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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毕竟不是赤炎。”他叹息一声,盘膝而坐。
周围的火势很猛,将两人都照上了一层火红的光晕。夏语凉见夜渊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了下来。
她说,“我是夏语凉但也是赤炎,没有赤炎就没有我的存在。”
“可是赤炎现在还被封印住,”说着,夜渊抬头看着女子,他穿了一身白衣,仿若仙袛,墨黑的发披散下来,和白衣交相辉映,额间一点红色印记,看了一会儿夏语凉,夜渊勾唇笑了笑,接着说道,“如果你们没有结合在一起,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让夏语凉想起了绝曾经对她说的那番话。
绝说,如果她没能和赤炎合二为一,就必死无疑,那刚刚她在婚礼上的痛楚不是因为蓝影下的毒,而是……
似是明白了什么,夏语凉霍然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去,裴景枫一定急坏了。
“夜渊,我要怎么回去?这里现在不是我应该呆着的地方。”夏语凉看向夜渊问道。
男子拂了拂身前的墨发,怔怔的望着远处的一簇簇火焰,半响说道,“我送你回去。”说着,他一抬手,夏语凉就觉得自己想被一股清风带起来了似的。
然后,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迷糊,越来越看不清,在她意识也跟着变得模糊的时候,她听到夜渊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和他还会回来的。”
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屋子,床,还有一切的摆设都不是皇宫的,再仔细瞧了一下,夏语凉才渐渐反映过来,这里是沧宇。
她怎么来到了沧宇。
她想要动一下,可是一只手被握着,她忙低头看去,只见裴景枫正坐在地上,握着她的手睡了过去,而小小的墨痕怎坐在裴景枫的怀中,也睡着了。
两个人都像是很累了。
夏语凉没敢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床榻前的两人,嘴角露出甜蜜的笑。
沉睡中的裴景枫似乎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他微微动了动,知道墨痕正睡在自己怀中,就没敢大动。
从皇宫到沧宇的这几天,墨痕一直跟在身边,瞬间懂事了许多,他有时候会哭一会儿,有时候会安慰他一会儿。
他说,“爹爹,娘亲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给他了很大的鼓励。
昨夜墨痕说什么都要在这里陪他,结果看着夏语凉总是醒不来,大眼包了两包泪,忍了半天还是哭了出来,裴景枫抱着他,哄着,等着墨痕苦累了,就在他怀中睡了。
他也没动,就那么抱着,这个孩子是他和夏语凉的儿子。
当从薛子颜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没有觉得很开心,并不是因为知道了墨痕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因为,这是他和夏语凉的孩子。
是他们的孩子。
他抬头看到夏语凉醒了,很激动,他赶紧把墨痕抱起来送到软塌上睡着,腿麻了自己都觉不出来了。
“语儿,你醒了,你总算是醒了。”他欣喜若狂,极度压抑着那份高兴,可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这么多天,他就怕她再也不肯醒来。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为她做呢,很多,很多……
“你都没有休息么?”夏语凉心疼的抚着男子的脸,俊毅的脸庞上不满的胡茬子,手碰上去刺刺的。
夏语凉觉得他的样子有些狼狈,凌乱的发,满脸的胡茬,深凹进去的眼眶,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可是,她仍旧觉得他好看。
“我休息了,休息了,肯定休息了。”一把握住夏语凉的手,裴景枫语无伦次,他轻轻咬着女子的手指,生怕是梦。
