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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额娘不怪你,人总是要摔一跤才可以长大的,只要你没事就好。告诉额娘,你究竟是怎样落到坏人手里的?”季流年终于把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我……那天我出去以后就在街上乱逛……你不要责罚看门的,我拿了父皇的一块玉,他们一见就放了我,所以我很顺利就出去了。我在街上乱逛,兜里有一些钱,就去买东西吃,住在一个小酒店里面,钱花光了我就打算回去,可是又觉得没有面子,才出来三天就乖乖回去,你们一定会暗地里笑话我的。”成茜停了下来。
“你继续说,额娘在听着。”
“我在街上乱逛,遇到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会耍杂技,我就在她背后跟着她学习,她的爹爹看我卖力收钱,就同意留下我,给我饭吃。在这里待了十来天,她的爹爹就说要换地方了,于是我们就走路到附近的集市去。在树林里过夜,女孩说今晚会有流星,我们就趁着她的爹爹睡着了半夜爬到山顶看流星,没想到却遇到了人贩子。”成茜黯然神伤。
“我们遇到了那个女孩,搭救了她,她才告诉我你的行踪,不然我们也不会找到林都去。”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挨着一个个找过来的。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呢,她没事就好。”
“他们后来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与其他的五个女孩子都卖到了青楼去,老鸨逼着我们学习琴棋书画,我故意装笨,她很是生气,于是让我打扫卫生。过了两天,她还想让我去接客,我把客人咬伤了,她打了我一顿,就没有让我去接客了,可是她每天都要骂我折磨我。”
“好啦好啦,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受苦了,以后千万不要一个人跑出去了,外面复杂得很,要是没有人保护你,你肯定会被欺负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选皇后
成敏继位三年后,成遵的病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季流年见宫里的皇子公主都渐渐长大了,不得不安置他们的去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生之必然,季流年已经让匠人在外面造了一批王府,让皇子们住进去,然后让他们的额娘各自选择合适的姑娘婚配,自己一概不干涉。至于公主,季流年也一一把他们安置出去,自己选好了人,把驸马招进来。让他们在外面过自己的好日子。皇宫里一下就空了起来,不像往日那么热闹了。
现在眼前最要紧的,就是为成敏选一个皇后了,这可让季流年伤脑筋。
“儿臣一切都听额娘的安排,额娘你就放心去选吧。”成敏笑着说。
季流年哭笑不得。
“我选来的皇后是要与你一起过日子的,你要是不中意的话那就毁了你一生的幸福,还是你把自己心里的人选告诉我,我来替你把关如何?你现在比我幸福,以前,我是没得选择的,爹爹说了哪个就是哪个。”季流年看着成敏。
成敏犯难了。
“可是我没有中意的人选,我一天忙到晚的,哪有时间去看人家姑娘,还是额娘替我做主吧,额娘喜欢的,儿臣一定喜欢,你就放心吧。”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开一次宴会,你的生日也差不多到了,今年我们就不发那么多帖子了,专门请那些家中有女儿的大臣带着自家的女儿过来,你要是有满意的,就过去搭讪,把名字给我打听到了,剩下的事就由额娘去做。你这个呆头鹅。”
“额娘你怎么骂我?”成敏不解。
“说你呆还真是呆,你父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老是跑出去玩,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姑娘了。你整天就留在宫里,规规矩矩的,只认识自己的姐姐妹妹。”
“我要是真的跑出去,你又骂我了,哈哈。我不觉得外面的姑娘有多好,再好也比不得你,要是能够娶你为皇后就好了。”
季流年哭笑不得。
“你就别说这样的混账话了,要是让外人听见岂不是会说出许多难听的话来。我先去筹备了,你这些日子休息多一点,不要黑着两个眼圈,把人家的好姑娘都吓跑了。”
“你放心吧,你的孩儿这么英俊,即便是黑着眼圈,姑娘见了也会动心的。”
季流年回去以后马上让人出去打听,哪个大臣家里有待嫁的女儿,模样如何,人品如何。打听了一番后才写请帖,请帖写好了就发出去,然后布置宴会。
成敏的生日很快就到了,宫里除了季流年成茜成敏以外,没有别的人,剩下的都是大臣带着自家的女儿。这些大臣都心知肚明这次宴会举办的目的,把自家的女儿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吩咐了许多关于举止礼仪的话。所以这些姑娘看起来都差不多一个样。
“替你哥哥把把关,看看那个姑娘比较合适。”季流年小声对成茜说。
成茜噗嗤一笑,对着季流年的耳朵说。
“怎么都跟木头一样?你让他们放松放松。”
季流年也觉得大家过于拘谨了,但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放松的。只好把乐队与舞队都请了过来。
“大家放松一点,随便吃喝,今日没有什么君臣之别。”季流年笑着说。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一个样,不怎么敢动。姑娘们就更不用说了,连话都不敢说。
“额娘,不如我们一一与她们敬茶?”
