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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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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生他麾下的人马,许是被他受伤的消息刺激到了,个个想为他报仇,竟表现的骄勇无比,说以一敌百那都是谦虚了。
    最后,他们本是屈于弱势的一方,却反败为胜,将张、董两派的人马杀了个落花流水,也将张大将军和董太师的心血毁了大半,更将他们围杀九王爷的计划彻头彻尾的破坏殆尽了。
    但战到尾声的时候,他还未来得及闭息,更顾不上喘一口气,却突然收到羽浣霞被人劫持的消息,且劫持她的人竟然是玥玥。
    他来不及多想,仅吩咐小风和小陌协助侍卫长善后,便纵身跃出了聚仙楼,施展轻功直奔东城门。
    聚仙楼在城西,距离东城门最远。他极担心萌紫玥胡冲乱撞下被御林军,或者张家人抓到,故将轻功施到了极致,并不停向东的方向,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呼唤她,希望她停下来。
    不管他是施展轻功,还是传音入密,都需要动用到内力。而一旦他内力涌动,息泯蛇的毒性便迅速蔓延,将他的内息以疯狂地速度吞噬掉。先前的打斗,他不停的催动内力,已引发了毒性,此时更甚。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到,阻止了那支射向玥玥的箭。但是,他已是强弩之末,实在无力将箭击落,惟有肉身一挡。
    张少昊的第一箭射在腰腹处,第二箭他勉强将要害避开,箭射在了右肩。
    此刻,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眸微垂,眼皮越来越沉重,前襟更是鲜血淋淋。其实他应该早点离开,免得穿帮后,吓着玥玥。但身后是她柔软的娇躯,他舍不得离开,便索性倚靠着她的美背,贪恋那短暂而美好的温柔,嘴角甚至悄然翘起——那绝美的笑容令人心醉,亦令人想落泪。
    见近卫们已飞掠过来,嘴里不停地喊殿下,并越来越近了。他放下心来,声音低不可闻,温柔如初:“玥玥……停下来……没事……”
    话还未说完,他已无力抬头,如墨的长发瀑布般的倾泄下来,接着,他动人的美目紧阖,修长俊美的身影缓缓倒下。整个人犹如展翅蝴蝶一般,从奔驰的马背向山路上飘然坠落。
    “殿下!不要……”
    袁越等人,本来见殿下浑身是血,便心急如焚,一个个将功力发挥到了极致,恨不得一下就飞到他身边。此刻又见他连坐都坐不稳了,竟从马背坠落,不免骇的魂飞魄散,吼的声嘶力竭。
    幸亏杜武使得是长鞭,当下一个纵身,唰地一声便将长鞭甩了出去。在羽千夜堪堪落地之前,长鞭的鞭梢卷住了他的腰身。
    杜武右手轻轻一抖,长鞭如有灵性一般,卷着羽千夜的身体落入他怀中。“……殿下……”
    同一时候,萌紫玥虽一心逃走,却也感觉到羽千夜在背后摇来晃去,心里疑惑,正要发问,但凑巧这条山路到了陡转弯的地方,直着跑便会掉进山谷。
    她只好打起精神,驾马转过山角再说。
    可刚转过弯,她便感觉背后一轻,身后更传来数道焦急呼唤羽千夜的声音,与先前的呼唤有所不同。她心里觉得不妥,急忙想要回头,忽然间却感觉到左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不禁哼了一声。
    这一痛,她手上的力量骤消,不但利剑掉到地上,她拉着的羽浣霞更是直接从马上掉了下去。
    “噗!”的一声,好巧不巧,黑马驰骋的太快,羽浣霞掉下去的时候,还在昏迷中,她的头狠狠砸在一块大石上,当场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便断了气。
    “晕死!”萌紫玥一见羽浣霞的惨状,懊恼不已,恨不得抚额叹息——这下子,杀公主的罪名可以落实了!
