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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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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寡妇几乎要掉泪,道:“你……为什么会再来?”
  黄书郎无奈地道:“我背上刀伤未愈,却又挨了一记重的,想着只有暂时在你这儿躲个三两天了。”
  “三两天?我是守节的寡妇,你不要坏了我的名节,那是逼我死呀!”
  她的脸上青又白,一双白净的脚也不泡在水中了,这时候她又不敢大声的叫。
  黄书郎把声音放得低低地道:“姑奶奶,其实我对你毫无侵犯之心,更不想伤害你,我们之间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老实说,我甚至还很同情你,大好青春如此浪掷,多么不值得。”
  小寡妇幽怨地低下头,她的模样是可怜的。
  黄书郎的心就一动,他又冷冷地道:“小姑奶奶,我是在求你,我还不想死,更不能死,我打算轰轰烈烈地大干大拚一场,还不打算就此死在几个龟孙子的手上,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名节。”
  小寡妇幽幽地道:“我怎么办?”
  黄书郎闻得小寡妇的话大有转机,立刻走过去。
  当然,他也把尖刀收起来了。
  他说的话更温柔,道:“姑奶奶……”
  小寡妇忙叱道:“别叫我姑奶奶,我……”
  黄书郎道:“那么,你的名字……”
  小寡妇羞怯怯地低下了头,她不开口。黄书郎见她在拭着双脚穿上鞋,一笑,道:“那么,我就叫你一声姑娘吧。”
  小寡妇白了黄书郎一眼,仍然不开口。但黄书郎似乎从她的眼神中,发现了一股子怨气。
  黄书郎缓缓往小寡妇走去,却不料小寡妇忽然掠过他的身边,匆忙地把窗子关上。
  这动作,正说明小寡妇不再将他赶走了。
  □□        □□        □□令黄书郎奇怪的,乃是小寡妇这里有伤药,小寡妇也似乎会治伤似的,为他清洗伤处,然后敷上药。
  就在这个小小的三合院里,却只有小寡妇一个小女人在住着,那大门闩像永远没有人动过。
  小寡妇的小菜煮得很精致,虽然没有酒,但也做得一手好面条,肉丝榨酱和大蒜,小黄瓜刨丝加麻酱,黄书郎一口气吃了三大碗,吃得小寡妇眯着小嘴笑。
  黄书郎隔着桌子望过去,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美。
  “姑娘,你不是寡妇相,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寡妇眨动美眸翘翘嘴,她好像要哭,道:“我命苦,我……命太苦了。”
  黄书郎道:“命是自己的,不要被人操纵。”
  小寡妇道:“我只是个女人,我有什么力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黄书郎淡淡地道:“我这个人最爱管闲事,如今咱们碰上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姑娘,且把你的事放在我肩上,说一说你的衷肠吧。”
  小寡妇道:“我家就住在这小镇上,我婆家是这八里庄的大户,我娘家就在九里湾。”
  黄书郎道:“九里湾在甚么地方?”
  小寡妇道:“九里湾在西边,一道小河绕过大山脚,山下一片老竹林,我家就住在那九里湾小市集,我是在那儿长大的。”
  黄书郎觉得小寡妇说得真仔细,反正在这儿养伤,静静地且听她闲话一番。
  小寡妇叹口气,又道:“八里庄附近有个恶人叫‘丧门神’石不悔,姓石的早就打我的主意,只不过他也知道我已是有丈夫的人,我丈夫……就是刘英明,镇上最大的宅子就是我的婆家。”
  黄书郎道:“为什么你不在你的婆家?”
  小寡妇又哭,她咬咬唇,道:“我嫁来三天就死了丈夫,他们说我是克星,把我赶在这三合院独往,一个月来人送上些吃用,我很少看见别的人。”
  黄书郎怔了一下,道:“怎么?结婚才三天,你的小丈夫就死了?”
  小寡妇道:“是的,他被人约去山中打野鸡,我丈夫也会武功。”
  黄书郎大感兴趣,道:“怎么死的?”
  小寡妇流泪了。
  她双肩抽动地道:“堕马死的,他跌落山崖下……唉!死得好惨。”
  黄书郎道:“当时有些什么人?”
  小寡妇道:“我丈夫的几个朋友,有一个是石不悔的人,他们一同入山打野鸡,唉!”
  黄书郎冷笑了。
  他却又对小寡妇道:“你打算永远这样?”
