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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臣有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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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安羽琪对于缀在队伍最后那间封闭马车里的人更感兴趣。那里关押的是孚玉国的先皇,北岚主的妹妹,更是孚玉国现任女王同父的妹妹。漫长的时间,她竟然可以在马车内封闭着不见天日。况且,大齐帝国怕她半路会逃跑亦或是自杀,手脚都烤着沉重的铁镣,她竟然也不反抗。最让安羽琪佩服的就是,每日三餐中都会有独孤傲独家配置的毒药在其中,她竟然也能毫不犹豫的吃下。

    安羽琪曾经靠近过那辆马车,也曾隔着厚厚的铁板与里面的人谈过几句。虽然没见过这位孚玉国先皇的模样,但安羽琪却十分肯定,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自己尚且如此,何况对待别人?

    不过,安羽琪对于这个孚玉国先皇倒生出了一丝怜惜之情,一是怜她二十年被关押的生活,二是怜她日后遭遇。北岚主既然还活着,就断然不会让孚玉国先皇活得太久。这一点安羽琪可以肯定。只是不知道北岚主想要如何处理这个心狠手辣的先皇,最终将政权完全夺了去,甚至有可能野心蓬勃的统一天下。倘若她活的时间足够久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没有谁能够真正的一统天下。”北岚主看着她,淡淡说道。这些天里,她已经逐渐适应了安羽琪与自己的对话,知道安羽琪精明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并不精明的心。

    “当初齐王先祖曾经不就有过这样的机会么?”安羽琪皱眉说道:“以大齐帝国当时极盛的军力,完全足以一举消灭孚玉国。”

    北岚主摇摇头:“当时我就在军中,自然比你了解的更多。当初大齐帝国皇帝之所以忽然停步不前,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是朝政内部的问题,另一才面就是遇到了某种强大的阻力,让他在取舍之后,觉得攻打孚玉国是一个很冒险的主意。”

    安羽琪想了想,忽然想起当初周铭世说起的那件事情。云梦国草原王巴特尔被孚玉国说动,暗中袭击了大齐帝国的军队,因此大齐帝国才失去了那个机会。

    “看来,这个关系不容打破啊!”安羽琪一声长叹,随即苦笑了下摇头说:“疯了,我一定是疯了。这关我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我要坐在这里和你说这些!”

    北岚主轻笑着,不回答安羽琪的问题,却是自言自语说道:“三角形最稳定,三国鼎足而立,其实也是最稳定的一种架构。”

    安羽琪点了点头,接着北岚主的话继续道:“就算三方势力强弱有所差别,但谁想率先打破这种平衡,都最可能受到反噬。”

    “大齐帝国如今也是一样。”北岚主看着她似笑非笑,“小皇帝、后宫,原本这看似平衡却不平衡的状态因为你的出现,结果变成了你所说的三角。原本可以轻易打破的局面如今却不好下手了。所以我对你的出现感到特别的头痛。这种情况下,无论谁下手,都会吃亏!”

    这些天里,安羽琪也不避讳,讲了一些大齐帝国朝廷里面的事情,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她也清楚,就算她不说,北岚主也有她的渠道了解到这些事情的。

    安羽琪太阳穴有些隐隐发痛,有些苦恼说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有些话,安羽琪这辈子注定不能告诉给别人,除非那个人被她认定是非常非常值得信任的,她或许考虑会说出来。否则的话,即便烂在肚子里憋死她,她也不会轻易开口。

    雨点缓缓从天上坠落下来,落在军营中,却依然没有影响到操练的将士。

    安羽琪总算见到了虾米将军,不知怎地,竟然感到是分亲切。大概是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从心里往外感到有归属感。

    “又胖了啊!是不是这里的伙食太好了。还是最近边关无战事,把你闲成这个样子?”安羽琪逗乐的在独孤虾肚子上拍了两下,结果却遭来独孤虾强烈的反抗,脸色爆红的向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扫向齐王。

    齐王知道独孤虾有话说,不过他却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好笑地反问:“朕还不知你肚子怕痒。”

