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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北宫怀柔脸色黯了几分。
他知道她在影射第一场比赛时的误会,怕又被人暗算,“你放心,今日朕在这里坐着,诗词只作是比赛的加分项,作的不好不予加分,不会另处惩处!”
“有皇上金口玉言,民女就放心了。”北宫雪施了一礼,缓缓开口,“方才慕容姑娘的山园小梅确实让北宫雪望尘莫及,自知在诗词方面的造诣远不如慕容姑娘。可既然是比赛,那北宫雪也只能献丑,尽平生所学,望请皇上及众位大人指点。”
“慕容姑娘以梅为诗,雪便以芙蓉为题作诗一首。”
九月江南花事休,芙蓉宛转在中洲。
美人笑隔盈盈水,落日还生渺渺愁。
露洗玉盘金殿冷,风吹罗带锦城秋。
相看未用伤迟暮,别有池塘一种幽。
话音未落,殿中便是一阵惊叹的声音。清冷如百里玉衍,唇角都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浅笑。这女人原来没那么笨,至少,比他想的聪明那么一点点。
公子辰也松了口气,悄悄擦掉了额头上的汗,他生怕她答不上来,惹得龙颜大怒。
慕容婉儿则是诧异的望着北宫雪,她很意外!
“好一首池上芙蓉,真是妙哉!”这是开口夸赞的是北宫怀柔,慕容婉儿的《山园小梅》幽香扑鼻,但北宫雪这首《池上芙蓉》却更显大气婉转,美不可言。
“两位姑娘的确才华出众,臣妾真是领教了。”凤千雪笑得深藏不露,端起桌案上的酒斛,向北宫怀柔道:“臣妾先敬皇上一杯。”
借着碰杯的机会,她向司徒明秀递了个眼色。
“皇上,皇后,卑职有一事奏报。”北宫怀柔与凤千雪才放下酒斛,司徒明秀便起身离席,走到殿中跪了下来。
“哦,你有何事要奏?”北宫怀柔沉下声音。
凤千雪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冷冷的望向北宫雪。
这次,看你还怎么脱罪!绞着护甲的手一个用力,不小心把护四掰断了,护甲夹着指甲,疼得她直咧嘴,眸光更加阴毒起来。
“卑职要告发北宫雪,她刚才赋的那首诗,是抄袭别人之作。”司徒明秀沉声道。
抄袭?!顿时殿中众人惊住了,议论声四起。
北宫雪心中一惊,她是抄袭没错,可她抄袭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这能都知道她抄袭,莫非这位司徒兄也是穿越来的?
要真是,同是天涯穿越人,相见何必相互为难啊!
慕容婉儿眼底涌起一抹轻蔑,难怪她觉得那首水平在自己之上,原来是抄来的,无耻!
“北宫雪,你初赛抄袭,陛下恩宽赦免了你的罪责。没想到你竟不知悔改,当着陛下的面还敢故技重施,把别人的伤口说成是自己的,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九族?”凤千雪戾了声音。
百里玉衍闻言,唇角扬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诛九族,那他和儿子岂不是都要被她株连?
北宫雪不慌不忙,眸中的沉静让人看不出来她究竟是不是抄袭了,“皇后娘娘,初赛画稿一事,您不问青红皂白就断定是我有罪。此次又是如此,不知北宫雪究竟做何错事,会让娘娘如此疑心。”
凤千雪一怔,压根没想到她能这么直接的指出来。
“本宫只是就实论事,难不成你以为本宫是在针对于你?”凤千雪强辩道。
“娘娘的心思,北宫雪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这位司徒公子还未说清楚我抄了什么,娘娘就开始责骂与我,我有些不解而已。”一席话夹枪带棒,说得凤千雪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当着百里玉衍与众臣子的面,皇后被这么指责,皇上脸上也不好看。
“好了,都不要吵了。”北宫怀柔不悦地道:“司徒明秀,你告发北宫雪作诗抄袭,可有证据么?”
“卑职没有证据。”司徒明秀如实答道。
殿中又是一阵议论声。
“空口无凭就敢来指责别人抄袭,司徒兄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北宫雪嗤笑,又向着北宫怀柔跪了下来,“皇上,民女不才,却也知欺君之罪,诛连九族。民女不敢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又怎敢在这大殿之上抄袭别人作品呈给皇上?还望皇上为民女作主,还民女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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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第三百三十七章 这算酸,才够味!
