无枉微微一笑:“自然。”
他并非是无情之人,只是在让犯错的人安心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风轻轻的、冷冷的。
向阳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糟,好半天才听见林无枉的声音,“花三出去了。”
她愣了愣,“诶”了一声。
林无枉没有看她,依然看着窗外随风微微摆动的枝叶,淡淡道:“他现在在望潮楼,还有风荷。”
风荷?
她面无表情道:“原来风荷姑娘追他都追到这里来了。”
林无枉勾了勾嘴角,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他缓缓道:“花三从小就讨女孩子喜欢,又何止风荷几人,不过他向来有分寸,你又何必吃醋。”
向阳脸一红,结巴起来:“谁谁谁谁吃醋了!”想了想,她转过身往外走,愤愤,“谁喜欢那个花花公子谁倒霉,那简直是天天吃不完的醋。”
林无枉也扭过头,但笑不语。
。
谁会管那家伙。
谁吃醋了。
别开玩笑了。
无不无聊……
各种念头混杂在一起,向阳很想好好散散心,但是不知不觉,居然已经站在了望潮楼里面。
那什么,望潮楼是在这条街上么,她完全不知道诶。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她像做贼一样四下看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大步走了进去。
。
花阳不是什么抠门的人,既然是和风荷在一起,就应该不在一二楼才对。向阳进了望潮楼之后便直奔第三楼,又鬼鬼祟祟的将耳朵贴在每扇门外听了许久,直到楼道上的小二忍无可忍之时,她才爬上了四楼。
四楼就更好找了。
有道是“闻香识女人”,向阳觉得这句话也可以改一改,譬如说改成“闻笑识女人”啊什么的。
刚一上楼,她就听到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用眼泪打动男人的女人永远都是笨蛋,聪明的女人总是会用笑容去打动一个男人的。风荷本来就生的绝色,更何况她的笑声也是万分迷人的。
犹如是夏日傍晚被夜风拂动的风铃,一连串的“叮铃叮铃”声响,让人心情不自觉地就放松下来了。
再反观自己……
长相也就只能说还过得去,在什么风荷啊、阮水绿啊的面前,分分钟就被比成是路边小草了。论智商……阮水绿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但是自己可是被风荷完爆啊!还有声音……哎,别提了。
什么叫自惭形秽,什么叫自惭形秽。
自己根本就不该过来自讨没趣的……还是走吧?
她站在门口愣了半天,转身想要离开,不想,门却忽然一开,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将她拉了进去。
。
……
那什么……
坐在花阳身边,向阳还保持着怔怔的表情。
花阳替她倒上酒,看着她,目光有趣:“有的人在门口站了半天,竟然舍不得进来。”
对面的风荷也对她微微一笑,不过那笑容着实有些僵硬。
半晌。
风荷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荷儿正巧在和花大公子在说正则队的事情,姑娘来的正是时候。”
正则队?
向阳从脑袋里面搜索出这个名字,眉头皱起:“就是那个非正规的军队?”
风荷调皮的笑着,点点头。
正则队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如果不是去过一趟贼子林,向阳根本不会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军队的存在。很显然,他们就是历史的牺牲品。
原来不是在约会……
不知怎的,向阳居然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认真起来:“正则队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风荷看向花阳,轻声道:“和你想的差不多。”
两人都沉默不语。
风荷叹道:“正则队原本由民间自发组成,因为里面大多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因此这个军队平时很照顾百姓,也很受到百姓的爱戴。”
“队伍里人并不多,大概有五十来个人,最大的四十多岁,最小的只有五六岁。”
花阳忽然皱起眉:“五六岁?”
“对。”风荷点点头,道,“似乎是某个队里病逝的队员的孩子,他的母亲也在战争中死亡,他便被这个队伍收留了。”
向阳心情很不好,摇摇头:“君王的战争里面,吃亏的总是百姓。”
风荷看她几眼,神色有些诧异。
花阳叹道:“后来,朝廷让他们办事,他们就同意了?”
“不错。”风荷也露出有些愤愤的表情,道,“他们和别的官兵一样,帮忙打了天下,也帮朝廷传达消息安抚百姓。”
向阳喃喃:“……还有用利益引诱百姓,劝他们归顺。”
风荷也叹了一口气。
她平日里面就爱笑,爱笑的女人如果忧愁起来,一定别有一番魅力,风荷就是这样。她微微皱起眉,长睫低低垂着的样子,竟然无端让人生出许多怜爱来。
这后面的事情即使是不说,几人也该明白了。
再后来,因为朝廷允诺的“利益”没法达到,所以干脆翻脸栽赃,倒打一耙。
这么说来,正则队应该是没错的那一方才对。
。
不知为何,向阳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自古以来事情都有两面,越是光鲜亮丽的事物,它的背面也就越是黑暗腐坏。你看到了它的兴盛,你却没有看到兴盛背后的累累白骨。
外面传来“叩叩”两声。
方才一时凝固住的空气被这声音搅动总算是流动起来,风荷回过神来,收了刚才有些忧愁的表情,看着花阳,笑盈盈道:“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你心里竟然比我家老爷子做的素鸭还美味。”
说起来,此前风荷的确有说过,要花阳请她吃美食的。
老实说,吃过素鸭之后,向阳确实是对那美味念念不忘,这辈子还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呢!所以提到比素鸭更好吃的东西,她也好奇的不得了。
会是什么呢?
