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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佩敬倒跌一丈,口吐鲜血,脸如死灰,竟爬不起身来。
“石大人与你无怨无仇,可你贼性不改,三番二次向石大人寻仇,你也留点记号。”魏秋婷也不杀戳,与张子钦放开龚冷月,又扑向司徒强。
别说有张子钦相助,便是魏秋婷一人,司徒强也不是她对手。
她仍是左扇右剑,强攻狠打,仅一招,便制服了司徒强,又舞剑在他脸上两颊刻了“贼”字。
“哎呀……娘……”司徒强脸上一痛,登成大花脸。
魏秋婷用剑在他脸上刻的字永远也不会消失了,以后谁见到他都可以看出他是“贼”了。
魏秋婷真为石剑复仇?还是继续嫁祸于石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九章为爱自残
“哥……”司徒燕惨然大叫,一招“上天入地”逼退菊苹,跃到司徒强身旁,却见他早已扔剑抱脸痛哭。
“砰!”
“啊……”欧阳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竟被慕容胜一拳击飞,从半空摔落下来,登时全身骨折,吐血身亡。
“告诉钟老儿,他再敢领武林中人找石大人,本官见丐帮弟子一人,便杀一人。”慕容胜出拳如电,拳风呼呼,又是两拳震翻两名丐帮弟子。
“夺人妻妾的无耻劣徒,你也留下记号!”魏秋婷娇叱一声,又左扇右剑扑向杨少华,慕容胜与张子钦也扑了过来,会齐何仙姑,对付杨少华与金若凤。
“绞龙入海!”慕容胜在魏秋婷三人配合下,探拳而入杨少华的铁圈内。
杨少华刚好“莽蛇缠身”,铁索卷来,缠在慕容胜的腰间。
慕容胜探手一抓,抓住铁索一拉。
杨少华哪禁得起慕容胜的神力?
“哎呀……”一声,杨少华铁索脱手飞出,虎口流血。
“少华哥?”金若凤凄婉惨叫,已被何仙姑道尘缠住。
魏秋婷飞身而上,一剑指着金若凤的咽喉。
“死人妖,意欲何为?”杨少华木纳立着,动也不敢动了。
慕容胜挥索扑向金子光。
他舞起铁索,呼呼风响,卷起尘土飞扬。
金子光左腾右闪。
陈大海步步紧逼,剑剑不离他前胸后心。
“哎呀……”金子光左手闪躲稍迟,被陈大海一剑削去了五指,他左掌立兀。
“啊……”
慕容胜铁索一挥,运功一抖,那铁索象变戏法般地被他内力抖得笔直,朝正与一名黑衣人激战的铁森后心一捅。
铁森惨叫一声,那铁索径直透他后心前胸而过。
“砰砰砰……啊啊啊……”
又是几声凄厉惨叫,慕容胜手一挥,那铁索如铁棍般撬起铁森的尸体,撞向典雅的三名师弟,四人登时横飞数丈,骨折而亡。
“扯呼!”曾几何虚晃一招,跳出战圈,急急上马而跑。
“风紧!”杜锋也收剑而跃,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自割双耳。”魏秋婷冷冷地对杨少华道。
“少华哥,不要啊!”金若凤哭哭啼啼地道。
“妹子,少华为你,死不足惜,又何惜二耳?”杨少华举起双手扯住双耳,闭目一抓,竟将自己双耳活生生地扯了下来,登时满脸是血。
何仙姑内力一收,缠在金若凤身上的道尘自动散开。
“少华哥……你这又何苦?”金若凤急扑向杨少华,扯下衣袖,为他包扎。
“妹子,在我心中,你比我的命值钱!”杨少华抱过金若凤,揽得紧紧的。
梁洪志衣衫破碎,难以俺体,急双双手捂住下阴。
“司徒姑娘,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这笔帐暂时寄下来。”谭经天喘息未定,提刀走到司徒燕身旁低语。
典雅被砍一臂,坐在地上哀号痛哭。
“告诉你们,企图抓石旺源来要挟石剑,那不是武林正士所为。走!”魏秋婷手一挥,率先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她的十余人马霎时走得干干净净。
