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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眸光一变,抬起头来瞪他,“那是你坑我的!”
凤澈神色不变,眸底隐隐浮出一层薄笑,“你若是不同意,本王如何坑你?”
换言之,就算我坑了你,当初也是你心甘情愿的。
…本章完结…
☆、022逃跑失败
向晚咬了咬牙,看着眼前这张光风霁月的脸,只觉这个男人简直可恶极了!知道她缺钱故意用钱来you惑,终于you惑她上当了就拿国法来压她。她是平民,他是王爷,一旦牵扯上国法,她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向晚眸光瞥了一眼一旁的那个朝阳,通过观察,那个朝阳的武功绝对不弱,之前她逃跑的时候,他悄无声息便拦在了自己面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拦住她的人绝对不是弱者,尤其凤澈出来就带了他一个人,分明就是护卫保镖什么的,功夫自然不会弱到哪儿去。
她抱着披风,继续墨迹,“就算是我失察,你一个王爷居然做这种坑拐良家妇女的事儿,你不觉得你卑鄙吗?”
凤澈不语,却拿那双清淡的眸子在她身上扫了一个来回,仿佛在说,你算良家妇女吗?
向晚心里越发火大,将身上披风一丢,直接就出了马车,立在他面前,“怎么滴?剖个尸就不是良家妇女了?你看我这上上下下的,哪一点不是女人标致?”
凤澈唇边勾起薄笑,“良家妇女也好,乡间野妇也罢,你既然接下了,便只有继续这一条路可走。”
“若是不走呢?”
凤澈眸光淡淡瞥向一旁黑漆漆立在那里的义庄,唇边依旧挂着淡笑,“若是不走,那里便是你的去处。”
向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义庄方向,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也就是说,如果不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用死来威胁她?
看着眼前男子仍旧是之前那副隽永淡雅的模样,甚至唇边还有淡笑,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夺人性命,看来,她果然是没有看错,眼前这个人,其实比凤羽更危险!
心底一阵发冷,可她向晚最讨厌别人的威胁!
手指伸向袖口,摸了一把药米分,向晚面上浮出一丝淡笑,“那就试试……”
话音未落,她忽然一把药米分朝凤澈仍了过去,同时身子后退,直接跃上之前那匹朝阳所骑的马,打算打马离去。
凤澈避过她撒的那片药米分,并未吩咐立刻上前去追,他目光淡淡看向她离开的方向,甚至连唇边的笑意都未曾减去分毫,直至向晚的身影几乎要在眼前消失不见了,他才伸出手来。未见有其他动作,一旁的树上已有两片叶子飞到了他的指尖,他伸手扣住,放了到唇边。
向晚刚奇怪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逃走了,忽然只听得一阵奇异的像笛子的声音,然后,脚下本来飞奔的悍马忽然就脚步一停,调转了方向,朝着之前离开的方向奔去。
向晚大惊失色,又是掐又是踢又是喊,那马儿却如疯了一般,根本就不听她的,眼看着又回到了原地,向晚一脸菜色,恹恹地看着那个手持两片树叶的男子,恨得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结…
☆、023这个女子,真的是那个懦弱胆小的向氏吗?
凤澈仿佛根本没看到她人一般,只是走到她身下的马儿跟前,轻轻抚了一下马头上的棕色毛发,那马儿竟然就顺着他的手略略低了头,似乎还往他手上蹭了蹭,十分温顺的模样。
向晚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一旁的朝阳走上前来,阴阳怪气地看了向晚一眼,道,“下来吧,你这女人也真是蠢得可以,王爷的战马,你以为是你随便就能驾驭得了的?”
当年战场上王爷负伤,几百里路,可都是回旋将他驼回来的!王爷十三岁随军,二十三岁卸甲回京,十年时间,都是回旋陪着他出生入死,别说是这个女人,就是跟了王爷八年有余的他也驾驭不了这匹马!
识时务者为俊杰,向晚知道此刻定然是走不了了。既然走不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从马上下来,瞪了凤澈一眼,这才往义庄方向而去,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回过头来到凤澈身前,再次瞪了他一眼之后,手一伸道,“拿来!”
