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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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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又气道:“西云,你现在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稳重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让九玉一步,还能委屈了你这堂堂男子汉?这下惊动了大王,看你一会儿如何收场!”
  七殿下宸霁见霍西云抿唇不语,打圆场道:“王姐,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外人真的不好过问。一会儿大王来了,也是要问个来龙去脉的,我相信西云不会做没轻没重的事情,所以不会有事的。”
  虢国夫人叹了一声,“兵权都搞丢了,还不消停!”
  她言罢先行出了院门,余下几人见状只得跟随。
  北昭大王是未时末到的虢华夫人府,他人一到,清河郡主暂做将养的院子就被看作了临时行宫,由宫中侍卫把守,瞬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与北昭大王同行的御医跟进去片刻,才退出来。虢华夫人已经候在门外,见御医出来,便拦住问道:“清河郡主如何了?”
  御医寿眉纠结,“郡主这症状凶险,但脉象平和,老臣也是诊不出哪里不对,似乎只是突然和某物犯克所致……但和什么犯克,老臣也是断不出啊。”
  两人正说着,却听屋内有人问道:“是王姐吗?”
  虢华夫人上前两步,“是的,大王。”
  “进来说话吧。”声音顿了顿,“叫上霍西云一起。”
  虢华夫人对身后不远处的霍西云使了个眼色,又对身旁的千叶道:“你也一起来。”
  入门后,正厅坐着一人,金黄色的锦袍,髻发高挽束于发冠中。眉眼看着也是分明隽朗,只可惜阴柔之气过重,所以整个人都凸显了戾气和阴沉,让人有种难以近前的疏远与凉薄。
  “见过大王。”并非人前,虢华夫人行的不是全礼,只是微微福了福身。
  “王姐快坐。”北昭大王宸司和虢华夫人开口说话时,倒是一扫刚刚给人的那种阴气极重的感觉,貌似亲热了一些。
  清河郡主人应该在内间儿,虢华夫人扫了一眼那个方向,才问道:“大王,九玉如何了?”
  宸司道:“除了像被毒虫蜇咬了之外,倒是没有旁的异状。呼吸也平稳,意识也清醒,就是犯困,就说话的功夫,又昏睡过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霍西云,“西云,今日这事儿你怎么说?”
  显然已经有人禀告过北昭大王,清河郡主之事的来龙去脉。霍西云刚要回答,却听一旁的千叶道:“清河郡主许是……癔症了。”
  宸司扫了千叶几眼,却对虢华夫人道:“这就是王姐新收入府中的?”他一边说一边又打量千叶一会儿,才道:“这回这个确实不凡。”
  虢华夫人对千叶道:“你胡说什么呢?”
  千叶一脸诚恳,“回夫人,我没胡说,只是事发之时,我就在霍郡王与清河郡主跟前,看见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很怕大王会误会霍郡王,所以才开口的。”
  宸司接话道:“你说九玉是得了癔症?这话有何根据吗?”
  “有啊,大王。”千叶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似乎很愿意回复宸司的问询,“当时的情况十分诡异,清河郡主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情绪激动无法自控,不断撕扯自己的衣物,而且不停疾呼,仿佛遇到了什么很吓人的危险,表现得相当恐惧,还说什么身上有东西咬她,要吸她的血!”
  宸司面色阴沉一下,他看了眼微微蹙眉的霍西云,“西云,他说的这些,你看见了、听到了?”
  千叶所说似乎并无不妥,于是霍西云点点头,“的确,九玉是有这么说。”
  千叶闻言一脸邀功的模样,“大王,您看我说得没错吧,一个人突然间性情大变,那必然是癔症了,而且……”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住,引得宸司唇角微抿,“而且如何?”
  千叶神神秘秘道:“当时阴风阵阵的,吹得人身上发冷,此刻想来莫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府中……”
  “够了!”虢华夫人忽然喝道:“在大王面前,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危言耸听!”
