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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裴玉道:“我要一辆舒舒服服的马车,我要最好的马,最好的车夫,送我上黄山!”
韩飞道:“上黄山干甚么?”
裴玉道:“你们谁都知道我裴玉公开宣布,要打倒江杰,而那个家伙不是正在黄山?”
韩飞嗤之以鼻,道:“就凭你也想打倒江杰?”
裴玉道:“我如从你手中逃走,你这‘劈山天王’不但大大失了面子,说不定还会遭那江杰的责罚;要是把我直接送到他手上,你岂不是大功一件?”
韩滢插嘴道:“要是你半路逃走。。”
裴玉道:“就凭你爹那双能开山劈石的铁掌,我能跑得掉么?”
韩滢又道:“我爹只有一个人,马车四方八面。。”
裴玉笑道:“你爹不会多找些人来帮手么?”
韩滢又道:“可是。。”
韩飞却道:“好了,不用再说了;我这就派人准备车子,明天一早就向黄山出发!”
裴玉道:“好,我答应你不见到江杰我绝不逃跑,希望你也守信用,车上给我弄舒服一些。。”
韩飞掉头就走,一面道:“包你满意就是!”
裴玉又向“混江七龙”笑道:“我是不是说过对你有利?你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一番?”
“混江七龙”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解决,同声答道:“大恩大德,多谢多谢!”
裴玉道:“今天晚上,多多派人给我站卫兵,要是出了甚么意外。。”
他们不禁心惊胆跳,惊叫出声。
裴玉又道:“还不赶快去给我多送些热水来,我要洗澡!”
老大立刻道:“是,是!立刻就来!”
果然就有大量的热水送来,又有特大号的木盆,全新的毛巾,整块的香皂,还有一套崭新的衣服。
韩滢就关起门,与裴玉二人跳进澡盆子里,大洗“鸳鸯浴”大玩水中乐趣!
※ ※ ※ ※
※ ※
大黑船上放下了快艇“劈山天王”派了得力人手上岸,分头去办事啦。
新盟主的派力范围竟然极大!办起事来自然也得心应手,不成问题。
天黑时,大黑船靠岸停泊了。
这里不是通商大埠,只是一个平静的小乡镇;却有一条通往樊城的官道,那是往黄山的大道。
这里没有码头,大黑船吃水太深,就只好离岸远远的就下锚落碇,让船只泊在河水中央。
裴玉、韩滢早已颠鸾倒凤,玩得累了,相互倚偎纠缠著呼呼大睡。
“混江七龙”与他的百余名手下,却神经紧张,一夜未曾合眼,他们耽心地看守房间里的裴玉,要是今夜被他逃脱“劈山天王”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百余名匪徒就各各不得合眼,分布在船上四方八面,牢牢盯住。
幸好只须这一夜,明天一大早,就有车子来将裴玉接走,只要不是在他们船上出事,盟主江杰就怪不到他们头上来!
只可惜他也绝未想到,韩滢的妙计是在半夜时,悄悄叫醒裴玉,悄悄打开她房间的窗子。
那窗外就是滔滔江水“混江七龙”绝对未料到这年纪轻轻的裴玉,竟是水中高手!
韩滢道:“你可别忘了,在江杰出现之前,你一定要赶上来,否则我爹会被你害惨了!”
裴玉拥住她深深一吻,道:“你放心,我一定马上就赶回来!”
然后他就悄悄溜出窗外,悄悄滑入水中,深深吸一口气,沉入水中,潜泳著顺流而下!
等他一口气用完,再浮上水面时,已经在百丈开外了,夜深人静,四下漆黑“混江七龙”守得再严密,也无法再找得到他了!
天色大亮,岸边的官道上果然驰来一辆马篷大车,数十名骑士,迎接裴玉的队伍来啦!
“混江七龙”的老大急去禀报“劈山天王”老么则去敲裴玉的房门。
门打开了,突地伸出一只玉手,将他拉入房内,又把门关上。
老么一惊,道:“韩姑娘,你这是干甚么?”
韩滢道:“你们‘混江七龙’大事不妙啦!”
老么一惊,道:“甚么不妙?”
韩滢道:“叫你们派卫兵看好,结果还是被裴玉溜掉了!你们七个人的脑袋瓜,只怕都要保不住啦!”
