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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了形貌来看,昨日那只魑便是姜国太子无疑了,那何夕呢?何夕又在何处?还有,年轻的太子殿下该有多大难以放下的事,才会在死后化作一只不人不鬼的魑呢?
越想越烦躁,越想脑子越浆糊。知道一星半点的,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离槡肯定不爱听这样的男女情事,我只能说给大白听了。唉,要不然倒是可以同那只小鬼说说。
想到小鬼,我彻底清醒了,下一子从榻上爬坐起来。我茫然四顾,房内安安静静的,有阳光自窗台上爬进来,映了我满脸满身,昨日那个说怕打雷的小丫头呢?
我听见兽的呜呜嘶吼声,还有杂乱的噼里啪啦声,莫不是大白和那只小红又打架了?
我一开门就看见了离槡。离槡倚靠在门边,他抱着臂,闭着目,脸色有些憔悴。怎么,昨夜他没睡好?
我一开门,他便醒了。我看见他英俊的脸上,长长的睫毛颤动。他却不睁眼。
我就有些犹豫,犹豫着该不该叫他。
倒是他先开口同我说话了,“昨夜可有睡好?”
我点头,随即发现他看不见,便乖乖道:“睡得十分黑甜。”
我的话不知哪里取悦了他,他抿着的唇角便有了弧度,缓缓勾了一勾。
额,接下来该说什么?
我一方面害怕着如今这般尴尬的沉默,一方面又在心里止不住地期望,期望这样静谧的时刻能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
“若转世投胎,你想做女人,还是男人?”离槡他冷不丁就问了我这么一句。
这话委实没头没脑了些,我偏了头看他,试图自他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惜,没能成功。一是我眼力不够,二么,看着看着我就被他美色所迷惑住了眼睛。
离槡的紫眸突然睁开,将将撞上了我算得上是贪婪的视线。他眸内清明,无一丝混沌的意识。他薄唇轻启,说着这样的话:“还是,你希望男女同体?”
我满头黑线,眼角不经意略过院中乱蹦乱跳,欢脱无比的大白,脱口就道:“我想要大白那样的。”
这一回,轮到他黑线满头了。
“离槡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投胎转世这样的事情是决计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我早已被地府拉进了谢绝往来户名单,你说这样的话是揭我伤疤么?
他直立起身体,双手负于身后,严肃而审视地将我望着。
我被他望得抖了三抖,差点就被门槛绊倒,“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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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勤劳的加更君
'2013…05…08 故居深(22)'
他直立起身体,双手负于身后,严肃而审视地将我望着。
我被他望得抖了三抖,差点就被门槛绊倒,“做……做什么?”
“无事。”他收回目光,“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后面的那一句轻轻的似叹息,我以为自己听岔了音。
离槡提步,走向院中。
我站在原地没动,只看着他的背影,神色飘忽。
结果便换来他没好气的一句:“跟上!”
“哦。”
“离槡哥哥,你是要围观大白和小红打架么?”
离槡一个眼神就扫过来了,那意思仿佛在说——你皮痒了么?
我皮自然是不痒的,于是,我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可是,这人却不让!离槡要我看大白和小红打架!
我不解看他,离槡哥哥你要做什么?
离槡的目光自我面上拂过,若我看得不错,他眸内神色已由威胁转为了……嫌弃?
好吧,我被离槡嫌弃了,突然就有种想要蹲去墙角画圈圈的冲动。
我眼巴巴看离槡,离槡就别开眼去,“既已做了白虎的主人,你懂得驾驭它几分了?”
驾驭?那是什么东东?
我看一眼那一处,战况愈发激烈了。不过好似明显是大白占了上风嘛!
对于我家的这一只大白,我还是挺骄傲的,我挥挥手说:“大白最听我话了,不用驾驭,不用驾驭。”
离槡别开去的脸又转了回头,不知怎的,我就在他话语里听出了那么些恨铁不成钢:“你当上古神兽只是你的玩物?神兽一旦认主,便能同主人心意相通。它能做你所想,满足你所愿,更重要的是……”说到此处,他紫眸中的颜色加深,似有深意,“可护你永世。”
我:“哦。其实我早看出来了。”
离槡:“看出来了?那你能驱使白虎发挥几成神力?”
