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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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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青楼之事,之前便与白绮安说过。白绮安肯定是与东明修说了的,那人不会知道她要算计他,所以安排了如柳来刺激她吧?
楚慈在想着,如柳亦是面色微沉的看着桌上的茶盏,二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如柳才回神说道:“瞧我这脾气,病了这些日子,脾气又大了,若是让攀妈妈知道了,又该扣我的银子了。”
说话间,将杯中冷了的茶水倒掉,添了热茶。
瞧楚慈若有所思看来,如柳笑着说道:“姑娘问我这问题,想来是遇着了与我当年相同的情况。方才姑娘问我是否受人所托,想来也是有人在算计着姑娘的。我这病了好些日子,倒是闲得无趣了,今儿个便与姑娘说说话,姑娘喜欢便听着,不喜欢让我甭说了便是。”
楚慈也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故事来,便是点头说道:“洗耳恭听。”
“我呢,本来也是书香门弟。只可惜生母早逝,被父亲那继室算计,卖到了窑子里。那可是真的窑子,专门给那些目不识丁的大老粗泄欲的地儿。也亏得我还算有些运气,被当地一家有名的青楼老。鸨给瞧上了,在被糟蹋前,就给买进了青楼学艺。”
喝了口茶,如柳靠着椅子,慵懒的神态中透着一抹嘲讽。也不知是觉得自己的过去可笑?还是在笑着楚慈吃饱了撑的跑到青楼这地儿来听书?
“学艺的日子苦归苦,我却想着,总有一日能遇着良人,救我于水火之间。只可惜良人尚未寻着,便被拍了初夜。好在我容貌不错,稳坐花魁期间,也不必什么人都去伺候。就在我叹息人生难觅知心人之时,我遇到了这辈子的劫。”
目光看向被风吹动的床帘,楚慈双手捧着茶杯,靠着椅子听着如柳的故事。
接下来的故事,就显得有些狗血了。那个男人是个穷书生,如柳外出之时遇着了,二人因着一些事相识,相知,相爱。到最后,如柳知晓那人要进京赶考,便将自己的所有家当都给了那书生做盘缠。可最后,她宁死也不接客,挨尽了鞭子,受尽了拳脚苦苦等待,换来的结果却是,那人考得功名,另娶娇妻。
“从旁人口中得知他在京中娶了高官之女,我自然是不信的。等他的三年时间,虽然是挨了鞭打,挨了拳脚,却不可能真的一个客也不接。那些喜欢看人过得不如意的公子哥儿们就喜欢找我,每次看到我伤痕累累拼死反抗时,都显得特别的兴奋。或许老天就是这么可笑,就这么时不时的接客,竟也让我又凑齐了赎身的银子。带着不多的盘缠进京,好不容易寻着了他,却被他哄到了破庙里,险些被人奸杀。”
最后那两个字说出来时,如柳的眸子里似带着刀子。
楚慈本是靠着椅子听着,听到这里,便是坐直了身子,目光微沉的看着如柳。
“都说妓子烂贱,那时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何为烂贱。为了活命,我竟是卖了命的伺候那群乞丐,只求能有命去问个清楚。终于有机会逃了,自己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都不敢相信真的被心爱的男人给如此糟蹋。”
见楚慈面色不太好,如柳笑着说道:“怎么?嫌我恶心了?”
楚慈沉着的眸子闪过一抹凶光,冷声说道:“那种男人,该死!”
楚慈的面色很认真,认真到都带了杀意。
如柳没想到楚慈竟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愣住。在楚慈看来时,轻咳一声,假笑说道:“姑娘这神色让我瞧了可真感动。”
“你就没想过杀了他?”楚慈却不理会如柳的嘲讽,冷声问道:“此处离京城甚远,你是如何来的?”
后面的事儿,如柳本来是不想说的。可瞧楚慈这认真的面色,她竟也有了心思去提。
拢了拢发髻,如柳说道:“怎会没想过杀他?藏在京城的小青楼中赚了一年的银子,就是为了买杀手去杀他。可他有护卫,我一年的银子白白浪费了不说,还险些被他给捉住了。他不给我活路,欲置我于死地,我无处可藏,逃出了京城,走走停停的便到了这里。”
道出来是三言两语,可一想起那些日子,如柳嘴角的冷笑便是阴森的很。
楚慈沉默许久,说道:“或许,你一开始应该想办法让他身败名裂。”
此话一出,如柳便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啊,瞧瞧,此时的你,与那时的我真是一样的天真。我如何没想过让他身败名裂?可他在京中任职三年,早有了自己的路子,你说我一个没有身份的姑娘去寻他,去衙门里喊冤,有用吗?”
