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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 \瑜亮 曲有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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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公取之,有何不可?什么都不复存在,唯剩下对那个男人的一抹恨意不消,跟着这箭上的毒一道流入肺腑,散落四肢百骸,蚀了心。腐了骨。 

虽刮骨剜肉,也不可收拾。 

一听说周瑜中了箭,鲁肃便抛开一切地赶来。 
甘宁陈泰将事情经过说与他听,听到他中箭,落马,手指一阵抽搐,只得用力握拳,不让人看出自己在发抖。 
胸口似乎也有伤口,一丝一丝向外剥离的疼痛。 
箭上有毒,都督不可轻易动怒。 
侧耳只听见敌军叫阵的声音,口口声声活捉周瑜。 
心里一紧。 
吩咐下去不论如何不得开寨迎战,免战牌高高挂起,违令者,斩。 
从此日日悉心料理他一个人,那些军情,哨探,听则听之,一律不放在心上。清点折损的兵将,不少,可是同他的伤比起来,不及其万一。 
偶尔眺长江的方向去,不知这些日的东流水,是否将赤壁的血水,冲尽了。 

养伤的日子好不轻闲,什么事都进不了中军账,鲁肃在旁一律挡下,看着他每日忙着军机大事,还有建业飞马过来的国事,亦步亦趋事必躬亲还要牢牢记住早一趟暮一趟吩咐厨子熬炖汤药,焦头烂额的样子,倒是把恼他的心,放下了大半。 

他每每遇见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前来问讯,就做出伤重病笃痛不可抑状,急得他跳脚,也不失为乐事一桩。 
看帐篷顶一看就是整天。 
有军士进帐点起一对牛油大烛,原来天已暗了。 
帐子里的东西都看得烂熟,依然不知疲倦地看了又看,尤其是那张行军地图,眼光扫过油江的时候,都要恨恨盯几眼。 
不过传来了鲁肃的脚步声。 
顿时解颐,听着他一点点靠近。 
谁的脚步声不认得,也不可能辨不出他的。 
比如说他一定会在帐门口徘徊一阵,踱到左,又踱到右,小心掀开一条缝偷窥,看看他是醒着还是睡着。 
他总是装睡,那么他就不敢进来,最后还是要进来,一个人在外吹冷风受煎熬。 
今天也不例外,周瑜装睡装得真的要睡着的时候,鲁肃才蹑手蹑脚摸了进来。托着的药放在案上,又悄悄站在床前,伸手想帮他掖被子。周瑜手腕一震,攥住鲁肃的手掌,侧身眯着眼睛看他惊慌失措,忍不住要笑。 

他的手还是冰凉潮湿,毫无进步。 
怎么觉得。自己的行为这么像孔明?那只狐狸总是热爱不动声色地捉住人痛脚,再笑容可掬地收紧圈套——伤口隐约疼起来,抓他的手也不禁松了松。 
公谨——他看着他忽然皱起的眉,努力睁着熬红的双眼,细细的血丝看起来就像要哭。 
一把把他拉入床帷,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没死干净呢。 
耳畔似乎传来叫骂。 
鲁肃的神情更加紧张起来,但被他双臂紧紧箍住,只能不自然扭动了几下,他把他的脸用力摁进胸前的锦衾里,为了让他安静一点,好听清楚外面骂的是什么。 
周瑜孺子,料必横夭…… 
眉心用力拧成了一个结,他被围,兵败,中箭,卧床,还每日听见曹仁骂阵,这些事情,诸葛亮一定比谁都清楚吧,现在肯定躲在油江口笑得肝肠寸断。 
他不能输。 
宁死也不可以。 
手指渐渐松开来,鲁肃慢慢抬头,一脸被憋坏的嫣红,不想给他看出什么,立刻换上一张愉悦的笑脸,指尖轻轻滑过他的下巴,短暂停留。 
每日帮本都督熬药,真是辛苦子敬了。 
零星的骂词不绝于耳,每一声都直接割在鲁肃可怜的已经足够紧张的神经上。 
周瑜大可以发怒,诅咒,但是他忽然怕鲁肃会吃不消,于是故作姿态,充耳不闻。 
托起鲁肃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三四遍,终于说——子敬连日公务繁忙,还要亲自料理本都督的起居饮食,真是……中指轻掸一下他的面颊……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喝罢药,见鲁肃稍稍心安的离去。 
心里死死拧了个结,牵扯着箭伤,痛到无可理喻,缠绵的绣被揪出一道道伤痕。 

子敬?子敬——只顾自大喊,直到陈普进来说,鲁肃近日劳累,现正休息。 
休息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叫醒他。周瑜伸手握住鲁肃平素用来给他斟药的漆碗,光滑,似乎还略有余温,散发出药汁独特的香气。你去唤众将来此,有事吩咐,目光一指,还是同从前一般果决坚忍。 