黄昏日落,残阳如血。
石林里的血腥被晚风一吹,扑鼻难闻。
一群武林小将与石剑的仇恨更深了。
他们带着满脸伤痕,再也没有心情去武当山了,急急回归山西,得知熊百通已率人上京,便急急赶赴京城哭诉去了。
夜色深沉。
黑黝黝的雁荡山,雾气氤氲,温润静谧。
灵峰腰间一处大石洞里,聚着东南武林中人。
他们围着探听情况刚回来的公孙文和一堆篝火,听他讲述魏秋婷领人打伤打死西北武林小将之事。
“好在当初石旺源在京住不惯而随公孙大侠离京,要不然,他们肯定伤亡于西北武林中人之手。”岳森听得西北武林小将全来东南抓石旺源时,感慨万端地道。
“是啊,森哥,你还是快回涪城当差吧?知会石兄弟,让他小心。”刘馨望着火堆,幽幽叹道。
“不急,为夫好不容易从山海关回来与你团聚,又得风大人准许到辽东参战,还是陪你娘俩多呆几天。再说,石兄弟机灵,他肯定没事的。”岳森不以为然,想想就要赴辽东参战,心里实在舍不下妻女。
“你呀……这么恋家,难成大器。”刘馨闻言,喜在心头,却嗔怪指责岳森。
“石剑是有良心的,他借石旺源的户籍入读国子监,能多番托人送银两给石旺源,让石旺源不用再靠贩马为生,得以在茂林之中建房安居,仆人服侍,安享晚年。”谢佳也是一番感叹,又道:“当年,俺与公孙哥哥与他同桌一餐,还真没看错人。”
“还让公孙大侠不再打光棍,现在那石蕊姑娘长得可是出水芙蓉啊,公孙大侠好福气。”钟旭羡慕地对公孙文笑道。
“公孙哥哥,你与石蕊姑娘何时成亲呀?现在石大伯可对小罗马越来越亲了,当他是亲孙子了,可见石大伯早想抱外孙了。”刘馨嘻皮笑脸地问公孙文。
“你得叫叔叔。”岳森马上纠正。
“他快要娶石家妹子了,石家妹子叫我姐。按风俗,他还得叫我嫂子呢。”刘馨却一副认真地道。
“哈哈哈……”群雄大笑。
火光中,公孙文脸显腼腆之情,面如火红。
“喂,大哥,你快说呀,你与石蕊什么时候成亲?”谢佳又问公孙文。
“蕊儿……说了,等武林血案了解,等石剑得武林中人认可之时,她便与我成亲。因为,那时石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来主持我和她的婚礼了。”公孙文火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
“石家妹子虽非武林中人,却有武林人士风范,值得小妹敬仰。”刘馨由衷赞叹地道。
“唉,愿望虽好,却不知何时能了结啊?旧案未结,新案又生。石剑离任谷香之战,暗杀他的西北武林中人死伤惨重,近日暗渡陈仓欲抓石旺源为人质的武林小将又伤亡惨重。”范式起身,背手踱步,心头十分沉重。
“都怪西北武林,没有找到血案凶手,便断定是石兄弟所为,围杀石兄弟长达八年之久。这下可好,石兄弟不仅没死,反被他们逼成大官、清官、好官了。”刘馨既对西北武林中人行为愤愤不平,又为石剑在朝野的倔起而欣慰。
繁星闪烁,就好象给夜空装帧了一颗颗钻石。
“金子光竟出馊主意,让丐帮出面,离间廖长老与石姑娘,并以此拆散东南武林,如此阴毒之人,被人剁了五指,也算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了。”范式义愤填膺,大骂金子光卑鄙无耻。
“我当时躲在石林里,想飞身而出,可听了金子光的话后,我身子竟迈不动,后来听得冯有志道破杨少华与金若凤偷情一事后,我……差点哭出声来……”公孙文连连长叹,十分痛心。
“唉,七八年前,这些名门小将也是小孩,可是他们的师父忙于围杀石剑,忙于成名,哪会全心教他们做人呀?将来……唉……”范式又是顿足捶胸,为未来的武林忧心忡忡。
“咦,金掌门下山找成正福保释大洪拳洪金波之事,怎么还没回来呀?”钟旭不想再谈沉重话题,提醒大伙想想金三角。
“我们回来了。”岂料他话音刚落,洞口便传来清丽的声音,却是戚娟又蹦又跳地跑进洞里来。
“说到曹操,曹操便到。咱东南人说话还真邪门。”公孙文哈哈一笑,又问:“二位掌门人呢?保出洪老前辈了吗?”
