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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木槿掩藏自己内心所想,轻声唤了句子巫。
“师妹,跟我回去见荆楚王,向他认错,并发誓永远不再背叛他。”子巫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不透他的喜怒哀乐,一贯冷冷地拒人于千里。
“不,师兄,再这样待下去,终有一天我会被逼疯,要是那样,还不如趁早逃离这皇宫,早些解脱。”木槿蹙起娥眉,眉宇间掩饰不住疲倦之感。
☆、【8】冷血杀手
子鄂的双手沾满鲜血,每晚噩梦缠绕,死在她剑下的鬼魂不计其数。
她就像荆楚王的杀人机器,任由他摆布,他要子鄂去刺杀谁,她便杀谁。
从不问因果,也不分奸臣还是忠臣。
每每子鄂立在高高的宫殿城墙上,她总羡慕宫墙外自由广阔的天地,她梦想着有一天,她也能过上宫墙外平凡的生活。
多可怜的子鄂……
她早已厌倦这种打打杀杀,血腥味十足的日子。
“师妹,你想的太天真,从踏进这宫门那一刻起,我们注定无法自己选择,还是放下手中的剑,别逼我亲自动手。”他的师妹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子巫心间一紧,却还是不死心,希望子鄂能改变主意。
因为,他也做不到把他的师妹排除在他的生命里。
子鄂是他在这皇宫里唯一的牵绊,他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他知道她们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可背叛自己的主人只会让她离死亡更近。
“师兄你错了,不大胆的去争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无选择的余地。”木槿一下打断子巫的劝说,秀眉犟起。
“师妹…………”木槿的倔强,子巫喉间像塞了块铁,一时语塞。
“别说了,师兄。我决定的事,你知道的,很难再改变,还是由我们手中的剑来做决定。”木槿敛去绪,决心已定,神情不由增添了一丝冷色,手中的剑直指着子巫。
现在的她不是子鄂,她有的只是她的记忆,她是21世纪的花木槿。
她一定要逃离荆楚国!
空中,雪剑交叠,一个身影狠冽,一个身影清冷,打斗的十分激烈。
两人对视纠缠,长剑擦出无数火花,武艺竟是彼此不分上下。
木槿鲜红的长裙与腰间白色束带凌乱飞扬,说不出别样的冷艳,她紧握手中长剑,不敢有半分大意,小心应对着子巫。
不管是论资辈还是论入门早晚,子巫师兄都比阿房早,若是想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由,她必须谨慎再谨慎应付子巫。
只是,过招数个回合,木槿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数万只毒虫啃咬着她,而且一痛比一痛强,不停止地折磨她。
很快木槿便感到体力不支,身体瘫软无力。
某个瞬间,木槿手中紧握的雪剑,一不留神,噼里啪啦从手中滑落,掉落于地……
☆、【9】师兄妹情深
看穿些端倪的子巫,趁着间隙,手中紧握的宝剑,剑气一转,泛着雪光逼人的剑顷刻逼近木槿的颈脖,冷冷的气息贯穿她整个下落的头顶,“师妹,还是认输吧,你是逃不出这荆楚国皇宫。”
木槿微显哀伤脸划开一抹苦笑,笑出声。迎上子巫身为杀手惯有冷漠的眼眸,冷笑而不语。
她输了?
就这么输了?
