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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笨鸟会伤害你?”
“必然不会啊!”她大声道,“笨鸟乖死了,怎么欺负它它都一副呆呆萌萌的样子看着你,比大白乖多了。”
“那便是了。你又何须顾及他人所想。”
阿婴想要说“是”,可随即想到什么,一张小脸更是皱成了苦瓜,“可是他是哥哥啊!阿婴不能不听哥哥的话……”
“谁规定的?”
“啊?”
火光更亮,衬得离槡的眼闪闪发着刺目的光,“谁规定你必须听他的话?你已成人,无须让他人的言辞左右你的判断。”
她愣愣听着他说话,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一刻的他,好看得就快要让她死掉。
阿婴早早枕着大白,早早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离槡却是一直未睡。他的角度正好,自他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阿婴睡得香甜的粉嫩小脸。他一直一直看着她的脸,有时候若有所思,有时候则是怔怔出着神。
“啪嗒”一声响,是枯枝禁受不住火的摧残,终于败下阵来的声音。这本是极平常的一个细微响动,可听在离槡耳中,仿佛就成了某种催化的药剂。
他起身,缓步去到阿婴的身边。
他居高临下将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罩住了她睡着了的蜷曲的小小身子。
白虎自喉间发出低沉呜响,它早已醒来,此刻,正警觉地将他看着。
离槡同白虎对峙,不多时,白虎便如小狗一般呜咽一声,埋了脑袋在地,颇萎靡的样子,闭上眼睛,睡去了。
离槡矮下身来,他在细细查看着她的小脸。她的小脸一半在光下,一半在阴影间。睡得无意识间,她会拿脸颊摩擦白虎的肚皮,又或者红艳小嘴一个嘟哝,做出勾人心弦的可爱模样来。
离槡就这般将她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也不知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终于,他有了动作。他伸出手去,修长指尖细细描摹她的脸蛋。这一回,他动作轻缓,指痕所过之处,未留下任何痕迹。最后,他的指尖长长久久停留在她的鲜嫩欲滴的唇瓣上,他的眼眸变得幽暗,他在自言自语说着话:“触感……愈发好了。”
'2013…06…18 暖花开(6)'
他的指尖长长久久停留在她的鲜嫩欲滴的唇瓣上,他的眼眸变得幽暗,他在自言自语说着话:“触感……愈发好了。”
阿婴一声嘤咛,醒了。
醒来之后她就看见了同她离得极近的离槡,恍惚间竟让她觉得,他是要亲她。可他的脸未免也太严肃了些。
“离哥哥?”
“穿衣服。”抛下这么一句话,他迅速起来,脸上是戒备的肃穆神色。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走出破落的落脚出,阿婴着实被吓了一跳,外头……火光通亮,方圆几里内皆呈火海,他们已被大火掩埋。
离槡面上无一丝波痕,却听得身侧的少女道:“离哥哥快来!我们骑了大白冲出去!”
白虎的身形,纵然被剃光了白毛,依旧是大的。驼她一个倒是将将好。
他嘴角现出一丝笑意来,“你走吧。这一回,麒麟一族精英尽出,不将我困住,它们是不会罢休的。”
“麒麟?”她口中喃喃,“是喷火的麒麟吗?”
已不需要离槡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天空当中,火海之上已隐隐现出多只兽首来!
正是麒麟!
她愈发纠结:“离哥哥,你同麒麟……有仇吗?”
他颔首:“有仇。”
她低头对手指,“我倒是认识一只小麒麟,可是跟它也不是很熟……但是为了离哥哥……”嘀咕到此处,她猛然间抬起脸来,晶亮可爱的大眼睛里闪着坚毅的光,“离哥哥你躲到我后面吧。麒麟……麒麟应该不会朝我喷……喷火的……”
“因为你大哥?”
