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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雍和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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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扬州城中催交盐税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更有好事者如前明余孽红花会、天地会的人在中间大肆挑拨,散播流言。一时间竟然难以控制。一连几日出现几次暴民滋事现象。其实是否真的暴民滋事还是有心人为之,也很难说。文若和鱼儿这两天也不敢出门了,每天送四爷和十三爷出去,总是很担心,年羹尧更是寸步不离,跟随四爷左右。
  这日,文若和鱼儿仍是一大早送两位爷出了门,便如平常一样坐下了闲聊。谁知没过多久,便听得两位爷回来了。文若心里一惊:“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忙向着门口跑来,鱼儿也跑了出来。果见年羹尧带领一队侍卫护送着四爷和十三爷回来,年羹尧扶着四爷,文若一眼便见四爷的手臂上缠了一条绷带,白色的绷带被血染的通红,当下吓的脸雪白,忙上来接住,就往房里扶,一面又听的年羹尧吩咐侍卫加强防卫,又一叠声的命传大夫。文若同他一起扶着四爷,不经意间对上一眼,见年羹尧一脸平静。文若扶着四爷坐下,四爷摆了摆手,年羹尧便道:“这里便有劳福晋了,奴才告退。”
  文若忙替他检视伤口,四爷见她一脸担忧,拉了她手,道:“我没事,放心。”文若道:“怎么会弄的这样?年羹尧在做什么!他不是一直跟着的吗?”四爷道:“方出城门,就遇上偷袭。说是暴民滋事。哼,暴民?这次偷袭分明早有准备,早就埋伏好了的!还用箭!暴民会这些?分明是前明余孽趁机闹事!”一面又对文若道:“你去看看十三弟怎么样了?”文若忙答应着出来,正好见年羹尧在院中,文若走到他身边,盯住他,带着怒意:“真是‘偷袭’么?是你安排的吧!是不是?”年羹尧道:“你那么在意?你该不会真的对这个男人动心了吧?”文若转过脸去不答,年羹尧又道:“若儿,我劝你清醒些吧,你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不可能在一起的!”又压低了声音道:“沾血的绷带换下之后记得藏好。我们的事就可成了。”文若一惊,还欲说什么,年羹尧已经走开了。
  文若来到十三房中,鱼儿已是哭的稀里哗啦。忙看十三伤势,原来十三也受了伤,大腿上划了长长一条口子。文若忙安慰鱼儿:“照顾十三爷要紧”,一面又看十三伤势。十三道:“四嫂怎么过来了?四哥呢?”文若道:“他不放心你,让我来瞧瞧。”十三道:“无妨,我这不过皮外伤。你去照顾四哥吧。”文若道:“大夫就快过来了。”又交待服侍在旁边的丫头:“好生服侍十三爷。”方告辞出来,到四爷这边。见大夫已经来了,那带血的绷带已经换下,丢在一边,正在给四爷上药。文若便出来打水,装作无事一般顺手拾了那绷带,走了出来。
  等到四爷伤口包扎好,文若看他略有倦意,便服侍他在塌上躺了。自己瞅了个空儿,溜出门,直奔花枝巷。因为四爷他们出了事,扬州城里顿时戒严,城门口重兵把守,城内更是有兵士一家一户搜查所谓“滋事暴民”。文若心内忐忑,来至顺仁堂。却见铺门紧闭,上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文若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像是有事发生,便使劲推了推那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文若一眼便憋见铺内一团乱,福顺倒在血泊之中。心下大惊,忙冲了进去,一探鼻息,早已断气。“祖先生——祖先生——”文若心楸得好紧,他该不会出事吧?怎么会这样?一路寻进后堂,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彷佛曾有人到处搜查过。“谁来过?他在找什么?”
