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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如回头,看着银面那勾起的嘴角,一边跑一边喊:“没事没事,我从这边跑过去,一样的!”说完,腿下跟抹油了一般,飞速的跑了起来,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第一卷 互生心意 第四十四章 画像女子
李宛如跑回秦云楼的时候发现,彩绿已经被人送回府了,这才想起来临走自己交代过,只好独自回府。
回到萃锦苑后,将银票装入自己床边的小盒子中,锁了起来,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
不一会,管家老陈匆忙的跑来了萃锦苑,说有要事找李宛如。
李宛如被吵闹声吵得只得穿衣服起身,望着管家老陈,还以为他是来说嫁妆一事的,脸色自然没有那么好看。
“嚷嚷着要见本王妃做什么啊?”李宛如不悦皱眉。
她突然发现,若是对一个人没有善意,就连他身旁的人,她都懒得应付。
对,没错,那个人说的就是慕容轩。
慕容轩的性格那么怪癖,府上的人自然也都不是什么好仆人。
老陈脸上露出着急的神情,指着前厅,焦急道:“回王妃,皇上派公公来了,王爷不知道去哪里了,只得叫王妃您出去接旨了!”
“皇宫派人来了?”一听这个,李宛如当即没有怠慢,快步往前厅走去。
刚入了前厅,就看见慕容尊身边的红人赵公公亲自带着圣旨来的,李宛如堆着假笑,上前客套:“赵公公亲自来府,实在是本王妃怠慢了!”说完,李宛如不悦的撇了一眼老陈,责问:“怎么也不给赵公公上茶?”
老陈一听,自然知道李宛如什么意思,急忙说道:“王妃息怒,老奴一时着急寻王爷和您,才怠慢了赵公公,这就去准备!”
赵公公一听,摆手笑道:“罢了罢了,王妃如此好意,老奴心里甚是感动,只不过这圣旨要紧,还请王妃先接旨吧!”
李宛如也不再多说,便跪了下来,当即一屋子的人也纷纷的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公作美,靖王靖王妃喜结连理,乌蒙国又加派和亲使者前来再次道贺,为接待乌蒙国使者,明日一早便在宫中办宴,好生招待,往靖王和靖王妃一定要如期出席,表示两国和善美意,共同安好共勉!”
“臣妇接旨!”李宛如听了圣旨,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隐约就有预感,这乌蒙国又派人来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接过圣旨后,赵公公没有多做停留便走了,李宛如则站起身,神色有些沉重。
良久,李宛如才问道一旁的老陈:“王爷去哪里了?”
老陈摇头:“不知道!”
李宛如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迈开步子便往书房走去。
那边的一片院子都是慕容轩的活动场所,寝屋书房,就连厨房都有一个小的,而且平常一般人都不准随意出入的,院落门口也有人把守的。
上次李宛如去过,所以很熟悉,三两下便走到了慕容轩住的院落。
站在院门口的两人根本不管李宛如的身份,伸手就拦住了她:“王妃,王爷吩咐过,这院落不允许其他人随便出入,还望王妃见谅!”
一听这个话,李宛如就不爽了,当即阴沉着一张脸反问:“本王妃是其他人吗?你们两个也未免太大胆了吧!”
那两个侍卫见李宛如示威,却不为所动。
“请王妃见谅,不要为难小的了!”
李宛如气的牙痒痒,慕容轩府中的一个奴才都是那么的不听话,哎!真是有什么难缠的主子,就有什么难缠的奴才啊!
望着手中的圣旨,李宛如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看门的两个侍卫,道:“本王妃是特意来传圣旨的,必须要王爷亲手接到才行,哼,你们两个还不给我让开,若是耽误圣旨旨意,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说着这话,还不忘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圣旨。
两个侍卫面面相窥,他们也不清楚慕容轩现在到底在不在府中,只得让行,还不忘说着好话:“小的们得罪,望王妃见谅!”
李宛如得意的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拿着圣旨进了院子。
在院子里喊了半天,慕容轩也没有答应,一直跟在慕容轩身边贴身伺候的战勤也不见踪影,李宛如转了一圈之后,又累又渴又热的,只得进了书房,暂时歇会。
看着打扫的一尘不染的书房,古色古香,摆放整齐,四处都是书架子,好似又不少藏书一般,李宛如不由得嘀咕起来:“看样子,这个慕容轩还挺喜欢看书!”