额,这个问题……
“大白还有神力么?是不是就是那些吼一吼,咬咬人,打打架什么的?”
离槡扶额:“我懂了,你不用说了。”
“哦。”
我心里有些不高兴了,离槡他这是小看我了么。
那一边,大白同小红似乎打累了,两只兽趴在地上休息。
离槡看一眼它们,突然道:“让白虎喷火。”
“喷喷喷喷喷……喷火?”
离槡两道好看的剑眉彻底皱起:“有问题?”
问题大了!我家大白会喷火?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离槡抱了臂,严肃道:“白虎乃上古时战神转世,是杀伐之神。喷出区区三味真火根本不在话下。”他话锋一转,“你会不会?”
我:“不会。”
他:“……”
我就咳了一声,这个时候,便引起了战况中大白的注意。大白果断抛弃对手,撒欢似地跑来我身边。
看得出来,大白似乎是要用扑的。因了同穷奇打架的缘故,现下,大白是一只威猛虎的样子。威猛虎的大白完全有实力将我整个儿一扑倒地,顺带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坑坑。
我倒是无所谓的,反正底下是青青草地,摔不疼的。于是,我鼓励地将大白望着。
可大白扑到一半,不敢了。它怯怯将离槡望着,小步跑来我脚边。
我也怯怯看离槡,因方才听他的意思,似乎对大白的期望……还蛮高的。
果然,离槡看大白,脸上是苦笑不得的神色:“这还是白虎吗?”
我大力点头,对于大白身份定位这种事情,是绝不能出错的。
离槡转又对着我:“婴如,你真是好本事。”
我:“你这一定不是在夸我。”
他:“你错了,我就是在夸你。”
是……吗?
很快,大白的退战便引起了小红的不满,穷奇现出兽的本能,露出一口獠牙,冲大白吼。
除了在我与离槡面前,大白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东西急吼吼的就要重新扑回去打架。
“白虎。”离槡淡淡一声白虎,却没想就阻了大白的势头。
大白垂下耳朵,怯怯转过虎脑袋来,对着离槡。
我大奇:“离槡哥哥,大白什么时候被你收买了?”
离槡嗤了一声,“白虎虽已被你养得不成样子,但兽的本能仍在。猛兽只会向强者屈服。”
哦……
“离槡哥哥,那你说大白是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离槡本要迈步去到大白身前,闻言,他停住了动作,偏头看我:“你说呢?”
我低头看脚下,“自然是……”
“听你的。”
“啊?”
“你的神兽,自然是听你的。婴如你要记住,世事几多变迁,不要想着去依赖任何人。”
连你也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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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下,这文有船戏~~
'2013…05…08 故居深(23)'
“你的神兽,自然是听你的。婴如你要记住,世事几多变迁,不要想着去依赖任何人。”
连你也不可以吗?
这话我没问出口,因为我不敢。
琢磨着离槡的话,我的视线就落在了大白的老虎脑袋上。大白在看离槡,那眼巴巴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像是要听我的了。
“罢了。”离槡冷不丁说了一句。
“啊?”
“还是由我来替你训练白虎。”
“训出来做什么?”
他瞪我。
好吧,我大概知道要做什么了。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离槡的面部表情似乎……丰富了许多。
“白虎。”离槡又喊一声大白,在我神游天外的档儿,已逼大白服下了一粒莫名丹药。
这……动作也太快了些吧。
离槡动作快,他那药的药效更快。
我眼睁睁看着大白在我面前萎靡,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想也不想就去抱离槡手臂,“离槡哥哥,你对大白好一点啊。大白它是个好孩子。”
离槡看我,深深看我,完了又转过头去看天边,“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对这畜生了?”
我忍:“它的名字叫大白。”
他:“嗯。”
“不要给大白吃药了吧?”
“我自有决断。”
我再忍!“离槡哥哥,你的脸怎么红了?”
他倏地就推开我了,让我恍惚间以为……他这是恼羞成怒了。可是,为什么?
那一边,大白突地一声狂吼,吼声威猛,直冲九霄,把那潜伏在前头的穷奇给震得抖了三抖。
这……
大白哪还有萎顿的样子,分明比先前还要勇猛上三分。
离槡已压下了带着点点红的面色,他对大白说话,声音透着威严:“白……大白,穷奇是你的了。”
这……离槡哥哥你是让大白去打架么?
