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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欲,勿恋权,常知足,人安乐。你们曹国公府能做到吗?绝户郡一年岁收多少,我家人能全数上缴,不留一分一毫,你们能做到吗?我哥哥为皇上练兵,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却不会借助权势为自己谋私,你们家能做到吗?”
贵妃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熙妃。
姒锦盯着她,“我家能做到!所以,我现在能直起腰杆,理直气壮地站在皇上面前,我们苏家不卖女儿谋权势。贵妃娘娘,你能吗?这么多年,曹国公府到底做了些什么,我想你心里是明白的吧?如此,你还有什么好置喙好委屈的?人心自古存私欲,然端看你如何摆正位置。我也有私欲,我的私欲不在权,不在财,此生只求能得伴于皇上身边,再无所求。但是贵妃你也好,曹国公府也好,怕是做不到这一点吧?”
贵妃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傻瓜。
对上贵妃的眼神,姒锦轻轻一笑,“求得太多,付出的也多。贵妃娘娘,你想要周全曹国公府的富贵荣华,权势滔天,你怎么就不肯周全皇上一世英名,百世流芳呢?所以,今日败成阶下囚,又有什么好抱怨的。亦不过是,成者王,败者寇而已。”
贵妃心口起伏得厉害,盯着姒锦的眼神,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泽。
姜姑姑跟云裳一看,下意识的就往前一步,护在主子左右。
贵妃缓缓地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脸,最后吐出一句话,“还一句成者王,败者寇,本宫就不相信,这辈子你能笑到最后。”
“谁知道呢?贵妃娘娘可要好好的活着,一起做个见证吧。”
贵妃最终拂袖而去,磁性的目的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却反而被熙妃数落一顿,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如此能言善辩,难怪能在皇上身边如此得宠,以前真是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
贵妃离开之后,姒锦缓缓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才觉得几分疲惫涌上心头。
她亦不能了解,为何这些世家贵女,宁可陪着家族一起倾覆荣光,也没想过跟皇帝一条战线呢?
这就是所谓的世家教育?
如果真是这样,不得不说,还是挺成功的。
至少,在皇后跟贵妃身上,她确实看到了世家的影响至深。
崇明殿里,管长安袖手垂首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萧祁坐在书案后,眼前一摞一摞的折子,此时却无心盯着折子,一双眼睛透过折子却不知道出神到什么地方去了。
管长安良久没听到皇上吩咐,悄悄抬起头来,就看到皇上勾起唇角,悄悄地在笑。
心里先长长的松了口气,他也没想到,熙妃娘娘对上贵妃居然是这样的……彪悍!
熙妃娘娘可真敢说啊,这样的话,居然就敢当着贵妃的面直言不讳。换了别人,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敢啊。
和时意跟他回禀的时候,他都觉得腿肚子软了。
但是皇上笑了。
熙妃娘娘这话怕是说道皇上心坎里去了。
哎,回头想想,连他也不敢相信,当初在漪澜轩见到的那个落魄寒酸的小小更衣,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简直是一场梦一样。
皇后、贵妃、乔小仪、王贵人、苏美人……还有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一个一个的在皇上面前越走越远,只有熙妃却是距离皇上越来越近。
这真是本事啊。
打发走贵妃之后,姒锦就小憩了一会儿,谁知道这一睡就到了夜幕降临。
睁开眼睛的隔着一道帘子就听到萧祁正在跟昱祷埃飧缸恿礁龅纳舸偶阜只犊欤朴苹夯旱拇私础�
墙角的一盏宫灯闪着晕黄的光芒,姒锦缓缓的坐起身来,听着这一对父子的对话声,简直是恍若仙音美妙。
趿拉上鞋打起帘子走了出去,就看到萧祁手里拿着一张图纸,正在跟昱П然�
看那模样倒像是那个奢华版的儿童乐园,她抿抿碎发,小步走过去。
听到她的声音,父子二人同时回过头来。
“母妃。”昱鹛鸬男ψ糯蛘泻簦炖锘共煌档溃骸案富仕盗耍饫锖芸炀徒ê昧耍鹊蕉亲永锏牡艿苊妹贸隼矗颐蔷湍芤黄鹜砹恕!�
“是啊,昱Э豢模俊辨醵陨舷羝詈Φ哪抗庾吖ピ谒肀咦拢W哦拥氖郑醋潘犊斓男θ荩睦镏痪醯谜庋娜兆诱媸橇钊丝牡慕簟�
时光定在这一刻,那有多美妙。
没有选秀,没有别的美人儿,只有他们一家。
“开心。”昱в昧Φ氐愕阃罚碓诖箝缴洗蛄艘桓龉觯γ酌椎母掷辗鹨谎�
萧祁看着姒锦的神色,“现在瞧着脸色好多了,以后无关紧要的人不用见了。”
这是指贵妃?
