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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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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一片痛苦,古大夫这才把药箱又打开来,他取出一包粉状的药,一把抛在黄书郎的手上,道:“拿去,早晚各服一杓,半个月之后就会好,我……惨呀。”
  他忽然大哭起来了。
  那伙计走过去,扶起古大夫躺在床上,便也抽噎地哭起来了。
  黄书郎没有哭,他笑了。
  他很轻松地拉开房门;轻快地走出“普济药铺”的大门,他抬头,只见门口挂着那块木牌子。
  黄书郎看了一眼笑呵呵,他伸手取下木牌子,因为上面写着三天之内不开门,那当然是专门为他治伤了。
  黄书郎刚刚走到三仙镇的大街上,药铺里传来古班的骂声:“操你老祖奶奶!”
  这当然是骂黄书郎的,只不过黄书郎并不放在心上,因为换是他黄书郎,他也会高声骂。
  □□        □□        □□黄书郎走得比跑还快,因为他心中明白,如果不尽快赶回水火洞,田大叔一定很恼火,只因为昨日就要回去的,两位老人家的腰包是空的,洞里也早缺了粮,只靠田大婶打些野味填肚皮,那是靠不住的。
  黄书郎从三仙镇赶到水火洞,大山里他似乎听到有哭声,不由得吃一惊。
  那声音来自水火洞方向,吓得黄书郎拔腿就往上面奔,他一边奔跑一边叫:“大叔,大婶,我回来了。”
  水火洞中传出来哭声:“我的老伴呀,五十年鸳梦之依,你怎能撇下我就走呀?呜……”
  黄书郎怔住了,他以为田大叔已经死了。
  这才两天多一点,田大叔就死了?怎能这么说死就死?不能叫人接受。
  黄书郎一声厉叫:“大叔!”
  他往洞内冲进去,只见田大婶像哄小孩似的道:“千万别想不开,你嚼舌我就一头去撞死。”
  木板拼凑的床铺上,田不来喘着气,道:“这两天痛得我实在忍受不了呀,有如万刀刺戳在骨头上,不如死了好呀!”
  田大叔并未死,黄书郎破涕为笑地走上前。
  田大婶好像看到大救星一般,拉着黄书郎直叫喊:“好孩子,你总算又回来了,快去劝劝你大叔,他要寻短见了呀,孩子。”,
  黄书郎哈哈笑道:“大婶放百二十个心,我大叔绝不会再寻短见。”
  床上的田不来叹口气,道:“阿郎呀,大叔生不如死,倒不如早死早解脱。”
  黄书郎笑道:“我怎么会让大叔就这么抱恨终生?我黄书郎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他取出包袱打开来,水火洞立刻金光闪起来。
  田大婶吃惊地道:“我的阿郎乖,这是从哪里来的?夜明珠加上金首饰,还有这……这张银票。”
  她展开来,也真难为老太太,她还认识字。
  “哇呀呀,一万两银票呀。”
  黄书郎把夜明珠与首饰又包起来,他把那万两银票塞在田大婶的手上,笑道:“大婶,大叔,万两银票小意思,两老先用着。”
  田不来一挺而起,他不寻死了。
  他拍拍床沿,对黄书郎笑道:“这年头只有穷人才寻死,你小子几曾见过抱着银票寻死的?有钱的爷们就嫌活不长,嗨,拿来给我看看这银票。”
  他接过银票看又看,手指轻轻弹,弹得银票发出清脆的声音,道:“至少可以应付古大夫三年了。”
  黄书郎笑了。
  这一回,他真的笑得很开怀。
  “你笑什么?小于。”
  “我爽呀,哈……”
  “你爽?你还有伤在背上。”
  “我的伤快好了,大叔,你也不用再去求古班那恶郎中了。”
  田不来猛一怔,道,“古班这个名字我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黄书郎道:“大叔呀,古班亲口说,多年前你和我干爹两人曾经烧了他的店铺子,还一掌把他打落水沟里,姓古的是在你身上找气出,你老还不知道哇!”
  田不来猛一愣,他期期艾艾地道:“有……有……这么一回事。”
  黄书郎道:“怎么一回事?”