大白疏忽间与穷奇大战起来,穷奇不敌大白,大白且战且追,一追就追去了院子外,看不见了。
我有些不放心地看离槡。
离槡却不看我巴巴的目光,而是率先提步往前,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轻轻对我耳语:“是时候了,跟我来。”
什么叫……是时候了?还有,我要跟你去哪里?
我跟着离槡,往那曲径通幽处前行,不曾想,这小院中原来另有乾坤,有那么许多一眼望不见头,令人意外万分的所在。
绕过一片红花的树林,眼前出现了三条岔路。
条条小路通向远方,一条崎岖,一条平坦,另一条则要宽广上一倍不止。
我看离槡:“走哪边?”其实,我不过是那么一问,他那么厉害,定然是知晓往哪一处走的。
却没想,离槡道了句:“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带我来乱走?
他看我一眼,不说话,只是从袖中掏出了一块晶莹小石。
好漂亮的小石头啊!可离槡却将其打碎了,仍到半空当中。
石头碎裂开来,自里头飞出了一只……小虫子?!
我看虫子,傻傻不能言语。
“走了。”离槡催促。
我应了一声,随着离槡的步子走了几步,仍是不能在状态中。半空当中的小虫子,扇动翅膀,不急不缓地飞行,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这是……什么虫子?”
离槡:“无毒引路虫。”
“五毒?”
他:“无毒。”
“哦。”
我发现自己每每同离槡一起,就会变得特别笨。我明明想表现得聪明一些,却总是事与愿违。
我不叽叽喳喳了,离槡反而开始说话,他说:“若我猜得不错,返魂香就在……昨夜我在那小鬼身上种下了无毒引路冲的种子,循着它的追踪,就能找到她。”
哦,原来是要去找她。
找她做什么呢?我没问。
突然觉得这些事情同我没甚关系,在离槡身边的时候本来脑子就不好使了,多说多错,我还是不说了,看他美貌就好。
这本是一条崎岖的小道,走着走着,不知从何时开始,道路就平坦起来,宽阔起来。
你知道的,埋头走路是件顶顶无聊的事,特别是身旁的大男人还不同我说话。大白也不在身边,于是,我只能东张西望转移注意力。
突然地,我看见前头远远的地方有一抹蓝色一闪而过,一闪闪入一片红花丛里,消失不见了。
“离槡哥哥,那里……是不是有个人?”看起来倒像是昨夜来蹭我床睡的小丫头。
离槡停下脚步看我,他脸上是凝重神色,“何处?”
我抬手一指,指向了左前方。
其实,这个时候,我们又恰好走来了一道岔路口。半空当中的虫子左飞飞右飞飞,好似在犹豫不决着什么。
望着那只小黑虫子,离槡面露深思。突地,他袖手一抬,那半空当中的虫子便“腾”一下燃起火来,一瞬便烧得干净。
我看得一抖,脱口道:“虫子不能回收的么?”
离槡看我:“你想要?”
“还……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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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9 故居深(24)'
又埋头开始走路,可是,这一次,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无波,因我发现离槡走的方向竟然就是我方才的那么随手一指。我看离槡:“离槡哥哥,我就随便一指,很有可能是我眼花了啊!万一走错了你可不能怪我!”此刻,我方意识到那一只小黑虫承担了多大的压力,最后还死了!死无全尸啊!
离槡轻轻勾起嘴角,且行且道:“在你心中,我是个会迁怒之人?”
这……
我偷看他一眼,这话可一点也不好回答,这话得好好、好好说。
“那啥,这个问题,还是等事情结束再说比较好,嘿嘿……”
他嘴边的弧线拉下来了,脸色也黑下来了。我心头一紧,心说莫不是我这般说话是个不得体的?
正纠结着该如何挽回几分,离槡却停下了脚步。我心说不好,莫不是这人要停下来好好同我算账了?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离槡停下是因为前方已无路可走。
怎么可能?方才明明还是一眼望不见道路尽头的啊!