    她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急忙勒住缰绳,想看看羽浣霞还有没有救。但此刻,她却发现身后的羽千夜不见了……
    高大的山体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回头望不见来时路,耳中只听得见数道痛彻心扉、悲悲切切呼唤殿下的声音,甚至有男子呜呜咽咽的恸哭声。
    那一声声殿下喊得她心痛,哭声扰的她心慌意乱,眼眶酸涩。她的心喀噔一下,连忙调转马头,想转弯回去看看,看羽千夜是否安好……
    突然之间,她一阵头晕目眩,还未来得及唤出“羽千夜”三个字,便一头栽了下去。
    却说袁越等人,见羽千夜浑身浴血,而他的面色更是苍白如纸,犹如睡着一般,安静地躺在杜武的怀中,个个都痛心不已,忍不住虎目含泪,哽咽失声。他们飞快地替他止血,并拿出金创药帮他包扎伤口。
    他们这数十个近卫中,有些人并不是皇宫里培养出来的暗卫。像袁越和杜武他们,几乎打小就跟在羽千夜身边,以保护他的安危为己任。他们名义上是羽千夜的侍卫,但十几年下来,他们和羽千夜一起学文习武,除了主仆之情,兼有一份兄弟的情义。
    再加上羽千夜性子虽然冷漠一点,可平日待他们是极好的。更何况他生就一副倾天倾地的容貌,令人不忍伤害。是以他们颇有些不能接受他受伤的事实,竟然忘了让人追回萌紫玥。
    所幸殿下伤口没伤在要害,很快就止了血。他们放下心来,纷纷转过那道弯,想去追回萌紫玥。但前面山路迢迢,长的好似没有尽头,那里还有萌紫玥的身影。
    “咦!福昌公主……”倒是有人眼尖,发现了羽浣霞倒在血泊中。
    “糟糕!好像触石身亡了……”
    
☆、023 烈焰红唇

    位于西北的易国边境内,即使到了正月,依旧冰雪纷飞,寒风呼啸。
    凡是在道上赶路的行人,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低头躬身的加快步伐。
    一辆四马车驾在官道上缓缓行驶着,有数名鲜衣怒马的侍卫不惧风雪地紧紧跟随。这辆马车华丽宽敞,金镶玉雕,显然非寻常人所有。
    “啊,好大的雪,好冷!”忽然,挡风的帘栊被人掀起,有人在车内伸头向外看了看天色,又缩回头去,并顺手将帘栊放下。那是一位十四五岁的粉衣丫鬟,容貌俏丽,笑容甜美。
    车内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四壁用锦稠包着,尚有琴、萧和宝剑挂上头。车顶悬挂着拳头大的明珠,角落置放骑兽四足无烟暖炉,青铜兽首上熏香袅袅上升,淡淡的香气萦绕整个车厢。而弯腿雕花小茶几上,文房四宝样样俱全,精美的茶具同样陈列其上。
    一道华丽的紫金色幔帐垂下来,将车内隔成前后两个空间,后面安放着锦榻,榻上有人在拥被安睡,气息轻浅,几不可闻。
    紫金幔帐前面左侧的楸枰上,有两个人正在对弈。
    一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双眉如弓,睫毛修长,面如冠玉,俊美逼人。他头戴紫金冠,身着绣着精美云纹的紫袍轻裘,袖口缀有价值不菲的闪亮宝石,举止优雅贵气,身姿挺拔,卓尔不凡。另一位乃是中年文士,约摸四十多岁,颌下飘须,双眼睿智,气质儒雅温和。
    那年轻公子捻着黑玉子的手指白净修长,却并不给人文弱之感。他一边和中年人手谈,一边低声道:“复先生,她一直这样昏睡着,对身体无碍吗?会不会饿坏了?”
    被称为复先生的中年人微微一笑,两指摩挲着手中的白玉子,也低声道:“爷,她的造化可不浅,你看她,从年尾睡到年头,少说也历时两年。再便是从湮国一直睡到易国来。寻常人,可没她这份本事,怪不得那湮国的九王……”
    “复先生!”
    紫袍公子弓眉轻蹙,随手将玉子扔在楠木棋笥里,沉声打断复先生的话,俊面隐隐有不悦之色,狭长上挑的眸子里射出微微地寒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独特气势在他身上尽显,威摄力十足。
    复先生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何不妥,继续道:“爷,她若是醒了,爷打算怎么办?”
    紫袍公子突然起身掀开紫金幔,望着锦榻上安然而睡的人,伫足不语。
    复先生晒然一笑,“说起来,属下其实一直心有疑问——爷那天是突发奇想,还是另有缘由,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与爷一惯的风格颇为炯异,令人好生奇怪。”
    紫袍公子转头斜睨着复先生,手轻转袖口的宝石,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之所想。
    复先生显然对他了解颇深,见他这副模样,便为之失笑,“好了,不必这个样子,愚不问便是了。”
    紫袍公子提起步子,正要步向锦榻,忽然,“噌”的一下,一道影子一闪,车里竟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只小猢狲,挡在他脚边。
    这猢狲一身金黄色的毛,毛脸雷公嘴,有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充满无邪,身上还穿着一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破背心。它此时学人直立着,正挥舞毛乎乎的两臂,吡牙裂嘴的冲紫袍公子吱吱怪叫。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俨然是要阻止他靠近锦榻。
    紫袍公子似早有所料,半点也不讶,只与猢狲眼对眼的对恃着,谁也不让一步。显然一人一猴经常这样对恃。
    倒是复先生忍不住了,他觉得这画面特有喜感,遂走过来,伸出两指敲了敲那猢狲的头:“阿呆,你莫要每次都这么护主好不好?”