  田不来道:“十几年了吧?我和你干爹联手与开洛三虎在虎牢关前的山坡上干起来。你干爹的左臂受了伤,我也在腰上挨了一刀。我两人走进一家药铺内。那是个很年轻的大夫,别看年轻,还真有本事,因为他为一个女人手上抱的娃儿医病,摸一下便知道是什么病。可是年轻人爱银子,就怕他娘的将来饿肚子,他也不想想,将来还是会有病人的。”
  田不来看看银票,又道:“那女人的银子不够,年轻的大夫可不管,他叫人把那女入和小孩推出门,你干爹有些火,但他还是强忍着,他取出一锭银子交在那女人手上,年轻的大夫这才为娃儿开了药,只不过……”
  黄书郎笑道:“我干爹有的是银子。”
  田不来道:“我们当然并不缺银子,我与你干爹两人求那年轻大夫治伤,他娘的,他敲竹杠。”
  黄书郎道:“多要银子,是不是?”
  田不来道:“他找个伙计开伤单,刀口有多长,银子多少两,刀口有多深,银子多少两,连刀口在什么地方也有钱多钱少之分,譬如刀口在肚皮上,就比在大腿上贵一倍还多……他奶奶的还有这种看病的?”
  黄书郎道:“可是你与干爹还是看了伤?”
  田不来道:“当然,我说过,他的医术是高明的,只不过等他把我两人的伤治妥,你干爹的主意就来了。”
  黄书郎一笑,道:“干爹会整人。”
  田不来道:“你干爹对年轻的大夫问了一声:‘一共是多少银子?’那大夫找来算盘一阵敲,好像一共五十七两八钱多。”
  黄书郎道:“我干爹不会付的。”
  田不来冷笑,道:“我也不会给,你干爹对那年轻大夫道,‘银子我照给,只不过我替你拿去送给穷人了。’”
  黄书郎大笑,道:“高明。”
  田不来道:“年轻大夫火大了,他叫了两个伙计要揍我们,他娘的,他把我两人当成平常人了,动手是吗?是我两人所愿也。”
  黄书郎道:“你们还烧房子?”
  田不来道,“当然,杀人放火一起来,可是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未死,而我……唉!真倒楣,偏偏又遇上了这个恶郎中。”
  于是,黄书郎取出那包药粉来了。
  他告诉田不来,要早晚各服一杓,半个月后就再也不会发作了。
  这真比那万两银票还好几倍,田不来拉着黄书郎直流泪,道:“好孩子,真不辜负我两老把你拉扯大,田大叔太高兴了。”
  田大婶一边直擦泪,道:“阿郎呀!不要走,我赶去买些好吃的,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饺子、烧饼加肉,还有你喜欢的油葫芦,我这就去办回来。”
  黄书郎拉住大婶哈哈笑,道:“大婶呀,这些东西我早就吃腻了,如今我爱吃什么,那只有饿了才知道。”
  田大婶也笑了。
  她指头点在黄书郎的顶门上,笑叱道:“好小子,和你的干爹一模样,你莫非就要走了?”
  黄书郎笑道:“大婶,我的事情办不完,哪有空闲住在水火洞中享太平?我要先去找个人,这个人再不找就没命了。”
  田不来道:“阿郎,你的伤……”
  黄书郎道:“我的伤早就不痛了,明天我又会活蹦活跳去整人了,哈……”
  他笑着起身,走出水火洞,田大婶本想拉住他,却被田大叔叫住。
  田不来说得对,孩子有良心,不一定守在身边,孩子没有良心守在身边也会气死你,让他去吧!田大婶还在拭泪,她看着黄书郎翻过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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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二 章 救弱锄强
 
  小流球被黑红门的人囚起来了。
  对于这件事,黄书郎想了很久,他相信小白菜也是被人利用了。
  小流球被黑红门囚在清河镇第二十四分堂,“铁头”向冲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不会叫人随便接近被囚的小流球。至于小白菜说,她花钱买通一个灶房的老妈子,黄书郎就不信一个老妈子会有那么大的胆。
  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老妈子被上面授意,才故意引小白菜去见小流球。
  这样,黑红门的人就会跟着小白菜而找到黄书郎。
  黄书郎想起被向冲、丁卯仁与洪上天三人堵在洞口那件事,他的心中就不自在。
  当时小白菜吓跑了。她住的地方黄书郎当然知道,只不过他以为此时去找小流球的娇美小白菜,难保不会上当。因为向冲也许以为自己会去找小白菜算帐,事先弄几个暗哨守在小白菜的房子附近,这种当只有猪才会上。
  黄书郎比花果山的猴子还精十分,他不是猪,所以他到了清河镇的时候,绕到西城边的打更老六处歇下来。
  那年头,只有打更的更夫住在城墙边,平常是很少有人去的。
  黄书郎认识打更老六,就好像他认识小流球一样,别以为这是下五门的苦汉,其实他们是最好的眼线,如果想知道清河镇上许多狗皮倒灶事,打更老六知道一大半,另外一小半,他只要伸伸头就全知道了。
  “黄爷,你发财。”
  “还好啦。”
  “黄爷,有件事情你可知道?”
