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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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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锁烟在一旁被美景陶醉得津津有味。
  林鸾织不知为何竟没有心神,见她喋喋不休,不由嗔了一句:“你倒是个宽心的,立马就忘记是谁利用你。”
  锁烟一脸的堆笑:“有主子在,自然会为奴婢讨回公道。”
  林鸾织失笑,让人递了裴池初的名帖。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带路。
  一路上树影横斜,暗香盈袖。假山林立,藤蔓周牵。水面过半,各色建筑皆紧贴水面,园如浮于水上。
  待至正厅,抬头便见赤金青匾,上书:“荣思堂”,堂内摆设富贵自不必细说。
  奉了茶,稍作片刻,便有脚步匆匆而至,人未到,声先扬:“裴王爷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
  叶寒枝后半截话在瞧见是两名女子的时候,忽然就没了声响。
  林鸾织放下茶盏,轻轻抬头,正要开口解释,却在看清叶寒枝面容的时候,灰了脸色。
  她慢慢站起身来,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气,几乎就要晕了过去。
  

  ☆、花雀男人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长眉若柳,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肤色如雪,但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里藏着清冽和魅惑,可是眼神极为冷漠,仿佛是万年雪山千年不化,森然、冷酷、无情,似乎尘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让其动容。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非“妖孽”二字不足以描述。
  可是让林鸾织震惊的不是他的美,而是这是一张宋归珣的脸。
  已经死去整整三年;宋归珣的脸。
  宋归珣浓眉、肤色偏古铜,总是清润温暖的样子。而眼前的叶寒枝细眉、肤白,冷若冰霜。
  两人竟如孪生兄弟,或者说若将宋归珣打扮一番也便是眼前的样子。
  那么送百子莲的他?送书信的也是他?在围场要带钟贵妃走的也是他吗?
  叶寒枝丹凤眼微眯,眼前这女人一副见鬼般的表情,似乎是认识自己,可是那天自己分明带了帷帽。
  “原来是姑娘,没想到会在我凌江阁再会。”叶寒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声音似乎不像。
  林鸾织早已不在意叶寒枝认出自己,她只是紧紧盯着他,往日的沉着冷静去了九霄云外,太过震惊和讶异,只能脱口而出:“有没有人说过叶阁主和别人很像?”
  叶寒枝眸色一凛,难道这女子竟是认识他的?可是他从来都不曾见过啊。
  “姑娘说的可是宋归珣宋公子?”微微沉吟,叶寒枝一语惊人。
  林鸾织猛地上前几步,扬声道:“叶公子认识宋归珣?”
  女子眼中直白的震惊居然让叶寒枝莫名起了寒颤,他略略低了头,将已重复过无数次的话再度说出:“已经有很多人说过在下与宋公子相似。其实算起来,我与宋公子也算是族亲,虽不是孪生兄弟,但相貌居然惊人地相像。”
  骗人,谎言。
  林鸾织根本不信,若有如此相像的族亲,为何表哥对自己半字未提,也从未引见过。
  可是对方拒不承认,自己也不是钟芮曦,若是再造次,只怕徒惹麻烦。
  到底是这几年在宫中练就了心性,林鸾织稳住了心神,尽量让自己笑起来自然些:“是我造次了,还请叶公子海涵。”
  叶寒枝盯着她,露了一丝笑,可那笑没有半点温度:“姑娘认识宋兄?”
  “年少的时候曾见过几次,可惜宋公子英年早逝了。”林鸾织半真半假地说道。
  年少?
  叶寒枝长眉微皱,为何自己没有印象?可是又不能细问。
  于是说道:“不知姑娘因何而来?而且用的还是裴王爷名号?”
  终于说起了正事,一边的锁烟先开口说道:“我们今日前来是希望凌江阁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公道?”叶寒枝目光依旧落在林鸾织身上,“什么公道?”
  为何眼前这个女子竟让自己起了兴致,她的神情分明是认识自己的,言语间似乎还很熟稔,更让他感兴趣的是林鸾织的神情。
  震惊中带着难以置信,仿佛本该是小曦见到现在的自己时才会有的神情才对。
  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半点印象,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林鸾织满腹心思都在叶寒枝是不是就是宋归珣上,忍不住开口说道:“凌江阁几日前在行宫欲绑架贵妃娘娘,叶阁主可得给个说法,要不然这可是灭门的大罪。”
  绑架贵妃娘娘?