“不是咱东南人说话邪门,是曹操轻功好!保出来了,那成正福现在提起石剑就更怕了,他说石大人将来肯定做大官,凡东南武林有事有求于他,他都应承。”戚娟叽叽喳喳,话语很快,满脸欢愉,乐如小鸟。
“哈哈哈……”众人听戚娟说曹操轻功好,无不大笑。
“那三位掌门人呢?”谢佳奇道。
“唉,我们刚出府衙,便遇上刘海伯父,他说石剑被宫中百名高手率三千精骑押解进京。三位掌门人正找石女侠商议呢。”戚娟脸色黯淡下来了,坐在火堆前。
“流言蜚语一样可以杀人呀!”范式沉重地背手走出洞口。
群雄急忙跟着,一起到小木房找戚美珍商议去了。
星星晶莹光亮。
紫禁城里的朱由校此时也表现出少有的烦燥。
他遥望深蓝色的夜空。
星光灿烂。
他却闷闷不乐在御花园里背手踱步。
涪城属下各县令参石剑弄虚作假造户籍的奏章,经川中三司审阅后又快速送进京来,魏忠贤、魏广微、周应秋等人便连夜送到了朱由校手中。
此刻他耳边又响起了客氏的话:“皇上,据大明律例,造假户籍,混入国子监,论罪当诛九族。”
“皇上,罪臣石剑早在押粮至山海关时,便与熊廷弼狼狈为奸,意图抢夺兵权,拥熊廷弼为皇,与金兵划分大明江山。”客氏的话刚落,魏忠贤的话音又在朱由校耳边响起。
“皇上,当年罪臣石剑本是花重金从殷有招手中买来知县之位的,现应当同时追责殷有招。”魏广微的话更如半空惊雷,让朱由校惊心动魄,全身摇晃。
这些狠毒无比、足杀石剑千百次的话,如柄柄重锤,狠狠撞击着朱由校的心头,撞得他的心很疼。
他将如何处置石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章木匠皇帝
朱由校被朝野中人,冠以“木匠皇帝”、“傻瓜皇帝”毁誉,但也非完全如一般人所断那样昏庸无能。
“公公和郛娘为何恨石爱卿?朕在西苑落水之时,石卿可是救了我的!而石卿铁腕整治谷香,缴足税赋,传闻他离任谷香是万人空港,此前又是抗金英雄。”朱由校对魏忠贤和客氏等人的话甚是不解。
他对魏忠贤是很有感情的,因为魏忠贤伴他成长;他对客氏是恩宠有加,因为他吃客氏的郛汁长大。
他对客氏与魏忠贤有着浓厚报恩心理,所以甩手便给客氏“奉圣夫人”之荣,又授魏忠贤以秉礼太监、提督东厂之权。
年少的他即位之后,接触了更多的人和事,大到边关军务,小到后宫杂事。
他的龙椅之下,有着高傲、坚定、稳健、势力庞大、威信甚高的文臣武将,他们虽然跪在自己脚下三呼“万岁”,但朱由校在他们眼中始终是一个可以操纵的小孩。
他必须有人来替自己制约这些德高望重的文臣和手握重兵的武将,而就必须倚靠伴他成长的客氏和魏忠贤。
客氏和魏忠贤在朱由校眼中,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太监,永远也不可能威胁他的皇位,而有些手握重兵的武将,一夜之间是可以将京城闹翻天的。
古往今来,皇帝一夜之间成为武将阶下囚的可圈可点,而自己登基之初也差丧生于内廷之中。
朱由校内心有一点是看得最清楚的,他认为只有喂他郛汁的女人是不会害他的,伴他成长的太监也不可能害他的。
客氏和魏忠贤虽然残害名将权臣,却可使朱由校坐稳江山。但也不能把所有名将权臣杀害。
夜色迷蒙,风吹叶拂,星光黯淡。
“石卿家押粮到山海关不是公公和郛娘等人举荐的吗?为何他们现在要至石卿家于死地?”朱由校停下脚步,自言自语。
“皇上,可否记得石卿家当年忠勇守护你我安寝之事?”张皇后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朱由校身边。
“记得,朕还记得石卿家在西苑湖中相救之情,也记得石卿家的同进士是朕亲赐。”朱由校闻言一震,回身揽住张后纤腰。
他又迷惑不解地问:“皇后,石卿家只是一个小小通判,如不是户籍造假,也不至于牵动朝中诸多大员啊?奇怪!为何一个地方小吏竟能牵动这么多的朝廷大员?”