木槿闭上了双眼,微仰头,自动使自己的颈脖贴近子巫手中的雪剑,不做挣扎。
虽然输的很不甘,可是,她确实是输给了子巫师兄。
若是要她回到荆楚国皇宫,继续子鄂的杀手生涯,现在的花木槿宁愿选择死在子巫师兄的剑下………
“为何总是那么固执。”木槿没有回话,一脸的倔气,子巫神情沉重,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一再迟疑。
他明白,此时,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劝服他的师妹改变心意。
“师兄等什么,还不快动手?”半会而过,木槿依然没有感觉子巫有任何的动静,她忍住腹部的绞痛,睁开了眼睛。
眼前看到的是师兄子巫一脸的失望。
“你这是何苦呢?”子巫垂下搁在木槿颈脖前的雪剑,眉紧皱凝视木槿,“我们追随荆楚王这么多年,只要你回去向楚王认个错,相信楚王一定会格外开恩。”
子巫苦心劝说,一双眼眸包含太多复杂的情愫。
看着子巫的眼睛,木槿蓦然有些心虚,慌忙躲开子巫看向她的目光,微颔首,煞白的脸除了惭愧还有一丝惋惜。
子巫师兄对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不该移开手中的剑,对她手下留情,违背作为一个杀手应有的原则。
身为一个杀手,除了自己的主人,对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有情。
不管哪种情,都不能有,这便是一名杀手的宿命。
“师兄,你不该犯规,难道忘了师父临终前对我们的警告吗?他老人家曾说身为一名杀手,第一便要戒情,不管是那种情,都不能有…………就算我是你的师妹,也一样不能手软。”腹部绞痛加剧,木槿身子不由抽搐了下,说话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师父的告诫自然不敢忘,但对于你,师妹,我做不到………”子巫冷冰冰的脸,终于展露一抹不易觉察的挣扎与矛盾。
师父的告诫他时时刻刻谨记在心,但与他年幼相伴成长的师妹子鄂,要他痛下杀手,他实在做不到。
“师兄,不值得你这么做。”子巫这番回答,木槿有丝浅浅喜悦,然更多的则是忧愁。
☆、【10】蛊毒之痛
师兄一番话,说明并未把她当外人,然师兄对她的情感,却是杀手最致命的要害,而师兄却明知故犯,那样无疑是把自己置于很危险的境地。
他并未杀她,荆楚王肯放过他吗?
“从未考虑那么多,更未考虑值不值。”子巫淡漠回应木槿,瞥见她神色很痛苦,额头汗水淋漓如豆,脸色苍白的可怕,仿佛正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子巫剑眉挑起,不由向木槿靠近了几步,“师妹,你……”
“师兄,求你快动手,一剑杀了我……”木槿脸色几乎已近雪白,身体摇摇欲坠。
荆楚王在她身上施的蛊毒发作,她的心口仿佛有数万只毒虫在啃咬,疼痛无休止地折磨着她,让她好似生在炼狱之中。
此刻,她希望能得到痛快的解脱!
“师妹,你蛊毒毒发?”子巫一个箭步,伸手接住木槿往后倾倒的身体。
看着木槿因疼痛冷汗淋漓的脸 ,子巫猜想定是荆楚武王在他们身上所下的蛊毒毒发。
不然,他的师妹也不会在与他激战中突然失手,更不会连自己的兵器也握不住。
以往与他的师妹切磋武艺,没有数百个回合,难以分不出胜负,刚才不过才数十个回合,师妹便败了阵,这不像往常的子鄂师妹。
除非,她毒发……
在他与师妹年幼时,荆楚武王就在他们每个杀手身上下了蛊,用蛊毒控制着他们为他所利用。凡事背叛荆楚王的人,拿不到荆楚王手中的解药,只有死路一条。
蛊毒发作时,若不能及时拿到缓解疼痛的药丸,三个时辰之内,将要忍受啃噬之痛。
这种痛,如九死一生,没有多少人能受的了,他们师兄弟之中就有不少人被活活痛死。
他不能看着他的师妹就这么被活活痛死,这么多年她们相依偎都过来了,这一次,同样他不能让他的师妹有一点的差池。
“师妹,忍忍,师兄这就带你去见楚王。”子巫横抱起木槿急切的想迈步,却被木槿及时止住。
“师兄……放我下来,我们这样去见楚王,会让楚王失望。以后,楚王还会善待师兄你吗?”木槿望着子巫冷如刀削的侧脸顿了会,“子鄂这不是害了师兄么?”
☆、【11】子巫师兄的情意1
“师兄……放我下来,我们这样去见楚王,会让楚王失望。以后,楚王还会善待师兄你吗?”木槿望着子巫冷如刀削的侧脸顿了会,“子鄂这不是害了师兄么?”
“把我绑了献给楚王,这样师兄才好给楚王一个交代。”木槿紧促眉目,萦绕着一丝犟气,像是在提醒子巫,他的职责是前来捉她前去见楚王,而不是为她向楚王求缓解蛊毒之痛的解药。
木槿额际的汗水顺着脸颊接连不断地滑落,清冷的脸因痛苦得不到缓解而扭曲。
子巫看着极力隐忍的子鄂,心隐隐生痛,恨不得她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全由他来承受。
“别再说了,师妹……,师兄是不会那么做的。”子巫深吸气,不顾木槿的弱弱的反抗,抱着超荆楚宫方向走去。
“师兄……”
木槿挣扎着还想劝说,呼的一下,子巫抬起手便点了木槿的穴。
“你永远是师兄的小师妹,师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刑楚王也不可以。”子巫紧拧着脸,寒气隐隐生。
师妹一心为他着想,身为师兄的他又怎能牺牲她,换取他的安稳?
