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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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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帝都懒得看他,先吞了口药,又吹了吹药碗上的热气,一口一口喂着已经失了魂掀,六神无主的万皇后喝。
  “皇上……”恒常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在寒冬里,他背后都可看得见热气了。
  大总管今晚这话多得……
  周容浚扫了他一眼。
  恒常接触到他的眼神,先是愣,然后苦笑。
  这主子们啊,一个比一个还难应付。
  他们想如何就如何,最后最为难受罪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当奴婢的。
  恒常看了看床上这一会还没醒过来的翩虹姑姑,鼻孔一酸,头迅速地低了下来,没让谁看到他眼睛里突然泛起的泪光。
  他们折腾,他们这些底下人,谁又好过过?
  “再喝一口,”这时周文帝见万皇后喝了两口不喝了,温和地道,“朕刚跟你说的忘了?乖乖喝了,喝完了,翩虹就能醒过来了。”
  万皇后摇摇头,眼睛里眼泪不断。
  “喝吧,别她醒来了,你昏过去了。”周文帝已经很知道怎么抓皇后的软肋了。
  万皇后闭了闭眼,她抬起了脸,看着周容浚,开了口,声音虚弱,“贞吉儿呢?”
  她这声问出来,周容浚也是一怔,对上了周文帝看过来的眼。
  他母后,这是魔怔了?
  “好好跟她说。”周文帝发了话,声音却很轻。
  周容浚看着他那总是能把所有人都能折腾出一层皮的母后,不自觉地抿了下嘴,才淡然答道,“在府里带世子小郡主,没来。”
  “哦。”万皇后忍不住的一脸失望。
  “来,喝吧。”
  这一次,万皇后没再抗拒,张开了嘴,眼睛却转向翩虹与给她施针的太医们,一动不动。
  “皇上……”宫门外,有人不顾里头人的传呼,冲了进来。
  他声音是压着的,但脸上的凝重让周容浚皱了眉,盯着人也是压着声音喝道,“怎么了?”
  “仅一个错眼,有人吊死在了凤宫前的柳树上……”
  “什么?”
  周容浚皱起了眉,转头看向周文帝,“儿臣去看看。”
  周文帝这时已经捂了万皇后的耳朵,这时万皇后只顾着盯着太医给翩虹施针,他们在说什么,她像是根本没听进去,眼睛还是不离床上。
  周文帝什么也没说,仅朝周容浚点了下头。
  只一下,周容浚就头也不回,大步地往外走了。
☆、第171章
  凤宫不远处;有条河,叫蝶河;因每逢春天,有万千蝴碟围绕河畔而得名。
  河畔种有柳树。
  这夜吊在上头的那人,是李家的姑娘;李莲秀,且仅身着薄衫,在寒风狂吹的冬夜显得格外的突兀。
  “王爷。”
  周容浚抬眼看了几眼,别过了头。
  苏公公拿帕给了他;他看也没看,从内襟抽出他内人给他的帕子堵了嘴,抽了两下鼻子;抬起脸;淡道,“查清楚了再来禀我。”
  说着,侧头看向今日值守的监,眉头一挑,嘴角一勾,“裘禁头可得好好查。”
  裘杰乃周文帝的人。
  狮王进京三万兵,有五百,分在他旗下,被他管得死死的。
  哪怕只是与狮王通一封信,那人都能被他削一层皮。
  狮王军忠诚,他们被狮王以心血与钱财养,岂会辜负主子,裘杰受皇帝之令管豁狮王军五百人,岂可与忠主的狮王军没矛盾?