  文若一路寻进后花园,走至那堆假山前,试着在上次祖润之开启开关的地方摸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一处机括,轻轻一扳,秘门应声而开。进入秘道,拿出个火折子划亮了,一路奔进石室,却见祖润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一滩鲜红的血渍。文若忙扶了他,拼命喊道:“祖先生——祖先生——”祖润之却还没断气,幽幽地醒来,奋力地抬起手想指某个地方,可是终究是无力提起,大口地喘着气:“阻……阻……止……年……年……”说了几个字,已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文若见他这样,知道他已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心里无比沉重,“你想说什么?阻止年……你是说年羹尧?”祖润之点了点头,文若道:“阻止他什么?”祖润之张大口,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几下,却是发不出声来,一双眼睛拼命往上看,然后拼命地向左转,文若见他表情怪异,心内不解:“祖先生,你想说什么啊,我不明白啊!”祖润之拼尽最后的力气,仍是把眼睛向上,再向左转。文若跟着他的视线看向上,再向左,“你是指这屋里藏了什么东西吗?”低头看怀里的人,祖润之却已经断气,一双眼睁的大大的。
  文若悲从中来,哭道:“祖先生——怎么会这样啊?是谁害你的?是谁害你的!呜呜——”这时,忽听的石门轰的一声,有人进来了!石室中无处可躲,正在慌乱间,靴声隆隆,进来的正是年羹尧!
  “若儿——你在这里?”一眼看见祖润之,“祖先生他怎么了?我一进来,便发觉不对劲。”文若冷冷地盯着他:“这密室,祖先生只带你我来过,如今他却死在这里……”年羹尧惊讶地盯着文若:“你在说什么?你难道怀疑我?祖先生为我们筹谋,试问我杀了他,于我有什么好处?”文若木然地望着他,一行清泪滑下,“可怜祖先生死不瞑目……”年羹尧叹了口气,取出张白巾将祖润之脸盖上,伸手抚上他的眼睛,拉起文若,道:“如今,我们一定要替祖先生实现他未完的梦想,方不辜负他这二十年心血。现在还是先让祖先生入土为安吧。”文若点了点头。
  因文若出来太久毕竟不便,祖先生一家的丧事便由年羹尧负责料理。文若仍是先回衙门去了。甫进门,便听得四爷雷霆般的声音:“混帐东西!我就不信那帮乱民能够长了翅膀飞出城去!抓几个叛逆尚且抓不到,要你这巡抚何用!”一面又是李巡抚战战兢兢的声音……文若知此时不便进去,便回了自己房间,思绪纷繁。反复思量着祖润之死前的那句“阻止年羹尧”还有那似乎有所暗示的眼神,“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不行!我一定要再回去看看!石室里必定藏了什么东西!”当下不再迟疑,再次回转花枝巷。
  方到巷口,就听见一阵紧急的敲锣声:“走水啦!走水啦!”文若心里暗叫不妙,拔腿就奔至顺仁堂,只见火光冲天,一堆居民用盆、桶打了水扑火,可是火势太旺,直烧了大半天方才慢慢熄将下去。所幸花枝巷地处城隅,因此火势没有蔓延开来。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杀了他满门不算,连房子也放火烧了!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文若在心里大叫,“祖先生一定藏了什么秘密!”
  又过了十日,便到三月十五,正是月圆之时。当晚文若便于约定时间来到城外西郊,祖先生正是葬在这里。皓月当空,年羹尧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坟前,放着一坛酒并各样祭品。“来了?”文若不答他话,恭恭敬敬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年羹尧取出那只神秘的轮转,镇重地道:“若儿,我们便以这轮转的启动来祭奠祖先生在天之灵,圆了他多年心愿。”说着,便将轮转插在坟前土地里,问文若:“可带了吗?”文若从袖子里掏出那条绷带,迟疑了一下,仍是递给了年羹尧。
  年羹尧用水把绷带淋湿了,将血水拧至一个小碗里。文若看着那血水一点点滴下,心里一点点发紧。待得拧干,年羹尧便看着文若,文若咬破手指,鲜血滴在碗里,与原先的血水渐渐相融。年羹尧看血已完全混合,便端了那小碗,慢慢地将其注入轮转中心的小柱。金色的小柱一经鲜血灌溉,立马变得通红起来,发出氤氲的红光,紧接着,彷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咔咔”,轮子启动了!那古老的神器复活了!整个轮转周围升起一圈祥和的金色的云彩,缓缓随着轮转的转动旋成一个漩涡,远远望去,竟如同卫星图片的银河系一般。
  文若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心情更复杂起来,“轮转转动了!我会回到现代吗?我还能见到爸爸妈妈?……”年羹尧彷佛看穿她的心事:“祖先生说过,轮转启动十二个时辰内,必有效用!”
