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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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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被孔氏知道,不把柳贞吉打死,也得打个半残。
  “还要。”柳贞吉嗓子都喊哑了,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但她的眼睛还是漂亮的,那渴望的大眼睛往狮王身上一瞅,狮王“嘁”了一声,就又下床把他喝了半壶的茶壶拿了过来,大手一捞,把人捞到身上,把壶嘴对准了她的嘴。
  柳贞吉赶紧手忙脚乱地扯那乱了的被子过来往自个身上盖。
  周容浚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刚他哪儿没摸过,哪处没亲过?
  刚才她还抖着身体,全身无力,现在居然还有力气扯被子,看来她求饶的那些话,一句也当不得准。
  柳贞吉心里哪知道他心里想的那些事,要是知道她下次求饶他都不会放过她,肯定是就是用爬的,她也爬去水榭那头去跳湖。
  她现在全身就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辗压了无数遍,一动就疼,还不能一死求个解脱,眼睛肿得模模糊糊的,连床边的两盏灯光都被她看成了四盏。
  “饿……”她又快快地喝了好几口水,却感觉越喝越饿,人也不禁幽怨了起来。
  为啥她不昏过去?
  为啥明明是他卖力大半天,为什么他却不叫东西进来吃?
  “狮王哥哥……”饿得不行的柳贞吉哀怨地回头看那去搁水壶的人。
  “嗯?”
  又是简单的一字。
  “我饿。”柳贞吉觉得她还是不要脸算了,她要肚子。
  她全身难受,肚子更是饿得难受。
  “饿?”周容浚挑眉,见她把被子扯得紧紧的,这么有力气,居然喊饿?
  他勾了勾嘴角,也没去动她的补子,只是手在下面搂着她的腰把她提起,又在被中把她翻了个身,就着那炽热的,已被磨得渗出了血丝的地方,一个往前一冲,又钉进了她的体内。
  见她无力地就像飘落的叶子一样飘倒在了他的身上,眼泪同时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娇嘤声声,周容浚没有放松丝毫力道,腰下动作不停。
  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在她不停地颤抖着完全无法自抑的时候,他稍停了停,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等她稍微好点,他就又掐死了她的腰,不许她动弹。
  末了,她的眼泪流满了他的整个胸膛,他一个起身把她压在了床上,扯开她身上碍身的被子,快速大力地扔到地上,拉开她的腿粗鲁地大动。
  连续一会,他的脑海闪过一道巨大的灰白,在倒下去的那刻,他撑住了手,没压在她的身上。
  他低头,看着他的汗水滴落在了她瑟瑟抖着嘴的脸上,而她紧闭的双眼,还在流着眼泪……
  看着她楚楚可怜,奄奄一息的样子,周容浚有些怜爱,但更多的却是得意。
  他翘起嘴角,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嘴,看着她无力地睁开眼,朝他可怜兮兮地笑……
  “贞吉儿,”他叫了她一声,微笑着在她耳边喃语,“你就是死,也得死我身边,一生都得跟我睡同一个穴,你敢变,我就掐死你。”
  柳贞吉觉得她的身子钝得想死不说,连脑袋都昏得茫茫然了,所以听到他这句话,话是听到耳朵里了,但根本没了解到那个意思,领会到她变态相公语气中那丰沛的感情,所以别说害怕,感动这种高级的情绪波动,就是连不好意思都没有,只是看着她那双中意的眼睛一刹不刹地看着她,下意识就点了头,然后舔着嘴唇就往门边看,心想美色可餐这种事太假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是想在被人弄死之前,把空空的肚子给填饱了好上路。
  所以,一等她吃饱了睡醒醒来,把那话想了一遍,就一遍,她一手扶着根本不能动的腰,感觉着好像瘫痪了的下半身,有些委屈地想,她到底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好不容易圆个房,他却威胁说要弄死她。
  有没有搞错?
 
☆、第40章
  柳贞吉这正委委屈屈着;委屈的程度有点深,自个儿都觉出自个儿有几分可怜;又被自个儿的丫环通知说王爷让她好生歇着,赵夫人那边的事不需她操心。
  柳贞吉低头看了看残废得不能动弹的自己;她倒是想操心;可就她这样,能操心得起来吗?
