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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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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忖间,眼前突地一暗,有个男人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此男身长而容佳,一袭白衣卓然。只可惜脑子有些不正常,大冷天却摇着一把折扇。不过,撇去这一点不提,他那翩翩风度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几乎是即刻的,我们这一桌立时便成了整个茶馆的焦点。
我凝眉深思,觉得这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男人的折扇摇起,冷风呼呼。一双桃花眼紧紧锁住我,他突地同我拉进距离,几乎是在用咬耳朵的声音同我说话:“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有缘你妹啊!
好了,我知道他是谁了。桃花眼,摇折扇……可不就是那个在大街上硬送我玉簪的男人吗?对了,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离槡未置一词。他又将视线抛向了外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站起身,我觉得还是坐去离槡身边比较好。离槡离槡,我可是坚定了立场只站在你这边的哦!
无人言语,气氛便有些尴尬。好在小二适时出现,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客观,您来点什么?”
“来一壶和这位姑娘……咳……爷一样的茶。”
店小二的眉眼愈发笑开,“好咧!您稍等。”一溜烟就没影了。
这一次,此人不再是以生魂的样貌出现了,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两个大男人并一只“女鬼”,青天白日之下,于人气鼎盛的茶馆里双双对坐,却又都不说话,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
最后,还是大白打破了沉默,大白对着那个男人一阵低吼。
我有些奇怪,对于陌生的人,大白的态度向来是不屑地忽视,当然,有了好吃的除外。怎的今日就如此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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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如果觉得这只是男配,那就是了吧


'2013…02…16 嫁衣魂(14)'

  我有些奇怪,对于陌生的人,大白的态度向来是不屑地忽视,当然,有了好吃的除外。怎的今日就如此反常了?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因眼前这人并非常人,他会灵体投射,他还会送我簪子呢!
很久很久以后,我方知晓,当时,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先生想要知道什么?只要长岳知晓的,定不隐瞒。”他突然这般对着离槡道。肃穆了神色的男人,与我上两次见时简直判若两人。
哦,原来他叫长岳,我想起来了。
离槡拿了碧莹莹的杯盏在指尖把玩,闻言,他看对方一眼,缓缓问了一句:“你家中有未出阁的姑娘?”
那长岳一愣,我也一愣。不同的是,长岳愣过之后便是笑,我则继续愣。耳边听得公子长岳好听的声音响起:“不错。舍妹年满16尚未婚配。看来先生已然知晓此番长岳的来意了。”他称离槡为先生。
离槡并不作答。那杯子有这般好玩吗?他捻在指尖玩了又玩,半响,方问出一句:“你是何人?”
这话倒问到了点子上,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长岳斯文白净的面皮就是一动,“在下姓穆,表字长岳。”他突然顿住不说了,在犹豫。
离槡不急,悠悠然看窗外的景。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侧脸的弧度优美得无与伦比,窗外喧嚷大街上的景事哪能和他比?
终于,穆长岳咬牙道:“长岳自小有个毛病,入睡时,不经意间,魂魄会自身体里跑出,四处游荡。所以,那日见到姑娘,我便以为与姑娘是同道中人。”
他“同道之人”四字方落,蹲在我脚边的大白便是一声虎啸,张牙舞爪便要扑上去咬他。被我险险抓住了手脚,不知为何,大白对这个男人特别抵触。
安抚好大白,我抱歉地冲穆长岳笑笑,心内庆幸着还好这会儿大白只是小大白,要不然那一声虎啸,定是要引得惊魂无数了。
穆长岳看一眼大白,苦笑,“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的魂魄每每会在不同的年代里醒来。我之所以认得这只白虎,许是过去某一次离开身体时,去到了它所生的时代了吧。”
我愣住,“什么意思?”
“时空穿梭之术。”离槡说了四个字,不急不缓,看向穆长岳的目光如炬。
“或许吧。”
离槡换了个话题:“城东河内的事,你知道多少?”这便是切入正题了。
“河中有河神作怪,为安抚河神,每半年,这城中必要有一位未出阁的姑娘入河,祭奠河神。”
“怎么个祭奠法?”土包子的我忍不住插嘴问。
“投入河中。”长岳道。
“啊?那不是淹死了?”却没人回答我。
“方才那送嫁队伍里的邱家姑娘,便是此次被河神挑中的少女。舍妹同其年岁相仿。家中又不愿草率将女儿嫁出,长岳唯恐下一个便要轮到舍妹了。”
这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件什么事儿,“这城中一连几日都有新娘子出嫁,该不会都是去祭河神的吧?”