我们眼前,是一树一树粉色的不知名的花。那会儿开得浓烈,开得张扬,因为量多而树茂,一眼望过去,层层叠叠,望不见头。
我万分确定这些树,这些树上的花儿是凭空出现的。可树与花怎会凭空出现呢?除非,它们不是真实存在的。
这念头一起,我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去,试图用掌心接起一片两片纷扬在空中的粉色花瓣。
“婴如!”离槡的声音透着怒,也透着急。我这才后知后觉到,他不想让我去碰触那莫名的花。可我已经伸手了,那花儿眼看就要落入我张开的手掌心。
身子一紧又一晃,是离槡猛地将我扯了过去。因为力道把控的关系,我同他的位置倏忽间便调了个个儿。花儿未落在我掌心,却是掉在了离槡的肩头。
离槡紫眸内金光闪动,预示着他已动了怒。
我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他打我。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不地道,离槡那般有风度有气质有涵养的人,怎会打人呢?
离槡径自松开搂住我肩背的手,他不言语,只是偏头看了一眼肩头的落花。不知怎的,那花儿立时就破开成了碎渣渣。
粉色的花破碎,一时间,就有一股淡淡的,怡人的香气弥漫开来。
我还来不及深吸几口香气,便听得离槡道一声“不好!”。下一瞬,我已头朝内被他按压在怀中,急速推了开去。
耳旁有急速掠过时带起的呼呼风声,亦有“沙沙——沙沙——”枝叶摩擦晃动的声音。只不过,那树叶子的声音大得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我被离槡紧紧压在怀中,他一手按在我背上,另一手固定住我的头。我的脸埋在他胸口,鼻子严严实实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鼻尖便再也闻不到那醉人的花香了。可是,于我,离槡身上的清冽气息,是比那花香还要醉人的存在。
离槡抱着我一直在旋转,在掠动。到后来,纵使被他的味道熏得迷迷糊糊不能自己的我,也感受到了情况的不同寻常。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为什么……我感觉到离槡的身体越来越烫了呢?
我以为是我拖累了他,便挣扎着要自他怀中起来。
“离槡哥哥,你快放开我!”话再漂亮,声音再动听,出口之后就变作了——嘤嘤嘤嘤嘤。因连同鼻子一起,我的嘴巴也贴着了他的胸膛,不能完整地说话。
突地,离槡身形一个翻转,许是冲力太大,我嘴巴一张一合间就一口咬上了他胸前的某处皮肤。
离槡的肌*而实,触手极好,但我估摸着口感可能不大会好。照理说,我是咬不着他那一身紧实的肉的,可不知为何,他胸口的那一处,就有一方小突起。突起柔软,一口便被我喊入嘴里。隔着衣料,我还咬了一咬。
离槡的身体已不能用僵住来形容了。他明明还在急速掠行与动作,可我有一种错觉,他的全副心神已集中在了我身上。更可怕的是,我还有另一种错觉,他不是要同我好,他是要……咬死我。
我讪讪松了口,同一时间,脚下猛然一沾地,他,停下来了。
不待我站稳,离槡猛地就推开了我。
我踉跄,危危险险差点跌跤。我看向他的眼神便带了不满。什么意思嘛?喜怒无常的,人家也是有脾气的好伐啦!
但是,待我看清离槡脸色时,那一点小别扭立时被抛去了九重天外。
离槡面色绯红,身形僵直,他握着拳头,紧抿了嘴唇,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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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你们看明白没小凸起是神马……爬走
'2013…05…09 故居深(25)'
离槡面色绯红,身形僵直,他握着拳头,紧抿了嘴唇,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虽然同我相处的过程中,离槡也偶有几次红了面色的情况出现,可那绝不同如今这般,红得……红得带了一丝丝病态。
“离槡哥哥……”我试图靠近他,却被他一个眼神阻了动作。
“别过来。”他的声音透着一丝丝紧绷,倒也还算清明。他盘腿坐于落花丛中,“方才那花香有古怪,我运功逼出它来。我们入了百花迷阵,你别乱跑。还有,切记不可触碰我。”
除了点头说好,我还能说什么?
我侧过身去,只敢用眼角看离槡。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去摸*。
我的正前方,满眼是粉色的花和碧绿碧绿的树。我下意识转了个方向,正前方亦是这样的景。只不过,这一边,粉红盖住了碧绿;再转,则是碧色胜过了粉红。
怎么回事?
我心一紧,胡乱在原地转着圈圈。我突然认知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