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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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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终于从她是女儿身的身份中回过神来,邰正源几分尴尬的说道:“小慈后背中了毒针,我需以内力给你逼出来。”
说罢,他又加了一句:“我是大夫,小慈是病人。”
这意思是,哪怕他做了什么,也是为了救她,让她莫记‘男女有别’之礼。
楚慈才没想那么多,眨了眨眼以示明了。
她给了回应,邰正源这才立于她身前,抬掌贴在她肩胛之处,催发内力,将体内的毒针给逼了出来。
毒针一出,他转到她身后,一倾身,吸着毒血。
不知道为什么,腿上的毒吸起来时,她没感觉;可是,后背的毒吸起来,她竟能感受到他柔软的唇贴在伤处带来的触感。
那一吸一吮之间带来的酥。麻之感,让她忽视不了。
视线越发模糊,她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紧接着,由他放到床上。
她趴在床上,他抬步而去;过了许久,才听得脚步声传来。
脑子清晰,身子动弹不得,楚慈清楚看到,自己的肌肤,缓缓化作黑色。
“小慈,来,将这药服下,能解一些毒。”
扶着她靠在怀中,邰正源托着她下巴,勺子舀了药,一勺一勺慢慢的喂着她喝下。
喝了药,他拧了棉帕,将她背上轻轻擦拭。
“配解药没那般快,你服下的药只能暂时缓解。”说话间,他往伤处抹着药,收拾妥当了,接着说道:“你先休息,我再去配药。”
她想回话,却发不出声儿,只能听着他脚步声离去。
楚慈觉得,她真狼狈!
来了这里几天,本是耍狠的人,竟是在今晚被人给弄到不到自理!
话说回来,帅大叔现在知道她是女的了,会不会不让她来铺子了?会不会告诉别人?
楚慈心里头担忧,外头的人却是面无表情的配着药。
手臂伤处已止血,染了血的白衣触目惊心。
似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邰正源嘴角一勾,那一脸的笑意,竟似春日百花盛开,美到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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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46:萌的不要不要的

冰消,以冬月寒冰配以毒物所炼,其毒之霸道,最霸道的却不是取人性命,而是对意志的消磨。
中毒者肌肤变黑,四肢百骸痒痛难忍,脑子却是异常清醒。
痛到狠处时,巴不得咬舌自尽;痒到深处时,恨不得将皮肉抓烂才舒服。可是身体不能动,自然不能做那些自残的事儿。
这种折磨,折磨着人的身体,也是在消磨着人的意志,让人万念俱灰,恨不得求死解脱。
邰正源负手而立,看着空中的月色,算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端着药进了屋里。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精神涣散,生不如死的人;没承想,床上那人,顶多汗如雨下,半分没有意志溃散的迹象。
所以,他的计划失败了?
听到动静,她眼珠转动朝他看来;他只看到,那双眸子异常的明亮。
那双眸子就似被水洗过一般,干净到能看到他自己的倒影;从她眼中,他看到自己那一瞬间的诧异,还有心中那份难以置信。
若非毒针是他亲自打出,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脉,怀疑她不是中了冰消!
“小慈,你可还受得?”
压下那份难以置信,邰正源端着药走到床前。
将碗放到柜子上,这才扶着她靠在怀中。
楚慈口不能言,体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珠,朝他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此毒名唤冰消,取自冰消瓦解,是我当初给薛彦东配的毒。”
冰消瓦解,顾名思义,像冰一样消融,像瓦一样分解。消融的是生命,瓦解的是意志。
喂着她将药服下,邰正源毫不掩饰眼中的那份震惊,“此毒解药难配,方才我还担心,小慈会因受不得这份痛苦而消了意志;没承想,小慈竟是这般坚强。”
虽是遗憾,却让他有了新的主意。
她所给的惊喜,当真是一次胜过一次!
她越是这般能耐,他心中那个想法越发疯狂。
“初来之时,受薛彦东所迫,不胜其烦之下,给了他这毒;没想到,今日他竟是将毒用到了你我之身。”
楚慈静静的听着,一来是这会儿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二来,她也想听听,他会不会爆料更多?