司徒明秀倒也不紧不慢,抱拳启奏:“皇上,卑职手中是没有证据,但证据就在北宫雪身上,皇上只要派人在她身上搜上一搜,便能找出来。”“胡闹”公子辰嚯的站起身来,“这大殿之上,岂是你说搜身便能搜身的么”凤千雪冷眸相对,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每次公子辰都站出来跟她作对,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卿家难道觉得此事不该据实追究么”言外之意,公子辰有意袒护北宫雪。公子辰一时无言以对。有人告发,又说证据就在北宫雪身上,按理搜身是应该的,可是公子辰望着跪在地上的北宫雪,如此屈辱,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么脸上不由多了几分说不清不明的歉疚。百里玉衍不动如山,看北宫雪的模样似是心有成竹,估计她心中早有计划,自己坐着看戏就好了。横竖有他在这里,她就算是计划失败了也不会吃什么亏。桌案上摆着许多水果,扫了一眼,有新鲜的蓝莓,记得那笨女人喜欢吃这东西,他拿过来尝了一颗。眉头微蹙,真酸北宫雪依旧不慌不忙的模样,脸上带着端庄大方的招牌笑容,唇角一扬,开口道:“皇上,既然司徒兄说民女身上有证据,那便请皇上派人搜民女的身,也好证明民女清白。”这话一出,大家不约而同的愣住了。凤千雪眉心闪过异样,她同意让人搜身,是她心中真没鬼么还是说“好,既然北宫姑娘自己都没意见,那公爱卿先坐下吧。”北宫怀柔手指向站在殿中的两名宫女,“你们二人过来,带北宫姑娘去偏殿,细细查看一番。”“是。”两名宫女领旨。“皇上,民女还有话说。”北宫雪却是没有起身,目光坚毅的望向北宫怀柔与凤千雪。凤千雪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猜她就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范。“你说。”北宫怀柔道。“民女身正不怕影子歪,但希望澄清清白之后,皇上可以严惩构陷民女之人,以正朝廷威严”北宫雪一字一顿,坚定而决然。北宫怀柔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点了头,“朕依你所请。”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凤千雪不屑的嗤了一声,招手命令两名宫女,“你们两个,快些带她去搜身,免得误了比赛,搅了陛下的心情。”“是,奴婢谨遵皇后娘娘懿旨。”两名宫女走上前来,带着北宫雪出去了。司徒明秀跪在殿中央,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他清清楚楚看到一名宫女借着斟茶的机会,将一张字条塞到了北宫雪手中。他断定,那张字条与北宫雪所作之诗,定然有着必要的联系。“北宫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让这位司徒公子赋诗一首,也好圆了方才的比赛。”看殿上人静默下来,百里玉衍不咸不淡的开口。“百里贤弟所言极是。”北宫怀柔应道:“司徒明秀,那就把你作的诗拿出来吧。”司徒明秀一听,脸“唰”一下子变白了。他是个首饰工匠,虽然首饰打造的好,但对其它技艺一窍不通。大殿上忽然说要增加才艺展示作为加分项,他心里就觉得完了。所以在公子辰提出各作诗一首时,他就推托让女子先来,自己排在最后。结果看到宫女给北宫雪递纸条,他又觉得机会来了。他以为,只要揭发了北宫雪,这场比赛就作废不算了。没想到北宫雪被拉出去搜身,那个西凉皇竟然让他把诗作出来汗水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北宫兄,我来北宫之前,已久闻北宫子民勤奋好学,多事饱读诗书之人。此次来还想好好与你讨教,学一学你是如何教导子民的,现在看来,这北宫男子,竟然还不如女子么”百里玉衍清冷依旧,只是言辞之中,少不了讥诮嘲讽。北宫怀柔被他一激,脸涨成了猪肝色。“西凉皇此言差矣。”北宫玉麟忙出来给父皇解围,“在北宫王朝,有学识的男子或是在朝堂助社稷稳固,或是在民间游历传播文化,也只有学识浅薄之人,才会做些手艺活来养家糊口。”言外之意,司徒明秀只是学识浅薄,利用手艺养家糊口的人。百里玉衍低眉浅笑,表示自己明白了。这时,出去搜身的两名宫女带着北宫雪回来了。“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在她的身上搜到这个。”抬起双手,宫女将一张纸条模样的东西举过头民女抄袭,而证据就在民女身上,如今搜也搜了,可能证明民女清白”闻言,北宫怀柔被百里玉衍刺激的一腔怒火顿时上来了,指着张松手中的纸条厉声质问:“司徒明秀,这就是你所说的,抄袭证据么”“冤枉。”