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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仪妃站起,也不在意某人在看,粗鲁地伸伸拦腰,扭头道:“反正别闲着有事没事往我宫殿里跑就是了,瞧她们争风吃醋都要捣腾到我儿子身上了。”
抬手轻佻地抓住碧鲁梭月的小下巴,笑得眉眼弯弯:“小梭月啊小梭月,你这个太子殿下的宝座坐得这么硌屁股,不如和娘亲一样考虑考虑休掉你父皇如何?”
碧鲁梭月看起来这话不是第一次听了,眨巴眨巴那双扑闪闪的星眸,睨睨他家面无表情的父皇,抓住仪妃的手脆脆地道:
“娘亲,虽然父皇有很多缺点,但外头已经找不到像父皇这般优秀,能武能文,长得又英俊的男子了;虽然呢,父皇的女人是多了一点点,可是娘亲你要深信父皇是爱着你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噢,那些女人只是打发时间的玩物,娘亲不要放在心上!”
“你啊你啊,碧鲁梭月你就是下一个碧鲁格苏,瞧你小小年纪说的什么话?”仪妃哭笑不得地捏住碧鲁梭月的鼻子:
“他心里有没有我,我是不知道啦,反正怎么和他生下你这个可爱儿子的所有事,我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以前我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要嫁给有三千佳丽的男子,现在后悔了,想拐着儿子跑,儿子还不领情,唉~心好累,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
“哎呀,娘亲不要这样嘛!!”碧鲁梭月被捏得痒痒得,咯咯地发笑,一把抱住仪妃的脖子,在她雪白温暖的颈脖间蹭了蹭,回头望向自家面无表情站一旁无语凝噎的爹爹,鬼精灵地附在仪妃耳边道:“说不定娘亲再和父皇给梭月生个妹妹,就可以找回从前的记忆了~”
仪妃嘴角抽了抽,抓住碧鲁梭月的耳朵,轻轻扭动:“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
“哎唷哎唷,娘亲,疼疼疼!”碧鲁梭月求饶地抓住仪妃一点儿也没松力的爪子,从她怀中滑下,蹦跶都碧鲁格苏脚边,抱住碧鲁格苏的大腿道:“娘亲,女子得温柔,温柔你知道吗,夫子说温柔得像水般!女子像水,男子才会喜欢!”
忽而想到什么,碧鲁梭月淳淳善诱地道:“娘亲你想想嘛,你如此彪悍粗鲁,时常忘记自己身为女子该有的礼仪,但父皇还是日以继夜地疼你宠你爱你任由你,这不是爱是什么?”
“你说不喜欢动不动就行礼,父皇也准许你不需要行礼,你说不喜欢总要跑去禧善宫向皇奶奶问安,父皇也准许你任性了,一次又一次的让步,这正正就是对你的爱!”
“即使你忘记了父皇,忘记了我,忘记了所有人,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父皇也一直惦记着你,这不是爱是什么!”
碧鲁梭月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对,越说越是大声,越说越忘我,越说越起劲,说到最后在仪妃瞪眼中,嬉皮笑脸地道:“所以,娘亲你快点和父皇生个妹妹给我啦!”话音未落,碧鲁梭月已在仪妃操起的雪球下,脚底抹油跑走了!
雪球准确地砸中碧鲁梭月的屁股,但摔倒的碧鲁梭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就继续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大笑,一边大笑还一边在嚷着“生妹妹”三字……
仪妃额角黑线,瞪着碧鲁梭月的身影都快要瞪出火花来了,目光一斜,瞪向碧鲁格苏:“瞧你教的好儿子!”
对于仪妃的迁怒,碧鲁格苏表示很无辜,他几步上前,将她拉下坐于椅上,将扯下的皮裘披在她身上:“就算闹腾着要出来打雪仗,也要记得多穿件衣服。”
仪妃看着他这没有任何温度可言的温柔,气打在棉花上,滋滋滋地自燃了,她郁闷得想刨个坑将碧鲁格苏埋进去:“哎,我以前到底喜欢你哪一点?我觉得我应该不是那种愿意和别人分享夫君的女子啊~”
她睁开眼眸第一个看见的是他,再是小梭月,小梭月满含担忧地唤着她娘亲。
她完全想不起来以前发生过的种种,想不起自己何时嫁了人,也想不起自己何时生了子,更想不起自己是谁。
“嗯,你不是这样的女子。”想到她过往的种种,碧鲁格苏唇边勾起一抹浅淡到几乎没有的笑,可想到她那夜满身浴血,虚弱至极地抓住自己的脚,睁着一双蓄满悲伤的泪眼,求他带她走时的模样,唇边的浅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抓过她白嫩滑腻却是布满细小划痕的手,以内力的温暖,驱走流连在她手心的冰凉:“虽不能给你皇后的名分,但在这里你拥有皇后的权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妄图欺负你,你就用你的方法去回击,不论何种立场,我都站在你这边。”
仪妃歪头望着说得漫不经心,却无形地给她一种安心之感的碧鲁格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不用觉得给不了皇后的头衔我心有内疚,对于皇后这头衔我还真不屑一顾,你能让我在这深宫大院里保持着自己,想干嘛就干嘛,我已经觉得很感激了。”
“虽不记得从前往事,不记得为何我会愿意为了你缚手缚脚地过活,但我不讨厌你。”
第003章。是我,我是端木宝华
暖阳叫嚣,鸟儿站在裹雪的颓枝上高歌。
仪妃一袭轻便挡风保暖的男式锦衣袍,风姿卓越地踏着雪绕过重重树影。
停在长路尽头的奢华马车旁,站着一个玄米浅蓝的娇俏身影,张望的眼眸一瞧见仪妃,便眉飞色舞地挥手欢呼:“嫂嫂!嫂嫂!”