  叶寒枝始料不及,眸子寒光凛凛,目光更为冷峻:“姑娘说话可得注意点,绑架贵妃娘娘这么大的罪名,凌江阁可担当不起。”
  林鸾织道:“我也认为凌江阁名满天下,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知其中可有误会之处?”
  “姑娘是宫中之人?可否告知身份贵姓?”叶寒枝半敛着笑,突然问道。
  林鸾织只是站着,轻轻说道:“免贵姓林,至于是何况身份并不重要,关键是在绑架的人之中发现了手臂上有凌江阁阁标花雀。”
  “花雀?”叶寒枝长眉一皱,眼前女子到底是何人。
  林鸾织将那日事情发生过程,简要描述了一番。锁烟也将前后经过以及矮个子哭婢样子形容出来。
  叶寒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他更讶异的是林鸾织居然知道花雀之名。
  要知道他取的阁标名也不过就是朱雀而已,眼前这素未相识的姑娘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太多疑惑让叶寒枝沉了脸,缓声道:“林姑娘,此中必有误会,连日辛苦不如先在阁中住下。待在下查明事实之后,必定还姑娘一个公道。”
  林鸾织也正有此意,她必须搞清楚叶寒枝和宋归珣是什么关系,为何会知晓花雀之事?又为何百般借花雀生事,到底意欲何为?
  待两人走后,叶寒枝赫然一掌重重拍在案上,惊得茶盏砰的从桌面上滚落,他的面庞微微扭曲:“马上把碧芊给我叫过来。”
  锁烟描述的样子不是碧芊还有谁,她到底瞒着自己做了什么。
  碧芊是叶寒枝身边得力的侍婢之一,鹅蛋脸,白净的皮肤,个子不太高,看起来小巧玲珑。
  一听阁主召唤自己,碧芊一进门便兴高采烈地笑道:“阁主你找我?”
  自己才离开这么一会,阁主就四处找自己了吗?
  叶寒枝看着她满脸的笑意,静默半刻,下一秒,出其不意,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你个贱婢,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碧芊一惊,捂着半边脸慌忙跪了下来,半泣道:“阁主,奴婢尽心尽意侍奉你,何曾背着你做见不得人的事。”
  “尽心尽意?”叶寒枝的声音愈发冷,“那么绑架贵妃娘娘又是怎么回事?”
  碧芊一下子苍白了脸,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那,那只是赵管事,不,不忍阁主伤心,才,才出此下策。他也是为了阁主好。”
  “我养了一群没脑子的狗奴才吗?叫赵彪给我滚过来。”叶寒枝冷眼看着,胸中怒火四起。
  不要命的狗奴才居然胆敢伤害小曦,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碧芊全身发抖,阁主平常还好,若是发怒,便是人间地狱。
  可是眼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赵,赵管事有事得三五日才能回来。”
  “叫他马上给我回来。”
  “他,他,他去了纳依族。”碧芊险些就要撑不住了。
  她知道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试探再三

  连日里来的劳顿,本该好生歇息。可是林鸾织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刻都不能静下来。
  锁烟第一次见她如此,哪怕是杀了刀疤男也从未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关切地问道:“主子,可是有心事?”
  林鸾织摇摇头,欲言又止。
  她的心在见到叶寒枝的那一刻便在火上烤着,油里煎着。
  叶寒枝到底是不是宋归珣。如果是,为何假死?还要这般苦苦瞒着自己。
  如果不是,借花雀之名到底想做什么。
  “主子,奴婢不见得有多聪明,但你若信奴婢,不妨说一说,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好。”看惯了林鸾织的沉稳,见她总是纠结地一起的眉头,锁烟隐隐有些心疼。
  望着锁烟清澈诚挚的目光,林鸾织心头一热,眉头还是皱着,倒是低声问道:“你相信这个世间上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锁烟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奴婢觉得没有。就算外貌相像,品性定然不同。除非有意为之,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
  林鸾织心神一晃,若叶寒枝就是宋归珣,那么哪个才是装出来的。可是无论是哪一个装出来的,都只能让人脊背生寒。
  皮肤可以变白,声线也可以低沉,但往事真的可以无动于衷吗?