老么瞧见窗子大开,外面就是江水,这才恍然大悟,立刻又吓得脸色苍白,急得像无头苍蝇,在房里团团转,喃喃道:“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韩滢道:“你来敲门,是不是马车已经来了?”
老么道:“是,不但车子来了,令尊大人还召了一批得力高手,有数十之多!”
韩滢笑道:“这下你们更跑不掉啦!”
老么吓得腿都软了,韩滢道:“不要紧,我有妙计,不过要你们‘混江七龙’全力配合!”
老么急道:“甚么妙计?”
韩滢附耳一番交代,老么听得连连点头,道:“是,是,我这就去交代一声!”
他匆匆出房来,门又被关上了。
他奔出船舱,那威风凛凛的“劈山天王”早已立在船舷上,居高临下,掌控全局,大喝一声道:“去吧,把囚犯押上马车!”
老大立刻奔来,向老么道:“怎么样?去通知裴玉了没有?”
老么急拉他到船舱内,转告一番。
老大立刻又召集另外五名兄弟,安排一番。
这“混江七龙”立刻各自就位,接驳上岸的小舟也都准备就绪!
老大这才走近“劈山天王”禀报道:“裴玉坚持要挟持韩姑娘,才肯上车!”
韩飞又呕又恨,却也无奈,只是冷哼,心想:暂时任你威风,等见到江杰,再来收拾你!
老大又道:“他怕你一双铁掌,他要你退后五十步!”
韩飞只得向后退开,一面吼道:“叫他别耍花样,否则要他碎尸万段!”
老大这才又钻进舱内,来到裴玉房;只见韩滢将一张棉被卷起,大小高矮与裴玉差不多,一只手搂在怀中,再由老么用一条被单将二人连头盖住。
老大、老么左右挟持,看来就像押解,又像护送,七龙前簇后拥,脚步混乱地挤出船舱。
韩滢自己挣扎著掀开床单一角,露出头来惊叫:“爹,你一定要来救我。。”
话未说完,又被床单连头盖住,匆匆忙忙地下到接驳的扁舟,由匪徒水手划船上岸。
“混江七龙”一起护送他们上岸,老大却大喊道:“裴玉要求马车旁所有人都退开五十步,一个都不许靠近!”
“劈山天王”在船上瞧得清楚,听得分明,立刻大声道:“好,大家都退开五十步,不可靠近!”
果然全都退开,大家眼睁睁看著「混江七龙”将床单盖住的二人护送著进入篷车内,车门又密密关好。
“混江七龙”完成任务,退回到岸边来,韩飞也从大黑船上乘快艇上岸,老大向他道:“幸不辱命,安全送上了马车,再来就没有咱们的责任啦!”
此时车内却传来韩滢的声音叫道:“裴玉说,那个老么连杀渡船上的两个无辜百姓,要他偿命!”
老么一惊,迅速抽身后退;谁知这“劈山天王”的掌力如山,当胸压到!
“混江七龙”一齐磕头歃血,指天发誓的兄弟,却在这真正危急之下,吓得各自退开,以求自保!
韩飞掌力递出,结结实实地印在老么的胸口上,将他击得直飞出五、六步“砰”地跌在地上,胸骨尽碎,七孔流血。。
眼见他是活不成了,韩飞转睛瞧了剩下的六龙一眼,见他们已被震撼住,完全没有那种打算过来拚命的意思,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马车。
此时那群威武剽悍的骑士早已围拢上来,牵过一匹空鞍的骏马来,让韩飞骑了上去。
大队人马就此扬长而去“混江六龙”这才上前围住了那七孔流血的老么,道:“等盟主发觉那里面只是一床棉被,韩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也就给兄弟报仇啦。。”
但是这一番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话,老么早已听不到啦!他已经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代价!
大队人马护送这辆篷车前行,韩飞的这几名手下果然也真能干,才一夜之间,竟能弄到这样一辆好车!