  ……
  次日晚,文若躺在四爷的身边,耳边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浑身被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胤禛,我与你,就剩下这最后的两个时辰吗?”她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胤禛,我也好想留下,好想一辈子陪着你,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无论如何,他们不能没有我……”“胤禛……你会忘了我的,忘了我吧……对不起。”
  戌初、戌正、亥初,亥正……“到了!到了!永别了,胤禛!”文若闭上眼睛,“答”地一声,自鸣钟停在子时。
  忽然,地下传来一阵打雷似的“隆隆”声,房子剧烈地摇晃起来,“怎么回事?”四爷从梦中惊醒,文若也是一下子坐起来,“怎么回事?”又一阵隆隆声,地面晃的更厉害了。“地震!”文若猛然意识到,“快走!”四爷拉住她的手,冲出屋子。大地彷佛发了疯一般,剧烈地摇晃着,外面乱成一团,四爷大声喊着:“十三弟!十三弟!”文若脑子里一片乱:“康熙四十四年,扬州,地震?怎么可能!历史上没有记载!哪里出了错?我们不是该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十三拉着鱼儿,朝这边跑过来:“四哥,我们快出去,去空旷的地方!”四爷见文若愣愣地,还以为她吓傻了,搂了她,道:“若儿!别怕!我们会没事的。”一行人冲出屋子,街上更是大乱,无数百姓哭爹叫娘,拖儿带女,在街上乱跑。
  十三一路跑,一路大喊着:“大家别慌!都跟我走!”一面喊,一面往城郊出去。后面跟的百姓越来越多,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跑出了城,外面旷野一片,附近也没有树木和任何建筑物,文若也醒过神来。地震仍在继续,眼前的扬州城在上下左右地摇摆着,文若忙大叫着:“大家都伏在地上,手拉手贴地!”跟着城内不停传出“轰轰”的建筑物倒塌声。四爷拉着文若,文若拉着鱼儿,鱼儿拉着十三,几个人紧紧挨在一起……
  地震一直持续到天快亮的时候方罢。大家仍是呆在城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见再无动静方复进城来。只见处处是倒塌的木房,更有匆忙出逃者顾不上熄灭火烛,城内更是处处火光。古时候都是木结构的房子,一旦烧起来,实在难以扑灭。地震之后城中的大火仍足足烧了一天,整个扬州城几乎化为乌有。
  流离失所的老百姓扶老携幼,哭声震天。胤禛眼见这一切,深深地叹了口气:“老天爷一旦降灾,人力竟毫无作用。唉!”文若安慰道:“四爷十三爷能保全了这么多百姓性命,已经很不容易了。”十三道:“四哥,如今应及早赶回北京,禀明皇阿玛,尽快调拨钱粮救灾。”四爷点点头:“即日上路。”文若一直未见年羹尧,心里纳闷:“难道他死在地震中了?不,决不可能!”心里隐隐有种担忧:“地震之事,必定和轮转有关!更加和年羹尧有关!”

  第十二章

  “若儿!快醒醒!”文若迷迷糊糊中听到声音,一惊,清醒过来,在马上坐直身子。四爷骑在马上,紧挨着她的马,“别在马上睡,要是跌下来,不是玩的!撑不住了吗?我们到前面驿站就歇一晚再走。”文若强打起精神,笑笑:“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别耽误了时间。”四爷怜惜地看着她,“过来。”“啊?”文若一时没反应过来,四爷一把拉了她马的缰绳,马站住,把她抱过来放在自己马上,“要睡就这样睡吧。我会看着你的。”文若坐在他身前,靠在他胸膛上,冲他投去感激的一眼。他们这样赶路两天了,原本以为,灾难仅限于扬州,谁知道一路经过几座县城,都是一般无二,到处是难民,到处是死人,到处都是哭声。眼见这般惨状,几个人心里都不好受,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北京,救灾的物资早到一天就可以多挽留无数的人命,因此一路都没有投店。
  十三也看文若和鱼儿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尤其是鱼儿,早已经和十三共乘一骑了。文若虽然是军校学生,自己的身体倒是经过千锤百炼,可是这个是十四岁的佟佳文若的身体,尽管自幼习武,毕竟年幼,也是坚持不住。于是当晚便到驿管歇了,次日一早又再赶路。
  一路风尘仆仆总算回到北京,四爷和十三爷直接便奔皇宫去,文若回了四贝勒府,离门口还有一射之地,便听到看门的兴奋地大喊起来:“福晋回来了——福晋回来了——”小厮迎上来帮文若牵了马,甫进大门,眼前所见,竟是一群女人红肿的眼睛,俱是紧张地盯着文若,却没有谁敢说一句话,那拉氏上来拉着文若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爷呢……他……他还好么?”文若浑身已没有一点力气,勉强扶着丫头站着,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爷没事,他很好。”已是一头晕了过去。登时便是满园子的吁气声:“我的老天呀!感谢神佛庇佑……”那压抑的哭声现在才爆发出来,不过是喜极而泣……
  文若这一晕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一睁开眼睛,顾不上安慰诗儿等人,直接便往胤禛的书房跑!她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啊,如果真和那只该死的轮子有关,她文若便是害死这无数百姓的罪魁祸首!