“好,你在这儿,我去。”
季流年先走到成敏那边。
“既然他们不好意思,你就自己过去,与大臣们说说话,顺便打听他们姑娘的情况,知道了吗?”
“额娘,我不好意思,那么多人看着我。”成敏撒娇。季流年噗嗤一笑。
“坐在朝堂上你都没有不好意思,怎么现在却扭扭捏捏,真不像个男子汉。”季流年白了他一样。
“这个不一样,朝堂上没有女的。”成敏的话让季流年哭笑不得。
“你快去,不去额娘就生气了,我特意搞了这样一个宴会,不能白干了。我过去了。”
季流年一一与姑娘们说话。喝茶喝得肚子都涨了起来。
有些姑娘是真的羞涩,还没有说话脸就红了,季流年觉得这种性格的姑娘没有风范,做贵妃可以,做皇后的话就不行。有些姑娘是假装娇羞,季流年就更加不喜欢了。只有几个还可以看得上眼,季流年默默记了下来。
成敏也在那边脸红地与大臣们说话,这些大臣都在卖力地夸自己的姑娘如何如何,成茜在一边看着,甚是好笑。想到不久季流年也要为自己寻找驸马了,她的内心有几分落寞,她不想离开云深宫,不想离开季流年,也不想要什么驸马爷。
宴会一结束,季流年就把成敏成茜拉了过来。
“有收获吗?怎么样,你看中了那个。”季流年说完就笑了,说的好像是在挑东西一样。
“我挑花了眼了,都记不住了,感觉都差不多,还是额娘你为我决定吧。”成敏笑嘻嘻地说。
“要是父皇可以醒来就好了,父皇肯定会帮你挑一个最好的,就像我们的额娘一样。”成茜笑着说。
“对呀对呀。”成敏拍手称快。
“好呀,你们两个竟然敢笑我,我就让你们两个先后婚娶,看你还说不说了。”季流年笑着拍打成敏。
“那就由额娘来定吧,儿臣实在是不知道选哪个好,好像都差不多。”
“你懂什么,这女人与女人差别可大了,只是你还小分辨不出来,等你像我这个年纪了,你就知道漂亮的女人也可以心如蛇蝎,丑陋的女人却有一颗美丽的心灵,不跟你们说那么多了。我就选几个中意的,让她们来陪我下棋,看看那个最适合做我的接班人。”
第二天季流年就列了一个名单,让未央通知下去,每天让她们准时过来陪季流年下棋,每次只来一个人,季流年让未央未白也陪在身边,怕自己看漏了。
一个月下来,季流年终于选出了最合适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在各方面都可以,季流年有点举棋不定。
“我看梅巧姑娘最合适,举止落落大方,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为人也比较善良。”未央笑着对季流年说。
“我也比较喜欢她。”季流年笑着说。
季流年为了考验她,曾经把一只病猫放在她来的路上,这个梅巧姑娘把猫抱了过来,亲自为它包扎伤口。为人善良,做事仔细,脾气很好,爹爹又是大官,季流年甚是满意。只是梅巧姑娘是庶出,季流年不觉得有什么,梅大人也疼爱她,只是外人的眼光并不这样看。
“我喜欢玎玎姑娘,这个玎玎姑娘为人爽快,没有遮掩,笑得好看。最重要的是屁股大,能生孩子。”未白的话把季流年与未央都逗笑了。
“你还以为是老母猪,生一个两个足以。不过玎玎姑娘也不错,各方面都可以,她的亲娘还是出生名门,父辈也是人才辈出,可谓是名门世家。只是这个玎玎姑娘为人爽快,难免就有些地方不大周全。”季流年笑着说。
“那小姐,你要选哪个?”未央看季流年摇摆不定,甚是为难。
“容貌都是没得说了,我看还是让成敏过来看看吧,他比较中意哪个就选哪个。”
第二天季流年把梅巧与玎玎都叫了过来,然后让未央去请成敏。两人看见皇上,都站起来行礼。玎玎倒是爽快地与成敏打招呼,而梅巧有点羞涩,但是举止也落落大方,并没有扭扭捏捏的。
她们走后,季流年直接问成敏喜欢那个。
“我看那个穿紫衣的不错。”
第二百五十七章 新来的皇后不识相
“我觉得呀,真的要我说?”成敏不好意思起来。
“你就说哪个你比较喜欢,看着比较顺眼,这两个人是我千挑百选挑出来的,现在我不知道挑哪个好,终究是你的皇后,所以听听你的意见。”季流年笑着说。
“这么说,只要我说哪个就是哪个了?”