这辆乌篷大车,外貌看来虽然陈旧,但车中的陈设,却可称得上是江湖罕见,今世少有。
这车厢中铺著厚厚的锦褥、绣被,就仿佛女子闺中绣床一般,就连韩滢从房间里为了假扮裴玉而带出来的那条绵被、床单,相较之下也要黯然失色了。
韩滢定了定神,转目四望,又见这车厢四壁,挂著许多只湘妃竹篮,篮里装著各式各样的女性饰物配件,竟是特地为了人质韩姑娘准备的。
篮下极为整齐地堆放著些书册,大约是见到裴玉少年书生打扮,所以准备了各式经史子集,又有文房四宝。
书堆旁边又有一具小小妆台,妆台上是各式化妆品,口红、胭脂、乳液、发油,应有尽有。
妆台畔又有具碧沙食橱,然后是一支暖壶、一叠新衣、一方棋枰、一具弦琴、三支朱红酒葫芦。
还有幅小小的山水画,挂在竹篮、葫芦之间。放眼望去,真是琳琅满目,再无半分空隙。
这车两边有门,又有小窗,俱都可以从里面扣死,可以保持车内的秘密,又可以挟持人质,不受外面攻击;设想得真是周到极了。
只可惜这车上并没有裴玉,否则这一路向黄山,路程半月有余,与相爱之人厮守在这里面,是何等悠闲自在。。
伸手将窗帘掀开一隙,只见四方八面尽是劲装骑士押解,自己的父亲正在与两名状似头领之人并骑而行,不时向这车上指指点点,似在商讨甚么密谋?
韩滢一惊,他们莫不是在商议,要如何下手擒住裴玉,甚至将他消灭。。
韩滢悚然而惊,她不是耽心裴玉,因为裴玉根本不在车上;她是耽心父亲,要是当著这么多人拆穿真相,早已被裴玉溜走了,父亲一定大失面子,甚至要受盟主怪罪!
韩滢心惊之下,轻声呼唤道:“爹,你过来一下!”
韩飞听到,策马贴近车窗,问道:“怎么样?裴玉欺侮你吗?”
韩滢一眼瞧见那两名头领似的人物也紧紧跟近,低声道:“把他们遣开,女儿有话要说!”
韩飞一怔!又见女儿脸色凝重,直觉的向那二人道:“前后去巡视一遍,以防有变!”
这队人马并非韩飞的部属,只是他临时以“四大天王”的身分,临时调来支援的。
这二人只有听他的调度,乖乖地分头到车前、车后去。
韩滢道:“有件事要向爹禀明,有关爹的自身安全,生死存亡,所以爹一定要沉住气,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韩飞一怔!惊道:“你说甚么?”
韩滢道:“裴玉昨夜溜出去办了一些私事,很快就会回来,这车上没有裴玉,只有一条棉被!”
韩飞又惊又怒,忍不住伸头向车内一望,果然除了韩滢,并无第二个人影。
韩滢又道:“爹爹千万保持镇静,不动声色,继续前进,一方面设法阻止有人半途窥探车内,发现真相!”
韩飞咬牙道:“可是我已派了快马前去通报盟主。。”
韩滢道:“不要紧,他用不到两天,就会办完事情,赶回来了!”
韩飞冷哼道:“你这么相信他?”
韩滢道:“不错,女儿相信他!”
韩飞道:“要是他失约没有回来,你就把为父害惨啦!”
韩滢道:“放心,绝对不会。。”
她又补充了一句,道:“其实像江杰这种失德败行的人,哪有资格当武林盟主!”
韩飞押著那辆马车,浩浩荡荡往黄山出发。
※ ※ ※ ※
※ ※
这一番骚动已引起了江湖上的骚动,立刻传报到了滋阳。
立刻就有人赶到滋阳渡口,求见四妹,道:“往樊城的官道上‘劈山天王’派人连城调集车马人手,从大黑帆船上接走了人犯,不知是谁。。”
四妹大惊道:“是裴玉!”
那位来通报的人大吃一惊,道:“裴玉?是不是在‘四明山庄’上,仗义援手,埋葬了我家先人的裴玉?”
裴忠道:“不错,正是他!”
原来这些人正是当初在“四明山庄”上所牺牲的二十二位英雄侠士的后人。
裴忠问:“你们的先人是谁?”
那人道:“在下师叔,罗浮彩衣。”
另一人也道:“先父终南乌靴!”
裴忠“哦”了一声,道:“是了,那日在‘四明山庄’是裴玉下令,由我亲手埋了。。”
他虽然记不起往事,但是从“四明山庄”醒来之后的事却记得一清二楚,说到那罗浮彩衣的衣著形貌,及说到终南乌靴的武器特征,莫不完全明白,甚至二十二人的埋葬顺序,红砖上以剑尖刻的名字,亦说得明白。
这些人无比同感大恩,纷纷说道:“这样的大恩大德,粉身碎骨难以为报,愿效犬马之劳,永远追随裴少爷!”
