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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杨家的挑衅 （一）
杨老太君一见到上官羽便将他揽进怀里，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眼里泛着老泪，“我可怜的羽儿，外祖母可算是又见到你了。”上官羽有两年不曾见过外祖母，他人虽小，但自小生在那尔虞我诈的环境中也算懂得察言观色，他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对着老太君磕了三个响头后说道，“孙儿恭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杨老太君乐呵呵地拉起上官羽，不停地夸赞道，“羽儿这么乖巧懂事，是谁教的啊？”上官羽露出纯真的笑，指着在一旁温和笑着的上官堇说道，“自母亲去世后就是姐姐教导羽儿了。”大家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上官堇身上，杨老太君慈爱的目光瞬间一冷，脸上的笑收了一半。
上官堇一进祥和堂就已经扫视了这里的每个人，她对这里每个人的不同表情和眼神大概都了然于心了。感觉到大家把目光齐刷刷投向她，上官堇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她恭恭敬敬地给杨老太君施了礼，落落大方地说道，“堇儿恭贺祖母福海寿山，松鹤长春，春秋不老。”见杨老太君的目光渐渐温和起来，上官堇向春湘轻轻一点头后继续说道，“堇儿为祖母亲自做了贺衣，还请祖母笑纳。”
话音刚落，春湘已经将锦盒里的一件百鸟朝凤彩衣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但见浅黄的锦缎上一只凤凰栩栩如生地傲立着，而袖摆上的百鸟齐齐向着凤凰，仿若只要袖摆一动，这些鸟儿便要飞动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发出光彩来，只要留心一看，正好用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绣线，真真是件精致高贵的七彩衣。
杨老太君觉得面上有光，她脸上的笑一下子迸射而出，眼里的疏离转而换成了慈爱。她满意地点点头，抚摸着锦缎上的凤凰，温和地对上官堇说道，“真是难为你了，这件七彩衣花了你不少功夫吧。”上官堇眼眸清澈，她柔和一笑，谦卑地说道，“堇儿不孝，两年来不曾向祖母请安过，心里又甚是挂念祖母，只想着亲自绣件彩衣替母亲孝敬您，这刚好昨日接到祖母大寿的喜讯，连夜将袖摆上的最后一只仙鹤赶制出来，若是有不好的地方，还请祖母见谅。”
杨老太君不觉拉起上官堇的手，眼里涌现出满满的感动。云月是她最爱的女儿，不想两年前闹出那件不光彩的事，这才使她寒了心，而她又隐隐听说云月的女儿，就是这眼前的上官堇在外头名声也不是很好，因此是寒上加寒。不想这外孙女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外祖母，再细瞧她的举止，并不是那等轻浮之人。方才那一席话言外之意也倾诉了她心里的委屈，她这个做外祖母的确实也有不当之处，云月病逝后，她这一对外孙儿和外孙女在上官家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吧，这样一想，杨老太君心里不觉涌上一丝愧疚，看着上官堇温和地问道，“他们可曾欺负过你和羽儿了？”
上官堇知道，老太太终于是心软了，她面上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眶一红，而后又露出温和的笑，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说道，“堇儿和羽儿过得很好。今儿是个好日子，祖母就不必担心羽儿和堇儿了。”言外之意就是她被上官家的人欺负惨了，但是她不想扰了老人家的雅兴。杨老太君也是个精明的人，一下子也就明白了上官堇的意思。
边上的大舅母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看向老太君说道，“堇儿的手可真巧，得了母亲一半真传呢。”老太太脸上有光，看着上官堇的眼神又添了一分赞赏。这时只听一道笑里藏刀的娇媚声音响起，“看堇儿和羽儿礼数倒是周全，这云月生前也是教的好。”
