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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妻-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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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回来报,说柳家大爷是中暑了,休息两天就好。
  另外也跟皇后娘娘含蓄地说了,柳大爷在装昏。
  不用多想,柳之程那作势,就像是柳贞吉不许他好处,他就不代孝子之职。
  柳贞雯知道来龙去脉后,气得全身发抖,牙齿咔嚓作响。
  柳贞吉已经没力气去气了,她晚上要回皇宫,趁着要走之前那点时间,找来了姐姐与二哥。
  柳贞雯看着妹妹瘦削苍白的脸,也不敢哭,勉强笑道,“你回去就是,家里的事,有二哥跟我。”
  柳之平回来两日,根本就没睡过觉,加上赶回来那几个没睡的日子,眼窝青黑一片,都陷进眼眶里去了,看起来,整个人岌岌可危,就像随时都会倒下。
  “渭明柳家那,这两天来人了吧?”柳贞吉看向柳之平。
  柳之平一愣,又想,这京里,能有什么是皇上不知道的,皇上能知道的,妹妹也是能知道的,遂就点了头,“来了。”
  “来干什么?”样子憔悴至极的柳贞吉挺直了腰,声音一冷,就像被人侵犯地盘的猫。
  “姐姐。”柳贞吉摸着她的手,让她冷静。
  “说要给娘戴孝。”
  “用得着他们!”
  柳贞吉安抚地拍了下一脸寒意的柳贞雯,朝柳之平道,“我想他们要是来,就让他们来吧。”
  “贞吉儿……”柳贞雯错愣。
  “二哥一个人是走了不太长的,渭明那边,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不是谁都像爹这样糊涂。”柳贞吉淡淡道。
  柳之平迟疑了下,低声道,“那边说,如果娘想入祖坟,也是可行的,就是地方,也由我们说,爹那头,也是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要是可行,丧事一起办了也成。”
  “这怎么成?”柳贞雯柳眉倒竖,“我们这户柳家,还缺自己的祖坟不成?”
  没就造一个,她母亲就是她们这一户的祖宗!
  “如果大哥安份点,我也不会打那边的主意了,”柳之平不好说的,柳贞吉说了出来,木然的脸上一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与色彩,“兄长在外为官,京中没人替他守成,回来了,这路也不好走。”
  这柳家与各处的来往,必须有个出面人。
  柳之程不行,那得换另一个柳家人。
  柳贞雯一想柳之程,原本对柳家的不忿就落了空,看着她沉默不语的二哥,眼圈又红了。
  老天啊,为何不管怎么圆,他们这个家,都圆不全。
  “以前,也只是祖母与父亲不太喜爱我们,我们到底是柳家人……”柳之平这几日见够了他兄长的荒唐,他甚至求到他面前,让妹妹给他官做,且官复两品,才算是妹妹对得起他,这话他都不敢跟任何人说,怕露了口风出去,他这大哥就死定了,现在,他大哥不行,他总得为自己打算,“那族长是我们的堂伯,也说,这些事,皇后娘娘说了算,只要你吩咐了,他们无有不应的。”
  柳家为了起势,已经不管不顾了,以后的事说不定,但他们现在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他们要靠着他这边的柳家起来,只能听话尽力。
  柳贞吉从暗探那,也知道柳家大概的意思。
  柳家也不是空手套白狼,提出的条件和即将做的事,都于他们这边的柳家有益。
  柳艏已经时日不多,他跟着去了的话,就算认回本家,二哥守孝的时间,还是三年。
  “娘的坟地,单独找一块吧,易国公那边跟我说,他有一处风水宝地的山头,山不大,但没葬过人,娘过去了,住着也好,就是寂寞了点。”柳贞吉说到这,咳嗽了一声。
  “娘娘……”
  “无碍。”柳贞吉朝靠过来的叶苏公公摇了摇头,接着对柳之平柳贞雯道,“娘舅那边,我也去探过了,一家早死于匪乱,现在除了我们这个本家,能送母亲一程的人也少,渭明那边既然提出来了,你们也都在,就看看,那些过来戴孝的人诚不诚心,到时,我们再议这个事情。”
  孤家寡人,是走不了太远的。
  不是靠家族,就是靠党派,不管靠什么,人脉是最重要的,单打独斗还能赢这种事,只能存在于英雄神话里。