“啊?”她被他问得有点傻,半响反应过来才支支吾吾点头说是。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木之一族尚未有让女人替男人出头的先例。放心,它们奈何不了我。我……亦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说后面那句话时,离槡的声音低沉下去,他望着眼前这个姑娘,眸色幽暗。可惜,埋头烦恼做思索状的姑娘没能看见。
麒麟离他们愈发近了,麒麟的吼声铺天盖地而来,地动山摇。
大白也来凑热闹,间或朝天吼上一两声。它将这当做好玩的游戏,全然不顾主人的闹心。
“进去。”离槡突然这般对阿婴道,“进去里面待着,别出来。”
“你……”
“听话。我会来寻你。”
阿婴看着他那泛着金色的漂亮紫眸,好似被蛊惑了一般,愣愣点头。
那一刻,漫天的火光都成了背景,这背景映衬着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他那样英武,英武得好似已脱离了凡尘。阿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大白吞吃了。
她回到老房子里窝好,寻思了半天,又将自己挪去了离槡的位置。纵然背后是冷硬的墙壁,但因为有了离槡存在的痕迹,似乎……连墙壁也不那么冷了。
离槡说会去寻她,阿婴便真的真的相信他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在夜空下,就是在晨光里。
她抱着大白,一夜未眠。
可惜,阿婴没能在那一处等到离槡。
阿婴未等来离槡,不知心有多忧呢?
幸运的是,视野掉转,我瞬间又见到了离槡。
离槡行走在夜间,他墨黑的身形几乎要同黑夜融为了一体。这自然又是一副令人流口水的美男图,若他的身边不跟着雨姬的话,这美图就更完美了。
雨姬忧心忡忡说着话。
起初,我位于高高的天际,并不能听清他们的说话。后来,我同他们的距离愈发近了,我听见离槡平平稳稳的声音在说:“此去结果未知,我一人行动足矣,你回去吧。”
雨姬担忧道:“水族皇宫内戒备森严……不然还是等师父的消息……”
“没时间了。”四个字成功堵住了雨姬还待出口的话。
“你……小心。”
我的视线跟着离槡游走,他潜进皇城之中,几经兜转就立在了宫墙下。
我以为他要去偷什么东西,或者找什么人。可他跳入宫墙之中便四处踩点,堪堪避过各处守卫,倒像是在……探查地形。
我不由就想到了初初与离槡相识的日子。那个时候,他爱玩突然失踪的游戏,每每一出走便是一整天。我记得我还傻傻问他去做了什么,他回我的好似就是——探查地形。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领悟,几经流转与轮回,镌刻在人身体里的有些东西是不会随时间与空间改变的。
前方有一列带刀守卫转过拐角而来,一身墨黑的离槡轻易便躲过了他们的视线,他闪身进了一座阁楼内。
阁楼内无人,且漆黑。
夜色中,离槡的双目好似会发光,光看着他的眼睛就能照明。
好吧,我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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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21号的样子新文,新文是现代的!!
'2013…06…19 暖花开(7)'
难得那个阿婴不在,我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靠近离槡。
离槡立于书案前,他抬手翻看着桌上的折子。
我悄悄悄悄靠近他的身边,我将自己的身体缩得好小好小,小到可自他臂弯下穿过。站在他的身前,终于能近距离呼吸到独属于他的气息,我深吸一口气,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看着离槡英俊的眉眼,我几次想要抬手触*的容颜,不知为何,就是没有勇气伸出手去。我……我就这般贪婪看着他的双眼,看着他的鼻子,嘴巴,还有耳朵……
最后的最后,我壮了胆子,将脸颊贴去了他的胸口。
正专注看着折子的离槡突然僵了一下。
他僵我更僵,趴在他胸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离槡伸手,大手触摸上了自己的胸口。他厚实的大掌自我身体里穿过,未带起一丝涟漪。他的大手停在他的胸口,我的脸前。
离槡轻声低语:“奇怪,为何觉得有人在哭泣?”
眼泪一瞬间全落下来了,离槡离槡,是我在哭呢?
门外有脚步声响传来,离槡迅速将东西归位,他来到窗边,悄无声息出了阁楼。
若我看得不错,他好似将那折子里的一张纸藏入了袖内。
出到外间,离槡一改先前随处游移的态势,他一个纵跃便去了高高的屋顶之上。他脚步轻点,一瞬间就去到老远,远到我几乎就要跟不上。他好似已完成了目的,此刻,正要急速返回。
突然,前头的离槡“咦”了一声,他停下身来,自屋顶之上向下望去,下面是一个小院,满院子的桃花在夜色里兀自怒放。
这……貌似不是来时那条路吧?
离槡走错了?