姒锦轻叹一声,“算是给自己一个结果吧,我跟贵妃之间早些年的事情总是如鲠在喉,如今总算是解脱了。”
萧祁看着姒锦,“当初的事情那么难以释怀?不曾听你这般说过。”
她是不介怀,不过是给原主出口气罢了。
还有什么比见到贵妃从云端跌落泥潭,更能令原主开心的呢?
只是……这些事情无法解释,怎么跟萧祁说,她并不是她?
轻轻缓了一口气,姒锦带着笑看着他,“我也是小女子,小心眼又记仇,当年的事情心里有芥蒂又有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没有了,真的都过去了。”
萧祁总觉得这一刻的姒锦有些不太对劲,紧紧盯着她,就好像……就好像有种无法言语的奇怪感觉,在他的心口不停地凝聚。
“你……”
“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的气色不是很好吗?”
不是这个,萧祁轻锁眉头,总觉得姒锦有事情瞒着他。
“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你在我身边,我就能一直开心啊。”
萧祁觉得这一刻的姒锦,才是他熟悉的姒锦,方才那一抹的异样,其实是他看错了吧?
这一夜,姒锦睡得很安稳。
这一夜,长乐宫却是天翻地覆折腾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姒锦才起床,就听到了姜姑姑传来的消息,“玉珍公主突发高烧不退,贵妃如疯了一样,不许太医院的人靠近。还大喊着有人要害公主,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一直吵着要见皇上,折腾了一整夜。”
姒锦一愣,昨儿晚上?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三章 :贵妃,你输了
凤寰宫里,皇后接到了皇上的旨意,看着手中的圣旨,眉眼之间淡淡的笼上一层笑意。
“摆驾长乐宫!”
童姑姑一愣,立刻吩咐下去,备鸾轿,肃人马,不过一刻的功夫,已经准备妥当。
皇后看了一眼身上的凤袍,整了整凤冠,这才扶着童姑姑的手走了出去。
鸾轿一步一步的靠近长乐宫,此时长乐宫里正乱成一团。
见到皇后如此高调的前来,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忙跪地迎接。
皇后坐在鸾轿上,看着花姑姑一脸惊慌失措的面容,淡淡的说道:“如此乱成一团,成何体统?”
无人敢反驳,皇后只要还是皇后,那就是一国之母,六宫之主。
无数人盼望着熙妃能出来跟皇后抢一抢凤位,大家也好浑水摸鱼。谁知道那位熙妃娘娘不知道是傻还是太精明,居然在颐和轩里毫无动静。而后好不容易出一次面,却是跟凤寰宫如常走动,这也让更多的人对皇帝废后这件事情有了新的思量。
“花姑姑,公主呢?”
听到皇后的质问,花姑姑不敢不答,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垂着头开口,“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们主子心疼公主,正亲自照看公主呢。”
“贵妃是良医不成?难道她还能给公主治病?要是耽搁了公主的病情,万一要是出点意外,你们这些人,长乐宫的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
花姑姑心里咯噔一身,连忙回道:“回娘娘的话,奴婢等人丝毫不敢懈怠,但是贵妃娘娘母女情深,看到公主殿下受病痛折磨,这才略有失仪,请娘娘见谅。”
“本宫见不见谅都好说,但是就怕公主耽搁不起。毕竟是十月怀胎剩下来的女儿,贵妃能看着自己孩子这样受罪,但是皇上可舍不得!”皇后眉眼一厉,“来人,把玉珍公主送到本宫的凤寰宫去,太医院的诸位大人随行诊治,务必将公主殿下的病给治好。”
太医院的人都懵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贵妃不放人,他们怎么治病?
心里虽然有怀疑,但是不妨碍他们接了懿旨,反正抢人的事情他们又不会干。
花姑姑看着徐三山带着人就往里冲,顿时挡在前头,嘴里说道:“皇后娘年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允许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贵妃虽为公主之生母,然而教养不利,看护不周,导致公主生病又任性胡为不需太医诊治。如此心性如何能教养公主,本宫奉旨前来,谁敢阻挡?”
