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雪文,你想要害大嫂?”盛临毅虽是问江雪文,但他说的却很肯定。
江雪文脸色一瞬间苍白的可怕。
“我没有!”江雪文急忙摇头,她着急的反驳他:“我没有!临毅,我没想过要害她!”
“对啊,四弟。”薛如意在旁边帮腔,她勉强微笑着说:“四弟,我和雪文刚才只是讨论大嫂怀孕了,我们该怎么给她送礼而已,别的什么都没说啊。”
“对对对!只是送礼而已,去年送过的东西,今年自然不能重复,是吧三嫂?”江雪文期盼的看着盛临毅。
“嗯,四弟,”薛如意道:“你难道不相信三嫂吗?”
“呵,”盛临毅忽然勾起唇角轻笑一声,笑得江雪文和薛如意两人骨子里发毛,两人双眼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他却道:“那好,三嫂,雪文她在你这里也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先把她带回去吧。”
“额,”薛如意迟疑的看了一眼江雪文,恰好江雪文的视线正和她对上,江雪文微不可查的对她点了点头。薛如意顿时明白江雪文这是不想连累她,刚才盛临毅的表情明显是听到了什么,不然刚才不会那么问她们两个,薛如意只好按耐下心中的不安答应。
“雪文,我们回去吧。”盛临毅拉着江雪文的袖子不放手。
“好,临毅,我这就和你一起回去。”江雪文顺从的走到他身边,低下头。
“三嫂,那就不打扰了。”
薛如意送他们夫妻二人到院门口,看着两人在不远处看似相依相偎感情深厚的样子,心中是难以平复的不安,雪文,不会出什么事吧,不然,还是先去找娘她商量一下。
薛如意这样想着,就直接回了房间,让丫鬟伺候她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丫鬟们前往窦静妤的玉香园。
盛临毅和江雪文两人走了一路一句都没有说,江雪文时不时的抬头看盛临毅的那张俊脸,而盛临毅一直冷着一张脸,和刚才没什么区别。
若是以往,和盛临毅手牵着手,尽管只是单方面的,江雪文心里就会甜得跟蜜糖一般,可如今,却只让她感受到了无尽的煎熬。
终于回到了他们两人的院子,盛临毅带着她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盛临毅自己的药房。
药房里常年放置着药草,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一种药香,这种香味就和盛临毅身上的一样,江雪文这样想着。
“临毅,你,你带我到这里有什么事吗?”盛临毅将她带到这里就一句话不说,江雪文和他默默无语了一阵子,却忍受不了愈发沉闷僵持的气氛,便出声打破。
盛临毅直到她说话以后,才行动起来,他走到墙角的一个草药柜子前,拉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然后走回来,在江雪文面前举着药瓶。
江雪文微微有些颤抖:“临毅,你,”她话语有些哽咽,“你想让我死?!”
“为什么?!我刚才,只是和三嫂说说而已,我没有那么狠毒!我只是一时疯魔了而已!”江雪文被盛临毅的这一举动打击的有些声嘶力竭:“我还没有害她!你竟然要我死!”
盛临毅冰冷的脸上似乎浮上了几丝诧异,江雪文没有来得及细看盛临毅的表情,她就捂着脸无力的跪在了地板上。
“盛临毅,我看错你了,我看错你了!你对我,竟然这么狠,我……呜呜呜……”她捂着脸哭了起来,哭得浑身一抽一抽的。
盛临毅拿着药瓶的手似乎有些发颤,他似乎被惊到了,“你,你以为,我要杀你?”