夏语凉见他这副样子,笑了起来,“看你,紧张成了这个样子,我这不是没事吗。”
“是,是,没事,没事就好。”缓和着自己的情绪,裴景枫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女子,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是有什么事情吗?”夏语凉突然问。
既然把她带到了沧宇,那敬清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而裴景枫此刻担忧的目光也在告诉她,有什么事情。
裴景枫是个善于隐藏的人,如果在此刻,连他都隐藏不了的话,那这件事必然很严重。
“语儿,我们去千雪山吧。”裴景枫轻声说道,更像是在试探性的问着。
他以为夏语凉是不知道的,可是夏语凉是知道他这话的含义的。
这也就说明,她这次的昏迷的确是跟赤炎有关了,那裴景枫也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吧。
“师傅说你是赤炎。”裴景枫又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更多的是不太想相信,赤炎他听说过,天界的战神。
只是他知道的并不多。
“嗯,我知道。”夏语凉点头应着,“还有呢?”她又问。
“再没有什么了,难道还有什么是师傅没有告诉我的吗?。”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敬清师傅是不是知道的更多。”
“他说,我们要全千雪山找寻赤炎战神的仙骨,让你们合二为一,才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这个我也知道。”夏语凉只是笑着,苍白的唇微微弯起来,她的手被裴景枫握着,她知道他是在担心。
比较夏语凉和赤炎合并在了一起,那出现的究竟是夏语凉还是赤炎,谁也不知道。
这也是她担心的。
“那等你身子稍微好点,我们就去。”将夏语凉的手放回被子里,裴景枫站起身来,“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你这样,山上的人都担心着呢,我去告诉他们你没事了。”
“都担心着?”夏语凉问。
“是,那些人对你好像还都不错。”说着,裴景枫也露出一个笑,然后出去了。
夏语凉躺在床榻上,看着离她不远处软塌上的墨痕,笑容更加灿烂。
她想,即便她有一天不在了,至少还有墨痕陪着裴景枫吧,这总比裴景枫一个人孤单的要好。
在沧宇养了几天身体,夏语凉的体力恢复了一些,本想让她再修养一段时间,但是敬清说,如果不快些去千雪山,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他的卦象显示,赤炎的仙骨现在正想出来。
夏语凉手抚着手腕上的那块碎片,突然想到了绝,如果赤炎复活了,那绝呢?绝会在哪里?
她已经有三年没有看到过绝了。坐在马车里,夏语凉静静的想。
马车里被裴景枫铺了厚厚的绒毛毯子,即便马车赶得快了,她也不会觉得颠簸,更何况裴景枫还把她抱在了怀中。
这次去千雪山的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司凌了。
其余的人都留在了沧宇,人太多也不方便,裴景枫只让司凌跟着来驾马。
“我们要赶上三四天的路,你还是先休息吧。”抱着夏语凉,裴景枫柔声说道。
看着怀中虚弱的女子,他随时都在担心,生怕出什么意外。他觉得自己的顾虑越来越多了。
“司凌,这一路上的人你都安排好了么?不能有任何阻拦。”裴景枫沉声问道。
他让司凌将这一路都布置了人,随时保护着他们,从四大家族的人到暗杀门,再到其他组织,精锐的高手都被召集了出来,隐藏在暗处。
他必须要保证这一路都畅通无阻的到达千雪山。
为了防止会有妖物阻拦,他还将沧宇的灭妖法器都让司凌分配了下去,以防外一,他绝对不能允许出半点差错,这关系到夏语凉的性命。
因为太过劳累,夏语凉靠在裴景枫怀中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但她能感觉到手腕上的碎片正不断的散发着热量,像是在给她供给体力。
只是这一小块没什么强烈的作用罢了,不过,她还是感谢有它的存在。
虽然她不知道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她希望一切都平安无事。
给读者的话:
问题,夏语凉在梦境里遇到了谁?