“皇兄,石卿家关注民生、足额上缴税银、狠抓水利维修、于两帮火拼后又自掏银两抚恤乡民。这证明他的人品是没有问题的。最重要的是石剑去年以一小小县令之位,除足额上缴税赋外,竟另为朝廷献银三万两,以支持边关将士杀敌。”信王朱由检也缓步走来了,以石剑爱民事例,委宛提醒朱由校。
朱由校心头大震,脑海中闪现石剑昔日托寇振海押三万两银子进京,满朝文武于早朝时对他赞誉的情景。
“皇上……”张后又欲进言。
“可是,慕容胜飞马快报,称石旺源一家确实只是贩马的,朕听闻石卿家平素自称是绸缎富商之子,口风与事实不对啊,而石卿家确实是地道蜀川口音。”朱由校从衣袖里拿出慕容胜飞马快报的折子,递与朱由检。
“皇上,据江川县令方世中所奏,石剑多番残杀武林中人,有武林名宿与谷香县衙中人为证。”领着侍卫在周围警戒的候赛因趁机落井下石。
“当真?”朱由校闻言,颤声惊问。
“江湖传闻,他当年以保七修剑门岳森竞考武举为名,占据其妹岳凤。据田尔耕所言,熊廷弼亲信侍卫岳森逃出山海关后,又得石剑保举为官。又据微臣属下侍卫打探,岳森得石剑荐举,晋任涪城经历,竟一直不去当差,反跑到山海关去剌探军机。”候赛因又跪下进言。
“啊?……”朱由校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上,可传当年举荐石剑入读国子监的临安知府梁来兴来京作证。罪臣石剑当时还假借是潘汝浈远亲唬弄国子监祭酒许礼。”魏忠贤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又举证石剑户籍造假。
“蹬蹬蹬……”朱由校闻言,心头惊涛骇浪般翻滚,连退数步,差点摔倒在地。
“报……罪犯石剑已由御林军押解进京,等候皇上廷审。”此时御林军中军统领向阳跑步进宫,禀奏朱由校。
“皇上,石剑只是一个小小通判,交大理寺审议罢了,何须皇上劳心?”魏忠贤生怕朱由校会念石剑曾有救命之恩,连忙进献奸计。
“石卿家一路可曾反抗?”张皇后望了一眼举止不定的朱由校,转身问向阳。
她心头一阵气苦,身为皇后,竟不能保一个臣子。
“禀皇后娘娘,石剑并无反抗,一路沉默寡言。”向阳看张皇后双目晶晶,不敢隐瞒。
“皇上,石剑不知国子监训导正五品官差是皇上设下的妙计,他可能以为真要到国子监听训,所以才没有反抗。若他知道事实真相,以他的凶残武功,不知要多少侍卫死于他的手上。”魏忠贤怕朱由校被张后之言触动,连忙进言。
他生怕石剑会说出他与客氏逼石剑与宫女淫乱之事,必须杀石剑以灭口。
“候总管,传朕旨意,将石剑打入宫中地牢,由你亲自看管关押,待明儿早朝再定。”朱由校一时不知所措,抛下一句,拉着张后,转身回寝宫去了。
信王不敢得罪魏忠贤,黯然退开。
“候总管,你想个法子,让石剑在地牢畏罪自尽。”魏忠贤见初步目的已达到,也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公公……这……”候赛因知石剑武功惊人,魏忠贤想让人弄死石剑于地牢不太现实,想追上魏忠贤劝说稍后又不敢,一时间手足无措,狠拍脑袋。
“向阳,可将石剑上镣铐?”候赛因想不出法子,便问向阳。
“回总管大人,因皇上密旨只是带石剑进京,并以国子监训导为名,所以没上镣铐。要不……现在就让他上?”向阳结结巴巴地道,又献上一计。
“现在上?晚了,若他明白过来,他还不出逃?你快调集宫中高手,就说皇上传他进宫,待本官见到他后再定。”候赛因气呼呼地让向阳出宫了。
“皇上要打石剑进地牢,那不等于提醒石剑进国子监训导是假的?那小杂种精明过人,江湖中人围杀他七八年都没果,老夫如何骗得了他?”候赛因想到石剑快要进宫了,胸无成竹,急得浑身是汗。
南方大雨倾盆,甘畅淋漓,一扫天地热气。
“哈哈哈……小狗嵬走了,咱们终于可以清净了。”向来香、邬聊、路海等人早巴不得石剑离开涪城了。
现在石剑终于走了,他们来到蔡府放声大笑。
他们以前只要一看到石剑,心里就不舒服。
这阵子,向来香、邬聊等人终日忙着想法整治石剑,头发都熬白了,稀疏了。
现在可好了,石剑走了,整个府衙又由他们自己把持了,他们也想歇一歇。
“向大人,你让人放风出去,就称石剑是被朝廷假以国子监训导为名带走的,因为石剑弄假户籍、贪污受贿、残杀无辜、因仇杀引来两帮到涪城火拼。”蔡坤抓紧落井下石,示意向来香再次放风。
他从安子午含糊其辞中看出来了,石剑这一去肯定是有去无返了。他想现在是为表亲韩进报仇的时候了。
这次吕源在