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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树后袅袅飘起一股尘烟。
我最近对烟什么的特别敏感,心下一紧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树后簌簌一阵响动过后,突然就有毛绒绒的一团白色闪身,直扑我而来。可惜没成功,那东西扑到一半好似撞上了什么东西,小身子缓缓滑落,样子颇为滑稽。
等一下,小身子?
我瞪大了眼,面前地上竟趴了一只小……小老虎?
小白老虎……那是老虎吗?怎么感觉像只狗?也像猫?
撞趴下的那小东西不气不馁,爬起来继续撞,撞趴下了爬起来继续扑。我这才意识到,那老虎是撞上了一层无形的结界。
那傻不愣登的样子……我转头看离槡,“这是那头老虎的宝宝吧?是吧?”
离槡径自转身离去。他转身的瞬间,广袖扬起,我看见他左袖上多了一个图样。那东西有许多条尾巴,看着像一只狐狸。
“唉,离槡哥哥你去哪里?”
“下山。”他头也不回。
“那我怎么办?啊,不是,这只老虎怎么办啊?”
这只老虎屁颠屁颠跟我下山了,怎么甩也甩不掉。
“离槡,你上次说这山叫什么来着?”
“苍泽。”
“哦哦,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
“你怎么不说话?”
“……”
真是讨厌!
道士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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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嘤大年初一勤劳可爱又呆萌的小米爬上来给大家拜年啦
ps;这张少了,晚上肥!一定肥!!
'2013…02…10 第四卷 嫁衣魂(1)'
看不透,望不见,放不下,原来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嫁衣锁了她的生生与世世。
——————…选自《婴如的见鬼日记·岑娘》
我本以为带着那白绒绒的一只公老虎是个累赘,却没想它能按了我的意志自由变大又变小。变大的时候可以给我当坐骑,不想用了就让它变小自己走。一时间,它成了我的新宠。
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这老虎能隐了身形同我并肩走在大街上!这可是个重大优点,如此一来,一路上好歹有了个同伴,我便不觉得孤单了。虽然离槡也是同伴,但是,那啥,有距离感来着。
我便问离槡这是怎么回事。离槡难得好心情得替我解了惑。
“苍泽上盛产珍奇,出现这样一头白虎也不奇怪。”
“就这样?就因为老虎是那什么山上产的?”
离槡点头。
我便纠结了。离槡淡淡问我怎么了。
“我后悔了,早知道就该多捉些麻雀啊鱼虾啊什么的随身带走,指不定这些东西就有什么特意功能呢?”
“……”
这一日,我骑着大白,同离槡一道进了一座小城。
大白是我替那头老虎起的名字。这一路走来,这东西都紧紧巴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走。有时候还会自喉咙里发出呜呜求饶讨好的声音。这么大一头东西时不时发出呜呜声,真是不协调到了极点。
大白除了能骑能解闷之外,还有个更大的作用便是勾起了我内心深处强烈的同理心。有木有觉得大白巴着我的样子有点像我巴着离槡?当然,我没它那么虎皮厚厚啦。我决定要对大白好一点,大家出都是出来跟着老大混的,也不容易。
这小城偏远却繁华,路上行人走贩络绎不绝;街上那些好吃的好玩儿迷乱了我的眼。可惜,我不能买。
抬眼看离槡,他正负手走在前头,一身黑袍将他的身形完全拢住,看上去冷漠又疏离。我叹一口气,紧走几步追上去。
他不同我说话,我便转头同已变身成了小老虎的大白耍着玩儿。愈发觉得留下它是个正确的决定,原来还可以任我上下左右欺负不还手。
走着走着,前头便传来了喧天的锣鼓声。大红的喜色铺了满天满地,我们撞上了送嫁的队伍。
可奇怪的是,送嫁的队伍热闹,却没多少路人围观。非但没人围观,几乎人人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当然,也有例外。
就有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边吃面条儿边向摊主打探着消息,问曰:“明明是再喜庆不过的事,怎就显得如此清冷?”