无聊的翻阅了几本之后,李宛如忽然眼尖的发现书架子最上层有好多画轴,好奇心作祟,三两下便把那些画轴都拿了下来,打开一看,画轴上全部都画着同一个女子,看那眉眼神情,还有面貌,李宛如总觉得眼熟,可是一时半伙就是想不起来。
“奇怪,怎么感觉这女的这么熟悉啊?”李宛如刚嘀咕完,头顶上已经响起一声冰冷阴沉的声音。
“王妃都是这么爱乱翻别人的东西吗!!!”
李宛如一回头,只见慕容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她一转身,差点撞上一堵肉墙。
早就知道慕容轩是装残疾,可是此时此刻,慕容轩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有些惊住了,刹那间,便看见慕容轩阴沉着一张俊脸,三两下便将画轴全部收起来了,而自己悠闲的坐在了轮椅上,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似乎被人窥探到他心中的秘密一样。
李宛如这才哼了一声,指着慕容轩,半天才骂出声:“好啊,慕容轩你果然是会伪装,什么残疾,都是骗人的!还有那画像中的人不会是你爱慕的女子吧?你要不要那么痴情,还收藏那么多女子的画像,真心鄙视你!”
不知道为什么,李宛如一想起慕容轩刚刚那么宝贵那些画轴的时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能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妻子的缘故!
对,一定是这个原因,不然她怎么会那么的生气呢?
听着李宛如气呼呼的话语,慕容轩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她,下一刻出口简直是咄咄逼人:“本王装残疾骗你了?本王收藏那么的画像碍你事了?你凭什么鄙视本王?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本王?还有,王妃不禁同意,擅自翻动别人的东西,这难道就是王妃良好的家教修养吗?”
“你——”李宛如气呼呼的瞪着慕容轩,脸都快扭曲了:“慕容轩,不就是看你东西了么,至于那么激动么,还是说你收藏人家女子的画像是有多么见不得人么?”说到这里,李宛如忽然想起来那画像女子是谁了,一副恍然大悟。
“哦!我说怎么那么眼熟,那女子不就是太子的侧妃么,叫什么晴的吧,慕容轩啊慕容轩,没有像你你连你嫂子也暗恋,真是变态,可耻至极!”
“啪!”一耳光重重的甩在李宛如的脸上,一刹那见,李宛如觉得整个脸颊都麻木了,耳朵嗡嗡嗡的只叫着。
慕容轩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气愤的动手,一时也愣住了,站在李宛如的面前,还是率先的丢下了一句狠话:“李宛如,不要以为本王由着你,你就可以随意点评,胡作非为!想要在凤栖国好好待下去,就管好自己的嘴巴,管好自己的手脚!”说完,慕容轩气愤的拂袖离去,身影奋身一跃,已经消失于屋檐上了。
那轻功好的,简直没法比喻。
李宛如气的浑身颤栗,抬手摸着被打的红肿的脸颊,气呼呼的朝着门外怒吼:“慕容轩,你这个该死的!!!”
下一刻间,李宛如已经将书房里面的架子全部拉倒了,圣旨也扔到了一旁,几排书架子应声而到,整个书房狼藉一片。
李宛如这还觉得不解恨,本想毁掉那画轴,可是刚要动手间,她却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为什么要毁掉画轴?
难不成是吃醋吗?
不,她才不喜欢慕容轩那个人渣呢!
想到这里,李宛如望着狼藉一片的书房,气的跺脚转身便往外冲出去了。
嘴里不停的骂着:“该死的慕容轩,你个死瘸子,竟敢打我,看我怎么对付你!该死的……”
十里坡。
慕容轩坐在亭子中间,不停的抚琴,可是琴声却乱得烦心,一点也没有平常的宁静。
提前赴约的程子夜放着慕容轩情绪颇为激动,与平常仿佛判若两人一样,不由得笑问:“这是怎么啦?琴声如此杂乱,可见心情非常杂乱,要不要说出来,本神医帮你看看啊?”
慕容轩抬眸,撇了一眼程子夜,脸色十分难看,不悦道:“什么时候你这个神医学会医心了?”
“嘿嘿,这还不是你这个闲王爷娶亲了么,有如此不淡定的,肯定是有心事啊!”说完,程子夜凑上前,挑了挑眉一脸坏笑着追问:“莫不是那和硕公主满足不了你?”