    独孤虾一低头,眼睛余光瞥了安羽琪一眼,没吭声。

    独孤虾和齐王是一起长大的,当初齐王还是皇子的时候,独孤下便在他的身边了。两人也是一起欺负过其他皇子,在一起打过架的交情。独孤虾有什么嗜好,齐王知道个大概,而齐王有什么喜好,独孤虾也清楚的差不多。所以在听到齐王这句话之后,独孤虾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的肚子不怕痒,但他却怕安羽琪去碰。不管怎么说,安羽琪是个女人,就算女扮男装,可她还是个女人。自古男女有别,独孤虾不敢坏了这个规矩。从小到大独孤傲就教育他,男人虽然大可三妻四妾,但一定要有真感情,否则的话不允许他随意招惹女人。

    独孤老爷子的教育导致了独孤虾年近二十八,还没成家。这个年纪在大地齐国来说可不算年轻了,当初还能以年纪尚小、先立业后成家来遮掩。可随着岁月变迁,独孤虾是一天比一天成熟了,功勋奖章也可以挂满一身,可唯独这媳妇却偏偏没个着落。

    独孤老爷子终于着急了,四处张罗着给独孤虾相闺女,可他却非要守在边境线,一年到头回不了家一次,哪家闺女肯跟着他!

    安羽琪打一进门就看到独孤虾表情怪怪的,此刻四下无人,正好方便询问。拉着他来到角落,压低了声音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你的表情不太好。”

    独孤虾对于安羽琪的细心有些动容,毕竟还是女人,竟然观察的这么仔细。不过那件事情却不是随便说出来的。

    摇了摇头,独孤虾否认心里有事。安羽琪眼皮一阵乱跳,小心翼翼的问:“亲情?友情?爱情?”

    齐王远远看着安羽琪和独孤虾在角落起窃窃私语,竟然无视他这个皇帝,心中有些不悦,冷冷地咳了一声,在安静的帐篷内显得是那样突兀。

    “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既然答应了放回去,那朕就要信守承诺!”齐王沉声说着。

    独孤虾似乎想要说什么,嘴巴张开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不过……”齐王忽然话锋一转:“若是她半途出现什么意外,那和我大齐帝国便没有任何干系了。还有,独孤尚书思子成疾,朕批准独孤虾返朝。”

    独孤虾喜出望外,要得就是齐王这句话。他甚至不嫌身上甲胄硌得慌,硬是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听的安羽琪心里一阵慎得慌,生怕他把那光亮的头磕破了。

    不过,由他们没钱没后的对话中,安羽琪已经了解到了。萦绕在独孤虾心头的,便是独孤傲当初被孚玉国派出的杀手刺杀而失去了左臂这件事情。独孤虾一生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手刃孚玉国先皇,奈何她早已被关押在大齐帝国的囚牢里,即便独孤虾手掌兵权,也不能闯入囚牢去杀了她。前些时间听闻齐王要将孚玉国先皇放归孚玉国,独孤虾这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吃不下睡不好。如今齐王这番话,无疑是在给他一个不在军营的机会,至于他想做什么,那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想着终于有机会手刃仇人,独孤虾心里激烈翻腾起来。甚至不知不觉的便答应了安羽琪想要和他学习施毒的事情而不自知。

    当天下午,当安羽琪亲自端着饭菜送去给孚玉国先皇的时候,她只吃了一口便嘲笑着开口:“这饭里的毒是你下的吧。”

    安羽琪竟也不回避,坦诚回答:“是的。你怎么知道?”

    孚玉国先皇照旧扒着饭,一点不在意安羽琪在她饭中下毒。这个年纪比北岚主还要小上一些的先皇,因为二十年囚牢生活加上毒药不停地摧残着她的身体,此刻她看上去更像一位迟暮老人。这是安羽琪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孔,却没感到太大的震惊。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像北岚主张的那么变态,即便是西宁主的年纪看上去和正常人年纪差不许多,由此可见北岚主是个异类。

    “你若是常年在一家豆腐摊吃豆腐,若是有一天那豆腐换了卤水,你一口就能吃的出来的。虽然你下的分量和用药和独孤傲那个老家伙一样,不过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高人,绝对是高人!安羽琪心中暗暗挑起拇指,脸上却没变现出来,仿佛唠家常一样说:“让您笑话了。我只是刚刚学了一些皮毛,想来试试手。”