齐刷刷一排将领立在塌下,低着头。 
豪气干云的感觉又回来。 
这几天被鲁肃伺候得骨头都软了,早已忘记征战是怎么回事。 
恰好营外擂鼓呐喊的声音又起。 
低声问,这是什么声音?好像很和气的样子。 
众人的声音更低,低得都快埋进泥里,说谎说得这么没创意,周瑜不得不气恼,这些人怎么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他们居然说是军中教演士卒。 
周瑜神色阴沉,像是赤壁风起那日的霾云。 
教演士卒?你们平日就是如此领兵的,打了败仗才开始教演士卒么,陈普—— 
陈普把低着的脑袋往下再按下去。 
你执掌兵权,打量我不知道是曹仁叫阵,为何不报? 
这,子敬说,不可报知都督,箭疮带毒不愈,都督不可动怒,故而高挂免战牌,他还说,妄自出战者杀无赦。 
他……好,他现在睡着了,传我将令——伸手将木碗搁在枕边,立起,指着挂在帐蓬角落里的银色铠甲,替我披挂,待本都亲自上阵,看曹仁小儿究竟有何本领,能取我性命? 
说罢逐个扫视,无人敢应。 
真真无趣,若是鲁肃在,他肯定跳起来反对,就可以趁机发发脾气。 
没有人反对也是件无聊的事情。 
但是他深信自己神色之间的震慑力,并未随着箭伤消退,也许反而更加强烈。 
众将尾随之,寨门洞开。 
正听见曹仁破口大骂,周瑜冷冷斜乜,真是个不积口德的粗人。那么纵马出去,也能给他一个惊喜,微微一笑,继续着不可一世的神情——曹将军,周郎在此,可见否?然后就欣赏到了数百上千人同时错愕的表情,异常华丽。 

曹仁回首谓部下,大可骂之。 
一时间纷纷扰扰什么声音都有,这乱,恍如几日前彝陵城门口,青天白日,呼啦拉飞来的箭,时间一瞬间逆转,眼前一黑,似乎那只箭再一次飞射而来——伴着诸葛亮冷冷的笑声,都督,都督,都督,南郡不取,都督,我家主公取之,亮自当取之……亮自当…… 

喉头一阵腥甜。 
天地忽然倒置了过去。 

第007章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鲁肃眉头紧锁的脸,一见他睁开双眼又生生扭转成安稳的抱怨,周瑜一阵不爽,这副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守在垂危病人床前的怨妇,一见病人回光返照,便擦干泪眼说没事没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大都督周瑜岂会就此撒手人寰。简直侮辱他的智慧。 
于是周瑜当机立断得意一笑,飞扬的眉目一振,便将箭疮的疼痛全体压了下去,子敬,你当我真如此就晕了过去么?不过是计,罢了。心下一阵盘算,硬生生将一切变成理所当然的,毫无差错的计策。于是笑得越发跋扈,眉宇间都是意气风发的神色。 

此话当真?鲁肃犹疑不定地抬眼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一切都恰到好处,怀疑得很相信他。 
周公瑾这人,最近也惯会装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只怕是被那诸葛先生活活带坏了。一切都是计策的话,刚刚如死鱼一般翻在地上的也不知是谁。当然他也可以扬言说那是他自己演技了得,或者为了骗倒曹军施的苦肉计,当然他总是会有理由的。并且不容人反驳。 

于是鲁肃也只得摆出将信将疑的面目,等着周瑜来说服他。 
周瑜却没了声息。半晌才说道,子敬,若是我死了,你待如何?说话的时候微微地低着头,煞白的脸色如玉,配着睫毛衬出的阴影,如果鲁肃再大胆一点,俨然可以用脆弱来形容了。可惜鲁肃最多也只敢局促地说,公瑾你,年少得志,何以妄言生死。 

周瑜便笑了起来,神色却依然是阴沉的,眉梢一挑,子敬,你我故交好友,掉几滴眼泪的情分,总是有的吧。说着却焦躁了起来,如若自己真的身死,小乔自不用说,孙权、鲁肃、东吴将士,不管是否为他伤心,掉几滴泪以示哀悼的情面是要卖的。可是那人,他只怕会暗里笑到摇摇欲坠的吧,然后还要假装悲痛一番,不失礼数。 

周瑜不由得冷笑了起来,都能想象出那人听到这消息的诸多张致。子敬,传出消息去,就说周郎箭疮复发,毒发身亡。 
呃?鲁肃愣了一下,公瑾,你…… 
知我身死,曹军必然轻敌。今夜曹仁必来劫寨,吾等以四面埋伏以应之,则曹仁可一鼓而擒也。周瑜神色自若,还是如常一般冷淡而傲慢的样子,仿佛曹仁的首级已经摆在面前,还要不屑一顾。却一瞬间又笑了起来,挑着鲁肃的下巴说,子敬,你就当我真死了一样。 