凤澈眸底浮起淡笑,将那块玉佩重新放到她手里,向晚这才心满意足,往义庄而去,一边走一边吩咐一旁的朝阳,“冰条子,拿工具箱!”
“冰……”朝阳嘴角抽了抽,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走到一旁的马车旁取了箱子下来,那一头,凤澈已缓步跟了上去。
义庄有一个看管尸体的陈伯,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两鬓斑白,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向凤澈行礼。
“祁州附近那些自缢的少女尸首可还在?”
“回王爷,都在,没有官府的命令,老朽不敢私自下葬,都在里头。”老头子的声音恭敬极了。
凤澈点了点头,见向晚已经走了进去,他遂不过多停顿,也走了进去。
义庄很大,里头光线也很暗,尽管点了不少烛火但毕竟是存放尸体的地方,阴气重,显得格外寒冷。
刺鼻的尸臭味儿扑面而来,向晚忍着不适,走向陈伯所说的那些女尸。
全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有的几乎已经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凤澈看着她查验女尸时的面不改色,眸光在她身上停了许久,这才落在她的动作上,缓步走了过去。
那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有些地方腐烂得厉害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寻常人见到这样的尸体只怕早已吓得晕过去,更何况女子?可那少女不过只淡淡瞥了一眼,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动起手来,纤细的手指在尸首身上查探,动作熟练,分明不是第一次接触。
凤澈挑起眉梢,这女子在王府时已让人震惊,而此刻面对一具腐烂至如此的尸首居然依旧面不改色,实在让人惊疑。
可是她从堂上昏迷前及醒来后,所有的变化都落入他眼中,前后变化如此明显,并且大相径庭,甚至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那……这个女子,真的是那个懦弱胆小的向氏吗?
…本章完结…
☆、024你不说,怎知本王相不相信?
接连查验了四五具尸首,都是一样的症状,向晚将铁针并列摆在朝阳准备的白色绢布上,直至三十具尸首检查完,一具也没有拉下。
那义庄的看守人见尸体的头上取出了这么多的铁针,连连称奇道,“姑娘好精细的眼力,这尸体在老朽这里放了许久,长的甚至不少于三个月,期间老朽整理尸体无数次,竟然都没有发觉这根针,没想到却被姑娘找到了!”
向晚看了那老者一眼,扬唇一笑道,“连仵作都不易察觉的地方,老伯年纪这么大,老眼昏花,只怕更是不能发现。”
那陈伯闻言,点了点头,确实,那铁针虽粗,但到底是针,对于他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来说,哪里能看得清?
朝阳见她将最后一根铁针放到了白绢上,盯着向晚道,“都是一样的死法?”
他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碰尸体,而且又是解剖又是摸死尸的,连腐烂的尸体都没有放过。尤其是在每具死因分明一样的时候,她也没有放过其他的细节仔细查找,这一点,在他这个看不惯这个女人的人眼里看来,竟然也不得不为她折服,此刻语气这才好了些。
向晚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凤澈道,“三十具尸首,全是十五到十八岁不等的少女,以针器封穴阻断血脉流通窒息而亡,然后再做出自缢假象,死者生前均没有挣扎痕迹,都是一针毙命。”
向晚说到这里看了凤澈一眼道,“这些铁针刺进的都是同一个穴位,精准独到,连深浅也是恰到好处,有这样精准手法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即便是医者也得练个三五年才能有这种水平。”
凤澈眸光不变,静静听她说到此处,轻启薄唇,“继续说下去。”
向晚挑了挑眉,“这是验尸的结果,我已经汇报给你了,王爷应该有自己的分析。”
凤眸淡淡睨着她清澈的眉眼,忽而就勾唇一笑,“很显然,你从尸体身上获知的信息并不止这些,你的眼睛告诉本王,你有自己的分析。”
向晚撇下嘴角,“这个案子这么大,我一个小女子的话,王爷信么?”
“你不说,怎知本王相不相信?”