疑似走错路的离槡竟然不走了,他下到那桃花满目的院中,隔着桃花树丛,遥遥望向那火光幽暗的厢房。
厢房内传出极有规律的木鱼敲击的声音,不知为何,这木鱼声声听在耳中,让人觉得……好生别扭。
窗上映出一个姑娘窈窕的身形来,姑娘跪在地上,做出虔诚祈祷的样子。
我叹出一口气来,遗憾地看离槡,有人又要霸占你了,正主都出现了,我这只小魂魂只能退散了。
不错,那房内念佛的正是阿婴。
阿婴阿婴,这名字每次一出都要让我的小心肝抖上一抖,真是不好听啊!
离槡就那般直接推门进去了。
阿婴背对着门的方向,她将推门而入的离槡当做给她送宵夜的下人了。
“出去,我不要吃饭。”她声音闷闷。
木鱼声声在离槡推门的那一瞬就停了,停手的不是阿婴,是……大白!?
那阵阵木鱼的敲打声竟然是大白的老虎爪子敲出来的,这……真是亮瞎了我的眼啊!
大白瞬间就感应到了离槡的存在,它掉转身形,做出防备的态势,这木鱼自然是没空闲敲了。
今日的阿婴,穿着碎花的锦袍,袍子极华丽,明艳的衣摆拖在地上,现出逶迤的娇媚来。她长长的墨发松散着,散到了背上,如一匹上好的绸缎。
自进门的那一刻起,离槡就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了神。他眼中有光华闪耀,比那不甘寂寞跳耀不停的烛火还要闪亮几分。
久不闻回应,阿婴带了恼怒的脸颊侧转了过来。她可爱脸蛋鼓起,红唇嘟着,“没听见我说话吗?你……”她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小小地“啊”了一声,被惊住了。
“阿婴。”他叫她的名字,顺带奉上温柔得一塌糊涂的笑。
阿婴先是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后,猛然蹲下身子,扯大白的老虎耳朵,扯得大白嗷嗷叫。
“疼的疼的!那就不是做梦了……”她的声音又咔吧住了,因那个让她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的男人,一瞬间就来到了她的身边,抬手就抚上了她的脸。她呆呆愣愣不能反应,只能由着他吃够豆腐。
他修长大手自她脸颊边*,移至了她左边的肩膀。
她羞红了粉颊。
他说:“触感很好。”
“离哥哥你……”她张口,显然想要对他问东问西,他却右手一个使力,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
她心跳得快要死掉。
她听见他低低沉沉好听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可愿跟我走?”
“可是我……”她扣紧了他背上的衣。
“说愿意。”
“……我愿意。”
下一瞬,她发现自己被他拖抱在怀里,一起疾行在了夜空中。
她从未这般近距离看过璀璨的天空,她更未这般紧密地同一个男人贴合。一抬首,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线条完美的坚毅下巴,这个男人啊,她何其有幸,竟能同他这般相拥,亲密如斯!
'2013…06…19 暖花开(8)'
一抬首,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线条完美的坚毅下巴,这个男人啊,她何其有幸,竟能同他这般相拥,亲密如斯!
身后有兽的狂吼声传来。
她勉力自他肩膀上探出脑袋去,“大白快来!”
“要带上白虎?”他的声音响在她脑袋上方。
“不可以吗?”
“你高兴就好。”
一路顺利非常,眼看着他抱着她就要越过那一道宫墙去,可这个时候,身后陡然传来喧嚣的声音。
是大白的吼叫惊动了守卫。
他已改作将她横抱在胸前,他立在高高的宫墙之上,皇宫内外皆是守兵,他们好似已无路可走。
“怕不怕?”他面上不见一丝慌乱神色,不急着走,却只是低首问她。
拥抱间,他同她,呼吸可闻。
“不怕。”
宫墙的深处,有辉煌的火光靠近。那火亮得不同寻常,来者必是个极大的人物。
他又问她:“若后悔,我可将你安然送回。”
她的目光倏地自远处收回,她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摇头,“我要和你在一起。”
“好。”月夜下,他对她笑,不知迷醉了谁的心魂。
“唉!等一下!”她死命扯住他的衣角,自他怀里探出头来。
他看着她,不语。
“从……地道走。”
阿婴好似对宫墙内外都极熟悉,在她的指引下,离槡身形一闪,二人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他们入到了宫墙下的一条密道之中。密道四通八达,九曲八弯,好似可以通达到遥远的你想要去任何地方。
阿婴紧紧握住离槡的手。
离槡看着她,目露深思。
走出密道时,外头已是晴日朗朗。
离槡与阿婴,站在荒野之中。
阿婴低垂着头,看脚下的大白。
离槡居高临下将她望着,眼中写满了复杂思绪。
“离哥哥……”她*舔干涩的嘴巴,“你不问问……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重要吗?”