花姑姑脚下一软,差点一屁股跌倒在地,看着明晃晃的圣旨在眼前直晃,整个人都差点晕了过去。心里只想到这次只怕是真的要完了,她早就劝娘娘不要如此任性,偏娘娘不听,这下皇上雷霆震怒。
不仅不来看娘娘,居然让皇后娘娘带着圣旨前来带走公主。
果然是真的要完了。
徐三山带人直接冲过了进去,从贵妃手中强行夺走了半昏迷中的玉珍公主。
贵妃脚步踉跄的追赶出来,一头乌发散乱披肩,往昔妩媚婉转的眼睛此时泛着红光死死的盯着皇后,“皇后,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的女儿,你把孩子还给我!”
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贵妃,淡淡的吩咐道:“你们先带公主回宫,本宫跟贵妃说几句话。”
“是。”徐三山立刻抱着公主疾步往外走,太医院的人垂头跟上,个个心里惊骇不已。
贵妃没想到皇后居然是来真的,顿时铺了过来,大喊大闹。
童姑姑带着人拦着贵妃,脸上顿时挨了一巴掌,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
童姑姑似笑非笑的看着贵妃,“贵妃娘娘,奴婢这一张脸皮厚的很,没硌疼您的手吧?要奴婢说您先消消气,毕竟是公主殿下的命要紧,您再这样折腾下去,要是公主殿下出个意外,谁担当得起皇上的雷霆一怒?”
“滚开!”贵妃一把推开童姑姑,恶狠狠地盯着从鸾轿上走下来的皇后,“是你,是你的主意是不是?自己生养不出来,就来抢别人的孩子,你怎么不去抢熙妃的?想来是不敢吧?”
皇后笼在袖中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深入掌心,巨痛阵阵。
看着贵妃现在的模样,皇后幽幽长长的叹了口气,面上带着几分怜惜,缓声说道:“贵妃妹妹何必如此激动,大概你忘了一件事情,玉珍公主纵然是你生下的,但是本宫才是公主的嫡母。而且,你这个生母不心疼女儿疾病缠身,不许太医为她诊治。可是公主还有父皇。皇上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受你这般磋磨,因此下旨明本宫前来将公主带走。圣旨在此,贵妃大可亲自阅览。”
贵妃一把夺过圣旨,垂目一看,脸色剧变,“不可能,不可能,皇上不会这般绝情的,不会这般绝情的……”
皇后挥挥手,院子里的人瞬间都退了出去。就连花姑姑都被人拖了出去,眨眼间这里只剩下皇后跟贵妃二人。
两人对立而站,一个衣冠齐整,尊荣依旧。一个头发散开,面容狰狞。
两人可谓是宿敌,争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
“楚筝,现在你得意了,你以为就真的就是胜利者了吗?你们令国公府的下场又能比曹国公府好到哪里去。你虽然贵为皇后,可是这辈子你永远都不会得到皇上的心,你的头顶上永远会压着一个熙妃,你有有什么好得意的?”
“是吗?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如此愤愤不平,你其实最不甘心的是,本宫依旧稳坐凤位,而你却已经一无所有。”
贵妃面色一白,“我一无所有,难道你还能有什么?皇上现在不废后不过是撑着大局,早早晚晚你都会给熙妃让位。”
“那又如何?至少在这之前,在你倒下时,本宫依旧是皇后。再者说了,本宫嫁给皇上多年,对太后尽孝,对后宫和睦,这满宫里朝内外,哪一个不说本宫贤良宽厚,淑德齐备,无缘无故又怎么会轻易废后,动摇我大域根基?”皇后看着贵妃,“本宫可不是你,一败涂地不思反悔,居然还想着拿着孩子威胁皇上,本宫真是不知道说你蠢还是傻。”
“皇上要真是疼爱玉珍,就不该让她的生母蒙羞,让她的外家蒙羞。皇上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满眼里都是她的儿子,哪里还有我的女儿容身之地?”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道悔悟。”皇后没想到贵妃居然执迷不悟至此,嗤笑一声看着她,“平心而论,这几年皇上每月都会前来探望玉珍公主。若不是你暗中谋算,几次拿着公主做挡箭牌,皇上又岂会对玉珍越来越疏远。有你这么个唯利是图的母亲,一心拿着皇帝的女儿为曹国公府牟利,惹怒了皇上还不自知。你别忘记了,玉珍是皇上的公主,可不是你们曹国公府的工具。现在都还想不明白,也难怪皇上回越来越疏远玉珍。若是皇上一旦对玉珍如大皇子一般,真是不知道曹国公府还会嚣张到如何地步。拿着亲生的女儿,任由你娘家踩着她的脸往上攀爬,这就是你想要的?”