  他忠于皇帝,就代表得罪了不少狮王军的人,得罪了他们,就跟得罪了狮王一样。
  狮王现在这句话不咸不淡,裘杰却觉头皮一麻,躬声道,“未将得令。”
  周容浚嘴角扯了一睛,冷然的脸,看在所有禁卫军的眼里,都要比寒冷冬夜,挂在蝶河柳树上的女尸还来得可怕。
  “李相之女,前夜闯武才宫之人。”周容浚回来后,低首,在周文帝边低语了一句,淡言后,又站直了身。
  “嗯。”
  周文帝抱着皇后,皇后挨在他胸膛,现周文帝亲密无间得无一丝缝隙,但她还是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眼睛一直看着翩虹那边。
  翩虹醒来,已是清晨。
  她醒来后,侧着头,寻了好一会,才寻到万皇后的眼。
  然后,她闭上眼,眼睛里流出了泪。
  万皇后转头,把头埋到了周文帝的怀里。
  周容浚看不到她的脸,但看到了他父皇胸前衣裳染上了深色,就知道她还在哭。
  还是哭……
  她哭,他父皇还是心疼的,如他所说,他现在有权力心疼了。
  但他父皇也应该知道,他有权力心疼他的女人,他这当儿子的,也有权力心疼他的女人。
  各人的女人各人护。
  周容浚也没想着让别的人来心疼他的女人,不过,如果到了绝境,他绝地反击的时候,他父皇也应该知道,他们谁也没欠谁。
  他就算有朝一日要皇位,那也不是他这个皇帝赐的。
  他周容浚得的一切,每一丝一毫,都是他拼杀出来的。
  他没欠他们。
  **
  “娘娘。”
  万皇后要过去,周文帝抱了她到了床边。
  翩虹虚弱地叫了她一声。
  万皇后的眉心拢得紧紧,她着实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即便是这种憔悴凄苦的时候,她依旧背挺得直直的,嘴里的话还是很是淡然,“给你段时日养好病,再回来轮值。”
  她一直都是个很骄傲的女人。
  尊贵又冷漠。
  这也是周文帝最爱她的样子。
  翩虹很明白,她家娘娘是怎样走到这步,还有持无恐的。
  就是这种时候,她都独特得天下独一无二,只有她身边的皇帝还活着,其实谁也夺不去她的真正的傲然。
  她一辈子靠的,其实就是皇帝。
  可娘娘总不承认,也从不愿意去想。
  真是可惜,等到她家娘娘真的明白,真不知要何年何月去了。
  “娘娘。”翩虹伸出去手,去够她。
  万皇后紧了紧手,握成了拳手,然后,以比翩虹还快还准确的速度,紧紧抓住了翩虹的手。
  她什么都没说,但翩虹看着她眼角流下的泪水,就够了。
  她再不懂这世间那些卑微的感情伏潜,但,就是她是个贱奴,她也还是心疼她这个老丫头的。
  万皇后被一言不发,冷着脸的周文帝抱走后,翩虹看着他们的背影,痴痴地笑了起来。
  走在帝后身后的恒常,回头看着她流着泪的笑泪,竟也是泪脸满面。
  周容浚没有走,他漠然地看着这些人,看着他们走,看着他们笑,看着他们哭,站在原地没动。
  “四皇子。”最后,翩虹看着站在那没走,连退到门边的太医也不敢靠近看她的周容浚。
  “姑姑。”周容浚朝她颔首。
  翩虹看着他,又笑了。
  只是,这次的笑容,很是欣慰,不如之前那般感慨。
  在她心里,四皇子一直都是个有礼得体的皇子。
  只是他离开皇宫离开得太快了,那时候他才不过十岁。
  后来,他们刻意地守着礼仪,陌生得就像之前从未亲近过,翩虹身为一个奴婢又能如何?只能看着她曾经抱在手心的孩子,从此再不明他心中所思所想。
  但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尊敬她的。
  她对他和他妻儿的真心,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从未让她为难过,哪怕在万花宫中,他们身边有内奸,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翩虹感恩。
  她感激地看向周容浚,“谢谢您来看我。”
  周容浚沉默了好一会,看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他没什么好说的。
  贞吉儿要在,她是肯定是要看她的。
  翩虹姑姑?
  她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周容浚这才是头一次好好地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以前,她仅是作为他母后身边的人被他估量。
  现在想想,尤其从她看向他的眼睛里,周容浚看到了无数的善意。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她母后身边的这个老女人,其实一直都他很好。
  她好得并不明显,但细究起来,居然不比户苗,恒常他们差。
  她很好。
  可她就是很好,她还是活得像点蒙了灰,快要入土的残花一样。
  不被人珍爱的人就是如此?
  周容浚心悸了起来。
  他的贞吉儿,如若没有他的保护和爱怜,她最终,是不是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想,周容浚竟觉得心就像被硬生生从胸口扯出一般疼痛。
  随后,他的神情又冷峻了起来。
  像他母后那样的人,都能活得如此这般恣意妄为,还全天下都欠她的样子,为何他放在心口的王妃,还要活得不如她?