  为了保柳家,她只能做此下策。
  柳贞雯还要说什么,柳贞吉已经咳嗽了起来,叶苏公公在旁边都快哭了,“您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天都黑了,皇上又该责骂奴婢等了。”
  “嗯,我先这么一说,咳,至于要怎么办,二哥跟姐姐,再寻思寻思,也许还有别的解决法子。”柳贞吉说着站了起来,她这一病,比任何时候都难得好,皇帝养了三四日,就已经龙腾虎跃,打半时辰的拳也不累,她倒好,药灌下去跟白灌了一样,这咳嗽就没一日断过,夜里入睡,别说吵得他不安宁,她自己都不安宁了。
  今日能来,已经是他松嘴了,晚了回去,还不定要怎么说她。
  柳之平与柳贞雯见她急着回去,这时天色确实已经不早,听说宫中还有那人在等她,不敢留她,兄妹俩就送了他们小妹上了马车。
  柳贞吉上了马车,躺上软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站得越高,更是险象环生,让人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真是不活到头,事情就没有止的一天。
  **
  周容浚在最东边的宫门最近的宣武门等他的皇后。
  本来他在德宏宫,问到人没回,就走到了宣武门这边。
  天边最后听一丝彩霞都不见了,侍卫来报,说娘娘的马车就快进东门的第一道门了,周容浚把手上拿着的马鞭松了,给了苏公公,淡道,“朕等会带皇后去骑会马,你先去备些清粥小菜,用了就去马场。”
  “奴婢遵令。”苏公公先是轻步走开,然后小步往皇帝皇后住的永安宫跑去。
  厨房里的人和材料都是备在那的,不过他得过去盯着不出差池。
  这本来是叶苏公公的事,但他现在在皇后身边,只能由他来了。
  柳贞吉的马车一直能到永安宫,半路在宣武门见到人,被人拉下马车后,她忍住了嘴里的咳嗽,与他道,“渝儿和辰安呢?”
  “长殳带着。”
  柳贞吉随着他走了两步,看样子,他是要拉着她一起走回去,她有些体虚,但一想难得他有此闲情逸致,就挽了他的手,跟着他往前走。
  “用完膳就去骑马。”承武皇偏头看了看皇后鼻子上的细汗,想了一下,从胸口摸了摸,果然她早上放在胸前的帕子还在,没忘在御桌上,就掏出来与她擦了汗。
  “骑马?”承武后纳闷,眉毛轻敛。
  “嗯,太医说你要多动动,胸口郁结的话,出身汗就好了。”
 
☆、第234章
  他说得淡漠;柳贞吉却轻叹了一声。
  这一年来;他更内敛了,喜怒更是不形于色。
  可能当皇帝的,走到这步;自主还是不由自主的都会成为一个高深莫测;让人看不明白的人。
  他是这天下至尊;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形喜于色不过是让底下人跟着一惊一诈;情绪不得不内敛起来。
  好在;没有日夜陪伴;也不再说甜言蜜语;他总归还是把她放在他心尖尖上在意着,只简单的一个眼神和小小的一个举动;都能让她明白,他爱她至深,随着他的日益深沉,他对她的感情也越发变得醇厚,已无需用明显浅薄的话语说出来。
  也好在,他不再说,她还是懂。
  遇上了对的人,这让他们都成为了对方最好的伴侣,柳贞吉庆幸这一路来,他们之间没有行差踏错太多,命运都赞成他们成为一对佳偶。
  “等得天凉了,我给你做件披风,好久没动手了,也不知生疏了没有。”她说起了闲话。
  “什么样的都好。”做得不好,他也不会嫌就是。
  “就你不会嫌弃我。”柳贞吉说到这,话语里有一丝满足。
  她是真的满足,他年少时候生她的气,也不过是撒到砍柴上和骑马上,后来就已经干脆不生气了,她做得好,做得差,他全为她兜着。
  他为她付出了众多,但从未说起过。
  她这半生,从她母亲那,从他这,从姐姐儿女处,得到了最好的爱。
  “呵。”柳贞吉的话让周容浚笑了起来,天已黑,怕她赶回来热着了,膳也没用没力气,他蹲□,“朕的贞吉儿,朕背你一段。”
  承武后多日不见笑容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趴上了他的背。
  “等到以后你老得也走不动了,到时候换我扶着你走。”她认真道。
  周容浚偏过头,亲亲她的脸,“我等着。”
  她什么都肯为他做。
  他亦然。
  **
  接着的一连几日,柳贞吉还是有点咳,吃药也不能断根,只能慢慢来。
  江南那边,开王领了宗族的人去江南镇灾,这一次宗族近臣们没有用承武皇的军队,而是带了他们自己的家兵上阵——现在宗族中的人已经相当清楚承武皇沿袭了他当狮王时治军的手段,那就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他的旧臣俞飞舟被封为了镇国大将军且不说,且还被同时封为神武大元帅,手中握有十万重兵,镇守屈奴。