“谁让你去衙门里含冤?”楚慈眯了眼,说道:“在他无情待你之时,你要做的是斩断情丝,寻他官场上的对手,把你的故事告诉那人,再配合那人的计划,哪怕自身亦有危险,也要坚定的走下去!你要知道,你没有能力弄死他,他的对手却有足够的本事让他脱不了身。”
楚慈的话,说的很慢很慢,就像在给自己部署着报仇计划一般。她的认真,让如柳都快以为那个故事是楚慈的,而不是她的悲惨经历。
杯中的茶又凉了。如柳倒了冷茶添上热茶,这次却是双手递给楚慈,含笑说道:“我算是明白了,姑娘这是算计着来给自己报仇了。怎么着?姑娘也遇了负心人?”
“他,不会那么对我。”楚慈摇了摇头,甩去有些混乱有思绪,接过茶杯,浅饮一口说道:“若我输了,顶多就是没了夫妻情份。”
不想提宋文倾的事,楚慈问道:“那你现在可想报仇?”
“自然是想的。”如柳叹了口气,说道:“攀妈妈捡着我时,花了不少银子给我治病。在这里呆了三年,我赚的银子都养这残破的身子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赎身?哪里还有闲钱千里迢迢的去报仇?”
楚慈点了点头,将穆诚给她的银票都掏了出来,放到桌上,“看看够不够?若是不够,我也没有多余的了。”
如柳看着那厚厚一叠的银票,伸了二指拈起一张,揶揄道,“姑娘这是同情心泛滥了?若我方才那故事是骗你的呢?你这么多的银子都给了我,岂不是被骗了?”
“这么多年,那人在京中应当是有了根基,凭你一人之力报仇必是痴心妄想,可他站稳根基亦必然有仇人。你若还有胆子进京,先给自己留好退路,积累筹码,然后再抛诱饵,让他的仇人主动来寻你;到时你静立于高楼之上,看他和仇人过招;成了,你也赢了。败了,也不过是他与仇人的一次较量而已,你也不会落得狼狈的下场。”
楚慈也不回如柳的话,只是看着红帐幽幽说着。
这么多年来,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可楚慈这样的姑娘,如柳还真是头一次遇着。
笑着将银票把玩于指尖,如柳摇头失笑,“可怜啊可怜,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可怜人罢了。怎么着?姑娘是觉得我赢了,就是你赢了?还是姑娘觉得,你一个清白之人,与我这下贱妓子也能相识相知?”
楚慈也不想回话,给如柳银子她根本就没有犹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只觉得想给一个未完的故事添个结局。
二人就这么沉默着,空气中透着一抹压抑。
里间二人沉默,外头的情况亦是好不到哪儿去。
穆诚越喝越多,没用内力压制药性,已是明显觉得口干舌燥。可是,楚慈跟那个叫如柳的进去了那么久都没出来,很显然是不想过问他的事了。
是谁口口声声说有她在不必担心?如今让他一人面对目光灼灼的白绮安,她的承诺呢?她是想让他独自处理这件事?难道她还想让他去奉承白绮安不成?
越想,穆诚心中便是越恼,恨不得将那女人狠狠的收拾一顿。
姑娘们瞧着穆诚面上已是染了粉色,目光交流之间,朝穆诚贴了上去。虽说这人冷冰冰的,可相貌却是不俗,可比那些肥头大耳的权贵瞧着舒服多了,而且楚慈放到桌上的那几张银票也不少,今夜若是成了,赚得心里头也舒坦。
姑娘们贴了上去,穆诚毫不犹豫一挥手,一人毫无征兆被甩到了柱子上,左手当场就断了。
那姑娘一声惨叫,吓得其他人面色大变,瞧着穆诚冷脸站起来时,哪里还敢凑上去,顿时慌张的如鸟兽散去。
跑得慢那姑娘被穆诚提了领子,害怕的想要大叫,却是被他点了哑穴,尖叫卡在喉间,只得滚泪挣扎。
“怎么?你对活春宫感兴趣?”穆诚冷眼看向白绮安,声音发寒的问道:“还是你想一起?”