“你竟然亲口承认!盛临毅,就算我再不好,我也和你做了三年的夫妻,我只是说错了一句话,你就想用□□毒死我?!我看错你了!”江雪文被他这句话刺激到了,哭得更为激烈了。
“你以为这是□□?”盛临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笑,他蹲下身子,将手中的药瓶放在地上,伸手扶起江雪文,江雪文还挣扎了几下,终究是抵抗不了盛临毅,被他扶着坐在了药房里的一把椅子上。
“难道不是吗?”江雪文放下遮住脸的手,两只眼睛通红的质问他。
“哈,哈哈哈哈……”盛临毅喉咙里响起几声低沉的笑声,带着真真切切的愉悦之意,江雪文诧异的抬头看他,见他脸上果真充满她以前从未见过的笑意,一颗心更是碎裂成了无数片,心死意灭不过如此。
“你……我恨你!”江雪文继续低头哭起来。
她哭得泪眼朦胧,却忽然发现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手帕,耳畔的笑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在她哭得抽搐时,背后还有一双大手轻柔的安抚。
“你……”江雪文抬头看着他,连眼泪也不知何时停住了。
“先擦擦眼泪吧。”盛临毅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哦。”江雪文反射性的接过手帕,距离盛临毅上次这么“和声细语”的与她说话,已经过了好久了。
她一边用手帕擦着妆容模糊的脸,一边心中惴惴不安,盛临毅究竟为什么这样对她,难道,这样温柔的背后其实还包含着更大的暴风雨吗?
盛临毅转过身又将那个药瓶放在她身边的桌案上,他这次开口解释了:“这是治病的药,不是□□。”
“什么?”江雪文擦到一半,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刚才在三嫂的书房门口,我拉住你的手腕,其实帮你诊了诊脉,你心绪不定,焦躁不安,心生邪火,一看精神就很不正常。”盛临毅顿了顿。
“原来是这样。”江雪文呐呐的说道,而后她忽然又想到:“那我和三嫂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是不是?!”
“没错。”盛临毅点头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江雪文住了口。
“当时我的确很生气,大嫂不管为人如何,她的孩子,就是我盛家的血脉,谁都不能动我盛家之人!”盛临毅的眼神看得她浑身发凉。
“不过,后来诊出你那样的情况之后,我也就明白了。”盛临毅似乎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就算是三嫂,你也不要再说了。”
“嗯嗯!”江雪文急忙重重的点头,这一次的教训,足以让她一辈子牢记了。
“这几天你先吃这瓶子里的药,每天饭后半个时辰以后和着温水吞服。”盛临毅说着医嘱,江雪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还有,吃药的这几天,你也不要再去三嫂那边和娘那边了,我会派人过去和她们说,你好好在院子里修养,觉得闷的话,可以去花园那边走走散散心。”盛临毅让她安心在院子里养病。
江雪文饱受刺激的心脏被他安抚下来,心情也不在起伏了,可以说是出奇的平静,让她在这一阵子里被总是难以平静的情绪折磨的身体也舒服了很多。
“放宽心吧,没有什么事情是迈不过去的,雪文。”盛临毅忽然用非常认真地口吻对她说,眼睛也紧紧盯着她。
江雪文不禁有些紧张,她的眼睛和动作也表示出了这一点。
盛临毅叹了一口气,他道:“你别紧张。”
“嗯嗯,我不紧张,临毅,你有话就说吧。”
“雪文,不要太为难自己了,好不好?”
江雪文被这句话感动的想要哭出来,盛临毅紧接着又道:“我知道,你很羡慕大嫂,但是夫妻有夫妻的相处之道,我们两个其实并没有那么沉重的延嗣压力。”
“大哥他是长子,偏偏我们做弟弟的几个都比他早成家,大哥他也很着急,那段时间,我们都很担心他。其实,本来大哥应该继承这个世子爵位的。”
盛临毅说起这个,让江雪文有一种他对盛临遥做世子很不满的感觉。
“你不要乱想。”盛临毅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意味,又是轻轻一笑。
“我对兄弟之中谁做世子没有什么意见,不论是大哥二哥,还是……三哥,他们都是我的骨肉至亲,你明白吗,雪文?”盛临毅道。
“明白。”