向晚勾唇一笑,朝一旁的朝阳吩咐道,“把绢布取来。”
朝阳一怔,不料她对使唤自己居然上瘾了,顿时脸色黑了几分,但碍于眼下事情紧要,也就没有多与她一般见识,不过脸色到底不怎么好看。
向晚瞥见他那张冰块脸上恼怒的神情,隐隐勾了勾唇,待看向一旁的凤澈,她这才伸手取下一根铁针来展示给凤澈看。
“这铁针质地坚硬,并非一般材质,比缝衣针粗长,要将这样一根针准确的刺进少女头颅穴位中,说明凶手当时距离这些少女的位置非常近。”
“这样一来,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受害者事先昏迷,然后凶手伺机刺死了少女,第二种情况则是凶手与这少女相熟并且是亲密人。”
“第一种众所周知,可是第二种你又是据何判断?”朝阳实在不觉得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话音落便见着自家王爷瞥了他一眼,他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嘴。
向晚亦是瞟了他一眼,忽而就上前朝他走了一步。
…本章完结…
☆、025亲密距离,夫妻或情人
两人的距离本来就不算远,她这一步跨得大,几乎要贴上他了,朝阳下意识就朝后退了一步,向晚停下步子,莞尔。
“你也看到了,你跟我并不熟,所以一旦我们距离太近,你就会觉得不舒服,所以下意识会避开,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如果受害者是清醒着被害,你觉得,她会让不熟悉的人靠她那么近吗?”
朝阳恍然大悟。
“可是王爷说了,这起案件不下百余起,分布在各地,且受害者都是即将出嫁的待字闺中的准新娘子,就算凶手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有那么能耐同时认识百余位不同地方的少女,显然凶手不可能与这些少女认识,所以,第二种情况排除,便只剩下第一种情况了。”
凤澈垂下凤眸,若有所思。
一旁的朝阳也努力跟进案情,“但是第一种显然也不对,这些少女死亡地点均是在不同地方的不同客栈,而且根据客栈掌柜的交代,那些少女都是只身一人入住客栈,旁边并无别人,也就不存在强迫一说,那这些少女为何要入客栈呢?”
向晚微微一笑,略显赞许,“不错,既然是自愿入住客栈,那在客栈内昏迷好像就显得没有说服力了,毕竟,一个少女离家出走死在客栈是意外,那百来个少女呢?她们又为什么要在大婚前日去往客栈呢?”
被一个小女子赞扬,朝阳脸上一阵不自在,闻言看向一旁的凤澈,等待他的分析。
凤澈沉默良久抬起头来,却是盯着向晚,“如果你是这些即将出嫁的少女,你会因为什么事而需要去客栈?”
向晚想了想,“先不说因为何事,就论凶手可以刺杀到少女的这份近身距离来讲,必定是亲密距离,类似于这样距离的人身份向来特殊,比如夫妻……或者情人。”
从现代心理学角度,人与人交往分为四种距离,而这种刺穴杀人距离在0。45米以内,分明是亲密距离。
向晚话音落下,分明看到凤澈眸光微动,显然,他已经想到了什么。
“看来,线索要从今日这个已死的少女身上查找了。”
向晚颔首,表示对这句话赞同。
一旁的朝阳却分明不甚明白,但眼下看着王爷和向晚走了出去,他也急忙收拾好东西跟上。
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
一阵寒风扑来,向晚缩了缩脖子,本来白天就冷,这会儿天黑了,又没太阳,就更加冷了。
回到马车内,凤澈已经重新坐在了他来时的位置上,他倒是老神在在,半点冷的姿态都没有,可怜一旁的向晚,这会儿手脚都快麻痹了。
斜眼看到一旁之前被她弃下的他的披风,想拿过来披上,又不好直接拿来,就在她干瞪眼内心无比挣扎的时候,凤澈的声音轻飘飘传了过来,“若是觉得冷,就披上。”
…本章完结…
☆、026自取其辱
眼前是他修长白希的指,扣着那件月白色披风,向晚撇了撇嘴,顿时也就不再娇情,接过了披风就裹上身,他的披风很暖,也不知用的是什么布料,上面隐隐约约还带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冽气息。
裹了好一会儿,手脚这才恢复了知觉,向晚看着他在一旁眉目淡然的姿态,忽然就想戏弄他一下,“凤三王爷,你说刚刚我这双手又是摸尸体又是剖尸、拔针的,虽然洗了手,但味道总没有尽去,你就不怕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凤澈淡淡一笑,“那就送给你便是。”
向晚嘴角一抽,顿觉自己真是自取其辱。
马车徐徐而动,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向晚瞥向一旁不动如山的人,只觉这人实在是无趣,若不是天儿这么冷,她倒是愿意出去骑马了。
“喂,我晚上睡哪儿?”自己住的客栈里死了人,现在必定是已经查封了的,向晚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人家雇她验尸办案,怎么说也得包吃包住才对!