“想死吗?”慕容轩听后,咬牙威胁道,抚琴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头,琴声戛然而止。
“呦呦呦,我就说了一句,你至于么!”程子夜哭诉着一张脸,感叹:“哎,都说女大不中留,要我看,男大也不中留哦!枉你我知己多年,这会子为了一个女人,说翻脸就翻脸!”说完,程子夜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慕容轩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第一卷 互生心意 第四十五章 本王妃要好好训话
“哎呦喂!”程子夜捂着被踹的生疼的臀部,从地上爬起来又走回了亭子里,望着慕容轩,恨得牙痒痒,怒道:“你还真踹我啊?你个没良心的,小心我不给你治病了!”
慕容轩看着这一幕,冷酷的脸上这才浮现一丝浅笑,忍俊不禁。
“你若不治我的病,那你这辈子还活着要什么追求呢?”慕容轩自信的说完,程子夜望天,真是打碎牙就要往肚子里面咽下去啊!
他和慕容轩从小一起长大,形同手足。
以前,慕容轩猖狂的时候,他在他身后善后,偶尔也能够耀武扬威,但是更多的是能够通过慕容轩得到很多宝贵的药材,来满足自己的爱好。
他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大夫,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药材和医书,更是一个被外人成为冷血神医的人,其实那都是直到慕容轩出事之后,他为了救回慕容轩,不惜自己负伤,也要挽回。
那一年,慕容轩整个人都变了,他一声的志向也变成了要解开慕容轩身上的毒,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能够解开那奇毒,只能暂时压制住而已,可是每月依旧会毒发,慕容轩会痛苦不堪。
越是完成不了的事情,导致了如今他从此一心隐在玉铺中研究针对慕容轩身上的奇毒,再也无心其他。
他不完全是想要医好慕容轩,更多的是因为,慕容轩体内的毒,竟然是一直对医术游刃有余的他,第一次犯难的事情,所以,解不开毒,他也没有必要当什么神医了。
没好气的坐在一旁,程子夜瞪了一眼慕容轩,从广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诺,这是下个月的解药,似乎会有点改良,但是效果还要看你服下去之后再看看吧!”
慕容轩点头,接过瓷瓶装进了怀中。
夜色逐渐沉暮,四周被一片黑暗笼罩着,静悄悄的林子里时不时传来鸟儿鸣叫的声音,一阵微风拂过,为这一日的炎热带来丝丝凉爽。
听着慕容轩终于抚琴弹奏了一首完成的曲子,程子夜这才笑着打趣:“心情总算好多了,说说,是那个和硕公主惹你生气的吗?”
慕容轩点头。
“其实,现在想想也不那么气了,她说的对,对自己的嫂嫂存在妄想本就是变态的事情,只不过当时气急,我打了她,心里才会那么烦乱!”
“天啊,你打她了?”程子夜一听,眼睛都瞪得和铜铃一样,下一刻一副为李宛如惋惜的模样,道:“可惜那和硕了,嫁给你这么一个一心只想着其他女人的人,要我说,阿轩你还是放弃吧,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她哪有那么多的不得已非要嫁给太子啊,还不是因为你残废了,这辈子和皇权无缘了吗?”
一番话说的慕容轩又青筋暴起,脸色阴沉了几分,冷冷打住:“够了,子夜,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晴儿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希望再听见你如此侮辱她!”说完,慕容轩起身,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独留程子夜一人坐在亭子中,望着石桌上的古琴,只得笑着独自惋惜:“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望着慕容轩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可惜,这么天生便拥有王者之姿的人,却要经历如此之多。
这也让程子夜更加坚定,势要医好慕容轩才算罢休。
萃锦苑。
李宛如气呼呼的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开,一口怒气憋在心里无处释放,却让整个萃锦苑的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彩绿刚刚酒醒,便看见天色已经昏沉垂暮,急急忙忙的起身往主屋跑去,望着也不点灯的屋子,又看见李宛如一个人躺在床上,彩绿以为李宛如也醉了正在睡觉,小声试探问道:“王妃,您睡下了吗?”
李宛如一听是彩绿的声音,这才应了一声:“没有!”
彩绿急急忙忙跑进内屋中,点上了灯火,不由得自责起来:“王妃,您还没吃吧,都怪我喝多了,这才让您饿肚子了!”说完,彩绿又望了望屋外,道:“那帮王爷赐过来服侍王妃的奴才也真是的,一瞧见新婚夜您不得宠,做事就十分怠慢,我一醒来就连洒扫侍女都吃完饭歇下了,真是太过分了!”
