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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饿了,于是一致同意去吃饭。
这些刻板教规下成长起来的少年人,几时玩得这般畅快?意犹未尽,大家反复回忆刚才的游戏过程,互相取笑打趣不止。
朱云恒不经意地走在谢梧瑶身边,谢梧瑶笑问:“恒哥哥玩得满意否?游戏能否回报你的相助?”
朱云恒摆弄了下腰间挂的香囊,美目含笑,温和道:“为兄得了这,早已相抵不需回报了。”
谢梧瑶听了哑然失笑,以为他讨要香囊:“自那日后我没摸过针线,嗯,绣技还未练好,应你的只怕还得且等等。”
朱云闻言恒愕然,面色几经变化,扯下香囊丢给谢廷玉,道:“还你!”
谢廷玉不明所以,接过后,抢白道:“那日抢的是你,今日还的也是你,真搞不懂你!”
旁边目睹全程的十小姐谢梧珏黯然地将视线转开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每日一更,,,拿花来砸偶吧~ :)
第 22 章 暧昧成风
四房正厅里开席,几人自然推朱云劲坐首席。
朱云劲未作承让,理所当然地牵过谢梧瑶的手,无视谢梧瑶的惶恐推托,坐上首位,淡淡与谢梧瑶道:“既然是贺你康复,你便与为兄坐在一起。”这话同时也是说给其他人的,谢廷玉等附议,谢梧瑶只得老实坐在他边上。
客人依次于朱云劲左侧坐定,分别是朱云鹤,朱云恒,孙名元;而主家的人则挨着谢梧瑶右侧依次坐下,分别是谢廷玉,谢梧珏和吴凯。
几人凑齐一圆桌,谢梧珏便吩咐上膳食。不一会,热气腾腾的膳食就端了上来,众人举杯,气氛复又热烈起来。宴席过大半,猜拳嬉闹就开始了,谢廷玉和孙名元隔着桌子斗起酒来,整张桌子就数他俩闹得最欢。
喧闹声中,吴凯为身边的谢梧珏夹菜,低声道:“珏儿多吃点乌鸡肉,这个最补血。” 吴凯说了几遍,谢梧珏才听明白,低头称谢。
吴凯顺着谢梧珏刚才的视线望去,显然对面那一对相处得不够融洽:谢梧瑶眼睛瞪得溜圆,气呼呼地状似就要对朱云劲发飙,朱云劲再对她说了句什么,她似又去了火气。吴凯见了不觉好笑,心道难怪珏儿紧张,瑶儿一副完全不把身边皇四公子当回事的样子。
趁着其他人闹腾,桌下朱云劲的一只手握住了谢梧瑶放在膝上的双手,另只手还在装模作样地给她夹菜,口里道:“瑶儿妹妹身体好了,皇宫里有你喜欢的绿蛤蟆,可想去玩玩?”
这样子她还怎么吃?虚伪!谢梧瑶暗自使劲却抽不出双手,不满道:“骗人,这季节哪有蛤蟆!不去!”可恨旁边的谢廷玉对此豪无察觉。
自家妹妹被人吃豆腐了,还光顾着自己乐!谢梧瑶伸脚踢谢廷玉去提醒,却被朱云劲闪电般伸出长腿将她的腿也给禁锢住了,谢梧瑶顿时对他瞪圆了双眼。
“如果我要请,你想你躲得掉吗?”朱云劲笑得亲切,十足一副关爱小妹妹的兄长模样。
谢梧瑶磨牙道:“谁强迫我,我就恨谁,期限是一万年!” 反正是在谢府,他能怎么着?谢梧瑶倒也不慌。
朱云劲一愣,继而就笑了。只听过祝九五之尊活一万年,没听过有记恨谁还要一万年的!朱云劲笑得畅快,松开了小姑娘的手脚。忽然之间,他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爱撩拨这个小姑娘了:小姑娘的一眸一笑皆能令他开颜,她目无规矩想法怪异举止新奇,总能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回想起过去的两三个月中,他时而还因想起她的种种而发笑。
瞧着小姑娘一副气急败坏的样,朱云劲发善心道:“好,依你。”暂且先放过她。
谢梧瑶长出口气,不欲再理他,可惜这人不罢休,和别人对话的空隙中还来找她说话。
朱云恒给朱云劲敬酒,朱云劲饮了一小口。朱云恒不依,说他对兄弟厚此薄彼。朱云劲却笑他小题大作心思过重。谢廷玉等见二人如此皆不插言,只有朱云鹤出来搅局拉过二人各敬了一杯,将略显尴尬局面给遮了过去。
这边朱公子们打机锋,谢梧瑶那边自顾自敬完客人敬自家人,敬到谢梧珏,旁边的那人又有话说了,带着酒气,朱云劲在她耳边道:“瑶妹妹将来肯定会见到宫里的蛤蟆。”
这人有完没完?!谢梧瑶没理他,敬了谢梧珏后,饮了口酒,朝谢梧珏一笑。