司徒明秀顿时吓破了胆,“皇上明察,卑职的确是看到倒茶的宫女塞给了她一张纸条啊”“倒茶的宫女何在”北宫怀柔一声怒吼,吓得殿中众宫女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倒一片。不一会儿,一名宫女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参见皇上,奴,奴婢是为北宫姑娘倒过水,可是奴婢并没有给她递纸条啊”“司徒明秀,你说的可是这个宫女么”北宫怀柔指着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宫女问。司徒明秀吓得缩在地上,身上抖得像筛糠,他紧张的抬起头,向宫女看了过去。宫女整个人伏在地上,哪看得清脸他也不敢仔细辨认,匆忙中点了头,“是。”“你确定么”说话的是北宫雪。司徒明秀一张脸皱成了包子样,“确定,是她。”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可他现在太害怕了,根本不敢仔细辨认。他现在悔青了肠子,后悔不该揭发北宫雪,她作弊就作弊现在倒好,万一没证据证明她是作弊了,反倒自己成了诬告的罪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是确定了,你便起来看看,这宫女可是你所说的人。”北宫雪一个用力拉起他。那宫女此身也立起了身子,四目相对,把司徒明秀吓了一大跳,指着宫女尖声叫道:“不是她,方才倒水的宫不是她”“刚才说是,现在又说不是,到底是不是”北宫雪步步紧逼。“是。”他说完,自己又拼命的摇头,“不,不是她。”司徒明秀拼命后退几步,撞到北宫玉麟面前的桌案上才停下来。他翻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脸,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皇上。”北宫雪不慌不忙的低头,向着北宫怀柔的方向跑下来,声音沉稳而镇静,“民女刚才不过略施小技,让给民女搜身的宫女假装是倒水的那位宫女,司徒明秀便漏出马脚,辨认不出究竟是不是当事人。长相如此好认他都认不出来,可见,在那位宫女给民女递纸条时,他并未向民女这边看。这也说明纸条一事,他并非亲眼所见,而是由旁人指使,请圣上裁决”凤千雪怔住,手中一粒葡萄骨碌一下,顺着衣襟滚落到地上。她断定北宫雪不懂诗词,便派人递了纸条给北宫雪,因为她知道,这场比赛的胜负对北宫雪很重要。可她没想到的是,北宫雪没用她给的诗,而是自己作了一首。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司徒明秀竟是这么个废物,被北宫雪一诈,竟然就露出了马脚,让她的计划一败涂地。百里玉衍又吃了一颗蓝莓,这东西吃起来酸,回味却有一种香甜。公子辰也松了口气,在她被宫女带走搜身时,他几乎忍不住压制不住冲动,想站出来带她走。星眸望向百里玉衍,他始终是一副冰山矗立眼前的冷漠。见他吃蓝莓,他也摘了一颗吃。擦,怎么这么酸连果皮带肉全部吐出来,又连喝了几杯酒来冲压口中的酸涩味道北宫怀柔阴凉的目光落在北宫雪身上,眼前这女子,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刮目相看。第一次在比武场,她的画稿被调换,她临危不乱,提出当场作画。第二次,在正阳宫,她被打得站立不稳,却倔强的把握住唯一一次机会,对着他喊“皇上,救我”这是第三次,她聪明的令他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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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曲凤求凰
大殿之内出现了一种诡异的静谧,安静的只有百里玉衍吃东西时,偶尔发出细碎的咀嚼声。
北宫雪竖起耳朵听着,他以前吃东西从来不带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吸引谁的注意力才这么做,真是幼稚。
除了百里玉衍,其他人全都沉默不语。
皇上不发话,谁敢开口?
司徒明秀躲在在北宫玉麟桌案前,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尽管如此,凤千雪阴毒的目光还是时不时的扫来,让他感到心惊胆战。
公子辰终于从蓝莓的阴影中走出来。
抬眸看向北宫雪,她倔强的小脸望着高高在上的那人,似是等他给自己一个交待。
北宫怀柔思衬良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北宫雪,刚才朕答应你,若是证明你是清白的,便严惩诬告者,你怀疑有人指使司徒明秀,可有什么证据么?”