☆、159 在千雪山上
? 站在千雪山下,裴景枫背着夏语凉,朝着山顶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山顶,被风席卷的雪好似和天连成了一片。
“主子,真的不需要我跟着上去了么?”司凌担忧的问着。
他的身后还站着二十几名暗卫,皆是一身黑衣,让人觉得冷峭。
就在马车快要行驶到千雪山的时候,裴景枫一行人还是遭到了袭击,幸好周围尾随了二十几名暗卫。
一番血拼之后,对方没有讨到半分便宜,死的死,伤的伤,全都落荒而逃。
若是曾经,裴景枫定然不会给那些人生还的机会,但是此次,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马车被毁,他就背着夏语凉一路朝着千雪山而去,司凌以及二十名暗卫在身后尾随。
这一路,夏语凉都一直昏昏沉沉的,身上穿了一件厚实的狐裘大衣,她迷迷糊糊醒过一次,但是只是恍惚间感觉到裴景枫在背着自己,很快的就没了知觉。
“我自己可以,”忘了一眼眼前的雪山,又回头看了爬在身后的夏语凉,裴景枫勾唇笑了起来,“我会把语儿带回来的。”
“主子!!”司凌急迫的说道。
裴景枫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你在山下,如果有什么异动,要挡住。”说完,他就开始朝着山上而去,他的脚刚刚踏在雪地上,边凹陷下去了一大截,那些雪很厚,很软。
他穿了到膝盖的皮靴子,是夏语凉找人特制的,据说这样能防寒,还可以避免鞋子被雪水浸湿。
因为裴景枫穿着的是布鞋。
现在看来,夏语凉的这双鞋子的确起了不小的作用,保暖还防湿。
司凌看着裴景枫带着夏语凉山上,自己只好守在山下,裴景枫说的也对,如果有人从山下而来,他还可以帮忙抵挡一番。
可是如果有人潜伏在雪山上呢?等着他想要问裴景枫,那两道身影已经淹没在了茫茫雪山中。
背着夏语凉一路走着,随时极寒的天气,却仍然让裴景枫出了一身汗,后背已经被浸湿。
这千雪山的雪长年不化,一年接着一年的堆积,已经漫上了膝盖,本就不太好走,加上身后背着夏语凉,这路就走的更加的艰难。
冰凉的雪花从缝隙中钻进夏语凉的帽子里,落在她的脸上,冰冷一片,像是落下的眼泪。昏迷中的夏语凉以为有谁哭了,她挣扎着撑开疲惫的双眼,却看到自己此刻正依偎在男子的后背上。
他背着她,艰难的迈出一步步。
那张俊毅邪魅的脸庞上沾染了汗水,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夏语凉看着便伸出手去擦拭。
这一细小的动作让裴景枫一怔,抬起的脚飞快的陷进雪地里,站稳了身子,只听到身后的人唤了一声,“枫。”
男子笑了,再多的辛苦都值得了,他继续迈动着脚步,走的更快更稳。
“枫,你放我下来,我和你一起走,我还没那么娇弱。”
“你让我怎么放你下来?这么多天你一直都处在昏迷状态,你的身子变得这么弱,我怎么可能让你走在雪地里。”
裴景枫毫不犹豫的反驳,他紧紧的环住双手,继续朝前走去。
“你这样会累坏的,这雪山的路不好走,你……”夏语凉还想说什么,却被裴景枫的话给生生截断。
他说,“我宁可背着你倒在雪地里,给你当垫子用,也不会让你下来的。”
夏语凉不再挣扎,她安心的爬在他的背上,替他擦着汗水,两人步履艰难的朝着山顶而去,夏语凉甚至感觉到她手腕上的碎魂剑的残片越来越炙热。
她也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稍稍有了好转,比之前的全身无力要好了许多。
是因为离赤炎的仙骨越来越近的缘故么?
正当两人走到雪山的半路上时,突然狂风大作,漫天的雪花四处飞舞,挂在脸上像是刀割的一般疼。
裴景枫飞快的将夏语凉从背上带下来,抱在怀中紧紧用着,他把她的连贴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警惕的望着四周,眯起的眸子里闪着隐晦诡谲的光泽。
他一手看着夏语凉,一手紧藏在袖口中,蓄势待发!