  “你说。”
  “小流球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打更老六哈哈笑了,他只一笑,便看见他的两颗龅牙好像要掉下来似的。
  “黄爷,小流球也是我的酒友呀。”
  黄书郎说:“小流球有很多酒肉朋友。”
  打更老六又一笑,道:“黄爷,小流球不是和你走得最近吗?所以……”
  黄书郎点点头,道,“好像什么事情也瞒不了你,不错,小流球有时候为我打听些什么,只此而已。”
  打更老六道:“黄爷,小流球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却无法把他救出来。”
  黄书郎道:“你知道小流球被黑红门分堂关在什么地方吗?”
  打更老六搓搓手,笑道:“黄爷,你有打算?”
  黄书郎道:“我不能看着他受活罪。”
  打更老六道:“何止受活罪?黄爷,昨夜三更我打更,经过黑红门的后门口,从里面传来尖嚎声,嗨,我一听就知道是小流球的声音,好像在受刑呀!”
  黄书郎咬咬牙,道:“老六,你听出那声音有多远?”
  打更老六道:“就在黑红门二十四分堂的后大院,只不过我不敢多停留,打着更点我就往北走了,好像是在他们后院的西北方吧。”
  黄书郎道:“我在这儿睡一觉,你别打扰我。”
  打更老六忙笑笑,道:“黄爷,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关上门睡大觉……不过……黄爷,你想吃点喝点什么,我去酒馆给你办。”
  黄书郎取出一锭银子,交在打更老六的手上,道:“你去看着办吧。”
  打更老六低头就走,黄书郎把破板门关上,他歪在打更老六那张臭气难闻的床上睡。
  他的伤几乎真的全好了。
  他对于古大夫的医术相当佩服,只不过古班是个恶郎中,他太爱银子了。
  他当然爱病人的银子。他是大病大敲,小病小敲,这正是恶大夫的作风。
  也真奇怪,江湖上有许多狠心肠的大夫都有一套本事,古班就有特别的本事,要不然黄书郎的伤那么重,他竟还敢答应二天就会好。
  现在,黄书郎直觉得背上早就不痛了,他现在睡得好舒坦,微微打着鼾。
  □□        □□        □□黄书郎是被一阵酒香弄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打更老六在点灯笼。
  “几更天了?”
  “唷!黄爷醒了,我正要去打三更呢。”
  他放下了灯,指着他那张破桌子,笑道:“一夜吃的全在这儿,你慢慢地吃,不到半个时辰我就会回来了。”
  黄书郎道:“你去吧,只不过你多留意黑红门,有什么动静,回来告诉我一声。”
  打更老六道:“何用黄爷交代?我会的。”
  破竹茅屋内没有灯,但外面的月光很明亮,打更老六只一个灯笼,便提着去打更了。
  黄书郎坐在茅屋内看看桌上的吃喝,只见那壶酒足有一斤重,桌上还放了一只酱肘子,卤蛋也有七八个,煮的花生半斤多,另外还有两张葱油饼。
  黄书郎觉得打更老六很会办事,他先啃了一张烧饼垫垫肚皮,一壶酒他喝了一半,另一半留给打更老六喝。
  黄书郎正自独酌,他还欣赏着月色。他觉得这时候如果有个知心的美人儿在身边,那才真是一件十分惬意而又愉快的事。比方说,那个八里庄上的俏寡妇秀秀,就是个令人愉快的美人儿。
  想着秀秀,黄书郎便也想起八里庄外住了一个恶霸丧门神。这件事是秀秀说的,当然,黄书郎会当成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办。
  只不过他才想到这地方,远处奔来一个人,月光之下他看得清,敢情打更老六回来了。
  打更老六在喘气,黄书郎已站在门后面。
  灯笼放在桌子上,打更老六对黄书郎道:“黄爷,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妙了。”
  “怎么啦?”