“所以,不管谁做了世子,都是我的兄弟。”盛临毅似乎站得累了,他就在江雪文身边拉出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只不过,大哥他……有些不适合这个位子,二哥就接替他了。可是,二哥和我们接连成亲,大哥的婚事还没一个影子,他虽然早年说过要先立业在成家,但也的确是着急了。我们盛家并没有那么严苛的规矩,盛家祖先也只是武夫出身,没有那么复杂的嫡庶关系。可是对一个长子的要求还是有的,那就是身为长子的大哥必须得先有长孙。”
“先祖遗训,若是当代继承爵位之人不是长子,那么下一代的继承人必须首先在长孙身上考虑。”
“原来是这样,那别的孩子,我是说,像临毅你的儿子,岂不是没有机会了吗?”江雪文被这样轻松的气氛感染了,她有些逾越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有些不妥,谁知盛临毅却道:“不是没有机会,我爷爷,就是第八代的镇国公,他是第七代镇国公儿子的堂弟。”
“长孙不出众,或者不适合继承爵位,也会择优在别的子孙上选择的。”盛临毅道:“盛家爱权之人很少,所以在盛家很少会出现为争夺爵位手足相残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三章
盛临毅难得好言好语的和江雪文聊起天来,最后他让刘贤把江雪文送回房间。
果然不能对女人抱有太大的期望。盛临毅望着江雪文远走的背影,眼中神色愈发黯沉。
嫉妒之火那么轻易就能浇灭理智,还真是没用透顶呢。盛临毅轻轻的合上药房的大门,药房内空无一人,而刚才盛临毅打开的那个抽屉,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三列瓷瓶,瓷瓶底下垫着的那张白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字——“消神散”。
盛临毅离开了院子,他正准备往窦静妤那边去。刚才他气势汹汹带走江雪文时,薛如意也在场。凭着表面上薛如意和江雪文关系的要好,说什么薛如意也要来窦静妤这边通知她,告诉她江雪文这边的事情。
窦静妤听完薛如意说完的话,心中震惊不已,她道:“雪文想要害了沈芙肚子里的孩子?!”
薛如意难堪的笑笑,想要让窦静妤出手帮助自然得说实话,不然儿子和儿媳谁更亲一目了然,用脚想都知道窦静妤会帮谁,更别说江雪文想要害的是盛家的血脉。
实话是要说,但是添点油加点醋,说的好看一点,意思稍稍变动一下也没关系。
“娘,雪文只是迷了心智,她说完就后悔了,没曾想四弟刚好听到了,娘,刚才四弟脸色非常难看,我怕雪文会出什么事。”薛如意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窦静妤瞥了她一眼,秀美紧蹙。
“难道你担心临毅会打她?”窦静妤语气不怎么好。
“怎么会?!”薛如意连忙摇头,她道:“娘,我是担心,雪文再和四弟吵起来,他们两个本来之前就有矛盾,再出什么事情,我真的怕雪文会疯掉!娘,您不知道,那时候雪文跟我说那件事的时候,表情真的特别恐怖,根本就不像她平常那个样子。”
她尤带惊恐之色,似乎回想起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窦静妤抿紧唇,一言不发。
薛如意见她不为所动,继续求情道:“娘,您就去看看雪文她们吧,雪文和我们处了三年了,性子如何您也是知道的,她这次这么特殊,真的是有原因的,娘,儿媳求求您了!”
“如意,你不该求我。”窦静妤道。
薛如意疑惑的道:“娘,这是从何说起?”
“临毅他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也只是他们‘夫妻两个’的。”窦静妤眼睛轻轻扫过薛如意不自觉咬紧下唇的脸,“所以,身为‘外人’的我们,不该管。”
“可是,娘,四弟是您的儿子……”
“正因为临毅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更不想出手去管,我不想与我的儿子生出什么间隙!”窦静妤声音忽然郑重起来,她看着薛如意,道:“如意,你明白吗?”
薛如意在她的视线里慢慢低下头,神情也看不清楚了。
“我明白了。”薛如意眼睛里深沉的可怕,正因为你不想和你的儿子生出间隙,所以任由费尽心思讨好了你三年的江雪文处于危险之地?丝毫不顾念她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窦静妤,果然是皇宫里面出来的人,不愧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疼宠了三十年之久的元福公主殿下!