鲁肃啪地扫开他的手,待说什么,又不好说什么。 
周瑜往后一靠,很公务很官方地说,务必要骗过曹军,不得有误。 

不管怎么说,鲁肃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值得称道的,周瑜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摸着下巴赞了一句。不出一刻钟,吴军大营里已经四面响起了哀乐哭声,很是热闹。片刻之后周瑜躺着的营外也挂起了白幡,周瑜悄悄走到门口掀开帘子张望,只见天地皆白。 

周瑜点了点头,听着无数将士一起哭号着都督归来,都督归来。刹那间觉得自己似乎已死,只是魂魄回来探视一下而已。这样的阵仗,倒是在他的预计之内。如若他真的身死,恐怕魂魄念念不忘的,是偷到蜀营去看看,那个人,究竟会不会为他叹一口气。或者直到那时候,无形无色的魂魄,才能见到孔明的真面目吧。去看看他,脱掉那身冠带,说不定就是一只有着肥厚尾巴的狐狸。 

想着孔明的脸该长在什么样的狐狸身上的时候,周瑜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地笑了起来。 
啊——啊啊啊—— 
一个兵士抱着一堆白幡孝仪路过帅帐,见到神色温和可亲的周瑜,顿时如见鬼一般尖叫起来,直冲霄汉。 
周瑜叹了口气,顺手一拳砸在兵士头上,将白幡扯过来层层裹好,放下帐帘,把白色人形物立在帘后。 
然后周瑜很苦恼。夜还不至,曹仁再不来劫营,他只怕这帘后站满不慎闯入的人形物体,未开战先失踪部分将士,并不是一件容易遮掩过去的事情。 

初更过后,曹军前来劫营。倾巢而出,只留陈矫带少数兵士守南郡。 
东吴大营已空,曹军一进便四面受敌。首尾不能相救。 
周瑜鲜衣怒马,意气扬扬。一路追杀曹军而去。直杀得曹仁不敢回南郡,径自往襄阳大路逃。截杀了一阵,周瑜便下令收兵往南郡。 
这次,便是彻底胜了。周瑜面上溅上的血迹未干,轻轻一笑,就嗜血优美如沉溺于这修罗道。想摆出不动声色不以胜喜的大将风范来也是不能,满心的笑意都往外溢。哈,他就要给那诸葛村夫看看,周郎如何歼灭那曹军,夺下南郡,不费吹灰之力。 

到时若都督取不得,我家主公取之,有何不可? 
他怎会取不得?真真可笑。 
他真恨不能搬起南郡直砸到孔明脸上去。看看那总是胸有成竹淡定笑着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一路快马赶到南郡。仰头一看却只见旌旗满布,沉沉夜色中都显得触目惊心。 
都督少罪!吾奉军师将令,已取城了。 
城头上站着的,白袍银甲,分明就是赵子龙。 
周瑜一时不知今夕何日。只听得诸葛孔明冷淡的声调,都督取不得,我家主公取之,有何不可?他竟如此理直气壮振振有辞,他就在他面前,夺了这唾手可得的南郡去。他恨不得还要说兵者,诡道也,以诡道胜之,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他做什么都是师出有名光明磊落,他奸猾都是多智计,他狡诈都是擅变通。 
周瑜一瞬间觉得全身都被怒火烧了起来,恨恨道给我攻城!他就不信,他偏要活活从孔明手中把这南郡夺回来。 
城上便乱箭纷纷射将下来。东吴将士厮杀一夜,实在已疲惫不堪,却又不敌大都督威势,只得拼死往前攻打城池,平白只是送命。 
周瑜冷冷看着眼前杀戮场面,忽然惊觉——不不不,他又中了孔明计去。他怎可因着孔明一句激将之言,耿耿于怀直至如今?他怎可因着孔明一句话,拼死也要攻下这南郡,视这许多东吴将士性命如草芥? 