仪妃抬起的腿一迈,差点儿没被她这声呼唤,喊得滑雪劈叉展示个一字马,轻功一使几步上前,连送她几个大白眼:“我说碧鲁茜潼,你年纪轻轻眼疾倒是严重啊~没看见老子一身男装么!”
“嘿嘿嘿,这不是看见你激动,嘴一快惯性就喊出来了嘛!”约莫十五岁,同是一身男装打扮的郡主碧鲁茜潼亲昵地挽住仪妃的手臂,撒娇似地噘着嘴道:“嫂嫂你在宫里头不知道,这南城的麻将馆来了个厉害人物,一下子就把我操翻了!”
“你这丫头,厮混赌场里啥本事没涨,脏话倒是越说越溜嘴了是不是?”仪妃躬起手指敲了敲碧鲁茜潼的额头:“叫我大哥,你啊你,再不注意收敛点,下次在你父王跟前说漏嘴,他向碧鲁格苏一个告状,我每月出宫的次数又得削减了!”
“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啦,大哥你快点和我去南城麻将馆吧,替我报仇,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下回进宫我会和伯娘好好为大哥美言的~~”
坐上马车,碧鲁茜潼讨好地给仪妃倒茶水递糕点,因着高兴而不晓得收敛的眉目灿若骄阳:“我们可爱的梭月这回怎么没跟着过来呢?”
“死活要跟过来,可他今个儿要去校场练武,他父皇说了,他再随着我任性,那我每月出宫的次数就得从十二次减成六次。”仪妃闲适地喝着温热的茶水,一脸自豪地睨着碧鲁茜潼:“所以他再闹,为了下次可以和我一起出宫玩耍,还是不情不愿去练武了,千叮万嘱要我回宫的时候给他带好吃的。”
“哈哈哈,梭月是个好孩子吧~”碧鲁茜潼抓起一块糕点,半点儿闺阁千金大小姐堂堂郡主刚有的礼仪,粗鲁地吧唧着嘴道:
“按我说,嫂嫂你就不要再努力去回想以前的破事儿了,有梭月这么一个长得粉雕玉琢,聪明可爱的好儿子,又有堂兄那么一个英伟不凡,贵为一国之君,还对你事事体贴,以你为重的夫君,你还有哪不满足的啊?”
她这个郡主虽然总泡在大大小小的赌坊里玩乐,可也没少听对仪妃这号人物有意见的群臣,向皇上投诉无门,找她父王抱怨责斥。
仪妃拿起糕点的手一顿,抬眼鄙视地瞥着碧鲁茜潼:“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什么都不记得的那种感觉太糟糕了,而且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见她半天也没下文,碧鲁茜潼疑惑地眨眨眼:“总觉得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仪妃下巴一抬不再理八卦兮兮的碧鲁茜潼。
南城麻将馆是个单一线主流麻将的赌坊,每日都客似云来,因着坊内偶尔还会进行比赛,又有大额度的奖金,所以不少人都爱在这儿流连。
“胡。”
“胡~”
“胡了!”
“又胡了!”
“哈哈哈哈,又胡了又胡了!”
层层叠叠的木制麻将碰撞声里,碧鲁茜潼欢呼的声音尤为突兀,她与贴身婢女打扮成的书童,在仪妃身边高兴得手舞足蹈,美眸瞪得圆滚滚地看着仪妃将一批又一批,上前来挑战的人打得裤头松!
“大哥,歇着喝口水!”碧鲁茜潼接过男装婢女递来的茶水,喜滋滋地端给仪妃。
在一桌子人紧张得额角直渗汗中,仪妃优哉游哉地接过茗下一口,抬手摸起一只牌,而指腹划过后,不用看,心里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牌了,啪地拍在桌上推开自己的牌:“自摸。”
“又赢了哈哈哈!”碧鲁茜潼乐得嘴都要合不拢了,而同桌大牌的大娘输得直接晕了过去!