上官堇瞥向说话的人，正是杨伯侯府的二房林氏。上官堇心里一阵冷笑，听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就恶心。慈和堂顿时一片冷寂，这林氏向来是胸大无脑，喜欢打击别人却又没眼介力，这话明显让杨老太君不高兴，她这是暗讽杨云月晚节不保。果然老太太不满地瞪了一眼林氏，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少说两句话不会被当作哑巴。”
林氏的脸一下子绿了下来，老太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她，让她脸面很是下不了。上官堇掩饰了眼里的厌恶，嘴角一扬，亲昵地和老太太说道，“奶奶，羽儿也为您准备了一件礼物。”上官堇又对羽儿笑说道，“羽儿，把你的礼物拿出来吧。”
上官羽一片喜色，他欢快地从周妈妈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打开，只见又有一个小盒子。这可是姐姐特地为他准备给外祖母的礼物，可神奇得很，上官羽得意地将盒盖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素雅白莲。大家的目光不免露出一丝不屑，只听三表妹杨玉洁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朵白莲，我们府里可多的是。”上官羽不服气地回应道，“它可很厉害的。”
上官羽不再理睬杨玉洁，他将手中的白莲捧到老太太眼前，然后按下花瓣底下一个小小的按纽，只见含苞的白莲瞬间绽放，芳香沁鼻，莲心里露出一座小小的观音玉像。上官羽见到老太君眼里含着一抹好奇的色彩，高兴地解释道，“奶奶可喜欢孙儿的礼物？”老太君又轻揉了羽儿的头，乐呵呵地问道，“喜欢极了，羽儿，这白莲怎么突然就开放了？”上官羽得意地解释道，“是姐姐帮我制造的，里面放着薄贴片，只要一按开按钮，它就会盛开啊。”
上官堇听羽儿并没有说到重点上，于是温和一笑，接过羽儿的话说道，“奶奶，这小玩意儿自是拿不出手，那和田玉观音像是羽儿花了半年时间自己雕琢好的，聊表羽儿对奶奶的一片孝心。”
杨老太君眼里又涌上一片感动，难得羽儿小小年纪就如此孝敬，只是可惜云月死得早。一想到自己的爱女，老太太眼眶一红，别人还以为被小孩感动到。今日收到儿子媳妇孙子孙女的许多贵重贺礼，最满意的就是云月这两个孩子了。她老太太半生什么没见过没得到过？上官堇和上官羽的礼物最令她老人家感动了，不说特别，就是自己亲自动手做的就已经强过自己孩子送的贺礼了。
老太太心里自是觉得自家孩子不够诚意，可也不愿意拂了大家的脸面，也不想扫了杨府的面子，面上笑着就引着大家去园子吃酒去。上官堇看着堂上所有人灰土的脸色，依然是如沐春风的笑，心里着实也松了一口气。现在暂时攻下老太太的心防了，要取得老太太的庇护还得小心再小心才是。
正文 第8章 杨府的挑衅（二）
上官堇坐在边上闲散地喝着茶水，却是观察着周围的人。听说那大舅母城府是最深的，不轻易谈笑，更是不轻易动怒，面上对人和蔼可亲，实则是心狠手辣，难怪那几个姨娘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当然，最令人头疼的就是那几个丫头，特别是这杨玉洁，仗着老太太疼爱，明着暗着和她作对。
“哟，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果然这杨玉洁是不让人安宁了，只见她一张圆脸娇憨俏丽，一双大眼睛倒是明丽动人，就是嘴巴偏大了点。上官堇敷衍一笑，说道，“方才正和玉华姐姐说话，怎么是一个人了？”玉华是三房卢氏的大女儿，性格平和，向来和上官堇是说得来的姐妹。
杨玉洁不屑一笑，心想着也只有二姐姐那不争气的人才愿意和上官堇这种人交好了，然而她现在是受了大姐杨玉清的指派来的，不得不装得热情点，“对了，大姐让我过来请堇儿姐姐一道去东园和姐妹们说话，堇儿姐姐可别不给大姐面子啊。”
既然这丫头把杨玉清搬了出来，那她不过去也确实说不过去。上官堇看出杨玉洁眼里藏着的轻蔑和狡黠，不觉多留了一份心，看来这是个鸿门宴。上官堇等玉华来了一道去，毕竟有个靠得住的人心里还是会踏实些。
这东园在二进门东边，和男客只差一道门，虽说一道门，却也是一个院子的距离。到了那里，只见杨玉清仍然坐着，面上带着笑，眼底尽含着轻视和敌意。她一个外戚算什么，竟敢在自己面前喊老太君奶奶，和她那不成器的娘一样贱。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眉间眼角浮现一丝冰冷，看看杨玉清那表情，再看看周围那些官小姐看好戏的眼神就知道，这果然是个鸿门宴。
