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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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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下去,相信陛下会懂的。更况是那一个人,他更不会注意什么人伦道德性别。
    的确,靳长恭懂了,可是她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跟玥玠不过才见几次面,他可能对她产生出什么感觉?
    一方面靳长恭很怀疑他们所说的,一方面又觉得那个玥玠对她的确有些奇怪,她不期然想起在花园那一个单纯的吻。
    “好,寡人可以为他跑这一趟,不过你们确定你们的主子会让玥玠替他治疗?”她可没有忘记他当初对玥玠欲杀之而惹出来的一系列“祸事”。
    但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人闹的事情,最后竟然是要让她来“买单”!
    “主子从昨夜之后,便,便一直晕迷不醒。”蟒担忧道。
    靳长恭表情一滞。
    昏迷,总不该是被她做到昏的吧?
    想到她之前对契并没有说完的那一句话:他去妓院不知道是嫖人,还是被嫖,若遇到一个彪悍的妹子,绝逼会被人做昏过去,不想一语成谶。
    靳长恭纠结了一瞬,原本对他恨得要死的情绪冲淡了不少,这就跟一直觉得自己很惨不公,却遇到一个比她更惨的人,心理稍微平衡了一下。
    “他现在在哪里?”
    蟒没有隐瞒道:“在冰窖。”
    “他寒毒侵袭,怎么还将他放在冰窖内?”靳长恭语气一沉。
    “呃,陛下,您不是练过浴血魔功的吗,那个,您不知道,那个练浴血魔功破身的话,那个,那个寒意便会转化为邪热毒,呃,本来若主子清醒的话,还可以抵御,可是晕了的话,这个,总之,他又热又冷,若不快点化解体内的寒毒,也许他就熬不过今晚了。”由他一个大男人来解释这个,说实话很尴尬。
    况且主子跟陛下那点秘密被捅破了,希望陛下看到主子昨夜卖力一夜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靳长恭听完,太阳穴抽搐得厉害,两排银牙磨得痒痒的。
    处理好政务,靳长恭瞧时值午时,难道静下心想一些杂事,她上一辈子也曾经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可惜她的恋情很容易就无疾而终,主要是她对他们花的心思很少。
    有一个位深受男性欢迎的同事见此,偷偷地告诉她,一般男子虽然都外强,但实则却又内柔的,需要女性花心思去对待,温柔呵护这可不光是女性的专利,特别是需要他们对另一半百依百顺的时候。
    对男性方向,她了解得不多,甚至是片面的,合则聚,不合则分,所以前世她在感情世界很多时候都是被动的一方。
    她想,既然她这一次是需要托他办事,是不是需要带点什么去呢?
    秉着这种想法,靳长恭特地让厨房准备好一些美食点心带上,犹豫了一下,又准备了一些时令鲜花,便起身去了柔仪宫。
    。
                  
第四十六章 救人与代价
    今儿个刚立冬,气温骤降,靳长恭多披着一件深墨绿底苏绣回纹的披风,朝着柔仪前去,在经过御花园时,不经意听到天籁之音飘扬余音袅袅娓娓动听。
    或低或沉,或扬或抑的吟唱,动人心弦,声线动听声如莺啼,又似深谷流水,偶尔含蓄婉转,偶尔顿挫抑扬,洋洋盈耳,令人陶醉不已。
    靳长恭停下脚步,侧眸看向亭中悠然远山坐着的一道皎洁身影,此刻他又不似那日在柔仪宫那般盛装打扮,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披散开肩,玉色青烟长衫广袖垂地,一件白绸飘桃花瓣儿的立领中衣。
    轻拨一两声琴弦,他面目谦和娴静,阳光下那尤如薄如蝉翼清透的肌肤,令他似要羽化般唯美,国色无双,玉生烟般至纯至善的存在。
    在他吟唱期间,繁花似锦,渐渐拢聚而来的宫女太监侍卫,皆不受控制地留驻倾耳聆听,安静地随着他的音乐歌声而神游太虚,陶醉地进入美妙而动人的幻境之中,去感受那音域广旷悠扬中那最初的美好,与希冀。
    靳长恭长身静驻,亦失神了一瞬,但到底意志坚韧,她感受到身边的人都入迷地缓缓闭眼,就像入魔了一般全身投入那一场演唱“盛宴”,即使两位大宗师亦没有幸免。
    她微微眯睫,薄唇张阖,出声道:“全部都围在这里,是没事做了吗?”