谢梧珏的目光闪了闪,饮下了杯中酒。
……
皇四公子朱云劲不能久留,宴后先告辞走了。
其他几人饭后移回到谢廷玉的书房,兴致都不甚高,谢梧珏便提议玩连画游戏。
吴凯极力附和张罗,谢梧瑶本想去午睡的也被拦下了,于是大家就开始玩连画。
小厮准备好画案和纸笔,吴凯先来,画了一处山石。谢梧珏在山石上加了几颗松。两人有些功底,画得很有气势有韵味,朱云恒等来了兴致,端详画纸,构思下一步。
朱云鹤在山石下添了一串台阶,台阶尽头画了一个亭子。
谢廷玉接过画笔,想了半天,在亭下画了些流水和溪石。然后将画笔递给朱云恒。
谢梧瑶觉得好笑笑出了声,谢廷玉恼了过来捂她的嘴,谢梧瑶闪躲躲到了朱云恒身后。
朱云恒未动笔,将笔递给谢梧瑶。谢梧瑶想了想,在溪水里添加了几尾鱼。
别看每人只是几笔,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谢梧瑶画完,朱云恒等皆惊异地看她,她刚才随意几笔,都是非常地道的勾勒画鱼的技法,且比例合理手法娴熟,没有多年的画工是不可能做到的。朱云恒惊喜难掩道:“瑶妹妹善画?”
谢梧瑶一惊,刚与谢廷玉闹得忘了这一茬,忙装傻道:“不善,前儿夫子才教的画鱼,我现在只会画鱼。”谢梧珏证实了这一点。朱云恒等只得理解为事有碰巧,或是谢梧瑶有些小天赋。
之后孙名元在溪水边莫名其妙地加了一个仕女,引得几人大笑。
朱云恒则在亭里加了位仕子。如此这般,好山好水变成了男女隔水相会。
几人欣赏了再欣赏,都很满意,嘱谢廷玉找人装裱。
谢梧瑶心道这些人画这种主题还真是早熟,暗自摇头,悄悄退到书房隔间的软榻,想歇息会。不想朱云恒跟了过来,一个没站稳,正好扑倒在她身上,两人跌在榻上,他的一双美眸正对上她的眼。
还好这人撑着双臂没压着她,不然这一压,以她的小身板早完玩了。谢梧瑶推身上这人,没推动。这人意蕴不明地看着她,美目星眸似在放电?谢梧瑶见了一呆。
这人的气息就在口鼻间,谢梧瑶不自在地别开眼。这人见她如此,反倒得意起来,眸间染上笑意。谢梧瑶小小地不好意思一下下后,马上会过神来反击。
玩暧昧谁不会,谁怕谁呀!谢梧瑶伸手捏住朱云恒的下巴,道:“你这个小祸害,我收了吧。”
朱云恒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起来闪到一边,支支吾吾难言,谢梧瑶大笑:“你道行好差!”
谢廷玉过来见此,只当他俩在耍闹,便效仿着这一幕捏住孙名元的下巴,眼神和语调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道:“你这个小祸害,我收了吧。”
孙名元脸唰地红了,被人指着耻笑。吴凯壮胆闹了回谢梧珏,谢梧珏捂脸跑去外间。
孙名元等不服气,于是几人彼此间互玩起暧昧,看谁脸皮薄,若不敌,皆耻笑之。
一时间少年人找到了新游戏,暧昧成风。后来这股风从谢府吹到上书院,学子们私下里互试,比谁的脸皮更厚,且视此为私下修炼的成为京中名公子的必修课。
玩乐间,朱云恒曾考问谢梧瑶一句话:“当如何引常年忽视你的人瞩目?”谢梧瑶笑答:“一哭二闹三上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朱云恒听后笑了笑。
四房的几个小主子在书房里玩得热闹,却不知秋苑大门处,二房管事的李婆子与谢梧珏的大丫环白菊已对峙多时了。
第 23 章 府内风云
谢府每个小姐房里,均按两个一等、两个二等、四个三等丫环和四个粗使婆子来配置,外加一到两个乳娘。这些小姐中,独十二小姐自幼多病,需静养怕吵闹,身边服侍的人数比别的少了一半不止。
一等丫环多是小姐们的贴身大丫环,往往比自家小姐大个两三岁,打小陪伴着小姐上学、见客、打理房内事务,平日里算得上是半个主子。因跟着十小姐谢梧珏管理四房,她的大丫环白菊和白薇在人前就显得格外有脸面。
这天,四房宴客,白薇在内就近服侍,白菊则带着小丫环白芍在外监看打点。房里的宾主吃得正欢,二房管事的李婆子带着一众丫环婆子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白菊客气地朝李婆子行了个礼,问:“李妈妈急匆匆地过来,可有事?”