  小寡妇道:“上次送东西的阿姨告诉我,过了今年,我可以再嫁人,只不过只能嫁给一个人。”
  黄书郎笑了;道:“你不会同时嫁给两个人的。”
  小寡妇道:“我是说我只能嫁给八里庄的石不悔。”
  黄书郎一瞪眼,道:“我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姑娘,你告诉我你叫……”
  “我叫秀秀,我娘家姓梁。”
  “梁秀秀,好名字。”
  黄书郎仔细观察着梁秀秀,又道:“你愿意嫁给石不悔吗?”
  梁秀秀叹口气,道:“我怎么办?不嫁就老死在这里,我连个人说说话也不能。”
  黄书郎道:“秀秀,你的命并不苦。苦是你长得太美了。”
  秀秀道:“我克死我的丈夫。”
  黄书郎道:“你没有克死你丈夫,秀秀,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丈夫是被人害死的。”
  秀秀吃惊地道,“我丈夫是落马堕崖死的。”
  黄书郎道:“你别慌,这件事情我担着.等我的伤稍好些,我去八里庄找找那个石不悔。”
  秀秀吃惊地道:“你要打石不悔?”
  黄书郎道,“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秀秀嫁给他,他算老几……”
  秀秀道:“你不能去打他。”
  黄书郎道:“怎么说?”
  秀秀道:“姓石的乃是地头蛇,他有个姑丈在黑红门当分堂堂主,惹上黑红门,这人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黄书郎闻言吃吃笑,道:“如此一说,我就更要去打姓石的。秀秀,你知道人家叫我什么吗?”
  秀秀半低头,道:“我怎么会知道?”
  黄书郎道:“我的外号叫‘恶客’,秀秀,你知道其么叫恶客吗?”他吃吃一声笑,又道,“最不受欢迎的人物就是我,也有人叫我黄鼠狼,你想想我是干什么的。”
  秀秀看看黄书郎,道:“你的名字呢?”
  黄书郎道:“我的名字就叫黄书郎。”
  他说得一本正经,只不过秀秀掩口笑了。
  黄书郎道:“我真的叫黄书郎呀。”
  秀秀笑道:“有人名叫黄鼠狼的?”
  黄书郎道:“你弄错了,我的名字叫黄书郎,读书的书,杨六郎的郎,蛮书卷气的。”
  秀秀眨着眼睛,道:“嗯,你看来倒是斯文的,只不过你拿刀的时侯就不像个斯文的人了。”
  黄书郎道:“秀秀,我杀人的时候比一头豹子还凶残,但是我却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他伸手反摸着背上的伤处,道:“秀秀,你这药……”
  秀秀道:“我丈夫会武功.他也备了些刀伤药,只是不够多,全用在你身上了。”
  她好像很关心黄书郎,又道:“黄爷,你的伤口很大,好像又烂了,我怕无法帮你的忙了。”
  黄书郎…笑,道:“你不用为我担心,且容我在这儿睡…觉,天不亮我就上路,我去找个大夫医治我的伤。”
  秀秀道:“黄爷,我发觉你是个好汉,如果我还有药,很欢迎你在我这儿住下来,把伤养好。”
  黄书郎本来也有这个打算的,因为这儿实在是个养伤的好地方。只不过他的伤非马上医治不可。
  他起身,跟着秀秀走到正屋的卧室中,秀秀指着大床,道:“黄爷,你睡吧。”
  黄书郎摇摇头,道:“秀秀,我弄个长凳就能睡,你在大床睡吧。”
  秀秀大方地扶着黄书郎,道:“黄爷,你还是躺下去吧,你受的伤极重,我替你打扇子。”
  她取过一把扇子在手上,黄书郎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怎么可以?我不热。”
  只不过他太累了,不由得倒在那张上面铺着软凉席的床上睡下了。
  秀秀很温柔,她坐在床沿上,那么轻轻地摇着扇子,她的面孔有些红晕,俏嘴闭得紧紧的不说话。
  她心中在说话如果床上睡的是丈夫,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孤零零独自过着小寡妇的日子了。
  她也仔细看着黄书郎,还有他身上的家伙,秀秀认为黄书郎一定是个侠客,否则,黄书郎就不会那么安静,也许早就对她动粗了。