贵妃脸色青中透着黑,冷笑一声,“你自己没孩子,揣摩别人的心理倒是有那闲工夫。皇上被熙妃那狐狸精迷惑,六宫独宠一人,恩宠都给了苏家父子,难道你就甘心吗?”
“甘心如何,不甘心如何?这都是命。”皇后面色平静,“如你我这样的人,进宫之前就早已知道一切为家族铺路。既然如此,又何必贪求真心?熙妃能入皇上的眼,那是她的本事。后宫从不缺美人,缘何只有熙妃能一路得伴皇上左右,现在你还想不明白吗?”
贵妃身体摇摇欲坠,靠在背后的圆柱上,面带讥讽的看着皇后,“看来皇后比本宫更清楚,皇上这样的人怎么会真的待一个人一直好,不过是眼下能用得到苏家父子而已。待到大局已定,熙妃年岁渐长,本宫就不信她还能一枝独秀。”
“是吗?”皇后抬头看着天空,“若还能的留下命,那就拭目以待吧。不够在这之前,首先你得有命活着,你觉得你还能有这个机会吗?以公主性命威胁皇上,这个罪名你还是想想如何开脱吧。这么多年你我暗中较劲,纷争不断,想当初熙妃不过是你我之间斗争的牺牲品,可是现在呢?如今终于尘埃落定。贵妃,你输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又是一年选秀时
贵妃身子一颤,整个人萎靡在地。
煞白的脸色,微抖得身躯,好半响才抬起头看着皇后,“本宫是输了,那又如何?皇后,你也未赢。”
“本宫从没说自赢了,但是跟你比起来,我还是赢家就足够了。”皇后昂起头,眼角看着贵妃,“这么多年来,你我交手不断,胜负各半,如今尘埃落定,你已经跌落尘埃,而我依旧高坐凤座上,这就足够了。”
皇后转身缓缓离开,临走也没再施舍给贵妃一个眼神。
一直到回了凤寰宫,皇后换下了那一身的凤袍凤冠,坐在那里,一个人静静地发呆。
贵妃说的没错,她也是输家。
但是那又如何?
她不能像是贵妃那样都能拿着自己的女儿为家族谋划,她为楚家已经付出了能从付出的所有一切。
她问心无愧。
当楚家把楚澄岚送进宫,他们就应该知道的。
玉珍公主高烧不退,凤寰宫里皇后亲自守在病榻前,太医轮流在凤寰宫当值,一直到玉珍公主病情稳定下来,大家这才都松了口气。
姒锦知道玉珍公主高烧退了的时候,都已经是两天后了。
总归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与此同时,萧祁对曹国公府等人的裁决也已经下来了。
令国公府、曹国公府皆都是罢官夺爵,但是令国公府只是贬为庶民,三代之内不得科举。而曹国公府却是数罪并罚,男丁成年皆斩首,未成年的男丁与女眷皆被流放三千里。贵妃挟公主以令天子,无疑成为压倒曹国公府的最后一根稻草。
与此同时,贵妃还是贵妃,依旧居住长乐宫。可是曹国公府因她的行为而轰然倒塌,虽然全责不在她,但是贵妃的举动无疑是给曹国公府雪上加霜。
空留了贵妃的名号,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长乐宫一夜之间沉寂下来。
贵妃听说了曹国公府的事情就昏过去了,等到苏醒的时候,意图自杀,却被身边的人给拦下了。
花姑姑已经被赐死,贵妃虽然没有获罪,但是花姑姑身为长乐宫的姑姑,却不进言劝道贵妃,未尽其责,理当责罚。
因牵涉到公主的性命,这才被赐死。
不然,花姑姑其实还是能留下一条命的。
贵妃的事情开了头,接下来后宫其他的人的处置都下来了。
苏美人跟楚澄岚同样被赐死,王美人降为更衣,谋害高位嫔妃本应当死罪,但是看在其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