  千叶一脸委屈,“夫人,我没胡说……”
  宸司笑了笑,虽然那笑看起来很是阴沉,“王姐莫慌!即使这府中真有什么脏东西作祟,有孤王在,料想它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大王所言甚是。”
  他们二人,是姐弟,也是君臣。他们彼此试探,打着哑谜,说着彼此才能听得懂的话。千叶一眼望过去,只觉得他们面貌或有相似之处,只可惜神情迥异,总是要分道扬镳的。想到这,他无声勾了勾唇角。
  清河郡主还是被北昭大王打发人送回去了,她那个状况显然是参加不了晚上的宴席了,而且今日之事有心人已经传得很难听了,以清河郡主那个脾气,就算是醒来,恐怕也要当场发飙,要真是那样,虢华夫人的芳诞喜宴估计就要彻底被搅乱了。
  清河郡主都走了,莫朝云才知道了这件事。她听晏公子说了来龙去脉,就觉得此事定与千叶有关。
  找了几个院子,终于见到了四处闲晃的他。千叶见到她,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照顾明渊太子吗?”
  “听说清河郡主出了事情,不会是你干的吧?”
  千叶挑挑眉,“你真的关心清河郡主?还是借清河郡主去问另外一个人?”
  莫朝云气道:“果然是你!你干嘛去招惹他们啊?我们自己的任务都够烦心了,你还要没事找事!”
  “你急什么?”千叶不咸不淡道:“他来了,我和他聊了几句……”
  他故意停下来,果然莫朝云的眉毛便有竖起来的趋势,“你千万别胡说啊!”
  千叶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胡说,而不是为你牵线搭桥?”
  莫朝云气呼呼猛推了他一记,“我用你哦!”
  千叶揉了揉胸口,“亏我在霍西云面前将你夸得温婉大方,看来你没说错,我真的是在胡说。”
  “你讨厌!”
  “好了,白日里你别在府中晃荡,我还不希望你过早与他碰到。”千叶正色道:“不过晚间你来宴席间伺候酒水。”
  莫朝云不满道:“我为什么要伺候酒水?”
  “不然呢?你还有别的身份可以选?”千叶哼了一声,“某王爷的侍妾还是席间表演的舞娘,又或者虢华夫人的男宠?”
  似乎想合理的出现在宴席间,也确实没有旁的法子了。莫朝云扁扁嘴,“好嘛,不过你能不能给我换张脸?”
  “换张脸我要怎么向夫人解释你的身份?”
  “那我顶着原来的脸,去席间伺候酒水,夫人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吗?”
  千叶理所当然道:“我们现在做什么,夫人都不会怀疑了。因为木已成舟,她用了我们,就只能相信到底了。”

☆、第146章

  日头渐渐偏西,虢华夫人府却开始热闹起来。等到夜幕沉沉,府中绮丽的彩灯高高挂起时,映透天际的宏光将四周幽静的栖云山都染上了喜气热闹的色彩。
  应邀而来的宾客基本上已经到齐。宴席定在了主院的中场,连绵的坐席逐一排列开来,一眼望去竟然还挺显得热闹。
  宴席定在了酉时中开始。眼看就要到时辰了,府中的婢女开始逐桌摆盘、杯盏及碗筷。中间空旷的场地架起了唱台,应该是作为一会儿歌舞使用。
  等一切准备就绪,宾客们便开始入席。席间的规则谁都懂,来者在北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何况北昭大王今夜也在场。
  上座自然是北昭大王的,虢华夫人虽然今日是主角,但论理她应该坐在北昭大王的下首,但宸司拒绝了。
  “王姐今日是主,又是寿星,不要推辞了,和孤王同坐。”
  在一片大王英明、大王神武之类的歌功颂德里,虢华夫人谢恩后坐到了宸司身旁。
  “大王今日怎么没带周贵妃?”