  □□        □□        □□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鸡叫声,那声音听起来好像很远很远,但这也足以令黄书郎睁大了眼睛。
  他只把眼睛睁开,却不动一下身子。
  他的习惯就是这样,也是一项带着警觉的动作。
  于是,他微微地撑起上身,他觉得背上有些剌痛,那是伤口被向冲撞裂以后一直未稍减的痛。
  黄书郎皱了一下眉,他发觉秀秀斜着身子爬匐在他的身边沉睡着,那把扇子也落在地上了。
  黄书郎带着感激的心情移下床,他的小包袱仍然系在腰带上,他的兵刃就在床头放着。
  黄书郎解开包袱,轻轻地取出一只镶绿玉金簪子,他看了又看,然后轻轻地插在秀秀的发髻上。
  他笑了。
  是的,美丽的女人应该有美丽的首饰来陪衬。
  秀秀就是女人,金簪子更衬托出她的秀气,她看来实在令人要为她喝一声采。
  当黄书郎跃出后窗外的时候,他不由得又回头看,他觉得这个小寡妇应该受到男人的大力保护,她实在不应该被人活囚在这个小院子里,过着孤独的生活。
  黄书郎心中下决心,他要找那个可恶的石不悔,也许能从姓石的身上发现些什么。
  黄书郎匆匆地离开了八里庄,他为了两件事情,非要去找一个人不可。
  他决心去找古大夫,除了弄清古大夫是怎样从病人身上刮银子的,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伤必须马上治,如果背上烂个大洞,就算黑红门不找他,怕也活不成了。
  □□        □□        □□三仙镇距离“西山狂狮”田不来老夫妻两位住的大山,相去不过二十七里半。
  “西山狂狮”田不来也正是黄书郎的田大叔,两位老人住在水火洞已经几十年了。
  黄书郎就是听田大叔说,方知道三仙镇上住着一位名大夫,而这位大夫却是个黑心的大夫。
  当大夫的如果心发黑,比杀人还可恶,只不过他们有杀人不偿命的挡箭牌。如果他们医死了人,随便说个吓人的名堂,就会一退六二五。如果这个大夫喜要钱,病家就更惨了,他不管你的钱是从哪里求来的,谁叫你生病,认倒楣吧!病家还不能讲价钱,要一两,你得付两个五钱。
  江湖上那么多郎中,就很少有看病不要银子的。
  他在离开的时候,秀秀还在床边沉睡,这时候她大概已经起来了。
  当秀秀发觉黄书郎已经走了的时候,还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
  黄书郎想到这里时才会发自内心的想笑。
  现在,黄书郎进了三仙镇,已是午后一个多时辰了。
  他缓缓地走到普济药铺门口,抬头看了一眼,铺子里面有个老者红光满面的正喝着什么。
  那老者并不老,因为嘴上的胡子是黑的,头上一根白发也没有,精神好得不得了,只不过他的样子在充老。
  那年头与现在的人不一样。
  现在的人都怕老,八九十岁的人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全是染的,老花眼已经八百度,没关系,弄个眼镜照样去看跳舞。
  当年的人不一样,年轻人喜欢装老头,那些老气横秋的学究,你问他今年有多大,顶多二十六。
  如今铺子里坐着个大夫,仔细看,不过三十出头;如果用刀子刮掉他的胡子,顶多也只有二十九。可是他二手捧着茶盅,双袖摆呀摆的文绉绉的样子.就如同七老八十的模样。
  现在,黄书郎来了。
  黄书郎是来治伤的,当然,他也想在古大夫面前讨教些什么。
  黄书郎想讨教的事当然会令古大夫大吃一惊,只不过黄书郎的心中也有打算,他的打算就是为了田大叔。
  普济药铺就在三仙镇的街中央,这里有三条大道互通,往北的一条通清河镇。黄书郎就是在清河镇上遇上文姑娘,他也拦下了文彩姑娘的麻烦黑红门少门主左少强打算以重礼娶回文彩姑娘,等到玩腻了,再一口咬定文彩姑娘非处子而把她推入老通城的白红院,就算文彩姑娘娘家出面,又有谁不怕黑红门的?
  左少强以此手法坑害了不少姑娘,这件事终于被黄书郎碰上了。
  三仙镇的左方也有一条大道,那是通往老通城的,另外就是往南方的八里庄。
  黄书郎就是从八里庄来的。
  这一路黄书郎很高兴,因为他只想到小寡妇秀秀就想笑,因为他那支金簪插在秀秀的秀发上真好看。
  “哎唷!”