四妹却叹道:“只可惜裴少爷已遭‘劈山天王’掳去。。”
又有人赶来报告道:“我捉了一名水寇,他有消息说,裴少爷不是俘虏,而是他挟持了一名人质!”
消息众说纷纭,突然有大队人马往北奔去,竟是中原武林道上的豪杰之士。
裴忠拦住一人问道:“发生了甚么事了?”
那人道:“信鸽传讯,有人号召起义,攻打江杰的连云庄,我们正要赶去起义!”
四妹惊道:“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去碰新任盟主?”
那人道:“听说是一个少年,自称‘落跑英雄’!”
秋华吃惊:“裴玉?他不是被俘虏,且挟持人质,乘马车往黄山去了么?”
眼见一批又一批的武林人物赶往北面去,四妹等人却拿不定主意,急得向裴忠道:“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裴忠却恭恭谨谨道:“我只是裴少爷的奴仆,你们是他的妻妾,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四妹听他言之有理,无可争辩,秋华却道:“如果我们都不在,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裴忠犹一判断,毅然道:“往南追踪那辆车子!”
四妹眼神一动,下令道:“我们立刻出发,远远盯住那辆车子!”
这十几名少女虽然一直在五色帆船上生活,但是下到陆地也有一段日子了,头脑聪明灵巧,学了很多东西,也懂得用脑筋去想,所以她们其中两人很快地骑马往樊阳方向追去,隔不多久又是一骑。。
不多久又是一骑,这样一个接著一个的出发,首尾相接,前后可以呼应。。
最后才是裴忠赶著这辆大车出发,随后跟上。
沿途都是信鸽在头顶上飞来飞去。
沿途都是武林人物,有的健马,有的徒步奔驰,有的往南,也有的往北,好像武林中发生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
陆陆续续地听到一些消息,但是众说纷纭,莫衷一致,有的说连云庄已被英雄合力攻破,有的说其中一个年轻人被杀,死状颇惨。。
四妹等人顿时手足冰冷,欲哭无泪;急著想要赶回去看看,却又怕是消息误传。。
秋华向裴忠叹道:“如果我们都不在,现在只有你一个人。。”
裴忠接口道:“我还是会往南追踪那辆车子。。”
还不到天黑,最先出发的两名少女已发现了“劈山天王”押送的那辆乌篷车了。
而她们只是远远地盯住那队人马,并不去惊动他们。
在后面的少女们也渐渐地拉拢了距离,并不去惊动他们。
信鸽仍是不断在头顶上飞来飞去,仍是有江湖人物不断的来往奔驰,就连押车的“劈山天王”也忍不住要拦住他们问道:“到底发生甚么事了?”
那人兴奋道:“好消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韩飞道:“甚么好消息?”
那人道:“有个年轻人,叫做‘落跑英雄’裴玉,率领了成千上万的英雄豪杰,冲进了连云庄,将江杰打得落花流水,也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把火?那豪华无比,甲第连云的连云庄,就化为一片火海,烧到现在。。”
韩飞大惊失色,随行队伍的两名头领同时脸色大变,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那辆乌篷车。
韩飞心中一怔,强自镇定冷哼道:“二位可是怀疑那裴玉不在车内?”
这二人心知肚明,同时冷笑一声,道:“我们只是奉召来此护送一辆乌篷大车,保护车子的安全,其他的事,咱们一概不闻不问,与我们无关!”
韩飞冷哼道:“不错,明哲可以保身,咱家自然不会为难二位!”
突然一声长笑,是那个年纪轻轻的裴玉现身了;扬声道:“多言贾祸,明哲保身,现在只请各位都退开一些,让我上车!”
韩飞冷哼道:“连云庄的事,是你干的?”
裴玉道:“你说会是我干的吗?”
韩飞道:“你还真的敢回来?”
裴玉道:“我答应了令嫒,就一定会回来!”
韩飞道:“你知道后果是甚么吗?”
裴玉道:“刀山油锅,不皱眉头。。”
韩飞道:“好,现在这么有胆识的年轻人也不多了。”他转头向众人道:“且退开一些,让他上车!”
随行押送护驾之人,各各充满崇敬之色,不由自主地全都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