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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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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你说的话,朕听进心里了。”周文帝伸出一只手,摸了下他的头,淡道。
  平静了下来的周文帝,从骨子里都透出了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怠懒,因此他说话的语气都轻了,听在周裕渝的耳朵里,心性还孱弱的皇太孙红着的眼睛又掉出了泪,“皇祖父,是孙儿放肆了,孙儿不该和您那样说话。”
  “谁说不应该了?”周文帝嘴角略扬,那脸上在这一刻,尽是悲凉,“只是朕把这话听进耳里的时辰晚了,当年你父王跑到德宏宫,说朕不该那样对待他的母后,朕要是那时候听进了耳里,也就不至于落到让你祖母心衰力竭而亡的这天。”
  带着丞相进来的周容浚听到这话,本来仅落在他太子妃身上的眼,从她身上转到了那发鬓泛白的皇帝身上。
  他没有情绪地勾了勾嘴角。
  皇帝不说,他都不记得了。
  只是他现在拿来说,有什么意思。
  当时他让年幼无知的他滚了,现在,他那皇后也死了。
  “皇祖父……”周裕渝哭出了声,想起之前他大声借典籍暗指他祖父不慈,不护儿孙,让家不宁的话,他悲从中来,跪下道,“是孙儿不敬不孝,您罚我吧。”
  “不罚了。”周文帝叹了口气。
  当年他罚了,每次都罚了,罚得最像他与她的儿子,现在连生他的母亲死了,眼都不眨一下。
  “你给她抬棺吗?”周文帝突然转过脸,看向周容浚。
  周容浚觉察到了他太子妃的眼,在这一刻紧紧地锁住了他。
  他看着他父皇平静的脸,答,“给。”
  “太子。”周文帝的脸没动。
  “在。”
  “太子,由你代朕,写旨告天下。”
  “您……”
  您念,我写……
  太子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哑在了口里。
  皇帝的身体,倒在了皇后冷了半夜,已经没了有人气的尸体上。
  “皇祖父……”周裕渝哇哇大哭,小个子脚软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扶他,“皇祖父,您别死,孙儿以后不违逆您了,皇祖父……”
  皇太孙到底年幼,以为他皇祖父的这一倒下,是被他气死的。
  
☆、第213章
  皇后归天;柳贞吉身为太子妃;接连几天也没怎么合过眼,处理宫里各种繁琐之事后皇后也入殓了,她需花大半的时辰跪灵;这一长跪;至少要跪过头七。
  期间;还得抽时间处理各项宫务。
  皇帝还没死的那几个嫔妃;见机要宫权;其中有刻意迎合的;还有趁机插手捞钱的……
  太子妃忙得舌尖都起泡了;眼一闭,也不管这些实在堵心的事,让户公公看着办。
  户公公连皇帝的巴掌都挨了;也懒得理会这几个心眼不小的后妃,也没使什么大手段,把拿捏住她们的把柄拿出了几件不大不小的讲了讲,又叫了人看住她们,不过开了个头,其后也是无风也无雨。
  柳贞吉以前在宫里只守着万皇后,后来就去了西北,跟宫里的人也好,跟皇族的那些皇眷也好,皆多是泛泛之交,这里面要挑出个能帮她挑大梁的人来,难。
  她也不信她们。
  要说信,她也只信她姐姐对她真无二心,她对着她姐姐尽心尽力,她姐姐也从不忍辜负她,那才是她敢信之人。
  可惜,皇后的丧事,她皇家宗族的人不叫,更不可能叫她姐姐来。
  翩虹姑姑这几日已经憔悴得连路都走不动了,柳贞吉更是不忍这时候还让她帮着忙上忙下。
  结果还是开王妃来了。
  和王这几日也住进了宫中,这天中午柳贞吉回来用膳,和王就来见了她,跟她商量着件事。
  和王世子已大,过了今年就已十五了,已经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之前二皇嫂,可曾属意过谁?”柳贞吉一听和王谈的是他世子之事,强打起了精神问。
  和王世子聪慧内敛,是太子看好之人,她不得不多用些心。
  “有说过的,但也未曾属意过。”
  “那王兄是有看上的了?”要换平日,柳贞吉也会兜转几圈再入正题,可她着实好几日未睡了,只想说过话后去眯个一柱香,再去灵堂。
  “有,是易皇叔公家大姑姑的小女儿。”
  柳贞吉脑海间的那点睡意顿时也没了,坐直了身。
  那位易皇叔公,是皇帝的堂叔,周家皇族硕果仅存的血缘还未隔三代的皇族,现在是由他掌管着周家皇族的各项事务。
  他不参政,但确是宗族现在身份最高的长老,还管着底下周家的王公伯候。
  “这事你跟琰儿说了?”
