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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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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楔子'
我生活在三皇五帝的蛮荒时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普通的在林间等待丈夫的女人。
我住在山巅的茅草屋里,那是我同我的丈夫一起搭建的。他说,以后的每一日,我们都要在一起,一起看朝阳东升,一起看夕阳西下;我们,还要生许许多多的胖娃娃。
我没能生出胖娃娃来,因为我的丈夫不在身边。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他离家的那一日,用那样深情的眼眸注视着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自然是点头的,我怎么可能不等你?我怎么可能丢下你独自离开呢?
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我终日与山林里的小动物们为伍。我最爱一只小狐狸,白白的毛色,拥在怀里,贴在脸上,那是最舒服的享受。小动物们很爱我,我也爱他们,可我总觉得空虚。一天里总有些茫茫然的时候,总在想着,他怎么还不回来?
我同他并不是青梅竹马,他有他的青梅,我亦有我的竹马。我们的部落离得十万八千里,可我们却结合在一起了。有时候,连我这个不怎么信奉神的孩子,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造物的神奇。又或者,我该将它叫做……一眼万年?
渐渐地,我听说了一些消息:我的丈夫,他回去了原来的部落,他同他的子民们一起征战,一起抵御外敌;他仍受着他们的爱戴,他是个大英雄;他要迎娶他的青梅,因为那才是真正适合他的妻子……
这些消息都是往来的鸟儿们带回来的。人会撒谎,动物却不会。我一方面相信了鸟儿们的话,一方面又对他的誓言深信不疑。我安慰自己,青梅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我还是公主呢!
可是,再坚定的信念也抵不住逝水的流年。恁般长久的岁月过去了,他依旧没能出现。其实可能并没有多久,但山中寂寞,寂寞的日子总是漫长。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会跑去山巅。
山下是悬崖万丈,举目是一片蒙蒙的白色雾霭,终年不散。
我们的初识也是在山巅。
在我即将把自己站成一块望夫石的时候,我的丈夫,他终于出现了。
他穿了一身龙纹黑袍,负着双手,于晚霞中向我走来。他丰神俊朗,面如冠玉。每靠近一步,他那衣上的金龙便要逼真一分。金龙盘踞于他身,好似呼之欲出。风吹起他的长发,也吹落了满地桃花。
我着迷地看着他,看着他走近,看着他嘴角轻启,露出一抹迷人的笑。他说,他只会对着我笑。
雀跃占据了我的心,等不及他来到我面前,我已飞扑着过去,跳上他的身。
我的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身子在他身上不依地蹭着。我在撒娇,在表达我的不满,他怎么可以让我等那么久?
挂在他身上很累,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牢牢托住我的身子。可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了。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只我一个人在那儿兴奋,他维持着僵立的姿势,不动。我实在很难将他同僵立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怎么了?”我仔仔细细看他的脸。嗯,还是我迷死了的那张脸,没黑,倒是瘦了些。脸颊凹下去了,下巴上竟长出了青青胡渣。他没照顾好自己吗?