比如说,她想知道的,他和黎家的事。
“小慈,你回来,很冒险!你可知,你若回了楚家,薛彦东必然不敢去寻你的麻烦;可你回来,便不在黎家的庇护之内,若是你死在我这里,薛彦东有很好的借口脱身。”
薛彦东不敢去楚家杀她?
楚家不是罪犯吗?怎么会用‘不敢’二字?
难道,真如她想的那般?
她好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他却看着桌上的的烛火,不再说话。
楚慈表示好无语,帅大叔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吊人胃口这点让人有些火大。
“你先休息,我去烧热水;中了冰消,你不能沾冷水,不然毒返攻心就麻烦了。”
他将她放回床上,却依旧是趴着。
楚慈表示,为什么非得趴着啊?难道伤不能被压?
他拿了一身衣裳出去,看样子是去收拾自个儿的伤了。
过了近一个时辰,楚慈才觉得备受折磨的身体有了好转。
“这毒不错,用来折磨人倒是好用。”虽然备受折磨,可这毒确实是个好东西!
裹胸白布被汗湿透,裤子也似从水里捞出的一般。不可否认,在毒的折磨下,她真是痛的不要不要的。
此时她越发感谢大哥的魔鬼训练。
深山野训,会遇到很多的危险;那时训练,可不止训练身体,也是历练人的耐性和意志力。
如果意志不够强大,绝对坚持不到平安回部队。
只有参与过才知道那些苦,所以,这毒虽是霸道,对她而言,倒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当她缓缓起身之时,邰正源正推门而入。
那人见她坐起来,忙转过身去。
然后楚慈就明白了,他为何总将她趴在床上!
天儿热,不可能给她盖被子;然后她这姑娘家裹个白布挡胸,就这么躺在床上挺尸多少有些尴尬,所以就让她趴着了。
楚慈表示,帅大叔有时真是萌的不要不要的。就不能给她把衣服穿上吗?
自个儿穿了衣裳,楚慈这才说道:“大叔,好了。”
那人转身,又是那副淡漠模样,“水烧好了,小慈先去后院洗个澡再给伤上药。”
洗澡上药,这是必然。
只不过,她身上的衣裳不能再穿了。
她正想问,能不能借她一身衣裳?便见他放了一身衣裳在桌上,“小慈的衣裳都湿了,不能再穿;这是我的衣裳,小慈先穿着。”
“好!”
楚慈也不磨叽,拿了衣裳,跟个二哈似的笑着走了。
收拾妥当了,当楚慈穿着他的衣裳出现在眼前时,邰正源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
她太瘦小,这身衣裳穿上,真是滑稽的很。
裤脚卷了好几层,衣裳用腰带扎着,却是一堆的褶皱。
她卷着袖子,笑道:“大叔相貌佳,身材好,穿着粗衣也是玉树临风;我就不行了。”
她这般夸,邰正源却是面色不变。
楚慈表示,帅大叔,你给点儿回应呗!
不能总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难道人帅,就非得这么淡漠吗?
她想他给点儿回应,好打开话题,他给的回应却是让她无奈。
“虽说毒解了,可你这会儿身子虚,不宜走动;今夜你在此休息,我去外堂。”说罢,他转身欲走。
他刚迈步,楚慈忙说道:“不了,大叔,我要回去。”
她必须回去,有些事,得与楚月泽通个气儿才行。
邰正源似有不解,回头看着她,问道:“你不放心我?”
啊咧?
大叔,你想太多了;你这么优秀,我不觉得你有这么饥不择食。
摆了摆手,楚慈说道:“薛彦华不是说让我回去取卖。身契?我得回去与小少爷商议商议。”
她这般说,邰正源眉头微蹙,沉声问道:“决定了?”
“还在考虑,总得问问小少爷的意思再做决定。”言不由衷的回着,她跟二哈似的笑着,却是观察着他的神情。
楚慈发现,观察帅大叔,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的神情总是那般淡漠,哪怕他会蹙眉,哪怕他有该有情绪,可是,楚慈却发现,她完全看不透他。
他就像是戴着一张有情绪的面具,将他的心给完完全全的包裹着。
这种人,若非城府太深,便是受过很大的伤害,将自己的心彻底的收了起来。
沉默须臾,邰正源说道:“何必急在这一时?明日一早回去也不迟。”
谁说的!她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楚慈踢了踢腿,虽说还有些发酸,倒不至于走不了路。
想了想,她问道:“大叔,你为何说薛彦东不敢去楚家杀人?”