  “说了。”
  “他怎么说?”
  “他让我来问你。”
  柳贞吉静默了下来。
  和王这世子,真是生有七窍玲珑心。
  “我问问太子,再答你。”柳贞吉累极,没了虚与蛇委的之心,便点头道。
  和王世子这事,她是需管的。
  她也没多耽搁,叫来了长殳,去问事。
  没一会,周容浚带着长殳就加来了。
  见到柳贞吉,他扬了扬眉,看着她红色的眼睛青黑的眼圈,就知道她今天上午又没少哭。
  “父皇如何了?”为免皇帝伤心,柳贞吉擅自作主,趁着他昏迷,让人抬回了德宏宫,这才让法师入了宫,给万皇后念经,入殓。
  柳贞吉的担心是对的,周文帝醒来,就要去找皇后,其间又昏过去了几回。
  太医院一半的人在他的跟前,才保住了他的命。
  “没死。”她见开口就问皇帝,周容浚脸有些冷。
  他看起来也没比柳贞吉好多少,但至少眼睛不是全红的。
  就是也是连着几日不睡,眼睛也有血丝,眼眶底也不好看。
  难夫难妻一坐下,柳贞吉就问他,“琰世子的事你知情了?”
  要说周容浚确也是偏心他这个子侄,还赐了他琰字,以后想来承他父王的父王,这字也是要用上的。
  所以说,他的亲事,她是要管的。
  “嗯。”
  “这时候和王来跟我说这个事,未尝不是想帮我们一把……”柳贞吉也知道跟现为伯公的周易周皇叔公家结亲,对他们这对年轻的太子夫妇来说,是有益无害的。
  有易伯公帮着他们稳定宗族,省太多事了。
  “嗯。”
  “就是不知道皇叔公家是什么意思?”
  “他能来说,应该是那边有那么个意思。”
  “那是应,还是不应?”
  “应。”
  柳贞吉见他肯定,吐了口气。
  周容浚看她一眼。
  柳贞吉摇摇头,“琰儿小小年纪就有这心思,也为难他了。”
  “他没这心思,就出不了头。”周容浚摸摸她的头发,不再跟她多说,把她一把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睡一会,我也眯会。”
  柳贞吉一听,也就不多说了,忙拉了他睡下。
  这时间不多,能偷睡一会是一会。
  **
  万家已绝,皇后没有娘家,来拜祭的人,先期有身份来祭拜的人皆是宗族中人。
  一家,来的也不过是两三个,最多也不过三个。
  皇帝十几个儿子死了大半,留下的子嗣三三两两,跪灵也跪得很远,且都带着怨气,柳贞吉和儿女身在其中,反而是最心诚的。
  偌大的灵堂,一到晚上,少了那些宗族里的亲眷,更是空荡得可怕。
  开王妃陪柳贞吉跪了一个半夜,心抖了半夜,出去的时候腿软得一步都难动,还是左右两丫环扶了出去的。
  开王得令,也回了宫里原来的住处住着,开王妃半夜回去抱开王打冷颤,牙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到开王把她脸蛋捏得都红了,她才抖着声音说,“可怕,我跪火盆边上,都感觉皇后娘娘的身躯贴着我似的冷,王爷,我看殿里有鬼。”
  开王拍拍她的脸,“你看四皇嫂怕了没?”
  开王妃沮丧,“她不怕的,她跪得最近,还去棺材边给她添香。”
  “她不怕,你怕什么?”
  开王妃沉默许久,还是道,“我怕。”
  皇后娘娘活着的时候,谁都怕她。
  谁沾上她,就一死字。
  当年他们还以为丽妃娘娘不用多久就是皇贵妃,明王身为皇上最疼爱的皇子,会取代不受宠的太子,她只不过一跳,把李家都跳没了。
  万家跟着也没有了。
  然后废太子也死了。
  她唯一的一个儿子狮王殿下也跟她不亲。
  宗族家眷,大臣亲眷,跟她没一个亲的……
  她谁都不见,谁都不熟,好意全不领,恶意必报复,这样的一个女人,谁能不怕?