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穆长岳缓缓点头,“前次有户人家做了糊涂事,竟将已婚妇人充做处子祭给了河神,河神大怒……日后,这祭河神的姑娘怕是要变作过去的数倍了。”
“那你们搬走还不行吗?”我插嘴。
穆长岳摇头,“此前不是没人试过这法子,只不过,举家迁出城的人,不出三日便会无故暴毙,连尸骨也寻不得了。”他突然看向我,缓缓吐字,“无人能幸免。”
我心一惊。
那穆长岳眼中就迸射出了陌生的光,“这城中人已然受了诅咒。”声音一字一顿。就有一种恐怖的气氛弥漫开来。
年轻公子脸上的慌乱掩不住,他望着离槡,目光急切,“长岳知晓先生不似常人,还请先生出手,助城中百姓破了这危难。”
穆长岳那一番话,说得时喜时悲,时轻时缓,可谓调动气氛的个中高手。可离槡的样子仍旧淡淡。这淡定的样子影响到了我,我便也学着他的样子端起一杯喝茶来,尝试着抿了一小口……
却没想,才喝一口,我就“噗”一声喷了出来。什么极品龙井啊?原来这么难喝!
这一喷茶就喷掉了原本僵住的气氛,耳边响起离槡低沉的嗓音:“被选中的女子,果真是邱姓小姐?”
穆长岳脸上一僵。
“穆公子,因果伦常,天道循环自有其定数。若有人蓄意损毁,目的不可达,反会引得反噬。且届时,波及无辜。”说完,离槡起身,“婴如。”他喊我名字。
“有!”每次他叫我我都会条件反射“腾”一下,这次也不例外,险些带翻椅子。
“走。”
“啊?哦。”
走长街上,却是与来时路相反的方向。
“我们要去哪儿?”踢开缠脚的小大白,我紧走几步问离槡。
“去见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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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收到楠风织我意姑娘的海量好评
好开心呀好开心(^o^)/~
还有给尧光哥哥的长评!喔一定让尧光哥哥打酱油,剧情喔也想好了,然后喔发现,尧光哥哥一出,众美男顿失颜色,so喔绝对绝对不让离槡哥哥和尧光哥哥对上,嗯!
还有,是尧(yao)光哥哥,第二声……


'2013…02…17 嫁衣魂(15)'

  走长街上,却是与来时路相反的方向。
“我们要去哪儿?”踢开缠脚的小大白,我紧走几步问离槡。
“去见新娘子。”
彼时,我尚不知他那新娘子指的是谁。憋了憋,到底没憋住,“离槡哥哥啊,新娘子是不能随便见的。”
他看我一眼,没做声。
我便继续道:“通常意义上说,你这个行为叫抢亲啊。抢人新娘子这种事情是做不得的呀。”
“……”
我们追上送亲队伍的时候,新娘子已经出城了。
坐在大白背上,望了眼天空的颜色,我暗道不好。天空阴沉沉的,要下雨了。
听说人间的女子成亲都会选个黄道吉日出门,今日显然不是吉日。
出了城一路往东再走半个时辰,便到了那条熟悉的城东河。
吹锣打鼓的喜庆声音停了,轿夫“砰”一声卸下轿子,脸上诚惶诚恐的颜色更甚。队伍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快走啊,河神取命来了!”,送亲的队伍便乱了。男人女人一窝蜂向着来时路逃窜,转瞬就没了踪影。
逃命这种事,总是跑得越快越好的。
城东河边,只余孤零零花轿一顶。
无人烟的河边,只余了新娘子一人。
轿内的新娘纵使再迟钝也该有感受到外头的变故才对。可奇怪的是,轿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无。
这时,天色愈发暗下来。起风了,风势越来越猛,引得河水汹涌,波涛滚滚。
我想去到那花轿前一探究竟,却被离槡拦住了。他朝大白看了一眼,大白突地就变了身,以猛虎的姿态一下便蹿去了花轿边。
“这样不好吧,万一吓死人了怎么办?”我紧张望着大白,不觉就扯上了离槡宽大袖袍一角。
手上一紧,却是离槡正将那袖子往回扯。
我脑子咔吧一声,立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手,“啊,对不起。”
他不动声色将手负到身后。
那一边,大白已将虎头伸进轿子里。
我紧张得手心出汗。
白色的大白同血色的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白的虎身庞大,几乎要将那轿子整个*了去。
我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看着大白拖啊拖的就从轿子里拖出了个人来。
啊啊啊啊啊大白把人新娘子从轿子里拖出来了!