看着彩绿生气,李宛如突然笑了起来,一股怒火没地方释放,正好能够拿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立威。
“去,你把他们全部叫到院子里来,本王妃要好好训话!”李宛如说完,腾地起身,穿上衣服便拿着椅子往外走去。
彩绿一瞧,见李宛如不再置之不管,笑着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萃锦苑大小侍女护院家丁一共十一个人纷纷都不情不愿的站在院子中间,有的脸上还露出嫌弃的神情,歪歪散散,一点恭谨的模样都没有。
新婚到现在三日不到,就这个模样,一点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中,日后还了得?
此时,院中烛火通明,李宛如坐在太师椅上,端坐在正屋门口,望着被彩绿叫来的下人们,周遭散发一股幽冷的气息,脸色十分难看。
望着这一群人,李宛如冷冷问道:“谁是这个院子的管事人?”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丫鬟上前,不情愿的回答:“回王妃,奴婢是萃锦苑的管事姑姑景粟!”
李宛如挑眉,看了看天色,又问:“哦,那景粟,你看看现在的天色是什么时候了啊?”
“回王妃,现在酉时末分!”景粟听着这么冷幽幽的一声问话,竟然浑身冒气一股子恐惧,总觉得这个王妃此时这么问,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呵呵,酉时末分你们都可以睡下了吗?本王妃在宫中的时候,那些奴才都是亥时时分才能够浅眠一小会,更别说还有护院人彻夜守夜了,你们当本王妃是什么了?竟敢如此无视!”说完,李宛如恶狠狠的瞪着那景粟,喊道:“彩绿,叫护卫队来,将这群无视本王妃,以下欺上的奴才全部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彩绿望着李宛如十分霸气的模样,连忙应道:“是,王妃!”
那些人一听,纷纷跪地求饶,为首的景粟更是大胆进言:“王妃,王妃您不可滥用私刑啊,这宫中又宫中的规矩,这府上也有府上的规矩,不能相提并论啊,景粟为奴在府八年,从未对主子以下犯上过,只知道主子若是歇下后,奴婢们自然也能够休息,至于守夜的那几个奴才,都是刚刚调遣来的,若有得罪,还望王妃见谅啊!”
“哼,真是牙尖嘴利啊!本王妃歇下了吗?”李宛如话锋一转,反问那叫景粟的。
景粟颤栗着抬眸瞧了一眼李宛如,都快要哭着说出来了:“见王妃屋中烛火没点,彩绿姑娘又睡下了,奴婢们以为王妃您歇下了,真不是诚心冒犯的!”话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景粟的心里却恨得李宛如牙痒痒。
她这样的老人,就连战勤见到都恭敬有加,何时有过这样的欺辱?
不过也是她看走眼了,第一日李宛如不管不问他们,第二日一早便去找了王爷,也未曾埋怨她们不照顾洗漱起居,干活懈怠,只自己闷在屋中,还以为李宛如当真是个软弱的主子,这才叫其他人都去睡了,俨然自己一副这萃锦苑女主人的模样了。
却没有想到李宛如竟然这般厉害。
看着景粟那眼珠子飞速的运转,李宛如就知道这人定不是什么善茬,大声呵斥:“本王妃在屋中,不曾出声,也未掌灯,你们就以为睡着了,也不管不问,都不进屋子里面询问一声,是不是本王妃死在里面你们都不管不问啊,你们说,要你们这么一帮无心伺候本王妃的奴才,留有何用?”
听着李宛如震怒的声音,景粟这才害怕起来,如今李宛如是这个王府的王妃,靖王向来不多管府中的事情,还不都任由李宛如处置了。
分析利弊,景粟当即求饶道:“王妃饶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定会尽心尽力侍奉王妃,忠心王妃的!”
一听景粟都求饶了,其中连忙有人开口说道:“王妃恕罪啊,奴婢们其实并未冒犯于你,都是景粟姑姑教唆说你是个软弱的主子,王爷又不宠幸你,只不过是个破鞋,让我们也都不要伺候你,给你脸色,说这还是王爷允许的,以后这个萃锦苑只要听景粟姑姑的就可以了,王妃明察啊!”
此人已说完,其中连忙有人附和:“是啊,王妃明察,景粟姑姑从新婚夜就教唆我们,还让我们去阖府上下谣传您和王爷未洞房的事情,导致人人都以为您是不得宠的王妃的!”
那景粟一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