  前面替他把西域打回来的几位将军被大封且不说,同去的一位子侯的长子,因建有功劳,直接封侯,其地位,甚于他那位从祖父那承了子侯的父亲。
  承武皇没有沿用文帝打压宗族世家的方式,对他来说,只要有功,不分王公贵族与寒门,皆赏皆重用。
  这次他开口指了开王跟几位宗族中的重臣去江南镇灾,几人一商量,除了押送官和监察使是用皇帝的人,就是押粮的,也用上了自己的人。
  承武皇给了开王尚方宝剑。
  开王这一去,带去了国库刚入库的大半库存。
  承武皇镇灾,很是舍得给粮。
  俞大将军也很是舍得,在八月里,把西北大营大半的库存,都给承武皇送了过来。
  他这一给,开王等人甚有压力。
  他们带了自己人去,打的是把粮运过去,再运回来的主意。
  至于镇灾的粮钱,他们打算自己处理。
  南方那么多富甲天下的世家与富商,总有人能解决他们的问题。
  周朝皇室的士气,被承武皇的旧臣刺激了出来。
  周容浚等于了俞飞舟的粮后,江南的问题不再那么迫在眉睫,而王族下江南,那些躲在江南讨伐他的异党,想必这次也能被开王收拾干净,而这次去的王族中人要是有对他有异心的,也可一并收拾了。
  那些对他的诟病,承武皇没放在心上,他的天下可谓是他亲手打出来的,谁要是想拿言语就拿捏他,他的刀剑自然无眼。
  现在都无需他动手,满朝文武,至少大半人会愿意替他解决这个问题。
  开王带人迅速走后,柳家又有消息递进宫来,柳艏死了。
  孔氏死去的半月后,禁锢在渭明柳家本家的柳艏跟着而去,柳之平让人递信过来问皇后,柳家的事,怎么处置。
  这种事,需她亲自出面,当面解决,柳贞吉就又求着出宫。
  周容浚听她亲自来跟他说要出宫,他看了看案桌上两叠半山高的奏折,想了想,道,“我陪你去。”
  柳贞吉摇头,“你已过去一次了,出殡时你再去也不迟。”
  去多了不妥,要不出殡就去不了了。
  “朕微服。”
  “我去了都是不妥。”柳贞吉无奈。
  “你要去,我就要去。”从“朕”又换回了“我”字,且语意坚定俐落,不容反驳。
  “你去做甚?”柳贞吉叹气。
  周容浚冷眼看她。
  他去干嘛?
  那天放她出宫,回来还带她骑了一阵马,累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她半夜在昏睡中还是在哭。
  别以为柳家的那些个事他不知情,他不说只是不想提起柳家让她分心。
  他这次倒是要去亲眼看看,谁给她不痛快受。
  他冷眼无波,柳贞吉看他几眼,见他不为所动,也只能妥协了。
  毕竟他才是皇帝,她这出宫跟出街似的频繁了,还跟他对着干,也太对不起他了。
  “去吧去吧,”柳贞吉苦笑,“天下人都说你不仁不孝,就由我来陪着你,被人说无法无天罢。”
  其实周容浚这个皇帝都不在意的风言风语,柳贞吉这个皇后相反在意得很。
  她觉得对于文帝凤后他已经尽了全心全力,她跟他们的儿女皆如是。
  再被人这么说,哪怕是完全不可能知道真相的百姓们这么口口相传,她还是觉得混帐得很。
  “我得知道是谁干的。”这是皇后听到流言后,成天在心中嘀咕的话。
  见她脸色不好看,周容浚也不多说,快速把手中的奏折看过一遍后,批了朱砂,又与苏公公道,“告诉丞相下午不用来了。”
  “嗯……”说着他沉吟了一下,“傍晚来,来德宏宫跟太子一道用膳就是,到时朕再传他。”
  “是,奴婢这就差人去传您的口喻。”苏公公往门边小跑,传完口渝,还得跟林大人商量帝后微服的事。
  **
  一路到了柳家,帝后从前门进,哪怕被人围着进的门,也没弄出动静来,柳家里面的人也知道谁来了。
  但他们以为是皇后娘娘来了,不知道皇帝也来了。
  周容浚一袭黑色纱帽到地上,略站于皇后之后,谁也不知道戴着白色帷帽后的黑纱人是皇帝陛下,带来的侍卫也皆是这个装扮,往日不戴纱帽的侍卫戴上了这个,前来迎接的柳之平也只当是太阳太猛,御林军戴来遮阳。
  等进了屋,柳之平带着夫人,柳贞雯,还有带着儿女来了柳家数日的贾文彪朝柳贞吉轻施了一礼。
  柳贞吉向来不让他们施重礼,见此颔首。
  “你们出去。”她朝下人道。
  叶苏公公站在了门边,等人悉数出去后,关上了门。
  屋内置了冰盆,不热不冷。
  这时,周容浚摘了头上的纱帽,坐在了首位的椅子上,
  柳之平与柳贞雯等大惊,连忙上前行礼,“见过皇帝陛下……”
  “柳之程在哪?”承武皇一开口,声音里满是不耐烦,“朕跟皇后来了,还得朕亲自去请他,才来拜见不成?”
