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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着他这个样子,夏语凉忽然就笑了,她眯着眼睛看裴景枫,半响费力的挤出几个字,“还布给我请大夫,好痛……”
正是她,唯一能安慰到他的话了。
说完之后,就没了知觉,整个人瘫在裴景枫的怀中,仿若没了生气。?
☆、080 受伤
? “语儿,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抱着夏语凉飞奔回寝殿,裴景枫一路说着相同的话,嗓子也变得嘶哑里。
他的心中异常恐惧,从母后去世以后,他就没有过这般的恐惧,就连自己差点死去的时候,他都不害怕。
可如今,看着夏语凉受伤,他的心被狠狠凿了一下,千疮百孔。
一路回到殿内,裴景枫立刻吩咐司凌去选来太医,自己则守在床榻上边,看着夏语凉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他紧握着夏语凉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女子爬在床榻上,背后的血还在淌淌的留着,那一刀很深,几乎能见到骨头了。
被雨浸湿的里衬已经全部被染红,触目惊心。
太医进来的时候,刚一看到夏语凉的样子,顿时愣住,但也不敢多耽搁,赶紧上前去,先吩咐几个医女帮着夏语凉止血换衣衫,然后再由太医过来看。
“怎么样?”裴景枫问道。
只见太医慌张的看了一眼裴景枫,随即说道,“王爷,情况不妙,王妃这伤口太深了,差一点就伤到了骨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景枫接着问道。
“老臣,老臣定当竭力替王妃治疗。”说完,太医转身继续给夏语凉止血,额头上冷汗流了下来。
刚刚裴景枫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可还不想死的那么快,可是看着眼前的夏语凉,又觉得为难起来,她的伤确实不好处理。
又长又深的伤口,皮肉外翻。
“你在这里治疗,要是治不好,你的命也就别想要了。”冷冷的吩咐到,裴景枫便转身离开,身后司凌赶紧跟了上来。
两人站在大殿门口,雨还在下,但天已经渐渐明亮,泛着一层白光。
经过这一夜,谁都没有睡,裴景枫静静的看着密密麻麻的雨线,直到视线模糊也没有说一个字。
司凌站在身后,看着裴景枫,刚刚抱着夏语凉回来的主子,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他自从跟了主子以后,就没看到他慌张过。
但方才的裴景枫没了沉稳,和之前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微微侧过头去,朝着里屋望了一眼,心里已经明了,夏语凉对主子来说很重要。
“给本王查清楚,是谁把那个人放进来的?”
裴景枫负手而立,冷冷说道。
俊削的脸庞隐在阴恻的光泽下,暗讳阴鸷。
“是,属下这就去查。”司凌拱手说道,随机撑伞隐没在大雨中。
*
软榻上,女人斜躺在上面,旁边有丫鬟端着一杯茶递了过来,香炉中的烟雾袅袅的升起,安静祥和。
突然,一道愤怒的声音将这份想和打破,只见男子大步跨进殿内,怒视着女人。
“母后,您怎么可以去伤害凉儿?”裴承邺冷声质问,全然不顾眼前的人是当今皇后,是自己的母亲。
他刚刚以听说夏语凉被人攻击,他就匆匆来了这里。
“儿臣不是说了么,不要伤害她,儿臣能够把一切都安排好,可为什么您还要这样?”裴承邺问道。
坐在软塌上的女子只是手执茶杯,轻抿了几口茶水,屏退了身边的人,才缓缓说道,“邺儿,你要坐上皇位必须要心狠手辣,夏语凉对你来说是绊脚石。”
从软榻上坐起来,皇后面露狠色,“就算是裴景枫表面不成器,但难保他不会暗地里做什么,当初本宫就不应该留下他,现在被沐妃收养,倒是成了心腹大患了。”
“母后!儿臣不管你怎么做,但是不要伤害到凉儿,否则就别怪儿臣不敬!”说完,裴承邺转身离开。
只剩下皇后一人坐在软塌上,目光阴冷的看着前方,拿着茶杯的手气的颤抖起来。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方才还在手中的茶杯顿时被摔的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破碎的瓷片在底衫摇晃了几下才安静的停在那里。
“好一个夏语凉,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皇后怒斥一声,霍然站起身,朝着内室而去。
天,渐渐放明,一簇光缕从天边缓缓升了起来,绽放开。
雨停了下来,裴景枫仍旧站在门口,内室里忙做了一团,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已经忙了三个时辰了。
裴景枫没有进去看,只是一直站着。
远处,皇上和沐妃以及太子正朝着这而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裴景枫没有上去迎接,只是等到他们走近。
“枫儿,语凉怎么样了?”沐妃慌忙问道,满脸的焦急。
可裴景枫只是不紧不慢的应道,“还不知道。”
“真不知道那群守卫是干什么的!竟然让刺客进了宫,朕要全部惩罚了!”皇上怒气冲冲的说着,然后朝着内殿看去,“枫儿,你怎么没进去看看?”