更何况,他们是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师兄妹。
他抱着木槿超宸皇殿的步伐不由的加快,木槿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发酸。
在这样的情况下,子巫宁愿违抗楚王的命令,也不愿将她交出,在这冰冷的皇宫也只有子巫师兄一个待她如此。
木槿心里有些不安,若是子巫师兄执意,依楚王的性格定不会轻饶他,到时,心狠手辣的楚王说不定会怎么重罚子巫师兄?
深思片刻,木槿觉得还是不妥,这样定会连累到师兄。
与其,两人受罚,还不如由她一人担了。
“师兄,这件事因子鄂而起,连累到师兄子鄂于心难安,所以……”
“你想一人请罪?”
“是!”
子巫沉默,半响才回话,“要请罪,我们一起去请罪。”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子巫打断木槿,遏制她继续说下去,“放心,师兄自会给武王一个称心的交代。” 子巫语毕,紧抱虚弱的木槿,超宸皇殿的步子再次加快。
木槿的那句‘可是现在我是你的敌人’,硬生生搁在了喉间。
☆、【12】子巫师兄的情意2
刑楚国,楚宫。
烈日如火,当照空中。
子巫抱着被啃噬之痛折磨不成人形的木槿跪在楚宫殿前求见荆楚王,楚王却正为进献周朝贡品之事烦心
,闭门不见 任何人。
望着怀里备受蛊毒折磨的师妹木槿,子巫已顾不得荆楚王的口谕,抱着木槿莽莽撞撞闯入荆楚宫。
殿内,荆楚王正斜靠龙椅,两指撑着额头,锁目深思,看神色似乎正忧心着什么事。寂静的大殿,此时却突然被殿外公公与子巫激烈的争吵声所惊扰。荆楚王睁开眼时,子巫已抱着木槿以及公公立在殿门前。
荆楚王不悦皱眉抬眼望向去,公公感觉到脊背有股犀利的目光朝他射来,身体不由一抖,惶恐在原地跪
下。
“请王饶命,奴才实在拦不住子护卫。”公公忐忑叩首,额头已挨着了冰凉的地面,身体抖得厉害。
荆楚王狭长的眸子从公公身上转向子巫怀里抱着的木槿,目光最后落在子巫身上,看到子巫担心的脸庞,脸色一瞬阴沉,朝公公摆手,“退出去。”,荆楚王话是对公公说,目光却一刻未离开子巫。他是荆楚国最精髓的杀手,他训练出来的杀手,岂又是能与常人所比?
如今,他却在子巫的眼睛里能找出一丝致命的弱点,荆楚王心里蓦然很不悦。
“是。”荆楚王并没有责罚或是责骂自己,公公揪着的心口大松开了口气,应了声,便匆匆起身退出殿。
“子巫肯求楚王饶恕木槿师妹。”子巫双膝跪地,以往波澜不惊的眸子含着低低的乞求。
在这皇宫,他子巫只有这么一个至交,他怎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师妹死在他的眼前?
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救她,不计任何代价。
那怕是赔上他的性命………
荆楚王没有回子巫话,眸光依然不离子巫,从软榻上缓缓起身走下阶梯,越靠越近。
离子巫只有一两步之遥荆楚王才停下步子。
他背着手,眉头深陷,瞥了一眼被点了穴的木槿仰头,冷冷道:“背叛朕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她也不例外!”