  有着冰块冒出凉气的屋子里,不过眨眼,柳之平就汗如雨下,“臣……臣这就去叫。”
  说着就顾不得承武皇的反应,他踉跄着扑向门边,一时之间脑如雷轰。
  他兄长装病不迎皇后,这事如果只有妹妹的话,本着家丑不可外扬,妹妹为了这个家,顾及着柳家的脸面,只能忍了,可皇上不是妹妹,他从来都不是个忍的,现在他兄长这不敬之事生生发现在了他眼前,他岂会善了?
  柳之平吓得手软脚软,他怕,他是真怕承武皇,这满朝文武没一个不怕这说得出更做得出来的皇帝的,他更是又敬又怕,怕他哪怕就是皇后的亲哥哥,皇帝也未必饶得了他们柳家。
  柳之平跌跌撞撞出了门,承武皇跟视而不见似的,转头掉向贾文彪,“朕听说你在南州五县设了十来个粥棚?”
  “回禀皇上,确是如此,臣辖下不少义商捐粮,由官府带头,在每县四个方位设棚,救济灾民。”贾文彪自决定带妻儿去南州,脱离家族立业后,性格更沉稳了些,这时候哪怕脸上一脸的汗,话却丝毫未抖。
  “嗯。”承武皇淡淡应了一声,侧头跟皇后道,“他那个州,算是江南五州中最平衡的一个,旱情与其四州一样,但闹事的少,也算是治理有功了。”
  柳贞吉点头,正要说话,就见柳之程屁滚尿滚地冲了进来,脸上一脸的水,不知是汗还是泪,冲进来就是往地上跪伏,同时大喊,“臣不知皇上……”
  他这请罪的话没说完,这时承武皇起了身,一脚踹向那跪到一半的柳之程。
  “砰”的一声,柳之程被踹出了门外,落在了地上。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屋外,也是静了。
  静得能清晰闻到那草丛树梢间吱了吱吱的吱呀声。
 
☆、 第235章
  寂静中;柳贞吉眼皮一跳。
  周容浚转过脸;“我还不知道,这家里;还有人能踩到你头上的?”
  柳贞吉摇摇头,对着苍白一张脸的姐夫姐姐,还有二哥轻语道,“他是铁了心是吧?”
  一定要仗着柳家长子的身份胡作非为了?
  柳之平和柳贞雯他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们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你们也跟那东西一样?”承武皇的很是漫不经心;还带着几许血腥味。
  柳之平已经跪下;头发中都冒出了汗,额上的头掉进眼睛;模糊了他的双眼,“臣不敢,回皇后娘娘,大哥他,他确是铁了心了。”
  柳贞吉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透着无穷的疲惫。
  这就是她娘的大儿子啊。
  “他要什么?”周容浚出了口,嘴角一挑,似笑非笑,那气势却比他冷着脸还冷酷。
  柳之平曾亲眼见过百官在金銮殿议政的时候,只要哪个臣子挑起了他的怒火,皇上不容人分说,哪怕宝座离下面隔得远,他也会拿起沉甸甸的金锭子金珠子往人身上砸,那人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以至于到现在,哪怕是言官,也不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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