他知道来的不是人,他在沧宇跟着敬清学过伏妖,但是一直都没有尝试过,现在看来他是不得不试一下学过的法术了。
只见他指尖拈起,口中念念有词,背着口诀,然后在慢慢抬起的手尖处有一道黑色却透着诡异蓝光的火焰。
那火焰起初很小,但慢慢的越来越大,黑色的边缘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似是带着灼烧的气息。
霎时,周围的一切突然止住,顿时悄无声息。
但裴景枫知道他们并没有人,而是在思考着什么亦或者是伺机什么。
他的警惕没有丝毫的放松,因为那些妖物随时都可能攻击上来,那时候,他再反映就为时已晚了。
果然,就在裴景枫假装要放下火焰的时候,周围再次骚动起来,霍的,从裴景枫的背后腾起一片雪,紧接着就有个身影从里面跳了出来。
裴景枫毫不留情的将手尖的火焰送了出去,那火焰迅速的将妖物包裹起来,夏语凉瞧着眼前的一切,她发现那黑色的像是一层薄膜,禁锢住妖物,而那蓝色的一层只是噬魂的利器,顷刻间将那妖物焚化在了火焰里。
夏语凉觉得身边的这个人杀气顿起,周遭都充满了戾气。
只听他说,“若是谁想碰她毫发,我便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这声音残忍至极,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比这千年的寒雪还要冷上几分,果然,周围的小妖们都停止了异动,并且很快就散开了。
一切都归于平静。
只有夏语凉知道那些小妖为什么会离开,因为她在梦境里曾经看到夜渊也燃起了一簇这样的火焰,外黑内蓝。只不过那时候是要送她离开。
而刚刚的夜渊,也恰好燃起了那样的火焰,她想,妖界、魔界的人应该都知道,只有夜渊才会燃起这样的火焰吧。
如果她没猜错,这些妖物应该是蓝影聚集了,蓝影消失了三年,只是因为她知道赤炎的仙骨在留存于世。
所以,蓝影要毁了仙骨,也要毁了她。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罢了,毕竟,这也是当年蓝影没有继续参加比赛的唯一解释,有什么能让她放弃和她比试的机会?
答案只有,赤炎的仙骨。
裴景枫周身的杀气还在继续蔓延,夏语凉赶紧唤了几声,“枫。”
“我没事。”冷冽的面孔下,是一道温柔的声音,他收回手,重新将夏语凉背到了身后,继续朝前走去。
而那双幽深的眸底,似乎隐藏了什么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
“她来了,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银袍男子坐在雪地上,对着一旁想要冲跃出来的仙骨说道。
那仙骨有灵性一般,听到绝的这话,窜动的更加厉害。
“是一命换一命么?”他又自言自语起来。
银色的面具下,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张脸,只是面具后的那双冷峻忧郁的眼神,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就拿我的命来换吧。”嘶哑的声音低低沉沉,卷在风雪里很快被吹散。
他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做碎魂剑的守护者,就该直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过来三百年了,他才等到。
时间有些漫长。
而他……突然觉得,还不想死。
因为有某个心心念念的人,所以,他想活着,想陪着她久一些,在她有困难的时候,帮助她。
只不过,他也知道,她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正想着,绝看到自远处走来一道身影,男子的身后背着一个人,细看之下,绝才辨认出那是夏语凉和裴景枫。
他缓缓站起来,紧握着手中的剑,霎时,腾空而起,用剑绞出一片片飞散的雪花,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声哀嚎,然后见到缕缕轻烟消失不见。
“真是自不量力,就你们也想在这里捣乱?蓝影,你给我出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凄厉的笑声因着绝的这句话在千雪山上蔓延,紧接着,蓝影的身子悬空而立,一身水蓝色的衫子,媚惑的眉眼,还是夏语凉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绝,你真的是好可怜。”蓝影讥笑,美眸中全是不屑,讽刺。
然后她转身看向了朝这边正走来的两人,在看到裴景枫的时候,她的瞳仁焉得扩大,收缩,好像是不敢相信一样。
那个人,那个人是……夜渊?
“怎么可能?魔君已经魂飞魄散了,不可能有人和他如此相像的,那个人是谁?是谁?!”蓝影的情绪在看清裴景枫之后突然失控,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恶狠狠的看着绝。
“他是夜渊,”顿了顿,绝冷冷的笑出声来,“也是种了你的相思蛊的裴景枫。”
这话,落入蓝影的耳中,便是晴天霹雳!
相思蛊!她当时是想种在夏语凉身上的,可她不知道那个和夏语凉在一起的人竟然是,是夜渊!
她以为,夜渊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蓝影慌乱的摇头,她站在结界里,踉跄着后退,满是不可置信,她不相信,不相信夜渊还活着,当时赤炎明明已经散了他的三魂七魄了。
天地间没有夜渊的半分气息,谁也感受不到,就连当时夜渊的弟弟啸苍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