他不能。 
天下城池又不止这一座。他大可将南郡送给刘备,转身去攻下荆州,襄阳两城,哪个不比这小小南郡来得重要?他险些又被孔明骗得转移了重点去。 
于是大都督周瑜下令——鸣金。 
回得马来,一行命甘宁去取荆州,凌统取襄阳。话音未落,就听得探子来报。 
都督,诸葛亮得了南郡,遂用兵符诈调荆州军马来救,教张飞袭了荆州! 
都督,诸葛亮得了南郡,以兵符诈调襄阳夏侯惇兵马救曹仁,教关羽取了襄阳! 
他又比孔明慢上一步。 
他只觉一阵阵好笑,那人,或许正在油江口盘算着他的行程吧。一时一刻,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算计了去。所以现在,诸葛孔明,大可以笼着双手,半低着头,一脸无辜地笑了。 
胸口箭疮一痛,就有粘湿的液体径自滑落下来。他还想骄傲地淡淡地无所谓地笑笑,嘴角一牵,甜腥的液体纷纷涌了出来。 

第008章

公谨,公谨——他明知道这样呼唤不会有什么作用,又不甘心只是围着绣塌团团转,就死死攥住他的手指,希望用力掐他就会醒来。他非要取南郡,还不是因为孔明几句话?鲁肃心里比谁都明白,可是又不好说破,随着他东奔西跑为他担惊受怕,心里是忘了抹油的机杼,一下一下吱吱喳喳没完没了。 

心痛。 
不能不也恨起那个笑嘻嘻的男人来——他怎么总是惹毛了他,似乎只要随便说句话,随便伸伸指头,就要闹得不可开交。 
他终于醒过来。 
脸白得几乎透明,一丝血色也无,偏偏卧在赤若朝霞的一片锦被里,瘦得惊人。 
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瘦。 
那大概是他的神情太骄傲,让人不敢逼视。 
一个诸葛,居然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了,鲁肃自顾自胡思乱想,直到周瑜狠狠在他手腕上咬下去。顿时一圈红印凸现出来,某些地方还密密渗出了血丝。 
也不觉痛。 
因为眼前他的表情让他觉得更痛,终于再也藏不住的恨意汹涌而出,眉眼发梢都照着戾气。 
他已不是文采风流的周郎。 
是只被夺去一切的兽,睁着恶狠狠的眼——写着,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不杀了他怎消心头之恨? 
你在想什么?周瑜恼怒地大叫,用一种自己都辨认不出来的语气,他生气,鲁肃居然一副人偶的模样,手骨都快断了还一无所觉,他他他平日里自己眼光一转就能发觉,现在迟钝到这种境界。 

生生把鲁肃的魂魄扯了回来。 
低头看自己的手,才小声地“啊”了一下。 
周瑜一点都不满意,他希望看见鲁肃握着手腕涨红面孔又要怒又不敢怒柔肠千转,才不是现在敷衍的叫上一声。 
咬牙再噬一口。 
鲁肃终于想到躲,可是如果躲的话——他就够不着,怕他动作太猛牵扯到箭伤。 
狠狠心将手腕递过去。 
没意思,撇撇嘴不咬了。 
他的神色逐渐冷峻,眉宇间的杀伐之气浓烈起来——子敬,我要杀了他。 
我要食他的肉,寝他的皮要用他的心肝来下酒。他扔下鲁肃的手,指尖狠狠捉住帐子上垂下的流苏,桃红柳绿顿时纠缠在一起,仿佛相互撕咬一般。 
吾欲起兵与——刘备、诸葛亮共决雌雄,收复城池……自己都觉得矫情,诸葛亮诸葛亮就是诸葛亮还要装模作样地在前面加上个刘备,周瑜忽然恨不得化身成传说中的剑客,直接提刀下书约孔明决战于某某之野,寻个月晦风急的夜。 

就不用这么冠冕堂皇,找尽借口。 
只为宰了他。 
还要这么麻烦,不不,大局为重,明知道曹操还在江北虎视眈眈,明知道东吴于刘备还未到势成水火的地步,可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大局,都抛于脑后。 
眼角斜斜看着鲁肃,手上再一用力,生生把流苏揪了下来。 
那一抹鹅黄牵绊着帐顶,丝丝缕缕不绝,风流袅娜地模糊了视线——子敬你不要劝我。 
明知他会劝的。 
就等着他说出那句话——都督,请以大局为重。 
难道自己就不能不以大局为重一次么?自从那夜孙策轻轻抚住面颊略带醉意地说公谨你就不能不以大局为重之后,仿佛就中了毒蛊。 
他果然严肃地说,都督,不可。 
周瑜饶有兴致地把弄着手中的流苏,将丝线一点一点拆散开来,越拆越多,绑住了整个手掌。 
鲁肃低下头帮他解,露出领口一段脖颈,颈骨跳脱出来,耸在皮肉之下,白得有些惊人。 
子敬——你该多晒晒太阳了。 
若不是手被束住,一定得摸摸他的后颈,看看握在手中是不是也像看起来那么细长清冷。 
他不答话,也不抬头,紧张地帮他解手上的结,他的手还是像往常一样,凉,并且湿腻腻的,跟他的人一般。但是他还是在劝他——公谨,今于曹操相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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