白绮安愣愣的看着穆诚,似没明白他的意思。见穆诚冷着面色将那躺在地上摔断手的姑娘一脚踢出去时,这才吓的转着眼睛寻着楚慈。
这一切都是楚慈安排的,可她人呢?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15:这简直作孽哟!

白绮安在寻着楚慈,穆诚却是一声冷哼说道:“看来,你是真想见识见识活春宫!”
白绮安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计划中,在穆诚有所表示之时一切就结束了。可是,眼下看来,事情好似才开始!
她有些害怕,也不敢面对。站了起来,一步步退了出去。
当那冷若冰霜之人关了门之时,白绮安只觉得心里头慌得很,听到屋中那姑娘哭得呛了气时,白绮安神色一僵。
穆诚将门扣上,将拧着那姑娘甩到了屋中,指着里间,冷声说道:“过去,问她还有什么安排?”
里头的人已是听到了动静,二人相视一眼,忙起身往外走。
如柳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银票收了起来。楚慈刚开了门,还没掀帘子,一人便是撞进怀中,满脸泪痕,面色惶恐问道:“公,公子,那位公子问您还有何安排?”
楚慈眉头一蹙,“怎么了?”
如柳亦是走了过来,问着那姑娘,“雪若,你这是怎么了?”
“柳姑姑。”那叫雪若的姑娘立马哭着扑到了如柳怀中,“那位公子好似发了药效,动了怒,将柳烟的手都摔断了,还说要杀了我。”
瞧着如柳怀中哭得厉害的雪若,楚慈蹙眉说道:“你们是傻吗?他发了药效,你们不会给他灭火?若他看不上你们,甭管男的女的给他找来啊!”
穆诚那家伙,说好是最后的试探了,怎么还伤起人来了?跟女人动手,他倒是有脾气啊!
与如柳的沉默之中,楚慈心中也是闷得很。此时再闻穆诚伤人,楚慈便是说话不通过脑子。
跃上屋顶将东明修的人给处理了,穆诚刚翻进窗户便听得楚慈之言。本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可听到楚慈这话,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猛的掀了帘子进去,双眼怒视那眉头微蹙的人,穆诚冷声问道:“不管男的女的,给我找来就成?”
他身上的杀意太重,楚慈蹙着的眉头化作了警惕。朝如柳打了个眼色,楚慈亦是试图朝外脱身。
如柳带着雪若出去,穆诚自然不理会。可楚慈抬步要出去时,却是被穆诚一把握了手腕。
他的力道,似要将她手腕捏碎,楚慈痛的抽了冷气,保持平静说道:“阿诚,我开玩笑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当真。”
“你让我进青楼,我来了。你说让我信你,我信了。可结果呢?结果却是你把承诺抛到脑后,把我当了可笑的傻子!”当年的画面一幕幕的在脑中回放。穆诚握着楚慈的手,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得后退。
楚慈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失误罢了,不过是与如柳聊天忘记了时间,他至于这么恼火吗?
手腕痛极,楚慈面色亦是不好的说道:“阿诚,你想太多了。我不是真的让你来做什么,我本是打算让你在恰当的时机给白绮安一个答复,也给东明修一个交待。我不过是聊天耽搁了时间,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没想到?”
她的话,让他怒火越盛。
“你没想到我这般厌恶青楼?你没想到我有多厌恶青楼女子?你让那些女人贴上来,让她们凑上来,我当你是在考验我。可你居然能说出随便找人来给我灭火的话。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野狗吗?”
当他第一句话质问出来时,另一只手便是掐着了她的脖子。她甚至连他的问话都没听完,便因缺氧而感觉身子轻飘飘的。
后面的质问,在她的挣扎之中变得飘乎。就在她感觉眼前开始发黑之时,他猛的一甩手,将她重重的甩到了床上。
垂着的红帐受不得她这力道,‘哗啦’一声断裂将她盖住。那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在看到她无力的抚着脖子欲起身之时越发的强烈。
那些不堪的过去,那些憎恨的回忆,将穆诚心中的怒意统统激发而出。燥热的身子有些酥麻,可那感觉却让他惶恐不安。那压不下的怒意伴着这份不安,让他只想靠近她,哪怕是弄死她,他也觉得与她一起是舒服的。
楚慈咳嗽着,挣扎着想要起身。可那瞬间坐到身上的人让她挣扎不开。如铁一般坚硬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将她双手挥开,那再次掐到脖子上的手,似恨不得将她掐死一般。
窒息感再次袭来,眼前的黑点也来得越发汹涌。楚慈此时后悔与如柳说了那么久的话,耽搁了要事。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视线亦变得模糊不清,耳朵有些发鸣,只看到他双唇一开一合,面色狰狞的在说着什么。
她想,他应该是在骂她轻贱于他吧?可她真不是那个意思啊!她只是疏忽了!只是疏忽了!