    “无妨的!吃了独孤傲二十年的毒药,现在还真没有什么能够毒倒我的!”孚玉国先皇话中隐含着不屑和得意。

    这算不算是以毒攻毒了?安羽琪错愕地看着她,半晌后终于摇了摇头下了马车。

    使团停在了边境线上,前面便是孚玉国境内,这边则是大齐帝国的地盘。

    安羽琪不期然的响起一首歌:“往前一步是幸福,退后一步是孤独……”不过此刻准确的说法是:往前一步会被砍成碎末,退后一步会被保护得固若金汤。于是,安羽琪决定站在原地,死活不迈出那一步。

    当孚玉国先皇从那封闭的马车里走下来的时候,双眼眯了一下,傲视大齐帝国官员。

    孚玉国那边接待人员跪下一片,却都没出声。或许她们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这位二十年前失踪的人吧。

    安羽琪有些不解,为何孚玉国如此大张旗鼓?就不怕有人会在这个节骨眼惹出什么事端来么?

    按照两国之间的规矩,俘虏交换完了,摆宴庆祝两国从此以后友谊长存。虽然安羽琪心里认为那句话完全是个狗屁,却并不影响她参加宴会的心情。

    孚玉国先皇已经进入孚玉国境内,之后出什么事情都将与她无关。眼下右相家花凝乐又离家出走,她已经无事一身轻了,自然开心。

    破天荒地,安羽琪主动喝起了酒。酒乃是孚玉国酿造的,有些清凉的甘甜,喝下去以后很舒服。安羽琪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没一会儿便觉得飘飘然的。

    “不好意思,借过。”她微笑着从两个喝得正兴的人身边经过,向着后边临时搭建的茅厕走去。

    黑灯瞎火,不知道为什么不在茅厕旁竖个灯,这要是掉进去了可怎么办?安羽琪一边腹诽着,一边推开男厕的竹门。她不忘此刻身份,她是男人,不能进女厕。

    脱裤子蹲下,没等解决完问题,门被推开,不知是谁跟了进来。安羽琪有些不自知的解决完毕,不忘用草纸擦擦,然后提好裤子,斜睨旁边目瞪口呆的人不满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蹲着撒尿么?”

    说完,扬长而去,淡定无比。

    茅厕内那男人抓着尚且留在外面的工具傻眼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声嘟囔着:“见过男人蹲着撒尿,可却没见过尿完还擦擦的男人。”


第二十七集强力无比的春药

    第二十七集强力无比的春药

    安羽琪只是表面大胆,出了茅厕后顿时一身冷汗,撒开腿往回跑。内心祈祷着刚才那男人最好没看到她长得什么模样,否则的话距离穿帮就不久了。

    信步走在草地上,周围是一个又一个帐篷。安羽琪不想回去继续喝酒,她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差不多了。正打算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期然闯进她的耳朵……

    “那药已经下好了么?”

    “下好了,属下亲自看着大齐的皇帝喝下那杯酒。”

    “哈哈哈哈……好!干得好!我倒要看看,他该怎么办!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他若是得不到解决,今后都别想人道了。”残酷的声音正是一路上被关在封闭马车中的孚玉国先皇。

    之前那个声音敬佩地接过话去:“那皇帝可没有子嗣呢,这岂不是代表今后大齐帝国将要绝后了么?我孚玉国再创辉煌的时刻即将不远了!”

    孚玉国先皇的声音再度响起:“这要感谢独孤傲那个老家伙,每日都在我身上下毒,却没想到竟然被我研究出这样的药来对付他们大齐的皇帝。春…药!听着多么好听的名字,只可惜他没有那享受的机会了,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安羽琪听了之后心却忽悠一下,她垫着脚尖缓慢地后退着,当她确定自己安全之后,立刻飞快的跑向宴会地方向,寻找那被人下了强力万能断子绝孙牌春…药的齐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孚玉国先皇因为身体内一直都有独孤傲下的毒,虽然她已经练就出一身抗毒的体质,却因此影响了武功修为。否则的话,安羽琪别说是安全的接近和离开,就是在稍远的地方说上一些难听的话,都会被她听了去。