门被人推开,小二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笑道:“几位,你们的菜上来了,还请慢用。”
海风灌进屋中,鼓动着衣袖。一阵香味在屋中弥漫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美味(下)
“这是?”
看见放在最中间的那盘东西,不光是向阳,还有风荷也惊呆了。
“你你你……”向阳指着那盘菜,手指几乎在发抖,缓缓地缓缓地移到了花阳面前,话都说不清楚了,“你这是……欺人太甚!”
花阳挑眉对她笑着:“在下如何欺负人了?”
风荷已经迅速夹起了盘中东西,放在面前细细打量着,她依然在笑着,但是那笑容已经变得有些苦涩起来:“这东西虽然不起眼,但是味道着实不错,难怪花大公子会觉得比我家老爷子做的素鸭还美味。”
花阳微笑:“不错。”片刻后,他转脸看着向阳,表情高深莫测:“花大姑娘不吃?”
吃……吃个毛啊!有没有见过谁这么逼别人手足相残的啊!
。
正如向阳所想,盘子中放着的不是别的——是鱼干。
向阳的表情已经古怪到了极点。
当然那一盘子鱼干向阳是不可能碰的,非但不会碰,在看到花阳下筷子的时候还会咬牙切齿的瞪花阳一番。
屋中气氛莫名其妙的有些奇怪,一人怒一人哀。这样僵持了不知道多久,风荷才吐出一口气,又扬起笑脸来:“对了,花姑娘是哪里人氏?”
“我?”向阳将菜挑进碗里,愣了愣,神色一黯,“我家啊……很远,回不去的地方。”
虽然说到了古代已经很长时间了,夏天都已经变成冬天了,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提到“家”这个词她还是会觉得难过的不行。也不知道以前穿越的前辈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她根本做不到啊。
这个时候如果让她做出选择,那她一定还是会选择回家的。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向阳更加明白,“家人”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回去好好孝顺父母。
但是能回去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花阳看看她,目光复杂。
风荷皱起眉,露出沉思的模样来:“那……案子办完之后,花姑娘打算怎么办呢?”
。
……
唔,这倒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啊。
自己当初是假装成作案人,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们到处乱跑。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眼下案子马上就要查出个真相大白了,那案子结束之后,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难不成真要自己自力更生,白手起家?拜托,她身上一点女主光环都没有啊!
“我……”
“她自然该去花府。”
。
声音轻轻的,带着让人心醉又安心的魅力,如同一阵春风拂过,接下了她后半句话。
两人一愣。
风荷刚才还俏生生的一张小脸,此时已经白了起来,看着花阳,笑容有些奇怪:“但……但是,从来没有……去过你家啊。”
向阳也差点叫出来:“谁要和你去花府了,你想得美!”话虽如此,她却莫名的觉得脸颊烫了起来。
花阳视线下移落到了她腰上的玉佩上,再看向她微红的脸,对她眨眨眼看,嘴角一弯:“既然已是向阳花了,不去花府,还能去什么地方?”
“那……那个只是巧合……”
向阳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瞟着对面风荷的表情。
风荷眼神胡乱的游移着,笑容也变得干巴巴的,好半天才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窗口的阳光洒了进来,她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下面,纤长的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那睫毛微微抖动着,洒下一片阴影。光影在长发上面跳跃着,风荷咬着唇瓣,看起来愈发惹人怜爱了。
向阳想了想,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片刻后,风荷又笑了笑,忽然道:“既然如此,我就全部说了吧。”
。
她神色一敛,正色道:“魏老、卿老、孔绝尘还有朱子承,他们曾经都经历过一件相同的事情。”
向阳来了精神:“什么事?”
“正则队。”
闻言,她差点惊呼出声:“你是说,他们以前都……?”
风荷严肃的点点头,道:“据我所知,当初朝廷派人剿杀正则队的时候,带队的人正好是他们四个人。不,不光是剿杀,此前朝廷派遣去劝说正则队归顺的也是他们四个人。”
放出利益的人是他们,但是毫不留情的翻脸的人也是他们。
如果说是报复的话,那魏老四人可以说是很不凑巧,他们当了朝廷的替罪羊。而正则队也同样是替罪羊。
百姓承受着来自正则队的谎言,正则队承受着来自魏老他们的谎言,而魏老他们受的是直到真相后良心的谴责,朝廷,则是以天下为重。
向阳并不认为有哪一者做错了,不管是君,还是臣,都有自己要考虑的东西。
个人之力永远无法与时势之洪对抗,历史滚滚前行的时候,总会有人称为改朝换代的那个“必需品”。
向阳垂着头,微微皱着眉。
这件事情涉及到朝廷,他们自然无法插手。现在向阳只希望这场凶杀案不是因正则队而起,只是单纯的因为江湖至宝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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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风荷站起身来,她的脸依然苍白着,却对着两人笑了笑,将目光定格在了花阳身上:“如此,谢谢你请我吃了一餐美味。我也该告辞了……”
向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