“你就别啰嗦了,哪个比较顺眼?”
“刚刚我都说了,就是那个穿紫衣的。”
“我再确认一下,你真的确定?”
成敏点点头。
“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名叫李玎玎,为人豪爽,出生名门,我也觉得不错,既然你看中她了那就是她吧。”
这件事就这样确定了下来,季流年不日就把圣旨发了下去,请帖也发了下去,一时之间,大家都知道李府的大小姐要成为当今皇后,李府的大门都被踩破了,来庆贺的人数都数不清楚。
李玎玎没有想到皇上最后选择了她,她一直觉得自己过于爽直了,可能不得季流年的喜爱,反而是梅巧,心细又善良,让她有点羡慕……没想到皇上最后选的是她,李玎玎做梦都带着微笑。
未央却对李玎玎不是很满意。
“那个梅巧姑娘虽然羞涩了一点,但是行事举止也是不失风度礼仪的,本性又善良,我觉得比那个李玎玎好,里玎玎做事比较鲁莽,可能驾驭不了皇后这个位置。”未央笑着对季流年说。
“人都是经过锻炼才会长大的,既然敏儿比较喜欢李玎玎,那就选李玎玎吧,只要她行事不逾规矩就行。以后我们提点着她,多教教她。你呀,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那些不好听的话了,让别人听见了影响不好。”
未央点点头。
因为成遵还卧病在床,现在还没有丝毫起色,所以成敏并不主张大办婚礼,她主动跟季流年提了出来,季流年甚是安慰。
“我想李家也是大家,应该不会计较这个,你拟个圣旨过去,说明意思为好,不要让人家有所误会,以为我们故意怠慢。”
“额娘做事就是周全,我这就去。”
李玎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成为了皇后,让她更加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婚礼简简单单就过去了,与自己的好朋友的婚礼并无多大的错别。她的心里有点不满,想到了那道圣旨,心里有点不舒服。
“既然他已经不是皇上了,那我们就应该为自己着想,难道活人不比死人重要吗?”这些话李玎玎只是在心里嘀咕,并没有说出去,只是心里意难平而已。
住进了鸾凤殿,李玎玎对比一番后心里更加不舒服了。鸾凤殿比云深宫小一半不说,里面的摆设都没有云深宫高贵好看。李玎玎知道自己的位置并不稳当,这些话都没有跟皇上说。
三日之后,李玎玎回府,见到自己的爹爹娘亲,忍不住大吐苦水。
“爹娘,这三日我天天挂念着你,还是住在自己的家里好,你们把我像宝贝一样捧着。”
李大人连忙把下人叫走。
“你这孩子,怎么成了皇后还是口无遮拦的。你这个毛病不改,连我跟你娘都要被你拖累。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应该谢绝皇上的美意。真害怕你有一天会闯出什么祸来。”
“我能闯出什么祸?我在鸾凤殿,就是一个屁也不敢放,对皇上对太后都恭恭敬敬的,说的笑的都是讨他们喜欢的,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回到家中跟你们说一说,难道还不可以吗?”李玎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这孩子,现在成了皇后,是我们祖上积了阴德才得来如此福分。一国之后,是如何尊荣,享尽荣华富贵,以后等你生了皇子,就更加受到宠爱……你还是多收敛一下嘴巴,为自己积积福分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但是实话告诉你,通过我的观察,我才不是一国之后呢,现在全部权利都掌握在季太后手里。皇上听她的,将军听她的,朝里的重要大臣也听她的,她才是一国之后,甚至可以说是一国之君。”
“孩子,你就别说了,隔墙有耳呀,你就替娘亲省省心吧。她终究活不过你,你那么着急干嘛。”妇人说完又自打嘴巴,“我这嘴巴又说错话了,为娘的意思就是这样了,以后你在皇宫夹起尾巴做人,你能够攀上皇后这个位置,是我们几辈子积累出来的福分,不要糟蹋了。”