杨玉华附在上官堇耳边，声音微微颤抖，“她们的眼神怎么让我心里碜得慌，堇儿，你要小心点。”上官堇轻轻一捏玉华的手以示宽慰，而后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去，温和一笑说道，“我说怎么在芳园不见姐姐妹妹们，原来都来这东园了，这阵势莫不是鸿门宴？”
杨玉清清秀的眉目一皱，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上官堇眼里透出冷意，眼前的杨玉清鹅脸蛋，丹凤眼，一袭桃红罗衫把肌肤衬得红润。这杨家的女儿，总是不足在那张嘴上，大概总是说不出什么好话吧。而眼前的上官堇姿容卓越，一双细长的美目甚是动人，最令她嫉妒的是那口不点而红的小嘴，一袭蝴蝶水裙衬得她整个人清新脱俗，杨玉清不觉心里恼怒，微微呵斥道，“我好心请妹妹过来，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上官堇嘴角一扬，眼底尽是嘲讽，她一进来就看到那把椅子的破绽了，这些小把戏她在娘胎里就玩腻了。上官堇假装不小心踢到面前的这把椅子，只见椅子瞬间垮掉。在座所有的人不觉脸色一阵难堪，上官堇冷笑一声说道，“姐姐果真是一片好心，君子之腹啊。”
杨玉清本意是想在众姐妹面前让上官堇出出丑的，不想竟然被她看穿。被莫名其妙请来的官小姐有些渐渐明白了杨玉清打的主意，看她的目光不觉有些鄙夷。杨玉清恼怒地瞪向杨玉洁，只见杨玉洁脸色亦是一片通红，随即厚着脸皮拉起上官堇的手说道，“堇儿姐姐坐我这把椅子吧，大姐也不知道这把椅子怎么是坏的，定是哪个不长记性的丫头婆子忘记报修了。”说着恶狠狠地对丫鬟说道，“你们是饭桶吗？椅子坏了不会换一把，还要大姐吩咐吗？”
上官堇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眼眸清澈冷冽，她坦然地坐落下来，也不接话。杨玉清向杨玉洁递了个眼色，只见杨玉洁脸上尽是为难，可杨玉清是嫡女，她得罪不得，于是咽了一下口水，不怀好意地说道，“堇儿姐姐，听说你对陆世子一片痴情，不知道世子被你打动了没有？”
上官堇冷冷地瞥了一眼杨玉洁，杀气一闪而过，杨玉洁的心一颤，竟连气都不敢喘得太明显。而此时二进门有道影子一闪而过，各位官小姐的注意力都落在上官堇的脸上，根本没注意到那个男子的身影。
陆玄烨正要去墨圆，经过二进门，突然听到有人提起自己，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只见上官堇一袭素雅的蝴蝶水裙秀雅脱俗，仿若一只将要偏飞的白蝶，又想起今日在路上和她的冲撞，倒很想听听她是如何面对这刁难的。
上官堇细长的美目渐渐凌厉起来，却温和一笑，柔和的语气却如刀刃锋利，“妹妹出身望族，和玉清姐姐一样接受的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的教导，不知妹妹是哪里听说这风言风语，莫不说是辱没了多年的教导，若是被那起坏心眼的人听去，再风言风语一传，只说杨伯侯府教的女儿不成体统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玄烨俊朗的眉梢一挑，这上官堇什么时候变聪明了，他目视着她倩丽的背影，眼里还是盛着一丝轻蔑。
杨玉洁气得脸色通红，她一拍桌子，指着上官堇的鼻子骂道，“上官堇，你自己不要脸去****男人，还说我的不是。”杨玉清嘴角一挑，眼里横着敌意，心里甚是畅快，于是安抚杨玉洁道，“妹妹别动气，堇儿妹妹不过心虚才说你的，你可别着了她的道。”杨玉洁眼珠一转，一脸委屈地说道，“幸亏大姐提醒，不然就上了堇儿姐姐的当，替她担了那不洁的名声。”
上官堇慢慢起身，目光注视着那朵娇艳的牡丹花，似乎在认真地欣赏。众人以为她是真的心虚了，又窃窃私语起来，杨玉华觉得自家的两个姐妹太过分了，虽然忌惮杨玉清，但还是替上官堇辩驳道，“你们可别乱毁人家名节，女儿家的名节甚是重要，你们将心比心。”上官堇看了一眼玉华，心里一暖，但依然一句话也不说。倒是杨玉洁对杨玉华说道，“二姐，你倒问问堇儿姐姐属实不属实，别总那么傻得被人欺骗。”
上官堇冷笑一声，面上的笑也收了，她彻底怒了，她们完蛋了。上官堇语气冷如寒冰，她扫向众人，细长的美目投射出阵阵剑光，“我是伯侯嫡女，所受教导如何，玉清姐姐自然知道，你说我岂会自毁名节？”上官堇冷冷望向杨玉清，搬出了自己的身份继续说道，“妹妹一而再再而三拿女儿家名节开玩笑，置家门尊严和妇德于何地？不知道老太君知道后又会怎么说？我母亲虽是不在了，我上官堇却是名副其实的伯侯嫡女，比起玉清姐姐，同样是嫡女，身份更是尊贵。妹妹如此诋毁我们上官伯侯的名声，只怕就是连舅舅都担当不起，玉清姐姐难道不知晓？还是要我劳烦舅母告诉姐姐妹妹？”