  谁对她都是闻风色变,死了怕也是不饶人,给人厄运的厉鬼。
  如果不是向四皇嫂尽忠,她也不可能入那灵堂跪这么久。
  “唉……”开王也知道她怕,其实连他都忌讳着,何况她一介小女人,“那明天不去了。”
  “不,要去。”开王妃摇摇头,叹着气,“我得带这个头,四皇嫂还说,等过几天,要往大臣家里每家找几个人来给皇后娘娘跪灵呢,我可不能怕。”
  她都不跪,皇后的名声怕是死了都要接着坏。
  “四皇嫂这么尽心,”开王听了嗤笑,“不知道那地底下的领情不?还是再撒一把绝子药,让她下辈子都生不出孩子。”
  “我的王爷,”开王妃一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迅速拦了他的嘴,“您可别说了!”
  开王这阵子也是领了众多差事,本忙得眼睛都发花,还要每天花一个多时辰为皇后跪灵,他跟皇后有仇,哪怕忌讳,也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
  他生母乃舞娘,怀了他之后,本可受封,不过得了皇后一句贱婢,直至死,她都只是个贱婢。
  皇后从不给人活路,一生从未结过什么善缘,别说有人待见她,就是她能活到这天,开王都觉着是老天不长眼,让那人活得太长,把她护得密不透风,才没让这满宫恨她的人毒死她。
  她那灵堂,不怨气冲天糁人得慌才怪,这么多人都恨着的人,还得了慈宁的名声,皇帝封她这么个封号,也不想想就她的品性,当不当得起这两个字。
  这边开王夫妇谈起皇后一个没好脸,一个满脸纠结,柳贞吉这边也是为了跪灵人数的事在发愁。
  本来,万皇后身为皇后,光这身份,前来为她守灵的人应该不其繁多,可是,周朝宗族人数凋零,万家无人,这最亲的亲属之间来的人也就不多了,这亲人不多也罢,凭着皇后的身份,想来,进宫吊唁的王公贵族人数也应该不少,但这四天都过去了,前来说要进宫来面奠的人除了几大家族中的当家人及当家夫人,说要来的人并不多,而后宫的这些女人们,头两天哭起来还好,到后头,一个比一个哭得心不在焉,实在太难看。
  柳贞吉想着,这丧事也不能办得太冷清了,光她带着裕渝辰安顶着也不是回事,要不也太不好看了,想着还是得让太子去跟臣子们说,往他们家里都多挑点人出来——想来这对臣子个也是个尽忠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推拒就是。
  就是得由他来开这个口,确实也不好看就是。
  这丧事这么冷清,也是柳贞吉始料未及的。
  她心想着要怎么处理这情况的时候,皇帝那边也暂时能下地了,说要过来,柳贞吉忙去了德宏宫去迎人。
  那厢周文帝已经听了叶苏公公跟他说的灵堂的事,听完,他睁着眼看着前方,喃喃,“朕没给你留什么人,是朕对不住你。”
☆、第214章
  要说皇后这境况;柳贞吉先前没想到过;但事到这步,也不是不可理解。
  这世上的事,皆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就好像你不给别人什么活路;也就别指着哪一天,有谁不挡你的路;就也好像你不喜欢谁,也别想着,有朝一日;那人会给你好脸。
  皇后的性子行事,柳贞吉是切身体会过了,更是亲身领教过了,她试了这么多次,别说与皇后交心,皇后连让她死,夺她子女的想法都有,这样的一个人,谁能把她放在心上?谁敢把她放在心上?