楚慈在失去意识前,只见一人关了门跑了进来,她的救命还没喊出口,便是晕了过去。
如柳本是带着雪若想要逃,可一想到楚慈说的话,摸着怀中的银票,如柳便将雪若给推了出去。
白绮安心中难受,哪里敢在门口守着找虐?那人坐在楼道上埋首于膝间,似受了很大的打击。
如柳推着雪若出去时,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总觉得楚慈与穆诚的关系不一般,故此想再听听了解情况。
雪若已是吓得不轻,自然不敢声张,跌跌撞撞的往另一头跑着,也将跑来的人给拦了下来。
如柳朝大步走来的攀妈妈摇了摇头,示意先不关着急,便是回到屋中关了屋门。
关了门退到里室拱门处听着里头的情况,便听得穆诚一声声的质问着楚慈,那质问,听得如柳轻摇了摇头。
莫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嫁他是无可奈何,我能明白。可是,就因为我是上不得台面的情人,所以你就如此践踏我的一片真心?你带我来青楼,是根本就不在乎我吗?”
穆诚的质问,无人回答。如柳探头看去,便见穆诚坐在楚慈身上掐着她。
这画面,可真是太可怕了!瞧楚慈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慢,如柳瞪大了眼,他不会真的要掐死她吧?
微一斟酌,如柳便是跑了进去,拉着穆诚说道:“公子你快松手,她都要被掐死了。”
一个死字,非但没让穆诚住手,面上更是显得激动,“死了好!死了好!既然舍不得打她,她死了才更好!”
这简直作孽哟!
如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张嘴便道,“公子你杀了她,你可会后悔的!方才她还与我说,撮合你与外头那姑娘,她这心里头跟插把刀似的。可是不这么去做,你便有生命危险。你是上不得台面的,只能藏在黑暗中,她这在意的心尖儿疼,却又因嫁人而没得选择。哪个女人愿意将心爱的男人带到青楼来的?她这般难受了你还不懂她,你可真不值得她如此费心啊!”
到底在青楼呆了这么多年,对男男女女这些事,也算是看了个透。如柳这话说出来,可真是字字句句都让穆诚变了面色。
“公子,这位姑娘不与你说,是她在想办法。此时她已为人妇,你与她的事儿就算是彼此之间也不能说得太清楚。在她不能确定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许诺你什么的,哪怕一句喜欢你也不会说出口。所以,公子知道便知道了,莫问她对你的情,否则她嫌累了,便再也爱不了了。到那时,只会生厌,如何还有情爱之说?”
框人的话,最好是要说的快,在人醒悟之前就让人改了主意。如柳拿出楚慈给她的银票说道:“这些话,姑娘也不敢与旁人说,只与我说话解忧愁。这些银子是姑娘给我的封口费,虽然这些我也不该与你说,可你再这么掐下去,姑娘可真是死得冤枉了。”
说罢,也不管穆诚是何神情,转身走了出去,顺道关了屋门,让穆诚自个儿决定。
穆诚的杀念太重了,如柳心中都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放过楚慈?
屋门关上之时,穆诚看向红帐中没了意识的人。见她紧闭双目,脖子上是深深的掐痕时,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方才,竟然那么想杀了她!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穆诚似才醒悟,自己真是将楚慈给伤着了。再一次看向楚慈时,穆诚颤抖着手将那盖住她的红帐撕碎。
挣扎之时,她的长发已散。一头青丝铺在红帐之上,竟是显出几分妖冶之感。有些灰白的面上透着令他惶恐的死气,虽然他明白这么短的时间她不可能会死,可是,看到她犹如死人的模样,穆诚便是颤抖着手抚了上去。
“楚慈,你,你不要不爱我……”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懂你,我不该发火,我不该动怒。我不该跟你动手……
轻抚着她的面容,穆诚那发烫的身子缓缓的贴了上去。
她在清醒的时候,每次与她说话都忍不住的跟她反呛,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欢看她瞪眼的模样?还是喜欢看她那不同的神情?
仔细想想,她对他真是不同的。会恼会怒,也会求饶讨好。这不是表明了她将真性情都表现了出来吗?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16:你也不许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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