新娘子没一点反抗,也无一丝声响。她的脸掩在鲜红的盖头下,透着一股子凄清的味道。
新娘子晕了。
最好不是被大白吓晕的。
“现……现在要做什么?”
“需要一点神兽的血。”
“啊?”
大白在旁人面前是只威猛虎,在离槡面前却是只纸老虎。离槡让它说变大就变大,说变小就变小,说放血就放血……
望着大白哀怨的眼,我表示,其实我也很无力啊!白啊,其实咱俩都是寄人篱下,区别仅在于,你是虎,我是……魂。
“那个,为么要放大白血啊?”我尽量向大白投去一抹安慰的眼。
说话间,大白暗红的虎血已滴入那汹涌的河中,迅速被河水冲散。
离槡收了匕首,“神兽的血自然是要引来河神了。”不知为何,说到“神兽”二字,他声音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见我呆呆看他,他不以为意道:“放几滴血死不了。”
话不能这么说吧……
几乎在离槡收手的一瞬间,大白便“噌”的一声弹起,一弹就弹出老远。
回想起以往的日子里,大白总是下意识往我身后躲,如今却……我突然就有了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大白在远处孤单舔*伤口,看得我心里酸酸。可那酸味还未彻底升起,这东西又“嗖”一下蹿了回来,一副“我真有用快表扬我吧”的样子,爪子上的伤口……不见了。
这彪悍的自愈能力啊!果然是神兽!
离槡让我看好那昏迷不醒的新娘,自己则更近地走去河边。
我站在岸边树下,从这个角度看去,朦朦胧胧的视线里,他几乎立在了水中央。
突地,狂风卷起,引得巨浪翻腾。
这样一条护城河中,本不该有如此汹涌巨浪的。
一个猛烈的浪头袭来,几乎要将离槡吞没。结果是,那潮水近不得他的身。
是我眼花了吗?我看见离槡周身突然闪现出一团模模糊糊的光晕。那光晕自他身体里生出,似一层保护膜,严严杜绝了那汹涌河水的侵蚀。
离槡静立不动,黑色衣袍在风离翻飞。我看着他的背影,他身后的发丝纷扬,恍然间,我好似能听见他衣裾猎猎作响的声音。
汹涌河水当中破开,有什么东西自那河底升了上来。
我正费力眯眼看时,天空中突然就劈下一道闪电,照得整个天地亮如白昼。只一瞬,闪电的光亮便黯淡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震天的惊雷。惊雷打在河面上,似河神在发怒。
闪电消失得虽快,但已足够我看清那自河底缓缓升上来的东西。那东西周身泛着青色的光,首尾皆粗大如千年古木。它长着鱼的身子,却有着一对鸟的翅膀。鱼头昂起,发出诡异的声音,那声音,似鸟鸣。那东西一个翻滚,简直是要激起千层浪。而在这样肆意怒放的河水中,离槡依旧稳稳站立。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那河面上的东西将将浮出一个头来,赤色的眼珠在黑夜中比鬼魅更吓人。


'2013…02…17 嫁衣魂(16)'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那河面上的东西将将浮出一个头来,赤色的眼珠在黑夜中比鬼魅更吓人。
那似鱼非鱼,似鸟非鸟的怪物动了,鱼头瞬间淹没在滚滚波涛中,鱼尾却是一摆,就有汹涌河水夹带着滔天怒意直冲上岸来。只需那怪物一个摆尾,河水便会泛滥,受创的只会是两岸良田,无辜的百姓。
我心内好似有百只蚂蚁在噬咬,担心得不行,可偏偏又没有办法。我知道,若我贸贸然冲过去,只会给离槡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裙角一紧,却是被大白叼住了。大白拖着我坐下,又趴在我脚边,伸出舌头*的手指,似安抚。
我有些感动,把大白抱起来,紧紧抵在胸口。
那一边,那怪鱼在河水中同离槡成了对峙的态势,却有更多的水不断冲破堤岸,漫上岸来。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一瞬间,我脚下的土地就要被淹没。我倒无妨,可那新娘子还昏迷在地上……
正在这时,我只觉离槡周身有什么东西骤然亮了起来。
是火光吗?