  黄书郎脸痛苦地走进普济药铺里,只见有个切药的伙计站起来,道:“怎么啦?朋友。”
  黄书郎道:“受伤了呀。”
  伙计上前扶住黄书郎,他上下看了看,道:“你伤在什么地方呀?”
  黄书郎道:“我伤在后背上。”
  那伙计转头掀衣衫,他笑对坐在那里不为所动的大夫道:“古爷,伤得不轻呢。”
  大夫重重地放下茶盅,他不站起来,招着手,道:“过来给我瞧瞧。”
  伙计扶着黄书郎,一拐一拐地走到大夫面前。
  大夫正要伸手掀起黄书郎的衣衫,不料黄书郎扭着身子,道,“我找古大夫看伤,我是慕名而来的。”
  他已经知道那大夫就是他要找的人,却又故意如此一问,有什么目的,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伙计一笑,道:“朋友,这位就是古大夫,医道高超手术好,也是阎王老子最讨厌的大夫。”
  黄书郎道:“阎王老子为何讨厌古大夫?”
  伙计哈哈笑道:“死了的人能医活呀,哈……”
  ,黄书郎道:“这么说,我还真的来对了。”
  古大夫缓缓地捋着胡子,老气横秋地摸摸黄书郎的伤处四周,道:“刀伤。”
  只见那伙计忙用笔写在张纸上。伙计重复着古大夫的话:“刀伤。”
  “七寸七分长。”
  伙计边写边道:“七寸七分长。”
  “开绽两处化脓。”
  伙计仍然照念照写。
  古大夫还用鼻子在黄书郎的伤口闻了一阵子,又道:“化脓,有恶臭。”
  伙计急挥笔,重复道:“化脓,有恶臭。”
  古大夫用手把黄书郎的伤口用力分开来,搞得黄书郎一声喊:“哦!”
  古大夫却好像无动于衷地道:“刀口一寸三分深,烂肉深八分。”
  伙计照样念着写着。
  黄书郎心中不舒服,他是来看伤的,当然他也想整整这姓古的,却不料姓古的如此折腾他。
  只不过黄书郎的心中在冷笑这才刚上手,好小子,看你有些什么门道使出来!
  就这么一阵折磨,黄书郎痛得龇牙咧嘴吸大气,却不料大夫又道:“流血了。”
  伙计写着,道:“流血了。”
  黄书郎火大了,他猛地回过头,吼道:“你用力扒开伤口,当然会流血。”
  古大夫不看黄书郎,他摇摇头道:“怕是要下最好的药才能治得好。”
  他接过伙计手上的纸笺,又接过伙计拿的笔,低头就在纸上批着:
  “刀口长七寸七分,合计银子十七两七钱,开绽两寸,银子二十两,化脓加倍,这就是四十两,有恶臭再加倍,四十两就是八十两,刀口深一寸三分,银子十三两,烂肉八分,银子八两,合计是……”
  伙计及时把算盘送过来,古大夫打算盘有一手,三下五去二,五去五进一的叮叮当当算出来,他摇摇头,道:“真不少一共是一百一十八两七钱银子。”
  黄书郎一瞪眼,还未开口,古大夫又道:“我的病人有超过一百两的伤,就离死不远了,朋友,你已超过一百多两,能走到我这儿来医治,倒是叫人难以相信。”
  伙计接口道:“朋友,你的命真大,”
  黄书郎心中不是味道:“这他娘的算什么?”
  古大夫捋须不开口,他闭上了眼睛。
  黄书郎知道背后在流血,那是因为古大夫扒开了他的伤口,而且还说有恶臭味。
  他心中明白,古大夫先把伤口弄得严重些,然后这个病人就任他宰割了。
  他心中骂你娘的真是缺德带冒烟,认银子不认人,这种大夫真混蛋,生个儿子没屁眼,生个女儿准定是石头的。
  伙计伸着手,对黄书郎道:“朋友,你先付一半吧,另一半等你的伤好一半的时候再付清。”
  黄书郎闻言哈哈笑了。
  他笑着双肩耸动,道:“我亲爱的大夫,你只要说出你能不能医好我的伤。”
  古大夫不高兴地道:“我若不能,你来找我做什么?”
  这句话听得黄书郎一愣,因为这话的意思有学问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又不是我把你引诱来上当的,医得好是幸运,医不好算你倒楣。
  黄书郎也不是二百五,他从包袱里摸,摸了半天手不伸出来。
  他哈哈地笑了。
  黄书郎应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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