说起二房管事的李婆子,她跟四房之间真有点苦大仇深。往早了说,她多年的老姐妹刘婆子,因着跟她暗通消息被十小姐打出了府,这事被传得没少堵她的心,往后了说,她平白无辜挨了谢廷玉一鞭子,脸上的鞭伤至今没好透露,事后四房不过送来五两银子打发她,她心里如何不气不怨?现在二太太和大太太别苗头,粘上了四房大丫环白薇,她麻利地请命过来抓人。
李婆子皮笑肉不笑,道:“事倒不大,和小主子们无关,二太太请白薇姑娘过去问话。”
看来人这架势,白菊岂有不明白的,怎肯轻易放行,遂笑道:“真是不巧,我们小姐和少爷正在宴请贵客惊扰不得,白薇里面忙一时走不开,妈妈有事不如和我说说看能否代劳?”
李婆子哼了一声:“二太太管着这个府,也管着四房,连四房今儿宴客都是二太太亲自招呼过的!二太太事务繁忙耽误不得,既叫了白薇,姑娘去恐怕替不了,还是速速叫白薇出来才是!姑娘若是没空,咱家自己进去叫人。”说罢就要往里闯。
白菊自然不让,拦了一步,笑道:“李妈妈且慢,四房请客可是得了老夫人的允许,虽然有二太太照顾,但请客的钱银走的可是四房的帐,未曾让二太太贴上分毫,二太太不会是忘了这档事才唤白薇问话?若办砸了宴席惊闹了贵客,我们小姐如何回老夫人的话去!”既然李婆子抬出二太太压她,白菊则请出了老夫人。
李婆子听了便有些犹豫,但二房好容易得来翻身的机会,她更怕耽误太久,走漏消息失了先机,于是想尽法子要绕过白菊,谁知白菊又是个精明的,场面一度胶着。
白菊一看态势不好,暗示身后的小丫环白芍去里面报信。李婆子见了,唯恐夜长梦多,遂下了狠心,命人拿住了要去报信的小丫话白芍和白菊,然后带人悄然查抄了秋苑。
可怜四房的小主子们还在房里欢心戏耍呢!一直等到客人告辞后,谢梧珏才发现自己丫环被抓,秋苑里外被查抄。
……
谢府这次内府查抄影响颇深,二房蓄谋已久,又是精心部署过,是以一举将大房当家时安插在各房的势力连根拔除。四房受了连累,谢梧珏因治下不严被剥去管家权,四房事宜改由二太太打理。
在查抄内府的整个过程,老夫人至始至终作壁上观。对于二太太最终处理的汇报,老夫人更是未置一词,连深受疼爱的十小姐也未得到她一分的袒护。老夫人摆明了态度看二房手段,二房自然越反卖力地整肃内府。
大房中的若干下人行事不轨,牵累到四房大丫环白薇,二房的人又从白薇住处拿着了物证。依据府里的规矩,大丫环白薇瑶当被卖掉,可这样一来,作为她的主子谢梧珏同样会在人前无光。
十二小姐谢梧瑶房里人事简单,躲过了这一劫。谢梧瑶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感叹在大家庭生存不易,本想避得远远的,然见了姐姐谢梧珏焦急地流眼泪,又听了吴凯说这事有会影响到谢梧珏以后的名声,谢梧瑶不得不跟着动番脑筋,跟着紧急商议几晚。最后,四房的小主子们议定:由谢梧珏找二太太承认错误,主动交出四房的管事权,保下白薇。
舍小保大,谢梧珏不乐意也是无法。
风云过后,四房的几位小主子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在谢府的地位,不得不再次认真思量自己的前途。
谢梧瑶感触颇多:在谢府生活朝不保夕,上一刻还在欢笑,下一刻就有可能会哭泣。居安思危,她觉得万一谢府舍弃了她,自己还是缺乏独立生活能力。要独立首先得要有经济基础,在如此前途不明之时,想法子挣钱要紧。
可用什么法子挣钱好呢?以她对这个世道的了解,商人的社会地位十分低下,商人的后代甚至不能参加科考。公开经商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有了这番考量后,谢梧瑶生活似乎有了新的盼头,她相信只要自己有信念多留心,赚钱机会早晚会出现。
……
几天后,谢廷玉带回一个消息:朱云恒住进皇宫了。
谢梧瑶吃了一惊,问:“怎么他也是皇帝的儿子?难道皇上穷得要别人替他养儿子?”