“儿臣怕进去了以后会影响到太医的诊治,所以就在这里等。”裴景枫面色如水,言语中显露出一丝担忧。
……
众人皆是沉默,过了一会儿,裴景枫才默默的看了一眼裴承邺,说道,“父皇,儿臣想说不是侍卫没用,而是有人故意要把刺客放进来而已。”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皇上问道。
“这个儿臣就不清楚了。”裴景枫刚说完,就听到里屋传来太医的急促喊声,“赶快拿止血要,快点!”
裴景枫一惊,转身箭步朝着内室走去,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刚走进内室,就有一股扑鼻的血腥气味迎面而来,床榻上,整个床褥都被染成了红色,乍看,夏语凉就像是泡在血水中,苍白的脸在血的映衬下,更加的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裴景枫尽量压住怒气,沉声问道。
太医颤巍巍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解释道,“王妃的伤口血不好止住。”
“你们给本王将王妃的伤口止血包扎好,本王要带她回王府!”冷冷的一声吩咐,裴景枫便朝着室外走去命人准备马车。
给读者的话:
亲们,昨晚后台抽了,所以出现了重复的,缠还没发现,刚刚有朋友告诉了,只好开始改,今天万字更新了。?
☆、081 东方舒镜
? 马车一路前行,行驶的很快但很稳,司凌小心翼翼的驾着马车,不敢颠簸。
车里面,夏语凉被裴景枫抱在怀中,不敢太用力,只是能达到保护她的程度就可以了。
一路下来,裴景枫的衣服全部被血染红浸湿。
夏语凉身外套上的衫子也全是红色的,她的脸色灰败,双唇苍白干裂,如死了一般,没有生息。
裴景枫是不是的探探她的鼻息,生怕她就这么死在自己的怀中。
他害怕……
“语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那一刀能伤我多少?要你来替我挡着?”喃喃自语,裴景枫捧着女子的身子,冲着司凌说道,“让人去把东方舒镜给本王找来!”
“主子,属下已经让人去找了,等着我们到了王府,东方姑娘应该就到了。”
“司凌,快一点,快些回王府。”
“是,主子。”
吩咐完,裴景枫疲惫的靠在马车里,怀中的人还是一动不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裴景枫觉得她是不是已经痛的麻木了,所以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大概半柱香的时候,马车就回到了锦王府,管家等人站在门口,听说了王妃遇刺的事情,每个人都焦急不安,紫蓉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看到夏语凉被裴景枫抱了下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姐,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了,我可怎么办?”紫蓉小声哭着,但也不敢太靠近。
只见裴景枫抱着夏语凉径直朝着自己的屋中走去,屋内东方舒镜正站在那里点着香炉里的香,白烟袅袅,散着阵阵幽香。
“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救活,本王相信你的能力。”裴景枫沉声说道,目光在东方舒镜身上轻扫了一眼。
“一定竭力。”东方舒镜散漫的应着,然后就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神情十分认真。
裴景枫知道东方舒镜不喜欢自己诊治的时候被打扰,所以放下夏语凉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屋内淡淡的血腥味被东方舒镜点燃的香驱散。
她站在床榻边看着夏语凉,仔细端详了片刻,虽是重伤,但那股浑然天成的淡泊气质始终无法被掩饰。
“看来,你还是有你的特别之处,否则,枫师兄怎么可能这么紧张你呢?”说话间,东方舒镜将夏语凉的衣衫解开,查看着伤口,“如果不好好养着,可能会留下疤痕,幸好做过及时的处理,否则,回天乏术罗。”
东方舒镜自言自语着,熟练的替夏语凉处理伤口,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却有拿捏到刚好。
不会触碰别处,也不会弄痛夏语凉。
“真是麻烦了,都要伤到骨头了,这一刀看来下了很大力气啊。”替夏语凉止好血,东方舒镜无奈的笑道。
伤口被包扎好,东方舒镜又配上了几付药,然后才打开了房门,深深吁了一口气,“来个人去把药抓了,然后按照上面我写的办法来煎药,拿给你们王妃喝。”
管家赶紧上来接着,应道,“谢谢东方姑娘。”
“没事,救人是应该的,何况还是王妃,”斜睨着站在一旁的裴景枫,东方舒镜说道,“枫师兄,你不进去看看?”