    阿呆恼火不已,毫不客气地伸爪子挠开他的手,又冲他吱吱叫了几声,颇有示威之意。意思是,它的头,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摸的。
    “哼!”紫袍公子却冷哧一声,醇厚好听的声音中夹着恼意:“它护主?真是爷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也不知是谁养大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更不知是谁辛辛苦苦教它武功?它就一背主的玩意儿,完全不知所谓,见了女人,便什么都忘了!”
    复先生喟叹一声,深有同感,便伸指虚空连点阿呆,不住数落它:“你这个野性难驯的猴头,背叛师门、背叛师长、背叛你师兄,以下犯上,见色忘友,见……”
    “复先生,你到底是在骂它,还是在骂我啊?”
    “咳咳!”复先生骂的忘了形,居然忘记这猴头乃是这位爷的师傅养大的,那个——他们实属同门师兄弟……
    阿呆才不管他们如何了,见他们还不离开,它干脆伸爪子去拉幔帐,一副闲人免进的模样。紫袍公子一脸冷峻地瞪着它,不怒自威。可它丝毫不惧,抽空还冲他瞪眼吡牙,半点师兄弟的友爱都不讲。
    “阿呆?阿呆……是你吗?”蓦然,榻上的人不知何时醒来了,声音柔弱地唤着那猢狲。
    阿呆一听,似不敢置信地猛回头,然后万分惊喜地跳到榻上,兴奋无比地向窝在锦被中的人扑过去。
    紫袍公子和复先生俱是怔了一怔,他们也没想到榻上的人居然醒了,不过就那么一瞬,两人很快便醒过神来。紫袍公子瞥着阿呆身上那件又脏又乱的破背心,不住冷哼:“这死猴子,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身上这么脏也敢往榻上窜,欠教训!”
    复先生捋须微笑,默默退了出来,毕竟,榻上面那位可是名女子。
    榻上的女子声音娇嫩,正软软地阿呆诉说:“阿呆,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我还以为我死了……可是,这是哪里啊?我肚子好饿,都扁了……”
    复先生在外面咳了咳,紫袍公子醒过神来,随后退出来,并放下紫金幔挡住,朗声道:“萌紫玥,去年腊月,你在山道上昏倒了,我和先生正好路过,便救了你。你稍等,丫鬟马上便给你送吃的来。”
    塌上的女子正是萌紫玥,闻言,心里震惊无比,……去年……
    她摸了摸扑在红色锦被上的阿呆,面色平静,心里却百转千回。昏倒前的事,一一闪过脑海——她挟着羽浣霞逃出元府,遇张少昊追杀,羽千夜不见了……不知他上哪儿去了,是否安好?还有羽浣霞坠马而死……
    “萌紫玥?”
    萌紫玥瞬间反应过来,尽量平静地道:“小女子多谢公子和先生搭救,往后若有机会的话,定会报答二位。只是,小女子尚有不少疑问,还请公子不吝回答。”
    外面无人应声,对方似乎是在沉默,萌紫玥就当他默认了,便直截了当地道:“这位公子,我们身处何地?现下是几月?”
    那紫袍公子沉吟半晌,淡淡地道:“这里是易国边境,今日正月初九,你足足昏迷了一个月。”
    昏了一个月?易国?萌紫玥在里面与阿呆大眼瞪小眼——她虽然只昏迷了一个月,却不但跨年了,还跨国了,真是惊悚!
    她心里有许多疑问,比如,湮国的九王爷究竟怎样了?湮国有没有张贴皇榜捉拿她?因为羽浣霞的死,恐怕没人会相信是个意外,都只以为是她杀的。还有阿呆怎么在这里?它不是在白马寺释圆大师那里吗?
    最主要的是,她身上并没有路引,这两个人是用什么法子将她偷渡来易国的?而且,他们怎么知道她叫萌紫玥?是故人?还是……她方才只听到阿呆吱吱的叫声,却未能看清这两人长什么模样,但是,这男子的声音清朗悦耳,性感中带着醇厚,她仿佛在哪里听过……
    “姑娘,你醒了。”突然,帘子被掀开,一位容貌娇俏,笑容甜美的粉衣丫鬟托着一个鎏金盘进来,正是先前那位丫鬟。
    萌紫玥敛下心思,向那丫鬟微微一笑,虚弱地道:“我昏迷的日子不浅,多亏你不辞劳苦的照料我,有劳了。”她此时真觉得饿了,估计可以吃下去一头牛,真奇怪,昏迷一个月,居然还没饿死?