凤澈睁开眸子看向她,“你想睡哪儿了?”
“嘿嘿,哪里无所谓,只要王爷管住就行!”
凤澈缓缓笑了起来,“住不起客栈?”
“客栈是要花钱的啊!”向晚回答得理所当然。
凤澈收回目光,淡淡道,“等会儿,让朝阳送你去衙门。”
向晚顿时心满意足,既然在衙门住,那衣食住行就全都不必花钱了,正合她心意!
见一旁的凤澈重新闭上眼睛,向晚这会儿不免也觉得有些疲累,她靠上马车,将身上的披风裹得紧一些,也跟着闭了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沉,再醒来时,陡然看到身前立了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向晚顿住三秒,超那人头上看去,顿时翻了个白眼,从马车内坐起身子,“冰条子,这么吓人有意思吗?”
朝阳嘴角狠狠一抽,他只是因为到地方了,准备掀开帘子喊她起来,她恰好就醒了而已,什么叫吓人?
“衙门到了。”最终决定不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他冷着脸开了口。
向晚顿时挑开车窗,见京兆府尹四字的府邸就在眼前,顿时眼前一亮,转过身便从朝阳挑开的帘子下头跳下了马车。
凤澈已经不在马车内,想着他应该是早走了,不过披风却没有拿走,看来果真是要送给她的意思。
向晚也就不客气,裹紧了披风戴上帽子抬腿就往衙门走去。
朝阳跟着她上前,衙门外的守卫看见他,顿时都纷纷请礼,“秦大人。”
当了一整天的下人,这会儿被守卫当大人供着,朝阳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带着向晚直接入了京兆府衙,张承英闻讯赶来,瞧见朝阳带着个人,略略一怔,道,“秦护卫这么晚了,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他眸光略向一旁缩在披风里的人身上,那披风是王爷的,他认识,不过人显然是个女子,只是被兜帽挡着,看不清容貌。
他心下不由得略微狐疑。
…本章完结…
☆、027我喜欢吃肉
王爷征战十年,前三年才从战场上退下来,如今已经二十六岁,却迟迟不见娶妻。
从前的时候,王爷常年征战在外无暇婚姻大事很正常,可是如今已经退居京城三年有余居然还不娶妻,面对皇上太后几次想赐婚的意思都一一回绝,再加上三年前莫名其妙下了战场,坊间一结合这些事儿,竟都得出王爷是不是战场上负伤,伤到什么地方无法延绵子嗣,故而一再推拒赐婚甚至根本就不近女色。
更或者,有人猜测,王爷是不是常年在军队中待久了,日日与男人做伴,喜好也就偏向了男人,有了龙阳之好……
当然,这些一个个都是猜测,但据他张承英三年期间的观察,王爷的确不近女色,甚至于身边随侍的人里根本就没有女子,故而此刻,他的披风竟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着实让他觉得奇怪。
向晚瞧见张承英看她半响,眸底分明有疑惑,干脆就兜帽一掀,笑道,“张大人见笑了,这大晚上的,外面冷的慌,所以就借了这披风一用。”
张承英看到是她,眸中的疑虑立刻除去。
他们一行出了客栈,张承英知道王爷必定是带向晚去义庄,他珍惜向晚是个人才,想要留为己用,想必王爷也是这个意思,这么一个特殊的女子放在身边,但到底是女子,义庄那个地方远在郊外,阴风刺骨又寒气逼人,所以借一件衣袍,理所应当。
他心中疑虑放下,立刻礼貌的堆起笑意,“原来是向姑娘,倒是本官眼拙了。”
向晚唇角一晒,裹着披风向前一步道,“张大人,王爷可说了我今儿的食宿归你包了,眼下天色晚了,张大人是不是该给我安排个客房?”
张承英听到她说要住客栈,顿时堆起十二分的热情,“向姑娘要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