  一头冲进书房,却愣住了:四爷正在和年羹尧商量什么。年羹尧!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还回来!四爷看着破门而入的文若,脸上的笑容一下收敛了,眼神里含着责怪,待看到文若那满面焦急甚至连梳洗都没顾的上的样子时,目光慢慢的变的温柔了,“若儿,亮工好不容易从扬州逃脱出来,一路寻我们回到北京。你也累了,怎么不多歇会?”文若一步一步走
  近四爷,眼睛直盯着年羹尧:“你来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年羹尧低头道:“奴才……”四爷打断道:“亮工,事不宜迟,你这便出发吧。”“蔗!奴才告退。”说毕低着头出去了。
  四爷这才对文若道:“怎么这样跟亮工说话?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文若道:“四爷!年羹尧他——”一时哽住,她要怎么说?顿了顿,改问道:“皇上怎么说?这次的灾情到底怎么样?”四爷叹道:“实乃我大清建国以来最大灾难!我已派李卫前往扬州负责赈灾一事。待一切准备妥当便出发。若儿,你不必忧心这些,先回房去吧。”
  文若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但她确认了一件事:“这样重大的灾难,不可能历史上没有记载!如今这样,只可能是……只可能是历史被改变了!”她抚着头,一路茫然地走着,“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年羹尧,你究竟想做什么!”
  大清国的灾难却没有到此为止。整个世界似乎疯了一样:
  四月,湖南、湖北、四川一带遭遇几百年来未遇之特大洪水,无数农田房屋被毁,灾民遍地,瘟疫横行;
  五月,福建、广州一带海啸骤起,两省顿成一片汪洋……
  六月,云南一带突降冰雹,砸死砸伤人口、牲畜无数,房屋也受损严重……
  然而,天灾还不是最恐怖的。一连遇上各样灾害,纵然康熙乃一代圣主,可是朝廷的人力、物力毕竟有限,四处赈灾,顾得了这里顾不了那里。祭天酬神、拜祭祖宗、开坛祈福……能做的都做了,可是老天爷就是不肯开眼,就是自管自的发疯。朝廷力不能济,到处的流民便开始动乱起来。全国各地暴民滋事,杀官抢粮之事飞报不断,这个时候,再加上红花会,天地会趁机煽动,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来,隐隐有群寇并起之像……
  文若再也坐不住了,事由她起,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她必须要让历史回归原貌!她知道,关键在那只轮子上面。究竟三月十五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年羹尧的的确确是按照祖润之的方法做的啊!难道祖润之的推断有误?还是年羹尧耍了什么花样?可是他把这世界搅乱成这样,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七月,西藏原来的活佛辞世,竟然没有通报朝廷,自己重立了新的活佛,而活佛更替,六道轮转是必须传承的法器。文若心沉了下去,她终于明白了,年羹尧要做的是什么!六道轮转是在他的手上,因此他借此控制活佛,控制西藏。原来的活佛必然并非善终,新的活佛只怕不过傀儡。年羹尧,他要的就是一个“乱世出英雄”的时机!他要的,是这大好江山!他的野心,天,她早该知道他的野心!他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时代,又好不容易处在一个离大清皇室这样近的位置,他怎么可能甘心放过、回去那一无所有的现代呢?年羹尧!不,是陈土!陈土,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不要让他得逞,阻止他!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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