摊主摇了摇头,示意年轻的外乡人别多问。初生牛犊的年轻人一旦认准了什么事,又哪肯罢休?最后,那摊主被缠得没法子,便说了一句话:“……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唉,也不晓得哪日才是个头啊……”
见前头离槡的背影就快消失不见,我便不敢再听八卦,拎起大白,匆匆追了上去。
我们在城内的一家客栈住下。
离槡这一次要了两间房。那房内的高床软枕看得我心花荡漾,扑进床里滚了又滚。然后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额,是大白。这小东西不知何时蹿上了我的床。此刻,正一脸口水把我望着。
可爱倒是可爱得紧。我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抱了大白满床打滚。
真是太幸福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张大床就能让我荡漾成这样,我估计我做人的时候肯定也是个没追求的。
离槡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我这没追求的样子。他没甚表情道:“你就这点追求?”
一句话说得我立马跳起来了,额,离槡大神,咱也太心有灵犀一点了吧。
离槡说他下午有事出门,让我不想惹事的话就少出门。
我自然是点头的,心说让我少出门,我出门一次那肯定是算少出门的咯。
于是,趁着离槡不在,我便抱了大白去逛街。
对于能被我抱在怀里揣着这件事,大白显然极其兴奋,似乎全然忘却了自己曾是一头威猛虎这件事。这东西兴奋得不行,张口就咬了街边小贩的糖葫芦。
我第一反应便是拔腿开跑。开玩笑,小贩什么的看不见大白,却能看见糖葫芦凭空消失,要吓死人的呀!
我狠狠敲大白头,它这才埋下跃跃欲试的虎头,呜呜着老实了。这一刻,我觉得,它真是像极了一条狗。
我路过一家卖首饰的小铺子。铺子里围着几个年轻活泼的小姑娘,小姑娘们叽叽喳喳讨论着珠花耳坠的样式,你给我戴,我替你选,好不热闹。
虽然有时候会觉得人其实很愚蠢,为了些不能带走的身外之物弄得头破血流。可有时候,又不免羡慕着他们。在这大千世界中,也只有脆弱的凡人能尽情体验属于这世界的一切感觉了。
只是去感觉就已经很美好了,它同触发感觉的媒介无关。那些痛苦的事,那些美好的人,都值得珍惜。
看着小姑娘们欢欣雀跃的脸,我便有些羡慕,不由也围了上去。
我的身子轻飘飘没重量,轻易便从俩姑娘之间的缝隙挤到了最前头。
琳琅满目的饰品,花花又绿绿,算不上多好看,可也有一根簪子入了我的眼。
那簪子是碧绿的颜色,簪头有一朵繁复的花,花下垂两串小珠子。戴在乌黑浓密发丝间,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必定是极好看。
我便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想将它偷走的冲动。
可是不行,这样会惹麻烦的。我不敢给离槡惹麻烦。
“喜欢何不买下?”凭空响起了个男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吓得我跳了三跳。
大白蹭到我脚边,摇着尾巴安抚我。
我定了定心神,却见铺子里头的小姑娘们一时间去了个干净。年轻小姑娘就是这般,没个定性,且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一窝蜂而上,又一窝蜂而散。此刻,这小铺子里只剩了我……喝一个穿白衣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长得极漂亮,一双桃花眼妩媚勾人,一袭白衣飘扬出尘。他同我离得近,正在对我笑。
他能看见我?
大白首先不干了,小东西虽未变回猛虎,却已经摆好架势,一看便是要吼上两嗓子的样子。
我赶紧拿脚尖踢大白肚子,示意它老实点。
大白呜呜着表达不满,却也真的没了动作。嗯,真是只听话的好宝宝。我决定以后要对它更好一些。
那一边,白衣男人看着大白,眼中流露出惊诧,他脱口道:“白虎!?”
我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大白是白老虎吧,他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
不管他能不能看见我,我都不打算同这人有任何交集。转身打算走,却被他叫住了,“这位姑娘,敢问这白虎姑娘从何得来?”
我心里突了一下,他真的能看见我。
“在下没别的意思,只是对这白虎……心生好奇。”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瞬也不瞬盯着大白,纵使得了大白恼怒的一个龇牙咧嘴也无怨无悔。
我听见他低声说了句“脾气还是这般大”之类的话。
低头看了看大白,我说:“买来的,很便宜,十个铜板一只。”
男人有一瞬的沉默。接着,我便听见了他低沉的笑音,“想不到姑娘还会买东西。”
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抬头,却对上了他意味不明的眼。
我心中一凛,脱口道:“你不是人?!”这人何止不是人,他身上的气息……他分明是同我一样的……生魂。
我的心情颇为复杂。按了眼前的状况,这男人分明同我是真正的同类和老乡。可我完全没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动,反而觉得心惊肉跳。
他的视线已由大白身上移到了我身。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我后退一大步,“你……你要做什么?”