  不过就是如此,身残志坚的狮王妃还是对杏雨说;“那你们盯着些,我还是觉得那个赵夫人没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怪怪的。”
  她一想起这事她还没来得及与周容浚说,就让杏雨去找长殳;把赵童氏的怪异之处说一遍;让他去传给王爷。
  杏雨领命去了。
  一想起赵童氏,柳贞吉也就没有了自艾自怨之心,眉毛也微皱了起来。
  “王妃……”跪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如花担心地叫了她一声。
  柳贞吉见她一进来就跪到现在也有不少时辰了,让她去搬小板凳过来,“陪我聊会。”
  “是。”如花搬了矮凳过来坐着。
  “你昨天呆在芙蓉园?”芙蓉园就是安置赵童氏的院子。
  “是。”如花是今早才被召回来。
  “看出什么来没?”
  “就是,”如花偏头想了想,“跟王妃说的一样,赵夫人看小公子的眼睛不是很亲切……”
  “唉。”柳贞吉听了叹了口气。
  这眼神亲切不亲切,其实都不好说,每个人看东西都唯心,而且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只要没办法钻进人的心底去瞧一瞧那人到底是怎么想,光看外表还真不能说能百分百看全。
  见她们王妃叹气,知道她是不知该不该信她的判断,如花忍不住安慰道,“我看确实是不像相依为命,还帮儿子上京找爹的母子,那赵夫人看她家小公子的眼神,还不如您看王爷来得温柔……”
  柳贞吉听了不禁一哂,半晌才道,“谁说得准。”
  说罢,她不禁抬头摸了摸自己眼睛,不知道自己看周容浚的时候到底有多温柔,以至于丫环都这么说。
  **
  周容浚再去群芳院,群芳院全哑巴了,也没谁扑到他跟前哭哭啼啼,算省了他不少事。
  路上,他与长殳闲聊,“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来这院?”
  长殳笑道,“王妃说还要晾晾,等您办的案子一好,她有了那闲心再说。”
  “哼。”周容浚哼笑了一声。
  随即又自语道,“算了,她有那个心就好。”
  晚点就晚点。
  长殳笑。
  周容浚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逼也没用,比谁都能哭。”
  长殳忍俊不禁,道,“她还是好的,心里有您。”
  周容浚这次没再出声,不过手提起了腰间的荷包慢慢抛着,拇指偶尔划过荷包上那错落有致的针脚。
  她算来也不是一无是处,长得还不错,绣工也还行,很多时候看起来很怕他,实则私底下她未必喜欢他让她做的那些,但还是会为他去做,去容忍。
  就像这针线活,她也练了许久,才把狮子绣得栩栩如生,宫里最好的绣娘,也未必及得上她一半。
  他知道她花了很多功夫与心思,练这些的初头,她往往都是清晨起身,边打哈欠边练着,一坐就是一个上午。
  如若无心,怎会数月如一日就如清修一样,一个懒觉也未曾睡过,只为把他嘱咐的练好。
  但她不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
  “王爷,到了。”见他一路不吭声,快到湘香庭时,长殳开了口。
  周容浚“嗯”了一声,停了脚,放下手中的荷包,偏头漫不经心与长殳道,“你说,为什么就没人像她那样能拿好分寸?”
  长殳但笑不语,这事怎么说?在王爷眼里,王妃哪怕哭得让他厌烦他都觉得是好的,而别的女人哪怕是为他死了,他都会觉得死得不是地方,脏了他的眼。
  在他心里,一个天上,一群地下,怎么能比?
  想起群芳院那群庸脂俗粉,周容浚心中厌烦至极,冷然地勾起嘴角,这次大脚一迈,快步进了湘香庭。
  湘香庭住的美人是皇上赐的,在宫里被人叫香美人,到了狮王府,就成了香姑娘。
  想想,她进这王府也三年了。
  所以她想提提身份,长殳也想得通。
  只是她用的方法太不对现在的王爷的心思了。
  周容浚一进去,沈含香就已经惊喜地朝他福了礼,那带着风情的眉眼一动,妩媚动人至极,“贱妾见过王爷,王爷您来了。”
  “见过王爷。”她身后的丫环也福了礼。
  周容浚看向她肚子。
  沈含香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娇羞得脸都红了,低声道,“本来,前段时日就该告诉您的,可是,那个时候,您在外面,好不容易候到您回来,王妃就进门了,我……我……”
  周浴浚没等她“我”个没完,回头主对长殳说,“你来。”
  他昨天进门杀的人,看来对她们这些女人没一点用。
  长殳看着千娇百媚的香美人,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平大夫上前。
  平大夫上前欲要搭脉,李含香犹豫,看向周容浚,脸色暗了下来,“王爷不进屋?”