    她的声音冷洌而充满张力,就是惊弦绷裂般打破一切迷局,一传出周围人就像受到惊吓的斑鹿,茫然而害怕蓦地睁开眼睛。
    一看到圆拱门前站着的永乐帝,所有人就跟看到阎王临世,通通吓得唇色一白,第一时间反应就是低头跪地求饶。
    “陛、陛下恕罪!”
    他们如秋风中瑟瑟欲坠的枯叶,抖得那叫一个整齐划一。
    “散了吧。”靳长恭已经习惯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并末看他们一眼,直接带着人越过跪地的人,走到玥玠所在的亭子里。
    那些宫人们偷偷窥视了一眼陛下的背影,见陛下并末降罪,便立即谢恩爬起来便躬着身子,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恭。”看到靳长恭的到来,玥玠喜露于颜,他放下三弦琴就立即站了起来。
    “很好听。”靳长恭神色莫测地瞥了一眼那一把三弦琴,眉梢微勾,淡淡道。
    一说完,她顿了一下,本以为玥玠应该听不懂,但他是却腼腆一笑,秋瞳剪水泛起浅浅涟漪,单纯而满足地笑了:“谢、谢。”
    靳长恭闻言,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你听懂了?”
    玥玠优美的粉唇抿弯,唇角有两个美人窝乍现,淡薄的阳光勾勒着他姣好晶莹剔透的五官,令他有一种美极惊心的视觉感。
    君不见,乃身后已有不少看呆了的木头桩子吗?
    “恭。想你。”他轻拂的衣角掠过空气,便拉住了她的一双手,两道黛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就像初生的柔软的幼儿狐狸般,用那娇艳欲滴的脸颊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
    唇若施朱微张,秋瞳直勾勾地望着她,浅浅笑容有着最迷惑人的真挚的欢愉。
    靳长恭微微敛眸,并没有第一时间抽出手,她静静地观察着他,想从他脸上或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闪烁,一个人的伪装再厉害也不可能毫无破绽,但是她真的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虚伪做作。
    蟒他们说他残忍冷血,视人命如草芥,那眼前这个人,因为她的一句赞扬便笑得满足的人又是谁呢?
    “别撒娇了,坐下来。”
    他的那一句“想你”太自然,自然得令靳长恭听完都没有多少感觉,左耳听右耳出。
    她拉着他坐下,命宫人将两层食盒中刚蒸好的精致糕点搁在桌上,然后再取过小岳子手中的一束娇艳露水剔透的水仙花。
    “送给你。”靳长恭顶着玥玠疑惑又懵懂的眼神,感觉捧着一束花送给男人有些别扭,便赶紧将花递给他。
    玥玠就算听不懂她的话,也看懂了她的举动,看着那一束水仙花他瞳仁一滞,表情有些怪异地想接过花束,却临了又迟疑了一下。
    恭是打算送花给他吗?可是……她可懂,在异域送花给另一个人则表示向她求亲,但是他看过外面的手扎,他知道在异域之外,送花给别人倒不似他们那般看重,一般就是一些男性送给女性,表达一种喜爱求欢的方式。
    可是,现在他们都是男子,她送花就有些奇怪了,他暗中猜测,莫非恭打算接受他了,可是不愿意成为他的“妻”,于是她用这种方式来向他挑明,若两人在一起,她想当他的“夫”?
    或者,她送花的意思是在向他求欢?她喜欢他?玥玠委婉地垂下头,脸上飘过两团红霞,有些颀喜又有些紧张。
    其实在异域两个男子在一起这种事例亦是很少的,但亦有几对,一般他们都会有一个强势些一个弱势些,玥玠看了眼恭,她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神情高贵如一轮朗朗明日高悬九天。
    再观自己,稍微纠结了一下就“娶”还是“嫁”这问题,便眸光坚定地接过了花,微微羞怯地颔首。
    他毅然地答应了!“嫁”就“嫁”吧,反正最后他们能够在一起就行了。
    而靳长恭举得手都酸了,看他刚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束花,还以为他不喜欢,却又看他很果断地接了过去。
    并且还怪模怪样地点头,她看着他此刻虚幻的表情总觉得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她也无能去解释什么,玥玠被莲谨之教导的时候尚短,也就只听得懂得几个单词,她就算说得嘴皮起泡估计他也不懂。
    “玥玠?”靳长恭叫他。
    玥玠捧着水仙花轻嗅,闻声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映入那一双眼“嗯?”