  叶寒枝到底是不是宋归珣只要试探是否就有答案,如果钟芮曦还是他的牵挂的话。
  更何况,经历灵魂互换之后,她自己也知道再怎么装,总有些东西是不像的。再怎么改变有些习惯还是改不过来的。
  自己也是被吓懵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还庸人自扰。
  想到这,林鸾织脸上终于露了一丝笑意:“我先歇会,你也下去休息吧。”
  试探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是夜,月穿云中,清风习习。
  叶寒枝备了酒席,邀了林鸾织,等左右都退下,他给各自都斟满了酒,举杯道:“绑架之事虽不是叶某所为,但难逃个别另有居心之人行了岔路。待人回来之后,再交由姑娘发落。这一杯叶某自罚,实属管教无方。”
  “堂堂凌江阁出了此等事情,阁主只想一杯了事,岂有这等便宜之事?”林鸾织素手执壶替他又满了一杯。
  “该罚,该罚,在下自罚三杯。”
  叶寒枝自饮了三杯之后,瞧着她嘴角微角的笑意,声音竟温了几分:“林姑娘好气魄,能替贵妃受过,在下敬姑娘一杯。“
  林鸾织轻轻抿了一口,低声道:“我自入宫以来,颇得贵妃娘娘照顾。如今能替娘娘受过,也是我的福份。”
  她暗自叹气,如今说起谎来都可以如此顺溜,还能脸不红心不跳。
  “姑娘也是后宫妃嫔?”叶寒枝拿酒杯的手一顿,眸色瞬间阴沉。
  又是顾杞城的女人吗?
  林鸾织自然不知叶寒枝想法,只是道:“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妃子罢了,入宫也是不得已。其实这次前来凌江阁,是有几句话要替贵妃娘娘问问。”
  叶寒枝心一沉,丹凤眼微挑,上下打量着林鸾织,半响方问道:“姑娘和贵妃娘娘很亲近?”
  林鸾织笑了笑,迎着他的目光,那双眼睛都如此相像,叫她怎么相信不是同一个人啊。
  “阁主试想,这花雀之名若不是贵妃娘娘告之,我又如何知晓?阁中之人不过是叫它朱雀而已。只是不知为何会用花雀当阁标,惹娘娘生疑呢?”
  叶寒枝饮了杯酒,已信了半分,据他在宫中的线报,小曦寻常并无亲近之人,自不会和别人提起自己。但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格外倚重一个小贵人。
  看来应该就是眼前的女子了。
  叶寒枝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曾在宋兄书房里见过这只花雀,觉得有趣,便拿来做了阁标。”
  撒谎,既然在宋归珣书房见过,那么证明叶寒枝来过自已府上,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要知道这花雀差不多都可以追溯到十年前了,不过是自己胡闹为之。他和表哥有如此悠久的友情,居然会不让自己知晓?
  “既如此,阁主之前可见过贵妃娘娘?为何从未听娘娘提起过?”林鸾织问道。
  叶寒枝没想到林鸾织居然会如此多疑,瞧了她一眼,道:“因为太相像,宋兄怕吓到他的表妹,所以一直没让在下现身。在下倒是曾偷偷瞧过几眼。”
  这个答案看起来天衣无缝,再追究就有些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林鸾织便将盘缠了她好些天的疑惑一股脑抛出:“娘娘想知道,带有花雀的百子莲和书信可是阁主所送?那日在围场欲带走娘娘的也是阁主?”
  “正是在下。”叶寒枝也不避讳。
  林鸾织“腾”地站起来,竟扬起一抹似暖还凉的笑来:“为什么?娘娘已经因为宋归珣的死愧疚难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扰娘娘好不容易平静的日子?”
  叶寒枝有一瞬间产生了错觉,那抹冷笑相极了小曦。为何眼前这女人的话和表情竟会让他察觉到疼痛。
  “姑娘切误动气 ,请听在下一言。”叶寒枝缓了缓神,“在下不过是受宋兄之托而已。”
  林鸾织稳住情绪,复又坐下,拧眉道:“受宋归珣之托?”
  “正是。宋兄英年早逝,实在可惜。只是他心系表妹,恐她在宫中度日如年,才会拜托在下。若有朝一日遭遇不测,定要护表妹周全。”叶寒枝将之前想好的一番托词说出。
  可是不知为何,林鸾织就觉得是鬼话连篇。骗骗其他人倒也罢了,可是自己就是钟芮曦。自己尚有父兄,又不是孤家寡人,轮得到宋归珣把自己托付给一个外人吗?