  “就这么着吧。”长殳开了口,让平大夫探脉。
  李含香皱起了眉,正要说话,却被平大夫温和出言打断,“香姑娘,请。”
  李含香眼睛里有了泪。
  静寂一会,平大夫朝向远处远眺的周容浚道,“王爷,是有了,应在三个月日子左右。”
  “确是?”
  “是。”
  “三个月?”周容浚朝李含香问去。
  “王爷……”李含香已经哭了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吗?贱妾怀了您的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是挺不对的。”周容浚点点头,对长殳道,“叫内务府的人过来,给本王查,本王也想知道,在本王的狮王府,还有谁能给我戴这绿帽子。”
  “王爷,”李含香呆了,“您说的什么话?那是您的……”
  “那是本王的孩子?”周容浚听了挑高了眉,好笑,“本王会让个贱奴生我的长子?”
  “王府,那确是您的孩子。”李含香凄美地流着眼泪,“您忘了那夜……”
  “香姑娘,有话,还是与内务府的人说吧,这事,王府会交至内务府。”长殳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
  “好,”李含香闭了闭眼,一脸倔强地忍住了脸上的泪,“可如若是王爷的孩子,到时候还望长殳总管与我说句公道话,而不是……而不是在我面前如此咄咄逼人……”
  说着,到底还是掩面痛哭了起来。
  周容浚难掩厌恶地皱了眉,回身就走了。
  长殳见状摇了摇头,紧跟其上。
  半路,长殳犹豫了一下道,“王爷,日子是套得上的,若是……”
  “没什么是与不是,查出人来就是。”
  “王爷……”长殳看他,看到周容浚完全冷静的眼神,他突然了悟了过来,“那夜您,您没碰?”
  “这事你就交内务府,顺便也让宫里的人知道,我父皇母后给我赐的人,在我王府里有多作威作福,还有,那晚与我一道喝酒的除了江,白,上官三位大人外,后面还来了几个,这事你去问江大人……”周容浚淡道,走得一会,他又接道,“在王妃动手之前,我先与她清一道。”
  说到底,他今天亲自走这一趟来震胁,又让内务府的人过来而不是王府自己查,还是为了她,长殳略摇了下头,“那这事查起来,就没完了。”
  群芳院侍寝的女子,一进门来就食了百日红,个个皆终生不孕,这事是他们的大夫亲自端了药让她们喝下去的,绝不会有误,先不论她怀的孩子是谁的,依她这身子是怎么怀上的,这还是个问题。
  而且,王府给侍寝女子食百日红之事传出去,虽说是避免贱奴怀上长子,但对子嗣之事都如此冷酷,且里头还有皇上皇后赐的人,就更坐实他们王府残暴,王爷目中无人的名声了。
  狮王府的群芳院也有左右两院之分,右院的侍妾可以随便给人侍寝,端看王爷的吩咐,她们一道挤在左边乐阁的一角,与王府的乐师挤在一块住着,右院的则是王爷自己收的侍妾,只侍候王爷一人,这侍候王爷的,也分贵贱,但再分贵贱,都是不能与外人私通,更何况,湘香院的还是皇上赐的,湘美人是选秀进的宫,其父是太肃一带的知州,赐给狮王爷摆明了是以后要抬姨娘,当贵妾的。
  周朝王爷,自古以来虽然只能娶一正妃,但大小贵妾可纳四位,像二皇子和三皇子,前两位贵妾皆是长者所赐,所以柳贞吉知道群芳院在她嫁进来的这几日里动静不少,尤其皇上皇后的人动得厉害,她也不奇怪。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都是避免不了的规律,也怪不得人家。
  但自下午她知道是其中的香姑娘有了身孕,她还是不自禁地皱起了眉,一直到了晚上周容浚回来,她脸上也没个笑。
  周容浚回来就得了她的丫环的暗示,见她板着张小脸在那绣花,他挑了挑眉走过去坐她身边,问她,“没等我用晚膳?”
  柳贞吉扁嘴。
  “我还饿着。”
  柳贞吉鄙夷地斜刮了他肚子一道。
  “能坐起来了?”