  也就皇帝敢了。
  也就是皇帝是皇帝,他才有这本事敢。
  说来,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事到如今,柳贞吉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谁耽误了谁,还是谁害了谁多一点。
  要说皇帝不宠皇后?岂是不宠,皇后要谁的命,他都能下手。
  可就是他的过于放纵,让皇后无形中肆无忌惮,他替她杀的人,只会让人把罪孽记在她的身上,而不是他。
  要说皇后没有错,也不尽然——看看这些年,她做的都是什么事,别人最在乎的,她能熟视无睹,一切都是她想,她要如何,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别人会如何。
  她好像从不怕反噬,柳贞吉听说她常把报应挂在嘴边,可那话,也只是总结罢了。
  只是报应,不是怕报应。
  如果怕的话,她就不会做出这么多带出不好收拾的后果出来。
  身为她的后辈,还得为她收拾这些残局。
  柳贞吉去了德宏宫,周容浚在门口迎了她,要与她一同去见皇帝。
  他这几天,会去灵堂两个时辰,一个时辰是早上陪她过去跪,一个时辰是晚上带她回来那个时间段。
  在灵堂里,他基本不说话。
  眼里也没有悲伤。
  柳贞吉想,他其实是疼的,只是,哪怕他想悲伤,皇后也没有给他悲伤的机会。
  她堵死了他想为她伤心的路。
  他一生也未得她真正的爱护,命要是薄点,早已被她害死,轮到权力在手,先前是被她不择手段利用她为太子铺路,后来所谓补偿,也不过如此,那补偿里,如果有五分真意,那另五分,还带着毒。
  他就是想伤心,又怎么伤心得起来?
  一伤心,怕是连自己都要觉得对起不自己了。
  周容浚一路见妻子无言,低头看着她垂着的脸,“累了?”
  柳贞吉连忙抬头,“不累。”
  周容浚看着她瘦得都陷进去了的双颊,无声地摸了摸她的脸,不再吭声。
  他再心疼,也只能让她先熬着。
  她不能倒。
  这是她树立威严的好时候。
  丧事一办完,谁都会知道,现在这宫里,主事的人是谁。
  **
  太子,太子妃扶了皇帝去了灵堂。
  当夜,皇帝摒退了灵堂的人,他要一个人与皇后呆一会。
  太子妃是最后退下的人。
  退下之前,皇帝叫住了她。
  “柳氏。”
  “儿媳在。”柳贞吉退后了几步,听了就止了步。
  “这几日,辛苦你了。”
  柳贞吉诧异抬头,看着他的背影。
  “儿媳应该的。”
  “渝儿和安儿今晚就不要让他们过来了,等到了明早,朕想见见他们。”
  柳贞吉听着他平淡的话,迟疑了一会。
  周文帝停着话……
  这是在问她意见?
  柳贞吉想着,嘴里也是温和地道,“多谢父皇,儿媳明早就带他们来。”
  “不着急,让他们多睡一会。”
  “多谢父皇。”
  周文帝听到这,嘴边扬起了点薄笑。
  这柳氏,从订亲开始算,是他们皇家的人也是有十来年了,她足不出户,见到最多的,还是他们这几个皇家人,可她跟他们说话,到如今还是这般客气。
  想来,其实也曾亲近过的。
  她带着渝儿他们住的那段时日,他们每日都会在一起用膳,膳后,还会走走。
  那个时候,还能听到她忙前忙后的笑声。
  她话有些多,便是连他,她也敢多话。
  只是后来,又恢复了之前的疏冷。
  他们没把她怎么当回事,她也防着他们。
  柳家都败了,可她一直都活在他儿子的身边,活到了能给柳家出路的今日。
  “你是个命好的,遇上浚儿。”
  见文帝的话不停,柳贞吉这是想走也不好走,她疲惫不已,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好好与皇帝说话。
  都这时候了,她不能置气,气皇帝。
  好在,皇帝的这位,她爱听,于是便想也没想地道,“儿媳确实命好,嫁给了太子。”
  “你说,当年要是朕跟皇后为你们主婚,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
  这话问得柳贞吉傻眼,脑袋打结。
  好一会才道,“不知道。”
  会不会不同?
  会有一点吧。
  那就是太子对他们的心,不会死得那么快。
  可到底会不会不同?
  应该不会。
  帝后的性子早已形成,他们是这天下至尊至贵的人,无人撼动得了他们,同时也就是说,没人改变得了他们的主意。
  也就是说,他们觉得她无足轻重,她在他们心目中也就没什么重量。
  要不然,她讨好他们这么多年,但凡有点喜欢,有点家人的真感情,他们也会顾忌她一些。
  她是真的只差一点,就死了。
  “要是朕没默许了他们害你,应会不同了吧?”
  柳贞吉不知道如何回答。
  答是,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答不是,也不对。
  末了,她苦笑着道,“其实不是儿媳有多重要,而是儿媳是他自己要的妻子,哪怕就是阿猫阿狗,都是他选的,您和母后要是多包容儿媳一点,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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