所有人都不敢喘一口气，上官堇说得霸气在理，她身上的气势让在场所有的人觉得如临一座大山，要抬头仰望。杨玉清和杨玉洁的脸色难堪极了，像是半熟不青的西红柿。杨玉清笑笑，语气瞬间恭顺起来，“堇儿妹妹息怒，我这做姐姐没有教导好妹妹，还请堇儿妹妹不要同她一般见识。洁儿，还不快请你堇儿姐姐原谅你。”
杨玉洁土青着脸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妹妹知错，请姐姐原谅了妹妹这回，妹妹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上官堇眼里是满满的不屑，然而脸色渐渐温和起来，淡淡地说道，“我这也是为妹妹好，祸从口出，妹妹也算是长个教训吧。”
陆玄烨嘴角一挑，眼里的轻蔑竟渐渐转成赞赏，不想面对别人蛮横无理的欺凌，她倒是镇定得很，以为她又要败下阵来，不想情势大逆转。她，果然不是以前的上官堇了。
正文 第9章 羽儿出事 （一）
“姐姐，你陪我玩飞行棋嘛。”上官羽下了学就劲直奔到沁芳苑找上官堇，一整个早上，他的心思就想着上官堇发明的新棋法。上官堇一愣，早知道这小孩这么喜欢玩飞行棋，就算当初她再无聊，也不自己画了棋谱教羽儿玩了，现在真是自讨苦吃。
上官堇笑笑，一脸温和地说道，“羽儿，我现在有事要做，不如你找夏秀玩？”上官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无辜地望着上官堇，撇撇嘴说道，“她又不会玩，我只想和姐姐一起玩嘛。”上官堇看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仿佛拒绝就是很大的罪过，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两人下了足足大半天，上官羽赢了，见他欢呼的兴奋表情，上官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周妈妈和夏秀刚好来到沁芳苑接上官羽回自己的飞羽苑。周妈妈手里抱着上官羽，过了三进门左拐就进了花园，园子里有个荷池，足足有三米深。
“周妈妈，喜旺婶子找您呢，您快去瞧瞧，说是有急事。”一个丫鬟拦住了周妈妈，一脸焦虑地催促道。周妈妈觉得奇怪，管炊事的喜旺婶找她能有什么事，她们虽时常见面，可说话的次数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丫鬟见周妈妈犹犹豫豫，又催促了一番，周妈妈只好将上官羽放下，嘱咐夏秀好好照顾少爷后就随丫鬟去了厨房。
夏秀拉着上官羽的小手继续往飞羽苑走去，刚走几步迎面就走来上官灵，她见到上官羽掩了眼底的厌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对上官羽说道，“羽儿，下学了啊。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上官羽紧紧抱住手中的棋盒，警惕地看着上官灵，却温顺地点点头。上官灵见上官羽防范的眼神心里就不高兴了，但是依然带着笑意说道，“我刚才做了几样糕点想给姨娘尝尝，羽儿，你有口福了，先给你尝尝鲜吧。”说着从丫鬟秋月手中接过桂花糕向羽儿递过去，夏秀一脸警惕，却不敢多说什么？
上官羽一听说有他最喜欢的桂花糕，终究抵御不了****，放下手中的棋盒拿上一块吃了起来。见上官灵和上官羽在说着话，秋月急忙将夏秀拉倒一边询问着如何描花样。夏秀依然警惕地看着上官羽，生怕他出什么差错。秋月不停地询问着，时而夸她女红好，时而扯些家常话，渐渐把夏秀的注意力分散开来。这边上官灵不停地和羽儿说话，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将他旁边的棋盒偷偷藏在了袖中。
上官灵一得逞便对羽儿说道，“唉啊，我只顾着和你说话，糕点也被你吃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去再做一份给姨娘吃。”说着起身就离开了，秋月见上官灵向她递了眼色，不等夏秀说完就走了。夏秀觉得奇怪，看到上官羽吃完糕点一脸高兴的样子，她也就牵了上官羽的手往飞羽苑走去。
快到飞羽苑的时候，上官羽突然叫了起来，“啊，我的棋盒不见了。”夏秀被羽儿的叫声惊吓到，一看他手中果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