抛着满兜兜的钱袋,碧鲁茜潼挽住仪妃的手臂,走出南城麻将馆,一边还在嘟囔:“赢是赢了,可惜昨天那兔崽子不在,不然就可以看到那嚣张的孙子,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仪妃斜睨着她:“明明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有时间想着找帮手操回人家,还不如自个儿好好练习练习你这烂兮兮的牌技,也幸得你这样的小赌徒,生在不愁吃穿的富贵人家,换着贫苦家,你这得砸锅卖铁卖着命儿去赌了。”
“嘻嘻嘻~这投胎不也是个技术活儿呢么!”
碧鲁茜潼打小就没乖乖顺顺地学过何为女子,自小跟着乡下的外公外婆过,过惯了放养式野孩子的生活,被父王接回京都吧,性子一时半刻改不掉,还迷上了如今盛行的麻将,那是整日整日的沉溺在其中,鬼身上般的时候,吃饭睡觉都在麻将桌上。
遇到这位被群臣百官冠上“祸水”之名的仪妃,也是在麻将馆的麻将桌上,那一次是输得五体投地,如雷劈在脑顶,因着梭月在旁,知道身份,直接扯住人家裙摆跪下就是无赖式的拜师。
“哎哎,你们知道伐,清风湾联同门槛极高的地下赌城所罗门举行的纸牌比赛!”
“晓得晓得,昨个儿就听见有人说了,这比赛是在清风湾举行吧?还想着去这传说中的所罗门瞧瞧呢!”
“你们这些输赢不稳定,没个钱财傍身的,就甭想进所罗门了,还是明儿早起挤去清风湾看看戏吧,听说所罗门的老大也会出现呢!”
“嗬,这所罗门的老大是个啥子人物?”
“这就……”
不等与她们一道从麻将馆里出来,吱吱喳喳讨论个没完的赌徒说完,碧鲁茜潼就拉住仪妃往市集里走,一边走一双眼睛还在放光:“嫂嫂,你知道纸牌不?”
“纸牌?”仪妃微微蹙起眉,随着呢喃的话语,脑海中忽地闪过些画面,可闪烁得太快,她抓也抓不住。
“这纸牌也是个神奇玩意,不过玩法太不着边际了,没麻将就手,但是玩起来也不错,我可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打麻将时说不会玩的,可打起来把我们全都赢了,这纸牌你应当也能上手才是!”碧鲁茜潼调皮十足地朝仪妃抛着媚眼,献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再加上你这无与伦比的好运气,一定可以……”
“不行。”不等碧鲁茜潼说完,仪妃坚决地摇头:“我答应过你堂兄和小梭月,出宫不做任何惹人注目的事。”
“这算什么惹人注目嘛!玩个纸牌而已!”碧鲁茜潼噘嘴。
“你刚才没听见那些人说了么,光是想想就知道这比赛场面会有多么火爆,万一弄出什么岔子,朝臣百官又得向碧鲁格苏弹劾我了。”
“你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嘛,再说堂兄这么爱你宠你,老头子们再弹劾你,他也不会当一回事的啦!去嘛去嘛,咱们去玩玩嘛,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盛世大比赛,咱先不图那些奖金,光是打赢那些超级有实力的牌王,那也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啊!”
碧鲁茜潼可怜兮兮地望着仪妃:“即便是身份高贵,可光男女的区别就足以让我们女子低人一等,那些男人总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该天天坐绣台,咱们既然有能力为普天女子扬眉吐一口气,咱们就得勇敢地站出来啊!”
仪妃连连甩碧鲁茜潼白眼:“真想敲开你这鬼精灵的脑子瞧瞧,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你就是打着普天女子的旗子我也知道,你无非就想抓住这次机会,好让你父王打消了让你与华夏皇子的亲事。”
碧鲁茜潼可怜兮兮的模样被敲碎,笑得大咧咧,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哎呀,嫂嫂已经知道了?”
仪妃颌首:“无意中听管事公公说起的。”
碧鲁茜潼郁闷地吁出一口气:“要是知道父王喊我回京,就是为了让我和华夏皇子联姻,打死我我也不回来!这些大人就爱这样,玩弄政治不够,还爱瞎操心自己闺女的婚姻大事,我们这些孩子生下来吧,就好像专门给他们联姻用的。”
“你知道香琦吧?堂兄的亲妹妹,当年就是死活不愿意嫁给天蜀的皇子,跳湖了嘛,之后抢救回来,现在人都还在国安寺疗养呢!”