李玎玎见爹娘都不站在自己的角度安慰自己,只记挂自己家族的安危与尊荣,心里很是不高兴,就不再说什么了。
回宫以后,季流年让李玎玎过云深宫来。李玎玎盛装前去,看见季流年跪拜了下来。
“起来起来吧,我只是叫你过来谈谈话,怕你一个人在宫里住不惯,你就别多礼了,还有,不必打扮得如此隆重,不失礼仪就可以了。”季流年笑着说。
“谢谢母后对我的照顾。”李玎玎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季流年与她说了一些家常话,问她习惯不习惯,还有什么需要,李玎玎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母后,我是这样想的,作为一国之母,我的住所鸾凤殿是不是小了一点?我倒是没有什么,我一个人能占多大的地方,但是别人说闲话就不大好了,还有鸾凤殿好像简陋了一点。”李玎玎的话把季流年噎住了,与未央对视,未央一时气冲了上来。
“皇后娘娘,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鸾凤殿是按照历朝历代的规格建立的,并不小了。至于你说的简陋,皇后娘娘是书香门第出生的,不会不知道大厅里摆放的都是不可多得的名画吧?这些画都是价值连城的,比黄金玉佩瓷器还珍贵呢。”未央尽量压制心中的不满。
“是我多嘴了,我这个人就是爽直,有什么话就说什么,在此无礼出丑了。”李玎玎的脸上竟然一点都没有羞涩之情,这让季流年与未央都感觉到她的脸皮真是太厚了。
“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既然玎玎你不喜欢这些话,明日我让人换成瓷器玉佩黄金制品就是了,你们年轻的人,不喜欢那些旧的东西,这很正常。至于鸾凤殿的大小,我就没有办法了,这是按规格建立的。我这云深宫是我自己特别设计的,也是我养老的地方,出于私心就弄得大了一点。要是我驾鹤归去以后你还是皇后,也许你就有机会住在这里。”
季流年的话说得特别明显,这终于让李丁丁脸红了。
“请母后恕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了解而已,嘴巴又爽直,见母后你和蔼可亲,于是就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请母后不要多想。我绝对没有与母后相比的意思。”李玎玎虽然不及梅巧心细,但是季流年话里的意思她还是听出来了。
季流年让她退了下去。未央见李玎玎走远以后,心里愤愤不平。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心不足蛇吞象,鸾凤殿比李府大一倍呢,她还觉得不够大。想与小姐你相比,这个女人真是恬不知耻。”
“你就别说了,她能够说出来,说明她这个人还是不藏奸的,这种人比较容易让人看出内心,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像你说的,她是贪心了一点,我们不能给太多的权利她,否则她就会滥用的。”
“小姐说的对,要是她自己不争气,做出什么逾越规矩的行为来,我们就把她给撤掉,想必敏儿也是支持我们的。也不知道敏儿喜欢她什么。”
“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成茜结交了好朋友
这一阵子季流年忙于成敏选皇后的事,没有把心思放在成茜的身上。没想到成茜经常偷偷跑出去。季流年心里很是着急。没想到成茜却带了一个人回来。
“额娘,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事,你就放心吧,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小毛孩了,哥哥都成婚了,我也长大了,我想要自己的个人空间,自己去结交好的朋友,以后你挑选驸马的时候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