    也因为此,安羽琪才保住了一条小命。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死亡门前徘徊了一圈,脸色不善的匆忙回到宴席上,却怎么也找不到应该坐在高座上的那个孤傲青年。

    “皇上呢?”安羽琪紧张地问使团中的人,现在身处边境,虽然很有可能已经退回到大气帝国境内去休息了,但也难保被孚玉国的人抓了去。况且他被人下了药,要是两个时辰解决不了的话,以后连那能力都没有了。

    安羽琪并不担心齐王有没有那能力,毕竟和她无关。可齐王出事是在她身边发生的,到时候真要追究起来,怕是整个使团中人都无法脱了责任。

    “没看到……”使团中人的回答让安羽琪的心一直往下陷,她怎么也弄不明白,好好的活人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独孤将军,看到皇上没有?”安羽琪最后的希望便是独孤虾了。独孤虾因为守边境,因此并没有到前宴去喝酒,始终很清醒。而安羽琪也相信独孤虾一定会注意齐王的动向,倘若连独孤虾都不知道齐王的去向,那么她也可以死心了,直接去死来的会比较痛快些。

    “皇上?”独孤虾一怔神,安羽琪心里顿时戈登一声。

    “哦,刚刚有些贪杯了,之前似乎往茅厕方向去了。”独孤虾只是顿了顿便回答了安羽琪的问题。

    这次换成安羽琪愣住了,忍不住想起之前厕所里见到的那位不淡定君,难道会是齐王?瞎了她的狗眼啊,竟然没认出身边那位就是伟大地皇上。

    现在只希望那位鬼畜哥也没认出她来,否则的话一定会怀疑她那个撒尿之后还擦擦的怪癖,说不准哪天闲来无事让她脱了裤子研究研究,那可就有说道了……

    安羽琪脑袋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飞快跑去茅厕,沿途都没看到任何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念头在脑袋里忽悠着,忽悠得她特别难受。

    “皇上,您在里面么?”安羽琪站在茅厕门前,不敢贸然拉开门进去。皇上拉她的门行,她拉皇上的门,不行!

    久久得不到回答,安羽琪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想推开门开开,却又觉得没有必要。如果里面有人的话,起码会哼一声吧,这么半天没人,估计是没人,拉开了也只能被漫天地恶臭熏坏了自己。

    转身刚要走,就听见里面传来微不可闻的明显在压抑着痛苦的哼声,安羽琪顿时停下脚步,转身回来忙不迭拉开门。现在已经管不着里面的是谁了,是不是皇上,拉开便知。

    入眼地,是满脸通红的齐王,他的领口已经被扯开,歪歪地扶着茅厕两旁栏杆站在那里,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竟然有随时都摔倒的迹象。

    安羽琪手疾眼快,连忙冲上前去扶着齐王往外走,知道他这一定是药效发作了。

    尽管齐王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但他依旧很警惕,发现身边有人出现,立刻摆出戒备的姿势。

    “皇上,是我,臣是安羽琪。”安羽琪连忙开口解释,生怕齐王一个不满抬腿把她踢出去。

    齐王勉强睁开眼睛,费力地认清面前的人,一颗心总算放下。

    “安少卿,朕被下了药……”他费力地说着。

    “你也知道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出来就出来吧,起码你身边带着随身侍卫是不是?你到好,什么都不带,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啊!仗着身边有黑骑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黑骑是凶狠,但是能帮你解毒么?”安羽琪也不怕齐王醒过来后找她麻烦。这个时候不好好的损他一顿的话,以后怕是永远都没机会了。

    “去找独孤虾……”齐王用最后的清明费劲说着。

    “找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贡献出他的菊花来给你享用。”安羽琪不满嘟囔一句,随即忽然想起独孤虾的尚书父亲那可是施毒的鼻祖了,想必独孤虾必然不能差劲的。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费力地扶着齐王往前走。

    不知道是否老天在与安羽琪做对。之前还偶尔能看到巡夜的两国将士,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会儿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了。齐王整个身子的重量完全压在安羽琪身上,虽然她不娇小也不算瘦弱,可她这么扛着一个大男人还是吃力的要死,没走出去多远,两条腿就软的不像话了。

    “天打雷劈啊!那些人都去哪儿了?我要疯了!”安羽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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