大白“噌”一声就跳到了我身前,摆出威武的架势。
男人手中突地多出一把折扇,折扇“哗”一声展开,“白虎啊白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说出去真要被人笑死。”
我不明白他为何总是强调白虎二字,大白却是真怒了。小东西当下便刨了两下前爪,蓄满了势,它身子一跃,直直就朝那人扑去。
虽说身形还是小虎的样子,但凌厉依旧,我毫不怀疑它会轻而易举撕开那男人的喉咙,将他淋漓的鲜血吞吃入腹。
别惹麻烦!别惹麻烦!我在心头默念,同时,也喝住了大白。
来自大白的威慑并没让年轻的男人却步半分,他依旧摇着折扇,潇洒万分。
真是的,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他上前一步,好似还有话说。我不想再通这只陌生而又莫名其妙的生魂说话,便瞪着他,装出狠狠的样子道:“别吵!别跟着我!不然我放大白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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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好肥啊好肥啊有木有!!!
PS:因为这只哥哥一直认为自己是有妇之夫,所以注定这文比较慢热,至少在小米手中是这样。不过,既然大家这么强烈要求想看亲嘴巴,那亲妈我就让他们亲亲嘴巴吧。只要不是船,其他都是可以商量滴。
表急,容我酝酿酝酿
'2013…02…10 嫁衣魂(2)'
我带着大白回到客栈的时候,离槡已经回来了。大白见到离槡,哧溜一下便跑了没影,
房内便只剩了我同他。他坐在窗前,小口喝着酒。有一次,我在街头听来一耳朵八卦,说男人喝酒时候总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这话说得真有水准,确实有那么一种禁不住让人流口水的意味,嗯,特别是像离槡这样的男人。
他小酌,眼睛透过大开的窗户向下看去。下面是熙攘繁华的大街,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
红彤彤的夕阳成了他背后的陪衬。
每当这个时候,我便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这人仿佛是从一处我无法企及的地方走来。
咳……其实,我还挺好奇他去了哪里,是如同我一般四处晃荡吗?还是在找寻他妻子的踪迹?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窗框上轻叩着,“查探地形。”
我脸红了,竟然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疑惑说出口来。我摸摸鼻子,走去离他最近的地方做好,“查探出结果了?有啥要注意的没?”
其实,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却没想他将视线掉转了回来,看在我脸上,“此处背阳朝阴,乃鬼畜易居之阴地。”
我脑子咔吧了一下,“意思是容易撞鬼?”
他笑了一下,“也不至于。只要不选在鬼门大开之时出行。”
鬼门大开啊,这个我知道,寅卯之间的时刻嘛。我放心了,谁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晃荡呢?
我笑嘻嘻的,抬眼撞见离槡一直在看我,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垂头之际,听见他问:“有何高兴之事?”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他:“高兴的事很多呀,离槡哥哥你问的是哪样?”
他仰头饮下一杯酒,就有些微晶莹液体自他嘴角滑落,凝成珠子,滑至他下颚,找不见了。
莫名地,我就咽了口口水。
“是了,你全然没了记忆,自然可以逍遥。”
“离槡哥哥,你不能逍遥吗?”见他没翻脸的意思,我咬咬牙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你的妻子,嗯,她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我想,不论她在哪里,她能不能同你重逢,她一定是希望你活得快乐的。我不是说你停止去找她。我的意思是,嗯,你能不能在找她的同时,也让自己快乐一些呢?让自己快乐和找妻子不冲突的呀!”其实,这些话我已经瘪很久了,虽然离槡大神你很帅,但天天见着一张冷漠冰山大酷脸,我……我还是有点吃不消的。
我以为他要么直接不理我,要么对我嗤之以鼻冷嘲热讽,却没想,他只是自嘲一笑,“你歪理倒是多。”
私以为受到了鼓舞,我再接再厉:“不是歪理,是我自己领悟出来的真理。我有时候会想,老天为么不直接让我死透了去投胎呢?转世为人重头再来多好啊,不用记得什么,更不用去背负什么。可老天爷爷偏偏不如我的愿,将我再次放到了人间。我也曾怨过念过,可这些通通都没用啊。后来,我就想,那老头对我该是有特别的安排吧。”
不知是不是独自喝酒喝无聊了,离槡大神竟饶有兴味问我:“什么安排?”