仪妃轻笑出声,眉目半敛地睨着皇宫的方向,柔声道:“茜潼,你贵为郡主,一出生就享受了普通人努力奋斗一辈子都可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在不知道付出为何物之前,就安然地接受着皇家的庇护,被一堆堆的人簇拥得高高在上,你当真以为欠下的这些,一辈子都无须奉还么?”
“两国联姻,为的不是巩固你父王背后的实力,而是为了百姓们可以更加安心地珍惜现今拥有的幸福;两国交好,不是因为对方实力强劲,胆怯不敢争战,而是想要百姓们持续着在没有硝烟的幸福里过活。”
“你花的钱从何处来?”
“百姓的税收。”
“既然从一出生就花着人家买命保平安的钱,你这个郡主不是很应该为人家做些什么吗?”
碧鲁茜潼委屈得直扁嘴,泪光都在眼眶里转了几转:“可是嫂嫂,香琦跳个湖就忽悠过去了诶!她作为一国之君的妹妹都这么不要皮不要脸糊弄过去,那我这个郡主……”
“那一定是因为要和香琦联姻的天蜀皇子长得太丑,才华又欠佳,香琦才想不开,要与你联姻的华夏皇子长得可俊俏了,听公公说,能文能武,纸牌也玩得不错,与你是极其的般配。”仪妃说得真诚又暧昧,那意思仿佛在说,错过了他绝壁是你碧鲁茜潼的损失。
“这……”碧鲁茜潼犹豫起来,他父王就她一个女儿,她怎么逃怎么避,最后估摸都是绕不出联姻这条死路的,可要是能把联姻变成心甘情愿那就不一样了,狐疑地睨着仪妃:“嫂嫂不会是为了堂兄,才说这些话坑我的吧?”
“怎会?”仪妃佯装伤心地抹泪:“原来在你心目中,我这半个师父是这样的人吗?啊~心好痛~”
“好啦好啦!”碧鲁茜潼抓下仪妃作戏抹泪的爪子,不情不愿地嘟嘴道:“看在百姓的份上,我就不抗拒地与那华夏皇子见一面吧,倘若他人与嫂嫂说得差得天南地北,我可就跟着香琦的尾巴去跳湖啰!”
“这才是好孩子嘛,走,咱去怡心堂吃栗子酿鸡,再给小梭月带点他爱吃的。”
“不不不,嫂嫂,咱们还是去清风湾吧,反正不去参加比赛,也能去那看看嘛……真的,就看看,我保证不胡来!”
就这样,仪妃被碧鲁茜潼连拖带拽地拉去清风湾了。
清风湾是酒楼式客栈,一楼的大堂和面向大街的半边二楼都是吃饭的,而二楼的一半和三楼是客房,因着是百年老店,信誉极好,再加上菜式繁多,价格又适中,都是前来鲁汉游玩,抑或普通住宿的好选择。
再加上今日这闹腾起来的纸牌比赛,出入清风湾的人更多了,有些挤在挂着比赛规则和胜利奖品的牌子前吱吱喳喳,有些看过的则点了小酒小菜,坐在一旁看的看,听的听,反正就是热闹得好比虚日的集市。
“哇塞,人真多诶!”碧鲁茜潼挽住仪妃的手臂,千辛万苦地挤进清风湾的大门,眺望着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的大堂,花了一锭金元宝,买了已有人落座的两个位置同桌坐下。
就听同桌的中年大叔大汉热情地搭话:“两位公子也是想要参加比赛的?”
“不,我们就来瞧瞧。”在碧鲁茜潼开口之前,仪妃笑着应道。
“原来如此。”中年大叔恍然道,瞄着两人名贵的衣着,心里想着应当是贵公子好奇吧。
另一大汉道:“明日开始筛选塞,听说报名的人已经破千了,最后可以入围的只有十人,与之比赛的都是纸牌中的高高手。”
大叔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也听说了,其中有一个还是所罗门的护法。”
“现今这些有趣新奇的赌术都是所罗门推出的,如今麻将盛行,纸牌的风也不减,怎的独独举行纸牌的比赛呢?”
“谁晓得呢,不过这纸牌比赛倒是热闹,你瞧,又有人报名了。”
“别说这纸牌咋滴,光凭上面的奖金奖品,就吸引人啊!”
“可不是嘛,千两黄金,一间城西的大宅,还有一份神秘大礼包……”
听着周围的热议,仪妃与碧鲁茜潼也是放眼瞄着那挂在柜台旁边的比赛单子,只见奖品那一栏是当真的丰富,除了最后能赢得比赛的人有丰富奖金奖品外,可以入围的也有丰厚的奖赏。
“还真是大手笔。”仪妃细细叨念着。
碧鲁茜潼听着连忙点头,轻声道:“大哥你是不知道所罗门,它这个地下赌场啊,光是入门就得交五百两,在里面玩儿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我也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