“?”
“我只在意同你之间的关系。”他又向她靠近了一步,“你可愿同我发生关系?”
“愿……愿意的。我愿意的。”
“嗯,那便够了。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说着,他自自然然牵了她的手,同她一起并肩走。
走了两步,她突然歪了头看他,“我们这算不算是私奔?”
“……算。”
离槡带阿婴去了木城。
那是个比起她自小长大之处,更加繁华富庶的地方。木城的民风淳朴,因为信奉神明,自信神明会护持好他们,会给他们带来最好的安排,木城中甚至没有守城的守卫。
这在阿婴看来是无法想象的事。
“万一有人来攻城了怎么办?”阿婴禁不住脱口问道。彼时,她同离槡正在木城的城头徜徉,周遭皆是一脸平静喜悦与满足的老老少少。在她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就有一个七八岁的奶娃娃抢先开了口,“外乡人,你这样是不对的。”
额,阿婴囧了一下。
牵着奶娃娃的中年大汉不好意思地朝阿婴笑笑,“确实是这个理儿,神明告诉大家伙儿,战争不能带来和平。”
“对啊对啊!”
“外乡人你从哪儿来?”
“……”
阿婴立时被七嘴八舌包围,越来越多的人向她围拢过来,他们争先恐后向她灌输着各种奇怪的言论,让她有一种其实自己是一只大猴子的错觉。
她试图向离槡求救,可那人只站在一边,笑。更加可恶的是,他还扣着大白不让它上前搭救它濒临灭亡的主人。
真是太过分了!
“感觉如何?”在阿婴快被挤掉半条小命的时候,离槡大爷总算良心发现慢悠悠解救了她于水深火热中。完了他还凉凉问了这么一句。
两人找了条僻静的小巷子避着。阿婴靠着大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闻言,她没说话,只幽怨看一眼离槡。那可爱的模样勾得他伸出手去,毫无征兆掐上她的脸。
阿婴痛呼,一跳开去老远,“要被捏丑了!”
“怎么会?”他把她拉回来,与她亲亲密密贴近在一起,“告诉我,你的触感为何会这般好?”
这……
阿婴羞红了脸,这人真是……孟浪啊!可是,她喜欢!
“就……就这样呗。”
离槡看一看她粉嫩的脸蛋,又看一看自己骨节修长的大手,眸中现出深思神色来,他喃喃自言:“或许……是我掌中粗糙的缘故……”
“啊?”她只“啊”出了个单音节词就彻底傻掉了,因为怀疑自己大手粗糙的男人改以嘴唇在她脸上逡巡。
这……算被离槡涂了满脸口水吗?
完了他抬起脸来,他的眼晶晶亮亮,“触感还是这般好。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望着他的红唇,阿婴咽口水,“你……你想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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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里脊姑娘的海量好评!爱你(^o^)/~
'2013…06…20 暖花开(9)'
望着他的红唇,阿婴咽口水,“你……你想要怎么样?”
离槡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扯了她踉踉跄跄往前走,“带你回家。”
“啊?”
徒留大白哀怨地在后头替主人默哀她那濒临灭亡的节操。
话说,到底是谁更没节操来着?
离槡的家,很大很漂亮,自外面看去,好似达官贵人的府邸。好在阿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纵然觉得新奇,在一一来给离槡行礼的下人们面前也未给他丢了面子。
“他们好烦啊,还要多久?”一大拨小丫头离去后,阿婴忍不住靠近了离槡耳语。
“这是规矩。”
“哦。”意思就是还要好久了。
离槡坐得一本正经,“累了就睡,”他顿了一下,“靠着我睡。”
这个……不大好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事实证明,再多双的眼睛也抵不过哈欠连天,阿婴真靠着离槡睡着了。别说,靠着离槡睡觉,比窝在大白肚子里不知要舒服多少倍呢!难道她遇见离槡是因了她前些日子看星星的时候许了一个——给她换个舒服睡觉床垫垫的……愿望?
阿婴感觉自己换了好几个姿势,起先只浅浅靠着离槡,到了后来,同他愈发贴近,贴近到最终窝去了他的怀里。
她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了,然后,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个老头的声音在问“这位姑娘是……”
离槡回的是“你们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