荆楚王眉目紧蹙,眉宇间隐隐暗藏杀气。
“请楚王明察,木槿师妹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有意背叛荆楚国。”子巫并不善谈,低着头一字一句为木槿讨说,不愿放弃半点的为木槿求情的机会。
不能动弹的木槿,看着低声为她求情的子巫,心里一阵发涩,想阻止子巫,却被点了穴无能为力任何事。
☆、【13】既来之,者安之
“不是有意?”荆楚王不以为意冷哼,目光从新落到木槿那双不服气的眼眸上,看着木槿没有一丝真心悔过的眼眸,荆楚王盛怒甩开衣袖,“把木槿穴位解开,让她自己解释。”
“是。”荆楚王的命令,子巫不得不从,瞬间抬手便解开了木槿的穴。
解开穴位的一霎,木槿感觉有股热流在心脏快速串流,毫无预兆哇的一声,一阵浓浓的血腥味从口腔喷出,眨眼间,眼前金黄的地毯已染成刺目妖娆的鲜血…………
木槿用尽力气推开子巫,不慎从子巫怀里滚落地面,双手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半支撑着自己,她苍白的唇角还残留未干的血迹,木槿拾起衣袖擦去血渍,不卑不亢道:“木槿从未想过要背叛楚王,木槿只是简单的有些想过像平民百姓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没有抬头看荆楚王,也没有看子巫,淡淡说着身体主人木槿内心真正的想法。
“呵呵,想过平民百姓的生活?”荆楚王冷笑,“身为宫廷杀手,你的自由,还有你的命,都超控在朕的手里,没有经过朕的允许,私自逃离,那就是对朕的背叛!”
荆楚王越说越来气,木槿与子巫都是他精心栽培一等一的宫廷杀手,他花费了大半的时间与精力去栽培她们,如今木槿却大胆敢背叛他!想到此,荆楚王心头便有说不出的怒火,为自己感到不值。荆楚王愤然甩袖,对着殿外怒喊,“来呀,把木槿给朕拖出去,即可处死!”
语毕,木槿子巫皆是震惊抬头看向荆楚王,特别是子巫,几十年未触动过的心房,仿佛被锥子凿了一下
,钻心眼儿的疼,远比眼看着自己的师兄师弟倒在血泊中死去还更令人难以割舍………
木槿还在发愣,殿外两名公公已不知何时神速架起她的臂膀往外拖。
木槿惊醒,心想她刚穿越来到另外一个时空,好不容易还捡了个好皮囊,却没有过半天的好日子,却要被某个莫名朝代的君王立刻拉出去砍头?
上天待她如真不薄,命运竟如此多舛!
木槿心中自嘲冷笑数声,甩开架住她肩膀的两名侍卫,悠然开口道:“放开,我自己走!”
命运如此,由不得自己。
荆楚王人多势众,此时,她又蛊毒缠身,她想再奋力一搏,却是有心已无力……
既来之,者安之。
☆、【14】子巫师兄的情意3
荆楚王人多势众,此时,她又蛊毒缠身,她想再奋力一搏,却是有心已无力……
既来之,者安之。
手捂着仿佛快炸开的胸口,艰难地一步一步向殿外挪步,踏出数步后,子巫压抑的恳求声再次响起,“子巫跟随楚王数十年,从未求过楚王任何事,子巫还是第一次开口求楚王,望楚王念在子巫忠心为主数十年从无异心的份上,免去子鄂师妹一次死罪。”
木槿停下脚步回头,正好看到子巫憨厚连连朝地面磕头的摸样,不一会儿,子巫的额头已磕破,青一块紫一块,只是,不管子巫如何卖力,荆楚王却未曾正眼瞧一下子巫师兄。
木槿已无法再看下去,揪着心口的白色宫服跌跌跄跄走到子巫身旁蹲下,摇晃着子巫的手臂说道:“师兄,别磕了!没用的,子鄂死不足惜,师兄何必犯傻?”
眼睛有些酸涩,木槿心里皆是深深的触动,子鄂真幸福,有子巫师兄这么一个待她胜过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此生,也算不枉她白穿越一回,只是,子巫师兄继续磕也是枉然,荆楚王并无一丁点所动,若是不阻止,就算子巫师兄磕到直至人倒下,荆楚王恐怕也不会收回成命!
情急之下,木槿只好拉住子巫的手臂,猛得不断摇晃,让他别再那么傻的磕下去。
子巫停下,转过冷峻的脸看了一眼木槿沉默,继而,掰开木槿紧抓着他手臂上的手,转了个方位叩向荆楚王,低声道:“子巫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今日,子巫违抗主子的命令,甚至,还为师妹求情,楚王定是对子巫失望至极,可子鄂是子巫唯一最亲的师妹,师父临终前,子巫曾答应过师父要好好照顾子鄂师妹,但子巫对楚王从无二心,为表心迹,子巫只好…………”
子巫话说到一半,在木槿与荆楚王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子巫从怀里迅速掏出匕首,木槿与荆楚王只听见,撕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