他却只是不理。那紫眸深沉似古潭,好看的薄唇吐出这样的话,“要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都要相信我。”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情绪,以为他猜出了我曾经的动摇,便在他身上蹭了蹭身子,晃晃脑袋道:“我自然是相信你啊,我永远相信你的。”我对他笑。
他目中闪现一抹贪婪,好似要将什么东西镌刻在心底。
起风了,我有点冷。他不抱我,我就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反手箍紧了我。
注意到他走动的方向,我撒娇:“我有点冷,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不语,一瞬便走到了悬崖边,神色肃穆。
我狐疑看他,“你怎么了?怎么好像一点也不高兴呀?”说话间,我眼角一瞥,瞥见他身后不远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那是……
“那是谁?有人跟你回来了?”我探出头去。
他的声音沉沉,透着一股子难以名状的悲怆:“记住我的话,我的心永生永世不会变……”风声太大,吞没了他的尾音。
我的眼骇然睁大,只因,我的身体脱离了他的。
他的身前,我的身后,那是万丈悬崖。
他俊朗的眉眼倏忽间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苍茫天际,滚滚浓云,这是我眼前所见。
强劲的风灌入我的衣袍,我的身体急速下坠。在这一刻,我的心竟出奇地平静,我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最后,却只在一副眉眼上定格。
我闭上了眼。
我被我的丈夫,抛下了悬崖。
'2013…01…20 第一卷 古河殇(1)'
当所有人的记忆都不复存在,当沧海桑田物换星移,所有的一切都从头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会选择,最先,来到他的身边。
选自《婴如的见鬼日志·老妪篇》
——————————
千年之后。
那一夜,我自寒冰中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个生魂。
所谓生魂,便是介于生者与死者间的一种存在状态。我不再是活人,却也没能死透。
我的意识脱离了我的身体。
在那千年寒冰之中,我见过我的身体。我的身体被封存于冰川之下,因为埋得太深,我看不见她的脸。
然后在下一瞬,我发现自己飘忽在了空中。我在远离着我的身体,我试图向它靠近,结果却不如人意。
我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带到了一处荒原中,那里,无人烟,无鬼畜。我就这么彻底丢地失了我的身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成了个没有记忆的生魂。
我见过我的身体,所以,我并不绝望。虽然我不知那常年被积雪覆盖的冰山在何处,但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我的身体活生生得在那里。光是这么想着,我便觉得安心了。
为什么我可以确定我的身体是活生生的呢?
因为若我的身体死了,那么,我就会直接变作一个死魂。几乎在成为死魂的瞬间,黑白无常两位便会来造访。如今,他们迟迟未来抓捕我,这就证明,我的身体仍旧安好。
我也曾试图回到我身体的身边,可是,那太难了。我只知道我的身体在一个充满了冰雪的世界里长眠,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哦,我还是知道一些事的,我知道我就婴如。
在无人烟无鬼畜的荒原中徘徊了很久很久,我寻找身体的心便慢慢淡了。我想,我该主动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并不知晓什么事对我来说才是有意义的。但心内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该走入人群。
我是个处于三不管地界的游魂,这一日,我游荡到了一处叫古河镇的地方。
这是个千年古小镇,有着最传统的习俗,最古朴的建筑。我可以在大白日游荡,亦可以混入人群之中,享受他们的热闹,沾染他们的生气。我还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一个秘密:沾染越多的人气多,我的身体便越能有感觉。仅半天功夫,我可以吃一些简单的东西了。
我高兴坏了,这是不是说明,终有一日,我能脱离了我那处于世界某个不知名角落的身体的束缚呢?
其实,我还是蛮担惊受怕的,我怕自己变作死魂,转眼就被牛头马面兄给拉去充数了。天知道他们有多可怕!
所以,我要多多吸人气,我吸,我吸,我吸吸吸!
小镇上的热闹集市散得快,吸饱了人气的我徜徉在古朴的街道上。
这一房一瓦,一砖一砾,看在我眼中都是陌生的。我之前好似从未见过这样的建筑,这样的布局,就连那小铺子里卖的吃食用品,对我来说亦是全新的。我心内便不由发憷,莫不是我有记忆时候,其实是个土包子?好在学起来也快。我很快便知晓了什么叫糖葫芦,什么叫过桥米线,什么又是胭脂水粉拿来抹脸的……
但在那陌生中,又好似有一份熟悉。这份熟悉不来自于眼前所见,我听过一耳朵牛头马面兄对死魂们说过的话,说人世间的一切皆是幻想,不可执着,执着便要受苦……这份熟悉来自于我对眼前这片土地的……一种很莫名的感觉,我直觉知道,这里之前不是这个样貌的。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新奇,可惜的是,我的人气儿没吸够,对着好吃的好玩儿的,不能吃也不能用。
我对自己默念三百遍不羡慕不妒忌不恨,抬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驻足在了一处废弃的老房子外。
这房子已经有些年月了,大门半开半合,门上斑驳,门楣上危危险险挂了块匾,看上去风一吹就要掉下来。
前一刻还逛在热闹大街上的呐,我也不知自己怎么转眼就到了这里。此条道上偏僻异常,青天白日里见不到半个人影,平白透着一股子凄清。
我正要抬步,斜里却突地冲出了个黑衣老太太。那老太太只顾低头走路,行动间风风火火,我被她撞了一下。
我脚下一个趔趄了,先惊后喜。
我竟然被撞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有感觉了!我知道我有感觉了,可我没想到这感觉竟然来得这么快这么强烈!强烈到我竟然差点被撞倒!