“夫人,四少爷求见。”外边的丫鬟通报了一声,薛如意头依然低着。
窦静妤便道:“让他进来。”
盛临毅一踏进门就看见薛如意坐在那边,心中嗤笑一声,然后对窦静妤行礼:“儿子拜见娘。”
“嗯,坐下吧。”
盛临毅脚步格外轻巧的选了一个椅子坐下,刚好是和薛如意对面。
“呦,三嫂啊,你这时候怎么跑来娘这边了?”盛临毅明知故问。
薛如意抬起头,盛临毅那张俊美的脸上,冰冷之中还带着一丝嘲讽之意,她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微微攥紧裙子上的布料,轻缓柔和的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夫妻吗。”
“所以就来娘这里搬救兵?”盛临毅轻轻一笑:“三嫂,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可不是会打女人的人。”
“再怎么生气,我都不会对女人动手的,更何况,雪文还是我的妻子。”
“我没那个意思。”薛如意轻描淡写的说,“四弟,雪文现在怎么样了?”
“三嫂还真是句句不离雪文呐,不知道,三嫂有没有像这样关心过三哥。”盛临毅意有所指,薛如意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座上的窦静妤。
随后她察觉到不当之后立刻补救:“你三哥虽然小孩子气了一点,但是,他还是非常乖巧的。”
“哦,乖巧啊。”盛临毅问窦静妤:“娘,我怎么不知道,三哥什么时候乖巧起来了?”
“看来,三嫂把三哥□□的很好啊。”
“这是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告诉你三哥,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那三嫂也应该很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道理吧?”盛临毅刻意将薛如意后面的一句话重复下来,说道那几个字时,还加重了读音,仿佛是在警告她。
“这……”薛如意看着盛临毅带着冰雪之气的双眼,已然词穷。
“好了,临毅,你来娘这儿一趟就为了说这些话?”窦静妤轻轻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也让盛临毅的注意成功转移到她身上来。
“当然不是了,娘,我是来看您的。”盛临毅沉吟了一会儿,又道:“还有,和着雪文的份一起。”
“雪文要来看我自己就过来了,哪还劳烦动你?!”窦静妤似笑非笑的嗔道。
“娘,您就别打趣我了。”盛临毅正色道:“娘,我有件事要和您说。”
“说吧。”
“刚才我把雪文从三嫂那里带回去之后,顺便给雪文诊了诊脉。”
“诊脉?雪文身体有什么不妥之处?”窦静妤有些担心。
“她忧思过重,心脉交瘁,身体过度虚弱,精神上也不怎么好。”盛临毅一副为妻子担心的样子,让薛如意刮目相看。
当然了,这刮目相看指的并不是薛如意相信他了,薛如意只是为盛临毅轻易的装出这副样子而感到吃惊,她一直认为,像盛临遥和盛临毅这两个人,是不会露出别的表情的。
“这么严重?那你可得好好给雪文看病。”
“不用娘说我自然会做了,只不过,娘,雪文这几天得好好静养,所以,我想,这几天的请安,先免了吧。”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不近人情,雪文身子不舒服当然得好好养着。”窦静妤理解的说道,然后她对身边已经生完孩子回来的茭白说道:“茭白,你去库房里拿些人参燕窝来。”
而后她又问盛临毅:“临毅,雪文吃这些有用吧?”
“有用,娘,雪文如果知道您这么关心她,一定会更加努力好转的。”盛临毅道。
“那就好,我还怕帮不上什么忙呢。”窦静妤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至于,三嫂,这几天,你也不用过来看雪文了。她最需要的,就是没有人打扰的环境,好好安心的调养,你说是不是啊?”盛临毅看向薛如意。
薛如意很善解人意的说:“四弟你是大夫,你说的自然是对的,有你照顾雪文,我很放心呢。”
“呵,对了,娘也有几天没看见三哥了吧?”盛临毅忽然提起盛临远,这让薛如意头皮有些发紧。
“额,”窦静妤想了一会儿,道:“还真有三天没见了,如意啊,临远这几天在忙什么啊?”
“临远,临远他,他正在忙着学画画呢!”
“学画画?他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窦静妤很是奇怪。
“儿媳当时也感到很奇怪呢,那天,临远来到书房完,看到儿媳书桌上的纸笔,就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他画了一朵牡丹,还挺像呢!”
“砰!”窦静妤刚刚端起的茶杯被她失手打翻,茶杯碎片洒了一地,洒在地上的水还冒着雾气。
盛临毅一惊,站起来立刻小跑到窦静妤身边,“娘,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