    靳长恭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被卡在了喉咙中了。
    看他此刻的模样真不像是一个听不懂大陆通用语的异域人,靳长恭有时候跟他在一起,总会忘了他不懂她所说的复杂用语。
    她想了想,便亲手夹了一块翠玉红豆馅糕很自然放在他的碗里。
    听柔仪宫的宫女说,他最喜欢就是吃各种各式的糕点。
    果然玥玠吃着她夹的糕点,笑容亦渐渐大了些。
    “谢谢。”
    靳长恭放下筷子,有些头痛,她发觉跟他的交流基本上就是两个字两个字地蹦,这多了他听不懂,这少了她又表达不清楚意思,眼下她想要他的冰蚕,又该怎么跟他开口呢?
    “震北,去冰窖叫任意一个七怪过来这里。”靳长恭暗中密音给震北。
    震北颔首,一溜烟便消失在当场了,而靳长恭则看着玥玠像饕餮胃大似王,一碟又一碟地解决掉她特地吩咐御厨精心制作的糕点。
    等他以斯文相却绝对速度地解决完七八碟后,靳长恭嘴角微抽,出手拉下他朝最后一碟下手的筷子。
    “够了。”
    看他再吃下去,她都快吐了。
    玥玠睫毛一颤,眨开一双似雾似花似雨的秋瞳,懵懵而盈润地看着她,就像是无声地质问她,为什么不给他吃了?
    她抚额,她错了,她原本以为他就是一萌货,原来他还是一吃货啊!吃了这么多,他竟一点都不觉得胃里难受吗?要知道那全是糯米跟糖点制作的?
    “陛下,人带来了。”
    这时,震北带着七怪之一的猿匆匆赶来了,靳长恭挑眉看了猿一眼,暗底里奇怪,她以为来的不是蟒就该是骸这两人,因为其它人性子都比较孤僻桀骜难驯。
    “陛下,蟒他们正在替主子运功护住心脉,现在主子的情况更不乐观了,俺内力是七人中最差的,所以他们就叫我先来了,您有什么吩咐就叫俺吧!”猿模样粗壮,双臂类似猿般长项,皮肤黝黑,毛发粗黑杂乱,看起来跟大型猩猩十分神似地拍了拍胸脯。
    猿说的是大陆通用语,玥玠自然听不懂,但是看到猿来后,他却放下了玉著,不再执着于糕点了。
    情况更不乐观了?靳长恭眸光一沉,指关节下意识收紧。
    而猿视线一偏,这才看见玥玠坐在陛下旁边,顿时巨目紧缩,眼眶赤红一片,竟噗通一声重重跪地,用膝盖爬前,面色充满痛苦地吼道:“еёпнннлнннНГбШыьЭЭшшТРРооМКЛЕЖЙ。”
    玥玠神色很淡,他望着猿,表情没有丝毫变化:“НГбШыьЭЭшшТРРооМКЛЕ。”
    猿闻言,委顿坐于地,脸色顿时灰惨一片。
    “猿,玥玠说什么?”靳长恭看猿惨淡灰黯的模样,出声问道。
    猿是一个性子很憨的人,他听到靳长恭的声音,那像熊一样壮的汉子,竟泪眼汪汪,像受委屈的小学生一样,瘪着嘴告状:“他,他说他不愿意救主子。”猿定了定神,脑中突然开了一个窍,他急切地爬到靳长恭脚下,哀求道:“陛下,猿求您,求您帮帮主子!”
    靳长恭放松表情,使了一个眼神让震北拉开猿,她看向玥玠,他亦恬静地回视着她。
    想到刚才猿所说的,靳长恭沉凝了片刻,神色认真道:“玥玠,你需什么样的条件才肯用冰蚕救暗帝?”
    玥玠听到靳长恭叫他,再加上旁边猿的忙不跌地翻译,他听懂了,却怪异地问道:“恭,你希望他活着?”
    其实玥玠是认识暗帝,当初他带着一支部队来到异域,做了些什么,他全部都知道,也知道他离开时带走了七怪,只是他对他要做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并末插手或者深入。
    但即使这样他仍旧知道,暗帝回来想夺取她靳帝的位置,既然如此,若暗帝死掉,对恭而言不是更好的一件事吗?