她总觉得,把心里头那些事问清楚,她就能知道目前的状况了。
可是,帅大叔就跟个硬石头似的,就是不说。
那人看着她,沉声说道:“小慈,你只是一个下人,许多事,你不能知晓。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那些事,都不是你能插手的。”
说罢,他抬步走了出去,“既然你要回去,我送你。”
“不用了。”楚慈忙跟了出去,“大叔有伤在身,既然薛彦东的人已回,今夜便不会再来。”
“我怕你在半路就走不动了。”
瞧着帅大叔态度坚决,楚慈只能闷头跟上。
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二人并肩而行;楚慈想问的很多,无奈帅大叔嘴巴紧的很,只能换了问题。
“大叔,今晚那鹰叫,是银面修罗来了吗?”
“小慈知道银面修罗?”邰正源转眼,诧异的看着她。
楚慈纳闷,“大叔,银面修罗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虽是知晓,可你如何听到鹰叫就知是他?岛上的鹰,并不都是他的。”
我会看啊!鹰叫传来,那些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跑的那叫一个快,这很明显好吧?
踢着脚下的石头,楚慈说道:“大叔,我不姓林。”
既然下人的身份让你什么都不说,我还是用身份来套话好了。
站在原地,楚慈说道:“大叔,我姓楚,名月慈。”
许是她这话题转的太快,邰正源一时愣住。灯笼在夜风中左右摇摆,火光摆动,将二人身影带的忽左忽右。
看着他沉默模样,楚慈说道:“若大叔知道我是楚家六小姐,必然不会同意我在铺子里打杂的。骗了大叔,实乃无奈之举。”
她说完,他又是沉默;二人站在安静的街道,就似两尊雕塑一般。
在这样的情况下坦白本就不太融洽,偏生老天还来凑热闹。
方才还是星辰满屏,这会儿却是一声炸雷,狂风骤起。
“要下雨了。”
狂风之中,他开口说道:“先回悬世堂,盛夏暴雨也不过一个时辰便停。”
“好!”
好在才出来没多远,二人刚回悬世堂,外头便是下起了大雨。
门被她踹坏了一边,此时狂风一起,能挡风的只有那满是窟窿的半面门。
外堂被风吹着,他提着灯笼进了里堂;楚慈安静的跟了进去,跟着他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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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47:大叔的心事

当他端着茶水进来时,楚慈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了。
“既然你是楚月慈,必然是知晓一些不为人知之事;虽说楚家流放因你而起,可你心中必然知晓,那些不过是他们的把戏罢了。”
他之言,她并不表态,只是看着烛火,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瞧她不语,邰正源接着说道:“楚家如何流放而来,你应当也是清楚的;流放之罪,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说到这,他嘲讽一笑,“这些年来流放到岛上的,又有几个是真的?”
他之言,证实了心中所想。
楚慈总觉得楚家流放来是一个局,是皇帝和岛主之间的暗招。
不,也算不得暗招了;应该说,是皇帝和岛主之间的较量。
“之所以肯定薛彦东不敢去楚家杀人,是因为我知道你父亲去南湾之事;他在黎家呆了这么些日子,足以证明楚家离开西沙的日子不远了;楚家在西沙之时,薛彦东不敢胡来,楚家即将离开西沙,薛彦东更不敢放肆。”
楚慈想了想,这才问道:“南湾,都是官员流放之处?”
“是,也不是。”倒了茶水,他递了杯茶过来。
楚慈接过,浅浅饮了一口,听他说道:“高顺帝与老岛主斗了那么多年,如今新岛主接任,高顺帝自然要抓着机会架空新岛主的权利。”
高顺帝?是了,如今是高顺十二年。
只不过,一般人提起皇帝不都是以‘皇上’相称?为何帅大叔那么冷冰冰的以‘高顺帝’称呼?
难道,与他所说的黎贵人有关?
楚慈还在想着,又听他问道:“你见过银面修罗?”