“那只是民女的推断,没有证据。”
“司徒明秀。”北宫怀柔目光又转向司徒明秀。
听到召唤,司徒明秀连滚带爬的回到殿中央跪下,“卑职在,卑职一时迷糊,没看清事实就出来指证北宫姑娘抄袭,实在是罪不可恕,请皇上降罪。”
他虽然胆子小,但也不算是没脑子,他说自己没清楚,而不是承认被人指使。
被人指使诬告和没看清楚揭发,有着原则上的差距。
“你说你没看清楚,那你就把当时的情景给大家仔仔细细的说一遍。”凤千雪声音冷漠,一字一句仿佛鼓槌般敲在司徒明秀心头。
司徒明秀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卑职,卑职因为自己作不出诗词,就想看看北宫姑娘是不是想得出来。结果往她那里一看,正好看到倒水的宫女往北宫姑娘手中塞东西,卑职太紧张,也没看清究竟塞了什么,只以为,只以为她也作不出来诗,找了人帮她比赛作弊……”
“荒唐,凭你一念之词,就能诬陷你的同伴么?”凤千雪厉声指责。
“卑职知罪,还请娘娘住在卑职平日里兢兢业业的份上,轻饶卑职啊!”司徒明秀一个劲的向着凤千雪磕头求饶。
百里玉衍冷眼瞧着,这两人一唱一和,还真是热闹。
北宫怀柔头痛的扶额,这种琐事被百里玉衍见到,简直就是往他脸上抹灰,有损国体啊!这事要是传出去,让他北宫怀柔的一脸俊脸往哪搁?
“娘娘,”北宫雪忽然开口了,“为何别人告发我,您就先相信我是有罪的,而到了司徒兄这里,他说自己紧张没有看清楚,您就信了他无罪呢?这样,可是有失公允?”
“这……”凤千雪被噎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还当着一个异国皇帝的面,她不能失了一国皇后的气度,更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下话柄,让后人诟病。
努力压下心头戾气,平息怒火,尽可能温和的对着北宫雪解释道:“北宫姑娘误会了,本宫做事向来对事不对人,方才也形势所迫一时着急才会有些偏颇。现在知道你是无辜的,自然也不能再用同样的方式误会第二个人,你说对吧?”
北宫雪嗤笑,她又不是三岁孩子,哪这么容易糊弄!
“皇上,您方才说答应还民女一个公道,刚才为了证明清白,民女可是让皇后娘娘搜了身的。若是事情就此一了百了,民女不服!恐怕在坐的诸位大人,也会觉得不公。”
下面坐着的诸位大臣面面相觑。
他们没有觉得不公,皇上皇后要处置谁,他们半点意见没有!
“无非是个小小的御用工匠,打几板子的事儿,北宫兄何必如何头疼?”百里玉衍拿着酒斛浅酌低吟,口中溢出的话,却是字字要害。
一个小小的工匠,抗不住打,几板子就能招了!
百里玉衍既然开口,北宫怀柔面子上下不来,大手一挥,“来人,把他拖出去,打到招为止!”
司徒明秀闻言,腿一软,迅速朝凤千雪扑了过去,“皇后娘娘,您救救我,我可是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您不能不管,您得救救我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凤千雪脸上的伪装被撕碎,用力一脚踢开司徒明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人,把他给本宫拖出去!”
上来两名侍卫,把拼命挣扎的司徒明秀拖了出去。
片刻后,外面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凤千雪深吸一口气,对着北宫怀柔跪下请罪,“臣妾与北宫雪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与她?”
北宫雪心中冷笑,无冤无仇,五次三番的非置自己于死地!
“哼!”北宫怀柔冷嗤一声,眸光厌恶且不屑,“皇后打理后宫日夜操劳,想必是累了,以宫中事务暂时交由贵妃打理吧。”
贵妃?成贵妃?
凤千雪心中一沉,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是要剥夺了她的权力么?
“父皇!”北宫玉麟闻言起身就要为皇后求情,被北宫怀柔一个眼神冷冷回绝,“时辰不早了,还是继续比赛中吧,第二题让你出,你可想好出什么题了么?”
北宫怀柔的话,三分提醒七分警告。
北宫玉麟自然也明白皇上现在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