    那粉衣丫鬟甜甜一笑,“姑娘太客气了,您每天像个睡美人一样,乖的不行,小雨照顾您一点也不累。”
    萌紫玥脸色难得地呈羞赧之色,推了推还趴在锦被上的阿呆:“下去帮我找鞋子吧,我要起了。”这一推,她才发现阿呆身上的背心变得破破烂烂了,又脏,不免想起这背心还是羽千夜命人急急忙忙赶制,又是几件难得的虎皮背心,心内便有些难受。
    小雨急忙扶她起来,又拿了一床锦被垫在她身后,劝道:“姑娘您还是先别起床,睡了这长日子,身子一定难受的要命,先喝些热**,再吃些易克化的膳食,养养精神再起吧。”
    萌紫玥默默地点点头,觉得不管怎么样,总要等身体恢复力气才行。
    ……
    两三天眨眼便过去,萌紫玥在领略了一番易国严寒天气的招待,很快又生龙活虎了。
    这辆宽大的四驾马车,白昼赶路,晚上找客栈住宿。目前,萌紫玥已知道那位喜欢穿华丽的紫色,贵气逼人的年轻公子姓易,中年人则姓复,一直被众人称为复先生。
    她也猜到这两人身份不简单,因为不管是湮国,还是易国,在乘舆使用上都有一定的规定,寻常百姓,是没资格使用四驾马车的,饶是大户人家,备有双驾马车已是极不寻常,这样的四驾马车也只有王公贵族才用得了。再说了,那位年轻公子恰好姓易,而易姓,乃易国的国姓。
    其实,当她看到这两人的第一眼,便回想起来了——这两人,她曾见过,就是在兵器铺向她讨要观看那把二十两的匕首的人。
    老人常说,凡事都要多想几遍。萌紫玥见是这两人,难免暗自忖度,这两人救她是巧合?还是他们嘴里所说的意外?而且,他们和阿呆似乎很熟稔,这从他们对待阿呆的态度,便可以看出来。
    最简单的判断,就是阿呆不喜欢洗澡。但倘若有熟悉的人帮它洗,它还是愿意的。不熟的人,休想将它弄到水里,它不和你拼命才怪呢,可阿呆却愿意让他们帮它洗澡。
    这天,因天色已晚,他们一行人入住客栈。梳洗一番后,便开始祭五脏庙。易公子和复先生每投栈,必曰:出门在外,还是省去繁文末节的好,索性将吃食送在一处,也好显得热闹。
    萌紫玥固然是个女客,但她一个蹭饭的,自然客随主便。除了侍卫和丫鬟另传饭食,她几乎顿顿都和他们在一起用膳。
    此时三个人围坐一桌,阿呆坐在一旁的曲腿小凳上,面前搁着把大凳子。三人一猴,专等着小二哥送酒菜来。趁着这个时机,萌紫玥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夏先生,易公子,我们这是上哪儿去啊?”“易国的国都,阳城。”儒生气十足的复先生永远都笑咪咪地,令人如沐春风。
    萌紫玥垂眸静思,稍后直言不讳:“两位既然救过我,还知道我的名字,恐是紫紫玥的故人也不一定。但两位想必也知道,我没有路引。我虽然不知道两位怎么将我弄到易国来的,可观两位和阿呆应是旧识,想必早有打算吧?”
    易公子玉面不起波澜,一言不发。复先生满脸躇踌,似在斟酌言词。
    “啪啪啪!”蓦地,坐在矮凳上的阿呆伸出爪子,猛拍它面前的大凳子。很显然,它饿了,并等的不耐烦了。
    易公子突然侧目,看了复先生一眼,复先生立刻道:“哦唷,这小二哥怕不是迷路了,阿呆都饿了,愚和阿呆去催催,爷,紫玥啊,你们有话慢慢聊啊……”说着说着,他便牵着莫名其妙的阿呆退出房间,并体贴地拉上房门。
    屋内仅剩萌紫玥和易公子两两相对而坐。
    易公子黑发紫衣,袖口缀珠,尊贵出尘中透着一股子不容人忽视的威仪和冷然。他唇红齿白,眼眸微垂,修长睫毛半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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