“额,这个……我还没想出来。”有点小丢脸。
“想出来了记得告诉我。”
“好……好……”
若妄图通过我这么一番话就让离槡大神卸下万年冰山脸,那么,你就认真了。认真你就输了。
“那个,离槡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见气氛良好,我觉得我可以提要求。
他的回应依旧慢了半拍,“说。”
我舔舔干涩的嘴唇,斟酌了下言辞,“那个,离槡哥哥你看我这身衣服都穿那么久了,真心难看啊!还有你看我头上光秃秃的,什么首饰也没有,走出去多丢你的脸啊!”
他看也不看我道:“你丢脸同我有何干系?”
我被噎了一噎,算了,所幸直说了,“离槡哥哥你要不就帮我烧些纸钱吧。”
“……”
人间的东西我肯定用不了,衣裳首饰什么的只能向冥府那边买了。冥府有各处分店无数,店内贩售各式衣食物什。此类店铺专为死人服务,只有死人想不到的,没有店里买不到的。之前我之所以迟迟未曾同离槡开口,是因为那时候我的心思不在穿着打扮上头……
都说女为悦已者荣,如今我这心思一旦动了,加之这城内街上就有一家冥府分号,我又怎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那个,不用太多的,只要四五十两冥币就好。我问过价钱了,城东的一家店纸钱卖得最便宜。只要五……五个……”在他紫眸的威慑下,我到底是没能把话说完全。
那个,让离槡去给我烧纸钱好像是有点那个啥。可除了他,我又找不着其他人。
我对手指,看他。
他继续喝酒,也不说话。
我郁闷了,这到底是答没答应大哥你给个准话啊!
此事只好暂时搁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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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嘤今天更晚了因为小米我睡到了……我会告诉你们我睡到几点吗?哼哼哼
关于亲嘴巴:咳咳……坏孩子就想看亲嘴巴是伐?!喔会让他们亲嘴巴的,打算让小婴婴强上!!这几天就强上,敬请期待哈!
'2013…02…11 嫁衣魂(3)'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偷偷摸进了离槡房里。
他果然还没睡,靠在床头,身子被昏黄的烛光浸染着,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火光只照亮了他半个身子,他胸前的衣襟松松,露出光洁的胸堂一角。
呜……不能看不能看,再看就邪恶了。
我站在房门口呆了呆,可自始至终,他的眼光都未落在我身上。
我只得硬着头皮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道:“那个什么,我有点睡不着……有点睡不着,来你这边玩会儿。你睡觉好了,不用管我。”说完,只听“嗖”的一声,是大白率先蹿上了窗边坐榻。
那位置向来是我的御用。
我以为大白要抢我位置,便不高兴地瞪着它。可它只是在榻上滚了几滚,几滚之下,这榻上的褥子便平了。大白这便跳将下来,蹭一下跃至我脚边,眨巴着晶晶亮的老虎眼睛,看我。
我呆了一呆,心说大白你这莫不是在替我……铺床?
大白你真是只善解人意的威猛虎!
上了松软的木榻,我抱着被子坐好。又忍不住时不时瞥一眼离槡,这一瞥便难免瞥到他胸前*的皮肤……我暗道一声阿弥陀佛,非小婴如我好色,实乃……实乃我怕他将我赶出门去。
怀着这般惴惴不安的心情,我竟然也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醒来,离槡又不在了。大白站在榻前,嘴里叼了块黄橙橙的东西,眼巴巴看我。
莫不是好吃的?
我招招手,大白瞬间便蹿上了坐榻。它献宝似地把嘴里东西吐到我盘着的脚边,然后,坐好,摇尾巴,流口水看我。
这东西早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一只老虎了吧啊?
我叹气又摇头,觉得如此一只威猛虎就这般毁了着实有些可惜。可下一瞬,我眼睛猛然一亮,那黄橙橙的东西竟然是金子!竟然是流通在冥界的金子!呜呜呜呜大白你真是太厉害鸟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