楚慈点头,“见过几次。”
想了想,接着说道:“他提醒我离小伍远些。”
说话间,她留意着他的神色。
那人面色未变,喝了半杯茶之后,才开口说道:“银面修罗是岛主公开捉拿的杀手,可是,在这荒芜岛上,他能来去自如,是为谁效命,想必你也猜的出来。他们听着鹰叫便跑,那是因为,在西沙,绝对不允许凶案发生;特别是官家,哪怕是流放而来的,都不能发生命案。”
因为那些都是皇帝要召回去的,是吗?
“所以,岛主才以捉拿杀手为由,放任银面修罗在岛上来去自如;若是谁敢在岛上放肆,银面修罗便出手保持局面的平衡,这也是岛主玩的权术。”
她之言,他点头,看着她,似有不解,“小慈,你与传闻大有不同。”
“啊?”她抬眼,装傻。
学着小姑娘卖萌的模样,双手捧着下巴,摆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大叔是觉得我比传闻更好看吗?”
“……”
他转眼看向窗外,她眨了眨眼,重新端起茶杯。
没意思!帅大叔这软硬不吃,连个鄙视也不抛出来。她真觉得,这块骨头难咬啊!
盛夏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二人这沉默之间,雨声逐渐减小。
他起身,看着屋檐滴水逐渐转小,拿起一旁的油伞说道:“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跟在他身后,楚慈愤愤的想着:帅大叔实在太难搞了!
大雨湿了道路,有些地方积水成滩;二人沉默不语的往前走,楚慈想了想,眸光一转,往前跑着。
她一跳,溅起大片水花,湿了他衣裳下摆。
面对她孩子气的行为,邰正源停了步子,静静的看着她。
就在她等着他变脸时,他却是浅声说道:“小慈,别跳,虽说毒解了,可你这会儿蹦跳的多厉害,呆会儿就会有多脱力。”
啊咧?
帅大叔,你能不能表现出一点该有的情绪啊?
楚慈表示,好无力啊!
踩着水,随口说道:“大叔肯定是北瑶最俊美的男子。”
耍了心思想要得答案,却是无一所获;这不过随口之言想要结了话题,那人却是接了话头。
“小慈定是没见过高顺帝,所以才有此言。”他停了步子,面上带着一丝不解,“虽说太子不及高顺帝神容三分,却已是世间难得美男子。”
他的意思,她明白;既然原主能纠缠着太子,她就不该对他说出方才那话。
垂眼细细一想,记忆中,确实有一人容貌不俗,气度不凡。
或许是她的精神力量比较强大,才来没几天,就把原主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给排挤的差不多了。
她垂眼不语,他轻叹一口气,“你情寄太子犯了错处,楚家因此被查,这也不是秘密。”
楚慈微愣,不明白向来不提他人之事的人,如何会戳别人的痛处?
虽然她不喜欢那什么太子,可是,那是原主的痛处。
“黎海棠是黎家幼女,生性温婉,善解人意;她与我私定终身,本是要与双亲提及此事,却因一道圣旨,被招进宫,封为黎贵人,宠冠六宫。
我因怨恨,靠着医术进了御药房为御医,只想问她一句‘为什么’?不承想,被人发现我与她之情,被高顺帝赐酒一杯香消玉殒;而我,因‘毒杀黎贵人’之罪流放到此。”
很长的一段话,他说的很是缓慢;楚慈听罢,才明白他为何说出太子之事。
于原主而言,太子是原主的痛;于邰正源而言,黎海棠是他的痛;她总想从黎家问清现时局面,却从没想过,会掀起他深埋的那份痛苦。
“小慈,你明白了吗?”
他之问,楚慈点了点头,“对不起。”
“不必说对不起,以你的本事,这些事,你迟早会知道。”叹了口气,他再次沉默。
楚慈跟在他后头,终于是老老实实的走着。
可是,不知为何,回楚家的路,走了一半,她便觉得身子乏的很;抬步之时,双腿就似绑了沙包似的,重的很。
手足关节之处,更是酸痛的厉害,一抬手一举步,就似有蚂蚁在咬着一般。
楚慈举步维艰,走在前头的人回头之时,便瞧着她面色苍白的模样。
“虽说解了毒,你却不该多走动。”
回到她身旁,邰正源蹲下了身子,缓声说道:“来,我背你。”
那人蹲在跟前,手中提着灯笼;回头之时,她只瞧着他的侧脸之上,是淡淡的忧愁。
他是想起了黎海棠?
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人,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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