    靳长恭虽然不甚清楚他此话的意思,却还是照直说:“他活着比起死了,对寡人来说更有用。”
    这就是她目前能够给出的答案。
    猿在他们两人之间充当翻译器的工能。
    玥玠闻言并没有再说话了,他沉默着似在思索些什么。
    靳长恭看他明显不乐意的表情,暗自猜测,暗帝恐怕之前为了得到冰蚕曾对玥玠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并且两人之间或许还有私仇,否则那日暗帝为何发了疯似的要对玥玠动手,此刻看玥玠沉默的模样,想必是不肯拿出冰蚕的。
    “若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靳长恭压袖起身,但玥玠却突然抬眸,开口道:“是不是如果我不愿意救他,从此以后你就不来看我了,或者说,你生我的气了,会将我赶出靳宫?”
    猿翻译完这一段怪怪的话后,突然福至心灵,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看着陛下:快,快说会,快威胁他,快吓唬他,快让他给主子治,否则便不跟他来往!
    不管辕是怎么想的,靳长恭心中自有一番思量,在她没有确切弄懂玥玠的身份,与他对靳国是否存在危害性的时候,她是不会冒险将他赶出宫的。
    至于她跟他的关系,若他不救暗帝,而她也不欠他什么,那关系便简单明了——没有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她估计亦不会有多余的时候来探望。
    明显,玥玠看出了靳长恭的心思。
    为了暗帝,令他跟恭形同陌生,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好,我愿意救他,但是做为交换条件,我要与恭,换血”玥玠看着靳长恭,道。
    听了玥玠的话猿脸色微变,紧紧地拽住拳头,而靳长恭亦感觉到猿那不寻常的情绪,便问他道:“换血是什么意思?”
    “换血就是……”猿顿了一下,看了看玥玠一眼,最后闭眸咬牙冲口而出道:“就是一种交换彼此信任的仪式,陛下,主子等不及了,求您了!”
    猿眼中的急切与恳求,令靳长恭呼吸一重,她心中虽然对换血一事心存疑虑,总觉得不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可她还是答应了道:“好,但若你救不了他,一切皆废。”
    听到靳长恭答应了,玥玠喜出望外,她竟然答应了?!
    而猿则默默地,心虚地垂下头。
    陛下,您千万别怪俺啊,这,这老猿这也是为了咱主子啊!
    可是猿却不知道,若他主子醒了,得知靳长恭与玥玠“换血”是因为他作的媒,绝逼第一个就宰了他!
    泉采阁靳渊柏收到七怪的信息,得知暗帝命在旦夕时,脸色惊变,也顾不得伤势,换了一套官服便进宫觐见陛下。
    一路上他哀叹连连啊,他这真堂弟,还真是个倒霉催的熊孩子啊,他替他铺垫好一切,扫清一切障碍,并故意让他的那些情敌与靳长恭相互误解,甚至连自身的欲望都牺牲了,更差点赔了他那日入斗金的泉采阁,才替他换了一夜风流。
    但他——却作死地竟如此不济,被做得命在旦夕了!
    暗帝,你对不对得起你堂兄我啊!靳渊柏轻咳几声,昨夜刚接好的肋骨,此刻因胸膛起伏而隐隐作痛。
    一进宫,并没有任何人拦着他的去路,震南在半途奉陛下的旨意接应了他,然后一道去了冰窖。
    在冰窖中,暗帝依旧穿着一身单薄的单衣,她记得他的外袍仍旧被孤单遗弃在那昏暗的地下室。
    她静静地看着他坐在垒堆而起的冰块之上,冰块泛着冰冷的寒雾,将他整个人包围,七怪围绕在他身边他输送内力,但他那一张静谧的脸依旧比雪更白几分,给人一种药石无效,回天乏术的感觉。
    玥玠看靳长恭神色平静地看着暗帝,突然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勾唇微微一笑道:“我,救,恭,心。”
    他伸出玉白的手指温柔地抚平了她额间微皱的痕迹,用动作令她安心下来。
    而靳长恭却抓住了他的手,微微用力,低喃道:“玥玠,寡人希望他活着,因为寡人还有一笔帐没有跟他算,如果他死了,这笔帐寡人又该找谁讨呢?”
    说到最后,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跟玥玠说的,还是在对她自己说的。
    玥玠被抓的纤细手指,有些痛楚,他平时很爱护这一双手,因为他喜欢弹琴,养蛊,玩针,若手受伤了,会影响他的触感。
    若是别人这样伤他的双手,他绝对会让那人痛不欲生,可是对她——他却无可奈何。
    “恭。痛。”他音量糥糥而委屈道。
    靳长恭一回神,便松开了他的手,看到手上勒出的红印,微微抱歉道:“痛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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