“不需要,有你治疗,本王放心的很。”冷漠的应着,裴景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东方舒镜则站在门口,看着那道消失的沉寂身影,渐渐散乱雨后细碎的阳光里。
“真的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还是喜欢子颜师兄多一点。”嘟囔了一句,东方舒镜走回里屋里。
她和裴景枫不是一个师傅,她的师傅是裴景枫师傅的师弟,行医积善,更是有一手好医术,他们东方家是以药闻名,可是懂药不懂医的话,那也没用。
所以,她毅然决定去拜师,进而认识了裴景枫,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她本来是很怕他的,但是薛子颜跟他说,其实裴景枫不可怕,慢慢地,她也就不怕了,就像薛子颜说的,他就是说话少一些,脸色冷一些,再没有什么了。
但她觉得,裴景枫要是笑了要比不笑更可怕,那隐藏在笑意中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她只觉得,裴景枫若是笑的越深,那就代表会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
忙了一上午,夏语凉的伤总算是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她醒过来,然后好好养伤。
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东方舒镜这才放心的笑了起来,“总算是彻底处理好了,这段时间都要让她好好养伤,到伤口痊愈这段时间都不能下床,我会每天都来一次,给她处理伤口。”
“知道了,东方姑娘;奴婢一定会照做的。”紫蓉恭敬的说着,冲着东方舒镜福了福身。
“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我先走了,等着药效过去,她应该就会醒了,不过会很虚弱,尽量让她少说话,多休息,这些天要多吃些补品,伤口那么深,要是养不好会留下疤痕的。”
吩咐完,东方舒镜就离开了。
紫蓉替夏语凉整理了一下被子,看着夏语凉身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小姐,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了,紫蓉可怎么办?丞相府不在了,紫蓉又是从小就跟着你的,你要是不管紫蓉了,那我要去哪里啊?”
床榻上的人好似听不到女子的话,只是安静的躺着,一声不吭。
她的唇嗫嚅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紫蓉看到,连忙去取了水来,一点点喂到夏语凉的口中,感觉到水的滋润,夏语凉干裂的喉咙里才挤出来几个字,“裴景枫,小心。”
门口,裴景枫的步子突然止住,迈不出去,他静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的夏语凉,隐晦的眸子里窜出一缕一样的情愫。
给读者的话:
此文,缠准备分为三个文来写,夏语凉的,千羽烈的,以及之后在前世里出现的一个角色的转世,三部。?