  柳贞吉不快地偏过头,有点不愿意听他讲话。
  “那赵童氏确实有点问题……”
  这次,柳贞吉沉默了好一会,不甘不愿地道,“什么问题?”
  “她出现的时机刚刚好,线索来得太及时,现在想想,太顺了。”周容浚伸过手去搂她,却发现她的手是冷的,连他碰到的脸也是。
  他本想再逗逗她,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沉声与她解释了起来,“群芳院的女人该走的会走,要进来的会进来,那里头的人少不了……”
  柳贞吉干干地“哦”了一声,心情暗沉。
  “不过,”周容浚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淡道,“你不喜欢的事以后不会有了。”
  她的小心思,他是知道的,以前他哪天要是不小心身上带了别的女人的味去找她,那天就算把她逗得哭昏,她也不会与他多讲一句话。
  后来他小心了些,就没见她那么发过脾气了。
  周容浚的话让柳贞吉扭起了手,好一会,她别扭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什么事……”
  “嗯,我知道。”周容浚淡淡道,“你身上无论什么我都知道,我看着你很多年了,能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柳贞吉知道柳府有他的人,她一直在猜她娘身边的桃红可能就是他的人,她身边的杏雨也是他的人……
  虽然不确定,但她知道她的事瞒不过他太多,但这是第一次听他说得这么明白,她在他怀里沉默了良久,随后,她窝在他怀里有些难受地道,“你以后别了,我受不了那个。”
  有多喜欢,就有多受不了。
 
☆、第41章
  
  隔日狮王府热闹得很;宫里内务府的人来了,赵家的人也凑热闹,递帖子要拜见……
  而柳贞吉家王爷,一大早就去宫里头了。
  还好长殳在。
  宫里内务府的人一到,就过来与她请安,柳贞吉好奇地看着他们;冲着他们就是笑——与人为善总错不了;哪怕她身处最复杂的皇家;但皇家内外的人也不是成天斗来斗去,老想着别人会害自己,那也太辛苦。
  再说,上头的人不好说,底下的人绝大部份都是在讨生活,没几个愿意招惹是非,这种人其实最好相处。
  而且哪个人都不是傻子,你对他友善,只要不是天生生下来就看谁谁就不顺眼的,基本上那人也不会太讨厌你。
  这也是柳贞吉向来跟下人相处得好的法宝,她见着这些人冲着他们笑是真乐呵,她是真喜欢与人为善。
  当然,这也是她母亲和姐姐一直嫌她傻的重要原因,就没见过哪家大家小姐冲着下人笑得甜得跟见了亲娘似的。
  当然也不是哪个下人都喜欢她这样笑,也有不少觉得她傻呼呼。
  柳贞吉琢磨着以后在狮王府里,还会有人觉得她笑中带刺……
  “王妃娘娘,娘娘……”长殳见她的甜笑变成了傻笑,忙在她身边轻声叫了她两句。
  开小差的柳贞吉回过神来,朝内务府那些过来请安的人点了头,“那好,你们去忙吧,等王爷回来了,我就告诉他。”
  说罢又是甜甜一笑,笑得内务府的人皆低头不敢看她,看着地上退了出去。
  “赵家的呀……”等人一走,柳贞吉就凑头往桌上的拜贴看去,她翻了翻那烫金的拜贴,嘴里道,“来了,那就见嘛。”
  她声音娇嫩清脆,无忧无虑地说起话来,那笑音中更是带着几许天真的意味,讨人喜欢,也让人掉以轻心。
  她身边的几个丫环,闻声都掩嘴轻笑了起来。
  来的人是赵家的大爷夫人,兵部尚书的长子其夫人。
  “那奴婢去传?”镜花一扬头,朝柳贞吉笑道。
  “去吧。”最善谈的镜花自动请缨,柳贞吉也是笑点了头。
  镜花一走,如花就朝似玉小小声道,“不知道那位赵家八小姐有没有跟来……”
  “说是只来了一位。”似玉跟她耳语。
  柳贞吉听到了她们的交头耳语,就笑着与长殳道,“我见过赵家的大爷夫人,赵家那位妹妹我也见过,都是美人儿……”
  “那是。”
  五月的天,已经有些热了,柳贞吉为了遮盖脖子上的痕迹,这也是穿得严严整整,她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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