  贵妃周氏便是宸司新纳的出自谢侯夫人娘家的那位,不知宸司是真心宠爱,还是要用谢侯故而极力拉拢,总之这位周贵妃如今可算是宠冠后宫,只要她想要的,宸司没有不答应的。宫里宫外都知道大王对这位新妃很上心,如胶似漆几乎片刻不能离,虢华夫人本以为今夜会看到这位周贵妃,谁想宸司却没有带着她。
  虢华夫人暗想,这便不是好兆头。
  她问这话时,侍立在她下首的千叶瞟了一眼北昭大王宸司。今日北昭大王带了铁甲军二百名,驻守在栖云山周围通往府中的各个出入口;禁卫军三十人,此刻围了宴席一圈的各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身影;贴身侍卫十名,这些人更近些,八人在与宴宾客中间分散,余下两人就在宸司身后。
  这样的数目刚刚好,旁人又说不出什么。他虽是北昭大王,但此行是给自己的王姐贺诞辰之宴,若是带兵太多,恐惹猜疑,毕竟今夜席间重臣就占了八成以上,人多嘴杂,是非也多。但太少又起不到震慑的效果。
  千叶暗想,这样的安排明显有高人指点,这位北昭国君昏聩之名担得久了,任谁都不会多想什么,此刻使出来真是妙极。
  宴席正式开始,果盘、茶点最先端上来,等酒菜的功夫,先来了一段乐器弹奏接龙。演奏者都是一水的养眼少年,这本就很吸睛,更何况这种演奏形式也很独特新颖,于是大家渐渐放开了束缚,融入了宴席间令人放松的氛围当中。
  等酒菜替换了果盘、茶点之后,整个热闹的氛围已被烘托了起来。不都说酒酣耳热吗,说的正是此刻。
  陆续几个节目都挺别致,于是北昭大王道:“看来这次芳诞宴,王姐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这不是知道大王要来,特意安排的嘛。”
  两人正说着,下一个表演开始了。千叶看着场中央搭起的白色幕布,嘴角微微勾起。今夜的重头戏要登场了。
  接下来竟然是要上皮影戏。这点让与宴的朝臣亲贵们有些吃惊,毕竟这种东西就是民间玩意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更何况今日这场合,总觉得有些降低格调,至少和之前的那些节目相比,实在是逊了一筹。
  为何这么说?皮影戏在民间之所以吸引人驻足观看,皆是因为走江湖的皮影艺人多喜欢迎合百姓们的喜好和口味,演一些趣味或者市井之流的庸俗之物,还有些胆大的会讲一些传奇人物的秘辛隐史,这些东西固然有趣,但在君王、高官面前又有谁敢这么干呢?这不等于当面打他们的脸吗?
  但今夜虢华夫人这么干了。这位夫人纵观整个北昭,不,纵观整个天下,怕也没有几个可及的。群臣们偷偷去看北昭大王的脸色。宸司的位置望过去正好背光,他的脸隐在光芒暗影里,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虢华夫人心中也在敲鼓。千叶虽说了会演皮影戏,但他没说具体演什么。她猜测了估计是和谢侯爷那段陈年旧情有关,但那又能如何?可以一举扳倒谢侯爷,进而威胁到阿司?怎么可能!她虽然这么想过,但又不敢去反驳千叶。
  事急从权、箭在弦上。问得多了,她又恐怕千叶恼了,甩手离去,到那时她又该如何是好?更何况她还瞒了千叶一件事,这件事若是被揭穿了,不知道千叶会不会立刻和她翻脸。
  虢华夫人愁肠百结、心中不安,但她的情绪丝毫阻止不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因为皮影戏踩着鼓点和旁白已经开始了。
  这个故事的开启果然流于市井,过于香艳。此间的小姐,隔壁的书生,因为暗暗的倾慕和命运的安排彼此相爱了,可是小姐的恶继母从中作梗,要将小姐许给一个老朽做续弦。书生无权无势,无法与小姐的继母相斗,于是他决定赴考博取功名,争一分机会。
  这段故事千叶曾对虢华夫人讲过,所以她并没有细看众人都在看的影子戏,而是隐秘地去窥伺安景侯谢道桓的反应。
  她处理得很小心,借着倒酒的时机。因为阿司就在身旁,若是过于明显,恐引起他的怀疑。
  安景侯神情严肃,他停止了饮酒,甚至有些直勾勾地逼视着映在白色幕布上的故事。那些陈年往事如凛冽寒光,徐徐漫入心房,将他手脚的温度逐步摒去。
  那是镌刻在记忆深处的一段美好,至少在他看来是美好的。虽然结局并不圆满,但那样的感受和留恋,却此生再也不曾遇到过。
  他和她约定了归期,只是等他终于回来时,却再也见不到她。这是谢道桓记忆中的结尾,他以为一切到此为止。
  谢道桓低头猛灌了一口酒。这只是一场表演,虽然与他们那场邂逅很相似,但一定只是巧合,才子佳人的俗烂故事而已。只要是故事,终会落幕。瞧,谢道桓想,一切都归于平静了不是吗?旁白没有了,配乐也停下了。
  这场被熟悉的一幕勾起的回忆也该结束了,可是他错了。
  他抬头望向台中,微微愕然。
  场景已经转换成了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原本应该死去的小姐在厚重的雪地里狼狈地跌倒,复又强撑着一口气站起来。她已大腹便便、身怀六甲,可是逃跑的动作却如一只兔子般灵活迅速,也如被步步紧追逼入绝境的兔子般慌张无措。
  雪地里仿佛是没有尽头的,辨不出来路,也寻不到方向。她终于跌在厚雪中,被呼啸激扬的雪沫席卷和淹没。
  可她没有死,进山的猎户发现了她,好心将她背回了家。