  他的王妃,活得还不如他那母后?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王爷。”站于武才宫的暗卫睁着青了的眼朝回了的周容浚叫了一声。
  周容浚大步往里。
  暗卫紧跟在其后。
  周容浚没回寝宫,去了书房。
  他进去后,暗卫朝周容浚低头,示意有话要禀。
  周容浚没说话,坐下后,他带进来的几个武将皆退了下去,苏公公走到门,与暗卫对视一眼,见他点头,他带上门,退了下去。
  暗卫站了一会,等门边传来了一声轻敲声,他方才从袖中拿出一个密封的竹筒,朝周容竣道,“王妃的信。”
  周容浚拿过竹筒,看过封印,确实是她亲手封的后,才宰断头,从里面拿出了信。
  柳贞吉在信中,还是照样的报喜不报忧。
  不到非常时刻,她轻易不会说事,她能解决的,都会自己解决。
  周容浚看过信末,看到她说希望再过几日就能听到他能回西北的好消息,他不由把信搁到手边,眼睛看着手不放,手指却在书桌上不断地敲打了起来。
  他知道她与孩儿都想要他回去。
  但现在,可能一时半会,他还真回去不了。
  暗卫是从西北来的,周容浚抬头,问他,“王妃如何?”
  “很忙,来西北的大人内眷更多了,还有您交给她的一些事,她忙到半夜,才能得已暂歇一会。”
  “她瘦了?”
  暗卫迟疑。
  “说。”
  “属下没看。”
  周容浚沉默了一会,随后,嘴角翘了翘,似有笑意。
  也好,不敢多看她,看来,还是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去歇会。”来往接送信的暗卫,有一日的休整,周容浚没太耽搁他的时间,让他退了下去。
  “多谢王爷。”
  暗卫下去,苏公公进来。
  “王爷。”
  “说。”
  “李相,李大人要见您。”
  “哦?”
  “是,他跟章阁老透的信。”
  周容浚笑了,“还真是想见了。”
  这是,在两天内,第二次这么急不可耐地见他了吧?
  “您见还是……?”
  “章阁老的人递进来的信?”
  “是。”
  “我等会要去灵堂,辰时中罢?让章阁老到路中候我一会,我有几句话要与他说。”
  “奴婢知道了。”苏公公抬头,见王爷没有更多话要说,急急退下,安排章阁老进宫说话的事宜去了。
  那厢章阁老一收到宫里递过来的消息,当下早膳也没用了,回屋就换常服。
  废太子大丧,休沐十日,他们无需上朝,他被狮王宣进宫的话,也不好着官服,常服最稳妥。
  这几日,章老夫人也是因朝中局势繁杂,日日候在章阁老身边伺候着。
  她生了个拙儿,原本以为此生无望,但勤能补拙,嫡子后来居上,居然大器晚成,这些年一年比一年得丈夫器重,她也就回到了他身边侍候他,比以往还要殷勤一些,但愿能帮到大儿和孙儿们一点。
  章阁老一进内屋换衣,她连忙也跟着进,帮着他的老奴替他一道换衣。
  她一声不吭,章阁老见着老态毕露的老妻,好一会没说话,但在出门的时候步调一缓,回过头与她低声道,“你去跟居润说,叫他再警惕些,家里的人壮丁都看管好了,没事就不要出去了。”
  “知道了。”章老夫人点了头。
  仅一点头间,章阁老就丝毫步履匆忙大步消失在了门边。
  章老夫人回过头,神情不复先前谦卑,朝身边老婆子道,“大爷在哪?”