呜呜呜呜呜我真是太开心了!那些人气儿果然没白吸啊!
兴奋过度的我没有发现,撞了我之后,那黑衣老太太便在这条道上……消失了。
'2013…01…20 古河殇(2)'
兴奋过后我开开心心走进那老房子的大门,参观之余顺便看看今夜能否在里头凑合着住上一晚。我不敢露宿街头,想想半夜里游荡不止息的*就打哆嗦,真怕他们一个不当心把我吓得死透了。
这老房子看着破败,当初建时也是极用心的吧。
进门便是个极大的庭院,庭院空落。
时已近了秋,庭院里满地都是枯黄的落叶和衰败的枯草,只有一棵孤零零的老树立在中央。树已没了叶子,不知是死透了呢,还是只是落尽了叶?
沿着回廊慢慢往深处走,一路亭台与水榭不绝。沿路所见的房间,单从外面看,也是极奢华的。但透过窗户去看房内的景,昏暗一片的房间里却是狼藉遍地,分明是一副被强人掳掠一空的场景。
这房子的主人先前想必是极富贵的。哎,也不知现今如何了。
绕过回廊转角,眼前豁然开朗,回廊外是一个巨大水塘。
水塘内有水满盈,波纹平静。在阳光照射下,水面上闪着粼粼的光。
我看着有趣,便跑到水塘便蹲下身子,照镜子。
说起来这还是我有意识以来第一次照镜子呢。水中清晰地映照出我的容颜,脸蛋是心形的,只可惜有些圆圆;眼睛不算大,但努力睁睁也还是炯炯有神的;嘴巴小小一抹红,似樱桃。我晃晃脑袋,发上红色的戴旧了的头绳便垂下来,点在水面上,弄出一圈涟漪。
唔,原来我长这样呀。小清新的一张脸呢!我觉得小清新挺好,不过,有一次在路上听了一耳朵游魂们侃八卦,他们说如今的雄性,不论人鬼蛇身,都喜欢尤物型的女人呢!
这说明了什么呢?
这说明了我的长相不符合审美标准。
我正在心内盘算着若我改了副相貌,日后遇上黑白无常时那俩人是否会对我客气些,却突地看见水下隐隐约约好似有东西。
不是东西,是个人?!
你知道的,生魂总是对凡人的身体有着异样的执着,也难怪我能一眼看见池中物了。可我并不打算下去探个究竟,在池底哎,水很深哎。
可是,有时候,你也知道的,我们往往身不由己。
我只觉脚下一滑,耳边听得“噗通”一声响,冰凉的池水已将我淹没。
我本是不用怕这冰凉池水的,奈何我方才吸多了人气,已经能觉出那冰凉的触感了。呜呜呜呜呜……难道这就是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天行健么?
我沉到了池底。
池底视线模糊,朦胧的视野里,我看见了个男人,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男人。
男人立在水中央,闭着目,长长的头发向后荡漾开去,有一种凌乱的美。
我不由凑近了细看。这是个极英俊的男人,眉眼如刀刻一般,面庞白似冠玉。他苍白着唇,静静立在那里,任水流过,承受着亘古的孤寂。
男人的身材健美,腹部的六块腹肌清晰可见。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再往下便是腿间的庞然大物……
我的脸红了一红,却又耐不住好奇。这两日我已知晓了这凡人的身体,男女是有大不同的,可不同在哪里,我又没能知道个究竟。
就因为那根大柱子吗?
思忖间,我更近地凑了过去。
男人静静立着,分明就是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形貌。
于是,本着摸到就是赚到的原则,我先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触手光滑,按一按*的,还有弹性,果然很有料!
那么,要摸下面那根大柱子吗?
摸吧,反正他又不知道。
于是,我的手伸下去了……
额……就要碰到了……没来由地,我紧张咽口水。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不想,那根柱子动了一动。
我一愣,琢磨着这不该是水流的作用吧,便抬头向上望去。这一望就吓得差点七魂丢了二魄,他他他他竟然睁眼睛了?!