“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就你当惊闻,真是少见多怪!” 谢廷玉白了她一眼,见妹妹真的不知情,遂又耐心解释:“当今皇上在登基之前,曾将四子朱云劲寄养在深王府,将五子朱云恒寄养在静王府,登基之后出生的皇子则都养在皇宫里。象我伴读的六皇子就是自小长在皇宫,由皇上亲养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连城根下的老百姓都知道。”
“那怎么这会子才想起召回?”谢梧瑶还是觉得奇怪。上回皇帝召朱云劲回宫时,为何不连朱云恒一起召回呢?这皇帝思维真是怪异。
“许是因为静王无后,皇上有意把云恒过继给静王吧。谁知道云恒闹着要从静王府搬出来单过,见闹得实在不象样子,皇上索性将他召回宫里。”谢廷玉道,想起朱云恒近来做下的荒唐事,忍不住发笑。
谢梧瑶听完如梦方醒,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这兄弟俩那样奇怪地说她“原来不知道”,难怪这兄弟俩会在酒桌上打机锋,也难怪朱云恒要问如何引人注目!
谢梧瑶暗自摇头,心道好在这兄弟俩都进宫了,往后不易再见到。
以后她也要远着他俩些才是!谢梧瑶心下打定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三年以后,小朋友们要长大鸟……
冷文也如此大的更新热情,偶自己也奇怪鸟。。
第 24 章 三年光阴
时光如流水,转眼过去三年。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日日重复单调劳作的平头百姓来说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对于京中望族伯爵谢府而言,三年间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头一桩,威武伯谢生涛及五子谢雪若从南边凯旋,进京那日得众皇子出城迎接,谢氏满门荣耀非常。此后,谢生涛留京在朝,有男主人在的谢府,比前些年多了份庄重威严。
随父出征的谢府五子谢雪若,因战功被朝廷封为三品将军,这在谢府儿子辈里混得是最出彩的。谢老夫人欣喜之余,赶紧为年过二十的谢雪若张罗亲事,谁知道亲事未办成,谢雪若自请替父戍边去了。谢老夫人深知她这个晚年得到的爱子行事乖张不喜束缚,如今翅膀硬了,以后只怕更难管束,心下唯有叹息。
第二桩,谢府三子一家到任返京,在府里等新任命。三太太向来是个极精明的人,是以已管家两载许的二太太深感有压力。
三年前内府的那次查抄不久,二房的姑爷安国公府长孙就没了,众人到那时方反应过来,老夫人由着二太太施威,这里有着补偿二房的心思在。不管怎么说,嫁过去冲喜的五小姐谢红缤正花样一般年华,还是二太太嫡生的亲闺女,二房在这事上是吃了亏的。五姑爷去了一年之后,二太太心疼女儿,将守寡的谢红缤接回谢府住,对此谢府上下没一个敢出微词。
相比而言,大房的三女谢娉婷就有福气得多。三姑爷路仁贵虽然少根筋,但对谢娉婷却是极好,两人已育有一子,而谢娉婷的肚子里又有一个,正印证了憨人有憨福一说。
大房虽然丢了管家权,但两个女儿却嫁得风光。四小姐谢婀娜也出嫁了,嫁给了宁国公的长子做填房。谢婀娜自小就爱和谢娉婷比,长得又比谢娉婷漂亮,自然不肯嫁得比谢娉婷差,左挑右选的,在几乎成谢府新难题时,挑中了宁国公的长子。虽说是嫁去当继室,但胜在地位显贵,是以大房和谢婀娜本人对这门亲都是很满意的。
三年之中,谢府还嫁出了六小姐谢红纷,分别为大房和二房的两位少爷娶了亲。
三年里,四房的十小姐谢梧珏低调了许多。在查抄秋苑后不久,老夫人曾叫她过去说了许多私房贴心话。老夫人夸她对白薇的事处理得当,还教了她许多大宅里处理人际关系的技巧,最后嘱咐她女儿家嫁出去后,婆媳妯娌妻妾之间相处时受的委屈不会少,吃亏不要紧,但不能白吃,要多长心智。谢梧珏认真听了,一一记在心里,此后的表现令老夫人也很满意。
一年多前,四房的亲舅老爷吴忠信被皇上招入内阁,举家返京,吴凯终于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