  可是到底不能硬来,自己眼下也没资格逼着他承认,林鸾织想了想,复又问道:“都说凌江阁阁主才貌双全、足智多谋,为何却做出欲带走娘娘。一计不成,又生绑架之事?”
  “绑架之事,另当别论,恐怕尚需几日定给姑娘一个交待。至于围场之事,在下可以解释。姑娘也知道凌江阁不过混迹江湖,根本无缘面见贵妃娘娘。只是在下前不久听闻娘娘落水,似乎过得并不好。方才想起宋兄所托,所以铤而走险面见娘娘,问下娘娘意愿。只是在下鲁莽,似乎吓倒了娘娘。”
  那天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小曦看自己的眼神极为陌生,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自己。倒是眼前这女子,初见的时候分明一脸的震惊。
  小曦是被自己吓倒了吗?还是恨绝了自己。
  林鸾织在心底极重极重地叹了口气,若要找借口总有百般托词,本不欲行小人之径,但眼下真的忍不住了。
  “我替阁主满上一杯,为你之义气。只是阁主如此行事,就不怕娘娘为难?”
  林鸾织素手执壶,替叶寒枝倒酒,谁知手一抖,竟洒了出来,弄湿了叶寒枝的衣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林鸾织忙拿绣帕欲替他擦拭。
  却见叶寒枝并不急着先看衣裳,反而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后右手握住了左手轻拂了一下,极快放开之后,才道:“不碍事,就一丁点。”
  他的动作令林鸾织的心猛然一抽,仿佛被成千上万枚绣花针毫无征兆地刺进了心房,疼得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可眼底再也掩饰不了哀凉。
  这一刻,她无比痛恨自己的聪慧,无比痛恨为何要试探,无比痛恨女子的心细如发,更加无比痛恨与宋归珣的年年岁岁,让她对他太过熟悉。
  恐怕天底下只有宋归珣一人被人弄湿衣服的时候,先看的是自己的手。因为他极爱惜自己的手,宁可污了衣裳,也不喜手弄脏。
  叶寒枝见她呆怔,以为她果真不好意思,自己替自己斟满酒,方将此宴真正目的说出:“姑娘既是贵妃娘娘的人,可否替在下传句话?”
  “什么话?”林鸾织用最缓慢的速度扫过叶寒枝那张再熟悉的脸,声音不由冷了几分。
  叶寒枝却没有觉察出她的异样,只是道:“只要娘娘愿意,叶某必当倾尽毕生之力助娘娘出宫。”
  林鸾织忽然就笑出声,她紧紧地盯着叶寒枝,声音里有种破冰般的讥诮:“阁主这番话真让人误以为是宋归珣又活过来了。只是一个已死之人的话也值得阁主如此拼上性命?”
  叶寒枝的目光瞬间就冒了寒气,要不是想利用她和小曦搭线,哪里会好颜好语相陪到现在。
  他冷冷地看着林鸾织,嗓音冰冷:“在下对宋兄敬重有加,对已死之人的承诺更该以命相守,这才是君子之道。在下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对姑娘礼让三分。但姑娘若再出言不逊,休怪在下不客气。”
  君子之道?你也配谈君子之道吗?
  林鸾织心底猛然就冒出了一把火,这把火在她体内整整烧了三年,如今再也熬不住,喷薄而出。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寒枝,然后垂眸浅笑,眸色深如墨,笑到最后竟生出一丝孤冷:“你以为因为宋归珣的死害娘娘失去了孩子,此生恐怕都不能再生育,她会领你的情吗?会领宋归珣的情吗?”
  泪忽至,林鸾织倔强地扭头,然后转身离开。
  夜色阑珊,月华如水,分明春风撩人。
  叶寒枝忽觉置身冰天雪地,这林鸾织好生奇怪,竟然与小曦如此情同姐妹?
  细无巨细,怎会都知晓?
  而声声质问竟如同利刃一击即中,戳心、戮心。
  林鸾织浑浑噩噩地往住的地方走去,只觉得世间一片荒芜。
  宋归珣当初明明死在自己怀里,居然活生生再出现,而且还换了个新身份。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人告诉,自己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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