我上方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和一双赤红的眼。那眼低下来,对上了我的。
我“啊”了一声转头就跑,奈何方才要去戳那根大柱子,我整个身子是蹲在这人身下的。转身的急躁动作反倒推得自己更深得往那人身下贴去……
我要死了!这是我的预感。
果然,后脖子一紧,我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提起来,除了本能挥舞双手和双腿,我想不出我还能干嘛。
有一只冰凉的大手凶狠地握了我的后颈,眼前的男人迫得我与他对视。他那么高,我的双脚完全脱离了水底。
'2013…01…20 古河殇(3)'
我像八爪鱼一样在水中扑腾。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粗糙暗沉,仿佛穿透了那千年的时光。
我脑中空白一片,呆呆不能反应。眼里除了那紫中泛了金色的眸子,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我所认知的范围内,凡人的眼睛都是黑中带白。什么样的人会有一双紫色的眸子呢?紫中带了金,还金得那样好看……
初醒的他,眸中有迷惘,那握住我后脖子的大手不断加大力度,“说话。”我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暴虐。
说话?
说什么?
说我因为好奇他身下的“大柱子”,所以被这么个水鬼模样的男人抓住了?他该不会拉我当替死鬼吧?
突地,我瞳孔蓦然一缩,我看见男人身后有巨大漩涡袭来。
不!不是漩涡!
有庞然大物正破水向这个方向涌来!
身子被猛地往后抛去,力道大得惊人。幸而有水中浮力缓冲,我轻飘飘落坐到池底假山石上。
那一边,浑身*的男人已同那大物缠斗起来。
明明赤着身体,可自那男人身上,我没感受到半分猥琐的气息。有的只是不凡英姿。
男人同那怪物缠斗的动作快而激烈,引得水花浪花飞溅,水底深处便现出巨大旋流。
我远远坐在大石上,隐隐辨得那大物好似一条……白色蛟龙!
蛟龙血盆大口怒张,眼大似邪灵,头上龙须在水中张扬。白龙锋利的鳞片在水下泛着寒光。它凶猛地怒吼、翻滚,那声响几乎要震裂我的耳膜。男人同蛟龙缠斗在一起,我看不清他的动作,却也知道,那龙愈发震耳的吼声是一种痛呼。
大龙翻滚地愈盛,长尾向那男人扫去,男人几下跳跃便上了龙背。那蛟龙甩脱不得,长尾反而扫到了自己的脑袋。龙头摇摆,吃痛非常。
我看见那男人突地跃上龙头,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玄铁宝剑。
蛟龙感受到危险,更是拼了命要将身上的男人甩脱开去。
男人稳稳站立,玄铁宝剑狠*入龙眼。
有一阵哀鸣随着水波荡漾开去,是那蛟龙的哭声。
鲜红的龙血在水中泛滥。
蛟龙疯了样地翻滚,男人顺势从它背上跃下,借着水的浮力,跃到了我的身前。
四目相对时,男人紫色的眸中金光更甚,是喷薄而出的杀气。
我本能地一把将那男人拉到大石后。他所站立的地方,庞大的龙尾扫过,在池底留下一条深深沟壑。
我救你一把,你总不该要杀我了吧?我这么想着,下一瞬,脖子却又被他掐住了。我被他卡着脖子扔下假山,在水底泥沙里滚了三滚,方稳住身子。稳住身子后抬头,将将看见那庞大龙尾夹带着滔天的怒意朝假山上我原本站立的位置扫去。
我的心凉了一凉,惊骇等待那小假山的命运,结果却是……目瞪口呆看着那男人一剑斩……斩下龙尾!
蛟龙哀嚎,哭天抢地。
我眼睁睁看着那短了半截的庞大巨龙在水底翻滚,翻着翻着就翻成了一条小白龙。在男人沉默注视下,小白龙在水底挣扎,好似承受着极大压力。最终,龙身弓起,“嗖”一声便没入男人*的胸膛,消失不见了。
收拾完白龙,接下来就轮到我了吗?
不,不要过来!我连连后退,可双脚踩在水底,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脚下又不知绊到了什么,我整个人摔倒在地。来不及逃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