可它遇水不灭。
那火的星光夹带着凌厉的攻势朝那怪鱼飞去,轻易便点着了鱼头上的胡须。怪鱼翻腾,昂着鱼头发出长长的痛吟,听得我头皮发麻。
同一时间,河面上好似突地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那凶猛涌上来的河水一时间尽数被墙体所堵。我甚至能听见汹涌河水撞上障碍物时响亮的拍击声。
那涌上岸来的河水则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逆流回河。所过之处,草肥土沃,没一丝水淹的痕迹。
那一边,怪鱼怒火更甚,那畜生长吟一声,迅猛地扑向离槡。
“小心!”我急得大跳起来,条件反射一松手就把大白扔了出去。
“不要担心不要担心,祭司大人逗着它玩儿呢。”身边突然响起了个苍老的声音,吓得我更是七魂去了三魄。
我努力维持着镇定,虽怕得要死,但到底是不愿给离槡惹麻烦的心念占了上风。我侧过头去,声音有些战战兢兢:“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声音消了下去,因大白跑了回来,不由分说便是一阵虎啸。
那苍老声音自地底发出,我慌忙低了头去看,微亮光下,我看见地上趴着一只乌龟。
那是一只千年老龟,体积庞大,龟壳破旧;虽已老得不成样子,却仍不舍得死掉。
老乌龟正拿一双绿豆眼机灵灵把我看着。
一瞬间的慌乱过后,我认出这乌龟便是上一回离槡在河里唤出的那一只。
我咬唇,它……应该不会咬我吧?
它会不会咬我我不知道,大白却是一瞬就扑了上去要咬它。那凶狠的力道,我丝毫不怀疑大白会一口咬断这老乌龟的脖子。只可惜,老乌龟一瞬间便将自己缩得仅剩了张壳,徒留着大白在它龟壳上扒拉。
“白虎大人白虎大人,老头子我可经不起您折腾。您就饶过老头子我吧。”
大白:“吼!”
我没心思理会那两只,我只担心那河面上的战况如何。我担心离槡……
我大惊,河面上突然就升起了一层浓雾,浓雾笼罩在河面上,我的视野里一片模糊。
就连声音也被隔绝了。
“哎哎,姑娘不要过去不要过去!祭司大人要着恼的!”
“可是,离槡他……”看不见他我很不安。
老乌龟只从龟壳底部露出两只绿豆小眼,“姑娘要对祭司大人有信心。祭司大人是什么人呐,那是三皇五帝时候的霹雳人物。三界之内,谁人敢不让上三分?哎哎白虎大人……姑娘救命啊……”
老乌龟最后的声音显得支离破碎。我耳边响起一声沉闷声响,却是大白将那奇大无比的龟壳……翻了个个。
我一瞬不瞬盯着河面,试图透过那浓雾看出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可惜,不能成功。
时间好似被无限拉长。
那本就是幻想的时间啊,为何你走得如此缓慢?
“姑娘真……真的不用担心。祭司大人降魔伏妖不在话下,这世上的妖魔邪物,只有祭司大人没见过的,断没有他降服不了的。唔……老龟我活了千年,还不曾听说有哪个妖物能逃脱得了祭司大人法眼的。”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
“也……不是非常了解。”
我紧张地扒拉地上的野草,耳边听得大白扒拉龟壳的声音和老乌龟的喋喋不休,愈发烦躁,随口问了句:“你怎么上岸了?”
“哦,我那是要给祭司大人腾地方。免得像那时候一样,祭司大人一把火差点烧掉我的龟壳。”
“龟壳也能被烧掉吗?”
“一般的火不行,祭司大人的七味真火就可以。”
我咬唇,“你刚刚说那时候?”
“是啊。那时候老龟我还是只小乌龟,龟壳尚未发育到完全时期。那是龟我第一次见到祭司大人,祭司大人临渊而立,手上持一柄通天神剑,真是天人之姿啊!”老乌龟的声音里透着无限向往。
“你从小乌龟变成现在的老乌龟,花了多长时间?”
“这……我得好好算算……少说也有一千多年了吧。”
原来离槡已经,一千多岁了。
——————————
某日,尧光哥哥千呼万唤shi出来
小米:尧光哥哥你表这么冷淡嘛!
尧光:我生气了。
小米:为么?
尧光怒:不早早给我名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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