  “怕是小流球要完蛋了。
  “你看到什么了?”
  “我发现黑红门的后门走出两个人,那两个人抬着一个大麻袋,扑通一声抛在一辆大车上,那麻袋里一定是个人,说不定小流球已经……”
  黄书郎道:“大车往哪个方向驰去了?”
  “大车往西门方向驰去,快要到城外了。”
  黄书郎长身奔出门,他对打更老六道:“多多注意黑红门的人。”
  打更老六道:“我会的,黄爷,你多小心了。”
  黄书郎上了墙。他跃在城墙上,贴着墙边四下看。然后一个跟斗翻到城墙外。
  他越过护城河,自言自语道:“不错,这个方向是往凉河的,那地方不正是黑红门的总堂口?”
  □□        □□        □□天上的月亮真圆,就像小寡妇秀秀梳妆台上支起的那面镜子一样的又圆又亮。
  黄书郎看着月亮,想着小寡妇。
  月儿圆又亮,照得天上的星儿也好像消失不见了。
  黄书郎口中衔着一根茅草在嚼着。他的面上露出了笑,笑得十分神秘。
  他为什么会发笑?他在整人的时候就会发笑。只不过别人在整人的时候是冷笑与奸笑,或者根本就是皮笑肉不笑,但黄书郎不一样,他的笑叫人觉得他好像很无奈,很可怜,好像他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一样。
  最可怜的人如果还笑得出来,那一定是无可奈何地笑,也是可怜兮兮的笑。
  现在,黄书郎就是把这种惹人同情怜悯的笑挂在脸上。虽然此刻三更天刚过,但月儿亮,照得他的模样一清二楚。是的,他在笑。
  因为他发觉有一辆马车就快要到他的面前了。
  “达达达达……”加上“咕哩隆咚”响,那匹马拉车挺带劲。夜来天气凉,如果白天日头照下来,那匹老马就有得罪受了。
  斜斜的山坡边沿上,那条不算太宽敞的大道上,黑呼呼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当然是黄书郎。
  他老兄真悠闲,双手放在臂弯上,嘴巴里嚼着草,吃吃笑又不像笑的挡在路中央。
  “吁!”赶车的用力拢住那匹老马,倒引得大车上有个人伸出头来问:“老李,他娘的你怎么不走了?”
  赶大车的道:“连爷,你看路上是什么?”
  姓连的本来斜卧在大车上,闻言猛抬头,他吃吃地道:“那不是个人吗?”
  赶大车的道:“连爷,会不会是那活儿?”
  “你说什么?”
  “会不会是鬼?”
  “鬼你个头,月亮这么圆。”
  “月属阴,日属阳,白天鬼怕阳,夜里可是他们的天下,我认为……”
  姓连的“呸”地一声吐出一口唾沫,叱道:“老李,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赶车的道:“我手上没有桃木剑,只是一根长鞭。”
  姓连的沉声道:“抽他一鞭,是鬼抽不中,是人他就会叫喊。”
  赶大车的道:“万一是那活儿,我抽一鞭,他就会要了我的命。”
  姓连的劈手抢过皮鞭,道:“咱们跟随向爷办事,上刀山下油锅也没有怕过什么,今夜你小子却胆小如鼠起来了。”
  他拿着长鞭不出手,却把大车上睡的另一个年轻人叫起来了。
  姓连的把长鞭递在年轻人手上,道:“小张,你揉清眼睛往前看。”
  小张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他揉揉眼睛,问道:“副堂主,你要小的看什么?”
  姓连的乃是黑红门清河镇上二十四分堂副堂主,江湖上“恶狼”连百瑞就是此位仁兄。
  他指着前面路当中,道:“你看看,前面路上黑呼呼地站着个什么?”
  小张睁大眼睛,道:“人嘛!”
  姓连的道:“对,是个人,他不是鬼。”
  小张闻得连百瑞的话,笑道:“就算是鬼,咱们这儿三个大男人,怕什么?”
  连百瑞笑道:“有出息,去,抽他几皮鞭。”
  小张道:“打人?为什么?”
  连百瑞道:“他挡住咱们去路,难道就在此地耗下去?”
  小张不接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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