☆、第172章
  章阁老匆匆进宫;狮王势大,加之皇上那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人要是放一个人进来,易如反掌。
  反之;有心存异心的人进来,难于登天。
  章阁老一路进来得畅通无阻;发现守卫皇宫主城门的人并不全是皇上的人,狮王的人居然居大半;越发的心惊。
  他与狮王之前交情并不太好,他之前是个置身事外的;那是说得好听;说得不好听点的,那就是风吹哪边;他就哪边倒的墙头派,而那些年间,并无什么大风吹到狮王那头,他也就没有什么机会站到狮王那边,与之相熟。
  等到这几年,他准确抓住风向,倒在了狮王这派,但老实说,他并不是太了解狮王这个人。
  他了解的,都是朝廷上大家都了解的那个狮王,狮王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他还真是不怎么了解。
  较多的了解,还是这大半年间的来往。
  他们章家出力,狮王府那边也与他们接洽,这才发现,狮王军的严密,是他前所未见的。
  而他所见的人,都是出自狮王亲自带出来的那些人。
  听说都他们出来的那些师傅,现在都在西北,是狮王身边的幕僚,家中两代以内,都被接在狮王府里居住。
  而且,住在里面,并不算控制他们,他们有时候,还可以跟狮王妃叫板。
  当然,狮王狮王妃所住的西北王府,尊卑分明,赏罚也分明,并不是谁有话都敢说——但狮王军的齐心力之前是章阁老诧异的,如今他也还是惊讶。
  当然,他并不明白,狮王治军赏罚分明是怎么个分明法,狮王周容浚这些年所得的大半钱财,都花了在统军上。
  为之,狮王妃都会恰当地避其锋芒,在这些人与她有争执些,适当地退一步,这样的狮王军如若都没点用处,狮王也就不会养他内务了。
  “章阁老。”苏公公在皇宫中殿门口迎了章阁老。
  “苏公公。”
  “请随我来。”时间不早,苏公公没客套,朝章阁老一点头,带着他去了他们王爷要去灵堂必经的路中。
  章阁老候了一会,候到了慢步过来的狮王。
  狮王步伐居然不急切。
  章阁老每见他一次,都有些料不准他这个人。
  现在还是一样。
  他以为狮王召他来这么候着,肯定着急,可他神色却并不如此。
  “王爷。”
  “阁老。”
  章阁老举手,周容浚也回了一揖。
  “不敢。”
  周容浚没说话,嘴角微挑。
  “阁老家中可好?”周容浚闲话了一句。
  “一切都好。”
  “你孙女明年八月出嫁,也没多远了吧?”
  本来王府是定于今年八月的婚期的,但章家推迟了,他王妃居然也答应了。
  今年八月是太赶,但明年八月却太迟。
  这中间,章家要是再有个反悔,他们也来得及。
  章家这头老狐狸!但好在老狐狸虽然心里想得多,但于王府做的事也多,若不然,就算一旁有个王妃劝着,周容浚也未必如章家的意。
  不过如今看来,跟贞吉儿当初跟他所说的忍一时风平浪静一样,忍忍章家的心思,现在章家回馈他的,不比当初他预估的少。
  诚意是双方的。
  这是他的王妃知道章家催迟婚期与他所说的。
  主子跟臣下谈诚意是双方的?周容浚当初觉得有些荒谬,但现在想想,这套还是行得通。
  章家也没有让他失望。
  “是,没多久了,过完年,再准备准备,就差不多了,老臣想五月开始就断断续续宴客,等到七月差不多了,就往西北送嫁。”章阁老把好话都挑出来说了。
  他对狮王尽忠,但他确实也有保留。
  但好在,一路太平到现在。
  他也希望一直太平下去。
  “章阁老也要来?”听他那慎重的口气,周容浚扬了眉。
  “是,老臣唯独疼这么个孙女,想亲自送嫁。”也是去看看西北。
  “有心了……”周容浚这时侧首,看他一眼,嘴边有笑,“那本王到时恭候章老大驾。”
  “不敢。”
  “李相要见我?”
  “正是。”
  周容浚一转话,章阁老也毫无误差地跟上。
  两人神色谁都没有变。
  章阁老年渐七旬,跟过先皇,见过朝廷百态,自有他一翻为人处世的功底,但见狮王这般年纪,也老沉得猜不透,他不由多看了周容浚几眼。
  周容浚脚步缓缓,脸色还是没变,甚至转回过去的头,也没回头再看章阁老一眼的意思,“你知道他为何要见我?”
  章阁老斟酌了几步,道,“李相这人,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法?”
  “李相是有大才之人。”
  “……”
  “却并不迂腐,当年皇上推他上任时,他不过一介有才被压的世家子弟,在他族中,那时他也没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但他上任后,谈吐不虚,神色不卑,站于皇上之下,哪怕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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