☆、082 转好
? “小姐,不许动,不许动,你需要什么我给你拿就好了,你别乱动,好好躺着,”紫蓉放下手中的药,聪明跑上去把夏语凉扶回了床榻上,还不忘絮絮叨叨的教训着,“东方姑娘说了您不可以随便乱动,最好是一直躺在床上休息,这伤口要是裂开了,可就不好了。”
夏语凉彻底无语。
从她醒来到现在,这几天以来,紫蓉就没让她下过床,甚至连动都不让,就连吃饭都是让她在床榻上吃的。
“紫蓉,再这样躺着,我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夏语凉无奈的说道。
她一天到晚都躺在床榻上,什么也不能干,简直快闷死了。
“小姐,这也没有办法,东方姑娘说了,一定要你修养好,否则伤口会裂开,也会留下疤痕的,你想啊,一个女子身后留下那么大一个疤痕,多不好看,还有,还有,伤口要是裂开了,会很痛的,那你这么多天就白休息了,药也白吃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不动就是了,你把药拿给我喝吧,一会儿舒镜就要来了。”
听着紫蓉一连串的话,夏语凉赶紧打断,真不知道紫蓉怎么越来越啰嗦了,这些话她都听了好几天了。
不断的嘱咐她,就怕她记不住。
“嗯嗯,对了要吃药,要不然一会儿就凉了。”紫蓉赶紧去把药拿来递给夏语凉,然后看着她喝完。
喝完药,夏语凉才问道,“我现在一直呆在王爷的房间里,那他睡在哪里?”
“王爷一直都睡在书房呢。”
“睡书房?王府那么多的房间,他怎么还要睡书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王爷自己要睡书房的,哪里容的了我们下人去管呢。”紫蓉撇了撇嘴,坐在了床榻边,替夏语凉褪去衣物,一会儿东方舒镜会来查看伤口,然后上药。
夏语凉也没有再多问什么,的确,裴景枫决定的事情,谁能改变?
从她回到锦王府到现在,裴景枫一次也没有来过,即便这伤是为了他而受的,他也满不在意。
她甚至有些动摇了,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脑海中突然有出现那些奇怪的情形,但只是一闪而过,夏语凉还没来得及回忆,就被紫蓉的话拉了回来。
“对了小姐,昨天肖将军回来了,街上都挤满了人,这些年肖将军可是为朝廷立下不少功,但老爷还在的时候,肖将军和老爷就是死对头。”
肖将军回来了?那是不是代表着裴景枫这几天都会在肖府?
夏语凉爬在床榻上,闭着眼沉思,她知道裴景枫根本就不是喜欢肖将军的女儿,他只不过是不想皇后以及裴承邺和肖将军联姻,与其这样,倒不如把肖将军拉拢到自己的身边。
不管他需不需要肖将军的支持,但至少,他破坏了皇后和裴承邺的计划。
裴景枫,是要……争皇位么?
或者,他是要报复?
“那王爷和肖将军的关系应该不错吧?”夏语凉闭着眼,突然问道。
“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两人的关系也不太好,王爷太暴戾了,肖将军说王爷不爱民,两人直接也是有矛盾的,但总归没有想和老爷那样僵持。”
夏语凉不再问了,只是安静的等东方舒镜过来,她倒是没想到,东方家的小姐竟然医术高明,而且还是裴景枫的师妹。
虽然不是承自一个师傅,但总归算是同门了。
“怎么样,伤口还痛么?”东方舒镜进屋就问,放下医箱就朝着夏语凉走了过去,开始检查她后背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好,看来紫蓉把你看的死死的。”
“那是当然了,东方姑娘,小姐总是要下床,都被我阻止了。”紫蓉赶紧接口,跟着夏语凉时间久了,也变得更加开朗起来。
夏语凉淡淡的笑着,也不说什么,背后一股股清凉的感觉,很舒服。
“舒镜,每天都麻烦你来给我涂药,谢谢你。”爬在床榻上,夏语凉说道。
“我是一个大夫,这是应该的,何况你还是枫师兄的妃子。”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帮到的都是我,所以,我还是要对你说谢谢。”
“那我接受你的谢谢。”
正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紫蓉进来通报了一声,说是千羽烈来了,夏语凉赶紧让紫蓉把她请进来。
她受伤这么多天,连北夜澜都来过几次,可就是没见到千羽烈,她害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现在千羽烈来看她了,她也就放心了。
千羽烈刚一进屋,夏语凉就惊了一下,几天不见,千羽烈足足瘦了一圈,但好在精神看起来不错。
“羽烈,你最近怎么了?”夏语凉问道。
“没什么大的事情,感觉像是那里来人了,我正给自己找到时候藏身的地方。”看来一眼东方舒镜,千羽烈还是说了出来。
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