  猎户家炊烟袅袅,今日是个特别奇特的日子。他在外面见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猎户家的娘子在家也遇到了因为困于风雪,请求留宿的一位夫人。这位请求留宿的夫人即将临盆,她出手阔绰,想请猎户娘子帮她去请产婆,只是雪路难行,就算猎户娘子真的愿意去,人家产婆愿不愿意来,还是另一回事。
  猎户娘子有三个孩子,也不是第一回当娘,所以伺候那位留宿的夫人也很妥帖。没柰何,这位夫人请猎户娘子帮忙接生,所以猎户娘子才要开灶烧水,准备接生。
  可巧,这时候她男人回来了,而且又带回来一个孕妇!这个孕妇的情况似乎更加要紧,因为她落血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雪天路滑,一定是摔倒动了胎气。这事可大可小,处理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猎户娘子是个善心人,不忍心孩子在孕妇肚中有个三长两短,犹豫片刻终于一咬牙。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既如此,两个孕妇那就一起生。
  只是世事总是难料,看起来危险的落血孕妇,却生下来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娃儿,而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的那位夫人,生下来的却是个死胎。
  夫人悲痛欲绝,哭得嗓子都哑了。在她的哭声中,隔壁屋的女娃娃也开始嚎闹起来。这位夫人被那孩子的哭声惊动,忙问猎户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猎户娘子如实相告,这位夫人却仿佛疯魔般不顾刚刚生产的痛楚,非要去见见隔壁的那对儿母女。
  猎户娘子无法,只得让猎户背着这位夫人去了刚生下孩子那女人屋里。夫人让猎户夫妇出去,她有话要单独对那女人说。
  猎户夫妇知道这位夫人刚刚没了孩子,也没反驳,但见她神情不对,唯恐出事,于是在门外竖起耳朵听屋内的动静。
  “只要你把孩子给我,价钱随你开。”
  “你以为孩子是什么?菜筐里的萝卜吗?”
  “我需要这个孩子,我的孩子死了,我也不想的。”
  “我不想知道你的计划,你只要回答我,你会真心对这个孩子好吗?”
  “这个自然自然!”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我的孩子并不想给你,可我无能为力了,请你善待她……”
  ……
  两个孕妇雪天邂逅,一个死了孩子,另一个则留下一个孩子。

☆、第147章

    当年的书生此刻坐在台下,看着白色幕布上这段神逆转,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当年的小姐虽然死了,竟还留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是个女孩儿……是他的女儿?
  等一下!谢道桓浑身一凛,他怎么了!他怎么会这么想?他是不是疯了!
  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骗局,一个不知道什么阴险目的搞出来的把戏,他怎么可以入戏太深?
  她已经死了。
  可随即他又质疑,真的死了吗?她真的如同她继母所言那样死了吗?这样的谎言为何他当初竟会信了呢?不、不……他怎么能相信一段荒谬绝伦的皮影戏?这是个圈套,这是个陷阱啊,快醒一醒谢道桓!你到底怎么了!
  白色幕布上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安景侯已经瞬间失去了冷静。这段往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无儿无女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此时此刻,旧梦重叠,他一下子便被击溃了。
  当故事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安景侯已经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当年被失去孩子的那位夫人抱走的女孩子长大了,亭亭玉立夺目芳华。她决定去找寻她的生父,可是就在父女即将相见的前夕,却被生父夫人的弟弟掳到府中,霸占了清白……
  安景侯几乎要把那白色幕布瞪穿,周围的文武百官也被这突变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看着安景侯,不解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谢侯爷缘何就在须臾之间勃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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